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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又见重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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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秣乖巧地应声，从善如流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有看到两人的小动作。
罗森去厨房切了半个西瓜出来，一人递了一块：“大家吃西瓜。”他在把递西瓜给唐秣的时候偷偷勾了勾她的手指，示意她不要紧张。
其实唐秣比他想象的还要镇定。在几分钟前，她是很紧张，但自从她发现罗爸罗妈比她还要紧张以后，她就淡定了。罗爸爸就不用多说了，罗妈妈看着挺自然的，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老是不自觉地在围裙上擦手，眼神也一直往自己身上飘。
罗妈妈几口啃完一块西瓜，把西瓜皮朝垃圾桶里一扔，风风火火地冲向厨房：“我去看看我炖的汤好了没。”
唐秣吃完西瓜，站起来说：“我去帮阿姨的忙。”
她刚走进厨房，罗妈妈就关心地问她：“是要洗手吗？水龙头在那边。”
唐秣点了点头，走过去洗了手。眼睛在厨房里转了转，看到盆子里放着的几条白黄瓜，只有一条去了皮，便过去在旁边的小凳子上坐下来，说：“阿姨，我帮你打下手吧。”
罗妈妈急忙摆手：“不用不用，我一个人能行。”
“没事，我在家里也经常帮着做饭的。”唐秣拢了拢裙摆，拿起一条黄瓜熟练地削起皮来，然后又调皮地对着罗妈妈眨了眨眼睛，“放心吧，我不会给您添乱的。”
罗妈妈拿她没办法，只得任由她留下来帮忙。
罗家烧的是煤炉，唐秣不会用，便只做些择菜切菜的事情。就这样也还是让罗妈妈轻松了不少，对唐秣的印象也越来越好。她原先听罗森说唐秣家里条件好，还担心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小姐呢，如今看来，却是个会过日子的人。看她那一手利落的刀工，就知道厨艺肯定不会差。
两人一边做饭一边聊天，罗妈妈看唐秣脾气好没有架子，心情也跟着放松下来，开始说些罗森小时候的趣事，以及不着痕迹地打听唐秣的情况。
唐秣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当然说到自己父母时，她有所保留，只说父亲是公务员，母亲是老师。市委书记也是公务员没错吧，她这可不算是说谎，再说她总不能直愣愣地告诉人家“我爸是唐书记”吧。所以，这个问题她还是留给罗森向他们慢慢说明好了。
听了这话，罗妈妈也没太在意，以为她父亲可能就是个在政府工作的小干部。
两人相谈甚欢，出厨房时罗妈妈已经一口一个“小秣”地叫上了。
到了吃午饭时，只有罗爸爸最拘谨，一顿饭下来基本上没怎么说话。罗妈妈一个劲地往唐秣碗里添菜，唐秣不挑食，但胃口不大，吃不下了就往罗森碗里拨了大半过去，然后苦着脸皱着眉可怜兮兮地说：“阿姨，我真吃不了这么多。”
罗妈妈便不再勉强，乐呵呵地自己吃自己的。
吃完饭，罗森和唐秣去洗碗。罗妈妈收拾完桌子后坐到正在抽烟的罗爸爸旁边，轻声问：“老头子，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
罗爸爸抽着烟，像是没听见她的话。
罗妈妈自顾自地说：“反正我是挺喜 欢＇炫。书。网＇她的，模样好，性子大方，也不难相处。”
好一会儿，罗爸爸才吐出一口烟圈，说：“你说好就好吧。”
厨房里，罗森涮碗，唐秣清洗，配合得默契无间。
“喂，你小时候真骑着狗到处跑啊？”唐秣笑意盈盈地问。
“我妈说的？”罗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别动——”唐秣伸手给他擦了擦脸，“泡沫蹭脸上了。”
罗森解释说：“我小时候太闷，不爱说话，附近的小孩都不喜 欢＇炫。书。网＇和我玩，我就常常和家里养的一条大黄狗玩。”说到这儿，罗森神色黯淡了一下，“在我七岁那年，阿黄有一天出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狗很忠诚，特别是养了多年的家犬，出现这种情况多半是出了意外。那时的罗森太小，还以为阿黄是偷跑了，暗地里记恨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长大了懂事了，回想起来却是无限伤感。
他儿时惟一的玩伴，就在他的误会中抛尸荒野，当然还有另一种更为悲惨的可能，那就是它连全尸都没留下，而是进了某些人的肚子里。
唐秣从身后给了他一个安慰的拥抱，她没想到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居然牵扯出一段伤心往事。
“你还有我啊。”她在他耳边呢喃，“我会一直都在的。”
两人正在温存时客厅里忽然传来一个大嗓门的女声：“罗家嫂子，听说你家老二带媳妇回来了，人呢？”
罗妈妈回道：“在厨房洗碗呢。”
“哟，大嫂你这事就做得不厚道了啊，人家小姑娘第一次上门你就让人家去洗碗，你也不怕人家把你当成恶婆婆。”
罗妈妈呵呵地笑：“就你最有道理，等你家小子带女孩子回来了我倒是看看你又是怎么做的。”
“我家那混小子，还不知道将来找不找得着媳妇呢。”
唐秣和罗森走出厨房，罗妈妈拉着唐秣介绍道：“小秣，这是楼上吴阿姨。”
“吴阿姨好。”
“瞧瞧这小模样，真真标致。”吴阿姨啧啧称赞道，“小嘴也甜。”
唐秣囧，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她算是了解王秀在明家时的心情了，正经公婆不可怕，可怕的是旁边看热闹的人。像这位彪悍的吴阿姨，那赤果果的目光，简直盯得人头皮发麻。
幸好吴阿姨看完人以后就识趣地离开了。中午天气太热，大家都不想出门，也没有张阿姨王阿姨前来围观。下午时倒是又有人打着借东西的幌子过来瞅过几眼，但都没有多呆。直到罗森送唐秣回家时，才又被人半路拦着打量了几回。
至此，唐秣的第一次罗家之行终于圆满结束。
罗森把唐秣送到家门口，唐秣不怀好意地说：“要不要上我家去坐坐？”
罗森梗着脖子说：“过……过几天吧，我还没准备好。”
唐秣笑：“那好吧，不过你可不要忘了哦。”
“嗯。”罗森郑重其事地点头。
49、前奏
罗森出国前曾经和唐秣的投资公司签过一份资助协议，尽管这份协议就是用来哄骗罗爸罗妈，基本上没什么大作用。这一点罗森当年签署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或者说他当初根本就没花心思去细看，这还是后来他在大学期间认识的一位学法律的朋友无意间看到以后告诉他的。
他记得当时他那位朋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他：“世界上还有这么好的公司？罗森，这个公司里有你的熟人么？你也介绍我去和他们签资助合同吧，他们公司所有的资助条件我都符合啊。”
罗森满脸茫然：“啊？这公司……很好吗？”
这时他的朋友已经发展成羡慕嫉妒恨了：“你是走了什么狗屎运才遇到这种好事。看看这份合同，所有的条款都是偏向你的，而且松泛得过分，甚至连违约责任什么的都没有写进去，简直漏洞百出，完全不像是一份正式合同。换句话说，它只标明了该公司必须要对你履行的义务，但是对你来说却是不具有任何约束力的。这种协议，这种协议……啊啊啊，你告诉我，其实这是你自己伪造的吧？这个印章也是你自己用萝卜雕刻的吧？”
当然，这些只是他难以置信下的自我欺骗的说辞而已，他隐约知道罗森家里的条件，要供他出国留学是不可能的。那么，这份合同只能是真实有效的，世界上真有这么个冤大头公司在做这种事，何况，银行汇款也是骗不了人的。
罗森眸光闪了闪，说：“它只是个国内的小公司罢了。”
后来，罗森进入这家公司实习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家在他眼里的小公司到底是怎样一个庞然大物。从他大二开始在美国的一个办事处实习，所见到的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终于明白唐秣的忧心，也终于了解两人之间的差距——这还是他不了解唐秣是这家公司最大股东的前提下。那一刻，他是无力的、绝望的，甚至有过一段时间的自暴自弃。
课业的繁重、周围人的歧视、格格不入的环境、独在异乡的孤苦寂寞，还有心灵上的重大打击，多重压力使得他疲惫不堪，形如一具行尸走肉，每天无意识地学习工作、工作学习，看不到出路，看不到未来。
还好那段不堪回首的艰难岁月，他终究是熬过来了。
如今，他已经靠着自己的努力晋升为该公司旗下一家分公司的负责人，虽然这个分公司去年才成立，他手下也没多少人，但架不住总公司财大气粗啊，他相信他可以带领自己的团队把公司越办越好。
他现在手里有一个项目，是一项新技术，具体来说，就是利用一种图像解压缩技术把图像和声音同时存储到一张小光盘上面。他目前有两个合伙人，一个叫姜万勐，一个叫孙燕生。如果陈卫知道这件事，那他一定会跳起来惊呼这不可能，因为这两人就是大名鼎鼎的“VCD”之父，而他们正在研究的就是VCD影碟机。
唐秣不否认自己是促成三方合作的幕后推手。她除了想从中分一杯羹、为罗森的事业铺路这两个目的之外，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为这项技术注册专利和制定标准。
这一次，她绝不允许这项足以让中国人为之骄傲的技术成果白白被外人瓜分，她要让中国在VCD市场上稳稳地占住半壁江山，她要让数字技术光盘的历史从此改写。
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既然能够轻易就改变这一段教无数后来人憋屈扼腕的历史，她为什么不去做！
所以罗森最近很忙。眼看VCD影碟机的研究成功在即，他不但要跟进技术的攻关，还要负责随之而来的生产和销售问题。
在原来的历史中，中国的老百姓们普遍要到94年才逐渐对VCD这一产品有足够的认识。而第一批生产出来的VCD机全部被外国公司当做样机买走，拿去拆解研究。但现在不同了，有了罗森所在的科华电子公司大量资金的投入，他们可以从一开始就大规模地占据市场，也可以用轰炸式的方式去宣传产品和培养市场。
为此，科华电子还未雨绸缪，提前买下多家音像出版社的版权，只待影碟机一上市，与之配套的碟片就可以同时推向市场。
苏文林对罗森的表现很满意，当然，要是罗森没有在觊觎自家宝贝侄女的话，他会更加满意。
唐秣和唐舅舅聊天，唐秣这样对他说：“舅舅，就算没有罗森，也会有其他人，难道您还希望我永远嫁不出去当一辈子的老姑娘啊？”
苏文林答她：“大不了舅舅养你一辈子呗。”
从此，唐秣再不在他面前提起罗森。
高温天气持续了近半个月，和谐市终于迎来了一次大面积降雨。
趁着这难得的好天气，人们像是突然从一片死气沉沉中重新活过来了一样，各种活动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唐秣也收到了高中同学聚会的通知。
策划人之一就是孟希同学，唐秣不去不行。至于孟希特意强调的“可以带家属”这一条，她选择性地无视了，她可不想把她家小罗子带过去让人参观。
班上的人零零散散来了二十几个，堪堪过半。其中带家属的有那么两三个，被众人起哄灌酒那是免不了的。前世唐秣没少参加过同学会，对这些事情算是门清儿。
不过他们高中毕业才刚过一年，大部分人都还没走上社会，心思也还比较单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因此，这场同学会就是一场普通的聚会，大家联络联络感情，说说自己的学校以及大学生活，气氛十分融洽。
这当中还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孟希被人表白了。
一个叫李峰的男生不知是真喝醉了还是借着酒兴跑过来向孟希姑娘表白了。
孟希顿时傻眼，讷讷地说：“我们不是好哥们儿么？你怎么会喜 欢＇炫。书。网＇我？”
李峰把坐在孟希旁边的一位同学拉开，自己坐过去，扯着嗓子说：“去他的好哥们儿，就是这四个字逼得我三年都没敢开口。我告诉你，我不想做你的哥们儿，不想！你明白么？”
孟希惊吓地看着他：“我、我……你喝醉了。”
“我没醉。”李峰一条手臂横在她的座椅上，“我清醒着呢，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孟希，我是真喜 欢＇炫。书。网＇你。”
在场的众人喝酒的也不喝了，划拳的也安静下来了，大家都兴致盎然地看着他们。
孟希目光游移，满脸通红，大大咧咧的她第一次咬着唇连话都不敢说，左瞅右瞅最后求救地看向唐秣。
唐秣摊手，孟希姑娘，你的姻缘到了。看你那娇羞荡/漾的样子，哪里是不情愿啊，分明就是高兴得不知所措。还有旁边那位仁兄，她丝毫没有要阻拦你们的意思，所以请不要带着这么强烈的敌意看她。而且，你不是喝醉了么？眼神不要这么精明有神啦，稍微涣散一点才正常。
“我……我去洗手间。”众目睽睽之下，孟希竟然没有骨气地逃走了。
众人唏嘘，不少人同情地拍了拍李峰的肩膀，又接着回去划拳拼酒去了。
饭桌上又恢复了原本的热闹。
李峰失落地坐在那里，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唐秣摇了摇头，挪了个位置坐到他旁边，以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说：“孟希其实也会害羞的啊。”
李峰抬头看她。
唐秣眼睛盯着餐桌，仿佛没发觉李峰在看她，自言自语道：“谁知道喝醉了的人酒醒后还会不会承认自己说过的话，要是自己答应了结果对方却矢口否认，那多没面子啊。”
“我不会的。”李峰立马申明。
唐秣不理他，继续说：“像表白这种事，是要选个好日子好地方再深情款款地说出来才够正式够浪漫嘛。”
李峰两眼亮晶晶：“我明白了。谢谢你啊，陈秣同学。”
唐秣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魂淡啊，老娘姓唐好不好。你才沉默呢，你要是不沉默能憋了三年都没吐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不需要，还有，我叫唐秣，谢谢。”
“啊哈……”李峰干笑两声，“对不起啊，我不太能记得住别人的名字。”其实李峰同学内心也很苦逼，他和唐秣高中三年说过的话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还能记得她名字里有个“秣”字就已经很不错了。
孟希一去不复返，最终还是唐秣去把她给拎回来的。
散了饭局，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唐秣出了饭店没走几步就看到对面一家豪华酒店里走出来几个熟人。其中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和一个性/感干练的美女先坐车走了。男的她不认识，女的看着有点眼熟。剩下的两个人，一个是明兰的老公戴书文，一个是她家老爸的秘书之一马连成。
对于马连成这个人，她实在喜 欢＇炫。书。网＇不起来，因为这个人太世故圆滑，总给人一种爱算计人的感觉。
但碰都碰到了，她也不好视而不见。
“马叔叔好，戴师公好。”
“是小秣啊，”马连成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早就瞧见唐秣和一大帮年轻人从不远处的饭馆里出来，“和同学一起吃饭？”
“是啊，高中同学聚会。”
戴书文则对她眼生，疑惑地看着她：“你是？”
“我叫唐秣，曾经是明老师的学生。”
戴书文对马连成此人还是略有几分了解的，见他对唐秣的态度就知道面前这个小姑娘身份不一般，他既不热络又不疏离地和唐秣打了个招呼，语气恰到好处，令人心生好感。
唐秣和两人略微寒暄了几句，就告别回家了。
50、真相大白
七月底，经过反复试验，世上第一台VCD影碟机研制成功，这比起原本的历史要早上一个多月。八月，第一批VCD机下线，仍沿用了上一世的名字“万燕”，共计一万台。产品甫一上市，公司便在各大电视台、纸媒上投放了铺天盖地的广告。
罗森忙得脚不沾地，等到一切上了正轨，时间已经到了八月末。唐秣开学在即，罗森早就答应上岳家拜访的事却一拖再拖。他心中有愧，不那么忙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约好时间去唐家拜见岳父岳母。
谁知又有麻烦自己找上门了。
那天，罗森开完会后便回到办公室等唐秣过来一起去唐家。忙的时候还不觉得，一闲下来就开始紧张起来，其具体表现为：不断看手表，不断整（www。fsktxt。com）理仪容，没事就去看两眼桌子上包装精美的礼物——仿佛你不时时刻刻看着，它们就会突然消失不见似的。
还没等到唐秣，秘书周青青就急匆匆地跑来告诉他外面来了个脾气不大好的男人，说是他的朋友，坚持要见他，拦都拦不住。话音刚落，她口中的那个人就已经冲过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哭丧着脸满是委屈的小保安。
这人赫然便是很久没见过面的陈卫。
陈卫大步走到罗森面前，讽刺地说：“去国外踱了一圈金回来就是不一样了啊，罗总！好大的架子，想要见你一面可真不容易。”
罗森朝保安挥了挥手，示意这里交给他解决。小保安颤颤巍巍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周秘书见状，也识趣地找了个理由回去了，临走还不放心地多嘴一句：“罗总有事就叫我。”
罗森点点头，把陈卫请进办公室。连茶水都没送上一杯。这倒不是他吝啬，只是他和陈卫之间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对于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而且很可能还是来找茬的，他没必要和他客气。
“好几年没见，回来也不打声招呼。”陈卫随意地找了张椅子坐下来，口吻极其熟稔，好像两人只是多年不见的好朋友好兄弟，而不是有过矛盾几乎老死不相往来的陌路之人。
“最近有点忙。”罗森敷衍地回了句，直入主题：“你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我来看看老朋友不行么？”
罗森没说话，意思很明显，他们那点交情早在当年挥拳相对的时候就结束了。
“呵呵，别这么严肃嘛。”陈卫摸了支烟出来点上，问他，“要么？”
“谢谢，我不抽烟。”
陈卫也不在意，享受地吸了一口，说：“虽然我们之间是闹过一点不愉快，但看在我们都是……那啥的份上，大家摒弃前嫌握手言和不是挺好的么？毕竟这世上只有我两个人是同类。”
罗森听得云里雾里，只道他是来讲和的，不动声色地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就别再装了，我都知道了。”陈卫大笑，“怎么，非要我说出来么？那我提示一下，万燕——不要和我说它的提前面市和你毫无关系，你成为它的合伙人也只是巧合。”
罗森仍旧不明就里：“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卫直直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蓦地轻笑道：“有意思么？骗了我好几年，背地里勾走唐秣，扮猪吃老虎……我都不计较了，你还想怎样？”
罗森越来越迷惑，他骗他好几年？是，他承认他是偷偷喜 欢＇炫。书。网＇唐秣没有告诉他，但是这件事他不是早就知道了，好几年之说从何而来？
“还是说你是最近才穿来的，以前的事你都没印象，和你无关？你是罗森本人么？”
罗森莫名其妙：“我不是罗森还能是谁！”
“承认就好。”陈卫翘起二郎腿，“我们谈谈吧。”
“谈什么？”
“当然是谈谈我们的未来。”陈卫一脸憧憬地说：“只要我们两人联手，这世界便如地上的泥土，我们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罗森看着他眼神狂热，大言不惭状似疯狂，暗想，他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
“金钱、权势、地位、女人，对你我来说，都不算什么。”陈卫继续说，“既然唐秣已经是你的女人，我自是不会在打她的主意，你放心。”
“……”罗森很想直接把他给扔出去。
“说吧，你想怎么合作？”
罗森嘴角一抽，他是从哪儿看出来 自＇炫*书*网＇己有和他合作的意愿的？
“我们可以合开公司，也可以各做各的只共享信息，一个人毕竟所知有限，更何况过了这么多年，有很多记忆都模糊不清了，两个人相互映证对大家都有利。你说呢？”
“不用了，现在这样挺好的。”罗森在心里补充道：我一点都不想和你扯上关系，只要你离我和小秣远一点就好。
“罗森！”陈卫似乎有些生气，“我知道我当初不该使阴招，破坏你和唐秣的感情，但最后不是没成功吗？你用得着记恨这么久，一个大男人……”
“等等——”罗森打断他，“什么阴招？你对我和小秣做过什么？”
“那时候我才……不屑对你做什么呢。”不屑两个字说得又轻又快，“装得可真好，我硬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罗森眯起眼，眼中杀气隐现：“那就是说，你对小秣用过阴招？”
陈卫只觉一阵寒风扫过，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心虚地说：“不是也没怎么样嘛……”
“你很好，很好。”罗森冷冷地说，“门在那边，慢走不送。”
“喂……”陈卫还想说什么，门就被人推开了——
“罗森，我来了。”
唐秣欢快地走进来，正准备朝罗森扑过去，却看到陈卫也在旁边，动作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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