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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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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产房血腥气太重,难免沾染晦气,污着衣屡。”一旁的宫人上前劝道。
“走开。”戚行之冷冷吐了两个字,却令人寒气钻心,那宫人哪敢多话半句,只得悻悻退下。
“别过来……不想你……看见我……这个模样……啊……”钟离锦断断续续的说着,然而当话音落下,冰凉的手掌已 传来一股暖流。
戚行之握住她的手心,贴在脸庞,“这最后一劫,朕陪你过。”
钟离锦眼眶中的泪水犹如泉涌,心中的委屈也好,不舍也罢,都在一瞬间崩塌,她的坚强她的心计已不值一提,此时 的她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行之……”她开始啜泣,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生产带来的痛楚使得钟离锦的身体不断颤抖,戚行之上前将她揽入怀中,掌心紧紧握着她的手,不住传输着内力。
虚弱的身子几尽崩溃,然而坚定的信念和这份深厚的内力不断注入新鲜的活力使得钟离锦终究撑了过来。
戚行之丝毫不顾及浓浓的血腥,他的怀抱好比钢钎一般将钟离锦牢牢锁住,无论疼痛使得她如何难耐,他都与她一同 承受。
“啊……”一声撕裂般的喊声,钟离锦气力衰竭昏死过去,而婴孩的哭喊声与此同时响彻在房屋内。
所有御医都松了口气,孩子终究保得住,这意味着他们的项上人头也保住了。
那名刚才出言顶撞的御医抱紧婴孩送至戚行之面前,“恭喜皇上,是位皇子。”
戚行之却只是淡淡看了眼襁褓中仍在哭喊的婴孩,便垂头望向怀中昏死的钟离锦,“她还有多少时间?”
那名御医轻触系在钟离锦手腕间的红线,“皇后娘娘产子使心脉受损达到极限,但幸有陛下内力护住心脉,约莫还有 一炷香的时辰,臣可施针设法唤醒娘娘。”
戚行之喉间滚动,嗓音瞬时变得有些沙哑,“将皇子待下去,命人看护好,你留下施针,其他人退下。”
众人垂首称是,一一告退,只有那名敢于忠言直谏的御医留下来。
金针刺入穴道,钟离锦缓缓睁开双眼,她眼中竟少有的布满光芒。
“娘娘大限将至,这是回光返照。”
知道对方已尽全力,戚行之头也不抬淡淡吩咐,“下去吧。”
“是。”那御医十分识趣,大步向外退去,随即关上了房门。
偌大的寝宫中只剩下戚行之和钟离锦两人,纱曼轻轻垂落,包裹着这最后的温存。
第103章 二五 【云开月明】
钟离锦脸色已有些好转,她嘴角微扬靠在戚行之的肩膀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的侧脸,连眨眼都舍不得,她就这样静静凝 望,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把这面容刻进心里。
戚行之抬起衣袖拭去小锦额间的汗水,神情平静举止温柔。
“我这辈子都想做的事,如今总算做到了。”钟离锦轻声呢喃。
“什么事?”小戚柔声问。
“终于可以在你眼里看见我的影子。”钟离锦不自觉的笑着,当年江千念死了,云栈那样风一样得男人都会对她永世 不忘。如今她钟离锦也要以同样的法子烙在他戚行之的心里,她要他记着她身体的温度,让他感觉到怀里这句躯体的 生命在流逝,让他心里有她一寸无人能够染指的地位。
小戚望着她这副模样,心中隐隐作痛,不由得收紧揽住她的手臂。
“我有一件事放心不下。”钟离锦抬起苍白的脸颊。
“你说。”
“我们的孩子,你要好好照顾他,把他培养的向他爹一样优秀,他已经没有娘亲了,我不想我离开后他要被人欺负。 ”
戚行之凝望着钟离锦的双眼,顿了顿沉声道:“我答应你。”
“我爹性情刚烈,断不可能归顺我朝的,我自知命不久矣,便早写了封家书备着,现在想你帮交给他。”钟离锦说着 从枕边取出密封的书信交到戚行之手中,“看了这封信,他一定会改变主意,誓死效忠皇上。”钟离锦抬起眼眸不舍 得望着面前用尽一生去爱的男人,“行之,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交代完了心中所有的牵绊,钟离锦扬手指向窗边,“今夜十五,能陪我看看月亮吗?”
戚行之将信件收入怀中,横抱起床榻上柔弱的女子走向窗边的躺椅,钟离锦揽住他的脖颈专注的望着他的侧脸。
小锦轻靠在戚行之怀中,望着皎洁无暇的月光,“我打出生就知道自己活不长,还好,我有爹爹疼,有哥哥惜,还有 人可以牵挂,短短十余年,可以为人女,为人妻,为人母,上天也算待我不薄。如今我所有心愿都已达成,此时离开 也算了无牵挂。”
“你不该卷到这场争斗里来,怪只怪我对你还不够好,没能照顾好你……”戚行之顿了半晌方开口,却被钟离锦拦住 了。
“是我执意要嫁,是我执意要背叛家族,是我执意要生这个孩子,与人无尤,你别怪自己。”钟离锦转过身,“我知 道你也是身不由己的,戚家的使命就是最大的枷锁,你才是最苦的人,叛也叛不得,说又说不了,你只能一个人走下 去,走的最辉煌,也最孤独!”说到最后钟离锦竟呜咽的哭了出声,她心疼他。
戚行之一把抱过钟离锦,“没想到,最了解我的却是你。”
钟离锦苦笑一声,“最后一刻能走到你心里,我此生足矣,只是,以后的路,你又要一个人了,我不能陪你了。”话 音未落,她突地起身狠狠的咬向戚行之的肩膀。
戚行之却稳稳抱住钟离锦,不躲不闪的忍着肩膀传来的痛楚。
女孩似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紧紧闭上眼睛,泪水顺着脸庞滴落,和着戚行之手臂留下的鲜血流下,感受到意识已 经渐渐模糊,钟离锦终于松开牙齿。
戚行之仍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似是要把她锁在怀中。
钟离锦抬起下颚凑到戚行之的耳旁,“这道疤足够深……让你记我一辈子……值得……值得……”声音终究越发轻, 女孩就如失去了支撑,随着最后一个字从嘴角吐出,她也重重的垂下头去。
戚行之却仍旧一动不动的抱着怀里人,他仿若一具雕塑,正对着窗外的月光,感受着怀中越发冰冷的躯体。
黎明时分,百官入朝,却久久不见圣驾。
此时的浮影已经是皇城统兵,总管整个都城的兵马,昨夜德仁皇后难产一事早已传得人尽皆知,他终日跟在戚行之身 边,也自是关心,便和数名朝臣前来请圣驾入朝。
待到了德仁皇后的寝宫前,只见所有宫女太监皆远远跪着,不敢上前。
浮影上前询问,“怎么回事?”
“皇上昨夜下令要和皇后独处些时日,不许任何人上前叨扰,皇上在里面一夜都没有出来,奴才们也不敢违抗圣命, 只得……”
浮影心中担忧,也无暇听那内侍总管废话,大步走到寝宫前,“臣浮影叩见皇上,百官已再大殿内等候多时,皇上该 上早朝了。”
然而门内仍无声响,浮影心中焦急,也顾不得君臣之礼,径直闯了进去,众人却都惧怕戚行之,没有一人敢未经允许 踏入寝宫。
浮影推开房门,望见戚行之雕塑般呆坐在原地,肩膀处染满的鲜血也已凝固,他怀抱中的钟离锦也早已断气多时,一 时惊讶失口大声喊道:“主子!”
也顾不得太多君臣之礼,浮影大步走上前,一眼望去,钟离锦嘴边仍有血丝,心中当下明白了戚行之肩膀上伤口的来 历,也渐渐放下心来。
戚行之抱起钟离锦,将她平稳的放在床榻旁,这才起身望向浮影平静道:“不用担心,朕没事。”
一句朕,惊得浮影顿时意识到刚才的鲁莽,忙单膝跪地道:“臣一时焦急,误了礼数,请皇上降罪。”
“你担心朕的安慰,情急闯宫,何罪之有。”戚行之不屑的瞥了一眼外面众人,随即转身望向浮影,“我交给你三件 事,其一:传令下去,德仁皇后薨,厚葬皇陵。”
“是!”
“其二,是这封家书。”戚行之自怀中取出钟离锦死前交给他的家书,“你亲自将它交到钟离青辉手中,不许假手于 人。”
“这是皇后的家书?”浮影接过以后微微蹙眉,他见上面蜜蜡封印完好不禁有些担心,“皇上不怕这家书中的内容对 我朝不利?”
戚行之望向床榻旁神态安宁的钟离锦,“小锦是聪明人,以钟离青辉的能力根本无法撼动我大晋朝的根本,所以这封 信定是劝降不是劝战,无须担心。”
“皇上英明,那第三件事?”
戚行之顿了顿,“封德仁皇后之子为太子,赐名戚佑。”
这第三件事着实使得浮影一惊,然而他在戚行之身边多年,自是明白为人臣子的道理,便不再多问半句,转身应了命 令着实去办。
戚行之回头幽幽的望了钟离锦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没有人知道这一整夜他都在想些什么,他却只给了自己一夜的时间恢复丧妻之痛,天亮之后,他仍旧是那个沉着冷静 的戚行之。
另一旁,浮影安排完事宜便快马赶向钟离青辉的府邸,匆匆说明了来意后,门人哪敢拦路,忙将浮影请入内堂,并急 忙通禀钟离青辉。
不一会,钟离青辉便在钟离端的搀扶下从内堂中走出,他脸色极差,看上去已卧病在床多日。
“皇城总兵浮影见过青辉将军。”浮影拱手一礼。
“你你……刚才令人通报时说什么!锦儿怎么了?”钟离青辉睁大了双眼走上前。
“德仁皇后昨夜产下皇子后,便仙逝了。”浮影面色沉重缓缓垂下了头,递上手中的信,“这是她临死前托皇上交给 您的家书,请将军过目。”
钟离青辉脑袋一阵眩晕,险些倒在地上,好在久经沙场的他终究扛得住,过了许久,才缓缓上前颤抖着接过那封家书 。
年近六旬的钟离青辉眼中布满血丝,竟睁睁的流出泪来,虽然早已料到女儿的寿命甚短,却没想到这一天会来临的如 此突然,那封家书娟秀的字迹带着钟离锦惯有的香气,展现在钟离青辉眼前。
“当父亲看到这封家书之时,女儿已经不在人世了。女儿不孝,惹得父亲大病,钟离家族受辱,父亲一直不给我机会 解释,也唯有这样的时刻,您才会静下心再听女儿说话。
钟离家族并没有背叛谁,我们是忠于百姓,不是忠于朝廷,前朝腐败,戚行之有天子之才,顾女儿唯有此举可减少杀 戮,免百姓于战火之外。
另,大晋朝破败之势已无力回天,钟离家族世代守护皇朝,如若一意孤行必定满门灭族绝无生路,唯有此法忍辱负重 ,方可起死回生躲过大劫,父亲如今得以保全全家性命,投于行之手下,才可保我钟离家血脉,钟离家族的铁甲兵才 有再创辉煌之日。
父亲看到这封信时,我定已产下麟儿,行之对我有愧,此子必可被行之立为储君,父亲身为国丈,您的外孙亦是当朝 太子,钟离家族地位便再无偏颇,待我儿登上帝位,钟离家族辉煌将更胜从前。但我儿前途甚远,能否安然坐上帝坐 也仰仗父兄。
女儿费劲心思,得保我夫君、父兄安乐,也得保钟离家族名誉和百姓之安定,还望父亲全心全力辅佐行之及我儿,助 大晋朝开疆扩土,百姓富足。
小锦天生便注定难以久活,如今愿望皆以达成,自是了无遗憾,父亲无需伤悲,人皆难道生死循环,一切不过自然循 环,还望父亲兄长保重身体。
愿来生能与父亲再续父女之情,不孝女钟离锦敬上。”
一段家书看完,钟离青辉已老泪纵横,不能自已,钟离端更是震的语塞当场,堂堂七尺男儿也哽咽不断。
“阿锦,为什么爹当年没有听进去你说的话,为什么爹到现在才明白你!”钟离青辉泪水婆娑,已难以自拔。
而此时,浮影却看得出这父子二人的眼中的杀气与恨意已然平息,虽然他并不知道家书中的内容,但想到对戚行之应 当无害,便不再猜测。
钟离青辉握紧手中的家书,稳稳站住了身影,他不能倒下,小锦为了这个家族忍辱负重,为了这个家族费劲心思,他 有什么资格去毁灭女儿的苦心经营,就在这一瞬间,钟离青辉下了决定,他要东山再起,要另他钟离家族恢复往日荣 耀,要保护他的外孙安稳的登上帝王之位。
第104章 二六 【重出江湖】
整个大晋朝在戚行之的带领下如同一个苏醒的雄狮,萧条的经济迅速发展起来,人民的生活开始富足,长明饭庄贯穿 各方,再加上剑冢势力的相辅相成,戚家的江山也越发巩固。
虽然政权不断得以加固,但新帝即位不久,局势仍略显动荡,大批军队都镇守各个要塞。果然好景不长,剑冢的大总 管时康竟在此时勾结番邦意图造反,戚行之行军布阵之道竟被外泄,剑冢大部分势力以及潜藏的秘密时康都了如指掌 ,他此次反叛密谋已久,利用诸多空荡绝不可小觑。他合同番邦一同向中都城进军,在北方的军事要塞金城郡,被守 城大将阻击在城外,然而番邦国君亲率兵将,其骑兵勇猛,用士气高昂,一个边塞的守城将军频频告急支撑不住,希 望皇城调兵相助,战局也如此僵持下来。
各处军纪要塞皆不可妄动,国家诸事繁多,战士又在北方打起,戚行之一时有些自顾不暇,朝廷人才有限,能胜任此 战役之人更是屈指可数,然而这场战役万不能输
戚行之从各处分流小股军队集合中都城,却缺少贤能之人带兵领奖。自从当年云栈叛出,剑冢的人才就大批量流失, 如今时康造反,剑冢可用之人少之又少,戚行之便如此陷入两难的境界,甚至决定御驾亲征。
这些时日云栈却和颜歌生活在平静的琅峫山谷之中,阑珊做了她们的邻居,三个人每日远离争斗,生活的十分安逸。
这一天云栈去红墨酒坊买酒,在店里等小二取酒的时候,听得桌旁的几位商客闲聊。
一名中原打扮的商客问道:“您这趟是去哪的货?”
“去北方采购些和田玉的石料。”那名满面络腮胡子的商客答道。
“北方?那可去不得啊,正打仗呢。”中原商客一惊。
云栈听得此话,手不由得一抖,随即侧耳倾听。
大胡子客商问道:“打什么仗?现在的皇帝不是很有手段么,听说天下归心,四处安平啊。”
“要么说这里消息闭塞,我刚从中都城过来,听说剑冢的大总管反叛,勾结番邦,和现在的皇帝大军在北方的金城郡 对峙。”
桌旁的商旅听到了不禁插嘴道:“不是说现在的皇帝在民间颇有势力,也极有才华,我大晋朝雄狮百万,还怕这些番 邦小将!”
哎,这您就有所不知了,兵是有的,圣上也是民心所向,可是良将太少,据说皇上手边没有可以御用的大将了。你想 呀,新帝登基,就算天下升平,也是波涛暗涌啊,大晋朝的军队都被各处势力牵制着无法随意调动,听说金城郡的守 城将军已经不行了,皇上正苦无贤士领兵出征,今日都传圣上要御驾亲征呢。“
另一位商旅压低声音道:“我还听说,当今皇上的身子不是特别好,他御驾亲征,弄不好病发了弄个一去不回呀。“
“呸呸呸,别乱说,小心被人听了砍了脑袋。”中原商客忙打断他。
“我倒是听闻这皇帝武功高深莫测,有一大批人誓死追随。能轻易夺得这天下的人,定不是凡人,他在位的日子,对 咱们老百姓还是不错,我还真希望,他这皇帝坐的久些。”
那些商旅聊着聊着便说起了别的,然而云栈却如雷击当场,径自出神,他是剑冢出来的人,怎会不知道时康,那人野 心极大,平日里隐藏的却深,小戚虽然早有防范他煽动内部混乱,却仍防不了他勾结外敌。
如今大晋朝刚刚稳定政权,剑冢经过这两次分崩离析,已不复当年辉煌,实力更是大大减退,戚行之一定是被各方牵 制,无良将调动,否则以他的性情,怎会容人如此放肆。
“木公子,木公子你的酒到了!”店小二探着头大声唤了好几声,云栈才回过神来。
“多谢小二哥,浮云先告辞了。”云栈说罢拎了酒怀揣着心事向外走去。
过了数道结界后他便进了琅峫谷,颜歌此时正和阑珊在饭桌前摆好碗筷,“云,饭做好啦,我和阑珊新学的菜,你尝 尝怎么样?”
云栈勉强挤出一抹笑容,抬起筷子象征性的尝了一口,“很不错,比我做的好吃。”
“那你多吃点。”颜歌见他喜 欢'炫。书。网',顿时眉开眼笑的为他夹菜。
云栈却轻轻推开,“我下山走的有些累了,想去歇会,你们先吃。”说罢他微微一笑就绕开二人向后院走去。
颜歌端着碗筷却并不失落,“他有心事。”
阑珊安然自若的坐下身吃着桌上的菜肴,“那你还不快去问问。”
颜歌不慌不急的坐下,“现在问,他什么也不会说的,我估摸着这会他肯定回屋喝酒去了,等他喝完了这坛酒我再去 ,他才会有心情告诉我。”
“还是你最了解大哥。”阑珊微笑着捻起一口菜送入口中,“手艺果然不错,深得云栈真传。”
“他每次有心事都是这样的,只有酒才能让他发泄。 ”颜歌说罢也端起碗筷,
“那咱们先吃。”
待二人吃完,阑珊跑去收拾碗筷,颜歌便绕到云栈屋前,刚走到门口便闻得扑鼻的酒香,颜歌一把推开房门,却见得 酒坛歪歪斜斜的倒了一屋子。
“嚯,你这次的愁事不小嘛,竟然一次喝了这么多。”颜歌蹲下身扶起一个又一个歪斜的酒坛。
云栈却不说话,斜靠在桌旁,抚着手里仅剩的一壶便要送入口中。、
颜歌一把握住他握酒的手,“说说,什么事让你这么为难,要喝这么多酒来解愁。”
云栈望着缓缓坐在面前的颜歌,她眼中的关切和体贴让他浮躁的心安静下来,“是小戚。”
颜歌微笑的脸颊有一瞬的僵硬,“小戚,怎么了“
“他遇到困难了,剑冢大总管——时康反叛,他无将可用,万不得已之时,要御驾亲征金城郡。”云栈推开酒壶叹道 。
“以他的身子,北方干燥的气候定会加重病情的。”颜歌眼中满是担忧。
“时康为人阴险毒辣,何况战场不比江湖,各个都拿命去拼,场面混乱谁能顾得了谁的死活,倘若小戚在领军作战时 旧疾复发,那必然九死一生。”云栈眉头越蹙越深,“何况中都城表面安泰,暗中动心思的人决不少,现在大局不稳 ,他若离开,我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他无将可用……”颜歌呢喃着这句话,随即缓缓抬起头,“你想去帮他?”
“你果然最明白我。”云栈握紧手旁的莫炎刀。
“你对于外界来说已经是个死人,如果重出江湖,就要舍弃现在安稳的日子,你有没有为颜歌想过?”阑珊的声音在 门边响起。
这句话让云栈陷入深思,他之所以挣扎,不是为了个人安危,也不是为了这难得的自由,他只是不能把颜歌一个人丢 下,而阑珊这句话正中下怀,云栈不禁加大了握刀的力度。
“何况你的仇家遍布天下,这一趟若离开琅峫谷回去,公子戚会否领这个情?剑冢的人乃至戚王府的人能否容得了你 ?”阑珊的话针针见血,“战火无情,你就算武功高强,又能否已一人之力敌得过千军万马——全身而退?”最后一 句话更是透着无尽的担忧,阑珊不愿云栈去冒险,去帮一个曾经费劲心里向杀死自己的人,绝不是明智之举。
“小戚的确想杀你,可是他也放了你一次又一次。”颜歌抿住嘴唇,将手覆在云栈的手背上,“你们是兄弟,一直是 ,去帮他吧,割刨断不了义,义在这里。”颜歌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我陪你一起去。”
此话一出,阑珊一惊,“颜歌,你已经功力……”
然而还不等她说完,颜歌便一把握住云栈的手,“我们一起去帮他,帮大晋朝,帮你的兄弟。”
云栈虽惊讶,心中却顿觉轻松不少,“可我答应过你会一直陪你在此终老。“
“你一直陪我就好,在哪都无所谓。去收拾行李吧,我们明日就起程去中都,战事不能拖延。”颜歌说罢抱起地上七 扭八歪的酒坛,“阑珊来帮我拿些,他这次喝了太多。”
阑珊望了望颜歌,咬咬牙终究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拿起地上的酒坛随着颜歌走了出去。
云栈心情复杂,却感激颜歌如此理解他,眼见二人的身影即将消失在转角,云栈终究上前唤道:“小歌,谢谢你。“
“傻瓜,收拾东西吧,别忘了把我的兔子老七带上。”颜歌垂头答了一句,便恍若无事的抱着酒坛向外走去。
直到远离木屋,阑珊才开口道:“你灵力几近枯竭,贸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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