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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又见重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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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秣却笑不出来,叹了口气说:“你们就不能不扯上赵军么?我真的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姐姐们,睁大你们睿智的眼睛看清楚,我已经是个有家室的人了,麻烦你们以后不要把我和其他男人扯到一起可以么?”
众人见她说得认真,知道这事不是闹着玩的,纷纷答应下来。只有阮玲嘻嘻哈哈地说:“小秣啊,常言道,货比三家,这挑男人也是一样,多挑几个才知道哪一个更适合你,你们说是不是?”
唐秣皱了皱眉,敬谢不敏地说:“我只要我家罗森就好了,其他男人还是留给你慢慢挑吧。”
阮玲听出她话语中的不快,悻悻地闭上了嘴。
王乐乐虽然做事经常出人意表,但有时候也异常敏感,察觉到气氛的僵硬,便开口道:“人家小秣可是宜家宜室的良家妇女,阮玲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别把小秣给带坏了。而且小秣的男朋友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小心他知道了找你算账。”
阮玲佯装生气地瞪着王乐乐:“好哇,王乐乐,你居然敢说我是花心大萝卜,我哪里花心了?你这是严重抹黑我的形象,诋毁我的名誉!看打!”
王乐乐赶紧躲开,同时还不忘回嘴道:“我说的是事实。”
在两人的追追打打中,其他人也慢慢散去。
房间里只剩下本寝室的几个人。
唐秣正准备去洗漱,却接到了小舅苏文林的电话。
苏文林先是抱怨了几句罗森的事,让她有空把罗森带出来一起吃顿饭,然后才进入了正题:“小秣啊,你知不知道你那个初中同学,就是那个陈卫,他的公司出大问题了?”
唐秣微微挑眉道:“略微知道一点,怎么啦?”
苏文林说:“他似乎是得罪了某个政/府方面的人,相关部门经常去找他麻烦。另外还有两家企业一直在攻击他的公司,一家是本地赫赫有名的张氏集团,另一家是香港那边的,据说背后是某个国际大财团。陈卫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啊。”
唐秣心说,政/府这边就算不是她老爸授意的也肯定和他脱不了关系。至于商业上的狙击,以陈卫那种犹如蝗虫过境不留余地恨不得把全世界的钱全都装到自己腰包里去的做法,得罪的人还少吗?
不知怎地,唐秣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暑假时她在高中同学聚会结束后遇到马秘书一行人的一幕。她记得当时看到的一共有四个人,马秘书、明老师的丈夫戴师公,以及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漂亮的女人。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张氏集团是家族制的企业,而戴师公的母亲便姓张,他本人也是张氏集团的实权人物之一。
而那个中年男人,从他的穿着打扮和那种居高临下牛气哄哄的神情来看,是港商的可能性很大。
惟一身份不明的就是那位性/感干练的美女,唐秣越想就越觉得眼熟,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真的见过她。但不管怎样,她的身份应该也不简单。
他们之间的那次会面,很有可能达成了某种共识甚至是结成了联盟。
“我们要帮他一把吗?”苏文林问。
唐秣怔了怔,忙说道:“先看看再说吧。”
以她目前和陈卫的关系,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更何况,以陈卫自大的性格,她帮了忙他也不一定领情,说不定还会给自己惹上一身骚。她还是作壁上观的好。
打完电话,寝室的老大罗书瑜走到她身旁悄声说:“刚才人多我不好说,小秣,我和你说件事,你听完不要生气啊。”
唐秣微笑着说:“不会,书瑜你说吧。”
罗书瑜在寝室里排行老大,行事作风也很有大姐风范,温婉贤淑很会照顾人,但为人又十分有原则。唐秣对她印象很好,整个寝室除了直率乐观的王乐乐,就属与她的关系最好。
“今天你男朋友送你来学校,是开着小车来的吧?学校里看到的人不少,其中有些……不明真相的同学,传出了一些不太好的流言……”
罗书瑜说得委婉,但唐秣哪能不懂她的意思。她淡淡笑了笑,不甚在意地说:“他们要误会,我也没办法。我只能说,他们太闲了。随他们去吧,流言止于智者。”
罗书瑜见她态度轻松,也松了口气:“放心,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咱们不必去理,免得坏了心情。”
“嗯,谢谢你,书瑜。”
罗书瑜哂道:“咱们谁跟谁啊,还说这些。”犹豫了下,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舔着脸问道,“咳咳,那什么,你那个男朋友,家里很有钱?”
唐秣笑了笑,说:“没有啊,那是他们公司的车,又不是他的。”
罗书瑜微微红了脸,不好意思地喃喃道:“这样啊。”须臾,又夸赞道,“他这么年轻,公司就给他派车,一定很能干吧。”
唐秣没有否认,略带骄傲地回道:“他现在已经是他们公司的总经理了呢。”
罗书瑜不可思议地说:“总经理?他不是大学刚毕业么?”
唐秣解释道:“他大学期间就一直在这家公司打工,很得公司高层的赏识。”说到这里,唐秣不羞不臊,大气不喘一口,“毕业没多久,就被予以重任,负责一家新成立的分公司……”
所谓公司高层,指的就是唐秣和苏文林。有他们俩一路大开绿灯,罗森的升迁之路自然是一马平川。当然,唐秣是不会承认自己走后门的,罗森能有今天的成就,基本都是他靠自身的努力得来的,她不过是在恰当的时机轻轻推了一把。
想到这儿,唐秣不由得又有些发愁。
她似乎、大概、可能……一直忘记告诉罗森她其实是他所在的公司最大的股东了。
56、这样的结果 。。。
不知不觉,秋天的脚步临近。
这天正好没课。
王乐乐有个处于好感状态的的老乡即将要过生日,便拉了唐秣和罗书瑜去帮着选礼物。出门时恰巧遇到阮玲,她和王乐乐高中时是一个学校的,同年级不同班,不算熟悉,但也相互认识,大学时又做了同学,关系自然就比旁人要亲近上几分。
阮玲一听王乐乐是去买礼物,兴致勃勃地提出要跟着去参谋参谋。王乐乐欣然同意,唐秣和罗书瑜对这方面都不在行,又见阮玲一副十分精通的样子,自是没有意见。
四人出了学校,先去附近的几个精品店逛了一圈,却都没找到满意的。阮玲便提议去商业街那边看看。于是一行人又转战到了商业街的几家大型商场,终于买到了合适的礼物。
几人刚出商场,正准备去吃点东西,犒劳一下饿了大半天的肚子,却见不远处的一栋大楼前聚集了一大群人,旁边还有鸣笛的警车和消防车。同时,周围还不断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加入到围观的队伍中去。
王乐乐伸长了脖子朝那边望了望,但由于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清,当下便心痒难耐地说:“我们过去瞧瞧吧,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
三人附议。随手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了些零食,一边吃一边随着人流朝人群聚集的方向涌去。
走近了才发现大家都仰着头往上看。唐秣几人也抬头看去,只见楼顶天台上有一个人影,坐在栏杆上,高空的风吹起他的衣衫,就像是要把整个人也吹走似的。
旁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那人要跳楼吗?”
“对啊,不然跑到上面去做什么。那么危险,不一小心可就没了小命。”
“天呐,怎么这么想不开!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解决的,非要寻死觅活,也不知道他家里人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听说是个大老板,年轻得很,不过二十来岁,生意做垮了……”
“这么年轻?唉,可能也正是因为年纪小,才经不起打击吧。”
“谁说不是。”
“二十来岁的老板?你没说错吧?那不是和我儿子差不多大,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呢。”
“没错,我当时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后来再三向知情的人询问了好几遍才相信了的。据说小小年纪生意都做到国外去了,厉害得很,谁知道一夕之间又变成了穷光蛋,换了是我,我也接受不了。”
“是个天才呀。”
“肯定是。”
“没听说我们市有这么厉害的小孩啊?”
“人家真正的有钱人都是悄悄摸摸地发财,谁会让你知道啊?”
“那倒也是。俗话说,站得越高,摔得越重。这个孩子,唉,可惜啊可惜……”
唐秣踮着脚,睁大了眼睛努力往上看,却仍旧什么也看不清楚。尽管如此,她心里也隐约有了结论。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陈卫。
此时此刻,她的心情极为复杂。她曾料想过他的下场不会太好,却绝没想到会落到这般田地。死过一次的他们对生命比一般人更加珍惜,若不是真的陷入了绝境,绝望到了极点,陈卫肯定不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看到和自己一样来 自'炫*书*网'21世纪的陈卫落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唐秣的心中除了感慨更多的是沉重和不安。早在之前,她就知道陈卫的公司出事了,可她却一直袖手旁观,现在想想,她会不会凉薄了一点?更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在这件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理智告诉她,陈卫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和她没有丝毫关系,可是良心上,她却说服不了自己。如果陈卫真就这么死了,她觉得她这一辈子恐怕都难以安心。
想到这里,她不自觉地开始往前挤,试图进到里面去。
人的潜力是无穷的,特别是有一个理由支撑着你一往无前的时候,她竟然真的穿过了人山人海,挤到了最前面的警戒线外。
执勤的警察们不是在一丝不苟地维护着现场的秩序,就是在分秒必争地布置着各种施救措施。
唐秣艰难地走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警察跟前,拉了拉他的衣袖问道:“警察同志,请问上面的人是不是叫陈卫?”
周围太吵,那个警察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扯着嗓子大声说:“你说什么?”
唐秣也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我说,上面要跳楼的人是不是叫陈卫?”
警察看了她一眼,又回头瞅了瞅某个正在做指挥的警官,说:“你等一下,我去叫我们队长过来。”
警察快步走向队长,和他说了几句,那人往唐秣这边看了看,又对身旁的人吩咐了些什么,接着便朝着唐秣的方向走来。
“你好,我姓张。小孟告诉我说你认识当事人?”
唐秣被旁边的人挤来挤去,几乎站不住脚,索性越过了警戒线,站到这位姓张的警官面前。
“你好,张警官,我叫唐秣。”唐秣朝天上看了看,然后说:“那个人是陈卫吗?如果是的话,那么我认识他。”
张警官没有回答,而是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唐秣知道他这是承认了:“我们是初中同学。”
张警官又问:“只是同学?”
唐秣点头。
“我们一直联系不上他的家属,你知道他们的联系方式吗?”
唐秣摇头。
这时,人群里一阵骚动,又有人拼命挤过来:“让让,麻烦让一让!求你们了,让开一下好吗?”声音焦急而沙哑,带着轻微的啜泣声。
唐秣转头看去,竟是个熟人。心头一动,她急忙对张警官道:“可以帮忙让她过来吗?”
“你认识她?”
“嗯,她叫江雁翎,是陈卫的……”唐秣本来是想说女朋友,但转念一想,他们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只好说,“他们关系不一般。”
张警官招来一个下属,让他把那个狼狈不堪的女孩子带过来。
“江雁翎,你还好吧?”唐秣上前拉着她的手臂问。
江雁翎眼眶微红,看着唐秣失声道:“唐秣,是陈卫吗?是他吗?”
唐秣望着她那一双悲痛又带着一丝希望的眼睛,很不忍心告诉她真相,但最终还是轻轻点了下头。
那一丝希望便如燃尽的灯芯转瞬熄灭。江雁翎踉跄着后退了一步,仰起头直直地望向半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忽然又转头祈求地看向张警官,“我想到上面去,可以么?”
张警官犹豫了下,问:“陈卫现在很偏激,不能受一点刺激。你……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江雁翎迟疑了片刻,答道:“我们是同学。”
张警官怪异地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唐秣。
唐秣被他看得不自在,却无力解释,再说,现在也没时间去解释。
张警官想了想,还是放她们上去了:“上面有负责的人,你们上去以后一定不能胡来,一切行动听指挥,明白吗?”
两人忙不迭地点头。
上到顶楼,和她们一同上来的警员向负责人说明了情况。负责人细心地和她们一一说了注意事项,让她们小心地接近陈卫,并劝导他放弃轻生的念头。
事到临头,唐秣反而踟蹰了。她闭了闭眼,长长地吐了口气,对江雁翎说:“你过去吧,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江雁翎没多说什么,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毅然走上天台。她的面容憔悴,发型和衣襟都略显凌乱,双腿在微微颤抖,却每一步都走得稳当。
她不再是当初那个高昂着脑袋的小孔雀,这一刻却是坚强美丽得惊人。
那个负责人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长了一张温和亲切的脸,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可以信赖的人。他对唐秣的行为有些诧异,问道:“你怎么不上去?”
唐秣看着江雁翎的背影说:“我相信她能够把陈卫劝下来,我就不去添乱了。”顿了顿,慢吞吞地说,“况且,我和陈卫的关系可不算好,要是我去了说不定会适得其反。”
负责人无语地看着她:“那你上来做什么?”
唐秣无辜地说:“看热闹啊,这里视野多好。”
负责人差点噎住,但转眼又看到她担忧的眼神,心下思绪百转,脑中不知闪过多少念头,轻叹一声,没再理会她,而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一步步走近陈卫的江雁翎身上。
风声猎猎。
江雁翎逆风而行,发丝飞扬,衣衫飘荡。她的每一次落脚都轻巧而缓慢,唯恐惊吓到陈卫。
陈卫背对着她,双腿悬空,似欲乘风而去。
江雁翎无声地走近,五米,四米,三米……
“谁?别过来!再过来我就——”陈卫猛然回头,却在看见江雁翎的那一刹那倏地住了嘴。
“是我。”江雁翎努力扯出一个微笑。
“你来干嘛?来看我笑话么?哈,也对,你是该庆幸,当初慧眼如炬,早早地就甩掉了我这个不成器的男人……”
“我没有……”江雁翎激动地走向他,“当初明明就是你……”
“别动!”陈卫厉声喝斥,身体也不由往前一倾。
江雁翎吓得脸色发白,赶忙停住脚步不敢再动:“好好好,我不动,你也别动……”
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塞起来,眼泪珠子也哗哗地往下掉。
57、落幕 。。。
“你哭什么?我还没死呢。”陈卫朝下方望了望,底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就像是渺小的蚂蚁。他张开双臂,任疾风穿行而过。这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就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国王,只能让人仰望。他闭上眼,轻声呢喃道,“这种感觉,真好……”
“陈卫——”江雁翎却是被他这个动作吓得魂不附体,哭声戛然而止,脸上满是泪痕,双眼一点不眨地盯着他,但又不敢上前一步。
陈卫眼皮动了动,睁开眼,双手重新抓住栏杆,嘴角弯出一抹自嘲的笑:“可惜,都是假的。他们不是我的臣民,我也不是什么国王,我只不过是一个走投无路的废物而已。”
江雁翎紧绷的神经顿时松懈下来。一场虚惊过后,冷风一吹,她竟生生打了个寒颤。双腿也软绵绵的没有气力,她连着喘了好几口气,又死劲抿了下唇,才说:“你不是废物,你怎么会是废物!陈卫,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陈卫笑得更加肆意,好似疯魔了一般。直到笑岔了气,呛得咳嗽了好一阵,连眼泪都滚落下来了才侧过身子望向江雁翎。
他们相隔不过几步之遥,却像是隔着一条星河。她跨不过去,他不愿过来。
江雁翎怔怔地看着陈卫,张着嘴吐不出半个音节。这样的他,还是她记忆里那个意气风发、自信昂扬的陈卫吗?这样的他,脆弱绝望得让她整颗心都揪得生疼。
她曾经那样深爱过他,她以为几年的时间已经磨灭了她对他的感情,可为什么一听到他的消息就控制不住自己了呢?为什么还会为他心疼为他落泪?
“我蹉跎了一世,落魄了半生,好不容易老天爷开了眼,补偿给我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我以为我可以征服世界,到头来却不过是一场笑话。呵呵,什么最年轻最成功的企业家,什么商业鬼才,都是狗屁!我就是个傻×,被人骗了还不自知,还洋洋得意。自以为魅力无边,却原来真正爱我的没有一个。”
“不是的……”江雁翎拼命摇头,“不是这样的……”
陈卫似乎并没有听到她的话,自顾自地说道:“小 说'炫&书&网'里都是骗人的,可我居然就傻头傻脑地相信了。我以为我虎躯一震收服了个忠心耿耿的小弟,可谁知他却不声不响地抢走了我的心上人。我以为倾慕我的女人们就算有点小摩擦,就算偶尔为我争风吃醋,最后还是会一心一意死心塌地的爱着我,但她们一个个都离我而去。当然,这些都不算什么,人生不可能事事都如意。我也想开了,世界上又不止这几个人,我犯不着为了他们给自己找罪受。我不要了还不行么?我不在乎,通通都不在乎了!”
“可是,可是……”他埋着头,静默了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激动的情绪,“我那么信任蒋云,我当她是红颜知己,她为何也要背叛我?我哪里对不起她了么?我把她从她那个没有人性的赌鬼老爸手里救出来,替她还债,一手把她培养成纵横商界的女强人。她又给了回报了我什么?在背后捅我一刀,出卖我,在我遭遇最低谷的时候卷走我所有的家当,然后消失无踪。哈哈,我是瞎了狗眼才会天真地以为她是爱我的,这种没心没肺的女人,怎么可能会爱上人?”
他抬头看天,太阳躲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天际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尽头。
“我什么也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不,你还有家人啊,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抛弃你。你也还有……”江雁翎话到嘴边又打住了,那个“我”字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得胸口发闷。
陈卫看向她,突然就哽咽起来,他吸了吸鼻子,颤声道:“我爸出车祸了,可我却无能为力,甚至连他的救命钱也只能勉强凑齐。我妈劳碌了一辈子,深受打击之下也跟着病倒了。这些,这些原本都不该发生的你知道吗?原来的他们尽管一辈子碌碌无为,但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都是因为我,要是没有我,他们就不会变成这个样字了。我该死,我……”
“我要是死了……”他双目无神,断断续续地自语道,“我要是死了,是不是……一切就会……恢复原样?”
江雁翎见他萌生死志,大惊失色,急忙叫道:“陈卫,陈卫,你先听我说——”
“还有什么意义呢?”陈卫打断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忘掉我吧,我不值得你喜 欢'炫。书。网'。真的,我所谓的才华说得好听点叫拾人牙慧,直白地说就是偷来的。我是个小偷,你想不到吧,我不偷钱不偷物,我偷得是人家的智慧,是人家的心血。雁翎,你以后要找男朋友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千万不要再看上像我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窝囊废……”
“不要!”江雁翎尖叫一声,竟趁着陈卫失神的瞬间一下子跑过去抱住了他,“你要是敢跳,我、我就一起跳下去。”
陈卫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
江雁翎紧紧地抱住他:“陈叔叔还躺在医院里,阿姨也生着病需要你去照顾,你想就这么扔下他们不管吗?你是个懦夫,是个混蛋!”
江雁翎越骂越起劲:“你怎么能这么便宜就死了,你活该遭雷劈,被大卸八块!呜呜……当年人家不过是说了几句气话,你就真的不理我了。你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那个曾小柔还有什么蒋云,就真的比我好吗?你为什么不要我?呜……”
陈卫被她猝然一拳击中,差点没真掉下去,赶紧抓牢了栏杆,双腿也死死地夹住。当真是惊险万分,不但他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躲在楼梯口一直关注着他们的唐秣等人也被吓得够呛。一帮子警察几乎就要冲过去了,最后关头却被他们镇定的领导拦住了。
“先别急,大家看陈卫的动作,他已经知道害怕了,求生的本能很强,应该不会做傻事了才对。我们再等等。”
正如这位火眼精金的警官所说,陈卫此时已然生了怯意。刚才那一番惊吓,让他的脑子蓦然清醒,一想到跳下去后会摔得粉身碎骨,他就忍不住后怕。现在再往下看,他都觉得心头碜得慌。
有人说,选择跳楼自杀的人其实死志并不坚定,特别是像陈卫这种磨磨蹭蹭的人。他要是真想死,不会一个人躲起来悄悄地死么,像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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