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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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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罔极将酒液一口饮进,是将手中的酒杯丢掉,倏然托着她的腰,沐挽裳修长的美腿抵在他的腰间,轩辕罔极一口含住她的樱唇,将酒液渡入她的口中。
酒香带着撩人的唇舌,浓烈的男子气息笼罩,霸道的唇舌长驱直入,肆意掠夺她口中的芬芳蜜液。
沐挽裳身子轻颤,一双手极尽爱怜的轻抚,刺激着她敏感有些发烫的肌肤。
轻薄的纱衣很快褪去,灵巧的舌头在那柔软的酥*上漾起一抹绝美的水晕,每到一次都如同燃了火一般。
唇瓣溢出了舒骨**,如火的身子相互交缠,满室弥散着散不去的醉人春色。
数日后,御书房内,轩辕罔极正在处理着手上的公务,探子来报这几日,哥舒蘅流连各大青楼妓馆,果真是风流成性。
只要哥舒蘅不在京城惹事,轩辕罔极倒是乐意也让他留在大胤。
门外张德顺道:“西番四皇子求见!”
刚刚还在想着他,他就来了,“蘅,都是自家人还客气什么?快进来吧!”
哥舒蘅,一身玄色织锦图暗的紧身玄裳,紧裹着修长的身材,上面似展翅欲飞的身鹰,肩膀之上黑色的羽毛。
俊美的五官,薄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 看向轩辕罔极,见他的气色不错,似乎连气场都变了,身上少了几分戾气与锋芒。
“轩辕兄这新郎官当得不错嘛!”讽刺道。
“哪里比得上蘅是日日入洞房,夜夜做新郎。”轩辕罔极挖苦道。
“轩辕兄也可以,只不过是不愿意罢了!”
轩辕罔极的神色渐渐的冷了下来,哥舒蘅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近日来必定是有事的,
“蘅,今日有什么事,尽管说。”
哥舒蘅双手环胸,朱唇微微扬起,迷离的双眸染着风情的眉梢微微上扬。
“ 蘅要走了!”
“你要离开大胤!不是玩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走?”
“当然不是离开大胤,蘅想要到江南去欣赏美景,见见江南的美人。听说江南的美人秀雅婉约,跟青葱似的一样水灵。”
他还真是三句不离女人,“你这样四处闲逛,神羽卫交给你,你的父王也放心?”
“父王他比蘅还逍遥呢!”
“何时走?”
“现在!”
他倒是走得洒脱,轩辕罔极拍了拍她的肩膀, “再见面不知道是何年何夕?”
哥舒蘅看向她,“轩辕,临走时,蘅想问一个问题。”
“说!”
“听舸说你要了新罗的驻军过境权。你想做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图个方便罢了!”
哥舒蘅洒然一笑,笑得诡异莫测,伸出同样手拍了拍轩辕罔极的肩膀。
“轩辕,你也不用送了,希望咱们下一次见面不会是敌人。”
轩辕罔极见着哥舒蘅离去的背影,这个世上只有永恒的利益却没有永恒的朋友,朋友都是用来出卖和背叛的,只有权利才不会背叛。
第二百五十三章 杀人偿命
零落星光隐退,月影渐渐西沉,天际昏蒙蒙的,宛如飘荡着团团雾氲,又似笼上了薄纱。
沐挽裳被轩辕罔极抱在怀里,隔着薄薄的纱衣,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暖热。
眼看外面天色就要亮了,“皇上,该上朝了。”
轩辕罔极星眸半睁,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颈项,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一双手已经覆上了她的腰间,身上的衣衫滑落,露出雪白的颈间,半遮半掩间,透着妩媚与娇羞。
有力的手掌已经覆上了她的身子,身体微颤,如羽的轻抚,让她的身子如同着了火一般,鼻中发出一丝低吟。
炙热的吻吻遍了她的全身,沐挽裳整个身子软绵无力,毫无招架之力。
伴随着他的动作,情如潮涌一般,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着灵魂深处,从没有过的欢愉感觉在身体里蔓延着。。。。。。。
一番**过后,轩辕罔极抱着她下了床榻,将她放在浴池之中。
沐挽裳见他精神依然在亢奋,“皇上,不可再耽误时辰了。上朝的时辰就要到了。”
“朕一向勤政,偶尔偷下一懒,让那些老臣多等一会儿是无妨的。”
“臣妾还不想魅惑君王的皇后。”
殿外张德顺等得焦急,听到殿内传来的靡靡之音,知道皇上的脾气,又不好打扰。
殿中终于变的安静下来,“皇上,上朝的时辰到了。”
“皇上,张总管在催了。”
“那裳儿伺候朕更衣吧!”
沐挽裳穿了衣裳,一件一件的伺候轩辕罔极穿上朝服,戴上冠冕,细心的为他系扎腰带。
轩辕罔极抓着她的手,“裳儿,一会儿下朝,跟朕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轩辕罔极上朝后,沐挽裳还要去偏殿看孩子,还要看萧竹音呈上来的账册。
再过几日又是宫妃议事了,见过孩子,沐挽裳在殿中翻看账册,厚厚的一摞。
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玉岫从殿外走了进来,“娘娘,德妃娘娘求见。”
“让她进来吧!”
萧竹音提起群袂,从殿外走了进来,脸色凝重。
“德妃见过皇后娘娘!”
平日里都是薄嫔和丽妃跟着,今日却是一个前来,“德妃妹妹的脸色不是很好,可是有事情发生。”
“回娘娘,冷宫传来消息淑妃杀人了,是先皇的妃子,淑妃如今已经被押入天牢。”
自从方敏君死后,任黛滢在冷宫里面的日子不好过,应是忍无可忍,才会杀人的。
虽然任黛滢害过她,却也是因为她在御花园中打了淑妃,当时宫中都在传她与萧逸尘关系暧昧,她想杀鸡儆猴,任黛滢也便成了牺牲品。
杀人偿命,更何况她杀得先皇的妃子,难免一死。
“既然姐妹一场,德妃妹妹,不如陪着本宫前去天牢看看她,也送她一程。”沐挽裳道。
萧竹音原本是想请示将那名被杀的妃子厚葬了。
“娘娘,那名被害死的妃子呢!”
“依照宫规厚葬了吧!毕竟是先皇宠信过的妃子。”
“是!”
外面备了銮驾,沐挽裳带着天音玉岫与萧竹音四人前往天牢,去见任黛滢。
銮驾停在了天牢门口,沐挽裳下了銮驾走在前,萧竹音跟在身后。
天牢内阴暗潮湿,散发着发霉的味道,萧竹音不仅颦眉,很是厌恶。
若非皇后要她跟来,她可没有心情,来看一个即将要死的人。
狱卒带着四人来到一间牢房外,冲着牢内喊道:“任黛滢,皇后娘娘来看你来了。”
任黛滢失焦的瞳眸瞬间泛起波澜,朝着门口看去,见沐挽裳与萧竹音站在门口。
竟是笑了,笑的凄惨无比,跌落在冰冷的地砖,“真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人来看我。”
沐挽裳见她蓬头垢面,素面朝天,脸上有伤。原本丰腴的身子,竟是比自己还瘦上许多,虽然换上囚服,脸上依然可以见到干涸的血渍,她的左手好像也受了伤。
沐挽裳不禁生出怜悯之心,“淑妃,你杀了人就要偿命,你临死前可有什么遗愿。”
父亲被逐出京城,二哥被发配边关,三哥也同方敏君死在殿前,任家已经败落了。没有人可以救她了。
任黛滢直接跪在了地上,她如今是个罪人,”皇后娘娘,罪妇曾经害过娘娘,难得皇后娘娘既往不咎。可否让罪妇走的有些尊严。”
沐挽裳知道她的意思,“玉岫,去准备宫装首饰还有胭脂,要粉色的,还有铜镜,拿到天牢来。”
“是!”天音在一旁冷冷地看了一眼任黛滢,没想到罪人还有如此多的要求。
萧竹音道:“娘娘,这怕是与礼不合吧!”
“一日夫妻百日恩,淑妃也曾是皇上的宠妃,曾蒙盛宠,不能够让她灰头土脸的走!”
命狱卒打些温水来,沐挽裳将锦帕打湿,递到任黛滢的手上,将脸和身子搽干净,就算死也是干干净净的。”
大约一炷香的功夫,玉岫匆匆忙忙的抱着包袱,来到天牢。
“娘娘,您要的宫装,粉色的。”
沐挽裳记得任黛滢喜欢粉色,“玉岫,进去帮淑妃梳妆!”
玉岫虽然有些不情愿,还是走了进去,伺候任黛滢换上宫装,盘了发髻,戴上首饰,施了粉黛。
整个人一下子就精神了许多,装扮起来的任黛滢还是很美的。
沐挽裳递过铜镜,“看看吧!可是想要的。”
任黛滢看着镜中,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如此光鲜美艳,她的这身行头,比她做淑妃的时候还要华美。
萧竹音很不解,这身华裳穿在一个要死的人的身上,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锦衣华服沐挽裳向来不缺,却可以让一个人走的安心。
任黛滢跪在地上,“谢谢皇后娘娘成全!”
能够做的沐挽裳已经做了,“德妃妹妹,咱们走吧!”
萧竹音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这里,“是!皇后娘娘。”
天音与玉岫跟在身后,沿着天牢的青石甬道朝外走着,只听到后面的狱卒道:“犯人撞柱自尽了!”
沐挽裳的心陡然一紧,任黛滢死了,“德妃,给她安排一口好一点的棺材,让她入土为安吧!”
“是!”
沐挽裳回到凤栖宫,心情很沉郁,也无心翻看账册。
轩辕罔极下朝之后,前来找她,“皇后看上去好像不高兴。”
“臣妾刚刚从天牢回来,淑妃她死了。”
轩辕罔极上前将她揽在怀中,“她曾那般害过你。”
“淑妃并不坏,只是她运气不好遇到了臣妾。”
轩辕罔极原本想带她去一个神秘的地方,看她此时心情,“你就是心太软。”
沐挽裳抬眸看他,“皇上不是要待臣妾去一个地方的吗?”
“嗯,却有此事,不过你要闭上眼睛。”
沐挽裳脸上蒙了锦帕,被轩辕罔极抱在怀中,走了许久,只感觉到,过了二十七道石门。转了一百零八个转身。”
终于,轩辕罔极将沐挽裳放下,将她眼前的锦帕解了下来。
沐挽裳睫羽轻颤,有些刺眼,灯火通明的石室,墙壁之上是一副巨大的地图。
一整片大陆的几个国家的一切都记录在上面,地面之上摆放着每个国家和大陆的模拟沙盘。
“这里就是朕想你带来的地方。”
“皇上可是要打仗。”
轩辕明月发来消息,蛮胡已经同意与新罗联盟,“嗯,朕打算对蛮胡开战,阮胜男害咱们的孩子,这个仇朕一定会讨回来的。”
沐挽裳说过不会干涉他的大业,她也管不了,一想到打仗便会生灵涂炭。沐挽裳的心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轩辕罔极从身后将她抱住,“怎么,不开心。朕要开辟江山,皇后应该高兴的。”
男儿本就浑身热血,轩辕罔极的野心她也早就知道。
“臣妾说过,不会干涉皇上的事,不过有一件事刚刚想起来。纪尚宫曾经向本宫保举过她的哥哥,就是那个被人陷害偷看同宫妃洗澡的那名护卫,名纪君豪。前些时日,纪尚宫带她向臣妾道谢,臣妾见那名男子一身正气,原本在夜铮的手下当差因为那件事被停了职。皇上可否在军营里给他寻个差事。”
“既然是皇后举荐的,先让他到萧逸尘的手下当差,至于你不能出人头地,都靠他自己的本事。”
“臣妾就谢谢皇上了。”
沐挽裳的眸光看向那墙上整片大陆的地图和沙盘,打仗了,也就意味着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会越来越少。
“皇上,过几日就是父亲的三年祭,臣妾想去西陵拜祭。”
“好!让天音陪你一起去吧!”
回到凤栖宫,沐挽裳命人将纪瑾茹叫到凤栖宫。
纪瑾茹盈盈上前,十分恭敬,“纪瑾茹见过皇后娘娘。”
“纪尚宫,上次你同本宫说的事情,本宫已经帮你问过皇上,皇上说会安排你的哥哥去萧将军的军营。”
纪瑾茹直接跪在地上,“承蒙娘娘出手相救,如今又为哥哥寻了出路。纪瑾茹结草衔环也要报答娘娘恩情。”
“快起来吧!本宫见你哥哥一身正气,是个人才,才会出手相助。“
“没什么事情,你先去忙吧!本宫还要去见小太子。”
“是!瑾茹告退!”
第二百五十四章 恩断义绝
今日是父亲三周年祭,沐挽裳早早的起塌,已经准备了去西陵的物什,穿着便装,跟着天音一起出了皇宫。
萧逸尘从军营而来,没有去上朝,已经派人向皇上告假,今日是西林衍三周年祭,悄悄的来到西陵拜祭。
西林衍墓碑前被他休整的干净,碰触那冰冷的墓碑,至今想起心爱的,心里面还是会痛。
“衍儿,日子过得真快,你离开逸尘已经三年了。”
他与静璇大婚两年多,孩子都生了两个,至今都无法忘记西林衍,青涩而又刻骨的感情,或许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萧逸尘还要赶往军营,此刻见着远处有马车驶入墓园,是宫里的马车,看着天音在,定是皇后娘娘,还记得皇后大婚前夜前去西林家的祠堂偷偷祭拜。
虽然皇后娘娘说她是西林御史的干女儿,与西林衍情同姐妹,也不可能相像到抚琴时的神态都几乎一摸一样。
鬼使神差,萧逸尘竟然没有现身,而是躲在了树荫背后。
沐挽裳下了马车,见天音四处观望,“天音,你在看什么?”
“总觉得有人。”
沐挽裳看着远处,墓碑前已经有人前来祭奠,“已经有人来了,定是萧逸尘。”
心绪瞬间变得凝重,天音还不知道沐挽裳的身世,“天音,你就在这里等着。”
沐挽裳带着准备好的祭品来到墓碑前,饶过自己的墓碑,来到弟弟和父亲的墓碑前,取了元宝蜡烛,还有清香。
“父亲,衍儿来看你了。时间过得真快,已经三年了。父亲是否还在怪女儿当初没有保护好澈儿。双双丧命,老天怜悯,让女儿借尸还魂,为西林家报仇。如今嫁给皇上成为大胤的皇后,也算为西林家光耀门楣。只可惜衍儿不能够以西林家女儿的身份前来为父亲举行三年祭奠,只能够偷偷摸摸摸摸的前来。”
沐挽裳祭了清酒,“父亲放心,皇上待衍儿很好,还是皇上准许衍儿来拜祭,只因皇上公务繁忙不能前来。孩子还小不能够抱来给父亲看,等孩子再大一些,一定让孩子来这里叫父亲一句外公。”
萧逸尘躲在树荫背后惊愕的无法言喻,没想到他日夜思念的人就在眼前,是大胤的皇后,更是他的义妹。
一时之间难以接受,不知该如何面对,如此见面会很尴尬,屏住呼吸,不让远处的天音见到。
沐挽裳在西陵大半个时辰,方才同天音赶回皇宫。
见沐挽裳离开,萧逸尘方才敢大声喘息,当初皇上献上腾龙壁,之时他就该怀疑的,夜光石可是西林家的祖传宝物,一个义女怎么会知道西林家的隐秘。
皇上那般聪明,是早就知道沐挽裳就是西林衍。脑海中细细回想,沐挽裳流落海岛时,轩辕罔极曾经问过,从前的西林衍是什么你样子的?那是的神情,他真是愚蠢,竟然从来都没有怀疑过皇上。
萧逸尘脚下运起内力,朝着皇宫而去,萧逸尘是皇上的心腹,大胤史上最年轻的大司马?进宫一向不用通传。
萧逸尘等在了御花园,御花园是通往各宫的必经之路,他想与沐挽裳谈一谈。
他没有直接去找轩辕罔极,如今他是君萧逸尘时臣,皇上对他有恩,沐挽裳是大胤的皇后,他也已经娶妻生子。
御花园禁止马车銮驾通行,天音与沐挽裳经过御花园,遇到萧逸尘,沐挽裳道:“大司马,可是要去御书房见皇上。”
“不是,萧逸尘是专程来找娘娘的。”却是不敢去看她的眼,垂着眸看上去很是恭敬模样。
“不知大司马有何事?”
“娘娘尽管叫逸尘就好,叫大司马反倒生疏了。”
沐挽裳莞尔一笑,“那就叫萧大哥好了,反正大司马也是本宫的义兄。”
听到义兄二字,萧逸尘的心如绵密的钢针刺入肺腑,日夜萦绕心头之人近在眼前,却不敢相认。
“也好,只是高攀娘娘了。”
沐挽裳再次问道:“不知道萧大哥来找本宫有何事?”
萧逸尘努力平复心中的那份悸动,“今日是衍儿三年祭,刚刚还去了西陵祭奠。最近几日总是会梦到她,梦到她弹奏的那首起战曲,不知道娘娘可否将琴谱写下来,萧逸尘想要学着弹奏,想听的时候,就可以奏起,以饱相思之苦。”
沐挽裳听得酸涩,八年了,他还是如此固执,亦如当年那个发誓给他五年,一定能够打一片江山送给她的少年,明知道她有婚约,依然固执的坚守。
“萧大哥,你有没有想过,你这样对衍姐姐念念不忘,对静璇和孩子很不公平。”
“一段感情不是说能够忘记就忘记的,这是萧逸尘的事情,娘娘可否成全。”
沐挽裳见他眉眼泛红情绪激动,以为他是为了她阻止萧逸尘去思念西林衍有些情绪。
不知道的是萧逸尘很想将她抱在怀中, 唤他一句衍儿,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够那样做。
“本宫稍后会命人给你送过去。”
“好!逸尘告辞!”
沐挽裳就是觉得今日的萧逸尘与以往是不同的。
沐挽裳回到凤栖宫,轩辕罔极在偏殿看孩子,沐挽裳刚刚去扫墓,换了一身衣裳,方才来看孩子。
“回来了。”
“嗯,回来的时候还见到了萧逸尘,前来讨要琴谱。”沐挽裳知道这件事,天音会禀告,不如早就说出来。
轩辕罔极原本以为萧逸尘会在下朝之后去西陵拜祭,没想到会派人来告假,就知道两个人应该会遇上。
“琴谱,他告假未上朝,不是该在西陵吗?”
“萧逸尘是在臣妾之前就去过了,在西陵没有遇上,是在皇宫里面遇上的,他要的是起战曲的琴谱。”
萧逸尘如此反常,只能够说明,他已经知道了沐挽裳的身世。
大胤即将与各国开战,对于轩辕罔极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萧逸尘没有进宫来找他理论,足以见得萧逸尘还是有些理智。
萧逸尘回到了将军府,这里面到处都是西林衍的影子 ,为她守着西林家,她都知道却没有相认。
繁茂的桂花树下,斑驳的阳光洒在脸上,“衍儿,为什么你会是皇后。为什么偏偏是皇上!你竟然都不告诉我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萧逸尘心情烦闷喝了许多的酒,杯盏横斜,颓废至极。
管家何曾见过如此烂醉不堪的大司马大人,几乎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忙不迭到院子里去叫公主过来,静璇正在母亲的房间,为母亲擦洗。
听到管家前来神色匆匆,“管家,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公主,大司马一个人将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静璇蹙眉,与萧逸尘大婚快三年了,从未见过他喝得烂醉过。”
跟着管家急匆匆的前去看,见萧逸尘趴在桂花树下的石桌旁,地上的小一点的坛子就十几个。
静璇伸出手,轻轻摇动萧逸尘的身子,“夫君,我是静璇。”
静璇唤了几声,没有反应,“快来人,将大人抬到卧房去。”
护卫们将萧逸尘抬到卧房,静璇取了冷水来,将锦帕打湿,为萧逸尘将脸和手搽干净,将外衫退了下去,如此会舒服些。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让一个原本英武刚毅的人变得颓废。”将薄衾盖在身上。
静璇见萧逸尘再睡,起身去看孩子,孩子由嬷嬷和婢女哄着已经睡下了。
静璇再次回到房中,见萧逸尘踢落薄衾,弓下身子从地上捡起,拿在手中。
“衍儿!为什么你不肯与我相认?”
静璇听到萧逸尘口中突然说出的醉话吓一跳,夫君口中的衍儿莫不是早已死去的西林衍。
萧逸尘突然抓住静璇的手,“衍儿,为什么你是皇后,皇上对我有恩,衍儿!衍儿!”
静璇将萧逸尘的手甩开,难以置信,自己的夫君竟然钟情那个女人,那个迷惑皇上哥哥,害死父皇的女人。
静璇怒不可遏,拉着烂醉的萧逸尘,不惜以公主之尊来伺候他,处处礼让。
“萧逸尘,你看清楚,我是静璇公主,你的妻子。”
萧逸尘迷迷蒙蒙,眼前的景象叠成几重影,眼前好像是静璇公主。
神智有些错乱,对静璇心中一直有愧,拉着静璇的手,“对不起!”
静璇眼角滑过清泪,原来他还知道对不起自己,还有得救。
“当年,若不是我利用公主,将名册交给安王,或许安王就不会死,云贵妃娘娘也不会疯掉,是萧逸尘对不起公主。”
静璇身子僵硬,指尖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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