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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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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行之微微一笑,“乌合之众又来了。”
云栈摇摇头,“那也得见,兴许是颗泥沙里的珍珠。”
明白了二人的意思,那侍从领了命便到门外将李易引了进来。
李易仍旧一身粗布衣衫,手捧着卦盘出现在二人面前,他倒是也会演戏,装作毫不认识云栈一般,恭敬的对二人作揖 ,“在下李易,自幼修道,听闻府中有疑难杂症,苦无良策,便斗胆前来一试。”
“病人就是我身后这位姑娘,先生可有法子?”戚行之和煦的笑道。
李易道:“她不是病人,而是死人。”
“果然有些门道。”戚行之说罢一摆手,撤下颜歌身边聚集的医师,让李易得以上前查探。
李易凑到颜歌身前,仔细的打量起来,这女孩容貌清秀,纵然脉息全无,出尘的气质仍丝毫不减,就算是修仙之人, 也没有如此轻灵的气质,李易想到此处,探手抓起颜歌的手腕查看她的掌纹,“怎么可能!”
“怎么了?”云栈凝眉问道。
“这命格,她怎么可能活的了这么久!戊子年丧命,如今已经十多年……”李易深信命理定数,一生都在计算,如今 竟然发现一切被这床榻上的女孩推翻,怎能不惊讶。
云栈知道他定是看出了端倪,“李先生但说无妨。 ”
李易见状只得直言不讳道:“这姑娘十七年前就应该是个死人,命线到此已断,后面的命格也是一片空白,这样的掌 纹,我此生莫说是见,就是听也没曾听过。”
云栈虽之前便知晓一二,却万没料到颜歌的过去如此匪夷所思,“照你如此说,她只是一句行尸走肉?”
“不!她的身体与活人无异!定是有高人指点,得以自幼修仙,灵识开的极早,这灵力至纯至净,怕是放眼天下,也 无人能有。”说罢李易伸手探到颜歌眉心,“精元几乎枯竭,好致命的伤!”
戚行之看似平静如常,心中却也十分惊讶,“她周身经脉大多已经修复,但仍无生息,先生可有法施救?”
“救到可救,却不知小王爷可舍得?”李易沉思片刻回身道。
“说!”
“精元受损,定要日精月华弥补滋养才能恢复,而她此时的灵识十分虚弱,需要外界辅助。”李易顿了顿,仰头望向 当空的烈日,“这姑娘命格属水,小王爷需在坎位建造一座房屋,以琉璃作为屋顶,将所有光线凝聚到她的眉心处, 助她滋养精元,才有可能成活!”
“莫说是琉璃屋,就是金屋,又有何不可!”戚行之起身道,“只是,此招若无用,又当如何?”
虽然戚行之的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但李易自幼入道,心性寡淡也不畏 惧fsktxt。com,“用人不疑,若此法无效,李易已经尽力 ,还能如何?”
戚行之静静的望了他片刻,淡淡道:“按你说的做。”
第48章 〇三 【再生时】
李易被戚行之以上宾之礼留在了戚王府中,按照他的指示,戚王府的人短短七日内,便在王府后院的坎位上搭建了一 处雅致的琉璃小屋。
屋顶皆是沿着特殊角度和面积做成的琉璃,使得光线透过剔透的琉璃面,得以汇聚到一个原点上,遵照李易的安排, 更铸造了有助于灵力吸收的紫水晶为床。
如今人事已尽,只能听天由命了。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颜歌仍旧毫无起色,终日只是安静的躺在床榻 上,众人都已不再坚持这让人死而复生的荒唐想法,唯有云栈和戚行之却仍不厌其烦的每日探望。
今夜天边无云,圆月高挂树梢,朦胧夜色落在了戚王府后院中的琉璃小屋上,顺着琉璃瓦片向水晶床上沉睡的女孩眉 间流去,星月之光源源不断的投入,颜歌的本已干涸的元神也不断得到滋补,如今,只是差一个人来唤醒她。
这时空荡的脑海中竟回响起熟悉的声音,“小歌儿,醒来…醒来……”那声音似有着魔力,颜歌沉寂的元神也被唤醒 ,光幕如火苗般燃烧在颜歌眉心。
“去走你想走的路,别这样屈服!”遥远的声音再度响在耳畔。
是嬴嬛姑姑,顾颜歌沉睡的意识被这声音渐渐唤起,周身的血脉开始缓缓流淌,此时她才感觉到皮骨下传来撕裂般的 疼痛,浑身似也散了架,酸痛的毫无气力。
长睫抖动,睁开双眼,满目是七彩琉璃映照的月光,虽然躯体已被阑珊修复,但巨大的创伤仍需要她长时间的静养才 能康复。
调整了眉间的气息,待血脉在体内完整的运行了一周后,颜歌才缓缓支撑起身体,“是睡了太久,糊涂了么?刚才怎 么听到了嬴嬛姑姑的声音。”她环视四周,屋里静逸的能听见心跳,却没有半个人影。
许久未曾起身,对魂魄与躯体的重合仍不适应,颜歌刚站起来便险些摔倒在地,她忙抚住床棱,喘着粗气站稳身子, 一步步向屋外挪去。
大战完毕,皆是些琐事等待处理,这几日戚王府的人也忙近忙出,众人都十分疲惫,此时已至子时,更早已进入梦乡 。
唯有云栈房内的烛台执拗的燃烧着最后一滴蜡,他望着案台上疆域分布的图卷兀自出神。
灯火摇曳,才将云栈的思绪迁回,他起身准备添置新烛,突觉身后的气流有着轻微的变动,本能的抽起桌上的莫炎刀 回身指去,身后出现的容颜却惊得他双手一松,长刀“当啷”一声落在地上。
颜歌仍十分虚弱,昔日明亮的双目黯淡无光,双唇也惨白的毫无血色,她静望着面前呆若雕塑的男子。
云栈倒吸了口气,却迟迟不敢走上前,他多怕,这是镜中花,水中月,一碰就会消失不见,就如同那梦中纠缠不休的 身影。
见他毫无反应,颜歌微微一笑,“也不知这是哪里,外面好多守卫,我找了许久才找到你。”她移目望向地上刀刃已 经卷曲的莫炎刀,“这刀是小戚送你的那把么,怎么已经破成这样了。”说罢她蹲俯身拾起长刀,放在桌上,抬头道 :“这么晚了,只有你还不睡,不累吗,歇歇吧……”
这话里透出无尽的心疼,再次重生的她已历过一次生死,有些话如若不说,也不知下一刻是否还有机会说。
突的云栈上前一步,一把将颜歌揽在怀中,他手臂不断用力,似是再也不想放开。
两个人的距离如此近,她能感觉到他宽厚温暖的肩膀,坚实的背脊。颜歌没有抗拒,她贪恋这份久违的温暖。
不经意间,颜歌的脸颊触碰到了云栈脖间银色的颈环,冰冷的银器咯的云栈锁骨隐隐作痛。
千念,是你在怨我么!
他怎么可以如此失控!云栈猛的松开怀抱,眼神望向一旁,似在躲避,“你……刚醒,身子还虚,坐在这里休息下, 我去找李易和阑珊过来。”说罢他竟逃也似的推开房门向外走去。
颜歌无力的倚在桌旁,眼神迷离的望向夜空,重重的叹了口气。
虽然众人早已预料到这个奇特的女孩会死而复生,但当一个气息全无的人再次活脱脱的出现在眼前,仍有着不小的震 撼,戚行之面色虽仍平静如常,眼中却也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喜悦。
戚王府名贵草药应有尽有,在阑珊的静心调养下,颜歌的身体也恢复的极快,为了加速复原体内灵力,她终日都在紫 晶床上吐纳灵气,在琉璃屋的辅助下,修炼起来更是事倍功半,灵力竟比之前还充沛许多。
这日颜歌刚修炼完毕,正开启六识之时,耳边突然想起兔子老七“吱吱”的叫声,睁开双眼,雪白的胖兔子随即映入 眼帘,多日不见它也有些发福,老七见主人又活了过来,兴奋的一跃而起跳到颜歌怀中。
得以见到“旧友”,颜歌更是欣喜不已,她怀抱着兔子,起身走下紫晶床。
当目光扫向桌旁,笑容却陡然僵住,“观天箫。”
多日不见的观天箫血迹早已被擦拭干净,静静的放在桌上,它在等着她,就像十多年前她第一次看到它一样。
颜歌探出手将冰凉的箫体握在手中,略微注入灵力,箫体发出呜呜的鸣叫,她与它依然是心意相通的。
“身子还没好,别乱用力。”戚行之如同和煦的春风,随着温暖的阳光一同出现在门旁。
“小戚。”颜歌忆起自己断气之前曾经的允诺,竟有些不知如何面对戚行之,只得若无其事的抱紧怀中兔子,“这些 日子是你在照顾它们?”
戚行之点点头,微微一笑,向一旁侍候的人比了个手势,那人立刻低头奉上一杯药盏,“这是昙花研成的粉末,阑珊 说对你的身子有效,尝尝看。”
昙花一现,片刻枯萎,这花粉定也十分珍贵,颜歌正要接过来却不料戚行之已取过瓷勺盛起少许,喂到颜歌的嘴边。
颜歌抿了抿嘴,只得张开嘴唇吞下,这入口即化的粉末,带着淡淡芬芳入到胃腹中,五脏也温暖起来。
“这琉璃屋可真美。”不远处突然传来钟离锦的声音。
戚行之回身望去,钟离锦仪容端庄自远处走来,温婉的望向戚行之,“戚哥哥。”说罢她微笑着望向颜歌,“这位想 必就是近日王府中大家忙于救治的顾姑娘。”
颜歌也不知这漂亮的大家小姐是谁,只得尴尬的笑了笑。
戚行之冷冷道:“小锦,你不该出现在这里。”戚王府的后院素来不允许外人进入。
“是戚伯父应允的,你终日都在后院之中,我见不到你,他便给了我这道令牌。”钟离锦素手一番,自袖中取出枚乌 黑色的令牌。
那是进入戚王府后院府邸唯一的凭证,父亲竟亲授此物,让外人进入戚王府最重要的地界,这是在暗示:她迟早会成 为戚家的人么?戚行之想到此处,清秀的眉目也不自主锁紧,“小锦你先回去,今日我还有事,改日再找你。”
钟离锦也自知轻重,嘴角含笑道:“好,我等你。”说罢便也不多停留,转身离去。
背过身的那一瞬,钟离锦眼中却霎时布满水雾:你的政事就是喂她吃药么,戚行之,你变了。
钟离锦瘦弱的身影看上去异常孤独落寞,颜歌心中竟也对她徒生几分怜爱。
手捧着戚行之送的昙花粉,颜歌心中却想起了另一个人:这几日也不见云栈来探望她,他在忙些什么呢?
—
而此时的云栈,正在聚秀楼,饮着小安姑娘沏的清茶。
这几日看着颜歌一日日好转,云栈心中的大石也逐渐落下,想起那一日忘情的拥抱,他这几日心中更是混乱如麻,便 只得避而不见。
墙板突然向一旁挪去,李易的身影从中走了出来,“大哥!这戚王府的守卫着实难缠,我费了好些力气才甩掉他们。 ”
“颜歌的身子已经没事了?”
“之前的重创使得她元神游散,其实前几日我一直苦苦思索该如何唤醒她的元神,却不知是什么原因她竟然自己醒了 过来。”喝了一口茶水,李易又道:“这个姑娘……简直是奇迹!”
“不就是缥缈城主嬴嬛的传人?再如何奇迹也只是个修仙之人。”云栈不解道。
“大哥有所不知,李易自幼便专于谋算卜卦之事,如今算了不知多少事,却独独算不出她的命!”似是不知如何形容 心中的疑惑,“所有人都有一份注定的宿命,她却没有,这姑娘的命在十七年就终止了,如今她却鲜活如常人一般, 之后她身上会发生什么,连上天都无法控制!”
“一个连上苍都无法卜算的人。”云栈听罢幽幽道。
“正是!还有,大哥,你的命格在变!”李易放下星盘,列出纸上繁杂的星轨道:“初见你时,我便为大哥批算过, 你本是将星之命,或可君临天下,但凶星却进入星轨,注定你命中杀戮太重,会孤苦一生,然而近日来,你的主星动 荡。”李易说罢抬眼望向云栈,“有一股力量在打乱它,你的命运也许会因此改变。”
有可能摆脱这样的命运么!云栈隐忍了多年,不过是想停止杀戮,要一份属于自己的自由,“我始终相信人定胜天, 这样的生活,也该终止了。”
知道云栈十分想摆脱剑冢,李易思及地锦街的事,好奇道:“大哥让谋姿姐取了整条地锦街,是何寓意?”
都是自家兄弟,云栈也不再隐瞒,“这些年为了有朝一日离开这个组织,我在执行剑冢任务之时暗中做了很多手脚, 戚行之想颠覆现在的朝廷,总要有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云栈起身望向窗外,“传说先帝本有意立小皇子为帝,但 遗诏和玉玺在颁发前天遗失,当今的皇上——晋明帝身为先帝长子,才得以顺利成章的做上皇位。”
“经多番查证,当时是一位忠臣带着小皇子来到地锦街藏了起来,遗诏也藏在其中。数月前戚行之曾派人收取这条街 ,估计就是想借这小皇子的名号起事,而我趁机让你们插手此事,将地锦街握在手中,消息层层封锁,剑冢众人更是 浑然不知。”
“也就是戚行之到现在也以为地锦街掌握在他们手中?”
“正是。”云栈进入剑冢十六载,对其中诸事流程自然十分熟悉,此事本就鲜为人知,想隐瞒下来更加容易。
李易摇头叹息,“如今的皇帝苛捐杂税不断,又是荒淫无道之君,百姓都盼着有一个人能推翻如今的朝政,还天下一 份清平安乐。”
云栈深思片刻,回头道:“如今南部刚刚收复,他们还无暇他顾,但此事也瞒不了太久,戚行之心思缜密,早晚会发 现,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李易话锋一转,抱拳起身道:“大哥,有句话,兄弟定要直言相劝!”
“说。”
“大哥叛离剑冢之日不远,可曾想过如何安置那位顾姑娘,虽然李易算不出她的来历和以后,也不能确定她是否就是 大哥命格改动的原因,但李易看得出这个女子在大哥心中的分量,兄弟想请大哥三思,前路未定,不应再多牵扯!” 李易深知此话过于残酷,尽力缓和了语气。
云栈抿着刚毅的嘴唇,沉默了许久,突的轻笑一声,“你和谋姿都一样,怕我牵连他人。”说到此处他起身向门外踱 去,“若要离开那个地方,我自己都不知是吉是凶,何必牵扯上她!”这话是在回答李易,也是在劝说自己。
推开房门,云栈淡淡道:“浮云无家,栈台不驻。”说罢他也不再看身后的人,转身向楼下走去。
第49章 〇四 【醉朱颜】
戚王府后花圆中,颜歌与阑珊正在和兔子老七争抢一根萝卜,眼见兔子身影一晃又从手下逃过,颜歌叉腰道:“胖兔 子,你这么肥了还吃!”
兔子老七却噗之以鼻,衔着萝卜上蹿下跳蹦的很是愉快,沉寂肃穆的王府中频频传来女子的笑声,在春日的阳光下, 平添了几分生气。
阑珊追的气喘吁吁,“它看起来胖,但反应好快!”
“不信它比我还快!”颜歌脚尖点地,翻身跃过假山,向兔子抓去,老七见状,忙缩回脑袋,夹着尾巴掉过头向来处 跑去。
颜歌抓了个空,正待再起身,突地瞥见回廊尽头的戚行之,她忙兴冲冲的向他招手,“小戚!”
戚行之嘴角含笑,“又有力气欺负老七了,看来你身子已好了大半。”
颜歌刚欲答话,突见白光一闪,兔子老七绕过颜歌纵身一跃扑在戚行之怀中,颜歌冲它横眉竖眼,“又找到靠山了! ”
“今日云淡风轻,带你上街上走走,看看昭陵的景色。”
听到此话,颜歌的双眼一亮,“当真!”
“现在就去。”
颜歌兴奋的拍手叫好,“你家虽然又大又华丽,不过待久了还是好闷,早想出去走走呢!”
听到此话,戚行之神色一怔,复又恢复平日笑容,带着颜歌向外走去,哪知刚走到门口,便迎面碰上从外而回的云栈 ,在聚秀楼呆了半天,他身上的脂粉味甚浓。
“云栈!你身上怎么好香。”颜歌嗅觉灵敏,笑道, “我们正要去街上,你也一起去吧?”
云栈这才抬头扫了戚行之一眼,“刚从小安姑娘那回来,我累了,回去歇着了。”他有意加重了语气,随即绕过二人 向屋内走去。
颜歌呢喃道:“小安姑娘是?”
戚行之有意避开此事,只淡淡一笑,牵起她的手,“走。” 被他瘦弱冰凉的指尖握住,颜歌只得由着戚行之向闹市走 去。
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身后,云栈才停下脚步回头望向空荡的门庭。
因为琅峫山下的董村地处中原与西域交界地带,所以对于稀奇古怪的物件,颜歌自也是见过不少,但昭陵毕竟是滇南 诸郡之首,繁华富足非他处可比,颜歌到底年纪尚轻定力也不足,加上又是初入中原,琳琅满目的稀奇小物更使得她 目不暇接。
“好漂亮!”望见一旁胭脂铺正中摆放的楠木胭脂,颜歌径直走入店中,拿起那胭脂爱不释手的把玩,盒中淡粉色的 脂块如正在盛开的桃花。
“小姑娘!不要乱动,这是我家的上品胭脂‘醉朱颜’,一年只此一盒!”一旁的小二立刻冲上前一把将胭脂从颜歌 手中抢了过来。
戚行之此时也走进店中,轻撇了那盒醉朱颜道:“颜歌,这些俗物不适合你。”
到底是女儿家,纵然长在深山,自幼修炼,却也只是个普通人,颜歌眼中满是不舍,却只得恋恋不舍的转身离去。
此时,门帘轻卷,一位仪态万千的女子自内堂走出,她望向二人的背影道:“女儿家对脂粉绫罗的喜爱是天生,纵使 不涂抹在脸上,放在闺中摆设也是愿意,这位姑娘的气质怕是一千盒醉朱颜也换不来的,但千金难买心头好,割爱的 滋味定不好受。”
戚行之停住脚步道:“阁下是?”
那女子微微颔首致礼,“在下是此店的老板,安宁。”
颜歌道:“好温婉安静的女子,真是人如其名。”说罢她望向小二手中的醉朱颜,无奈的摊了摊手,“我也想买,可 是我没钱的,人贵在量力而行,所以还是算了。”
安宁赞许道:“好直爽简单的姑娘,若不是醉朱颜需经近百道工序制成,成本太高,我还真愿送给姑娘。”
戚行之自腰间取出一张银票,“这一百两,可够买这盒胭脂?”
安宁将目光停在戚行之身上,却迟迟没有接过银票,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突的俯身一拜,“民妇不知小王爷亲临,言 语冒犯,还请小王爷恕罪。”
戚行之淡笑道:“你怎知我是小王爷?”
“王爷腰带上的刺绣手法绝非凡间能有,是朝廷的御用绣师所制,上又绣五爪行龙,是王候的标志。”安宁低头答道 。
戚行之道:“安姑娘何罪之有,你说的在理,天下最痛莫过割爱,这一百两买红颜一笑,值得。”说罢他放下银票, 自颤抖的小二手中取过胭脂,便拉着颜歌离去。
待得二人身影远去,安宁才缓缓抬起头,握紧手中的银票,眉头也拧成了结,戚行之,果然不是常人,云栈若与他反 目,怕是危机重重。
那刚才的姑娘,是否就是云栈迫切让李易救治之人,安宁想到此处苦笑一声,那份如春日暖阳的气质,她当真自叹不 如,这一场,她安宁败的到也了无遗憾!
一旁的小二见老板脸上忽阴忽晴,怯懦的凑上前问道:“小安姑娘,您此时不应在聚秀楼,怎么到铺子里来了?”
安宁将银票纳入袖中,对那小二道:“聚秀楼中无事,我便来店里看看,你以后机灵点,别乱冲撞客人!”说罢她掀 开帘帐走到内堂去了。
——
街上到处是雕工精细的银饰,滑如流水的绸缎,金玉相应的发簪,颜歌从东家的店出来,又晃到西家,走到哪里都迈 不动步子,戚行之也悠然的跟在其后,观察入微,将颜歌所喜之物一一买下,交予一旁的随从手中。
不知不觉,走完了一条街,随从的双手挂满了包裹,手臂间还夹着几匹上等丝缎。
颜歌心中的兴致却只增不减,早已忘记了夜幕将至,戚行之也毫无怨言,只是一直静静陪在她身旁。
街道的交叉口,一名小贩突然从弄堂口拐出,他不经意的推搡了颜歌一下,使得颜歌回身间竟将一名女子撞倒在地。
女子身旁的丫鬟忙蹲下身去扶,嘴里还喋喋不休的对颜歌喝道:“你怎么走路的,我家小姐身体不好,若出了事你赔 ……”话到此处,她才抬起头,嘴边的话音戛然而止,“小…小王爷!”
地上的女子听罢猛的抬起头,“戚哥哥!”
颜歌这才定睛望去,那被她撞倒的女子不正是前几日在王府中见到的钟离锦,忙赔礼道:“对不起钟离姑娘。”
戚行之冷冷的扫了一眼口无遮拦的丫鬟,一把推开她,扶起钟离锦,“没事吧?”
钟离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柔声道:“没事。”这时她方才望向一旁的颜歌,再看戚行之身后的随从手中满满的货物 ,心下便明白了七分,眼中不自主的漫起了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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