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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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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沉下,无限的漆黑蔓延开来。
经过连番赶路,云栈等人早已将昭陵郡远远甩在身后,众人早已疲惫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也没有时间好好处理 。
一名剑冢死士感到周身疲惫无力,一阵眩晕感袭来,他重重的向后倒了下去,万舒词眼明手快,忙上前扶住他,唤道 :“兄弟,醒醒,兄弟!”
景阑珊凑上前道:“他是过度疲劳暂时昏厥。”说罢她抬指抚向腰间将数枚金针拔出,刺向昏倒之人的穴道,血脉疏 通后那名死士也在众人的呼唤声中睁开了双眼。
万舒词抬眼望去,前方已经是无尽的树林,如今天也黑了,这样的境况实在不应在继续前行,便对云栈道:“大哥, 大家都撑不住了,歇歇吧,现下离昭陵已经很远了,他们应该没那么快追上来。”
自从与小戚遭遇后,云栈便再也没说过一句话,他面色虽也透着无尽疲惫,但仍双目入炬的扫向周遭,“我们深知剑 冢底细,所以无论戚绍还是行之都会赶尽杀绝、毫不姑息,戚王爷的眼线遍布四处,十六个时辰一过,剑冢若也参与 此事,我们就是九死一生……”
突然一只冰凉的小手抚在了云栈胸前的伤口处,不驻传来的暖流平息着疼痛,生生打断了他口中的话,颜歌:“不光 大家需要歇息,你也累了。”
他能否认所有人的话,却终究回绝不了她的。
云栈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来什么,他只得默许的点了点头。
众人堆搭起了木堆,火焰明灭闪烁,映照在云栈脸庞,他始终不愿说话,只是静静的靠在树后一言不发。
颜歌一直坐在远处静望着他,这一刻再多劝慰都无用了吧,时间总会抚平一切。
阑珊也不多言,走上前,为云栈处理胸前的伤口,鲜血已经干涸,但这创伤仍然颇深,看的出刺入时长剑便特意偏了 三分,其实从最开始小戚就无意伤他。
这两个倔强的男人,终究谁都不肯低头。阑珊轻摇着头叹了口气,为他敷上止血镇痛的伤药。
云栈不说话,众人也不说话,只有兔子老七不快的哼唧着,似是想念小戚了。
这时颜歌身子猛地一抖,她察觉到树林之中有极轻的响动,虽然只是微微一下,却让她感觉到背脊发凉,颜歌紧握着 观天箫站起身凝视着树林。
万舒词凑上前好奇道:“怎么了?”
“那里有东西。”颜歌蹙着眉抬起手指向黑暗的树林百米之外处,沉寂无边的森林就像睡卧在荒野的巨人,没有人知 道那里藏着什么。
万舒词握紧刀,口气中有些疑问,“嚯,那么远你都看得到?”
颜歌却更为严肃,她隐约可以感觉到那里有着轻微的喘息声,“不只一个。”
一名剑冢死士插嘴道:“戚王府的人应该不会追的这 么 快‘炫’‘书’‘网’,树林中难免会有些蛇虫数以的,顾姑娘是不是多虑了?”
云栈握紧拳头站起身对着树林尽头道:“她说的不会有错。”颜歌对自然界的敏感是常人再如何努力练习也无法赶超 的。
似是为了印证云栈的话,漆黑的森林中树木荒草陡然摇曳起来,劲风迎面而至,索性有颜歌提醒,众人才得以有时间 提起手中兵刃向后退去,全神戒备迎敌。
半身高的荒草陡然自中间破开,数十只棕纹猛虎当空跃起,兔子老七吓得汗毛陡然竖起,捂着眼睛钻到颜歌怀中,而 伴随猎豹袭来的还有数名手持长矛的虬髯大汉。
为首的几名死士也微微一怔,没想到在此处竟会遭遇南方罕见的猛虎,而后又夹杂着擅长远攻的长矛,筋疲力尽的连 番征战下,没有得到喘息,刚躲过猛虎的利爪,险些又被那长矛戳在胸。
云栈一跃而起,当头踢在猛虎的头颅,用力之猛几近将其颅骨踢碎,借此力道,他纵身扑向手执长矛的大汉,双手交 叉抓住两柄长矛猛的向后一拽。
那两名大汉硬生生的被他拖出去数寸,险些丢了手中的兵器,但双拳难敌四手,还未等喘息,一柄长矛又向云栈刺去 ,他侧头避过,拽着双手中的长矛,刺向身后之人,三名大汉登时撞成一团,倒在地上。
而颜歌飞身而起,荡到一旁的树枝上,她手臂一弯将观天箫凑到嘴边,试图以箫音与猛虎交谈,熟料那些凶兽嗜杀成 性,众人在它们眼中皆是美味可口的大餐,贪婪使得它们难以自控,纵然观天箫也抚平不了这份杀戮。
一名虬髯大汉望见颜歌,眯起眼掷出手中的长矛,长矛与空气擦出了嘶嘶火星,转眼便刺断了枝干,颜歌身子猛地一 晃自数十米高的古树上跌落下来。
纵然她轻功超群,猛然间无处受力,也如散落的纸鸢坠落而下,坠落之时耳后竟传来呼呼风声,颜歌回首望去,那刚 刚飞出的长矛竟又回旋了一圈直刺向她的头颅。
“啪!”的一声长矛在距离颜歌双眼不到半寸的距离处稳稳停下,云栈一手揽住颜歌,另一只手稳稳握住长矛,对颜 歌道:“不是所有的野兽都能听你讲道理!这个世界只有力量才是生存的保障!”
说罢他狠狠将手中长矛向古林的一颗大树掷去,长矛夹杂着巨力径直穿过古树的枝干,刺中了藏在树后之人,然而与 此同时一柄巨斧也自那人手中飞来,正击在云栈肩胄出,他身子猛地像后一退,鲜血顺时不驻流出,景阑珊望见此景 心中瞬时凉了大半,这一斧已经伤了血脉,若不尽快止血,极有可能因失血过多而死。
而那人伤的也不轻,只是幸好有古树阻挡,伤口不足致命,一个着灰褐色锦缎长袍的身影自树后现出,那人长得也算 清秀儒雅,但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冰冷狠辣,他拍拍手悠然的走上前道:“早听昭陵传来消息,说云爷身边有一个能 影响人心境的女孩,可惜这些猛虎打出生就以撕裂人兽为乐,哪懂得什么叫善念!”
这巨斧已伤至筋骨,纵然是阑珊也无法再瞬间止住流淌的鲜血,颜歌见状双手抵在云栈心口处,尝试以灵力封住伤口 。云栈却不以为意,他咬紧牙忍耐着伤口传来的疼痛,冷冷道:“御虎堂堂主——林封。”对于这个江湖中凶残成性 的门派,云栈自是早有耳闻。
“果然是云爷,这 么 快‘炫’‘书’‘网’就认出我的身份来了。”林封拍手赞叹道:“您的头颅已经被戚王爷以千两黄金悬赏,云爷知 道么?”
云栈轻蔑的一笑道:“林堂主想拿这笔钱?”
“云爷认为林某拿不到?”
“你不但没命拿,也没命花。”
林封摇摇头,眯着眼笑道:“那可不一定。”他早知云栈伤重如此,根本无力久战,否则就算他拥有猛虎铁骑也不敢 来招惹剑冢的第一杀手。
云栈皱着眉想抬起右边的手臂,但这巨斧所伤之处深可见骨,他整条手臂除了疼痛已毫无感觉。
此时突然一阵狂风自平地卷起,阴影在众人头顶笼罩而下,所有人皆停下手中的兵刃抬头望去。
凤鸟五彩斑斓的羽翎在黑夜下仍显得格外炫目,猛虎停止了攻击向一旁推开,为凤鸟让出了大片空地,这弑杀的野兽 在神鸟面前也不得不收敛起来。
“就会趁人之危,怪不得永远只能做个驱使老虎的堂主!”红色的长衣在眼前一晃,姬谋姿已然出现在林封眼前。
望着那银色的图腾面下,这尖细的下颚似是利剑直插人心,林封有些惧怕的后退了几步道:“你是谁?”
第61章 十六 【本是同源】
红衣女子不削道:“梵花铸!”
那林封一听此名,浑身猛的一颤,“姬谋姿!”万万想不到当世的铸剑名师,竟与剑冢杀手相交,他忙又后退了数步 ,对周遭的虬髯大汗和猛虎喝道:“上,给我杀了他们!”
那些猛虎虽然凶悍,在凤鸟前却不敢造次,凤鸟高傲的昂起头冷冷扫视着周遭,猛虎惊的不进反退。
姬谋姿转过身道:“沉香剑不杀小人,滚!”
姬谋姿的名号绝不亚于云栈,林封自知讨不得便宜还是小命重要,也只得咬咬牙,不甘心的瞪了云栈一眼,便急匆匆 的转过身潜回了树林之中。
见危机解除,姬谋姿这才打量起云栈和周遭的剑冢死士,每个人身上都有着深浅不一的伤口,面色也十分疲惫不堪, 她心下顿时明白了一切,抬眼对云栈道:“午时魂印之器便有了反应,我赶过去时你们已经离开了,若不是刚刚它再 次吸入你的鲜血,我一时半会还真找不到你的位置。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样,总觉得自己有九条命死不了么!”
云栈苦笑一声摇摇头,“形势所逼,不得不反,这一次倒也快活。”
这中间太多事,姬谋姿并不了解,她淡淡的望了颜歌一眼,眼神中已没有之前的敌意。
这些时日在招摇山闭关铸剑,心境也更加沉稳,她明白江千念已成过去,纵然自己为那个女孩的死亡难以释怀,最痛 苦的始终都是云栈,只是他以后的一生许是要在逃亡中度过,这个顾颜歌不要步千念的后尘才好。
见危机解除,颜歌也松了口气,虽然这个脾气古怪的红衣姑娘看上去并不喜 欢'炫。书。网'她,但不知为何自己见到她总是有着莫 名的亲切感。
阑珊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江湖传闻已久的姬谋姿,她一直好奇是怎样的女子可以另整个中原闻风丧胆,可此时却已没 有时间感叹,她将药粉洒在云栈伤口处道:“这伤已不能再拖,若不立刻处理怕是这条手臂都要废了。”
姬谋姿打量了阑珊一眼,心下一惊猜到了她的身份,“我请凤鸟前辈载你们一程,咱们先回招摇山再说。”说罢谋姿 转过身躬身对凤鸟一拜。
凤鸟张开翅膀示意众人上来,庞大的身躯足已托起这十余人,待得众人坐稳,凤鸟翅膀一抖,向东南方的招摇山飞去 ,月光下光华如缎的羽翎如同浮动的碧波,远看就好比要穿越天际一般。
这一夜总算再无风浪,招摇山地处偏僻鲜有人知,就算戚王府与剑冢势力再大,一时也难寻到此处,云栈虽然伤重, 但在景阑珊的照料下手臂总算得以保住,只是需要休养些时日。
众人皆一夜未睡,直到黎明时才都安顿下来,颜歌更是从未曾合眼,好在阳光可以滋补她消耗的灵力,所以她也不觉 得疲惫,从戚王府这样的深宫大院走了出来,招摇山安逸祥和,绿草遍地,此情此景竟使得颜歌想起了旧日的琅峫山 。
这几日发生的事太多,她始终有点反应不过来这样,小戚就这样与她分道扬镳了,心中自是有些不舍,他总是不愠不 火的,淡淡的来,淡淡的去。可云栈虽然总是竭尽全力的保护她,但颜歌总感觉到他在刻意疏远逃避自己,是为了千 念?还是为了其他的原因?
正在出神之际,兔子老七突然从颜歌怀中钻出,一蹦一跳的向山顶跑去,颜歌见状忙追在后面,那兔子身型虽然胖, 但动作却异常灵活,纵然颜歌一时半会也抓不到它。
这一人一兔追追逐逐不知不觉间已跑出老远,越往山上走,树林越发茂密,兔子老七身子小巧,绕着灌木丛躲开颜歌 向前一跃,便跳到了前方的一片空地上。
颜歌一个侧翻一把抓住了兔子老七的两只耳朵,哪知兔子似乎很焦急,它不停的向前蹬着腿,短短的小爪子似是在指 着什么。
颜歌顺着兔子老七的方向望去,这幽静的树林之中竟有着如此一片广袤的空地,空地中央是一处茅草搭建的房屋,看 上去简单精致。
茅草屋内,本已入定的女子感觉到了周遭一股不同寻常的灵力,猛然睁开双眼,缓缓开启六识,“好纯净的内息,招 摇山怎会有修仙之人!”
她坐起身,轻轻推开门扉。
颜歌正好奇的望着茅屋,却见房门轻动,一名女子自其中走出,她的长发直至腰间,用麻绳简单的一系,面色清雅秀 丽自不用说,皮肤也仿若婴儿般剔透白皙,只是脸上虽然看不出任何衰老的痕迹,眼中却无法掩饰那份不尽的沧桑。
女子面色冷漠道:“你是谁?怎么会来山顶?”
颜歌正要回答,突然听见身后传来琐碎的脚步声,颜歌回过头正望见姬谋姿和云栈急匆匆赶来。
云栈此时因失血过多,脸色仍显出苍白,他望见颜歌安然无样,眼中的担忧才算放下,登时松了口气,刚刚发现颜歌 突然不见,二人十分担心,便一路寻来,好在只是虚惊一场。
倒是姬谋姿也没时间理会颜歌,径直走向那名看似年近三十的女子,高傲如谋姿,此时也躬身颔首道:“师傅,顾姑 娘不知招摇山的规矩,才会贸然闯进来,还请师傅不要怪罪。”对于师傅定下的铁令,素来没有人敢违背,如今颜歌 贸贸然闯了上来,怎能不惹的脾气古怪的师傅震怒。
那中年女子盯着颜歌问道:“你姓顾?”
颜歌抱着兔子老七答道:“晚辈顾颜歌,这兔子一直跑,我就一直追,跑来跑去的就闯到这里了,如果打扰到前辈了 ,颜歌给您赔不是。”
那女子将目光定在了她腰间的观天箫上,淡漠的深情霎时被打破,她脸上显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个跨步走到颜歌 身前,抓住她的手喝道:“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颜歌被问得一头雾水,“姑姑给我的。”
云栈看出此事不妥,早在幽冥界中,那个女鬼绮陌便已说过铸剑之术只传给过嬴嬛一人,那姬谋姿的师傅又和嬴嬛有 何瓜葛?思之此处,云栈便也静静在一旁听着。
姬谋姿见状还以为是师傅为有人闯上山而恼火,忙上前阻拦,可那女子丝毫不管他人,连嘴唇都有些颤抖道:“姑姑 是谁!她叫什么?”
颜歌不解道:“嬴嬛。”
那女子好似突然失去了浑身力气,眼神也有些空荡,呢喃道:“嬴嬛……”说罢她凝神望向顾颜歌,透过这个年轻女 孩的轮廓,她似看到了昔日的故人,那女子眼中显出些许伤怀道:“是了,你该叫她姑姑。”
听到师傅的话越发莫名难懂,姬谋姿十分不解,“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傅?”
那女子抬起手指向颜歌对年轻的铸剑师道:“谋姿,若论起辈分,她还是你师叔。”
这次轮到姬谋姿惊讶不已,她一时错愕的说不出话,谁能想到,这个未满二十的女孩,会是自己的师叔!
那女子闭上双眼握紧观天箫,缓缓注入了自己的灵力,观天箫并不抗拒的接纳着,她轻声对颜歌道:“我叫杜寒,是 嬴嬛唯一的徒弟,你的修仙之术都是师傅交给你的吧?”
颜歌也有些入堕云雾,关于嬴嬛,她了解的不过冰山一角,又何时想过眼前这位前辈就是姑姑的徒弟,她点点头,“ 自记事起,我就按照姑姑的指示修炼吐纳,直到进入江湖了才知道这就是所谓的修仙,可前辈,你看上去并不比谋姿 姐大多少?”
杜寒苦笑道:“我今年已经年近四十,想来,现在的嬴嬛也该有五十多岁了。”
这次连云栈也有些惊愕,若不是面前这女子神态略显沧桑,她的肌肤外表与双十的女子无异。
颜歌见惯了嬴嬛常年毫无变化的容貌,也并不惊讶,修仙之人本就可以延缓衰老,更何况是姑姑这样的人,早已可以 控制生命了吧?
杜寒抚摸着观天箫修长的箫体,似是又看到了昔日种种:“她竟把观天箫留给你了,也算不辜负顾师叔的嘱托了!”
颜歌好奇的问道:“顾师叔?”
杜寒道: “你眉眼皆是顾师叔的影子,在看到你第一眼,我便知道你定于他有关。”
此时姬谋姿脑海中早已是一片乱麻,“谋姿不懂,请师父讲明。”
杜寒轻叹了一声,将昔日往事娓娓道来:“缥缈城的安危主要由缥缈宫维护,而整个缥缈宫的核心便是六堂,六堂各 堂主皆是在年轻弟子中选拔而出的佼佼者,都已师兄弟相称。顾青云入门最早,便毫无疑问的成为了其他堂主的师兄 ,嬴嬛入门最晚,却也是最有成就的一人,也就是现任缥缈城主。”
第62章 十七 【身世之谜】
缥缈城一直存在于传说之中,纵使姬谋姿自幼从师,却从不知自己的师傅竟与嬴嬛有关,如今这三人竟能见证传说还 原为现实,怎能不喜!
杜寒悠悠的陈述起往事, “每任堂主继位后,都会挑选最为合适的接班人收为入室弟子。”
谋姿挑眉道:“师傅就是被嬴嬛选中的那个人吧。”
杜寒重重的叹了口气,“嬴嬛本是狂傲不羁的性情中人,到与这个云栈有几分相似,其实这样的人并不适合成为缥缈 城主,因为她不够果断干脆。”
云栈垂下头苦笑一声。
杜寒将手反背在身后走向一旁的绿竹,“我十三岁那年蒙嬴嬛相救,逃出牢笼,那时候我看出她绝非一般人,便终日 缠在她身边央她收我为徒,而后嬴嬛心软,终究同意下来,带我回了缥缈城。”
谋姿疑惑道:“师傅既然成为嬴嬛唯一的徒弟,为何没有继承堂主之位?”
杜寒摇摇头,双眼满是悔恨,“因为我贪!当年少不更事,无法克制对力量的渴望,六堂堂主的位置不够,那时更想 做缥缈城主,做那座神城的主人!”
颜歌凝眉道:“姑姑洞察先机,你瞒不过她的。”与嬴嬛相处多年,顾颜歌自然十分了解她的脾性。
杜寒苦笑道:“的确,事情没过多久就败露了,背叛缥缈城的人,都要被当时的缥缈城主,用仙术洗去脑海中关于此 城的一切,随即驱逐出去。”杜寒抬眼望向天空中耀眼的阳光,“到那时,无论是关于这座城的记忆,还是多年来苦 心学习的武艺,全部都会被抹掉。”
云栈轻挑眉间望向杜寒,她仍旧一身仙风道骨,姬谋姿因蒙她传授剑术,便可在世间来去自如,便推测道:“看来嬴 嬛并没有如此做。”
杜寒点点头,“缥缈城门规森严,她却毫不在乎,只是念着过去的情谊,瞒住城主,私自放我出城,而后,我再也找 不到缥缈城的所在,更不知道她到底受到了怎样的惩罚。”杜寒闭上眼,长睫间铺满点点泪光,“其实她是真正的救 了我啊,这件事让我彻底从贪念中醒悟,我悔恨难当,便隐居在这招摇山,与凤凰神鸟为伴。”
颜歌心中的疑问藏了太久,她感到离真相越来越近,可此时杜寒却再也没有提到顾青云,“杜前辈刚刚不是说我与顾 青云有关?那顾青云呢?他去了哪里,发生了什么,杜前辈可知道么?”
杜寒抬眼望向颜歌,“若我猜的不错,你该是他的女儿,这样算来,嬴嬛理所当然是你的姑姑。”
虽然这样的可能在众人心中浮现了无数次,可当真相被摊开眼前,颜歌仍觉的连心跳也停止了半刻。
杜寒又道:“我与顾师叔也只有数面之缘,我离开后,缥缈城遭受了一场重大的变故,自此江湖中便传出消息,说青 衣圣手顾青云已死。”杜寒顿了顿轻蔑的一笑,“可我不信!六堂主都是修仙之人,他不会那么容易死,嬴嬛也不会 让他死!”
颜歌上前一步扬起手臂将观天箫举至杜寒面前,“这东西到底与我有什么关系!”
杜寒轻轻一笑,“你不知道自己是个已死之人么?”
颜歌后退一步,诧异的睁大双眼,“我有心跳,有呼吸,怎么会是死人!”
云栈看着有些惊惶无措的女孩,她总有一天要长大,要学会承受往昔和未来,便也不再隐瞒,“李易也曾说过,他卜 算不出颜歌的命运。”
杜寒冷哼一声,“那个小相士,想窥探天机,火候还差的远!别说他无法卜算出颜歌的宿命,就算这老天爷,也不知道 她以后的命!”
颜歌凝住眉头。
杜寒凑上前翻开颜歌的掌纹,“你看这里。”
众人随着凑上前去,只见这掌纹甚是奇 怪;书;网,只有上半部的脉络十分清晰,下半部手掌却模糊的如水中波浪般,捉摸不 透。
杜寒指向颜歌掌心最初的一道长长的横线,“你幼时经过一场死劫,出生不久便夭折,这才是上天为你安排的宿命, 但如今,你的命运已经被更改了。”
谋姿轻生呢喃道:“逆天改命……”有人可以逃离自然的安排么?改变自己的宿命,忤逆天意,摆脱因果?
杜寒合上颜歌的手掌,抬起眼道:“这世上,哪怕是尽数历代缥缈城主,真正能改变命运的人,怕只有嬴嬛一个人! ”
颜歌沉默了半晌道:“你是说,我本已经死了,是姑姑让我活下来。”
杜寒笃信的点点头,“虽然不知道顾师叔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这点毋庸置疑。”
杜寒将手掌贴在颜歌额顶,闭上眼感受到她体内流转的灵力,“好纯净的灵力,你体内竟没有一丝浊物,全部皆是日 精月华,但也唯有这样的灵力,和观天箫这等神物才能支撑你本已死亡的躯体。”杜寒说到此处,手掌轻翻收了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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