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帮创业史-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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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以为你们拾柴帮现在风生水起，就可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我告诉你，没有我们江字世家，会有拾柴帮么？”

　　　　“没有江字世家，你们还会活生生地存在于四大帮派的压迫之下，成为很多江湖人心目中的传奇？”

　　　　“若不是你们那个七帮主不知轻重，一张嘴巴乱说话，我们用得着跟刑天门、崔家堡正面冲突么？”

　　　　“这倒好，你们倒动起我们的人来了！还一动就是……就是……”

　　　　洪琪拉住正要冲动的罗攀，然后对着用歉意的目光，看着他的那位江字世家的带路的小兄弟一笑，表示没什么，还没说话，江半仙那不紧不慢的声音，便响起了：“阿尊啊，你在胡说些什么？阿七他马上就到了，事情总有解决的时候嘛。”

　　　　“父亲大人，你怎么这个样子……小虎儿可是你的孙子啊！”江尊不满道。

　　　　“既然在江湖上混，就要有死的觉悟。”

　　　　“你这么痛惜儿子，干嘛几年前还把他从外蒙叫回来，加入江字世家？”

　　　　“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儿，要怨，也只能怨你当初想让他继承你的事业！”

　　　　半仙他老人家竟然说出这番话来。

　　　　站在外面的洪琪愕然，他没想到，江半仙的态度会是这样的。

　　　　他更加没想到，他在江半仙的心目中，竟然占据了那么重要的位置。

　　　　发生这种事，他还能平静如昔。

　　　　若真是这样，那不就是代表着，江字世家跟拾柴帮真正能和平共处了么？

　　　　即使再有摩擦，也不可能伤害到对方了。

　　　　“父亲大人！”江尊的声音大了起来。

　　　　站在洪琪旁边的江家的人急忙叫道：“七帮主，你快请进吧，半仙他老人家正等着您呢。”

　　　　机灵如他，生怕江尊还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到时候，伤到双方的面子，更加不好谈了。

　　　　所以，及时出声，打断了里面的谈话。

　　　　这也是洪琪想要的。

　　　　洪琪赞许地拍了拍这位颇有眼力界儿的江家小兄弟的肩头，深呼吸了一口，大步迈了进去。

第五百二十九章　口不对心

　　　　江半仙的态度很明确了，洪琪方才在门外，可以清楚感觉到他想和平解决这件事的心愿。

　　　　那他必须在走进这间屋子后，搞定以江尊为首的江家三兄弟了。

　　　　在他心中，江临、江丰都不成问题，他毕竟是救过他们的命，只要江小虎不死，稍动之情理，应该能完成他跟江半仙共同的期待。

　　　　但江尊不同。

　　　　洪琪晓得的，早在阡梓城救江氏兄弟那一战中，江尊心中就比较忌惮他的手段，而且还有点不平，本来身为主角的江字世家，竟然风头被拾柴帮盖过了。

　　　　在旁人眼中，仿佛拾柴帮天生就是一种传奇，江字世家反而成了它的附属一样，这让他不平衡起来。

　　　　现在新仇、旧怨加起来，让厚道却也小气的他愤怒至此。

　　　　“阿七，你们来坐。”

　　　　看到他们三人进屋，招呼他们的自然是略带苦涩，但仍是微笑的江半仙了。

　　　　而江丰和江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同他打声招呼，又很为难地看了一眼自家大哥。

　　　　江尊则是冷哼一声，狠狠瞪了洪琪一眼后，把头偏了过去。

　　　　洪琪先把这些反应注意到后，才看向一旁因为他的到来，而站起来的李劣云与另一个小兄弟。

　　　　李劣云自然是一副愧疚、后悔的样子，程度之深，绝不是罗攀此类人干过这种事后的反应。

　　　　因为他自己明白，换在以前，他绝不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老爷子，事情的经过，我已经听到人略略地谈过了。”

　　　　“这件事……错虽在我们这方，但发生的原因和过程……当然，我这样说不是要说明什么，一句话，小虎子出了事，李劣云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而我，绝对不会有半分不快。”

　　　　事已至此，他废话也就不多说了，直接进入了主题。

　　　　若是江小虎真的死了，他也不会为难李劣云的。

　　　　这样口不对心，只是为了让“和谈”，都以另一种和平气氛继续下去。

　　　　罗攀等他这一边的人，包括阿鬼听到这句话后，都惊奇地望了他一眼。

　　　　在他们心中，哪怕是缺点一大堆，但他始终有个优点，就是对待朋友，绝对是可以舍弃一切的。

　　　　他们怀疑现在的洪琪难道变了，会因为帮派的利益，放弃李劣云？

　　　　不过作为当事人，李劣云在惊奇之余，反而有了一片坦然。

　　　　洪琪这时心里反倒“格登”了一下，为他的反应感到不满，这虽代表他是个有担待的人，但也同时反应出，经过前两天的感情波折，他的心，真的有了一种“死”的倾向。

　　　　“哼，若是我家虎儿……出了事，他一个李劣云值得起么？”

　　　　江尊竟然蹦出这样一句尖酸的话，是洪琪完全没想到的。

　　　　再怎么说，他也是堂堂江字世家的长子，首要做的，便是“识大体”，难道他非要搞得江家和拾柴帮两败俱伤不成？

　　　　虽说吧，赢的一定是江字世家，但若真要开打，打完后，江家再怎么样，也只能苟且一段时间，一旦刑天门缓过劲儿，元气未复的江字世家，再加上无双同盟内部内哄，造成的负面影响，灭亡也是迟早的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非要致拾柴帮以绝地？

　　　　真的是阡梓城那场战役产生的阴影，和小儿子生死未卜的刺激，令他尖刻到了这个地步么？

第五百三十章　如师如父

　　　　洪琪没有多想，同时也感觉到，他这一边所有人的愤怒，导致他也有点按捺不住了。

　　　　这件事再怎么办，哪怕是把李劣云千刀万剐，也不能辱及个人的尊严，这是人在江湖，最看重的事。

　　　　洪琪“哼”了一声，完全忘了自己来的目的，说道：

　　　　“大伙儿都是人，都只有一条命，没有什么值不值的。”

　　　　“若是江大哥你真的这么想，我们拾柴帮全体二百零八个入室弟子，六个首脑人物，搭上她（说着，一指阿鬼）的命，你若拿得走，拿去便是！”

　　　　这句话任何人都可以听出火气，特别是洪琪的脸一下沉了下来，让旁人都晓得，事情看来要越搞越大条了。

　　　　“拿走便拿走！合着你一直以为我们江字世家是纸糊的老虎啊？”

　　　　江尊向洪琪大步走来。

　　　　但不管这个时间、地点对不对，罗攀自然抢身站在了他的前面。

　　　　一时间，这间敞亮的屋子里，静得除了江尊的脚步声，就只有很多人喘气的声音了。

　　　　气氛因为洪琪方才的一番话，突然凝固了。

　　　　“阿尊，你这是要做什么？”

　　　　唯一能在这个时候出声的，就只有半仙他老人家了。

　　　　他“嗖——”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一根手拐，很准确及时地拦在了在江尊面前，出手之快，威风不减当年，让人再一次质疑他的眼睛，是否真的已经看不见了。

　　　　“父亲大人，你又不是没听到这个臭小子说的话，咱们江字世家，可不能叫旁人看扁了！”

　　　　江尊捏紧了拳头，脸上青筋毕露。

　　　　再怎么样，他都不会在这里对拾柴帮的人心虚。

　　　　“这件事该如何解决，我心里有数！”

　　　　“现在，江字世家的当家人还是我，没有人可以擅自做主，当然也包括你！”

　　　　江半仙的一句话，便叫江尊如泄气的皮球般，蔫了下去，不过还是很凶狠的瞄着洪琪，洪琪自然也毫不退让。

　　　　既然走到这一步了，那便走下去呗。

　　　　洪琪反正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江小虎生与死，李劣云绝对不能有事！哪怕后果再严重……

　　　　江临和江丰都是在江湖上打滚了多年的人，晓得洪琪跟江尊的对峙，虽没付诸在行动上，但就是这种精神上的，一旦时间久了，自然会在大伙儿心里结成一个死结，以后再怎么样，也只能面和心不和。

　　　　所以，他们赶紧把江尊拉坐在了靠椅上。

　　　　江半仙转过身来，对着洪琪，说道：“阿七啊，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就跟我到上面去谈谈，我相信你也晓得，在这里，咱们之间不会有什么结果。”

　　　　洪琪可以对江字世家的任何人无情，包括江丰那种知己，但就是不能对如师如父般的江半仙，做出什么过份的事，连忙答道：“老爷子，你这是什么话。无论你去哪里，阿七都毫无怨言、恐惧、怀疑地跟在后面。”

　　　　江半仙只是“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拄着拐杖向楼上走去，洪琪急忙走前几步，扶住他一起向天启阁走去。

第五百三十一章　“你变了”

　　　　“阿七，你变了！”

　　　　当他们两个人都坐下后，江半仙第一句话，便是这个内容。

　　　　洪琪轻笑两声，说道：“老爷子，若我还是以前的我，怎么可能还坐在拾柴帮帮主这个火山口上？”

　　　　“很多人都说，环境可以改变人，人却不能改变环境……”

　　　　“不过，我却是看着你被环境改变着的同时，还在一步步改变着这个环境。”

　　　　“你仿佛天生就是该走上江湖这条路的人，所以才能在这里做到人上人的境界。”

　　　　“也只有人上人，才会做到改变环境这一步。”

　　　　江半仙不晓得夸过他多少次了，但以“人上人”这个称呼，还是第一次。

　　　　洪琪顿时有点不好意思了，笑道：“老爷子，您的夸奖可是越来越露骨了，怪不得我脸皮越来越厚！”

　　　　江半仙也笑了几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小子从得知李劣云捅了漏子后，便打定了什么主意。说什么虎儿出了事，他任凭我们处置，这些都是你说的鬼话，你根本就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朋友，对吧？哪怕拾柴帮粉身碎骨。”

　　　　虽说吧，心里早就晓得了，他嘴上的那点把戏，瞒不过这个成了精的老头子，但是被他亲口说出来，洪琪还是觉得满尴尬的，于是更加不好意思了，说道：

　　　　“老爷子，你明白的，咱们身为大当家的，连兄弟死活都不顾的话，还有什么资格做大当家？”

　　　　“当然，若是劣云他犯了什么涛天大罪的话，我不可能为了他把拾柴帮赔进去，但是这件事，纯粹是一场误会，不是早有话说，不知者无罪么？何况是在那种环境下。”

　　　　“呵呵，误会？阿七啊，你为什么还把自己困在那种模范的江湖规矩之内。”

　　　　“在咱们站立的地方，不会有什么不知者无罪，不会有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有强权代表一切。”

　　　　“就拿今儿个这件事来说，若是拾柴帮比江字世家强，若非咱们是这种关系，哪怕你干掉了我的亲生儿子，也许我也不敢放一个屁，就算我要报复，也只不过是在湖中投了一粒小石子，只是引起一串涟渏而已。”

　　　　江半仙含着笑说出这番话，然后示意洪琪，继续让他说下去。

　　　　“但我没看错你，你真的明白了‘大当家’的意思，不管现今的环境是如何南辕北辙的变化。”

　　　　“而且，最令我欣慰的是，你也掌握了一个大当家该做的一切，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后路。”

　　　　“本来么，当虎儿的消息传来后，我虽很担心，但可能因为自己是个不负责任的爷爷的缘故吧，我心中更多想的是你。”

　　　　“呵呵，一个机智百出、几乎战无不胜的拾柴帮的七帮主，该怎样来解决这次事件呢？”

　　　　“依我对你的了解，你是肯定不会放弃同伴的。”

　　　　“这一点，便是你能在还没显山露水的情况下，即坐稳了拾柴帮帮主这个位置的重要因素。”

　　　　“但你也肯定不会对我做出什么坏事来，听清楚，是对我！”

　　　　“难道会哀求？这可是你的本性，在传奇的名声，天才的头脑，狠辣的手段这些光环下，拾柴帮的七帮主，其实是个本性懦弱的人。”

　　　　还没进入主题，江半仙却突然沉默了。

　　　　在这个时候，洪琪反而坦然了。

　　　　不必要半仙他老人家再说什么，他都明白了。

　　　　他针对这一时间所作好的部署，已经全部被面前这个他尊敬，但是又准备得罪的人，全部看穿了。

第五百三十二章　宋江和李逵

　　　　“但是感觉到你面无异色地进入江家时，我便已经意识到了，现在的你，已经有资格不会哀求任何人了！”

　　　　“不管我这个老头子的态度如何，都不能影响到你分毫。”

　　　　“首先，你已经很有把握晓得，你站着进来，不管事件如何发展，也是可以站着出去的，哪怕我要留下李劣云，你在晓得带不走他后，肯定不会强求，因为你已经做好了一切为他报仇的准备。”

　　　　“你不会忽略，我就算是晓得了，你走之后针对江字世家的手段会有多毒辣，也只能放你走。”

　　　　“不管我有多么精明，多么厉害，毕竟现在还坐在刑天门和崔家堡推动的浪尖上，和金字塔同盟的塔尖上。”

　　　　“若是我全然不顾江湖道义，在这里把是金字塔地基的拾柴帮的七帮主截杀了，那……结果显而易见，江字世家会失去人心，一旦崔、刑两家趁此机会，强势压来，我也没有多少好日子可过了。”

　　　　“这一点是常理，不能说是你布置的后路。”

　　　　“真正的后路，还是楚周城里的无颜帮。”

　　　　“当日你不顾一切，越过边界，去襄助无颜帮，不管是不是有心，还是无意，你不仅得到了可媲美我江家军机阁的情报能力，还布了一颗能脱离江字世家，甚至翻脸的重要棋子。”

　　　　“不错，我若是不肯原谅你，几乎用不了多少力气，就可以把拾柴帮的势力，在无双城里连根拔起。”

　　　　“但是，我也相信，这伤不了你大好的元气。”

　　　　“我最多就是干掉一个李劣云，只要你、罗攀、苏巴、常耕杰、段少平还在，拾柴帮就还在！特别是你……”

　　　　“我想过，可是还是想不到，事件真发展成那样。”

　　　　“当有人伤害了你的朋友，你会用出什么样的手段？当我脑海里浮现出阿尊当日向我叙述，你在‘百子巷’里指使常耕杰用那种法子，火烧崔家堡的人时，我就再也想不下去了。”

　　　　“我只是希望，把你逼到最后一步的那个人，不是我……”

　　　　“呵呵，不过，我这个老头子还是心安，那就是，你只会夺走我身边的一切，而不会对我怎么样。”

　　　　江半仙说到这里，脸上挂起了苦笑，他继续说道：

　　　　“我姓江的十三岁出来闯荡江湖，十六岁加入江湖帮派，到如今已经数十年了，只有我恨的人，没有我怕的人，哪怕是当今武林中最可怕的人物，魏岳、陈数、孔彰等有限几人，我也只是欣赏，而无怕惧。”

　　　　“在今天，我终于遇到了，我一手扶起来的人，原来就是我追求了一生的人。”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比一浪高。”

　　　　“什么人最可怕？就是你这种，明明可以毁了你，却不能就此毁你了，狠下心毁了你，到头来，自己也走向毁灭。”

　　　　总算换洪琪说话了，在这没生炉火的书房里，他的背心都被汗水湿了个透。

　　　　洪琪也苦笑道：“老爷子啊，你也把我想得太厉害了吧？其实你想的这些，我真的一点都没想过。我完全是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来的。只是直觉告诉我，您已经把我当成了你的亲生儿子、孙子，绝对不会伤害我的，而且还有可能，在小虎子不出事的情况下，放过我的朋友。至于无颜帮，我当时只是想着如何针对金乌帮，绝对没牵扯到江家。什么毁了我就像毁了自己，呵呵，老爷子，您忒夸张了。”

　　　　“哦，若你真的没考虑到这些，那你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每一步，都走到了该走的关键位置上。”

　　　　“但我还是没有夸张，不管旁人怎么想，我是绝对不敢动你的。”

　　　　“因为旁人不晓得你的实力，我晓得的。”

　　　　“一个罗攀，可以让我如坐针毡，加上一个常耕杰，我寝食难安，还加上一个已经被你激起希望和凶气的小煞星苏巴，我无法安然。”

　　　　“但是你还不止他们，你还有在中原武林算起来，都是一等一人物的杜云。”

　　　　“纵然他的功夫跟罗攀不相上下，但是他的杀人经验和性子，便注定了在外人眼中，他比罗攀要可怕的多。”

　　　　“干掉你，惹到他们，我最多不出门便好，可是我还是怕，因为还有一个段少平。”

　　　　“就以我们江字世家内部来说，每个人都认为，罗攀是拾柴帮那个七帮主的守护神，要干掉七帮主，必须要从罗攀的尸体上跨过去。”

　　　　“但我只是一笑了之，因为我清楚，要杀你，第一个要杀的是段少平。”

　　　　“没有人可以承受他失去你之后的疯狂。”

　　　　“我可以不出门，但我手底下的人呢？我的儿子、孙子呢？他不像一个江湖中人，但他却又比任何一个江湖中人，还像是江湖中人。”

　　　　“这句话看似矛盾，但我相信你清楚这里面的意思。”

　　　　“被激发了魔性的段少平，他绝对不会顾及什么江湖规矩、道义，只要他能干掉干掉你的人，哪怕是要他事后粉身碎骨，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比方说，若是我杀了你，他杀不了我，一定也会把和我有关系的人，统统杀掉，为你报仇，最后在被逼的走投无路的时候，一口气杀到这里，让我这个老头子一辈子都要记住，那一天的血腥。”

　　　　听完江半仙的话，洪琪还真是有点不明白，他究竟是怕他，还是怕段少平？

　　　　不过听他这么坦白，不顾老脸儿地说出这么多东西，洪琪真的很感动呢，这代表着江半仙真正把他当成了自己人。

　　　　回想过去种种，他突然有了种想哭的感觉，他激动地说道：“老爷子，你真的要我的命，我会让段少平这么做么？”

　　　　说出这句话，他有点怪怪的感觉，一时竟联想到了宋江和李逵。

　　　　以前看水浒，最鄙视宋江在晓得自己喝下了朝廷的毒酒时，还骗李逵喝下。

　　　　在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了，他现在对江半仙的感情，就像宋江对朝廷，哪怕是被他杀害，他也无怨无悔，甚至还怕他事后遭到报复。

第五百三十三章　打错了算盘

　　　　“哈哈哈，你这孩子，我当真会要你的命么？”

　　　　江半仙一下站了起来，说道，“我江某人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过。老话还是那一句，哪怕你想要整个江字世家，我也会拱手让与你。因为我大半辈子的心血，都放在了江字世家上。我对其他弟兄的感情，也许比对自家亲人还要强烈，你既然有能力把江字世家发扬光大，能把我的心血延续下去，我便心满意足了。”

　　　　洪琪强忍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感受着那痛快我心的感受，一时间，话不成声，嘴里反复叫着：“老爷子……”

　　　　这个时候的洪琪，明知争霸之路还漫漫无期，但是有江半仙的支持和鼓励，他相信，总有一天，拾柴帮和江字世家，将把这个江湖改变。

　　　　“老爷子，若是小虎子他真出了事儿……”

　　　　压抑住如海潮般澎湃的心情后，洪琪问出了整个事件最关键的所在。

　　　　江半仙的眉头皱了起来，想了一阵儿，道：“你以为呢？”

　　　　洪琪捏了捏拳头，鼓足了很大勇气，说道：“就按我最初的打算来办！然后您再出面说话，我相信问题不大。”

　　　　江半仙挥了挥手，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本来是打算自残身体，代李劣云赎罪，若是阿尊还不放过李劣云，你才会不惜一切为朋友报仇。不过，不管在什么时候，我是不会答应你这么做的。”

　　　　“可是……”

　　　　江字世家虽说是江半仙的，但却不只有他一个人。

　　　　江尊是他的儿子，绝对有那个胆量在，其他时候对李劣云，甚至拾柴帮动手。

　　　　洪琪对这点，很是担忧。

　　　　“必要的时候，为了江字世家跟拾柴帮的团结，为了你的安全，我会剥夺阿尊的一切权利，并找人监视他！”

　　　　听了江半仙这句话，洪琪又呆住了。

　　　　这……为了他，不仅会放弃自己亲生的孙子，还可以打击自己的亲生儿子，这究竟是什么原？绝不会单单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这一点，洪琪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江半仙自然晓得他的困惑，他很轻松地笑道：

　　　　“孩子啊，很多人都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是句鬼话，其实他们这种想法，才是幼稚的。”

　　　　“我，看起来是三个儿子的爹，五个孙儿的爷爷，但必要时候，我甚至可以为了其他人，放弃他们。”

　　　　“‘其他人’就是弟兄，江字世家的弟兄，当然包括了你。”

　　　　“为什么？因为我是大当家，这个词的意义，不亚于‘亲人’二字，因为两者都是性命可以相托之人，在我眼中，不会分彼此。”

　　　　“我在江湖上一天，便在别人眼中身不由己一天。”

　　　　江半仙的意思洪琪听明白了，走上了江湖这条路，在得到某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