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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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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赵载存打断庄婉宁的话,“你应该清楚如今是什么情形,更该知道过两天我们就要离开京城了……”
然后,赵载存无力的转过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这时,西厢门突然打开,随意挽着头发的赵红妆走了出来。
见到院子里母兄相对而立的情况,她神情一顿,道:“母亲,哥哥,你们,这是怎么了?”
赵载存于是看向赵红妆。
一身半旧的家常褙子,料子再普通不过,样式更是显得有些老旧,穿在赵红妆身上不是衣裳在装扮人,倒像是她这个人在点缀这身衣裳。
虽然她的面容仍然如往昔那般精致美丽,却并不能让人惊艳,只让人有明珠蒙尘的遗憾。
有了眼中所见,赵载存再回忆起曾经赵红妆的模样时,便有了些模糊不清。
在赵载存的记忆里,他的妹妹是从一出生起就受尽了父皇的宠爱,她是夜空里最夺目的一轮明月,是世间最尊贵的天之骄女,她聪慧灵透,学什么都能一点而透,而她的性格,也一如她的地位,一直到如今,赵载存都记得含月幼时性子是十分张扬肆意的,哪怕是曾经的他,偶尔在妹妹面前也会有自惭形秽之感。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妹妹虽然面上仍是那个最受宠、敢于在父皇面前撒娇任性的含月公主,但性格却突然收敛了不少,仿佛一、夜之间,她就突然懂事起来了。
现在想来,大概她便是在那段时间里得知自己兄妹二人的身世吧。
十岁出头的小女孩儿,以前被宠得自认是这世间最耀眼的明珠,却在一夕之间得知原来她这颗明珠根本就只是一粒外表光鲜的沙砾,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扒开真面目,露出表象之下的内里。
而那暴露身份的代价,是她自己以及母亲兄长的性命,甚至还有背后许多人的性命。
他这个成年人到如今都未能完全接受的事实,落在一个当时只有十岁的小女孩儿身上,赵载存能够想到含月当时那从云端到泥里的落差。
而他们之所以要承受这一切,只因为他们有那样一对亲生父母。
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
人能决定自己将来要走的路,但唯一不能选择的,是自己的出身。
赵载存突然就觉得这小小的院落突然让他有些无法呼吸。
出宫这几天,为了减少自己三人被人发现的风险,他一直呆在这院子里没踏出过一步,但此刻,他却迫切的想要出去走走。
“我……出去走走。”
丢下这句话,赵载存也不管身后的庄婉宁和赵红妆的欲言又止,踉跄着脚步拉开院门匆匆走了出去。
一路疾行,赵载存很快就穿过院外的那条巷子,来到街头。
这里是普通百姓的聚居地,周围居住的都是些平民百姓,因此环境实在算不得好,却意外的十分热闹。
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赵载存只觉心中满是彷徨。
这是他此前从来没有接触过的,属于普通百姓的世界。
被众多的过路人不断打量,虽然明知道这些人不可能接触到过去的自己,但赵载存仍不能控制的胆战心惊,他转身想要回去,但莫名的又停下的脚步。
也罢,就这样看看吧。
也许这是他最后一次放眼望京城了,过得三两天,他们就要启程离开,他不知道他们会去向哪里,但必定会是一个远离京城的地方,而且再也不会有回来的一天。
这样想着,赵载存望着街道上的行人,一时间竟有些痴了。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颤抖着的熟悉的声音,并因那话中的内容而浑身一僵。
“殿,殿下……”
赵载存僵立当场,他只觉眼前这真实的世界突然尽数崩塌,心里更是只有一个念头。
他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他不敢转身,唯恐一转身就要面对对他扬着冰冷刀兵的侍卫。
许久之后,赵载存背上一暖,似是一双颤抖的手抚上他的背,然后,那两只手缓缓下移,环过他的腰,最后将他紧紧抱住。
“殿下,殿下!你没事,你真的没事……”柔婉凄清的女声似乎只会说这句话般,一遍遍贴在赵载存的背上重复着。
心神一松,赵载存突然便认出了这声音的主人。
他的发妻,他曾经的太子妃陈淑怡。
对陈淑怡,赵载存一直是心存愧疚的,与从来不掩饰自己对权势的渴慕的武月柔和李胜兰不同,自从大婚之后,陈淑怡眼里就一直只能看到他这个人,而不是太子这个身份。
所以,他不忍让她日后为他伤心,他不与她圆房,希望如此便能替她将来留下一条后路,甚至在假死逃离皇宫之前,他还特意拜托了凤止歌,希望凤止歌能在他离开之后帮帮陈淑怡,让她能够离开那牢笼一般的皇宫。
赵载存没想到凤止歌的动作会这般快,他都才离宫几天,陈淑怡就已经出了宫。
身后的女子,不顾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她抛却了一切的羞涩,只想将深藏心底的话尽数说出来告诉赵载存。
“殿下,妾身不问你为何会在这里,可是当初为何不带着妾身一起走,你知不知道,自从宫里那把火之后,这几天妾身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只恨不得随着殿下一起赴了黄泉……”
赵载存从来没有想过,他印象中腼腆端庄的陈淑怡,也能说出如此露骨的话来。
他顿了顿,低声道:“我,已经不是殿下了。”
陈淑怡双手一僵,然后更加紧紧的抱住赵载存,半点不肯松手,声音柔和中透着些坚韧,“你已经不是太子殿下,但你还是我的夫君。”
一个原本永远端庄优雅的女人,这时却能说出这样坚定的话,若说赵载存心里没有因此而生出半点震动,那必然是骗人的。
可是,他深知自己如今的处境,又怎么能看着陈淑怡放弃大好的生活,沾染上不该属于她的苦难。
双手落在腰间陈淑怡的手上,两人都轻轻一震,然后,赵载存缓缓将陈淑怡的双手拿下来,“你,快走吧。”
说话的同时,他转过身,却又因为眼中与平常大相径庭的陈淑怡而僵立。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多,但印象中,赵载存每次见到陈淑怡,她从来都不会让自己的外表留下任何一点瑕疵,可这时出现在他面前的陈淑怡,虽然衣衫算得上整齐,但略显蓬乱的发髻、红肿的双眼、憔悴的双颊,都足以看出她这几天内心所受的煎熬。
而这些煎熬,都只因为他。
生平第一次,有一个女子能为自己做到这一步,赵载存心里既有感动也有愧疚。
如果没有自己,以陈淑怡的书香世家出身,她会与一个门当户对的男子成亲,然后儿女成君,安宁喜乐。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不仅成为一个外人眼中的寡妇,还为了他担惊受怕。
见赵载存望过来,陈淑怡先是因自己此时的形象而有些局促,但随即便将这点局促放下,坚定地望着赵载存道:“殿下,不,夫君,我不走,女子出嫁便当以夫为天,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们是结发夫妻,你便是我的天,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陈淑怡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透着的坚定却足以让人动容,她身后跟着的两个丫鬟更是因为她的这番话而又惊又怕的低下头,随即又一前一后的将赵载存与陈淑怡挡在中间,阻住其他人的视线。
明明已经丧生于火中的太子殿下却突然现身街头,而她家小姐,才从宫里脱身,竟然还一定要跟着太子殿下……
赵载存强按下心中的触动,与陈淑怡对视片刻,却觉得眼前这从来都在他面前柔顺的女子眼中有种让他不敢与之对视的东西,所以率先偏过头,低声一叹:“你回去吧,你知道我的处境,明天,我们就会离开京城,而且再也不会回来。”
许是为了让陈淑怡死心,赵载存将离开的时间提到了明天。
而陈淑怡,听到“我们”两个字,立时明了其中的意思,惊讶过后忙追问道:“夫君你要去哪里,我与你一起!”
“去哪里……”赵载存低声重复着陈淑怡的话,却发现就连他自己对未来也只有一片茫然,这天地如此辽阔,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将能去往何处,“我也不知道。”
赵载存话中的颓然让陈淑怡听了之后一阵心疼。
这是她放在心里许多年的男子,知道能与他做一世夫妻时她的欣喜感激,得知他丧生火海时她的无助绝望,心如死灰时蓦然看到他立于街头的狂喜……
这一切的一切,都只因为那个人是他。
她也许上辈子积了一辈子的功德,才叫她这一世如愿以偿成为他的妻子,有了与他相伴一生的可能,对她来说,无关身份,无关富贵与贫穷,只要身边的那个人是他,这一切便已经足够。
也许是上苍在冥冥中替她指路,她才在这偌大的京城里与他再次相遇,所以,她怎么能容许自己这般放手呢?
就如同方才冲上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紧紧抱住赵载存一般,陈淑怡再次向前一步,拉近与赵载存之间的距离,然后勇敢地伸手握住赵载存的手,再也不肯放开。
“夫君,这世界如此大,哪怕你现在没有目标,只要向前走,总会找到属于自己的路的,妾身,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我们可以去海边,听说大海是蓝色的,与天空一样的蓝色……”
“也可以去江南,江南风光最是雅致,而且我母亲的陪嫁里还有一座江南的宅子,到了那里,谁也不会认识我们……”
……
他们之间,从来占主导地位的都是赵载存,但在这一刻,却是陈淑怡源源不断地说着对未来的畅想。
赵载存低头,看着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
一黑一白,一大一小,但握在一起时,却是那般的契合。
他忍不住用力回握,换来陈淑怡的惊喜与羞涩。
他想起曾经在离湖畔,那名青衣少女仿佛一束阳光般照进他的世界。
但到此时,他才突然明悟,他要的阳光,原来一直在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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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凤鸣祥
威远侯府。
初夏的清晨略带薄雾,于氏领着儿女来到荣禧堂时,原本梳妆整齐的发间便多了几分水汽。
已经多年不管事的慕轻晚早已起身,正坐在镜前由丫鬟婆子们服侍着梳洗,听到小丫鬟汇报于氏来了,忙让丫鬟加快动作梳洗妥当,这才让人请了于氏进来。
嫁进威远侯府五六年,于氏如今也成了二十几岁的少、妇,尤其身上那股经历了岁月泛的温婉气质,极易给人带来好感。
向慕轻晚行礼问安完毕,于氏抬头看着自己的婆母,一时间便有几分恍惚。
于氏嫁进来时,威远侯府的门第在京城还算不上特别显眼,甚至还因为远离京城二十年而隐隐有落魄之相,是以于氏出嫁时,那些与她同龄的贵女们对她的这桩亲事并未多作关注。
可谁能想到,威远侯府在之后会有那样的造化。
大武朝一夕之间变成了大庆朝,威远侯府那嫁进安国公府的姑奶奶更是一跃成了身份尊贵的长庆公主,在太祖禅位之后更是成了长公主,就连凤鸣祥这个做兄长的,也因此受到了皇上的重用。
可以说,虽然名头还是一样,但如今的威远侯府显然不是当年能比的了。
二十七岁的侯爷,手中还握着实权,更是受到当今皇上的的宠信,如今的威远侯府可不就是大庆朝的新贵嘛。
所以,对于于氏能觅到这样一个不仅前途无量,还十分长情,从来不在外花天酒地的夫婿,京城女眷们可是十分艳羡的,尤其是那些当初与于氏相识且家世差不多的妇人们,更是深恨自己家长辈当初怎么没抓牢凤鸣祥这样一个妥妥的金龟婿。
除了夫婿出色之外,众人羡慕于氏的好运,还有一个原因却是出于威远侯府那出了名的好相处的太夫人。
多年的媳妇熬成婆,这可不是一句空话。
看看其他高门大宅的后院里,婆媳之间你来我往各种过招的可不在少数,那些什么婆婆搓磨儿媳妇的真实案例更是层出不穷,什么往儿子房里塞人,以孝道压着儿媳妇天天到婆婆跟前立规矩,等等。
与这些受尽苦楚的儿媳妇不同,于氏从来没有在慕轻晚这里吃过什么苦头,慕轻晚本就是个温柔娴雅之人,除了一心盼着女儿将来能过得好之外,她几乎没有其他任何愿望,更是在于氏一进门就将侯府中馈交到了她手上。
于氏觉得,比起那些要忍受婆婆刁难几十年,才能当家作主的儿媳妇们,她真的太过幸运了。
待于氏从过去的回忆中抽回思绪,便见慕轻晚正面容和蔼的在与她的一对儿女说话。
于氏在嫁进侯府的第二年就有了身孕,如今长子凤初华已经四岁了,女儿凤初容则将将两岁。
慕轻晚将凤初容抱在怀里,凤初华则正站在她面前。
轻轻抚了抚一双孙儿的头,她微笑着轻声问道:“华哥儿,先生教的《三字经》可背下来了?”
凤初华开春的时候由凤鸣祥开了蒙,然后请了先生在府里教导。
听到慕轻晚的询问,凤初华努力维持着严肃,认真点头:“回祖母,孙儿已经将《三字经》背完了,先生昨儿都夸孙儿了。”
然后用稚嫩的童声背起《三字经》来。
清脆的琅琅读书声,顿时便让素来安静的荣禧堂多了几分生气。
慕轻晚于是微笑起来,眼角牵出几道细纹来。
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这些年的生活顺遂让慕轻晚并不显老,早年经历的诸多苦难更让她周身有股让人亲近的宁和。
耐心的听凤初华氢书背完,慕轻晚夸赞几句,这才转头对于氏道:“孩子们也饿了,赶紧用早膳吧。”
自有乳娘抱过华哥儿和容姐儿。
用过早膳,华哥儿和容姐儿的乳娘领着两个孩子到旁边的罗汉床上去玩耍,慕轻晚则和于氏坐到一边闲谈。
慕轻晚看了看罗汉床上玩得开心的一对孙儿,面带慈爱,“华哥儿和容姐儿还小,每天起这么早过来用早膳也难为他们了,早就说过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的。”
虽然这一对孙儿其实与她没有血缘关系,但慕轻晚本就与凤鸣祥处得好,再加上本性也是个喜欢孩子的,当然不会吝惜对华哥儿和容姐儿付出真心的疼爱。
于是的目光同样放在自己的一双儿女身上,闻言神情更是柔软几分,“母亲这是说的什么话,不就是在府里逛一圈,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再说了,华哥儿和容姐儿也喜欢到母亲这里来,莫非是母亲嫌弃他们太顽皮了?”
于氏与慕轻晚相处这么些年,自然清楚慕轻晚的性子,与慕轻晚说话也没有其他婆媳之间的客套,而是十足的亲昵。
慕轻晚当然不会因此而生气,嗔怪的看了于氏一眼,然后又跟着笑起来。
笑着笑着,却又突然莫名的叹了口气。
于氏微微一怔,问道:“母亲莫不是想起姑奶奶了?”
除了自己的小姑子,婆婆又怎么会为其他事而叹气。
慕轻晚轻轻点头,双眉微蹙,眼中泛起轻愁:“止歌是个有福的,旁的也犯不着我替她操心,只是她嫁到安国公府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没有个一儿半女的……”
凤止歌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身孕,这一直是慕轻晚心里的一根刺,哪怕明知道就算凤止歌一辈子不生孩子,她那女婿也不会说什么,可在慕轻晚心里,她的女儿怎么能一辈子没有孩子呢?
于氏没有接话。
她自己是儿女双全了,若是在这时候说出什么不妥当的话来,婆婆只怕还会以为她是在幸灾乐祸。
虽然在她看来婆婆不会是多想的人,但她是做儿媳的,谨慎些却是有必要的。
好半晌,待慕轻晚表情平静下来,于氏才安慰道:“母亲不必多虑了,只是缘分未到而已,再则,以止歌的身份……”
不提萧靖北那从来不让除凤止歌之外的其他女子靠近五米之内的性子,单只说凤止歌那长庆长公主的尊贵身份,就算她真的一辈子没有儿女,也断不会影响到她的地位。
再则,前几天小姑子来看望婆婆时,于氏可是看得通透,她的这位小姑子可从来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呢。
被于氏这样一劝,慕轻晚也觉得自己有几分多虑,就说她自己,虽然是因为当初情况特殊,但她不也是嫁人之后好些年才有了止歌吗?
两人又一阵叙话,然后于氏领着一双儿女出了荣禧堂。
让人将华哥儿送到外院先生那里,于氏又抱着容姐儿玩了一会儿,才将容姐儿交到乳娘手里,拿出针线篓。
她每年都会给婆婆夫君以及一双儿女亲手做一件衣裳,未做完的这件,是给凤鸣祥做的外衫。
时间就在于氏的一针一线中迅速溜走,直到听到丫鬟禀报凤鸣祥回府了,于氏才又将针线收好。
照惯例,凤鸣祥每天回来之后都会先回院子与她打个照面,然后才会去外院书房处理公务。
可是今天,于氏等了许久,却都不见凤鸣祥的身影。
许久之后,她才从丫鬟的口中得到答案,凤鸣祥去了流云阁。
于氏原本扬着笑意的温和脸庞于是突然便黯淡了下去。
也许在其他女子眼中,她确实是幸运的,夫君温柔体贴,婆婆极好相处,在府里掌着中馈,最重要的是儿女双全。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如此幸运的她,也不是没有缺憾。
早在嫁进威远侯府不久之后,于氏就隐隐察觉到了夫君对小姑那隐晦的心思,一直到现在,她都还记得,最初发现这一点时,她心里的震惊与悲哀。
震惊于凤鸣祥居然会对亲妹妹有这样的心思,悲哀于自己作为妻子,若想让丈夫将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还要先将丈夫心里小姑子的身影驱逐出来。
因为发现了这一点,于氏那段时间对凤止歌的感觉很是复杂。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遇到这种事,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还好,没过多久,小姑子就出嫁了。
于氏以为,小姑子出嫁,夫君从此少有机会见到小姑子,时间长了,又有伦理观念压在心头,夫君的这起子心思怎么也会渐渐淡却才是。
但是,也许人总会更加留恋自己得不到的东西。
哪怕凤止歌出嫁这么些年,哪怕凤鸣祥真的对她算是温柔体贴,可于氏能从凤鸣祥眼底看到他压抑着的失落。
流云阁,那是当初凤止歌出嫁之前的闺房,而凤鸣祥,每隔上一段时间,总会绕到流云阁外面去走走看看,哪怕,他从来没有真的推开流云阁的院门走进去。
于氏不知道自己要有什么样的反应才是正常的。
若是像别的府里一般,当家的爷们儿在外面养了外室,或者看中了谁家的清白女子想要纳做妾室,她都自信自己可以处理好,可谁能教教她如何让自己的夫君不再将心思放到小姑子身上?
这么些年,心里压着这样的事,于氏不敢与凤鸣祥说破,一是害怕一旦说破,他们之间恐怕再不能维持这样和睦的夫妻关系,二来,这件事绝对算是丑事,她又怎么能不顾夫君和威远侯府的体面,与凤鸣祥闹开呢?
再则,以凤止歌如今的身份地位,也不允许会有如此的丑闻为外人所知。
这样的事闷在心里五六年,到如今,听到凤鸣祥又去了流云阁,于氏伤心之余,又觉一阵灰心。
她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这些年的隐隐期盼到底有没有尽头,是不是,无论她怎样安静地守在凤鸣祥身边,凤鸣祥都永远不会真的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于氏很想不这样绝望,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那不断下沉的心。
许久之后,于氏勉强收拾了心情,灰败的表情渐渐退去,换上带着坚定的温婉。
无论结果如何,她想再试上一次。
没带下人,于氏一路来到流云阁外,如她所料,凤鸣祥正于院门外伫立。
心中猛然一疼,于氏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说出口的声音显得不那么颤抖:“夫君为何不进去看看?”
凤鸣祥身形微顿,回过头来看向于氏。
几年的时光,如今的凤鸣祥比他们成亲时看着要成熟了不少,再加上这几年他执掌权柄带来的威势,看在女子眼中却是极为引人注目的。
“夫人。”凤鸣祥唤道。
于氏极力维持着面上的笑容,“夫君,小姑已经出嫁多年,流云阁里虽然时常有人收拾着,到底与当年还是有所不同,夫君难道不进去看看吗?”
于氏认为自己说的话很正常,至少是不带半点酸味的。
可是,凤鸣祥听了这话,却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那眼中似乎含着笑意的了然,让她无法抑制的红了双颊。
良久,凤鸣祥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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