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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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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弦月已经跳上明空,马车内文臻心中充满怨怒。一个舞姬穿着正妃的宫装,皇上竟然应允了她的身份,那她算什么?还有那个蛮胡的公主,表哥何时招惹了这么多桃花。
“臻儿,你表哥今日做得很好,处处留有后路。”
“祖翁,表哥已经有了王妃,那 臻儿该怎么办?”眸中楚楚有泪很是委屈。
“什么都不做,你要记住极儿是做大事的,她注定不会娶臻儿一个女人,你现在就要学会大度。”
文臻淡咬薄唇,知道祖翁说的对,表哥若是成为皇上,后宫女子三千,她要吃醋岂不是要被醋海给淹死。
虽然见到表哥同别的女子在一起,心里面很不舒服,只要自己成为皇后, 那些女人还不是听自己的,如此想来心里也便舒服了些。
“臻儿谨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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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一枚棋子
暮色渐起,马车穿过高冷宫墙殿阙,车内没有点燃烛火,沐挽裳胸前的坠子发出幽暗的荧光,隔着厚重的衣衫,将两个人之间的轮廓照的分明。
沐挽裳缄默无语,只是旁眼看着轩辕罔极冷峻如削的侧脸,静默半晌,她知道纵是她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会等来聿王的一句解释。
局势已然如此,聿王已经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与其争辩浪费口舌,还不如保存实力,这一日她真的有些累了,此时腹中空空,已经没有了气力,缓缓闭上眼睫,也学着轩辕罔极的样子假寐着。
轩辕罔极难得见她没有张牙舞爪如此乖巧,睁开眼,见她似乎有些累了,双手按在小腹的位置,秀眉频频皱起。进宫就没有吃过东西,应是饿得没了气力,还好她没有饮酒,否则又要命厨房煎煮高良姜汤。
见她脖颈之上的莲花坠子,隔着厚厚的衣衫,发出荧亮的微光。
“将坠子拿下来,本王替你保管。”聿王冷冷命令道。
沐挽裳神志渐沉,听到聿王冷冷的声音,睁开眼眸,“王爷,送出去的东西想要收回了,这原本就是西林家的东西。”
轩辕罔极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暖意,“如果你还带戴着她,只怕性命不保。那蛮胡的公主箭术了得,你若不想脑袋开花, 最好将她拿下来。”
沐挽裳终于忍无可忍,反唇相讥道:“这还不是拜王爷所赐!”
“只要你乖乖的呆在别院里哪也不去,宴玖和暗卫会保你安全。”
沐挽裳甚至有些不适,没了气力和他争吵。
轩辕罔极见沐挽裳娇俏的脸上蕴满怒意,心头乍现一丝异样,见这个女人张牙舞爪生气时候的样子莫名的愉悦,从未有过的陌生情愫。
白皙纤长的掌心送到她面前,冷声道:“还不交出来,难道你要本王亲自为你摘下来。”
沐挽裳眉间懊恼,只觉得腹中阵阵抽搐,不知道是饿得还是被他气得,伸出手将颈项上的项链扯了下来,颈上瞬间出现红痕,将坠子送到了轩辕罔极的手上,“王爷且好好保管,他日还要讨回的。”
长路漫漫,终于到了尚阳别院,一路上闭眸,轻拂小腹,根本不用看看聿王冷酷的一张脸。
宴玖扶着她下了马车,沐挽裳脚下踩了棉絮一般,身子虚弱腹痛,头似乎也有些发晕疼痛,从前身子弱了些,也不至于如此。难道是体内的蛊毒发生了变化,或者太子的人就在附近。
宴玖忙不迭将她扶住,“沐姑娘,你怎么了?”
沐挽裳忍着痛,脸色却已经有些苍白,“无妨事。”
暗夜中,借着稀微的月光,可以见到她略痛苦的神情,轩辕罔极眸中闪过凌厉,难道是蛊毒发作了?是太子的警告,她身上的蛊毒却是个麻烦,要尽早解除。
宴玖将她抱起,神色匆匆,回到房间直接踹开了门扉,将沐挽裳送到了床榻之上。
沐挽歌被宴玖突然闯入吓了一跳,见姐姐脸色苍白,神情痛苦,悲戚道:“姐姐不是同王爷进宫了,怎么会这样。”
沐挽裳痛苦的撰起榻上织金的锦缎,聚起细密的褶皱,虚弱的拉着她的臂弯,“我没事,不过是喝了几口烈酒,旧疾而已。”
沐挽裳知道,这又是拜聿王所赐,大殿之上两人那般恩爱,聿王拔得头筹,得到皇上许诺,卫皇后怒然离席,对聿王很是不满,他们动不了聿王,这报应自然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聿王阿聿王,你可害苦了我。”
宴玖已经命人去寻李舸,这里面只有他是通晓医术。
李舸为沐挽裳诊脉,上一次他为沐挽歌施针,也只是毒毒发作之后,如今她体内的蛊虫躁动不安,才使得她痛苦不堪,见她痛苦模样,心生怜惜。
宴玖见李舸脸上为难,“殿下,为何还不施针。”
“沐姑娘体内蛊虫躁动不安,我若强行施针,施蛊之人必有感应,蛊毒发作之时若是将蛊笛折毁,必血管爆裂必死无疑。”
沐挽歌闻言,忙不迭跪在地上,“殿下,求您救救我姐姐。”
李舸上前将沐挽歌扶起,“沐姑娘快请起,李舸一定会想办法。”
宴玖本就是个急性子,见沐挽裳痛苦,咒骂道:“到底是哪个混蛋在附近,我去将她抓回来大卸八块。”
李舸见着低低垂泣的沐挽歌,她同样中蛊笛,并未触发她体内的蛊毒,断定此蛊毒使用不同的音频来操控。
思及此,冲着门外的崔扈道:“将玉箫取来。”
崔扈回到别院取了一只白玉萧,笛声与箫声音色不同,音频却有共同之处,李舸如今也只是做着尝试,走到沐挽裳的床前,“沐姑娘,你可记得那蛊笛的音频。”
沐挽裳虽精通音律,每一次毒发痛苦难捱,根本无法去记住,而且秋桐若非现身,根本就不知晓她藏匿在何处。
“我。。。。。只记得。。。。声音很低。。。。犹如蝰蛇在林间蜿蜒,沙沙声。”
李舸按照沐挽裳的提示,慢慢尝试着能够干扰蛊笛的音频。
良久,一遍又一遍的尝试,不知是否是箫声还是被折磨的虚脱,床榻上的沐挽裳渐渐没有了声响。
李舸忙不迭走上前去探她的脉息,平稳了许多,他不能够确定是否是箫声起了作用。
见沐挽裳体内蛊虫终于不再躁动,忙不迭取出银针,为她施针减少蛊毒对身体的损害。
尚阳别院的一处密室内,秋桐收回了蛊笛,秀丽的丹凤眼半眯着,此刻沐挽裳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年约四旬的男子走了进来,赫然就是尚阳别院的管家,“秋娘,聿王的人在院子里探查。”
能够让聿王派人暗影探查,刚刚还有人企图干扰蛊笛,减轻她的痛苦,看来太子的这一枚棋子还有些用处。
“让沐挽歌多多注意她姐姐的动向,有什么异样立即来报。”
“是!”
月上中天,浓密的乌云遮住了圆月,房间内一片漆黑如墨。
夜铮从门外推门而入,“王爷,沐姑娘已经安然睡去了。时辰也不早了,四皇子哪里怕是等急了。”
刺骨的寒意愈发的森冷,原本一直认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控制之内,影卫竟然没有探寻到来人的下落,皇上的生辰宴会已经结束,解决过联姻之事打算离开禹州,千娇阁的秋娘总不会跟到禹州,脱离了掌控也有更多的时间想到解除蛊毒的办法。
某处客栈内的密室内,哥舒蘅独自一人坐在房间内,已经等了整整两盏茶的功夫,依然不见轩辕罔极前来,放下手中最后一盏茶,前去探查消息的人也没有回来。
哥舒蘅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向来是别人等他,何时等过人。
“什么时辰了?”
“二更天!”
染着风情的眉梢泛起了清冷的锋芒,“咱们走!”
却是被客栈的老板给拦了下来,“四皇子,王爷已经派人来禀告,府中出了些事情,很快就到。”
距离宴会散去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什么事请都解决了,“聿王如此没有诚意,拿本王当做三岁稚儿。”
一行人刚刚走到门口,迎上探查消息的神羽卫,尚阳别苑却有异样,聿王竟然出动了暗卫。
此时他倒是好奇,聿王究竟发生了何事?竟然惊动了影卫,叫客栈掌柜的再次沏上一壶茶。
时间不长,大约半柱香的功夫,轩辕罔极终于到了。
见哥舒翰脸上笼罩着薄薄的冷意,他从来就不屑与解释,“还以为哥舒兄已经走了,没想到还在。”
哥舒蘅眼神一愠,银芒滑过眼底,“聿王说过,我们是一路人,太子可要比聿王有诚意的多。”
轩辕罔极拿起茶壶,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坐了下来,“太子和舷才是一路人。”他在提醒他大殿之上发生的事情。
哥舒蘅却是轻笑一声,风情的眉梢提起,“聿王,今日在大殿上可是出尽了风头,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那蛮胡的公主可是真心真意的要嫁给你。聿王不如答应去了那阮胜男,至于那美姬可否割爱?蘅不要那块破石头,还是那句话,二十美姬换美人。”
轩辕罔极眉目阴沉,大半夜的约自己前来,还在打女人的主意,“做梦!”
虽然不只是说笑,他还真是很难忘记那美人蹙眉清愁的神态,女人她还是很了解,他没有从聿王的眸中看到一丝怜爱。
不在说笑,神色也变得极为认真,“聿王,将一个女人推上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地。那名女子是你的棋子?还是弃子?绝非王爷的妻子。”
“听说那蛮胡公主箭法了得,若是那一日美人不小心被蛮胡公主,砰地一声射穿头颅,岂不是暴殄天物。不如将美人送到使领馆来,蘅替你照看几日,这世上没有比神羽卫更加安全。”
“安全!怕是照看到你的床上去。”
浓厚的戾气笼罩在暗室之中,杀气荡空,“本王的女人自己会保护,就算她是棋子,也是一枚有用的棋子,在没有丢弃她之前,任何人休想打她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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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快去救人
圆月躲进了乌云,将夜笼罩的如泼了墨一般,伸手不见五指。
使领馆的院子内,传来箭支划破夜空传来的冷啸声。
漆黑的暗夜里, 阮胜男手中执弓箭,食指叩弦,星眸半眯对准远处箭靶,直接射落之前的剪支,一分为二。
第一支,第二支,很快身后的箭袋之中空无一箭,正中红心已被射穿,阮胜男直接捡起另外一只箭袋,取了一支箭,奔着另外的箭靶而去。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怨怒。
倏然被阮世藩硕大魁梧的身形挡在了前面,粗劣宽厚的掌心握住金砂打造的箭头。
从大胤皇宫出来,阮胜男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一直在院子里射箭,看来是真的怒了。
他那样做也是不想妹妹远嫁,妹妹是父王的掌上明珠,他们的父王更是希望他能够破坏联姻。
阮胜男双眸染满怒意,手中箭支分毫未动,对着阮世藩的眉心,只要她勾勾手指,金砂箭必射穿他的头颅。
见阮胜男动了杀心,阮世藩也有些怒了,粗~壮的掌心紧紧握住那箭头,虎目圆睁,“妹妹你疯了,为了一个男人,你要杀了你的亲哥哥。”
阮胜男厉目圆睁,心中恼怒,大殿之上,哥哥入赘的话已经说出口,她若改口嫁入大胤,连公主的尊严都没有了。
嘶吼道:“为什么要那样做?不是说好了男儿要嫁到大胤来的。”
“是父王的意思。此番蛮胡吃了败仗元气大伤,大胤也好不到哪里去,两国要休养生息,就必须议和。只需三年,蛮胡还是四国霸主。我们蛮胡从未向人投降更不会称臣。即便是议和也要让大胤丢些颜面。”
“那个聿王不过是个不受宠爱的王爷,若是他答应入赘也就算了,若是不同意,那样的男子不嫁也罢!父王会为你招来全天下的英雄豪杰任凭妹妹挑选。”
阮胜男凌厉的双眸染上滔天怒火,整个身子仿佛跌进冰窟,父王是知道她有多爱聿王,七年来她从未接受过任何男子的表白,不远万里前来求亲。
那种被亲人背叛的屈辱在心间蔓延,愤恨的甩开手中的弓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这是蛮胡王命四国最好的工匠为其打造。
“我恨你们!”
阮胜男直接冲出了使领馆,独自一人游荡在大胤的街道之上,今日是大胤皇帝的寿辰,举国欢庆。
看着街道上载歌载舞的百姓,如果是在蛮胡,她可以骑着马儿在草原上驰骋狂奔,一夜无眠。
她想去找轩辕罔极,又害怕遭到拒绝,她是草原上骄傲的凤凰,七年前已经被拒绝一次,她不能够连最后的一点尊严都没有了。
抬眸,见街上酒楼还未打烊,直接走了进去,向小二丢了一袋金叶子,将整个酒楼包下,要了两坛好酒,小二见阮胜男是一女子,又孤身一人好心提醒道:“这位姑娘,我们这里的酒可是上等的烈酒会醉人的。”
阮胜男眸中乍现棱芒,她心里很不痛快,若是在军营,有人敢反对她的意见,早就被拖出去砍了。
杏眼圆瞪,冲着小二喝道:“再啰嗦,我拆了你的店。”
那小二也是一片好心提醒她,此酒如绵里藏针,喝着软~绵甘醇后劲十足,一坛酒足以让一个壮汉醉上几日,见着此女子极不友善,装扮是个蛮族人, 也便不敢招惹。
阮胜男拿起酒坛敲开封泥,举起酒坛子,仰头咕咚咕咚,喝了大半坛,口中鄙夷道:“什么烈酒,平淡如水索然无味。”
正欲举起半坛一饮而尽,被一双白~皙而又洁净,骨节分明的手拖住了酒坛边缘。
“公主这样饮酒怕是会醉的。”
阮胜男看着对面突然出现的蓝衫男子,有些眼熟,尤其是下颚那撇小~胡子,此人不正是坐在太子身边的男子,新罗大王子李舷。
“你是!”
李舷摸了摸~他下颚的小~胡子,有些落寞的笑道:“哎呀!公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刚刚咱们还在皇宫里见过,在下新罗李舷。”
“怎么,你们新罗想卖给我们甲胄?”阮胜男心情很郁闷,难得有人送上门来。
听得阮胜男言语中的不善,此女浑身汲取着一种野性的美,就像是一只脱了缰的野马,桀骜难驯,不可调服。
一身红色紧身长裙勾勒出完美的曲线,一双修长的美~腿,半~裸在外。洒脱自如的马尾垂在身后,轩辕罔极真的不识货。
即便宴会散了,依然难忘宴会之上,那桀骜难驯的一抹朱迹。
“一个人喝酒多没意思,不如在下陪着公主喝几杯。”
阮胜男直接将坛子丢在地上,坛子碎裂酒液汩~汩而出,每年想要接近她的男子无数。
“哼,你想打什么主意,别以为我不知道。快些离开,否者我不客气。”
李舷不过是想接近阮胜男,果真是匹野马,他喜欢。
笑道:“公主误会了,在下并无恶意。”
即便这个李舷没有恶意,但是她有,心中不痛快,正想找人打一架出出气,也就算他倒霉,今天让她遇上了。
“既然不走,我就不客气了。”阮胜男蔟着幽芒的眸子上扬,伸出手摸向腰间缠束在腰间的红色丝绦,竟是一条极软的红色皮鞭。
鞭子瞬间挥出,奔着李舷的眉心而去,李舷一个闪身,躲了过去。
那鞭子如同钢鞭撞在桌子上,瞬间分崩解体,一分为二。
阮胜男是动了杀心,即便李舷脾气再容忍也已经无法不出手,此女毕竟是蛮胡的公主,吩咐手下不要下杀手,活捉便好。
阮胜男见李舷的人还手,正愁打的不过瘾,手中鞭子挥出缠上脖颈直接将人甩了出去。鞭子所到之处,爆裂开花,打在身上便是皮开肉绽,简直就是女煞星降世,只听得酒楼老板的哀嚎声,片刻功夫便将酒楼给拆了稀巴烂。
毕竟是人多欺负人少,运起内力加速了酒毒攻心,阮胜男的酒劲儿也开始上来了,眼前开始出现重叠身影,就连反应也有些缓慢。
不出二十招便被李舷封住了穴~道,阮胜男身子倾倒,只觉得倒在了一个人的怀中,是李舷容貌渐渐模糊,心中却暗叫不妙,不该单独跑出来。
李舷的也已经有了怒意,难怪聿王不愿,何人娶了这样娇蛮的女人,岂不家无宁日。
“主人,现在怎么办。”
话又说回来,他正是喜欢她这种不易驯服的女子,若是能够与蛮胡结成姻亲,对于新罗来说绝对是有好处的。
看着怀中曼妙身姿,体内一股火辣直冲入四肢百骸,以是有些**难耐,当木已成舟,纵使她性子再烈,也得乖乖就范。
“还等什么?带回别院!”
李舷怀中抱着昏沉入睡的阮胜男,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嚣张气焰。
那酒楼的老板拦住了一行人的去路,“这店可不能白砸。”
李舷命人丢了两锭金子过去,那老板接过金锭眸中泛起贪婪。
“若是有人来找这位姑娘,就说不知去向,记住今晚的事情不能够说出去,否者就等着你们的家人为你们收尸。”
那老板连连点头道:“小人明白。小人明白。”
那老板手中拿着金锭,看着一行人离开,座椅损坏也用不了这么多银子。
“老板,那女子有危险。”小二道。
那老板扯下他身上的抹布直接丢在他怀中,“关你什么事?还不将这里收拾干净。”
须臾,阮世藩带着人四处找寻阮胜男,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前面酒楼有打斗声,知道妹妹的脾气,也便循着指引前来问询。
见酒楼内一片狼藉,有打斗的痕迹,到处是鞭痕,是妹妹来过。阮世藩直接冲了过去,抓~住老板的衣领,“快告诉我,那个红衣女子去了哪里?”
见到突然出现如此大块头的庞然大物,吓得期期艾艾说不出话来。
“快去救那姑娘,她被一群穿着新罗衣衫的人带走了,去了什么别苑。”
阮世藩意识到不妙,竟然有人打妹妹的主意,“快!去救人。”
阆苑别院在城东,是靠近太子府邸比较近的一处别院,马车一路朝着停在阆苑别院而去。
暗夜中,一行人急速前行,拦在了马车的前面,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李舷意识到不妙,解开束缚阮胜男的穴~道,她酒毒攻心,还在沉睡。”
此时已经有一道锋的利刃朝着马车劈过来,马车一分为二,李舷抱着阮胜男有车内飞奔而出。
这一刀阮世藩还是有分寸,见到妹妹昏睡,好在衣衫还算完整,看来还未来得及出手。
阮世藩看上去粗矿,却是粗中有细,这件事情传出去毕竟是丑闻,“妹妹喝醉了,我要带她回使领馆,就不劳烦王子护送。”
李舷纵然色~欲熏心,也不敢再打阮胜男的主意。
“公主醉了,想送公主会回使领馆的,大胤道路不熟,有些迷了路。”
阮世藩上前接过昏睡的阮胜男,太任性妄为,若是来晚后果不堪设想。
“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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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送去和亲
暮霭慢慢淡去,东方天际浓云追赶着太阳的光芒,曙光刺破黑暗,慢慢铺满天空。
阮世藩几乎一整夜都没有睡,阮胜男酒毒攻心,还未从昏睡中醒过来。
大胤皇上寿辰, 京城君臣同乐三日,今日~他们还是要进宫商议蛮胡与大胤议和之事。
或许是天意,让妹妹昏睡,如此一来事情也好办得多,只怕等她醒来,以她的性子他这个哥哥必是要渡劫的。
为了完成父王命令,纵使她一辈子怨怪他这个哥哥,也无所谓了。命人好生照看妹妹,带着护卫进宫去了。
彼时,天还未亮,轩辕罔极便已经起塌沐浴,用过早膳,夜铮来报昨夜蛮胡使领馆那边似乎出了些状况。
昨夜那蛮胡公主大闹酒楼,与新罗的人交手,动静闹得很大,即便两方都封锁了消息,还是有消息不胫而走。
轩辕罔极如幽的瞳眸深沉的如万年寒冰一般,生不起任何波澜,根本不在乎阮胜男的任何消息。
他更在乎的是今日议和皇上的态度,皇上昨日大殿之上许了他一个承诺,必是有意成全,卫家的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阻拦,他以未雨绸缪,提前做好防范。
提起笔在纸上写上四个字,然后装进信笺,揣入怀中。
“夜铮,马车可准备好了。”
“已经备下了,爷您要一个人去吗?”
昨日大殿之上就见着李舸的心情不是很好,李舷那般羞辱,全然不顾及他才是新罗国的王世子。
昨夜舷与蛮胡结下了梁子,心情必定不会痛快,李舷阴险狡诈度量狭窄,今日必定是要找舸的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李舸留在府中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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