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创业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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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琪一愣，不但没跑，还反捏了他一下，再次跟他并排站在一起。

　　　　意思是说：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说富贵同享还太远，不如此刻，患难与共，即便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不至于被黑白无常的鬼脸吓倒。

　　　　他的意思，罗攀都懂，好似，早知道他会这么够义气似的。

　　　　在这要命的关头，罗攀投过来真挚而坚定的一瞥，瞥的洪琪心里发虚。

　　　　唉，他其实也不是不想跑呢，但一想到，他只要一抬腿、一迈步，就会有二十几个人冲过来围追截堵，他人矮腿短，想来是跑不过的。

　　　　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省省力气，呆在原地，说不定，下一秒会有奇迹发生呢。

　　　　正当洪琪怕的要死，双腿打颤，四肢无力，两眼一懵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常耕杰在他们前方三米处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一个下腰九十度的标准躬。

　　　　而后走上前来，紧握住罗攀的双手，严肃地说着：“常耕杰带领二十七名热血男儿，正式脱离铁血会，愿继续追随罗二当家，矢志不渝，生死不离！”

　　　　一念之间，由死到生，洪琪还真有些缓不过神儿来，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摔得生疼。

　　　　别说洪琪了，就算是罗攀这种见惯生死的“死神”都有点吃不消。

　　　　那场决斗之后，常耕杰输给罗攀，输得心服口服，便再也没有找过罗攀的麻烦，大家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偶尔罗攀嘴巴损了点儿，常耕杰私底下再损回去，不是没人来罗攀处打小报告，而是，他觉的，耿直boy一个，跟他计较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常耕杰也会叛逃铁血会，而这叛逃的理由，还是因为他。

　　　　罗攀一个“你……”字在嘴里打了半天转儿，最后，还是常耕杰自问自答解了大家的困惑。

　　　　“我为什么会反出铁血会，来投奔罗兄弟你呢？那是因为，铁老大他太不仗义了！自个儿喝酒误事，招来一口大锅，让你背了锅、挨了揍不说，还下什么武林通缉令，要拿你跟这位小兄弟的项上人头祭祖祭天。唉，兄弟们心灰意冷，你走的当天，就有人带着自己的兄弟，也离开了铁血会。我们亡命组的老大是你嘛，当然跟你混！”

　　　　听完，洪琪长舒了一口气，狂跳着的小心肝总算平静下来，旁若无人地坐在地上歇腿歇脚。

　　　　再看罗攀，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

　　　　洪琪看痴了，原来他笑起来……比陈伟霆还要好看，为何总是凶巴巴的？唉。

　　　　忽而记起赤义堂尚未了结的麻烦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站在二人中间，无比忧桑地看着仁义忠勇之士——常耕杰，说：

　　　　“常……常大哥，你来的可能有点儿不巧，我俩刚闯了大祸。”

第三十六章　命运

　　　　古龙大大怎么说来着？最了解你的人，往往是你的敌人。

　　　　罗攀跟常耕杰敌对了这么久，彼此都知根知底。

　　　　常耕杰的劈空掌有多厉害？罗攀实在是太了解了。

　　　　罗攀后退两步，拉住洪琪的手，大拇指重重地按了两下他的掌心，示意他赶快跑。

　　　　洪琪一愣，不但没跑，还反捏了他一下，再次跟他并排站在一起。

　　　　意思是说：做兄弟的，有今生，没来世，说富贵同享还太远，不如此刻，患难与共，即便死了，黄泉路上也有个伴儿，不至于被黑白无常的鬼脸吓倒。

　　　　他的意思，罗攀都懂，好似，早知道他会这么够义气似的。

　　　　在这要命的关头，罗攀投过来真挚而坚定的一瞥，瞥的洪琪心里发虚。

　　　　唉，他其实也不是不想跑呢，但一想到，他只要一抬腿、一迈步，就会有二十几个人冲过来围追截堵，他人矮腿短，想来是跑不过的。

　　　　左右都是个死，还不如省省力气，呆在原地，说不定，下一秒会有奇迹发生呢。

　　　　正当洪琪怕的要死，双腿打颤，四肢无力，两眼一懵的时候，奇迹发生了。

　　　　常耕杰在他们前方三米处停了下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一个下腰九十度的标准躬。

　　　　而后走上前来，紧握住罗攀的双手，严肃地说着：“常耕杰带领二十七名热血男儿，正式脱离铁血会，愿继续追随罗二当家，矢志不渝，生死不离！”

　　　　一念之间，由死到生，洪琪还真有些缓不过神儿来，吊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去，摔得生疼。

　　　　别说洪琪了，就算是罗攀这种见惯生死的“死神”都有点吃不消。

　　　　那场决斗之后，常耕杰输给罗攀，输得心服口服，便再也没有找过罗攀的麻烦，大家相安无事，和平共处，偶尔罗攀嘴巴损了点儿，常耕杰私底下再损回去，不是没人来罗攀处打小报告，而是，他觉的，耿直boy一个，跟他计较什么？

　　　　他万万没想到，有一天，常耕杰也会叛逃铁血会，而这叛逃的理由，还是因为他。

　　　　罗攀一个“你……”字在嘴里打了半天转儿，最后，还是常耕杰自问自答解了大家的困惑。

　　　　“我为什么会反出铁血会，来投奔罗兄弟你呢？那是因为，铁老大他太不仗义了！自个儿喝酒误事，招来一口大锅，让你背了锅、挨了揍不说，还下什么武林通缉令，要拿你跟这位小兄弟的项上人头祭祖祭天。唉，兄弟们心灰意冷，你走的当天，就有人带着自己的兄弟，也离开了铁血会。我们亡命组的老大是你嘛，当然跟你混！”

　　　　听完，洪琪长舒了一口气，狂跳着的小心肝总算平静下来，旁若无人地坐在地上歇腿歇脚。

　　　　再看罗攀，也咧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齐整的白牙。

　　　　洪琪看痴了，原来他笑起来……比陈伟霆还要好看，为何总是凶巴巴的？唉。

　　　　忽而记起赤义堂尚未了结的麻烦事，拍拍屁股站了起来，站在二人中间，无比忧桑地看着仁义忠勇之士——常耕杰，说：

　　　　“常……常大哥，你来的可能有点儿不巧，我俩刚闯了大祸。”

第三十七章　华春堂

　　　　华春堂是铁血会曾经的据点，后来搬去了更为繁华的八角弄，华春堂便改造成了混堂。

　　　　混堂也就是澡堂，一个场子两种叫法，煮沸一池清汤，人人一个大木桶，赤身跳进去，洗尽铅华，通体舒畅。

　　　　因为是铁血会的场子，华春堂就跟普通的混堂有一点点不同。

　　　　这里有呼之即来的美女，有储藏多年的好酒，有飘飘欲仙的舞乐，一醉入梦，恍如天堂。

　　　　这几天的华春堂，每天都在上演歌舞升平，醉生梦死，为了表现出亲善友好的一面，以及一荣俱荣的心态，洪琪也勉为其难，加入其中。

　　　　只不过，没过惯这样的日子，他的心情还蛮沉重的。

　　　　同样心情沉重的，还有罗攀，他的嘴巴在喝酒，他的手掌在撩妹，他的大脑却一刻也没有停止过思考。

　　　　洪琪一个理工博士兼宅女，是没见过什么世面，但，罗攀的强颜欢笑他还是看得出来的。

　　　　在洪琪的心里，早已把罗攀当成了大哥，当成了靠山。

　　　　罗攀此刻表现的这么没自信，他哪里还有心思去撩妹？

　　　　本来，他对女人就没多大兴趣，除了记忆里那个美丽又善良的包子西施。

　　　　不幸的是，这些不知哪个胡同里招来的姑娘水蛇似的，你不去招惹她们，她们也会自动缠上来。

　　　　幸运的是，洪琪长相普通，毫无亮点，身材更是比一般还要一般，传说中的腹肌、腱子肌、肱二头肌，通通都没有。

　　　　姑娘们验了货，无甚兴趣，转而投身猛男怀抱，上演着一出出你上我下的春宫戏。

　　　　洪琪眼睁睁地看着，脸不红，心不跳，为啥？

　　　　早在上大学那会儿，她们一个宿舍六个女生偷偷躲在宿舍里，对着一台电脑，从男闺蜜那里get到神秘网址，带着好奇与紧张，把邵氏李大导的风月佳片，永盛王胖子的制服py，还有岛国的搜查官系列、未亡人系列，通通看遍。

　　　　犹记得第一次看的时候，用的是她的本儿，门没插好，隔壁宿舍的女生突然闯进来借吹风机，鼠标就搁在手边儿，紧张的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再到后来，套路就那么几套，招数也就那么几招，看的她都快性冷淡了。

　　　　几乎所有的大学女生宿舍，都有过这样这一段围着一台电脑，因好奇而看片的青葱岁月。

　　　　于此，洪琪已练就一颗百色不侵之心，眼前种种苟且，他看罢也只叹一句：

　　　　疯狂的古代，疯狂的男女。

　　　　晌午是华春堂里最安静的一段时间，兄弟们都在各自的屋子里休息，养精蓄锐，留待午夜。

　　　　罗攀睡不着，洪琪也睡不好，于是，他把罗攀拉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里。

　　　　罗攀这几日心事重重，他要弄明白，罗攀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于是，他问了：“你看你这几天，抬头纹都生出了好几条，想出法子了没？”

　　　　“事到如今，能有什么法子？”罗攀先是摇了摇头，而后拽拽地说：“当然是大步向前，杀一个够本儿，杀两个有得赚！”

　　　　这么不负责任的口吻，罗攀也只有跟他的阿七兄弟说话时才会用到。

　　　　洪琪翻了个白眼儿，说：“那你这几天怎么愁的跟个小老头似的？”

　　　　跟罗攀混熟了以后，洪琪也没有了从前的敬畏感，心里想啥，嘴里就说啥，怎么损，怎么来。

　　　　罗攀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会儿，才说：“毕竟嘛，赤义堂的人也不是吃干饭的，咱们这里有些人，可能连对方一个人都干不掉，比如说……你！所以呢，我这几天正在思量，要多干掉多少个人，才能帮你们捞回本儿来。”

　　　　“你！……”

　　　　洪琪被罗攀这个嘴炮少年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袖一挥，就要走人。

　　　　就在这时，华春堂的大门被人撞开了。

第三十八章　追狐令

　　　　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刻，竟然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一下子就惊醒了所有的人。

　　　　亡命组的死亡使者通常情况下都是一个帮派里的骨干，有着狼一样极强的自控力与警觉性，该闹的时候闹，该乐的时候乐，该出击的时候，绝不手软。

　　　　他们的嗅觉，比猎犬还要灵敏，他们的听力，绝不亚于黑夜里的猫头鹰。

　　　　人人都拿起了即便抱着姑娘睡觉也要放在枕边的武器，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动作快的，冲在前面的，不由分说便将手中兵刃往那“外来狂徒”身上招呼。

　　　　洪琪心叹一声：好胆色！一人一刀就敢勇闯华春堂。

　　　　撞门而入的那个人也没有想到，迎接他的是纷纷而来的大刀，硬锤，还有无数的小型暗器。

　　　　一时间眼花缭乱，差点晕了过去，幸亏罗攀眼疾手快，救下他的小命。

　　　　“住手！”罗攀吼了一嗓子，将那人护在怀中，道：“这是老三！”

　　　　李三吱跟胡貅被洪琪派出去打听动静，他们不是帮派分子，脸生，不会引人注意。

　　　　又因为是常混在西街一带的乞丐，混的日子久了，久而形成一种身份——乞丐，碰上今次这种情况，便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

　　　　天下之大，乞丐哪里都去得，他出现的理由就是为了那一口饭，多么正当且有理。

　　　　金庸大大笔下的丐帮亦分净衣派和污衣派，净衣守家门，污衣游四海。

　　　　洪琪脑中的“拾柴帮”，也准备沿用丐帮曾经的生存乃至盈利模式。

　　　　天下乞丐是一家，众人拾柴火焰高。

　　　　洪琪越想，越觉的这是个天才的想法，只有他这样的两世天才，才想得出来。

　　　　正想的美滋滋的，思绪被常耕杰的一声笑骂打断，只听他道：“好端端的，撞门做什么？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情……情况紧急！”李三吱又惊又急，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喘着气。

　　　　“什么情况？说！”罗攀抚直了他的身子，面色沉冷地问道。

　　　　“铁……铁老大，他把你们都出卖了！”

　　　　一时间，华春堂鸦雀无声，李三吱要说的话，终于说完了。

　　　　原来，苏巴在得知有个叫阿七的小乞丐佬造谣生事乱认亲之后，就下了“追狐令”，上天入地也要找到这个胆大狂妄的小乞丐佬，以及他的同党——霹雳拳罗攀。

　　　　苏巴最不能忍受的，便是旁人在狐假虎威的时候，把他臆想成了那头大笨虎。

　　　　这几天，赤义堂的人一直在寻找洪琪他们的踪影，张贴告示，悬赏拿人，四处扫街，无处不在。

　　　　幸亏他们行动利落，撤的干脆，导致赤义堂的“追狐”任务毫无进展。

　　　　就在这个时候，铁老大备上厚礼，厚颜无耻地找到苏巴，并向他告了密。

　　　　常耕杰的叛逃引得他动了动几乎锈掉的大脑，推断出此事必与罗攀有关，于是乎，向苏巴提供了华春堂这个隐秘据点。

　　　　“我得知了这个消息，就赶来报信了，他们……快到了！”

　　　　李三吱说完最后一句话，终于体力不支，心力交瘁，晕倒在地上。

　　　　死亡组就是死亡组，听到这样生死攸关的情报，都没有引发一丝慌乱与喧哗。

　　　　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的两大精神领袖——常耕杰与罗攀都在，所谓主帅不倒，千军待发。

　　　　兄弟们摩拳擦掌，顺便擦擦一旁趁手的兵器，目光都集中在罗攀、常耕杰以及洪琪的身上。

　　　　罗攀冷静地下达了命令：“赤义堂人多势众，且来势汹汹，咱们不宜硬拼。这样吧，我跟常大哥留在这里，瞧瞧情况，阿七，你带着大家先撤，辋水渡头会合。”

　　　　说罢，俯在洪琪耳边悄声道：“你不会叫我失望，对吧？”

　　　　这句话，洪琪根本没有听进去。

　　　　因为，他不相信他们两个只是“瞧瞧”那么简单。

第三十九章　辋水渡头

　　　　哪知罗攀大手一抹，抹平了洪琪微皱的眉头。

　　　　“我们又不是仙君、上神，有神光护体，敢跟那么多人动手，放心好了，你们先走，我跟常大哥会赶过去的。”只听罗攀大笑道：“辋水渡头，不见不散！”

　　　　罗攀的一番话说的很豪气，也很有蛊惑力，瞬间就打消了洪琪的担忧。

　　　　见他的阿七兄弟脑门儿上的呆气复又聚拢了起来，罗攀一指对面四层高的大名楼，道：“一会儿，我跟常大哥会潜伏在那里观察这边的动静，你们也别耽误时间了，走吧！”

　　　　大名楼是无双城里最有名的酒楼，赤义堂的人不会到那里去找麻烦。

　　　　这下，洪琪是彻底放心了。

　　　　马厩里有上等的好马，可惜，只有十几匹，二十八个人不够分。

　　　　洪琪没有想到，他可以单独骑一匹战马，看来，在这帮死亡组的兄弟眼里，他的地位跟罗攀、常耕杰一样尊崇。

　　　　能在这么多好汉的心里占有这么重的分量，这种感觉，还是蛮爽的。

　　　　他在队伍的前面带路，人人唯他马首是瞻，身下的骏马仿佛成了一条飞龙，云端万里，扬蹄追风。

　　　　这不是他生命里的第一匹马，第一匹马的名字叫步景，他给取的。

　　　　此刻正呆在七宝斋的后院，吃着小蛮亲手给它做的大盆什锦拌饭。

　　　　步景，顾名思义，移步换景。

　　　　步景是匹乖顺的小红马，洪琪收了它，便是打算骑着它游历天下，遍览美景。

　　　　而此刻身下的这匹战马呢，是要载着他奔命的，任重而道远，取名“逃命”最是应景。

　　　　想了想，“逃命”二字实在太过难听，还是叫“追命”吧。

　　　　追命的脚力很足，他还没有从身置云端的恍惚里回过神来，辋水渡头就到了。

　　　　辋水是一条江，渡头便是码头，疾至辋水畔，暮起渡头歇，浮云故里去，遥望万山遮。

　　　　辋水很清澈，渡头很宽敞，弟兄们纷纷跳下战马，渴了便喝上几口辋水。

　　　　云起云伏，晚霞很美，洪琪的心却不能平静下来。

　　　　歇息了没多久，原铁血会死亡组的第三号人物——李劣云便靠了过来，只听他忧心忡忡地说着：“阿七呀，你说常大哥跟罗兄弟两个人留在华春堂，会不会出什么事呀？”

　　　　这张乌鸦嘴，洪琪听了怎么这么不顺耳，回头一看，竟是李劣云。

　　　　李劣云不是什么无知小弟，这么没志气的话不该从他嘴里说出来呀。

　　　　洪琪眨巴着一双并不美丽动人的眼睛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这小老弟果然长叹一口气，又说道：“我总觉的，留常大哥他们两个守在那里，似乎不妥。”

　　　　“为什么呢？”任是洪琪反应迟钝，也晓得世上有一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它叫第六感。

　　　　李劣云是他们的生死兄弟，有着非同一般的交情，说不定，彼此间会有磁场感应呢。

　　　　“说不好，这只是我的感觉，”李劣云先声明他是无凭无据，才继续道：“以罗兄弟的性格跟手段，他潜伏在大名楼里多半是在等苏巴出现，如若苏巴真的出现，他必会出手截杀！”

　　　　“这不是……以卵击石，送人头吗？”洪琪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往下想。

　　　　“不错，就是在以卵击石！”李劣云重重地点了点头，又道：“若一击得中，侥幸得手，宰了苏巴，他便会死在赤义堂其他人的手里，这样一来，发动‘追狐’任务的人已经没了，新的死神忙着上位，也就顾不得我们这些人了。若是不幸，他没有得手，反而死在苏巴手上，苏巴的气估计也会消掉大半，追杀我们的念头也就没那么强烈了，我们这些人，还是有很大的机会逃掉的。而常大哥，在此次事件里担当的角色多半是信差，以罗兄弟的脾性，断然不会让他出手。”

　　　　听完李劣云的分析，洪琪呆在当场，不知心中作何感想。

　　　　没想到啊，古代也有活雷锋啊，牺牲自己，拯救他人。

　　　　谁说罗霹雳勇武有余，智谋不足？这不谋划的挺好的嘛。

　　　　说好的，辋水渡头，不见不散，竟是在骗人吗？

　　　　泪水簌簌地流了下来，莹珠般矜贵，洪琪的脑中一片空白。

第四十章　不见不散

　　　　“阿七，阿七，你怎么了？”

　　　　李劣云连推了洪琪几下，都不见他有反应，可吓坏了众人。

　　　　洪琪回过神来，呆呆地望着李劣云，问：“像我这种小喽啰，苏巴应该不会亲自带人来捉吧？”

　　　　“也有这可能，”李劣云这才意识到，他方才的话说的太重了，这位刚入江湖不久的阿七兄弟一时无法承受，他道：“苏巴不出现的话，他们很快就会赶来这里。”

　　　　洪琪的担忧之情方缓和下来，突然，身后传来一人大叫。

　　　　“什么？死亡组的两个老大留下来断后？”

　　　　昏迷了一个多时辰的李三吱总算醒了过来，刚醒过来，就听到了一个叫人肝儿颤的讯息。

　　　　“咋了？”旁边有人问他。

　　　　罗攀跟铁樵不同，他虽是铁血会的二当家，但从不以此为尊，冲锋冒险抢在前头，以身犯险都是自个儿来。

　　　　也因如此，死亡组的兄弟都是真心服他，他离开铁血会，便追随他同进退，共患难。

　　　　孟子云：得道多助，失道寡。

　　　　困难兄弟上，黑锅兄弟背，铁老大早就失了人心。

　　　　“唉，”李三吱叹了口气，这才道：“这次的‘追狐’行动就是苏巴亲自负责，他说了，要亲手将那个冒认他朋友的小乞丐佬，也就是阿七兄弟你，跟你的朋友也就是咱们兄弟，大卸八块！完了炖大骨汤。老大他们只怕……”

　　　　众双眼睛注视之下，“凶多吉少”四个字硬是憋了回去。

　　　　他的话，大家坚信不疑，赤义堂那里的情况，他最清楚不过，但，这有什么问题呢？

　　　　李三吱晕过去之后，一直是他的远房表哥李劣云带在身边照顾。

　　　　因而，方才洪琪与他表哥的对答，他迷迷糊糊地听了个大概，听到心惊处，彻底醒转过来。

　　　　然而，其他兄弟就没这个条件，能听到洪琪跟李劣云私底下的悄悄话。

　　　　不知其中利弊，亦没有李劣云的智商与情商，听完李三吱的话，也就没太当回事。

　　　　“唉，”其中一个小兄弟见李三吱一脸冷汗，就说了：“这没什么呀，罗、常大哥两位大哥留下来是为了探听虚实，又不会跟人动手。”

　　　　此刻，李劣云的脸跟洪琪的脸一样苍白，相顾无言，各自动脑，想着营救罗、常二人的法子。

　　　　接着，李劣云当众把方才对洪琪说的一番分析又说了一遍，彻底曝光了罗攀的计划，而后道：“事到如今，咱们只有一块儿杀回去了，兄弟一场，生死同当！”

　　　　“兄弟一场，生死同当！兄弟一场，生死同当！”

　　　　喊完了口号，热完了场，众人目光齐齐投向洪琪。

　　　　从未受过如此“礼遇”的洪琪，小心肝儿一阵颤抖，该不会，是在等他下命令吧？

　　　　在此情境下，他脑中灵光一闪，闪过了两句话。

　　　　第一句话是江半仙对他的告诫，江半仙的话，他听的时候过脑不过心，事后证明，都是金玉良言。

　　　　他说，在江湖上混，“面子”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