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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万场-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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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远离木屋,阑珊才开口道:“你灵力几近枯竭,贸然出谷十分危险,何况你付出了这么多才换得他的命,真愿意这 样安逸的生活被打破么?”
颜歌停下脚步,有瞬间的失神,“行之对云栈来说,不只是兄弟,更是知己,甚至是亲人。若要他不管不问留在山谷 中安然度日,他不会快乐的。”
“你想让他们和好如初?”阑珊挑眉。
颜歌赫然一笑,“他们一直在彼此心里,何来和好?”说罢她转身望向阑珊,“以后不要再提我灵力枯竭的事,我知 道你是担心我,可不能让云栈知道。”
一句话说的阑珊有瞬间的哑然,但她仍旧不放心颜歌的身子,上前道:“你灵力极弱,千万记住不要逞强运用观天箫 。“
“我会保护好自己,留着命陪他白头偕老的,阑珊姐,你真的不用担心。”颜歌笑嘻嘻的答了一句,便抱着酒坛闪身 进入酒窖。
阑珊轻叹了一声,看来这安逸的日子,暂时是过到头了,却不知道这一趟中都城之行,会是怎样的结、。
第105章 二七 【旧日欢颜】
翌日三人便收拾行囊离开了琅峫山,颜歌与云栈要去中都城,阑珊自是要奉陪到底,好在这个女医者有着高超的易容 术,加上云栈之事早已过去了近半年,江湖中人皆以为昔日的剑冢第一杀手已经随着地锦街消失无踪了,那些恩怨情 仇也只能就此作罢,如此一来,行路江湖倒也安妥。
而中都城的局势也刻不容缓,在外忧内患下戚行之仍旧稳稳的支撑着刚建立不久得政权,各方势力虽然蠢蠢欲动却绝 不敢造次,毕竟戚家乃至剑冢的地位不可小觑,加上其即位以来的政绩另人民十分安乐,百姓厌恶战争,人和地利便 占了两样,只差天时。
如今的时机却并不好,各方可调用的大将都被牵制住,而金城郡此战若输,则会影响士气甚至整个中原的布防,因此 此战必赢,但剑冢的大总管时康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城府极深,如今又与番邦勾结自是对着整个大晋朝有着不小的冲 击,因此此战若要胜,领军之人不但要有勇有谋、忠心耿耿更要十分了解剑冢这个组织,了解时康的性情和路数,如 今朝中能保证此战必胜者自然少之又少。
满数整个中都城,除了戚行之与浮影二人已别无他选。
而这一日,戚行之已下了一个决定:明日启程,御驾亲征,前往金城郡消灭叛贼。
“皇上,就让微臣替皇上分忧,解金城之急!”浮影跪在殿外,朗声道。
然而戚行之主意已定,绝难更改,可浮影忠心一片,他仍旧不忍心,命人打开殿门。
浮影见戚行之如此,以为他改变主意,面色一喜,“皇上!”
“你进来。”殿内传来戚行之的声音。
浮影得了命令,便起身跨入殿中,此时戚行之正端坐在坐上把玩着手中的长剑,他勒令闲人一律退下,屋内顿时只剩 他与浮影两人。
“影,金城之行,你不能替朕。”
“奴才不明白,京畿要地,由皇上镇守必定妥当无误,臣去替皇上除了石康那个叛徒,不是最好的安排,皇上为何执 意要御驾亲征,何况边疆天气寒冷多风沙,对您的病情十分不利。”
“影,如今大晋朝虽然看上去民泰安和,可大多朝臣都是中立旁观之士,为朕真心效力的人少之又少。
你身兼要职,决不可擅自离开,而朕毕竟是九五之尊,对中都城下属的势力操控起来诸多不便,而且朕若离都,部分 不轨之徒反而会露出破绽,你倒可以一举将其歼灭。御驾亲征也可状我军气势,至于石康。”戚行之负手不屑的冷笑 一声。
浮影垂头答道:“石康工于心计,武功也不弱,但他若知道主子亲临,怕是胆气顿时就去了七分。“
戚行之“唰“的一生将长剑收回剑鞘,起身道:“其中缘由你已明白,朕能走到今天,已无事可惧,就让朕亲手给剑 冢清理门户!”
浮影深知戚行之言之有理,衡量利害关系他如何也不能再做阻挠。
“明日就要启程了,这些日子的修养,朕的身子已然恢复了许多,你无须担心。朕要去花园走走,你自行退下吧。” 戚行之淡淡吩咐了一句,便起身向外走去。
“恭送皇上圣驾。”浮影抱拳行礼,看着戚行之离去的背影心中仍不免担心。
花园中蝴蝶翩翩飞舞,只是花草树木都被修葺的十分整齐,少了分自然的气息,戚行之接住一枚树上落下的桃花瓣, 那花香清雅,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爱食花瓣,喜舞树下的颜歌,“这宫中,这世上,不得已的规矩着实太多,你如今 得以自由,定十分快乐吧。”
幽深的小径通向远方,戚行之眼中却有些惆怅,他抬起手望向当空,片片白云在天空浮动,他握紧手中的花瓣,“每 当云卷云舒,朕总不觉会想起你,得偿所愿你也当过的很好。”
周围寂静依旧,无人回答,只有一个脚步声由远至近急急的跑了过来,随之响起的还有侍卫宫女追逐的声音,“太子 爷,您慢点,小心摔着。”
小道的尽头慢慢显出一个身影,那孩子不过两岁左右,却跌跌撞撞跑的极快,终究一个石子将孩子绊倒,他狠狠的摔 在了地上。
戚行之冷冷的望着摔倒的儿子,却没有一点上去搀扶的意思。
众侍卫追了上来,吓了一身冷汗,忙要上前将小皇子扶起。
“慢着。”戚行之冷冷阻住了众人。
摔倒在地的孩子抬起稚嫩的脸,渴望的望着不远处的父亲,脆生生的唤了句:“父皇。”
戚行之微蹲身子,“佑儿,自己爬起来,一步步走到父皇这来。”
戚佑只有两岁,却十分聪慧,早早便学会了说话与走路,此时他的膝盖已擦出鲜血,可听了父亲的话后也不扭捏也不 哭闹,用小手拄着地面勉强撑起身子,一步一步摇晃着向戚行之走来。
戚行之缓缓半张着怀抱,等待走来的儿子,直到孩子走到他面前,才一把将他抱起。
戚佑紧紧揽住父亲的脖颈,“父皇,疼。”
“佑儿,你可以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都要走得够稳,否则摔倒的代价就不只是疼。”戚行之揽住年幼的儿子。
“佑儿记住了。”孩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戚行之释然一笑,将戚佑放下,对一旁跪倒在地的侍卫宫女道:“再有一次让太子离你们身边超过一丈远,就写好遗 书来见朕。”
这位新君赏罚分明是出了名的,众人自是不敢怠慢,忙不住的点头应允。
戚行之摆摆手,“带佑儿下去处理伤口,都退下吧。”
待得众人带着小皇子退下。
四周再空无一人,戚行之闭上眼享受着阳光的暖意,突然他嘴角浮出一丝浅笑,“来了这么久,此时无人,何不现身 一见。”
话音刚落,不远处假山旁的地面上随即映出一个人影,而那人却仍旧并未露面。
“呼吸轻缓纤弱,我还当是为女子。”戚行之望着那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但看这影子,原来是位兄台。”戚行之 轻点下颚,“这道让我知道你们是两个人。”
地上映照的人影微动,随即假山后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戚行之微微一怔,他一摆平时的寡淡冷漠,蹙眉道:“云栈!”
“还有她。”说罢云栈望向假山后,一袭月牙白的纱裙荡出,颜歌抿嘴微微一笑,抬眼望向戚行之。
“小歌!”这着实出乎自己的意料,戚行之有瞬间的错愕,随即恢复平静,“你们不是隐居深山,怎又出现在这里。 ”
“金城郡有兵无将,中都城又波涛暗涌,剑冢如今四分五裂,这残局不好收拾。”
戚行之淡笑,“你是来帮朕的。”
“是帮大晋朝的百姓。”云栈顿了顿,随即握紧手中的莫炎刀,“还有我兄弟。”
戚行之深潭一般的眼中荡起一份涟漪,他缓步走向云栈,抬起手拍向他的肩膀。
这一次云栈没有再闪躲,年岁过去,昔日的恩怨情仇已在当年的那一场爆炸声中烟消云散,他们现在眼中看到的只有 兄弟。
当戚行之的手覆在云栈肩上,他眼中竟有些微红,“兄弟。”
云栈嘴唇有些颤抖,“就让兄弟,为大哥收拾时康这个叛徒。”
戚行之望着云栈的双眸,终究浮出一抹多日来的罕见的笑容,“好。”
在戚行之的带领下,三人来到启文宫之中,他吩咐侍卫送来了数坛好 久:fsktxt。com,便屏退了下人,与云栈颜歌在屋中畅饮谈欢 。
“小戚,你的身子又消瘦了许多。”颜歌眼中浮出担忧。
“国事操劳,在所难免,倒是你,本应最善吐纳之事,怎么如今气息却如此杂乱。”戚行之不解道。
云栈也不明所以,侧身问颜歌道:“自从滇南一行,你的身体就迟迟没能恢复,这次离开琅峫,你的状况更是越来越差 ,到底怎么了?”
“没有啊,天天和你生活在一起,疏于练功,自然功力比以前差了很多。”颜歌若无其事的笑着搪塞过去,随即话题 一转;“小戚,今天在院中看见的那个小孩是你的儿子?”
提起戚佑,戚行之面色有些复杂,他斟满一杯酒点点头。
“时间过得真快,你和小锦的孩子都两岁有余了,她还好么?”云栈关切问。
戚行之面色无异,轻声答道:“她两年前便走了。”
云栈微微一怔,没想到故人竟走的如此突然,他久居深山竟浑然不知。
戚行之却轻声一笑,倒满酒杯,“不必介怀,她走的了无遗憾,是善终。”
“那孩子聪明懂事,看来你对他很下心思。”
戚行之举杯一饮而尽,“若无意外,他便是继承我江山的人。”
云栈敛默,随即浅笑一声,“你素来理智,却没想到这立嗣一事,却如此感情用事。”
戚行之垂下眼脸,“也不全是,这样也可以使钟离家对我更为死心塌地。”
到此时他心中还能算计的如此清楚,云栈不免觉得有些冰冷,若不是他们相识了十六年,这些话他怕是终生都不会说 与人听。
“说说金城郡的战局吧。”云栈不愿再谈旧事,面前奉为兄弟的人可怕的让他不愿再深究任何往昔。
戚行之长袖一抖,一封卷轴在桌上摊开,随即四面的窗下赫然坠下数道竹帘,屋内同时燃气烛火,厚厚的竹帘将三人 隔绝在屋内,没有人可以窥探。
第106章 二八 【出征前夕】
浩大的启文宫中,一张一人高的羊皮疆域图前,两个年轻人正轻声商讨着。
“番邦最善骑射,所以这一队不可正面冲突,反而以兵力稍弱的这一队利用这里地势拖延住他们,而我军其余重兵对 其步兵,再将死士混入其中,杀其将领,乱敌军心。”
“涉法将他们引到这里,此处绝地,石康为人谨慎狡猾,自是不敢贸然前行。”晋宣帝——戚行之将一枚代表御前亲 兵的棋子插在了地图上,“自从朕登机后,戚家的军队都成为亲兵。朕此次也将这支亲兵一同交予你手,彻底铲除石 康,以固社稷。”
云栈凝眉指向地图上的一点,“所以真正的埋伏应布在这里。”
“正是我意。”戚行之微微颔首。
二人心照不宣,多年之交早已使得默契相投,戚行之并未过多在意礼数,此时也绝得与昔日的兄弟一同指点江山,心 中十分畅快。
突地二人不约而同的压低了声音,一同望向一旁的颜歌。
原来云栈与戚行之一直研究地形布阵,而颜歌对此却并无兴趣,她见二人相谈甚欢,也不打扰,就轻靠在卧榻上休息 ,不知不觉间便睡了过去。
阳光透过窗棱映照在颜歌的脸颊,光滑的肌肤反射出淡淡微光,她睡的很沉,让人不忍打扰。
云栈取下外衣,轻盖在颜歌身上。
戚行之深深的凝望了颜歌一眼,脸上却没有半丝变化,他冲云栈做了个手势,二人便一同向外走去。
云栈自是知道他不想打扰颜歌休息,然而不知为何他心里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好像这一别过头去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
他不由得驻足回首凝望着颜歌,哪怕自己只这般远远看着她,心中也满是暖意。云栈正自出神,忽感有人拍在肩膀, 回头望去,正对上小戚深不见底的眼眸。
戚行之指指门外,示意他出门商讨,云栈收回心神,轻阖了房门,在颜歌的容颜消失在门板时,他竟有一种此生再难 相见的错觉——这不祥的感觉另云栈有些恍然。
“她的身子大不如前了。”戚行之望着即将西去的日头轻叹。
云栈也忧心忡忡,“是,这次出谷后越发严重,她现在走不了多远便气息杂乱。”
屋前屋后的宫女侍卫战战兢兢的垂首立在一旁,这些人以及这座雄伟庄严的宫殿,让戚行之心中倍感压抑,他淡淡扫 过那些惧怕他的人,抬手指向前方,“这里人多,跟朕去猎场选匹好马比试比试。”
云栈心想颜歌在这休息也好,此处人人循规蹈矩,在外久居的他自然也十分反感这样的气氛,便点点头起身跟在戚行 之身后,向猎场走去。
高耸的皇宫渐渐被抛在身后,两个年轻人也离人群越来越远,狂沙激荡漫天,和着鲜红的夕阳,在空中画出最绚丽的 舞姿。
地平线后卷起的金沙中缓缓显出两个跃马并肩的身影,他们的速度几乎持平,向前方的悬崖边疾奔而去。
若有人看到此景,想必定要咋舌惊叹了,可是当马蹄踏在距悬崖边不足五丈的距离处骤然停息,黑色的骏马扬蹄嘶鸣 ,马背上的人却稳稳的勒紧缰绳,随后马蹄落下,戚行之刚毅清瘦的脸颊刀子般刻在柔和的夕阳中。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云栈的马也停在崖边,与戚行之不同,他的马不像被控制,倒像是与他商量好了一般,不多不少 的停在了离崖边五丈远的地方。
“刚刚好五丈。”云栈轻抚马鬓。
“每次我们赛马,都约好离悬崖五丈远,如今距我们第一次比试已有十八年了。”戚行之仰望夕阳幽幽叹。
“当真不知你也会感伤往西,我一直以为你从不会回头看那些过去的事。”云栈随着戚行之的目光望向远处的河山, “可每次我都输给你,哪怕只是一点。”
“我们许久没有如此策马畅谈了。”
云栈眯起双眼,透过空中飞舞的黄沙,他似乎看见了昔日一起并肩携手的两个少年,曾经的他们同甘苦、共患难,他 甚至时刻愿意为了这个兄弟奉献出自己的生命,却没想之后的诸多坎坷逼得二人越行越远,直到兵戎相见,割袍绝义 。
沉默了许久,云栈才道:“若非石康叛乱,你我兴许今生都不会有再见之日。”
戚行之淡淡道:“你不怕这次回到中原,会再度陷入不尽的仇杀,不怕我不领你的情,杀了你以绝后患?”
“你不会的。”云栈垂下头,转身望向行之,“何况,剑冢四分五裂,石康有机可乘,与我当年反叛也脱不了干系, 否则你也不至于无将可用。”他苦笑了一声,“我当时闯了祸,如今当然要回来收拾烂摊子。”
“年少时,我对你承诺过一句话,你可还记得?”戚行之挑眉道。
云栈回想起记忆深处的黄昏,那时年少的小戚曾站在中都城的至高点与他说‘等有一天我一定要掌控这天下,到时封 你为王,这世道的规矩就全由我们来定!。’
年少时意气风发的诺言没人会在意,却深深扎根在彼此的心里。然而走着走着,一个人选择了天下,另一个人却选择 了自由。云栈知道戚行之此话有试探之意,便也不掩饰,“记得。”
“待平了石康之乱,我便封你为王,与我共坐这江山如何!”戚行之张开手臂,神情十分诚恳,然而那双眼睛,却始 终让人看不透。
云栈深知,此时稍有偏颇,戚行之一动杀念,那些潜藏在暗处的侍卫兵家必定倾巢而出,将自己五马分尸,然而他却 毫不迟疑答道:“我并无意天下,此次回来只为帮你,不为其他,此事一了,我即刻带颜歌离开中都城,回琅峫山生 活,此生都不踏足中原。”
戚行之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二人相互凝视着彼此的双眼,空气也变得异常压抑和紧张。
似乎一个轻微的呼吸都会引起杀意。
“呵呵。”戚行之绷紧的脸颊突地笑出声,“好,兄弟!兄弟!”他连唤两声兄弟,脸上的表情似笑似叹,使得旁人 难以捉摸,然而他突地止住笑容,自怀中取出一道兵符,举至云栈面前,“朕暂封你为定北大将军,三军将士任你调 配,包括皇城三分之一的亲兵,你即刻启程金城郡,平定叛乱。”
云栈微微一怔,此情此景放佛几年前自己仍旧在剑冢,接受他指派的任务一般,可现如今却早已不同往昔,他是大晋 朝的国君,自己不过是一个已经“死”了的逃犯。云栈抬手接过兵符,“此事了却,我便会离开,这是我最后一次为 你拼命,但不是为主子执行任务,是为兄弟肝脑涂地!”说罢云栈握紧兵符,轻夹马腹,驱马向来路走去。
戚行之蹙眉顿了顿,“战事紧迫,你打算何时启程?”
云栈头也不回答道:“金城郡的将士怕是撑不了多久,前线怕是每一秒都有人牺牲,我回去看看颜歌今晚便走。”
“我会照顾好她。”
“我若去拼命,她在你身边就是最安全的。”云栈深知颜歌在小戚心中的地位,自是放心
戚行之望着云栈离去的背影,重重的叹了口气。
待得云栈身影走远,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离悬崖距离尚远的草丛微晃,几名侍从从中走出。
一位年纪尚浅的侍卫不由得上前劝道:“恕臣斗胆多言,皇上区区几句话,就给他如此大的兵力,不担心他以此为筹 码趁机倒戈对我大晋朝不轨么?”
“他不会的,他是我兄弟。”戚行之并没有责备,只是淡淡说罢便纵马向来路走去。
那侍卫仍在原地有些不解皇上的决定,一旁另一位年龄稍大的侍卫低声叹道:“他可是自小与升上一同长大的人啊, 就算再多怀疑,圣上依旧愿意对他重兵相托啊!”
那年轻的侍卫仍有些不懂,“这可是关乎江山社稷,怎么能如此草率呢!”
那年老的侍卫摇摇头跟向队伍,“相惜不相负,此乃兄弟之情,这般情谊,莫若拥有,世间能有几人可得哎!”
那年轻的侍卫仍有些不解,却也只能快步跟上去。
云栈回到宫中,天色已黑,他极步赶启文宫,颜歌若醒了见不到他一定会担心。
刚到门口,守门的侍女便上前行礼道:“奴婢向木先生请安。”
云栈依旧化名木浮云,宫中的人自然都称他为木先生,然而他却无暇他顾,午时那种不安的感觉仍徘徊在心中,他只 想快些见到颜歌,确保她无事。
不顾及宫女的阻拦,他直冲入房内,颜歌仍旧如下午一般轻靠在卧榻上沉沉的睡着,她似乎很累很累。
那宫女见状便上前道:“不如奴婢帮木先生叫醒顾姑娘。”
云栈抬手阻住了她的话,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婢女们便识趣的退到门外。
待众人离去,他才轻步走到颜歌身边,他爱惜的扶着女孩素缎般的长发,连日赶路,她的身子定是吃不消了,而他只 有抱着她的时候才觉得心能定,魂能安。
云栈摇摇头,许是自己太过多疑,再入中原难免心思不静,颜歌在小戚身边应是没什么大碍
前路艰险,虽然他有信心凯旋而归,却不愿她与他一同冒险。
云栈俯在颜歌耳边轻声说:“等我回来,再也不离开你。”
颜歌在睡梦中轻轻翻身,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番话。
“木将军,将士已经准备好了,皆在宫外等待您亲自检阅。”门外传来了侍卫的禀报,打断了云栈的心思。
他深深的凝望了颜歌一眼,将姬谋姿为他铸的短刀自靴中取出,放在卧榻旁,俯身的瞬间他不自觉的抚上颜歌的眉眼 。
然而手却终究只停在了半空,他咬紧牙猛的收回手掌,转身大步向门外走去再没有转身回望。
云栈齿间淡淡突出两个字,“出发!”书房的大门随即在身后被侍女轻轻阖上,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回廊尽头。
他已踏上征途,离她越来越远。
却不知这便是一场没能告别的诀别。
第107章 二九 【噩梦成真】
云栈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颜歌也越睡越沉,却没有人知道女孩正在睡梦中苦苦挣扎。
眼前始终都是弥漫在空的烟雾,遮挡住视线,让人难窥前路,她讨厌双眼被蒙蔽的感觉,颜歌只得不停的奔跑、挣扎 。
这感觉令她愤怒,不自觉的握紧手中的观天箫注入灵力,荧光随着箫体四散开来驱走了烟雾,随即映入眼帘的是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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