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世界也没恢复正常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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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微犹豫了一下后，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目前国内没有良好的唤醒植物人的治疗方法只能通过保守治疗，根据以往苏醒的案例来看，主要还是依靠病人自身的意志，我们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苏女士您别太伤心，经历这么大一场车祸都平安过来了，您应该相信您的儿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还这么年轻，只要我们不放弃，肯定有很大的希望会苏醒过来的，别太难过了，我相信您的儿子醒过来肯定也不愿意看到您这样的。”
　　年中L市发生的那场特大车祸，就算是现在想起来医生还是觉得自己记忆犹新，当初驾驶着大货车的司机疲劳驾驶，没有注意到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变换，闯红灯造成十几辆车子连环车祸，听说当时还有一个在路边的老太太也受到了波及，头颅当时就被外力扯掉了，还被野狗叼走，事后等警察找到老太太头颅的时候，据说那时老太太的头颅都已经被野狗们啃食掉一半了。
　　虽然医生没有亲身经历过那场车祸的惨烈，但是光听到这么血腥味十足的传言就已经足够令人毛骨悚然了，稍稍安慰了下眼前就是被那场车祸波及的，导致儿子成为植物人的母亲，医生就离开了病房，而留下来的女人则是搬了条凳子怔怔的坐在了病床前。
　　“都是我不好，当时就不应该打电话催你回家，应该我去找你的。”女人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而躺在病床上被困在那具身体里无法动弹的顾岑此时则是有些激动，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急切的想要从他的脑海中钻出来，但是不知道偏偏就像是脑海中蒙了一块纱布一样，他始终都想不起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么熟悉。
　　画面再次快速的转动了起来，无法控制周围的环境甚至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顾岑在经历了最初的，无能为力的颓废之后终于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静静的观看着周围情景的变化。
　　他看着那个女人每天都会来病床前照顾他的儿子，因为与医院里其他相似病人家属的交流，听说多和植物人的病人聊天有助于让他们早日恢复意识，于是那个女人开始不断的对着这个身体说话。
　　“你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那个头终于被找回来的老太太吗？”
　　“那个老太太也是个可怜人”坐在顾岑床边说话的女人面目还是不清楚，但是她的声音非常柔和，她一面给困着顾岑的这具身体按摩一面断断续续的述说着那场车祸之后听到的一些新的消息“你还是记得那年你生日我们带你去放风筝的那座小花园吗？其实说来也巧，这回你出事的地方恰好也就是当年那座小花园的位置……”
　　女人的声音轻柔和煦，自带一种安抚人心的效果，原本因为被困在这具身体里，五感被剥离，就连思维也经常陷入一片混乱中的顾岑此时终于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心的感觉，随着女人的叙述他终于能够正常的调转思绪理解清楚她说的话的意思了。
　　原来这个女人的儿子因为工作太过忙碌的原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过家了，很久没有见过儿子的母亲，因为太过思念儿子于是在儿子生日的当天，恰好也是儿子休假的时候强烈要求儿子回家看看，顺便给他过个生日，那曾想就在那天，儿子开车赶往老家，在L市内过十字路口的时候恰好被一辆疲劳驾驶的货车撞到，还引发了连环车祸，一个在路边的老人也被波及，受外力拉扯，当场就尸首分离，头颅被野狗叼走，而当时候的情况太过混乱，现场一时之间也没人注意，还是事后警察费了一番力气给找了回来。
　　新闻媒体对这场车祸进行了跟踪调查，没想到这一调查又牵扯出两件发生在十五年前的意外，十五年前也就是这个女人的儿子发生车祸的那个十字路口，在当年那里曾经修建过一座小花园，恰好也就是在发生车祸的这一天，十五年前的那座小花园也发生了一起意外，那天晚上一个在那座小花园放风筝的小姑娘因为下水道井盖被偷的原因掉下了下水道被淹死在下水道中，过了不久另一个小姑娘也遭遇了通常的事情，接连发生了两起事故，还都出了人命，那座小花园就被封闭了，事后也因为小花园位于十字路口十分影响交通然后干脆就整个给推到填平了。
　　事情发生了这么多年，那个十字路口曾经有座小花园的事渐渐也被众人遗忘在了记忆深处，而这回之所以又被重新提了起来，是因为当初那两起事故中，第二个受害的小姑娘就是这次无辜受车祸波及的老太太的孙女。
　　当年老太太带孙女去小花园游玩，但是没想到一个不留神孙女就掉下了下水道被溺身亡，悲痛之下老太太的精神就有些不正常，结果儿子和儿媳还因为孙女的意外身亡而吵架离婚，本就自责的老太太因此更加愧疚，时间一长，人就有些癔症，时不时就会跑到那个十字路口去找孙女，有一次回来后还和人说过自己见着过孙女，孙女还被困在下水道没被救出来，此后心心念念的就想去那座小花园救孙女，但哪还有小花园呀，小花园早就被推平了，可是老太太那时已经分辨不出来了，只是一日日的在那个十字路口徘徊着、寻找着，没想到这回遇到了这样的事。
　　女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显然是联想到了自身“如果当初不是我一定要你回来的话……”
　　女人的声音再次带上了哽咽，一滴温热的液体滴在了顾岑被困身体的手背上，明明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很难感受到外界的温度，但是此时这滴眼泪却像是一块烧红的碳直直烫进了顾岑的心底，烫的他的心闷闷的疼……
　　m……有什么称呼就要从口里溢出来，但是就在这一刻，原本怎么想醒来都醒不来的顾岑意识突然一黑，整个人瞬间都轻松了起来，这是……
　　他突然想起来了我刚刚好像做了一梦，顾岑睁开眼睛的时候阳光正好，明亮的光线透过头顶茂密的枝叶打在他的眼皮上，刺的他眼睛生疼，眼泪就这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他却不记得自己究竟为什么哭泣，大概是今天的光线太刺眼了吧。
　　顾岑缓缓了闷的有些透不过气来的心脏，林涧红红的，肿的有些厉害的眼睛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chapter62

　　顾岑的视线对上林涧；　林涧罕见的眼神有些闪烁，似乎是不好意思；　哭的红肿的眼眸与顾岑对视一眼后很快便挪开；　而后林涧呐呐的声音传来：“我先说了，对不起；　我；　我也没什么好辩解的，一开始我确实是想来抓你来着；　把你弄成这样不好意思，但是当时我们的立场是处于对立面的；　所以；　这也不能全怪我吧。”
　　林涧说完似乎是有些确认般的再看了一眼顾岑；　而此时的顾岑眼神则有些飘忽，他还在想刚刚自己做的那个梦，明明在梦中的时候梦里的情景是那样的清晰；　可是醒来之后，只不过倏忽之间；　关于梦的记忆居然就不记得七七八八了，只隐约想起，他好像是梦见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在他身边哭泣，滴落的眼泪砸在他的手臂上烫的他生疼，那种热到灵魂深处的感觉让醒来到现在对梦中的情景已经记得不多的顾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那滴眼泪仿佛是穿越了梦境真的滴在了他的手臂上一般。
　　想到这里顾岑的视线不自觉的望向了自己的手臂；　此时上面正一圈一圈的缠着白纱布，隐隐的红色从纱布里透了出来，那是之前与林涧打斗时崩开的伤口。
　　“你……”
　　林涧的声音突然之间从耳旁极近的地方传来，顾岑转过头去，林涧放大的脸出现在他面前，他惊的往后退去，但林涧的手更快一步，温热的触感从眼角旁一触而逝，林涧收回伸出去的手，之间此时带着一丝湿润。
　　“你哭了吗？”
　　林涧怔怔的望着顾岑：“我，我真的不是故意，其实最开始我也没有想要杀你，只不过想阻止你，不要说出来，但是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样。”林涧的眼角还带着哭泣过后特有的红晕，配上她现在傻愣愣的表情，顾岑觉得自己肯定是脑袋被打坏了，才会觉得她现在这样居然有丝楚楚可怜的意味。
　　轻咳了一声，顾岑拉回自己不应该乱想的思绪，摇了摇头，这才开口说道：“不是因为你。”声音刚出喉咙口顾岑便觉得自己嗓子嘶哑的厉害。
　　林涧非常善解人意的递过来一壶水，顾岑就着林涧的手喝了一口缓解了喉咙中火辣辣的感觉后这才继续说：“我做了一个梦，但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是一个伤心的梦吧。”林涧接了一句：“我经常也做梦，而且跟你一样，每次都是做梦的时候明明情节都记得很清楚，但是醒来之后却又都会忘记，只有在梦里的那种感觉会留下来，如果是个开心的梦，醒来的时候心情就会非常好，如果是难过的梦的话，那醒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觉得心情很低落。”
　　林涧恍若回忆般的讲了这么一段话，顾岑也没料到她居然一字不差的讲出了自己此时的心情，他确实觉得胸口闷闷的，情绪有些低落，明明现在的情形他更应该问清楚，之前两人之间没有讲明白的一些事，但是现在他却止不住的总是去回忆那虚无缥缈的，梦的东西。
　　顾岑摇了摇头将心中的情绪暂时压了下去，待调整好心情后他这才认真听林涧解释的关于这件事，她在这其中究竟是怎样的一个角色。
　　一开始，林涧是真的以为自己是和顾岑一样的，不知怎么的被拉入了表世界，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了，她当时也非常的恐慌，惊慌之中又对未知充满着恐惧，她不想要离开熟悉又温暖的C市的家，所以最初两人在离开C市的加油站的时候才会奇怪的出现两人的时间轴错开的情况，林涧的潜意识让她回到了所有的一切开始的前几天，这是她内心所期盼的，让一切回归“正轨”，但是这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规则最终还是让两人重新相遇，时间轴重合，同时让林涧也意识到，这种自欺欺人的回归正常并不是长久的，而且这种在她潜意识的影响下短暂的恢复世界正常的样子会让她更深层次的感受到这个世界的不正常，因此林涧此时，潜意识不再试图通过时间轴回归前几天来逃避现实，但是对于离开C市林涧的内心仍然是非常抗拒的。
　　“大概是我的潜意识知道如果我回去了L市，最终会发现原来我已经死了这么多年的真相吧，所以我一直都不想回去，路上经历了这么多，很大一部分也是因为我的原因，不好意思……”
　　林涧说到这里神情有些怅然，就算是现在她仍然很不喜欢想起这件自己已死亡的事，没有人能够坦然的接受自己这么多年原来都是生活在自己自欺欺人的幻象中，如果不是顾岑非要揭开的话……
　　林涧收回了发散的思绪，看了一眼闻言神情也有些发怔的顾岑，事情一件接一件，可能连顾岑自己到现在都还没来得及认真思考原来他自己也已经和她一样的这件事吧，只不过是性格使然而已，就算真相再怎么惨淡，他也是宁愿直面惨淡的真相也不愿意和之前的林涧一样，将头埋在沙地里假装不用看清真相。
　　后来遇见李曦和何婉柔林涧也是完全没有预料的，她就像一个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无辜被牵扯的路人，直到她和顾岑两人进入到了记忆世界。
　　“你还记得我们两人本来计划好要去小花园那看看的，结果半途我走丢了”
　　林涧说起这件事，顾岑也想了起来，当时他一个人前往了小花园看到了事实的真相，那那时的林涧呢？
　　顾岑的目光投向了林涧，在两人分开的这段时间内，林涧又发生了什么。
　　“我遇见了假林涧，呵”林涧提起假林涧嘴角自嘲的笑了一下“现在不应该叫‘假’林涧了吧，你应该也知道了，她其实就是我，她是我的一部分，关于真相的一部分，想当初我初次遇见她的时候，还说不认识她，现在想来站在她的角度我当时的行为可以说是非常搞笑了，自己居然有一天会忘记自己，其实，也许当时的我将她剥离出去的时候是真的希望我能够永永远远的忘记她吧，永远不要知道那些真相，就这样什么也不懂的生活下去……”
　　林涧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低了下去，但是她低头抬头抵了抵自己的额头后又重新抬起了头来“不过你说的对，我确实是不能自欺欺人一辈子，所以当时我遇见了她，她让我想起了我刻意想要忘记的一切，当时突然想起一切的我实在太恐慌了，我没想到咱两一直想知道的真相居然是这样子的，我很害怕，所以当时我拼命的追了上去，我不想你知道这一切，我，我当时想着的是还是继续骗自己下去”
　　“顾岑”在顾岑想起的自己的名字告诉林涧后林涧其实很少叫顾岑的名字，因为绝大部分时间都只有他们两个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就好，不需要叫名字，因此顾岑这是少有的几次听到林涧这样喊他
　　“你是不是特看不起这样的我”林涧红红的眼眶看着顾岑，顾岑本以为会看到林涧的眼泪，但是没有她努力保持着微笑，但是有些颤抖的嘴角还是出卖了她。
　　“没有”顾岑摇了摇头，他从没有看不起林涧，其实在两人相处的过程中，林涧的很多方面远比他要有韧性的多，顾岑自己是一个喜欢直面一切的人，是非黑白，他都喜欢有个界限，但是实际上他知道在生活中有的时候并不是一定要非黑即白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软弱并不意味着就要被鄙视。
　　大概是顾岑坦然的态度给了林涧更多的勇气，林涧缓了缓接着说了下去：“所以当时找到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我已经死了的事情，我很着急也很生气，所以当时才会……”
　　“你是，吞噬了小林涧吗？”顾岑斟酌了一下还是用了吞噬这个词，当时场面太过血腥，以至于到现在他看着眼前一脸倔强的林涧都有种恍惚的不真切感，那个时候的林涧和眼前的这个林涧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林涧有些艰难，但还是点了点头“当时我只觉得脑子一热，然后就……我也没想到自己会那样，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追着你出了记忆的世界了。”
　　顾岑听了有些默然，而后便接着问了一句：“那个世界现在……”
　　“已经不存在了。”
　　那个记忆的世界本就是依托于小林涧的存在而存在的，如今小林涧已经被林涧吞噬了，所以记忆的世界也随之消失了。
　　顾岑想了想最后又问了一句：“那你是怎么知道我在哪的？”
　　其实关于这点顾岑早就有些奇怪了，林涧好像在他身上装了一个GPS导航定位一般，虽然没有一下子就出现追上他，但是也一直稳稳的坠在他的后面，就算中途他好像甩开了林涧一段时间，但是过了不久林涧又是会跟上来，这种仿佛是被监视的感觉让顾岑非常不舒服，难道不会是在这个表世界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林涧的监视范围之内的？
　　林涧听到这里不禁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并没有哦，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你刚刚躲在树上我还能让你偷袭？”
　　“因为你之前和‘假’林涧接触过，所以你身上沾了她的味道，不过时间越久味道越淡，所以我只能判断出你大概的方位并不能知道你准确的位置，如果我能精确定位的话，你早就跑不掉了。”
　　说到这里林涧还小小的得意了一下，如果说想起这所有的一切唯一的一点好处的话，那就是终于知道这个世界的规则了。
　　“你可能还不知道吧，这里，表世界并不是无穷大的，不是和现实世界一样，所有现实世界有的它都有，这里只有C市和L市以及它们之间的某些小城镇，所以就算你跑地图也是有限的……”
　　林涧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去，显然是想到了什么，而顾岑则在她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意识到了，是啊，今后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这两座城市了。
　　没有了人类活动的痕迹和声音，这么清幽的环境，此时林涧和顾岑所在的小树林却除了偶尔挂过的风声再无一丝其他生物的声音。
　　以后这个空荡荡的世界，除了他们，再不会有其他生命存在了。
　　

　　☆、chapter63

　　经过一夜的黑暗太阳懒懒的从地平线下爬了出来；　今天是个好天气，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　大片的阳光毫无遮拦的从空中撒欢着跳了下来；　经过繁茂的枝叶遮挡，零星的散落成光斑一跳一跳的跃过林涧未完全拉紧的窗帘调皮的落在林涧的眼皮上；　随着风微微的拂动点点的颤动着；　被淘气的小光点闹得睡不下去的林涧顶着一头鸡窝样的乱发艰难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前往哪去？
　　日常刚醒前几秒，脑子不清醒的胡乱的思考了一番人生的哲学问题后林涧终于后知后觉的想起；　啊，对了！昨天明明答应好的；　今天要早起和顾岑一起去市里；　现在已经几点了；　她好像都没有听到顾岑叫她的声音，不会睡得太死，顾岑叫不醒自己一个人先走了吧。
　　手忙脚乱的从床上蹦下来；　林涧慌慌张张的打开门，一开门；　门外已经支起来的小餐桌上此时正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份单人份的早餐，是顾岑做的，但是顾岑人却明显不在房间内。
　　不会是真的一个人走了吧；　林涧有些懊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哎，昨天明明设定好的闹钟怎么就没响呢？
　　走回房间林涧拿起摁了半天都没反应的手机，得了；　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但是现在整座城市的电力供应都已经切断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给充上电，早知道上次和顾岑去市里的时候就应该不要嫌麻烦带个老式闹钟回来的，当时贪方便，结果现在还不得再去一次，啊啊啊，一定要吃教训，下次不能再这么怕麻烦了！
　　自我反省了一番后林涧便到卫生间里开始了一天的洗漱。
　　这已经是她和顾岑回到C市的第200天了，洗漱完之后林涧认认真真的在笔记本上写下，被困在奇怪世界的第200天，今天还是要一如既往的努力呢。
　　天知道为什么明明她和顾岑都已经不算是人了，换了个世界却还是要和人一样每天努力的干活，这个世界真的和顾岑最开始和她说的一样，缺少了人工的维护，它每一天都在快速的衰败着，如果不能在整座城市完全消亡之前，建立起来能够满足她和顾岑自给自足生产及生活的系统，林涧觉得到时候他们两可能真的要回归原始生活了。
　　这些天以来他们已经验证过了，不吃原来他们现在这个状态也是会饿的，会和人一样有吃喝拉撒睡的需要，只是现在还没有认真去试验一下，如果饿的时候不去管它就这么让自己一直饿着，饿下去会不会真的会饿死，话说像她现在这样根本就是已经死过一次了吧，不过不知道会不会再在这个世界再饿死一次。
　　捧了一捧水拍在脸上，清凉的感觉让林涧的头脑更清楚一些，甩开那些有的没有乱糟糟的想法，林涧吃完了顾岑留下的早餐，收拾好桌子之后就准备将屋子整理一下，不知道今天的顾岑会什么时候回来，他们最近正在准备搬家的事宜，停水停电，城市已经不适宜再生活下去了，想到昨晚顾岑和她说的，幸好这并不是现实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存在，不必考虑太过长远，因此他们只要收集好资源就可以。
　　“文明的延续不必考虑”林涧还记得顾岑说这句话时严肃的表情，当时他们正在商量两人未来要怎么过下去，顾岑突然就来了这么一句，当时林涧就愣了一下，然后想到顾岑的学霸属性，如果这边要是人多一些的话，需要把人类文明的延续考虑进去他该不会去图书馆自己把所有的知识都学一遍吧。
　　当时顾岑好像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了什么，很是鄙视了林涧一番，人类知识是集体共有的，凭他一个人肯定是不可能学完的，但是他们如果要考虑到将来文明的发展的话，可以尽量将能够传承知识的东西保留下来留给后来人研究
　　“你想到哪里去了”顾岑说完还敲了一下林涧的脑袋，林涧表示很委屈，今天顾岑就是去C市寻找他们接下来要搬家时需要准备好的东西，林涧将家里全部收拾好了一遍之后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了，但是顾岑还是没有出现。
　　现在已经不像以前一样有手机可以随时互相联系的工具，两人这段时间以来如果需要分开行动的话都会提前告诉对方自己要去哪里大概要去多久，昨晚林涧回去睡觉前顾岑和他说过今天如果他去市里的话最晚不超过十二点会回来，但是现在，林涧耐着性子在小区门口等到了一点，顾岑的身影还是没有出现在视线中，他没有回来。
　　中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林涧站在阳光下，表情逐渐消失，最后等走回家里的时候整个人已经笼罩在了冷漠中，她面无表情的收拾好东西，拿出一直放在卧室窗台上的钥匙，开车关门，汽车发动的轰鸣声笼罩了整片宁静的小区。
　　一路上破败的建筑凌乱的马路，此时的C市早已不见了所有人消失的当初那边整洁干净，林涧驾驶着汽车从第一条主路开始沿街寻找，直到找到当初两人商定好的，如果准备离开C市约定好的其中一个撤离点，顾岑的车子停在外面。
　　林涧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