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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又见重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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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把相机递给她。
唐秣后退几步,举起相机咔嚓咔嚓就照了几张他僵着脸傻乎乎的样子。
罗森没反应过来,被闪光灯一射,下意识地扭开头用手去挡,却更显狼狈。
唐秣照了几张都不满意,指挥道:“站好站好,摆个帅气一点的造型。”
“……”
“算了,你随便摆个姿势吧。”
咔嚓卡擦——
“好了,我们找个人帮我们拍合照吧。”
两人选好了一处景点,又找了旁边的一位游人帮忙,给他们照了十来张相片。
这一天,两人玩得格外尽兴,下山时已是日落西山。
等到照片洗出来,已经是几天以后的事了。唐秣一张张看过去,除去曝光过度的两三张,其他的成品都还不错。
合照里面,开头照的几张看起来像是双人的证件照,不是说风格或者造型,而是那种感觉,两人中间隔着一小段距离,再加上罗森的表情严肃而认真,又带着几分紧张和矜持,怎么看怎么像是旧时的结婚照。
唐秣囧囧有神地看了一会儿,最后把类似的照片挑出来,全部锁进了抽屉的最里面。
后面的就要自然得多,也亲密得多。
唐秣仔仔细细地挑选了几张出来,有她的单人照,也有两人的合照,去照相馆加洗出来,给罗森送去。至于罗森的照片,她就毫不客气地独吞了——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水仙花,要那么多自己的照片干嘛。
日子照常过下去。
两人偶尔一起上自习,一起吃饭,一起散步,谁都不提出国的事,就像他们根本不会分离一样。
但那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头一天,唐秣约了罗森出来,对他说,明天她就不去机场送他了。
他点头,嗯了一声。
唐秣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傻兮兮的,免得被人欺负了去。
他继续点头,说,好。
唐秣勉强笑了笑,又嘱咐了他几句“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太拼命”“身体最重要”之类的话,然后便像往常一样说了再见,转身回家。
走出几步之后,罗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秣秣……”
唐秣停下脚步。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他的声音颤抖得不像样。
她没有回头,怕自己忍不住会哭。
“我可以说,等我回来吗?”
他的小心翼翼让她的心揪在一起,一阵阵地抽疼。她再也控制不住,回身跑过去抱住他。
这是他们第一个拥抱。她埋在他胸前哭得泣不成声。
她默默地在心里说:
罗森,不要这样小心,不要这样卑微。
我会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希望那个时候,你可以不卑不亢地站到我面前,以一个男子汉的身份对我说
我爱你
41、时光荏苒
“唐秣,今晚在学校对面那条街的谭记酒楼聚餐,部长请客,一定要来哦。”
正在收拾行李的唐秣抬头看了看站在寝室门口的孟希,婉言道:“我今天要回家啊,和家里说好了今天回去的。”
孟希佯装生气地叉着腰:“我还不知道你,说什么赶着回家,其实是为了躲部长吧。放心啦,我们这么多人在,部长不会把你吃了的。”
唐秣争辩道:“不是,我……”
孟希挥挥手打断她:“别说废话,我们部门好不容易聚一次,再说下学期开学以后部长他们就大四退会了,你别这么扫兴好不好。”说着,还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大有“你不答应我就要你好看”的趋势。
唐秣也不再收拾东西了,往椅子上一坐,无奈地妥协道:“好吧,出发前你来叫我,我们一起去。”
孟希这才舒展了笑颜:“那就这样说定了,不准反悔——反悔也没用,到时候就算是拽我也要把你拽过去。”
窗外流云似火。
孟希的笑容就如同这七月的骄阳一般灿烂绚丽,熨烫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唐秣笑着点头。
孟希走后,唐秣往椅背上一靠,目光不经意扫过不知何时拉开的抽屉,里面堆放着一叠叠的明信片。
那是过去三年来罗森寄给她的,到上个月为止,每周一封,除了偶尔几次物流的延误,从未中断过。但是,她已经有接近两周的时间没有收到罗森的任何消息了,不要说明信片,就连e…mail也没有一封。她打过几回电话,前几次都没人接,好不容易接通了却是房东,房东先生告诉她罗森早在一个星期前就退掉了房子。
突然之间,罗森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消失得一干二净。
日头西移,阳光从窗台上照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
唐秣闭了闭眼,呼出一口长气,起身去拉上了窗帘。
光线瞬间暗淡下来。
唐秣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又开始接着整(www。fsktxt。com)理东西。
地面上躺着一只掀开的行李箱,大咧咧地占据着大半个过道。幸好学校早已放假,寝室里只有她因为参加学生会组织的义工活动才逗留到现在。
但也因如此,寝室显得格外空荡。
唐秣打包好行李物品,爬上床去小睡了一阵。醒来时时间还早,不想起来,就那么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快到五点时,孟希过来敲门,唐秣才施施然从床上爬起来。
孟希见她的样子,吃惊地问:“秣秣,你怎么啦?脸色不太好。”眼睛看起来有些浮肿,神色也略显疲惫。
“呃?”唐秣笑了笑,说,“没事,可能下午睡太久了,还没清醒。”
孟希仔细一看,才发现她头发微微散乱,身上的衣服也有点凌乱,一看就是刚起床的样子,便也没怀疑她的说辞。
“你先坐着等我几分钟,我梳洗一下,很快就好。”
“不急,你慢慢来。”
唐秣用冷水狠狠拍了几下脸蛋,抿了抿唇,待脸色好看一些后才迅速打理好自己。
“秣秣,好了么?嗯,现在看上去好多了,我们走吧。”
两人出了宿舍,一路朝着谭记酒楼走去。
这家酒楼是家老店,据说老板的祖上做过御厨,在附近一带很有名气,算是A大周围最有档次的饭店了。
孟希叽叽喳喳兴奋地说个没完:“部长真是大手笔,竟然舍得在‘谭记’请客。今天晚上我豁出去了,定要吃他个底朝天。”
孟希口中的部长是A大校学生会实践部的部长,同时也是副会长之一。这人大他们两届,姓赵名军,说起来还是唐秣的老熟人。
在唐秣家没搬迁之前,两人是同一个大院的,高中时又和唐爸爸秘书的妹妹是同班同学,和唐秣的关系称不上好,但也是相识了好些年。没想到进了大学,两人竟在同一个部门,而赵军又是她的顶头上司,这一年来对她又颇为照顾,自然也引来了不少闲话。
曾几何时,赵军还是个傲娇莽撞的男孩,短短几年内便成长到如今这样八面玲珑、进退得宜的地步,唐秣感慨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唏嘘。
时间,果然是最好的打磨器。
也不知道三年过去,她的那个男孩又变成了什么模样。
“秣秣,你在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都没听见。”
唐秣回神,说:“在想晚上的菜式呢。”
“哈哈,原来你也是个馋嘴的。”孟希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具体的却又说不上来,纠结了一会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甩甩头不再想,管他的,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肚子好饿,我们快点走吧。”
唐秣笑笑,加快了步伐。
两人到时包厢里已经来了好几个人,作为东道主的赵军自然也在。
“唐秣,孟希,来来来,坐这边。”一位师姐热情地招呼她们。
赵军对着唐秣点点头,道:“小秣,你来啦。”
唐秣觉得是这明明就是很大哥哥的口吻,但在旁人眼里不知怎地就成了温柔宠爱、奸/情四射。
唐秣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应了一声。
不曾想,孟希这妮子也跟着瞎起哄:“部长,我呢我呢?我这么大个大活人你怎么就没看见呢!”
众人齐声哄笑。
唐秣尴尬不已,私底下狠狠拧了孟希一下。
孟希扭了扭身子,冲着她戏谑地做了个鬼脸。
高中时,孟希和唐秣同学三年,大学又在同一个学院,她是知道唐秣和罗森的关系的。但她对罗森几年不见人影的行为很是不满,对两人的长距离恋爱也不怎么看好,特别是各方面都十分出色的赵军出现以后。
在唐秣心里,她和罗森的分离是她一手造成的,她要承担全部的责任,可孟希不了解此中内情,她又不好解释其中缘由。哪知道孟希居然想把她和赵军凑做一对,尽管她多次强调他们最多只是兄妹关系也无济于事。
她和赵军真的不算熟。赵家搬进大院的时间比较晚,没有一起长大的情分,再加上唐秣性子偏冷,两人之间可以说是话都没说过几句,若不是他曾经和唐秣的闺蜜之一陈雪同班且关系不错,他对她来说就只会是不相干的邻居家小孩而已。
“我去下洗手间。”唐秣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向来不擅长处理感情,不然也不会有罗森出国的事了。前世的几段恋情都是平平淡淡的,波澜不惊,最后也没什么悬念地分手,与其说是恋爱,还不如说是搭伙过日子。
罗森的出现是个意外。
她对人的面貌不敏感,但罗森用几年的时间在她眼前混了个眼熟。正式相识那一刻,她对他更多的是疑惑和好奇。
前世时,她虽然感情经历堪称贫乏,但见过的男人委实不少。她的要求也不高,只想找个可以包容她偶尔的任性、可以在她伤心失意时不离不弃地陪在她身边、可以让她信任让她依靠的男人安安生生地度过一生。
诚然,罗森不够出众,但恰恰是他的朴实和认真打动了她。
感动是件很奇 怪;书;网的事情。也许只是一件小小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微不足道,但就是在某一瞬间推开了她封闭已久的心房。
或许,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缘分。
缘分到了,一切水到渠成;缘分没到,一切皆是枉然。
她和罗森之间大抵就是如此。
唐秣轻声叹息。
三年过去了,罗森也是时候该回来了。
还是就像孟希所说的,他真的被外面的花花世界所蛊惑,乐不思蜀了么?眼界宽了,见识多了,是不是就会发现当初所追求的不过就是一叶障目,外面有的是更好的?
唐秣不愿意去多想,她怕自己其实没有想象中的坚强。
她应该相信他的,就如同他当年毫不犹豫地相信她。
洗手间的隔间里倏地传来一声打嗝声,然后是断断续续的抽泣。
唐秣吓了一跳,所有思绪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她静静地等了片刻,哭声无法抑制地大起来。本想当做没听见若无其事地走出去,但她又不想这 么 快‘炫’‘书’‘网’回到包厢里,便循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敲了敲门。
里面除了哭声没有其他的动静。
唐秣又敲了敲。
哭声顿了顿,一个混着抽噎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谁呀?”
“你还好吧?”唐秣柔声问,斟酌了下,又加了句,“需要帮忙吗?”
里面的人想了想,说:“我纸巾……用完了……你有多的……可以……给我……两张么?”
唐秣从随身带着的小包里取出一包纸巾:“你现在方便开门吗?我递给你。”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马桶盖上坐着一位双眼通红的姑娘。
唐秣一瞧,哟,还是位熟人。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42、罗森归来
门啪地一声又关上了。
里面的哭声也停止了,只剩下无法克制的一顿一吸的声音。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唐秣耸了耸肩,难得自己做回好事,却做得这么不合时宜。也是,躲起来哭时被认识的人看见,是挺丢脸的。看了看手中还没送出去的纸巾,唐秣不知道是该立即转身就走还是再次敲门把纸巾送出去了再走,一时僵立在那里。
还没等唐秣作出决定,门又一次打开了,里面的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来,到洗手台洗手、洗脸。
唐秣悄悄地把纸巾放到她旁边,正准备走人,但又被叫住了。
“你等等——”
唐秣转身看她。
曾小柔抽了抽鼻子,说:“陈卫也在。”
唐秣一脸疑惑,她想表达什么?
“我是说陈卫也在这家酒楼里,二号包间,和一大帮狐朋狗友在喝酒呢。”
“他在不在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唐秣笑着说。难不成陈卫在这里,她就要躲开?笑话,他以为他是谁!不过话说回来,这几年来他们见面的次数的确是屈指可数,也许真的是刻意回避的缘故。
曾小柔又说:“陈卫的公司最近麻烦不断,好像和你父亲有关。”
唐秣挑眉:“那又如何?”她说这话是想让自己帮忙呢还是在提醒自己陈卫有可能老羞成怒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来?
曾小柔张了张嘴,大概没想到她丝毫没把陈卫放在心上,霎时不知该说什么好。迟疑了片刻,才说:“你小心点,陈卫他……近来脾气不太好。”
唐秣看着她,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他打你了?”
曾小柔神色黯了黯,勉强笑了下说:“没有。你知道他那个人,一向爱面子,这种明显会落人口舌的事是不会做的。”她顿了顿,又说,“和他一起吃饭的人里面,有一个据说在省里很有关系。”
唐秣松了口气,说:“哦。”
经过多年的经营,如今唐爸爸早就是和谐市的一把手,在这一亩三分地上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再说强龙还不压地头蛇呢,更何况唐家上面也不是没人。而且唐爸爸素来小心谨慎,想抓他的把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沉默了几秒,洗手间里又进来了一个人,两人对望一眼,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洗手间正好在走廊的尽头,因为旁边有另外一栋大楼遮挡,光线不是特别充足。走廊的墙壁上亮着几盏橘黄色的小灯,灯光微弱,堪堪能够照明。
朦胧的光线下,整个空间显得格外幽深静谧。
两人静静地往前走,走到转弯的地方时,曾小柔突然停下来,问唐秣:“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
唐秣怔了一下,也停住脚步,含糊地回道:“可能吧。”
“他以前对我很好的……”曾小柔喃喃地说,“可是……”
唐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到底是怎样一种孽缘呐,为何和陈卫有关的女孩子都来向她倾诉心事?先有肖丽花,后有江雁翎,现在又来个曾小柔。她脸上是写着“我是知心姐姐,欢迎来找我聊天谈心”吗?
曾小柔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我都和他说了我那个来了,他为什么还要强迫我陪他的朋友喝酒?我不想喝酒,不能喝酒……”
唐秣见她脸色苍白,眉宇间掩不住的忧郁疲倦,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其实我是骗他的,我不是小日子来了。”曾小柔轻轻笑起来,脆弱得像个瓷娃娃,一触即碎,“我怀孕了,可我不敢告诉他。”
唐秣惊住了:“为什么?”
“他自己都还像是个孩子,怎么会这么早就要小孩?”曾小柔一手放在小腹上,低着头说,“他不喜 欢'炫。书。网'小孩子,不会让小宝宝生下来的。”
唐秣话卡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说陈卫还像是个孩子,陈卫像是个孩子……
好几十岁的孩子……
世上最坑爹的事莫过于此了。
“最重要的是,他根本没打算娶我。”曾小柔自嘲地笑了笑,眼神幽幽的,“我不想让我的宝宝背上私生子的名头,可我怎么舍得打掉他……他是活生生的一条生命啊,和我血脉相连着呢。”
“这种事,”唐秣艰难地说,“瞒是瞒不住的吧。”
“我知道。”曾小柔虚弱地靠着墙壁,眼睑下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眼神,“我们在一起两年多快三年了,他是个怎样的人我一清二楚。但就是因为太清楚他的为人,我才只能瞒着。”
唐秣叹息:“你们还年轻……”
曾小柔不置可否,自顾自地说:“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我把孩子生下来的。他、他承不承认这个孩子都还是个未知数,我不敢冒险。”
“哈?”唐秣不解地看着她。
“和他在一起前,我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我们……有过关系。”曾小柔失神地看着前方,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陈卫嘴上虽然不说,但是自从他知道这件事后对我的态度就变了。这几年来,我处处迁就忍让,我以为他总会感受到我对他的心意,可是,他不信任我,呵呵,在他心里,我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吧。”
唐秣无言,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我有个同学一直喜 欢'炫。书。网'我,他说不介意我肚子里的孩子,他说如果我们在一起他会拿宝宝当亲生的一样对待,他说如果我愿意我们可以马上结婚。”曾小柔神情绝望,眼眶却一片干涩,她定定地望着唐秣,“你说,我要答应他吗?”
“呃……”唐秣避开她的眼神。她还是不要开口的好。
“他没有陈卫有钱,没有陈卫俊朗,可是他愿意为我付出所有……”
“唐秣!”孟希急匆匆地跑过来,“你在这儿磨叽什么呢,大家都在等你。”孟希抱怨,转头正好看到曾小柔,“咦,你是、是那个谁?”知道是谁,却又叫不出名字。她警惕地看着曾小柔,不动声色地挡在唐秣面前,“秣秣,她找你麻烦了?”
唐秣摇头。
曾小柔没说话,快步跑开了。
“莫名其妙!”孟希看着她飞速消失的背影,又转过头来对唐秣说,“你怎么和她凑一块了?”
“不小心碰到了,就随便聊了几句。”唐秣解释说。
“和她有什么好说的,算了,不提她了。走走走,赶紧回去,都开吃了。”孟希拉着她往聚餐的包厢走。
包厢里人声鼎沸,劝酒的、划拳的、聊天的,热闹非凡。
唐秣刚在孟希旁边坐下来,便被人盯上了。
“唐秣,你迟到了啊,罚酒罚酒。”
“对对,至少三杯。”
赵军替她解围道:“其实唐秣早就到了,她只是去上了个厕所。”
“哟,赵大会长,你连人家女生去上厕所都知道啊,说,是不是关注人家很久了。”
“就是就是。你那么怜香惜玉,干脆你替她喝了吧。”
“我们也不难为你,就三杯。哥们儿,快给会长满上。”
赵军抵不过众人,只得一口气喝掉了三大杯酒。
唐秣刚想开口,就被孟希堵住了,她往她碗里夹了一大筷子菜:“吃你的吧,这种事情只会越描越黑,你越解释他们就越来劲。”
唐秣只好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向赵军投过去一个感激的眼神。赵军也偷偷回她一个微笑。
唐秣四下望了望,见没人发现他们的小动作,方才放下心来。她还是埋头苦吃吧,免得又被人逮到了说他们是在眉目传情。
一顿饭吃下来,唐秣彻彻底底地贯彻了“食不言”的圣人遗训。
吃完饭,一群人又商量着接下来要去哪儿玩,唐秣以回寝室收拾东西为由拒绝了他们的提议。当然,这只是借口,她的东西下午就收拾好了,但唯一知情的就是孟希,她自然不会拆穿她。
“那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孟希叮嘱。
另外一位部长也说:“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好的。”唐秣点头,“那我先走了,你们好好玩。”
“嗯,拜拜,下学期见。”
唐秣和众人道了别,独自朝学校走去。
夏天到了,日头见长,七点多了天也还没完全黑下来。
日未落,月未央。
路边的花坛里蛙叫虫鸣。
晚风轻拂,树影婆娑。
唐秣慢悠悠地走着,昏暗的光亮洒下来,把她的身影拉得悠长而单薄。
待行至宿舍楼群,远远地就看见一个人影蹲在她所在的楼栋门口。
唐秣起初没在意,女生宿舍楼下经常有男生等在那里,但转念一想,都放假这么久了,整栋楼也没剩下几个人,便不由有些心跳加速。
那个人一直低垂着头,看不清楚面容。
唐秣加快了步伐,脚步声在安静的环境下十分突兀。
那人抬起了头。
唐秣只觉呼吸一滞,竟呆呆地站住不动了。
那人哗地一下站起身,大步向她走过来。
那张脸熟悉而又陌生,依稀是她记忆中的模样,但又不全然相同。午夜梦回,她曾无数次梦见这张脸,却从没有像此刻这样清晰而又让她觉得不真实。
成熟了,坚毅了,轮廓比以前更深更分明,双眼自信而坚定。
他静静走到她面前,说:“我回来了。”
43、我喜 欢'炫。书。网'你
唐秣望着他,时光流转,褪去了青涩外衣的他竟然隐隐带上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那个曾经存在感薄弱的男孩彻底失去了踪影,若不是他眼中熟悉的光芒,她简直不敢相认。这一刻,她思绪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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