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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块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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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认真做事的时候总听到严武在耳边说说说,有些神烦了。她怎么发现这严武,越来越婆婆妈妈了。
  见林清和语气中有些烦自己,严武抿起嘴,憋屈地起身去做饭了。当他撩起布帘子要出去时,他还想再交代一下什么的,可想了想,又憋了回去,直径走了出去。
  顿时屋内安静了下来,而林清和依旧是在那儿一心一意缝制。
  没一会儿,当牙齿与细线触碰在一起,最后的一根细线被咬断时,林清和为孩子缝制的古今结合的小衣裳终于完工了。
  她抖了抖小衣裳,将其举在半空中满意地欣赏。
  古代的衣服上大多是没有口袋的,这样对于出门杂物多的人来说,经常是个烦恼。
  而作为身受困扰之一的林清和便在这点上改善了,她特意在给小家伙的衣裳上缝制了一个小口袋,专门用来装零钱和糖果。
  想来,孩子最爱的便是些零嘴,出门带一些定是会欢喜吧?
  “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林清和抚摸着她在衣裳上绣的小萌猪,喃喃自语道。
  正因为不知道孩子是男还是女,她才在这衣裳上绣了个男女试用的卡通小猪。
  在现代看惯了卡通可爱的童装,再看到了古代一个裤衩一个肚兜简单粗暴的童装,林清和就有些接受不了,至少小衣服上也得有个可爱的卡通让她的宝宝萌萌哒,不是吗?
  于是乎便有了这只小猪。
  正当林清和孤芳自赏自己的杰作时,院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嘈杂急促的敲门声。
  莫不是有人来找严武?林清和秀眉轻佻,将小衣裳放到绣篮里收好,拿了放挂在椅背上的毛皮斗篷,披上就走了出去开门。
  一撩开布帘子,一阵寒气就迎面扑来,林清和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心里不由念叨这天寒地冻的,人都不想出门了,还有谁找上门来?
  林清和刚出院子,就见同样听到敲门从厨房出来的严武,他腰间上还系着她以前下厨时用的围裙,一看就知道他在做饭。
  “怎么不把那玩意取下来呀?”若是让人看到了,多有损他男人的形象啊?林清和轻声问道。
  严武正想回答时,却被外头急促地呼喊声给打断了:“严武、林大夫在家吗?”
  林清和与严武相互对望,便听严武大声回道:“在在在!就来!”说着,严武就要上前去开门。
  林清和也走到他身边,一把将他要开门的手抓住,指了指围裙:“我来开门吧,你把它脱下来。”
  说完,扭头对着门外问道:“谁呀?”余光瞄见严武已经将围裙拿在手中了,才打开门。
  一开门,两人便见到严松搓着手,着急地在原地打转。
  “阿宝爹?你怎么来了?是不是阿宝生病了?”看严松通红的脸上尽是着急,林清和的心就是噗通地跳。莫不是阿宝得了重病,他才这般着急?
  几年前阿宝才躲过水痘一劫,现在不会又染上了什么吧?
  不对呀,就算是找大夫,也会先去师傅家,怎么跑来她家呢?
  正当林清和狐疑之际,只见严松猛烈地摇头,拉住严武的手就急切道:“严武,快、快跟我走一趟!大娘摔了!”
  一听陈大娘摔了,林清和、严武两人眉头皆是紧蹙,异口同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大娘才从他们家刚走没多久,怎么就摔了?
  “我也是路过听到有人喊救命,才看得是陈大娘。来不及多说了,先去把人抬回家先,这天寒地冻的,她一老人家怎么受得了!”说着,严松就拽着严武要走。
  担忧陈大娘状况的严武也赶忙将围裙交到林清和的手里,快步走出去。
  林清和虽是着急,脑子却是十分地清醒,她镇定地大声喊住两人:“慢着!相公你去屋里穿多一身衣服!阿宝爹,你跟我来,去杂房里拿块木板子。”这老人摔倒,要是摔伤了骨头,没个担架抬住,怎么也是越帮越忙。
  被喊住的两人听了林清和的话,便快速入了院子分头行动。
  不到片刻钟,严武就穿好厚衣裳出来,一见严松拖着一块大木板子,就上前去帮忙。
  “我跟你们一起去!”跟着严松身后出来的林清和,对严武说道。那坚定的语气不带一点询问,像是告诉的意味。
  严武一听便急了:“你身子不方便就别出来瞎捣乱了!去屋里头呆着,等我回来!”他这么一去忙活,又不知道要几时能回来。
  林清和不理会黑沉着脸的严武,推搡着他往前走:“我是大夫,去了定是会帮上忙的。快快,干娘正等着我们呢!”
  若她不去瞧一瞧,他们怎么知道哪些是要注意的?若是搞不好给她干娘弄个后遗症,她不愧疚死!
  时间紧急,严武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一脸阴沉不满地赶往事发地点。                        
作者有话要说:  QAQ《年轮》好好听,好像写悲剧哦。

  ☆、72

  林清和、严武、严松三人赶到的时候,陈大娘已经躺坐在雪地里好一阵子了。因摔倒而摔破的酒坛子滚撒在一边,陈年的老酒飘散着香气流溢在雪地里。
  酒与白雪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大娘是因喝醉了酒而摔倒的呢!
  “干娘!你可还好?”林清和老远就听到陈大娘在痛苦的呻|吟,瞧那状况,定是伤得不清。
  见他们来了,陈大娘有些激动,可腿上的疼痛却让她强忍着皱眉,她抬起冻得发紫的手想抓住清和:“你怎么我来啦?小心冷着。”
  林清和内心是一阵温暖,缓缓蹲下握住陈大娘冰冷的手,柔声道:“我担心干娘就跟过来了!况且我是大夫,过来也有个照应。”
  说完,林清和抬首将陈大娘额头上的细汗擦拭掉。在这大冬天里,陈大娘的额头上居然还冒细汗,可见她强忍的痛楚是如此之大,还有那本该红润的嘴唇现在是毫无血色,她这次摔的是不轻啊。
  林清和瞧着陈大娘一直捂住的腿,沉静地问道:“干娘,可是摔到了腿?”
  老人年纪越长,骨头里钙质就越少,骨质就疏松,这一摔倒,就容易摔伤头骨。陈大娘这样护着捂着她的腿,定是摔到了那里。
  “是是,我估摸着是摔到了我这蹄子,只要那么一挪动啊!那痛就撕心裂肺的钻得我难受。”陈大娘吃痛地应道,神情有些激动,痛苦的表情是淋漓尽致。
  站在一旁的严武看陈大娘那痛苦挣扎的样,也跟着着急,大声道:“大娘你也是!脚程那么快,也不多看着点!”过急的语气中不免含了责备意。
  这陈大娘办事从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主,以前也总是风风火火。也就因为这样,前年她才走路时崴着脚,那会儿他就让她以后行事慢些,可她不听。现在好啦,这回摔着啦!
  陈大娘也知道严武也担心自己,只得像孩子一样委屈地咽了骂。她也是没留着心眼,让这雪地给滑了。
  “好了,干娘她也不想的。”林清和中了严武的话,伸手去摸陈大娘捂住的左腿。
  “干娘,可是这里痛。”
  “啊呀!是是是……女儿啊!轻些!唉呀,痛死了我个小心肝噢!”林清和那手刚一摸上陈大娘的腿,轻轻碰了一下,陈大娘就痛苦地嚎叫了起来。
  而那握住林清和的手是抓得林清和生疼。陈大娘的夸张反应是让林清和觉得好笑,可又无奈担忧她老人家。
  骨折是没错了,林清和抿着嘴,收回手问道:“干娘,你可有其他地方疼?”贵在冬天穿得多,大娘应该没摔个皮外伤。
  陈大娘晦气地摇摇头:“没了。”这一个腿子都让她难受得不得了,要是还有其他,她都要去见祖宗了!
  林清和还是有些不放心,认真地盘问一番:
  “腰呢?”
  陈大娘摇摇头。
  “腚呢?”
  陈大娘羞着老脸还是摇摇头。
  手抓她那么有力,应该是没问题。
  林清和又问道:“头可晕?”
  “不晕也不痛。”陈大娘如实说。
  “那好,麻烦相公你们把板子放到干娘的身旁。”林清和缓缓站起身腾开位子,对严武、严松道。
  见他们利落地将木板子放了过去,林清和对陈大娘轻声吩咐说道:“干娘,你慢慢挪动一下往板子上躺,我们好抬你回去。”
  想到陈大娘可能不便,林清和又指挥着严武上前去辅助大娘一把。
  “诶,小心着别碰到干娘的左腿了,让她自己慢些挪。”看着他们小心翼翼挪动的样子,林清和也是不放心,生怕他们碰到陈大娘骨折的地方。
  这老人骨折可是可大可小,若是一个不小心,反倒帮上忙,还加重了伤情。
  在一阵紧张缓慢地搬挪,陈大娘终于躺上了木板。紧接着,严武和严松忙照着林清和说的,一人一头抬起陈大娘往陈家去。
  陈大娘忍住着疼,手紧拽着木板边沿感受上下轻动的颠簸,而林清和则站在一边护着,生怕大娘有个什么闪失掉下来。
  眼见着陈家越来越近,在前头的严武对着屋里喊道:“大叔!快收拾一下,大娘摔着了!”因走路起伏的缘故,严武那声音大而急切颤抖。
  听得屋里头的陈大叔赶忙出来查看,而正好在陈家的严三叔也跟着出了来,看到林清和他们,他像是在陈大叔耳边说了些什么后便告辞了,招呼也不打地与林清和他们一行人擦肩而过。
  林清和、严武两人眉头是一紧,没想在这儿见到严三叔。
  林清和翕合着唇瓣想要招呼一声,可见他低头不理地从她身边走过,林清和硬生生将那一声‘三叔’咽回了肚子。
  自打她和严武从县城回来后,即使在一个村子里他们也没见过严三叔一家,说是上严三婶娘家去了,想来早些日子应该是回来了。
  林清和本是想严三叔一家虽是尖酸刻薄了些,有时候也是过份了,可在怎么样也是严武的叔叔,她多少也得告诉他们严武有后了吧?现在看这样,她想的也是多余的。
  林清和抿着嘴想,这井水不犯河水也是甚好的。
  “老婆子!你这是怎么了!”眼看陈大娘被严武他们抬着回来,陈大叔急切地快步走到她身边,俯身一顿查看。
  陈大娘却是没在意这点,反是也看到严家三叔从他们家里出来了。她板着脸,向陈大叔问道:“老头,那严家三叔来我们家干什么?”平日里他们两家就没走动过,这会儿来他们家是要干什么?
  陈大叔边引着严松他们进屋,边回陈大娘:“就在路上见到了,到家里喝点小酒。哎呀,你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就摔着了?痛不痛?”
  然后又抬头一脸着急地向林清和问:“丫头,你干娘的伤可好?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抓药去?”
  “干娘伤折了骨,可能有一阵子不能下地了,外敷的药等会儿回家了我让严武送过来。日后,干娘就得靠干爹你多照顾些了。”林清和微笑着细答道,末了又补充:“现在干娘需要躺床上静养,麻烦干爹整理一下炕床,好让干娘躺着。”
  然而,陈大娘这边却是依然在纠结着那严三叔,像是要将事情追问个底:“老头,你别敷衍我啊!那严家三叔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作为反派的严家三叔一脸委屈:我串个门都不行啦QAQ

  ☆、73

  安稳将陈大娘送到了家,帮忙护送的严松看天色已经不早,在拒绝留谢后就匆匆地告别了。
  这屋里头,就剩了他们四个熟悉的。
  这头陈大叔在为陈大娘的事情着急上心的忙活,那头陈大娘依然是紧追着问清,看得严武和林清和都想为那陈大叔接话,好躲过陈大娘的刨根问底。
  以陈大娘对陈大叔的了解,他越是闪避着不愿回答她,就说明着这老头心里肯定有鬼。
  这不,陈大娘这么一追问,还真给她追问出了一些事儿。
  “今日遇见他三叔真的是纯属巧合。”被陈大娘追问得烦躁,陈大叔边往她身后塞了个枕头将她的身子垫高,边无奈地回话道。
  陈大娘瞪了他一眼:“谁让你说这个?我不知道巧合啊。”不巧合,那人会往他们家跑?也真是怪了那巧合,竟给她招些心烦的人。
  “哎呀,我话还没说个尽呢!你猴急个啥。”陈大叔没好气地应道。
  “今日傍晚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他就说要到咱家来喝喝酒聊会儿天,你说,我们到底是住在一个村里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我能拒了他吗?况且他还说有事情与我商量,我就让他来了。”
  咽了口唾沫,陈大叔走到桌旁为自己斟了口水饮尽,又继续道:“你们是不知道,他那三叔可精明着很,想将我灌醉,套我嘴里关于严文小子的话。哈哈,他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可是出了名不易醉啊!”说道末,陈大叔爽朗地笑了笑,一脸骄傲。
  然而,陈大娘、严武、林清和三人在听到严三叔来家里头是要套严文的信息时,脸上是一副紧张的模样。
  这严三叔打的是什么算盘?怎么忽然问起严文的情况来了!
  “你告诉了他没?”陈大娘紧张兮兮地问陈大叔,生怕他这老头口没个封条,喝了一点酒一高兴就把东西都给说了出来。
  陈大叔对陈大娘翻了个白眼:“没呢!我清醒着,怎么会把严文小子卖了呢!”
  “那干爹可看出三叔他的目的是什么了吗?”听到没有,林清和他们皆是松了一口气,现在严文已经不同以往是个小书生了,要是让严三叔这样厚脸皮的亲戚给缠上,那可会对他的前途产生一定的影响。
  “嗯,我丫头就是不一样,一问就问到了这事的点子上。将来我干外孙肯定也是个聪明伶俐的。”陈大叔满意地看着林清和点头。
  “他啊,我瞧着他们家在商量着将严三婶那侄女与严文凑成一对!他不停地与我说那侄女多好多好,多秀外慧中,多贤良淑德,一看就是盯上了我们严文。”说完,陈大叔是满脸鄙夷,一脸嫌弃的模样。
  而严武一听严三叔背着他们想凑合他家外侄女与严文,一股子气就从他的心头冒出,气愤地拍了那桌子:“三叔也太过分了!阿文的亲事岂能是他们说的算!”
  林清和也是服了这奇葩亲戚,好在她看得开,早知道严三叔家给他们带来的烦扰不是那么轻易没的,便也算是冷静地说道:“小文子的亲事由他自己说的算,我们旁人插不了手。”说着,她一边服侍着陈大娘将衣裙脱了,留了宽松的中衣。
  他们作为哥哥嫂嫂的都没想过要过问这事,那感情不好,平日关心都不关心一下的叔叔却是打起了自己的算盘?
  真是恬不知耻。
  “我看小文子对这事自己心里也有想法,我们就不要先操之过急了。等到了年龄,小文子都未娶亲,我们再帮他寻觅些贤良的姑娘也不迟。”林清和知道严文自小就与旁人不同,有自己的打算和主见,很是聪明,定然也不会轻易草率地决定了自己的终生大事。
  在一旁默声听着他们说话的陈大娘,忽然叹了一口气道:“唉,我就知道这严文小子抢手着很!”这几日她就在盘算着要不要也替严文说个亲,毕竟他也快到了年纪。可她还没准备准备物色姑娘,就被他那三叔给抢先了。
  早猜到陈大娘的心思的林清和,一边帮她抚平盖好的被子,一边不忘继续灭了陈大娘地小心思:“干娘,小文子的事你就不用再瞎操心了,现在你唯一的任务便是将你这条腿的伤养好!”
  不是有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估摸着陈大娘要在床上躺好一阵子了。
  “是啊!也不知道我这条腿子几时能好。”被提到腿,陈大娘满脸忧愁地看着她肿起来的左腿。
  但还是不忘交代陈大叔:“老头,若是那严家三叔再来找你,你就让他死了那条心!别再打严文小子的注意了!”屋里头的人都达成了共识,由着严文自己决定自己的亲事。一致对外就由不得那严三叔插空。
  “好好好,老婆子,你就对你自己的伤势上点心吧!以后少操心这操心那的。”整日也没个影的。
  见她家老头又要念叨她了,陈大娘忙挥手驱赶:“去去去,我这是去爱护我们未来的外孙去了,多操点心我也愿意。你去帮我把隔壁屋里头的针线拿来。”
  看两位老人又拌起了嘴,严武与林清和默契地互看了对方一眼,无奈地笑。
  “干娘、干爹,若这里没什么事,我就先送清和回去了。”严武上前揽住坐在床沿边的林清和,对陈大叔陈大娘说道。他媳妇也跟着出来好些时候了。
  严武这么一说,陈大娘也想起林清和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忙催促:“快、快送她回去歇着吧!别给我累坏了!”
  身子今时不同往日的林清和忙碌了这么一遭,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困乏,便起身向他们两位老人家告别了:“那干爹干娘,我们就先走一步了。稍晚些时候,我会让严武带些草药来给干娘敷,到时就麻烦干爹你熬制一下了。若是干娘腿色发紫,干爹你就拿块热布给它敷着。”
  “对了,这些天千万别挪碰到干娘的腿,干娘你也别急着下地。” 走到门口,林清和又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声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以为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吗?0。0

  ☆、74

  陈大娘摔伤了,作为干女儿、干女婿的林清和与严武自然是上着心,而林清和有孕在身,实着行动不便,便只能在家里打打后勤,让着严武两头跑。
  严武这头出入陈家频繁也没再见过严三叔上门,林清和他们原想着严文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哪知一个月过去了,就在他们快要忘去严三叔家惦记严文亲事的事情时,严武家来了三个不速之客。
  这日,林清和前脚刚送走前去陈家送补汤的严武,后脚家里的院门就被人‘砰砰’敲得直响。
  刚进屋坐着歇会儿的林清和屁股还没坐热,听到敲门声,柳眉微颦一下就放下到嘴的热水,缓缓起身出去开门。
  心里嘀咕着,这谁那么急促敲她家门啊!听得人着实心慌。
  林清和的肚子已经显怀了,瘦小的身子鼓着一个皮球,显得有些笨重,走起路来虽是轻巧却十分的缓慢,所以当她一开门时,就听那门外的人怨道:“开个门都磨磨叽叽,一看就是个好吃懒做干活不利索的货。”
  一听这来人是严三婶,并尖酸刻薄毫不要脸一上来就给林清和一顿臭骂,林清和隐匿的暴脾气‘唰’的一声就蹭了上来,二话不说将刚刚开启的门又合了上去。
  这严三婶脑子真是被人灌了翔吧?真以为全世界都是欠着她的?
  谁知,那严三婶也是个精明的,眼见林清和要将院门合上,手疾眼快地伸了只手卡住:“严武他媳妇,你这么做就不厚道了,看到婶婶来了还把门关上!”末了,还小声地嘀咕了句“真是没教养”,自以为旁人听不见。
  林清和肃穆着小脸,把那话都全单接收在了耳里,她看了看严三婶黑瘦的手臂,想着要不要直接继续关上,让她知痛而退。可就在她犹豫的时候,严三婶已大力地撑开门,钻了进院里头,后头还跟了个牵着小孩的女子。
  还好林清和反应快,门被大力撑开时她便护着她的肚子闪躲到了一旁。
  待林清和抚了惊险的情绪,才怒目圆瞪地看向院里的三人,哦,不对,是两个半人:“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啊!”
  明显的强盗气息!不让她们进来,她们还硬闯啊!
  “三婶!我还敬你是严武的三婶,若不是,我现在就要去村长那里告你强闯民宅!”她一言不发就当她是病猫啊!
  严三婶看着林清和护着肚子发怒的样子,又想到今儿她是有事而来,就谄笑地回道:“别别,大家都是一家子,别伤了和气。”
  “他媳妇,你这是几个月身子啦?”问着,严三婶挂着奉承的嘴脸上前想扶林清和,却被林清和躲开了。
  林清和皱着眉,有些反感严三婶:“说吧,你们有什么事?”要不是现在家里头就她一个人,并且待孕在身,她绝对不会让这眼见心烦的人出现在她家里。
  被躲开的严三婶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却不好发作,她假笑了笑,走到跟着她进来的女子身边:“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来,严武他媳妇,婶婶给你介绍个人。”
  严三婶碰了碰女子:“明娟,喊嫂嫂。”
  被唤作明娟的女子看着林清和叫了声‘嫂嫂’,然后娇羞地低下头。
  被严三婶这么一提到,林清和才观察起了这多出来的女子。
  女子穿着粗布碎花圆尾裙,外罩一件藏青螺纹短褂,长发被一根木簪子简易地挽着,眉眼算是清秀,却不能让林清和眼前一亮一下子将她记住,只觉得这明娟就是个普通的农家姑娘。
  “三婶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介绍给她认识,她可一点都不想认识她介绍的人。
  严三婶抓起明娟的手拍了拍,傲笑着对林清和说:“这明娟啊!是我哥哥家的宝贝闺女,绣得一手好活,煮得一手好菜,重要的是温柔可人,懂得体贴人,可是我哥哥他们家的贴心小棉袄呢!”
  林清和柳眉轻佻,这不也是在夸她吗?她也是煮得一手好菜,温柔可人,懂得体贴人,虽然绣活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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