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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裳-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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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舸温润而低沉的声音,如阳光照进晦暗的心房,挪动身子将他抱住,她很冷很绝望,渴望有一个温暖的肩膀让她靠一靠。
“我不是他的女人从来就不是。我只是为了报仇才留在他身边的,所有恩爱都是假的,不过是逢场作戏一场交易。”
听到沐挽裳低低哭诉,虽然不知沐挽裳与聿王有过什么交易,见她哭得伤心,轻拍她的背脊给她安慰。
“别怕!”
门外,沐挽歌怀中抱着古琴回到卧房,见崔扈守在门外,知道李舸定是在里面,正欲推门而入,却是被崔扈阻拦。
“沐姑娘受了伤,王爷正在诊治,不可以打扰。”
沐挽歌不放心姐姐,悄悄推开门扉窄窄一线,透过门扉见到姐姐与李舸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眸中刹那迷蒙,唇儿微微颤动,怀中的古琴掉落,被崔扈接在手中,沐挽歌怎么也没有想到姐姐竟然会同李舸抱在一起。
匆忙转身,胡乱找个方向飞奔而出,她不明白姐姐有了聿王的宠爱,为何还要招惹世子殿下。
沐挽歌来到翠湖边,看着粼粼碧湖,泪水簌簌滴落,落在湖水中。
“发生了什么事?”
沐挽歌被苍老的声音吓了一跳,抬眸见是府里的管家,是太子的人,期期艾艾道:“是。。。。姐姐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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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出尔反尔
沐挽裳靠在李舸的怀中,他的怀抱很温暖,让人很安心。
毕竟男女有别,收回了眸中所有的脆弱,缓缓从李舸的怀中~出离,“殿下,是小女无理了。”
脉脉柔光笼罩他温润儒雅的脸,声音笃定而温暖。
“你若是伤心难过,我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你。”
沐挽裳鼻子有些发酸,垂眸静默不语,她心中有些迷茫,不知何去何从。她似乎已经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倏然一只温润的掌心挑起她精巧的下颚,眉似剑,眸如水,见她眸中泛红,俏~丽的樱~唇也已经红肿。
眸中爱怜横溢,取了些凝露,指尖轻轻柔柔的涂上她的樱~唇,脖颈还有手腕,沐挽裳微垂下眼睫,心间暖融没有看那张至美华颜。
李舸见她不语,心中很是不解,他所了解的聿王虽然不懂怜香惜玉,不会如此不堪去折磨一个女子。
“可否告诉舸究竟发生了什么?”声音明澈入耳。
沐挽裳缓缓抬眸,迎上他温润的眸子,对他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
遂将她与聿王的交易,还有今日进宫皇上下令,聿王没有传召不准再入京城。唯独隐瞒了她是西林雍的女儿,那样鬼神乱力的事情,不会有人相信。
李舸心中了然,原来聿王是因为皇上才会如此,两人是多年的朋友,聿王心中有多恨自己的父亲,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你也别怪他,他应该是无心伤害你。舸认识的聿王是有情有义重情重义之人。”
沐挽裳秀眉紧锁,冷血无情的聿王会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我不相信,王爷出尔反尔,我这一身的伤痕又作何解释?”
见沐挽裳不相信他的言语,旋即悠悠道来。
“聿王这辈子心里面最爱的女子是他的母亲,即便死去也要将他诞下,棺中产子。最恨的就是大胤的皇帝,恨皇上无法保护母亲,将还在襁褓中的聿王驱逐出京。”
“或许我们是同一类人,即便母亲备受父王宠爱,有的也只是中殿娘娘的身份。在母亲怀~孕之初被人下了毒,舸生下来就有胎毒,经脉受损身体孱弱。”
“父王请了许多的医者均无法治愈祛除我身上的毒,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父王封我做新罗的世子,朝堂上下都知道,这个世子不过是摆设,说不定那一日就夭折了。”
“后来父王请了巫医来医,身体渐渐有了起色,之后各种奇怪的事情发生,几次死里逃生,是我的王兄他不想让我活着。”
“我以为我活不过成年,直到十一岁那年遇到了聿王,那年他也不过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却比任何人都沉着冷静。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离开新罗,他可以保护我, 还可以帮我夺回应该属于自己的一切。”
“我信了他,十年来他一次次帮我躲过王兄派来的暗杀,舸也有时间慢慢研究去除身上的胎毒。所以,你应该相信他,既然他承诺会为你报仇,他一定能够做到。”
沐挽裳怔怔看他,他竟然为了让自己原谅聿王,解开自己的伤疤。
李舸见她看着自己,微微一笑若月皎皎,“你躺下好生睡上一觉,很快就会好起来。”
伸出手扶着她躺下,为她盖上衾被,“舸该走了。”
“嗯!”看着李舸离开,每次看到他心中都无比温暖。
如今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还要不要留在聿王身边?
大仇未报,身上的蛊毒还没有解除,自己的生死还掌握在秋娘的手中,该如何面对聿王?为了报仇真的要成为他的女人吗?每一次见到聿王便是心中胆寒,恨不得逃得远远的。
门口传来涩然声响,房间门被推开,宴玖从门外走了进来,手中拿着黑漆木的食盒。
小心翼翼的将药碗端了出来,送到沐挽裳的面前,“还好厨房备有莲子心,味道有些苦,压惊却是很好的。”
沐挽裳起身,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汤碗,被宴玖阻拦道:“你手腕受了伤,还是我来吧!”
“今天还要谢谢姐姐,否者不知道要遭受多少痛苦。”
宴玖想起今日之事,她是从未见过王爷如此,舀了一勺莲子汤送过去,沐挽裳将汤药喝入口中,气味清冽幽香,入口清快并不是很苦。
“王爷他平素里不是这样的,我是个蛮族女子王爷都肯收下为以重用,对属下也从未亏待过。”
不管是李舸也好,还是宴玖也罢,都在为聿王说好话,难道他就只对自己一个人如此吗?
涩然开口道:“或许我的八字和王爷命里犯冲。”
这样的回答倒是出乎宴玖的预料,蛮胡人是从来不信命理之说。
“沐姑娘是王爷的第一个女人,或许王爷还不知该如何相处就像夜铮,他从来就只当我是哥们,从未将我当做一个女人看待。”
沐挽裳唇角扬起苦涩,宴玖看上去蛮可怜的,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浪费了七年光阴,年华易逝,女人是最经不起时间的流逝。
“宴姐姐就没有想过回故乡吗?回到父母身边。”
“我当初那般决然的离开,哪还有脸面回去。就这样待在他身边也蛮好的。”
她很羡慕宴玖生性豁达,又有一身的好武功可以防身,“宴姐姐,你可以教我武功吗?”
沐挽裳刚刚躺下小憩,沐挽歌从门外走了进来,悄悄的关上门扉,冲着宴玖道:“听说姐姐病了,如今身子可好些了。”
沐挽裳睁开眼眸,“这是去了哪里?怎么才回来。”
“我,我就在园子里面走走。是崔护卫说姐姐病了。”
她并未将遇到管家的事情说出口, 她受到了威胁,已经答应时刻监视沐挽裳的一切,随时向秋娘禀告。
此时,聿王沐浴归来,见李舸在房间内,只要那个女人出事,他总会出现在她身旁。
“王爷为何要那般对沐姑娘,她不过是个柔弱的女子。”
“你以什么样的身份来兴师问罪!”幽深瞳眸凛然,唇角扬起讥讽弧度。
李舸来是同他讲道理的,而非吵架,声音低沉道:“舸一直认为聿王是个守信义之人,既然答应了她的条件,就不该出尔反尔。”
轩辕罔极鼻中发出一丝冷哼,“你也是我承诺要保护的人,你现在不是要忘恩负义,打我女人的主意,你应该好好想想如何逃脱舷的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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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欲擒故纵
天幕间夜色笼罩,原本白日里还算晴朗的天气,骤然间下起雨来,沉闷的雷声响起,为初秋的天气再添几许寒凉。
一夜风雨后,空气中弥散着薄薄的水雾,整座尚阳别院笼罩在萌蒙蒙雾色之中。
宴玖一早踏着薄雾送来了姜汤。
沐挽裳的身子经过两日的调养已经完全好了,见宴玖推门而入,睫毛之上凝结一层白雾。
“这天气愈发的冷了,姜汤还热着沐姑娘趁热喝。”
一早就不见妹妹沐挽歌,身边一直都是宴玖在照看,别看宴玖粗枝大叶的,还是蛮细心体贴。
“宴姐姐这雾气太重,看你的身上都湿~了,选一件衣衫为你换上。”
宴玖忙不迭推辞,有些尴尬挠头道:“不不不!那些女子的衣衫我穿不惯。我一会儿用内力很快就干了。”
沐挽裳上下打量着宴玖,她的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与寻常的蛮胡人还是有区别的,她整日里一身男装打扮,行为举止和男人无异,难怪夜护卫一直将她当做男子看待。
沐挽裳上前拉住她紧~窄的衣袖,“宴姐姐不是答应教我武功,一会儿薄雾散去,外面朗日昭昭,咱们去花园如何?”
宴玖却是答应了教她武功,毕竟是女子基本的防身术还是要得。
“好!快将姜汤喝了。”
沐挽裳将姜汤端在手中,眉目流转,细作思量,故意将手中的药碗倾斜,一碗姜汤全部泼在了宴玖的衣襟,淋了个通透一滴不落,还冒着白雾。
沐挽裳掩口娇笑道:“瞧瞧,这下宴姐姐是不想换也得换了。”
宴玖知道她是故意的,见她心情大悦,宴玖本不喜打扮,大胤女子的衣衫繁琐穿出去无法见人。
“真是拿你没办法,可惜了一碗姜汤。”言语中甚是无奈。
宴玖一早起来为她熬姜汤她感激。平日里都是宴玖在为她梳妆,沐挽裳是真的很想报答她,这一次沐挽裳要将宴玖打扮得美美的,夜护卫见了定会对宴玖有所改观。
琉璃美眸在众多华服之内搜寻,宴玖不喜欢暴露华丽的颜色,沐挽裳为她选了一件水蓝色的长裙。宴玖是习武之人她的腰身比寻常女子更加的紧致挺拔。没有长而华丽的裙摆,没有繁复的花纹,简单素雅很适合她。
“素色的衣衫穿在姐姐身上很适合,比那玄色的护卫服装好看多了,姐姐也是个美人胚子呢。”沐挽裳毫不吝啬的夸赞道。
宴玖轻笑她是很有自知之明,“沐姑娘休在取笑我,我是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只要一说话就都露馅了。”
宴玖说的确实如此,气质还是需要自幼培养的,她随性惯了,一时间是很难把持得住。
“姐姐只要记住,笑不露齿,走路的姿势步子不要太大。”
沐挽裳简单的为她梳妆,知道宴玖不喜欢繁复的饰品,只为她斜斜的插了一直蝶恋花的簪子。
俗话说人靠衣衫马靠鞍,静若处子的宴玖梳妆之后,完全看不出是蛮族人,倒是哪家高门深院子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
秋日暖阳,薄雾散去,沐挽裳同宴玖在花园中散步,呼吸着清新的空气,赏析婉约景致,整个人的精神都豁然开朗。
“看,那亭子里的可是王爷与世子殿下。”
宴玖远远的见着湖心亭内有人在下棋,最近两日沐挽裳一直足不出户,她还没有整理好思绪,该如何面对聿王。她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聿王已经掌握了账册,定会想办法除掉太子,或许她会离开,找一个秋娘无法找到的地方,慢慢的等待,等待看着太子和裴家的下场。
在此之前,她想要报恩,想要撮合宴玖与夜铮,那样她的心里面也安心了。
再有两日就是皇上寿宴,京城内各方势力已经聚齐,各自明争暗斗。
两人却在亭子里悠闲的下棋,夜铮眸光四顾时刻注意周遭动静,眸光越过远处一身鹅黄色身影,落在了那蓝色欣长身影,那女子纤瘦秀丽极为熟悉,眸中闪过一丝讶异,那女子竟然是宴玖。她何时换上了大胤女子的华服,见惯了她男子装扮,此时那身蓝衫尤为刺眼。
轩辕罔极发现异样,抬起如幽双眸看向夜铮定立不动,眸光顺着他的眸光朝花园内看去,落在了沐挽裳的身上,两日来汤汤水水却是养人,皮肤白净清透,一身鹅黄,只是很简单的样式,显得娇俏玲珑。
她身边的女子不是宴玖吗?怎么会如此装扮,难怪夜铮会如此反应。
李舸也循着眸光看去,唇角扬起优美的弧度,声音宁澈而温暖,“看来沐姑娘的身子已经好了。”
轩辕罔极敛起眸光,“夜铮,将她们两个带过来。”
“是!”
夜铮几个跳跃,落在两女身前,眼神怪异的看着宴玖,不是她不漂亮,是很不习惯,他更习惯男装的她随意洒脱。
“沐姑娘,王爷请两位过去。”
沐挽裳眉目凛然,他可还记得两天前聿王对她做了什么?
“夜护卫,你告诉王爷,我不想见他。”
宴玖并不讶异沐挽裳的回答,发生那样的事,她如此表现也不为过,“夜铮,你先去回王爷,我再劝劝她。”
却不想夜铮主动将宴玖拉到一旁,“阿玖,你不会以后都这样打扮?还是换回以前的衣衫吧!”
见夜铮脸上的尴尬,宴玖觉得很可笑,故意在他身前转了一圈,“难道我这样不好看吗?”
“不是,总之换回去,做回原来的你就好了。”
夜铮害怕宴玖的不依不饶,匆匆的离开。
沐挽裳见夜铮落荒而逃,巧笑嫣然,拉着宴玖离开,心中却是窃喜道:“宴姐姐,夜护卫心中还是有姐姐的。这样就算我离开了,也放心了。”
宴玖讶睁灵眸,很是讶异道: “沐姑娘要走!”
“嗯。我想带着妹妹离开这里。”
沐挽裳回到卧房,见沐挽歌独自一人在房中抚~弄琴弦,那琴音沉闷似乎有心事。
沐挽裳就觉得沐挽歌这两日有些怪异,“妹妹可是有心事?”
一早崔扈前来送琴,她害怕姐姐知晓那日~她在门外,叮嘱了崔扈几句。
“不过是出去走走,姐姐不也是同宴姐姐一同出去了。”
沐挽裳本想问她愿不愿意同自己离开,还不知聿王的反应,稍后再同她讲。
刚刚她是故意透露自己要离开,没有宴玖的帮助她们是躲不过太子的人。聿王知道也无妨,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留在身边也是没有用的。
宴玖同情沐挽裳的遭遇,她还是王爷的护卫,难得有了姐妹相伴,并不希望沐挽裳离开。
宴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聿王,此时聿王正在处理从禹州送过来的公文。
宴玖还是觉得换回男装比较自在,见夜铮站在门口,眸光上下打量着她,
“怎么不认得了。”
夜铮冷颜尴尬转身,挖苦道:“还是这样顺眼。女装真的很难看。”
听得她的挖苦,真是难得他也开始注意自己的穿着打扮,心中还是有一丝欣喜。
无需通传宴玖推门而入,轩辕罔极已然在批阅着手上的公文,“什么事?”
“王爷,沐姑娘想要离开。”
轩辕罔极突然停下手中的笔墨,这个女人身上的蛊毒还没解,难道再耍什么花样?
“她是故意的说给你听的。”
“应该不是,发生了那样的事,宴玖觉得沐姑娘是真的想离开。”
轩辕罔极摄入魂魄的黑眸一怔,旋即冷笑道:“想逃吗?既然招惹了本王,岂是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夜寒风冷,冷月无声,沐挽歌早已睡下,沐挽裳却是无法入眠,她的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安。
一道玄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沐挽裳只觉得血液滞凝,寒意从毛孔内透进来,流向四肢百骸。
“王爷,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那日情形历历在目,声音带怒,强迫自己镇静,手心以噙满了汗。
轩辕罔极凛然而立,漆黑的凤眸,趁着笔直高~挺的鼻梁,淡薄如刃的双~唇微微扬起。
“听说你要离开。”声寒透骨。
沐挽裳忙不迭去看榻上的沐挽歌,生怕她知晓账册的事,见她没有丝毫反应,应是被封了穴~道。
宴玖果真将自己要离开的消息告知聿王,“我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王爷留下我又有何用?”
轩辕罔极陷犀利眸光劈开暗夜,探寻的眸光在她清媚脸上扫过,此女身上的蛊毒还未解,血海深仇还未报,不相信她想真的离开,不过是欲擒故纵罢了。
“敢不敢跟本王去个地方。”
沐挽裳错愕,曾几何时自己也同他说过同样的话,深更半夜聿王要带自己去哪里?
那日情景历历在目,防人之心不可无,“我可以拒绝吗?”
这个女人胆敢拒绝,满眼的警惕,声音也是极冷的,“你觉得你可以拒绝吗?”
薄唇微掀,指尖已经抵在她的肩头,沐挽裳头向一侧倾倒,晕倒在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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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立字为据
沐挽裳神志渐渐清晰,微微蹙起秀雅的眉峰,感觉到自己靠在一个人的怀中很温暖。
“还没清醒吗?”耳畔传来轩辕罔极极其冷淡的一应。
沐挽裳挣扎,横眉冷瞪他凛然的双眸,“放我下来!”
“砰!”的一声,沐挽裳身子倾斜,身子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若非身上裹着厚厚的披风,缓解了许多的痛楚,否则屁~股开花。
沐挽裳痛的龇牙咧嘴,冷挑的双眉怒视着他,冷酷无情的聿王是有多恨女人。
“赖在地上做什么?还不快走!”耳畔再次听到轩辕罔极冷冷的讽刺。
沐挽裳方才细看周遭,这里竟是一处乱葬岗,很不理解他为何带自己到这里。
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捂着疼痛的臀~部,“不知王爷为何会带小女来这里?”
“哪来那么多废话,去了不就知道了,快跟上。”耳畔传来轩辕罔极的冷喝声。
沐挽裳恨恨的咬牙, 如果她会武功,必定会同他打一架,见他已走远,周遭阴沉晦暗,偶尔传来夜枭的鸣叫,甚是可怖。
加紧步履跟了上去,每走一步臀上就像被人踹了一脚,咬牙忍着却还是赶不上。
轩辕罔极等了许久,见她还未跟上,回头见那暗夜中,一瘸一拐的拖着身子前行。
这女人还真是娇弱,这样下去天亮也到不了地方,蓦然上前再次将她抱在怀中,沐挽裳身子突然腾空,吓的惊呼一声。
“闭嘴!”
听到轩辕罔极的冷喝,沐挽裳忙不迭闭嘴,也不敢挣扎反抗,她害怕他再次将她摔在地上,摔不死也会变半残,她不会傻到去招惹他。
良久,聿王在一处山石内找到一个通道,在通道内大约走了半个时辰,见到一间石室。
沐挽裳从未想到京城的郊外竟然会有这样一处隐蔽的军器所,难道聿王想要造反不成。
“跟我进来。”
沐挽裳跟着轩辕罔极朝着甬道的尽头而去,来到一座石门外,将她放下。
“进去看看。”
沐挽裳疑惑瞳眸看他,“难道王爷想将小女囚禁在这里。”
她还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冷冷睨她一眼,“如果是,你跑得掉吗?”
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将石室机关门推开,将沐挽裳直接被推了进去,差一点跌倒,痛啊!浑身都痛。
石门缓缓合上,沐挽裳从地上爬了起来,方才发现对面的高台上摆放着西林家的夜光石。
已经经过雕琢,成为腾龙壁,龙行栩栩如生,很是华美壮观,散发着幽幽的光芒,将整个石室清晰可见。
“三个上等的石匠没日没夜的雕琢,终于完成。”
沐挽裳眸中隐没泪光,“父亲在天有灵,见到这送给皇上的寿礼,怕是也会瞑目了。”
见到沐挽裳眸中的哀伤,这原本就是西林家的传家之宝,虽然觉得西林雍是不懂得趋吉避凶的蠢货,却也敬佩他的刚正不阿。
“你放心,本王送出去的东西还会在要回来的,她永远都是你们西林家的。”
人性贪婪,她要这虚无飘渺的东西有何用,“不用了,只要王爷记得帮助西林家报仇,就算是报答王爷的恩情吧!”
雕下来的玉石也没有浪费,轩辕罔极命人雕刻成饰品,命工匠雕了一枚莲花,用红线穿了起来,送到了沐挽裳的手中。
沐挽裳错愕,“王爷,你。。。。。。。”
轩辕罔极转身,薄唇微启,冷道:“这是你们西林家的东西。”
聿王心思缜密,难道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沐挽裳细细摸索那精细的纹理,那么大一块陨石她无法保护,这小小的吊坠是可以保护的,也算是留了一个念想。
轩辕罔极不知从哪里,掏出准备好的笔墨,“你不是要报仇吗?将剩下的账册写下来吧!”
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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