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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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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庄婉宁幽幽叹了一口气。
她害怕连累娘家人,所以哪怕明明娘家同在杏花胡同她也不敢回去看一眼,她真的只是想来看看那个人如今过得怎么样。
只要看一眼,她也许就能死心了。
听说那个人早在多年前就已经娶了妻,他的妻子是个疾病缠身之人,甚至都无法替他生下子嗣,可那人这么多年来也没有嫌弃过他的妻子,不仅对妻子温柔体贴,甚至还宁愿没有子嗣延续血脉,也不要妻子冒险怀身孕。
在京城地位相近的官眷圈子里,那个人就是最好的夫君典范。
这些,是庄婉宁先前在宫里所没有听说过的。
在知道这些的时候,庄婉宁心里仿佛被利刃所伤,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觉得心里很矛盾,明明当初他们分开时,她就是如此希望的,希望他能娶个与他琴瑟和鸣的夫人,好好的过上一辈子。
可为何,听到他真的如她所期盼的娶了个恩爱的夫人,她又会觉得如此心痛?
即使是现在,每每想到这一点,庄婉宁的心里也是一阵又一阵的钝痛。
曾经的他们是双方长辈眼中天造地设的一对,他们青梅竹马相伴着长大,两家父母又早早的有了口头婚约,只等他们到了年纪就成亲生子。
那时的他们,又如何会想到,后来会有那么多的变故。
回忆起这些往事,庄婉宁就忍不住想,如果当初她的娘家没有发生变故,如果她与那个人如她所想的那般成亲了,他们,必定会夫妻恩爱,举案齐眉吧,再添上三两个孩子,这便就是她最想要的一生。
但这世间没有如果,所以如今的庄婉宁只能远远的站在胡同口,希望在那人出门或者回家时躲在旁边偷偷看上他一眼。
只是,就这小小的愿望,她今天大概都无法达成了。
又是一声叹息,庄婉宁眼中一黯,失望的转身,准备离开。
但她才刚一转身,就见身后闪过一道黑影,然后,手上传来一阵让她无法抗拒的拉扯力,庄婉宁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拉进了不远处一条幽深的小巷子里。
这条小巷子大约只能容三四人并排走过,连辆马车都容不下,巷子里开了几道杏花胡同住家的后门,寻常鲜少有人出入。
庄婉宁一颗心都仿佛要跳出来了。
她自幼在这杏花胡同长大,对这条巷子的情况自然也十分清楚,正因为清楚,她才愈发的害怕。
在这样一条寂静无人的巷子里,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若是真的遇上了什么居心叵测的歹人,又如何能够反抗?
一想到女人被****之后的可怕下场,庄婉宁心里便是一阵绝望。
这就是老天爷对她三心二意、明明要走了还非想见那人的惩罚吗?
紧紧闭上眼,有带着热意的泪水自庄婉宁眼眶中悄然滑下,想着接下来也许会遭遇的事,庄婉宁暗暗咬牙,她本就已经是个不洁之人,但无论她做了多少错事,今天若真的被人****了,她也绝对再没有脸能活下去!
就在庄婉宁下定决心时,耳边传来一个于她来说无比熟悉的声音,整个人也都因这声音而一震。
“婉儿?”
低沉醇厚的男声中带着压不住的惊讶。
许久,见庄婉宁没有回应,身后的男人又迟疑着唤道:“婉儿,是你吗?”
再一次的呼唤,让庄婉宁有种她穿越了二十几年时空的错觉,当年她未进宫时,那人便是如此唤她的。
僵直着身子慢慢转身,庄婉宁终于在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容时心神一松,然后双眼微眨间,又是一串泪珠滑下。
“阿战!”
激动之下,庄婉宁忘了彼此之间的身份差距,一个许久没唤过的昵称就这样脱口而出。
将庄婉宁拉到这巷子里的男人,正是林战。
在庄婉宁一声动情的呼唤后,林战面上一僵。
先前看到胡同口徘徊着的庄婉宁,他几乎以为自己眼睛出了问题,明明宁妃与太子含月公主三人早在前些日子就于宫里的一场大火之中尽数丧生,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他这段时间一直都黯然神伤。
却没想到,他会在回家之前看到庄婉宁出现在这里。
如果庄婉宁没事,那太子与含月公主,他们是不是也同样无事?
林战首先是为庄婉宁三人感到欣喜的,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知道他们三人还好好的活着,这就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毕竟,他与庄婉宁之间有着那么多年的感情纠葛,甚至于赵载存和红妆,都是他的亲生儿女。
可欣喜之后,又有恐惧袭上心头。
明明已经上报朝廷死去的三人,如今却好好的出现在京城,那他们,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虽然皇上先前就已经病了,可皇上也只是病了,万一有人将庄婉宁三人还活着的事捅了出去,那他们还能有下一次的好运吗?
想到这里,林战心中一急,一把将庄婉宁往身边拉了拉,然后在她耳边低声道:“婉儿,你怎么会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你来这里有多危险,若是被人认出来了……”
而被这样叮嘱着庄婉宁,却根本就没注意听林战说了什么,她只知道,她现在与林战几乎挨在一起,她甚至能感觉到林战身上传来的那让她有些着迷的男性气息,那气息让她感到无比安心,仿佛不管出了什么事,只要能呆在这个男人的身边,她的心便会一直都是安宁的。
所以,庄婉宁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想看看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说话的同时,庄婉宁眼中蓄了泪水,她微仰着头,就这般含泪看着林战,想知道他口中到底会说出什么样的答案来。
听庄婉宁如此一说,林战蓦地便清醒过来。
他想到,离这里一墙之隔的地方,他那温婉的妻子此时想必正等着他一起用午膳,饭桌上肯定已经摆好了冒着热气的菜肴,每一道菜都是他爱吃的,也是他的妻子亲手做的。
而他,在妻子守在家里等他的时候,却在这里与这些年一直被他挂在心里的女人见面。
这样一想,林战心里顿时便涌出对他那病弱的妻子的愧疚来。
因着这份愧疚,他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一步,与庄婉宁拉开距离。
面色复杂地看着仿佛将他当作天一般的庄婉宁,林战低叹一声,道:“婉儿,你,还是快些回去吧,你们如今的处境可容不得你如此出现在这里。”
说出这样的话,林战便因心里的惭愧而低下了头。
明明,他与眼前的女人曾有过最亲密的关系,甚至,他们之间还有两个孩子,可偏偏在他们最艰难的时候,他却不能为他们遮风挡雨,还要说出这种赶他们走的话。
作为一个男人,他以自己为耻。
林战紧紧握起拳头,如果可以,他其实很想将眼前女人与他们的一双儿女纳入羽翼之下护着,可是,他要顾忌的东西实在太多,如今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为了感情什么都顾不得的御前侍卫,也不敢再犯下同样的错。
所以,不待庄婉宁有所回应,林战就再度开口催促:“婉儿,你赶紧回去吧,回去之后,带上太……载存与含月,你们走得离京城越远越好,然后一辈子也别再回来。”
庄婉宁似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猛地抬头看向林战,眼中带着震惊,好半晌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本来应该说好的,因为林战所说的本就是她在见到林战之前的打算。
可是,面对林战的催促,她竟然又是悲伤又是不甘来。
她入宫二十几年,因为与林战之间的感情,她将自己的心紧紧锁住,哪怕后来得了身为君王的赵天南的青睐,也从不曾交付自己的真心,更从不以此为傲,且视宫里其他嫔妃们的嫉妒艳羡于无物。
她以为,她是如此,林战也当是如此。
所以,哪怕听说了林战娶了妻,且变成了一个令所有女子都向往的好丈夫,她也只当那是林战刻意做给旁人看的,是以心心念念的想要在临走之前来看上他一眼。
可这一刻,庄婉宁却不那么肯定了。
是不是,先前所想根本就只是她的不实揣测,林战,这个她放在心里几十年的男人,其实早已经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将别人装在了心里?
因为心中的伤痛,庄婉宁在这一瞬间几近失声,过了许久,她才将喉间那有些难耐的哽咽生生压下,颤抖着双唇想要向林战问个明白:“阿战,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看到我,你放心,我不是回来打扰你的生活的,我只是想看看你,只要看你一眼,我就会远远的离开,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可为何,你连这点奢想都不留给我……”
越说越激动,庄婉宁控制不住的泪流满面,然后下意识的遵从了多年前养成的习惯,一遇到伤心事便寻找那个最能令她感到安心的怀抱,一把扑进林战怀里,紧紧揪着他的衣襟不肯松手。
“阿战,明明我们才是最该在一起的,我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当初爹娘不都是这样说吗,在那个院子里和你生活在一起的本来应该是我,而不是一个体弱多病连孩子都不能给你生的女人!”庄婉宁几乎就要崩溃,理智不存之下,该说的不该说的便就这样脱口而出。
看庄婉宁哭成这样,感受着她心底的痛苦与绝望,林战原本也是非常怜惜她的,可在听到后半段话之后,他面上几经变幻之后,却渐渐的只剩下了坚定。
许久,泣不成声的庄婉宁久久得不到林战的回应,自林战怀里抬起头来,正看到林战脸上那夹杂着痛苦的坚定之色。
心中一慌,仿佛即将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庄婉宁张口欲言,却被林战抢了先。
伸手握住揪着自己衣襟的那只纤手,林战做了自己二十几年前就一直想做的事,然后,他手上略松,一根一根的掰开庄婉宁的手指,做完这一切,他又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一个让庄婉宁觉得遥不可及的距离。
“婉儿……”林战与庄婉宁对视,这一刻,两双不同的眼里却都含着热泪,“当初的事,已经过去……”
“阿战!”庄婉宁开口打断林战的话,她总有种直觉,若是让林战将话说完,她一定会失去于她来说最重要的东西,“阿战,你不要说了好不好?”
林战微微一滞,但也只是这一顿,然后便不顾庄婉宁眼中的祈望,继续道:“婉儿,当初的一切都早已经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留恋过去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你们母子三人更是已经死过了一次,为什么你不能往前看?”
“阿战,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猜到林战要说什么,庄婉宁只能流着泪如此喃喃。
林战心中一痛,闭上眼将眼中的不忍尽数敛下,然后又道:“婉儿,你应该明白的,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当初是我对不起你,没能阻拦你进宫,在你进宫之后又没能当机立断的与你撇清关系,更不该在宫里见面之后与你做下那般错事,这一切,过错都在我身上。”
庄婉宁死死捂着耳朵,眼泪像珠子一般滴滴没入脚下的青石板里,留下一个个深色痕迹,“不要再说了……”
但饶是如此,林战的声音还是不断传入她耳中。
“当初我已经对不起你,对不起我们的一双儿女,如今到了这一步,我不能再对不起我的夫人,我们,就此别过吧。”
终于将话说完,林战心里也是一阵强过一阵的抽痛。
他这辈子真正放在心底的女人只有庄婉宁一人,可对如今的他来说,他的夫人,那个被病痛折磨的女人,是他这辈子的结发妻子,也是他无法抛开的责任。
他这一辈子经历了两个女人,无论如何,他总该对得起她们之中的一个。
所以……
再深深看了庄婉宁一眼,林战哑着声音道:“我,该回家了。”
一个“家”字,让庄婉宁身形为之一摇,甚至因此而失去了将林战拦下来的力气,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战转身,然后一步步离开这巷子,再往家门而去。
她踉跄着跟在林战身后,来到她先前伫立许久的胡同口。
视线尽处,林战来到院门处轻轻敲了敲门,然后院门应声而开,一个衣着简单的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后,面上温婉的笑容几乎让庄婉宁落下泪来。
妇人将林战迎进院子,视线扫到胡同口的庄婉宁时微微一顿,然后微笑着冲她点点头,院门轻轻关闭,最终将庄婉宁的视线完全遮挡。
庄婉宁浑身一软,顺着身后的墙软倒在地。
这辈子,他们,终究还是不得不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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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赵载存
赵载存站在院子里,环顾四周。
再小不过的宅子,进门是个小小的院子,然后三间正房,东西两侧各两间厢房,甚至说是厢房都有些抬举了,东西两侧的这几间房不仅空间狭小,而且采光还不好,若说拿来堆放杂物还行,但要是住人……
可偏偏,赵载存如今就住在这样的一间厢房里。
赵载存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阴暗的房间放下一张床后,剩下的空间再硬塞进一张书桌之后,更是让走动都变得有些艰难,只就算有书桌,以这房间里那白天不点灯都得摸黑的光线,赵载存也不可能真的就伏在这张书桌上读书。
事实上,如今的他还读书又有什么用呢?
撇除了那个太子的身份,没有赵天南****期盼着他将书本上学到的东西融会贯通到治理国家上,没有几位老师不厌其烦的为他讲解不理解的字句,以他如今这个见不得人的身份,难道还能指着读书再去考状元?
从身份尊贵的当朝太子,落魄成如今连面都不敢露的升斗小民,哪怕赵载存早就已经知晓他并非赵天南的亲生儿子,但真落到这一步,他还觉得有些接受不能。
此前的二十来年,他的吃穿用度都被无数人仔细侍候着,更因他从小体弱多病,整个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时刻挂念着他的身子,唯恐他在他们不注意的时候身体又出什么变故。
可现在,他与母亲妹妹挤在这个小院子里,过着他以前从来不曾想象过的生活。
他该庆幸的,庆幸他那自娘胎里带来的病弱身体并没有在这关键时刻来折腾他,否则,以他们如今的状况,只怕他也只能生生熬着了。
从知道自己的身世那天起,赵载存就一直压抑且恐惧着,就像是一个人偷偷拿了不该属于自己且注定不会长久拥有的东西,不知何时会失去,也为那注定的失去而不舍。
怎么会没有不舍呢?
他曾经离皇位,也只有一步之遥而已。
他生命的前二十年,他所学的一切,都只为了怎么更好的治理这个国家,他心中所有与理想有关的东西,也都与此有关。
这样的二十年过下来,突然有一天知道他一直以来所背负的,根本就不该是他的责任,轻松之余,他又怎么会没有失落?
赵载存曾经以为自己是不贪慕权势的,甚至一度以为那个储君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是个束缚,可真当他失去了以前觉得不屑一顾的一切,初时的轻松之后,对比下如今与从前的两种生活,却又无端的感到几分悲哀。
不过,无论他是什么感觉,再过得几天,这一切总该结束了,远离的京城,与母亲妹妹找一个谁也不认识他们的小地方安顿下,然后就这样隐姓埋名的了此残生罢。
轻轻叹了口气,赵载存转身,正准备回到自己那逼仄的房里,却见院门发出轻微的声响被人自外推开。
然后,他的母亲迅速闪进院子里,回身将院门关妥之后转身,却在骤然看到立于院子里的赵载存之后蓦地神情慌乱的低头,似乎想要掩饰什么。
但,母亲的掩饰显然并没起什么作用,赵载存仍看到了母亲那红肿的双眼,以及面上残留的泪痕。
心中一恸,赵载存抬手抚上胸口。
对这个生母,赵载存的感情是复杂的。
没有她,就不会有他的存在,从这一点来说,他必须感激她。
可也是因为她,他才会有这样不堪的身世,因此,他心里对她又不无怨恨。
从知道自己的身世起,赵载存就鲜少与自己的母亲说话,若不是突然出了这样的变故让他们不得不逃离宫里,只怕他们之间还会是那样冷淡的关系。
但,无论如何,纵然眼前这个妇人做了再多的错事,她毕竟也是他的母亲。
所以,赵载存沉默良久之后,手上紧了紧,轻声道:“母……母亲,你去哪儿了?”
赵载存只是看到庄婉宁从外面回来随意一问罢了,话中甚至都不含任何意思,只是想以此来打破与庄婉宁之间的僵局罢了。
他们到底是母子,如今又处于这种境况,他总不可能一辈子不与她说话。
可是,这简单的一问,却叫庄婉宁浑身一颤,说出口的话也有些吱吱唔唔,“我,我没去哪儿,只是随便走走,随便走走……”
赵载存于是抿唇沉默。
他的母亲本就不是个擅长说谎的人,又在宫里过了二十几年孤寂的日子,但宫里那些阴私手段却是没有学到半点,明明已经四十余岁了,却仍如二八年华的少女那般,让人只从她的一张脸,就能看出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他自己对于皇宫里的生活也许还存有不舍,可是对他的母亲来说,那富丽堂皇的宫廷只不过是将她禁锢了二十几年的华丽牢笼,好不容易能逃脱那个牢笼,她心里恐怕只有高兴而不会有半点的留恋。
他的母亲活到四十岁,但若真要说心里有惦记的人,恐怕也只有她的娘家人,以及那个人,而以他们如今的处境,母亲害怕连累到娘家人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去见他们,那么……
她去见的,也只有那个人了。
赵载存面色一冷,眼中有厌恶闪过,再不想说一个字。
哪怕面前这个妇人是生养了他的生母,想起她的所作所为,赵载存也只能给一个不知廉耻、无情无义的评价。
他并不认为身为女子就一定要为了家族而牺牲自己的一辈子,在他看来,那些为了家族过了一辈子孤苦生活的女人是不幸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认同母亲所做的一切。
宫里从来不是什么好地方,不愿意进宫于女子来说很是寻常,当年的庄婉宁本就不是通过选秀进的宫,而是被娘家找了人塞进去的,也就是说她就算不肯进宫,也断不会影响到娘家人的性命。
若是她当时就摆明了态度宁死不肯进宫,虽然不能说一定,但至少有一定的可能她是可以不进宫的,毕竟她与林战之间青梅竹马的感情两家长辈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是看看庄婉宁做了什么,从头到尾,她都没有抗争过争取过,只整日躲在房里以泪洗面。
任是她梨花带雨的模样有多惹人怜惜,但到最后,她也只能乖乖听从娘家人的安排进了宫。
走到这一步,若是庄婉宁能够安分守己,就凭她那不争不抢的性子,加上宫里没有嫔妃能怀上子嗣的格局,就算她不能受宠,至少好好的活下来也是不成问题的。
与爱人相爱却只能相离,这确实是一个悲剧,但在这个年代,有几对有情人是能白首不相离的,不多庄婉宁一人,也不少她一个。
进宫不是庄婉宁自己选择的,但听从家中安排却是她选择的,所以就算有苦果,她也该自己咽了才是。
可偏偏,在宫里再见到林战之后,她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奢想,竟然完全将彼此的身份与庄家林家所有人的性命抛到了一旁,只顾着放纵自己的感情,做下那等丑事,甚至还替那个人生下了两个孩子!
沉浸在与林战久别重逢的喜悦中的庄婉宁,她大概从来没有想过,生下有着这样身世的一双儿女,对他们来说是怎样一种灾难。
赵载存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有出生过。
他想,含月,在当初知道身世时,恐怕也与他是同样的想法。
这就是他的母亲,让他怎么都无法敬重他的母亲。
甚至在他们落到了如今的境地,她竟然还会置儿女和自己的安全不顾,青天白日的跑出去见那个男人!
赵载存闭上眼,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面对他的母亲了。
而庄婉宁,她能感觉到赵载存对她的失望,心中一慌,她抬手胡乱用袖子拭干净脸上残留的泪痕,略显粗糙的衣料在她虽然略显憔悴但一直都保养得宜的脸上留下几条醒目的红痕。
她紧紧揪着袖口,想要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喃喃道:“存儿,你放心,离开这里之前母亲再也不出门了……”
“母亲!”赵载存打断庄婉宁的话,“你应该清楚如今是什么情形,更该知道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
然后,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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