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星渊-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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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艾尔看了一小会，才说：“这舞看起来挺简单的，怎么泛达上将老是踩错拍子？”
　　说着他站起来，学着影像上的动作，有模有样的跳了十多拍。不过到底是第一次学着跳，模样有些笨拙。
　　很久没见过曾孙子的笨模样，太上女皇噗的笑了出来，她哎的一声说：“你这样子也没多高明，而且你怎么跟着希达跳，那是女生的动作。”才说完，艾尔一个后躺，完全复制了女性柔美姿态。
　　噗！哈哈哈哈哈！
　　总是健朗英挺的曾孙子做出这种动作，先不论优不优雅美不美，单单视觉冲击的娱乐性就够太上女皇开怀了。“你这孩子，还说别人，拍子也错了。”
　　后躺之后，艾尔也觉得自己好笑，一个没留神就跟不上希达俐落又优美的舞步，“唉啊！不学了，不学了，我等以后让希达教我。”他退回座椅，以手揽着太上女皇，一脸皮样的问：“曾祖母要不要一起学？听说这舞愈多人跳，祝福的力量愈强。”
　　“不想，这种舞对我来说太费劲了。你没看两个公爵也没下场跳。”
　　“他们只是懒得跳，如果您下场，两位公爵绝对也会陪着一起跳。”艾尔像是讨要奖品的大男孩般，笑得灿烂，也笑的讨好，“全帝国再没有比您的祝福更有力量了。”
　　“你又打什么主意了？”太上女皇笑的了然，她今天会心血来潮翻了希达当年订婚的舞会影像出来，也是被前几天曾孙子枯坐整夜的动静所触动。
　　＂奥米勒公爵应该也会希望希达得到最有力量的祝福吧？＂艾尔不答反问，将曾祖母的手拿起用脸蹭了蹭，＂两代继承人早逝，希达从小带着病，当初老公爵会把希达许给泛达家，也是有留在身边好好照看之意吧？＂
　　没错，老姐妹当初就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事与愿违，泛达家的孩子死了，重情又死心眼的希达差点没走出来，说不得只好让那孩子离开触景伤情的十万星区一阵子。
　　＂等你有了进展再说。＂太上女皇没有答应，捏了捏曾孙带了点胡渣的脸颊，难得促狭的问：＂都知道人家曾祖母不放心，你还想把人娶走？＂
　　＂所以我得让老公爵更放心才行。＂艾尔嘻笑着，但眼中却全是认真。
　　疯完庆功宴，希达直接上了运输舰前往首都星最北的战训评测营地。加强特训了这么久，神盾师的师长想要亲眼瞧瞧那五个连到底有没有长进，因此不辞老远的将所有人全拉过去。
　　三天过后，师长满意的又带着所有人打道回府，并且大手一挥，阔气的让相关人员放了五天的嘉奖假。
　　被圈起来特训到差点全躺下的那五连特战兵，惊喜交加的高呼师长万岁，这些日子真不是人过的啊！难得拿了五天的嘉奖假，该庆祝！该大大的庆祝！！
　　因此几十个爱闹的人找了间酒吧，同时邀请了各级长官，以及时常被他们偷偷咒骂的马其顿指训长以及希达。
　　知道那些想报仇的傻孩子不怀好意，但希达还是去了，而且爽快的来者不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反将那些想灌她酒的傻孩子全灌倒在地上。
　　然后，看着一地的醉客，没人再敢上前受虐。
　　“你们喔！眼睛也不睁大点看看，那块三阶治疗师的臂章是装饰吗？”马其顿因为有了希达这个招眼的大目标，完美的躲过被灌醉的结局。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他，坐在吧台的一角幸灾乐祸。
　　所有的特种兵都爱喝，而且也都能喝。在刀蜂十多年，希达从小兵仔变成大连长，哪会不了解这种习性，所以她立完威之后，接着又叫来了三瓶醇酒表演了千杯不醉，完全地震慑了在场所有的人。最后，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不带任何醉意，清清爽爽的扬长离去。
　　“靠！异能这么强，还来当什么特种兵！”“这人的血其实就是酒精吧？是吧？是吧？”
　　所有的骂声都只能小声的，或是在心里偷偷地骂，
　　再浓冽的酒，只要希达不愿意就不会醉，纵使受了影响而晕了，也能很快的恢复常态。
　　艾尔的感情也可以一样。
　　不，是也一样。
　　希达轻晃着头，将正确的想法晃出来，吸了口气走向西南岸假期大酒店的智能柜台点了个高层房间。
　　

　　☆、第２３７章＿一不做

　　第２３７章＿一不做
　　离开了那个正热闹喧嚣的小酒吧，希达回了海湾区的小屋，换上了一件渡假风格的连身裙。随后就驱车来到帝都的西南角落，一个以观浪闻名的小城区。而现在，连绵壮观的巨浪还未见雏型，旅客也尚未蜂拥而至，比起海岸上的其它城区，这里很是平静。
　　可是，再怎么平静的风景区还是会有游客出没，像是因为小老板近来心情不好的太可怕，索性请了假出门旅游的坦雅丝，以及被她拉出来陪游的莉迪亚。
　　“那个，那个不是去年外勤处到你们组里支援的那个吗？”夜幕低垂，既没星光又没巨浪可观，闲得发慌而左张右望的莉迪亚，突然捅了捅身旁人的腰，“穿得那么漂亮来到这里，肯定是来约会的。”
　　西南岸假期大酒店的大厅外就是紧临大海的长堤，每当晚餐时间过后，人们总会来此来回走上一趟，听听涛声，买买小摊上好吃的小食。
　　一嘴才刚咬下，喷起的酱汁都没功夫理会，坦雅丝惊恐的看着进入升降梯的女人，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那真的是希达，真的不像独自来这里渡假，真的，真的好糟糕！
　　呜！！所以该不该告诉老大啊！　
　　希达点到的房间位于六十七层，打开房门看见里面的那张大床时，脚步稍有点迟疑，但还是跨进去了。整片无遮的透明墙外，云层遮住了星光，海上漆黑一片，希达轻轻的叹了口气，真的很衬她此时的心情。
　　坐进面墙的沙发，像是摆放手术用品似的，希达从随身的药盒里拿出了两锭不起眼的药剂端放在桌几上。一锭是放松疏郁，一锭是止痛安眠，两锭加起来……
　　希达捏紧了双手，这两锭加起来，就是告别艾尔的决心，以及不让自己临场退缩的坚决。
　　别多想了，事情没那么糟，接下来往后，生活的规划将再回复常轨。不过，临场退缩……
　　想到这几个字，希达眼睛一眯，又从药盒里捡出几粒药剂。
　　小助理的路透消息，与太上女皇所给的人的报告一起传进艾尔的桌上。
　　虽然不算意外，但证实之时艾尔的心口像被填了一颗暴炎弹般，被焚的又疼又闷。
　　“能请你帮忙传话给内阁联络人吗？”艾尔的口气平淡，但来人却从中听出了暴风雨之势。
　　“殿下请说。”
　　“杰金商业联盟疑似要开通与联邦的新航道。”
　　“就这一条？”
　　“还有，老帝国已派人接触东廊星系的几个盟邦，预计以提供五亿吨的食用品达成结盟成果。”
　　来人眉毛高高挑起，这些未经最后证实的消息一放出去，今晚经发部与星际关系部的某些人都不用回家了。
　　“晚点？”希达搓了搓手上雕了一半的骨块，语气很是温和，“没关系，你慢慢来。”
　　切断了杰尔的视频，希达远远的望向看模糊的海天交界处，行政部门临时加班向来是常态，只是今晚凑巧了一点。这么想着，又低下头折腾起手上那块骨块。
　　当初杰尔回了“好”字之后，随即又传来了一段文字，“但你要答应我，不管如何，不能后悔也不能再不见面。”没问半点缘由，只在乎友情是否能继续。
　　这是算准了自己的个性啊！
　　求人帮忙的是希达，这种不算条件的条件，当然是苦笑的答应了。
　　手上的骨块粗显模样，满版的海波纹是她见景有感，要是能细心雕成，应该也算不错的作品吧？不过刚刚被杰尔打扰了一下，有个弯角用力过猛而略显僵直。
　　真是伤脑筋，拿出最能分散心思的兴趣，希达果然完全陷入手作的狂热之中，拿着那骨块左看右想的找寻解救的好方法。
　　“殿下，星际关系部与经发部的会议快要结束了。”
　　沉默的坐在办公桌后的艾尔，听到报告时才猛然发觉自己竟枯坐了半夜。
　　子夜将至，再怎么难有共识的会议也该结束了。艾尔弯了嘴角冷笑一声，笑自己，也笑误闯入这个僵局的杰尔，这么看起来，两个都是可怜人。
　　“请放个话给碧砂商业工会，有风声传出老帝国明年拟减少收购A级食用农畜产品，五成。”
　　“是的，殿下。”这一条消息，直指着星际关系部的沙慕司副部长，出身碧砂星区的他必定得为了这件奔走查证，而他随身护卫兼秘书的那位，今晚再不可能有什么其它的计划了。
　　“再晚点？”希达有些意外，这都大半夜了，怎么商会的人还会找上沙慕司，“好，我知道了。别急，不是要紧的事。”今晚不成还有别个晚。
　　只是，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如此孤勇？
　　房间里静悄悄的，希达站起来走了一圈，心情复杂的轻触了床铺，很干净，带了淡淡的光线消毒的特有气味。只不过这味道此时怎么闻就怎么别扭……
　　别多想！
　　希达猛然退了一步，深吸了口气，干脆地拿出一管玛奇花烟剂吸了起来。
　　这事不难的，杰尔都贴心的不多问了，别怕，不！我才不怕！是别挣扎了，啊呸！什么挣扎，我一点也不挣扎！
　　进到房间后，被刻意以手雕这个兴趣分散了的心神，这时一触及敏感的床铺，全又涌了出来。
　　这给人吸着玩的东西，一点用也没有。
　　心情不佳时，看什么都不顺眼，希达这是连自家产品都迁怒上了。她五指一握，简易的烟管立即被揉成一团，然后又被丢进清洁智能的肚子里。
　　给人吸着玩的“烟”既然没用，要有用的就只有桌上那几锭厂里特制，专供治疗师使用的高浓度药剂。
　　杰尔都还没出帝都，就要用上了吗？
　　可再不用，恐怕自己都要夺门而逃了！
　　海湾区，亚细波鲁大道旁的豪宅里，今晚又聚集了一群利益相关的豪商与官员。陪同沙慕司副部长前来的杰尔，这时趁着老板与商会大头窃窃私语之际，走到空中花园透透气。
　　已过半夜，但底下的亚细波鲁大道仍然繁忙拥塞，大道旁的商家也大都还闪着灯光，尚未有打烊的意思。
　　这个晚上，杰尔觉得比打了一整场的球赛还累。
　　他就像是突然接到传球的侧锋，抱着球拼命的往前跑，许多想要阻止的对手接连上前擒抱，闪了这一个，另一个又缠上。不过，哪怕只是一吋一吋的进展，他还是要前进！
　　夜风清凉，再没有白天的酷热之气，杰尔趴在花园的矮墙往外看，对面是一栋又一栋高雅的建筑，传说中有许多贵族名人就在那些大楼里置产，但因为保安及影像干扰的系统到位，从来没有被狗仔小飞眼拍到什么影像过。
　　说起来，希达好像也是这些人的其中一人，她上次是怎么说的？嗯，没记错的话，就是在那家顶有名气的“悦意”餐厅附近。咦！不会就是正对面什么璀灿的那一栋吧？
　　滴滴滴！
　　“杰尔，你跑哪去了，快进来有些事要赶紧联络。”
　　沙慕司副部长大概谈出了眉目，开始找人干活了。
　　医疗级的玛奇花制剂果然比较有用，希达仍然留在那间可以望远观海的房间。那枚满是漂亮波纹的骨片被她削制成盒盖后，又另拿了一节大鹰腿骨开始磨起来。
　　才磨好一侧，光脑就急急的叫了起来。
　　“希达，对不起，今天应该赶不过去了。”杰尔很是沮丧，他到底还是被拦了下来，球被对方给拿走了，明明他抱着球努力的跑，却跑不进球门。
　　虽然已有预感，但希达还是沉默了几秒，“没关系，其实是我麻烦你的，今天不碰巧，改天再麻烦你。”
　　“好，等我忙完手上这些事，明天下午，喔！不，是今天下午了，我再跟你敲个时间。”
　　两人简单的说完，就结束了视频。
　　改天？
　　希达往后靠在椅背上，呆呆的看着外面深浓的夜色。也许是玛奇花解郁的效果良好，这个时候竟没什么沮丧的感觉。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希达收起桌上的东西与药剂，整理好衣服站了起来。既然今晚不成，她也不想勉强留在这令她不自在的房间里。
　　选择了熟人杰尔，希达有她的理由，就如杰尔了解她端正的个性，希达也确定他不是一个会趁火打劫的小人。
　　没有趁机要求更多的关系，连承诺也只要了一个保持现状。杰尔的心，小得体贴，但义气却大得让人感动。
　　至于其它人，她连老虑都没想考虑。
　　慢慢的跺到房门前，希达在按开门前得了个结论，既然她对杰尔的容忍度这么高，也许改天下一次仍然可行，不过这得要没有其它阻碍才行。
　　隔音良好的房门往旁滑开，一个沉黑着脸的人影赫然出现。
　　艾尔！
　　怎么会？
　　等等，希达突然懂了，也明白没有下次了。
　　她和艾尔间的事，杰尔只是义气相挺的无辜者，所以再不能替他惹上麻烦。
　　与帝国大公做对，志在公职的他还能有什么前途？
　　但是，“你监视我？”希达的脸如沉潭，声似寒冰。
　　

　　☆、第２３８章＿二不休

　　第２３８章＿二不休
　　堵在门外的艾尔不想辩解，门才一滑开，他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从希达的身上传出。为了那个小子，希达竟然愿意用上这种迷人的香味！
　　这个认知让他的脸更黑更沉了。
　　“你没权这么做！”要说怒气，希达一点也没少于艾尔。被人监视被人查探，私生活领域被他人伸手干预，以及今天这种尴尬的事被艾尔知道了。希达其实是恼羞成怒。
　　“我没权？”艾尔的声音沉沉，似暴风雪将起，“我造成的问题，你却找别人解决？”
　　不想尴尬被直接说破了，希达狼狈的闪开视线，“我觉得这样很好。”
　　很好？
　　忍耐了一整晚怒火的艾尔，被这一句火上加了油，因而压制不住。
　　“我最后一次……呜！你放开！”寒着声希达，被艾尔紧紧抱住一推，并回身扣在墙上，原本敞开的门也被他一脚踹的关上。
　　要脱身，对于号称近身王的希达并不难，而她也确实手随意转，双肘用力撑了开。只不过，在招式用实之前突然闪过了个念头，这招一用必定会伤到艾尔，而就这迟疑的片刻，艾尔的脸俯了下来。
　　出于气愤的亲吻，因希达直觉的偏过头而落在耳下。
　　比亲在唇上还糟糕！
　　希达因为敏感而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身上可见的肌肤瞬间滚红，人也僵住了一秒。
　　心心念念的人就怀抱在前，再明显不过的僵硬反应让艾尔软了心，而更早前横在他两肋只发力了些许的那双手，更是让他积了一夜的火气泄去一些。
　　至少希达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贴在希达的耳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原有的沉怒也随着这一声而消了许多。“不要拒绝我，希达。”口气很是颓丧。
　　从敏感的耳际窜入，如电光奔腾直击心藏，希达的心神因而晃了晃，神情也松软了起来，但随即又想起自己的打算而再度硬起心肠。
　　“我们可以很幸福的，你明明很清楚。”艾尔并没有放弃，仍是贴在耳际轻声的述说：“我们的心里都有彼此，也没有人反对我们在一起，你有心结，我们可以慢慢解，但不要推开我，我们在一起后会比现在快乐，会一直幸福的。”
　　怀里的人并没有因这几句而软化，这个状况很让艾尔丧气，顿了顿，才终于咬着牙将那剂重药说出来。“维克多离开你是种遗憾，但明明互相喜欢的我们错过了，难到不也是种遗憾？”
　　提起维克多是件很挫败的事，但这晚受够了刺激的艾尔再也顾不了了，只要有效，他愿意将不甘和着血吞下肚。
　　人的一生能承载多少锥心的遗憾？
　　想到维克多希达难免心痛，坚拒的气势终于弱了下来。当年，他也说了差不多的话，也是这么的哄着她。
　　＂希达，人生无常，有时错过了，就是遗憾。＂
　　＂希达，我们两世为人的那些遗憾够多了，不是吗？＂
　　那时的场景再怎么也忘不了，希达闭上眼沉默不语地任着艾尔拥抱了许久。背靠着墙，她又想起了许多事，想起很多年前那个人逼迫她的话：“要勇敢去爱，希达。”
　　可是维克多，这个人我要不起，也不能要！
　　因为拥抱的太久，互有吸引力的身体开始起了燥动。
　　但艾尔没有松手的意思，希达知道，吸了口气转过头，终究还是说出了真心话：“我不能答应你，因为我不想离开那鲁星，我没准备当一国之后。”
　　终于听到真心话的艾尔，慢慢的抬头与一双冰蓝的眼睛对视，希达一直不愿意松口的原因，他猜出了一些，但真听到这一句时，难免心口一沉。
　　成为帝国之主，是他的责任与义务，逃不开避不了，而希达却是完全的抗拒与不考虑。
　　这段感情要如何才能继续下去？
　　然而，希达既然开了口，就只会说的更明白，“我不想当大公妃，不想当皇储妃，不想当皇后。”看着那双让人心悸的深蓝，希达的神情严肃认真，不再虚词推脱。”我更不想因为我的自私，而让皇室动荡，帝国不安。所以，我不会接受你的感情，请你急流涌退，早日找到共度一生的伴侣。”
　　有一瞬间，艾尔很想不顾一切的说：“没有你，我也不要当什么大公君王！那种鬼日子我要怎么过！”但他忍住了。他是想要保护希达让她幸福的人，就不该把压力全堆在希达的身上，那样不对也不公平。
　　再怎么沉重艰难，他都该自己背起来，护着希达一起走下去。
　　“给我点时间，希达，给我点时间。”轻声又无助的请求，让人难免心软。
　　眼眶发热，希达抿着唇，要是能答应，她就一早就不抗拒了。“再多的时间给你也没用，是我自私，你不该再浪费时间，唔……”
　　更多的拒绝与劝说被艾尔突然堵上的唇所吞没。
　　突然的侵略，是带了怒火的风雷。
　　充满窒息感的挤压与永不餍足的索取，两人气息相缠，身体的躁动节节窜高，并骚动了灵魂。
　　希达其实能避开这个吻，但她没有。
　　不是只有艾尔会不甘，可是不甘又如何，这人无法摆脱的身份与与天具来的职责都不是她能要的与想要的。
　　无能为力的情绪必需有开口宣泄，所以她没避开，只是不能回应。
　　怀里人的不合作，艾尔知晓，所以一会之后就不舍的退开了。
　　“可以松开我了吗？”希达却希望他退的更多。
　　冰蓝眼眸里明明还有未退的春//潮，全身也还蒸腾着情//欲，却用冷淡的语气想要表现心硬，可希达不知道她这付模样在艾尔的眼里只是柔弱可怜。
　　“希达……”
　　被低唤人并没想回应，双手突然一伸一推闪身脱离了怀抱，猝不即防的艾尔再想往前已被一只伸直的手虚抵住，“我该说的都说了，请你尊重我的意愿。”
　　不想再纠缠的希达拍开房门，保持着抵住对方的姿式倒退出了门口，“只要你肯松手，我们都可以过的海阔天空。”她定定的看着艾尔，劝道：“松手并不困难。”
　　“不，我放不了。”
　　“那没什么好说的了。”劝告只是尽力提醒，不接受只能另想办法了。能说的话已经说了，希达果断的转身离开。
　　这一夜很长，但不是所有人煎熬着。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寝宫时，一夜好眠的太上女皇已睁眼醒来，她升高床头半躺着，伸手招来随侍智能，问道：“阿当，有什么消息？”
　　阿当咕嘎咕嘎的滑到床边，放出光幕将这一晚传进来的讯息依序打开。
　　“你又该保养了。”太上女皇一边看着讯息，一边与陪伴几十年的智能说着话，“人老了，总有许多地方要修理的。”
　　阿当是个很安静的智能，也没有开启回应功能，但太上女皇对着它说话习惯了，“我就说嘛，没事的。希达那孩子真想一袭必中，再怎么防都没用。”她叹了口气，“两个傻孩子！”
　　两个互相太在意的傻孩子。
　　一个隐藏的太深，连自己也骗过了，另一个，哈！根本就慌了。
　　不过这就是年轻，会出错，会看不清，还复杂了最简单的问题。
　　“阿当啊，人老了看的太清楚真的少了好多乐趣啊！”
　　刻意放轻的窸索声吵醒了浅睡的艾尔，他睁眼一看，是小助理坦雅丝正收拾着东西准备开始工作。
　　希达走后，他没追上去，只让吉恩送他回到组里。
　　回来的路途中，曾祖母那边的消息就已经传给他，希达离开之后，直奔了北边的葛那美芙达行宫。
　　晶矿湖，希达会往那去，只能为了晶矿湖的疗效。才那么一点的情不自禁，就又发作了吗？
　　并不像。
　　艾尔揉了揉脸，习惯性的猜测希达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能被称为＂好运的星渊团长＂，希达靠的就是比人多想一点与更谨慎一些。这样的人，这个时候不是回府邸，不是回海湾区小屋，也不是往外躲了出去，反而去了与皇家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