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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方世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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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关键道具入手,按照一般剧情的尿性…”苏绫嘀咕着,估摸着也该出现什么猎奇的玩意儿了。
比如一款恐怖游戏,如果一开始就让你摸黑,必然之后有什么突然震你一下的小彩蛋。
苏绫这样想着,说实话她已经预料到了手电照到墙上、地上或者其他奇怪的地方,出现血迹、恶魔符号或者一个涂着白面粉大红唇膏的精神病之类的情节。
然而并没有…
什么都没发生。
手电照过工作台,在木渣碎屑中,还有一串加工完毕的念珠。
“镂空雕花工艺,十颗一节,共计五节,链有十字架…并非佛珠。”把玩着这异国他乡的宗教圣物,苏绫突然感觉到腹下一阵绞痛…
这一刻她想了很多。
“地摊果然不能乱吃啊…吃坏肚子了吗?”
还是?
她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银制的十字架,以及缠绳材质的奇怪触感。就像是某种生物的嫩皮,搓成了线。
十字架的背后,还铭着一段话。
“赞美圣母玛利亚。”
苏绫检视完房内,看向唯一的门,那是一扇单向门,由门栓推断,只能朝外开。
“嗯…这儿是个木匠的家,工作间常年不通风。而且工匠还不喜欢被打扰。”
握上门把,苏绫又感到腹部的绞痛,就像是…有个人在挠她的肚子。
她突然掀开了修士袍!眼神变得极为冰冷。
只见系统默认的四角内裤上方,她肚脐下的那一片肌肤,一只小手正努力的往外撑,撑出一个掌印…
“我…”
苏绫这时候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得又将念珠拿出来翻了一遍。
“谁拿谁怀孕?”
她已经被第一只恶灵缠上了,而恶灵正在她的肚子里。苏绫表情微妙地盯着肚子里的娃,确定这个剧本是灵异鬼怪类之后,继续探索。
门上掉了少许红漆,露出龟裂的木质纹理,而用来遮丑的,则是一张洛杉矶时报。
苏绫仔仔细细完之后,没发现任何有关木匠、孕期,甚至是灵异新闻的线索。
而期间又闹了三次肚子…
这种体验让她的游戏过程难度直线上升。
“我要寄投诉信…我一定…”苏绫推开门,眼前是一条狭长的过道,过道间距大概只有一米左右,甚至无法平举双手,幽闭的空间令人有种别样的压迫感。
墙上挂着许多画像,以及作者名与年份。
“埃舍尔…不可能的世界?”
苏绫看着那些抽象的“无限”空间连续画像,显然这是重要的线索。
她走入过道看见的第一幅画像,则是埃舍尔的巅峰之作:《画廊》
在那副画下,坑凹满布的墙皮上,刻着一句话。
“我们被困在了一个无限的平面里,只有谎言能得到救赎。”
苏绫念出这句话的同时,肚里的孩子又开始闹腾…
“安静!朋友~,冷静一点…”
继续前行,经过第一个走廊弯道,有一扇侧门,而狭小的空间里,还放置着一个简洁的梳妆台。两排抽屉中,各自放置着两套化妆用品。
“嗯…”苏绫仔细端详着香型。默默点了点头。
“一对母女,或者年龄相差很大的姐妹”她由此推测,因为从化妆习惯上,年轻人有着明显的不同。
而柔和的过道灯光,映出镜中苏绫的脸,有种莫名的圣洁感。
“好奇怪的感觉。”苏绫朝着镜子里做了个鬼脸,然后掀起袍子,只见鬼婴的两只小手按在雪白的肌肤上,甚至还能看见小孩的颅骨与五官,是一具已经腐败殆尽的骷髅。
“不论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你可真帅…”苏绫也不知道是对自己还是对鬼娃娃说的,调侃完毕,转头继续探索。
接下来,是玄关的过道,走出化妆台两步远,苏绫突然回过头来盯着镜子。
刚才她确实看到了,从侧目的角度,她看见了两个金发女人,着装各异站在镜中,站在她的身后,步子都完全一致。
玄关过道十分的暗,苏绫不得不再一次打起手电,扫着各个角落,生怕遗漏线索,而在过道的外墙,则有着四扇小窗,窗外是深邃的黑暗。看不见任何光,包括天气都无法辨识,甚至没有虫鸣,静得可怕。
仔细听去,只有熙熙攘攘的,类似电流的噪鸣声。让人心中诱出阵阵不安,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四扇窗户上,还挂着代表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日历。以及空白的日程表。
经过玄关,右手边出现了一扇门,而左手,则是大门出口,但被一台老式电视挡住,苏绫试了试搬动电视,而她发现自己一旦靠近大门,肚里的鬼娃娃就开始闹腾。
“是这个道理啊,我走了你不就没地方住了么。”
但是…
她捂着肚子,额角已经开始流下冷汗,疼痛感的递增让她不得不离开了大门。
“你确定这是胎动?你简直是在我的肚子里跳街舞啊!”苏绫骂骂咧咧地推开了另一扇门,这儿是个卧室。而又像是个杂乱的储物间。各种东西扔在地上。就如刚有一对夫妇大吵了一架。
散落的照片,苏绫一张张拾起查看,大多是关于一个男人的。
一开始,是个大男孩儿,背景是一片教学楼,而他与一位金发丽人,像是老师的角色站在一块。
从照片背后看,还有名字标注。
“杰克与玛丽。…1984”
之后,则是大男孩杰克毕业之后的军伍生涯。但背景从营地逐渐换成了残垣断壁,蚊蝇遍布的战场…
“看来你就是故事的主角了啊。”苏绫进入了推理的节奏。
她仔细观察着其中一张,那张照片中,杰克的证件照属于克罗地亚雇佣兵,而战场,则是南斯拉夫。
当然,雇佣兵的身份与杰克兵役结束之后的故事,有着莫大的联系。
“暗恋老师的健壮小伙?毕业后因为冒险情结去当了雇佣兵。”
一张张照片翻过,苏绫继续推断着…
“在南斯拉夫的日子犹如地狱,染血的狗牌,平民与敌人的尸骸。”
直到…
手中的照片变成了一张后现代主义画像。
那是一只巨大的血蚊,画上了人的眼睛,眼球鼓得极大。在那之下,还有杰克自己写的一句话…
“制造死亡的人,死亡也会凝视你。”苏绫默念着:“看来这家伙精神状况越来越差了。”
肚里又传来一阵拳打脚踢的触感。
“好啦好啦,宝宝乖…”
没有什么用。
“玛德我没你这个儿子!”
抱怨一阵之后,苏绫接着看照片,其实照片里的主角还挺帅的,自奔三之后,杰克就开始有种莫名的老男人魅力。而眼中凝重的神情,也给人一种踏实与安全感。
直到…
“玛丽罗斯与杰克结婚了…”苏绫看到了一张婚纱照,主角是看起来人到中年的杰克,以及神父,还有另一边穿着婚纱的,有些发福的胖女人。横幅上写着新人的名字。
青春不再,人老珠黄的女老师,却收了学生。
“有趣…,热爱画画,却是个战士,服役时干杀人的行当,退役后一无所长,最后娶了初恋,还是师生恋,当了木匠。”
苏绫眼神一转,看见了角落,与年轻时的女老师一般无二的少女。
“甚至…接盘了一个女儿。”
联想到自己肚子里的鬼娃娃。
“还可能,准备养二胎?”
第8章 疲于奔命
走出卧室,苏绫大致了解了这家的家庭成员,父亲杰克,母亲玛丽罗斯,女儿玛姬。
以及…
“我已经习惯了,你闹就闹吧。”苏绫面无表情。
肚里的不知道是谁的种。
现在得到的线索,就是这家子几乎全成了鬼,而杰克本人还不能确定。
卧室外,玄关之后则是另一条石墙过道,就像是还未装修完毕的毛坯房,裸露的砖块上还有些脏渍斑点。
过道尽头,有一盏挂在墙上的装饰通电提灯,大门依然朝外开,门上写着:
“第六个,叫我爸爸。”
意义不明,大概是指苏绫肚子里的鬼娃娃。
推开门,一片漆黑,而踏入房内时,熟悉的触感传来,依然是硬梆梆的铁板地面,手电照去,眼中所见的,是熟悉的工作台,但又有些许不同。
工作台空了。
“我回来了?我没回来?”
苏绫陷入了短暂的困惑,而埃舍尔的《画廊》,那不可能的世界系列作画,却让她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无限的空间,每一次回到这里,都有一点细微的差别吗?”
未知与压抑,苏绫也明白,正是这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将这个剧本归类为恐怖惊悚。
它甚至没有什么歇斯底里的惊声尖叫,也没有陷阱式的鬼怪突然跳出来吓你一下。
正是这种稍有不同的诡异感,与微妙的,没有尽头的环境,造成了这种恐惧情绪。
地上散落着一双鞋,而苏绫换上时,发现它不合脚,是一双男式的大头皮鞋。
“不是杰克的。”苏绫嘀咕着:“杰克的身高有一米九,这双鞋的尺寸来看,身高只有一米八左右。”
苏绫脑内补完了妻子出轨丈夫一怒杀全家的剧情后,暂且否认了这种可能性。
杰克很优秀,玛丽罗斯没什么可能去选择另一个第三者。况且还是离异女性,更深知婚姻稳定的重要性。
莫非…
苏绫摇了摇头,将杰克同性恋这种事情扔进了脑内回收站。
“这猜测要是对了,我就把我带钢板的樱桃键盘给吃了。”
踏上这双大一号的鞋子,苏绫推门走向过道,两侧的画像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重来了一回,但苏绫总觉得哪里产生了变化,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觉…
就在这时,狭长的过道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而苏绫身后,工作间的门跑来一个衣衫凌乱的男人,神情慌乱,好像身后有什么怪物在追赶他一样!
一边大喊着:“救命!救命!!”
他似乎看不见苏绫,直接朝着苏绫撞了过去!狭小的过道根本无法躲避。
而男人胡乱扭动的躯干,似是在躲避着什么攻击。
“有人朝他开枪吗?”
就在苏绫这么想的时候,男人撞上了苏绫,然后穿了过去…
那是一个亡灵的幻影,带着陈旧的霉味一掠而过,而扭曲的身体一路夺命狂奔,在过道中跌跌撞撞,却碰不到任何实体,转过弯道,消失不见。
“这民族舞跳得不错啊。”苏绫调侃着跑路哥的身姿。
她思索着,不消几秒,却发现她开始流鼻血…
“莫非被撞到还会受内伤?这么说的话很有可能啊。灵魂又没实体,没有伤害到我的手段…”
话音刚落,肚子又开始闹腾。
“你走!就当我没你这个儿子!”苏绫擦净鼻血,站回工作室,躲在门侧。依照她的推断,那位民族舞…不对。那位逃命的亡灵肯定会再来一次。
“这儿是个无限的轮回迷宫。第一层是精神上的痛觉干扰,这一层是固定的陷阱式削血。”
果不其然,奔跑哥的灵体再一次跑过这条回廊走道,而苏绫却没跟上去,为什么?
观察力细致的苏绫显然想查明这个奔跑哥的身份以及与剧中人的联系。
为什么一个完整的家庭会突然全家GG。
而这个出现在杰克室内狂奔不止的亡灵又是怎么死的。
以及…
“Pho……”
苏绫依稀看见那狂舞不止的夹克上,属于奔跑哥的工作牌。“phoenix…?凤凰城?亚利桑那首府。”终于在第四次,以苏绫的眼力看清了他的身份。
第五次。
“是一张记者证。”苏绫看清了工作职业。
第六次。
苏绫迈着步子一路滑着太空步细致观察着这只亡灵,保持在奔跑哥面前大约三步的距离。
“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啊最摇摆~”
苏绫轻哼着农金,真是一言不合开始斗舞。
“怎么样?跟得上我的舞技?”苏绫不由自主说出了心声。
“救命!救命!!”
而奔跑哥依然还是那一句固定台词。
近距离观察来看,他身上的光照不对劲,显然,不是在这栋建筑里被杀害的,很可能是在室外的白天。皮夹克上还有许多尘土。可能是大马路牙子边上。
苏绫一路滑到卧室门也没能看出什么新东西来,只得躲进卧室,然后再次回到工作间,顺手关了门,她在第一层时看见的洛杉矶时报,则有关于这位记者奔跑哥的新闻。
“因为那位民族舞侠的缘故,不允许我逗留在过道里时间太长,而是加强了对房间的探索吗?这系统设置挺给力啊。”
苏绫心中默读着奔跑哥跑完一轮所需要的时间,挪开步子为奔跑哥让道,接着新闻。
“无动机杀人案,一位记者遭受三次枪击,夺命狂奔出三百多米,依然被打爆了头。”
“凶器是…霰弹?”
苏绫再一次为那热衷舞技的民间艺术家让了次道路,紧接着跟了上去。
“三百多米的有效射程用霰弹枪爆头,杰克你的枪法有点厉害…”
在梳妆台前停留了一会,计算着这清道夫一样的亡灵再次到来的时间,查不出多余的线索,于是拐进了卧室。
而这次,卧室里的照片已经不见了。
转而变成了一台孤零零的冰箱,而冰箱里放满了啤酒。
“Molson,加拿大的牌子。甜浆啤酒”苏绫打开一瓶,内里传出一阵恶臭。
“看来不能喝了,况且…”
肚子又开始闹了。
“好吧!孕期不饮酒!儿砸你消停会行吗?!”
苏绫稍稍平复了下心情。
“看来,这记者还酗酒。”
卧室门的对面则是挡住大门的电视机,这次,电视下的木柜中还有一台家用游戏机。
苏绫接着联想到…
“TV游戏封印了房门,杰克变成了死宅,再也没法出门,只得在家干木匠活维生,而…”
苏绫在卧室内上蹿下跳,只为了找到更多线索,在床下,她发现了一支霰弹枪,显然就是凶器了,然而没有弹药,并且枪械木柄已经腐朽的不能用了,击发子弹底火的撞针也锈得快要断开。
“嗯…”苏绫点了点头,道出一句:“这游戏真恐怖。”
但是,她的语气平静得毫无说服力。
“没有反击能力,一般恐怖游戏里只要给根牙签,我都能捅死一大堆妖魔鬼怪了。最恐怖的地方在于…”
“居然没有宝贝!”
“相同的地图,不同的敌人与线索设定。使得依赖游戏惯性思维的玩家会苦不堪言,常常造成‘这个地方我已经探索过,没有危险,没有线索’的错觉。”
“从而疯狂受苦。”
苏绫再次确认外面的奔跑哥的位置,准备走入下一层,石墙过道中,最后的那一扇轮回门,她得细致观察上面的字迹。
“第三个,跑的最快。”
打开门,刚准备进入下层。
可是出人意料的情况出现了,苏绫只觉一阵寒意突生,眼侧飞来无数的骨片和血,还有嫩白的脑组织液。
她已经测算过亡灵的奔跑速度,却没想到这条过道的终点就是奔跑哥被射杀的地方。于是她中招了。
接触灵体第二次的苏绫,左臂突然炸得血肉模糊,倒不是因为那些看不见的子弹射击。
“是亡灵的设定吗?”苏绫赶忙跑入下一个工作室。
“第一次撞到,流鼻血,可能是记者逃跑时摔倒所致,第二次,击中左臂。第三次就直接爆头了…”
“而奔跑哥那奇葩的民族舞跑姿,也是因为左臂受伤难以保持肢体平衡导致的…”
“那么。”苏绫查看着还在淌血的左臂,对这类疼痛的耐性,相比肚子里的那玩意儿只是小菜一碟。大部分原因来自受孕的羞耻感。
“第三个,这可能指的是杰克击杀受害人的顺序。”
“越来越危险了…”
第9章 无声鬼话
吱~~~
推开第三道大门,手臂仍在淌着血,滴落一路。
她漫步在永无止境的诡异回廊中,气定神闲。
“让我看看,这回是什么?”
苏绫拾起地上的纸片,油污粘着在这张类似名片的卡面。字迹模糊到难以认清身份。
“工卡?华裔…”苏绫嘀咕着:“看上去…像是个外来务工人员。”
除此之外,工作室内还散落着许多油炸面渣,还有不时窜过的老鼠。
“嗨!”苏绫看见了生物,亲切地和它们打着招呼,心情也稍稍放松了那么点儿,毕竟,她捏不死一只鬼,但是可以徒手捏死耗子。
接着,她看向洛杉矶时报。
“清缴大批无证偷渡客,伪造工卡,黑色洛城流浪汉人数激增…”
苏绫查到了关键字,这张工卡的主人,很可能是一位失业的流浪汉。
收起工卡,苏绫推开过道的门,这一次,环境光显然暗下来许多,她不得不打着手电进行探索,墙壁两侧的画没有什么变化。唯一要说奇怪的地方,单单《画廊》中的那位主人公,换成了苏绫游戏角色的模样。在画像之下的注解也变成了:
“迷失在异国他乡的旅客,听不见回家声音。”
听不见?
确实,苏绫念出这段话时,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第三层回廊,就是这么一个无声的空间。
“难道?这个偷渡客还是个聋子?”
她有此推断不奇怪,因为前两层就是让苏绫自己去感同身受亡灵的痛苦。
继续前行,梳妆台前的化妆品被整整齐齐堆放在一起,就像是展会上的热销商品,而上面标示着高昂的价格,一块块黑白相间的木板,写着天文数字…
“在偷渡客的潜意识中,这些东西不可能买的起,所以才会有这种心理暗示。”苏绫看向镜中,通向大门的玄关那儿,有个“人”。
他看起来很颓废,就像是对生活没有了任何憧憬与希望,驼着背,正在工作,他面前本该是由电视与游戏机堵住的大门,而现在变成了一个灶台,天花板上还有个正在工作的抽油烟机,看起来噪声极大,甚至能察觉到它全力运作时产生的振动。
然而苏绫听不见。
偷渡客从镜中,朝她笑了。
很难形容那种笑容,就像是极为不情愿,却不得不对顾客做出的标准商品式笑容,令人莫名感到发毛。
苏绫回以一笑。用唇语打着招呼。
“你好!同胞!”
突然,他好像听懂了一样,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却对苏绫报以哭笑不得的表情,就像是…
感激?
随即,他消失了。
继续前行,四季日历上依然没有新内容,跳过这个阶段,她来到玄关大门处,灶台上的砧板,还留着许许多多肉渣,而砧板下,密密麻麻的蟑螂一并蠕动着,如同一张狞笑的人脸。
“滋生害虫的温床啊…”
眼侧不经意间瞥过镜子,镜中的自己还以对视,而抽油烟机通风口处,落下了一根上吊绳。
“真是有趣的寓意。”苏绫把玩着手中的十字架念珠,转身踏入卧室。
这回的卧室,则完全变成了一个杂物间,没有床,只有层层叠叠的纸箱垫成的简陋铺盖。
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潮味儿,在这简陋到一无所有的环境中,苏绫却发现了一个保险柜。
“大致这指的是偷渡客潜意识中最为宝贵的东西。”
保险柜的门半掩着,就像是主人有种希望打开,却不敢打开的情愫。
缓缓拉开保险柜的门,很流畅,没有年久锈化的摩擦感,甚至螺栓的接缝处还感觉到打了油。
苏绫找到了一份保单,这是医保申报,不过并没有盖章,而且姓名上也是空白的。
她接着继续将手往保险柜中探去,又摸到了一份文件。
“诊断书…”苏绫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东西。
“静脉曲张瘤。”她一字一句地念着:“长期血液不畅,导致足关节凝血症,静脉曲张,需要手术。”
偷渡客的工作!苏绫此刻联想到了这个,她朝门外望去,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偷渡客正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站在灶台前,他看起来全身都在发抖,像是累极之后的脱力。
而一只大到可怕的禽类爪子,攥着一根麻绳,绑在了他的脖子上,让他强行直起了腰,正吊着他,强迫他工作。
苏绫接着往保险柜里掏,又拿出来一部收音机。
“可是他是聋子,怎么会需要这种东西?”
苏绫思索着:“娱乐手段只有收音机,由于工作时长的缘故,他甚至没有时间来看看电视或者干些别的事。”
“而这个…”苏绫转动着收音频道,一直保持着静默,直到11354这个频道时,本是无声的世界,突然传出了歌声!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在这诡异而安静的房中,回荡不止…
苏绫自言自语道:“华人广播电台NY11354,他听不到任何声音,只能依照失聪之前的记忆,唱着歌来解闷…”
咔~
关掉收音机,苏绫用尚且健全的右手摸索着保险柜内壁,最后,在最里一侧,撕下了一张票单。
那是一张船票,贴在保险柜中的一面,还粘着褐黄色的不明物体,像是干涸后的血迹,写着两个大字,像是钢笔的笔迹,字体中正:
“回家。”
苏绫将船票拿上,她已经带不了多少东西了,修士袍的口袋都快塞满了,她还没打算佩上那串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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