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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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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音趴在天窗,透过天窗见着沐挽裳带着孩子回了卧房,确认蘅王妃就是大胤的皇后。
在房顶挪了位置,透过窗子见着哥舒蘅独自一人,用着晚膳似乎很享受的模样。
“什么人在房顶!”
暗夜中,傅仇冷喝一声,哥舒蘅失去武功,并未察觉,傅仇可是一直守在寝殿保护王爷的安危。
天音知道身份暴露,纵身越下消失在暗夜,傅仇带着人紧随其后,将天音我在当中。
“你是什么人?竟然擅闯蘅王府!”
天音没有出声,此时能够做的就是离开,手中暗器投掷, 银针由袖中射出。
傅仇翻身躲过,天音想要逃,却是被人拦住去路,看来今夜要费些功夫。
手中玉箫横陈,诡异音波吹响,她无法吹奏十方天音,却可以吹奏让人头晕目眩的迷幻之音,她可以借机逃走。
诡异音符在府中飘荡,傅仇喝道:“快捂住耳朵!”
暗夜中,夏江也闻讯而来,他也是时刻保护蘅王的安危,听得那鬼魅的音符,是天音。
见天音被围困,一旦被神羽卫困住,想要逃就难了。他是为了报恩才留在哥舒蘅的身边,从未想过想过背叛轩辕罔极。
他不能够让天音认出他,从玄裳之上,扯了衣襟下来,遮住脸上的面具。
忍着头痛欲裂的痛楚,冲进人群中,拉着天音的手,声音很低,“快!跟我走!”
天音想还手,很显然此人是来救他的,只是那人蒙着面,手上戴着皮具的护腕。
傅仇喝道:“无命你想做什么?”
夏江已经带着天音离开,傅仇并未带着人去追,他已经知道来人是轩辕罔极派来的人。
如今王爷没有了武功护身,他要留在王府保护王爷的安危,不能够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傅仇命人严密把守寝殿,他则去了书房,哥舒蘅刚刚听到异常的音波,瞬间头痛欲裂。
听到楼下传来步履声,傅仇推门而入,上前道:“王爷,刚刚大胤的人闯入,被无命给救走了。”
哥舒蘅蹙眉道:“真没想到轩辕罔极的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沐挽裳在房间内也听到了奇异的箫声,“娘亲,究竟是什么声音,头好痛啊!”
沐挽裳将孩子抱在怀中,“小七不怕!没事了。”
沐挽裳的心中生出不祥的预感,沐挽裳是听过类似此等箫声的音频。
数年前,就是在罗浮山上那场惊魂,十方天音吹奏,让人体内气血澎湃。
是天音来到西番了吗?轩辕罔极的人已经到了,轩辕罔极也就不远了。
第三百二十章 逐出王府
叶天音被黑衣人拉着出了蘅王府,她总觉得与面前的男子是相识的,她才没有反抗。
夏江警惕的看着四周,神羽卫并未跟来,转身想告知天音离开, 天音却一把将他脸上的面巾揭了下来。
露出脸上银色的半边脸面具,夏江忙不迭转身,生怕他会借着月光,看清自己的侧脸。
“你是谁?为何要救我?”天音质问道。
夏江已经将她救出,心中也便不担心了,转身要走, 被天音拦在身前,夏江刻意的将半边面具的脸转向她,依然不让她看清他的侧脸。
“你难道是夏江?你的脸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阿音一直在找你,你是夏江!你是夏江!”打量着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身影。
夏江忍住内心的悸动,他容貌尽毁,不想让天音见到他可怖的样子,故意压低了声音,声音粗噶而苍老,“姑娘是认错人了。无命是奉了王爷的命令救你的,王爷还不想与大胤的皇上为敌。”
“既然蘅王不想与皇上为敌,为何还要将大胤的皇后与皇子据为己有,分明是再向大胤寻衅。”
夏江根本就不知道沐挽裳就是轩辕罔极的皇后,他不想暴露身份,故意佯装镇定。
“主人的事情,做奴才的是不会过问的。”
天音听到夏江如此说,是满心的失望,“原来你不是夏江,夏江不会像你这般没有骨气,他是不会背叛主人的,更不会躲起来不见阿音。”
夏江见天音满心失望有些失神,借机转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他已经听到绯衣靠近的步履声。
天音不知道他这几年所遭受的痛苦,他宁愿天音的记忆里是完美无缺神采飞扬的夏江,也不愿她见到的是残缺丑陋的夏无命。
“天音!刚刚离开的人是何人?”绯衣远远的就听到两人在说话。
“不知道,我被神羽卫围困,那个黑衣人救我脱身,脸上还带着银色面具,似乎不想让人见到他的样子。”
绯衣也是听到了箫声,知道天音是被发现了,匆忙赶来营救。
听说黑衣男子救了叶天音,那身形倒是一分熟悉,“天音,会不会是夏江?也就只有他会不顾性命得救你的。”
“那个人应该不是,他再知道蘅王妃是皇后娘娘的时候,一点反应都没有,还说是奉了蘅王的命令才会救我的。如果是夏江是不会躲着我避而不见的,或许他跟本就不在这世上了。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他还活着。”
绯衣上前,想要安慰她,“天音别难过了夏江会平安无事的,如今打草惊蛇,再想见到娘娘就难了。咱们还是先回住处吧!”
“绯衣,有一个好消息,娘娘和蘅王是假夫妻!”
夏江回到蘅王府,想要见蘅王,被傅仇拦在门口,他一向与夏江不和。
“就知道你是靠不住的,你还有脸回来。”
夏江神色如常,银色面具下看不出喜乐。
“我想见蘅王!”
傅仇蔑然的看着夏江,一身黑衣下,也掩饰不住他的狼狈,“你早就该离开蘅王府,有神羽卫在不需要你个奸细在这里。”
“让开!”夏江冷道。
哥舒蘅站在窗边,奔着水晶窗子向外看,本是睡不着,见傅仇正在为难夏江,敲了敲窗子,示意傅仇将夏江放进去。
傅仇早就看夏江碍眼,王爷却一直手下留情,极不情愿的放夏江进去,紧跟在身后进了书房。
夏江推门而入,见哥舒蘅站在窗边,神色恭敬道:“无命刚刚救了一个人, 坏了王爷的计划。无命还听说大胤的皇后和皇子就是蘅王妃母子。”
哥舒蘅也不隐瞒,他早晚都会知道,“是!王妃已经与轩辕罔极恩断义绝,轩辕罔极也要娶蛮胡的公主为妻,以后各不相欠了,因此本王未有横刀夺爱。”
“可是皇子还是大胤皇上的儿子,岂会成为王爷的儿子,乱了皇室的血脉。”
哥舒蘅不想将夏江再留在府里,将他留下也是见他毁了容貌,怕他想不开而已,如今各为其主,不想再王府里留下隐患。
“夏江,你还是回到轩辕罔极的身边,如果你嫌弃现在的样子,本王可以去求沁水婆婆,为你做一副面具,恢复你原来的容貌。”
“王爷是不信无命!无命欠王爷一条命,没打算离开。”
哥舒蘅语重心长道:“夏江,若是觉得欠了本王,只要你答应替本王做一件事情,这件事情本王还没有想好。但是你现在可以离开了,去见什么人?与何人有关系?都与本王无关了。”
既然蘅王已经下了逐客令,他也做了对不起蘅王的事情,“王爷,夏无命会走, 也不会离开云都城。这条命还是王爷的,王爷随时可以拿去。不管是一件事还是一百件事,只要不违背无命的底线,无命都会去做,无命就此告辞。”
哥舒蘅也是不忍,毕竟他在府里住了多年,“去收拾些行李吧!再领些细软。”
夏江转身离开在蘅王府多年,孑然一身,身无旁物,没有回去收拾任何行李,踏着夜色离开,他会去找一间客栈住下。
翌日一早,皇上宣哥舒蘅与沐挽裳进宫,商议大婚之事,天还未亮便匆匆忙忙进宫了。
对于大婚之事沐挽裳根本就不在乎,倒是哥舒蘅很在意,一路上都在问她的意思,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穿嫁衣,心间五味杂陈。
“既然是西番的婚礼,就按照西番的习俗就好了。”
“衍儿似乎不开心。”哥舒蘅察觉到她的异样。
沐挽裳见孩子还在睡,不会听到两人谈话,“王爷,昨夜大胤的人找来了。”
原来她一直在担心这个,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别担心,婆婆不是说过她不会袖手旁观。神羽卫也不是吃素的,这里是西番他不敢轻举妄动的。”
沐挽裳没有抽回被他紧握的掌心,任他拉着自己的手,“王爷,他毕竟是小七的父亲,将人赶走就好,不想因为衍儿生战事。”
沐挽裳并不知晓大胤是败给了蛮胡才会娶蛮胡公主,若说他没有私心那是错的,他又不是圣人。
如今轩辕罔极打败蛮胡, 蛮胡又有了新罗的兵权,如果大胤敢悔婚,蛮胡势必会再攻打大胤。
大胤军心受损,兵力也不如蛮胡,与西番就不能一战,那样就是将大胤推向灭亡。
“衍儿放心,父皇不是一个喜欢战争的人。”
进了皇宫,哥舒明灭是想让哥舒蘅在众多老臣面前,商议禅让皇位之事,沐挽裳则带着孩子前往澹台静的寝宫,如今婆媳两人关系很好。
澹台静命人准备了大婚婚礼喜服的图样过来让她挑选,儿子大婚自然是要亲力亲为。
沐挽裳只选了样式比较简单,并不繁复的礼服,害怕澹台静不喜,“母妃,简单就好。”
沐挽裳的性子,她也摸得差不多了,她并不喜好张扬的一个人,“衍儿,等你们大婚之后,蘅儿继承皇位,母妃和父皇就会离开,过逍遥自在的日子,这西番的后宫就是你的天下,蘅儿不可能只有一个女人,你就睁一眼闭一眼,只要男人心里面有你,争风吃醋那都是再做傻事,母妃活了大半辈子才算活明白。”
“母妃,您不觉得皇位对于父皇和蘅王来说是个枷锁。”
“如果衍儿想要与蘅儿过逍遥的日子,等狂儿长大,将江山交给他。你父皇说狂儿天生就有帝王之才。”
若说孩子有帝王之才,也应该是像轩辕罔极,可是看着小七与那些宫女们玩耍,沐挽裳不禁蹙起眉梢,“母妃,儿媳还在担心,小七会变得和他的父王一样。”
澹台静见小七同宫婢玩耍,瞬间了然,儿子也是在脂粉堆里长大的,“有其父必有其子,这才是蘅儿的儿子。”
沐挽裳闻言心里还是有些愧疚,又不能够说出真相。
皇上声称身体不适,想要安心休养,如今蘅王也不像从前那般放荡不羁,成熟沉稳了许多。总比那耿直不懂变通的樊王要好得多。
众朝臣也没什么异议,决定一个月后,蘅王大婚继承王位双喜临门。
皇城门口聚满了人,很快榜文贴到了皇城门口,告示上写着皇上身体抱恙,将禅位蘅王为西番的新皇,并且为蘅王与王妃补办婚礼,双喜临门。
隐匿在人群中的绯衣与天音,昨夜他们已经得到消息,主人不日将到达云都。
既然娘娘和蘅王是假夫妻,为何还要补办婚礼,这不是要给主人难堪吗?
沐挽裳与蘅王离开皇宫以是午后,神羽卫守在马车的周遭,随时随地预防有人偷袭。
街道两旁酒楼林立,天音与绯衣站在二楼之上,看着楼下蘅王府的銮驾,缓缓离开的队伍, 有神羽卫护着,她们根本就无法靠近。
天音随意在周遭淡淡扫过,竟是发现对面酒楼之上,一身黑衣,脸上带着面具的男子,侧着脸,朝着她们两人的方形看来。
见被发现瞬间隐匿在人群中,绯衣道:“天音,你在看什么?”
“绯衣,我见到了昨夜的那名戴着面具的男子。”
第三百二十一章 不愿错过
天音冲进人群寻找着那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却早已经消失在茫茫人群中,不见身影。
绯衣站在身后,看着天音在四处是搜寻,“天音,你说那个人有没有可能真的是夏江?”
如果真的是他,他一定发生了什么?他们同在西番,知道她在找他却不现身。
“如果他是夏江,我会恨他的,我会恨他的。”
天音去酒楼喝酒,喝了大半日,直到天暗了下来,绯衣见她有些微醉,方才见她拉着回到住处。
他们还在执行任务,从来都可以将感情收拾干净利落的天音,心里面并不像她的脸那般冰冷。
绯衣将天音扶到榻上,为她盖上衾被,见她应该是真的醉了,她还要去樊王府,将主人要来云都城的事情告知黎婧,让她也有个准备。
绯衣离开,夏江敛了步履,来带门外,借着烛火见天音躺在榻上,似乎是喝醉了。
绯衣竟然将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天音喝醉酒是会耍酒疯的,他还是在外面守着好了。
天音猛然从榻上坐起来,她的头有些沉,却是没有醉,越想就越觉得那黑衣人可疑,他想找到那个人,她不相信那个人是蘅王派来的,他一定是夏江。
天音拿出手中玉箫,别在腰间,推开门直接走出庭院,她要去蘅王府,如果夏江真的在蘅王府,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反正也已经打草惊蛇,就算没有将人引出来,见势不妙她也是可以逃走的。
天音的举动让夏江感到很头疼,紧随其后跟着来到蘅王府的院墙外。
天音将腰间的玉箫拿了出来,她要吹奏曲子将黑衣人引出来。
如果那个人是夏江,是不会看着自己陷入险境的,她不相信找了他这么多年,他竟然一直在身边,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
杀手是不可以感情用事的,她承认子就已经疯了,已经失了分寸。
音节将起,一道暗色身影,冲到她的面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玉箫。那人脸上遮面。
喝道:“你喝多了不在家里呆着,跑到这里吹箫,你不要命了!”
天音清醒得很,一回可以说是偶然,他再次出现就让人生疑了。
他既然知道自己喝醉了,是一路跟着的,若是当面揭穿,他就会离开的。
暗夜里听着那声音,看着那身形,久到似乎已经有些模糊,此时便是渐渐清晰起来。她既然说自己醉了,她便醉了,现将他骗到居所再说。
整个身子瞬间瘫软在夏江的怀里,“怎么是你,你不是他,我要找他。他听到箫声就会出来的。”
原本以为她是醉了耍酒疯,看来她是醉得不轻,竟然跑到蘅王府外来吹箫,不是自寻死路吗?神志清醒的天音是绝对做不出如此蠢笨的事情来。
“你找的人不在这里,我带着你去找他。”
夏江将她背在身上,想着将她背回居所,便悄悄离开。
贴着他温暖的脊背,天音更加确信他就是夏江。儿时,女孩子都喜欢被人抱在怀里,她却只喜欢趴在他的后背,她觉得只有在背脊上最温暖最舒服的。
真的是他,他竟然如此狠心躲了自己很多年,狠狠的齿痕咬上他的肩,隔着衣裳都溢出血来。
夏江只是闷哼一声,并未将她丢下,天音还是稳稳的靠在背脊之上,这泼辣的丫头,这么多年了就连耍酒疯都要咬人。
天音没有再去咬他,只是泪光打湿了他的背脊,她终于找到他了 。早该认出他来的,他为什么会戴着面具?难道他的容貌毁了?还是他怕蘅王认出?
她什么都不在乎,只要他还活着,醉意朦胧,对着他的耳畔吹气,仿若又回到青春少艾时。
“哎,我的口水流到了你的衣服上。”
夏江微微沉声,“无妨!”
两个人再无言语,似乎都想到了从前,他永远都是她的夏江哥哥。
天音希望归家的路,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
绯衣与天音选择的居所,只离蘅王府两条街,很快便到了。
夏江听到背后没有了声响,应该是已经睡了,房间内没有点燃灯烛,推开门扉,将她放在榻上。
突如其来,天音趁着他起身的机会,封了他的穴道,从榻上纵身跃下。
夏江一边用内力冲破穴道,一边冷喝道:“在下好心将你送回来,你竟然如此对我。”
天音已经从靴子里掏出火折子,点燃烛火,房间内瞬间变得明亮。
天音毫不迟疑伸手扯落他脸上的面巾,半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她的面前,俊美潇洒不复存在,脖颈之间隐隐疤痕浮现,一瞬间泪光浮现。
充满疼惜的看着他,冲上去将他紧裹在黑黑衣下的身子抱在怀里,所有的恨意瞬间都消失无踪。
“夏江,阿音终于找到你了。”
“你认错人了。”
脸上的怒意尽消,声音近乎哽咽,明知道天音不会相信,还是不愿意承认他就是夏江。
天音细细看着他的眉眼,怜惜的捧着他的脸庞,樱唇吻上他冰冷的唇,“夏江,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阿音心里的夏江哥哥,只要你活着这就足够了。”
“不!我不是夏江,你快放了我。”
泪水滑过脸庞,“你一直都是阿音的夏江哥哥,阿音愿意证明阿音的心对夏江哥哥的心永远都不曾改变。
天音伸出手扯落身上的衣衫,夏江闭上眼害怕亵渎了她。
”阿音快穿上!”
天音已经伸手去扯他的衣衫,她要在他冲破穴道之前,将他留住。
“不要看!”他满身疤痕,身子异常丑陋,她不想让天音见到。
天音不顾着他的反对,扯落他的衣裳,唇瓣覆上那满身疤痕之上,没有厌恶,有的只是怜惜。
夏江闭上眼,凝聚内力,想要冲破穴道,她不能够让天音做傻事,他这辈子已经毁了,不能让她同自己一个丑陋的怪物在一起。
天音突然封了他的脉门,封住他的内力,她从没有如此清醒过,她已经失去他很多年,不想再错过了。
知道夏江是不想让她见到满身伤疤,扯落头上发簪,头上的马尾散落,发簪掷出,烛火熄灭。
娇柔的身子将他的身子扑倒再榻上,抻出手扯落帘蔓,能够感觉到身下的僵硬,“阿音,你会后悔的。”
天音趴在他的胸前,明显能够感受到,粗劣不平的肌肤,她不在乎,他一直都是他爱的夏江哥哥。
翻身骑在他的身上,身子缓缓靠近,柔软的唇瓣覆上他薄凉的唇,“今夜便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阿音不想再一个人了。”
绯衣悄悄潜进樊王府,樊王府邸的守卫要比蘅王府松懈的繁多,这几日也了解到樊王用过晚膳会去书房。
黎婧也会故意将婢女支走,她知道绯衣与天音随时都会来找她。今日听闻樊王说哥舒蘅与沐挽裳一个月后大婚,心中忧心。
哥舒蘅要继位这并不稀奇,只是两个人在赛马节上是否决了大婚,突然答应大婚。
房顶倏然传来响动,黎婧知道是有人来了,抬首看向房顶,绯衣从房顶落了下来。
竟然不是天音,“绯衣,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应该知道哥舒蘅与皇后娘娘就要大婚了。天音说两个人是假夫妻,突然大婚有些蹊跷。”
“黎婧也怀疑过,也许蘅王是利用子嗣来得到皇位,樊王说皇上说先成家后立业,或许只是一场假结婚。”
“如此说,倒也安心了。对了昨夜太晚就没有告诉你,主人不日将前来云都,你做好准备。”
黎婧有些慌张,“主人要来。”
绯衣见黎婧慌张,“绯衣,你也别担心,咱们主子自从遇到娘娘之后,已经没有那般冷绝,会让你的孩子生下来的。”
此时,蘅王府,哥舒蘅再哄小七睡觉,小七没有一丝困意,让哥舒蘅带着他去找娘亲。
“这么晚了,娘亲该睡了。”
“不嘛!小七就要去见娘亲。”
哥舒蘅无奈抱着孩子朝着卧房而去,轻轻叩开房间的门,沐挽裳已经睡下。
匆忙起身,“何人!”
“衍儿,孩子闹着要见你。”
沐挽裳下榻将房门打开,见小七骑在哥舒蘅的脖子上,忙不迭将孩子抱了下来,喝道:“小七怎么可以如此对待父亲。”
“无妨,蘅小时候也是骑在父皇的脖颈上的。”
“王爷不可如此娇惯孩子的,怕他以后没有了规矩,想要改正就难了。”
哥舒蘅听着,眼角的余光看着沐挽裳一身素色中衣衫,并不宽松,半遮半掩间,曲线毕现,青丝随意散在发间,朱唇不点而红。
不禁喉头有些发干,体内最原始的冲动,怕沐挽裳会误会,“时辰不早了,蘅该离开了。”
小七抱着哥舒蘅的大腿,哭闹道:“父亲不许走!父亲留下来和娘亲一起陪着小七睡。”
哥舒蘅看向沐挽裳,沐挽裳对哥舒蘅还是很放心的。没办法,拧不过这孩子,三人也不是没有在一起住过,也便没有什么不习惯。
将孩子放在两人中间,沐挽裳心无杂念,很安稳的睡了过去,哥舒蘅却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哪怕一个吻都会将她弄醒。
他答应过他不会强迫她,忍住内心的躁动,他们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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