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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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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前面杨夫人放出来的流言让人震惊,那后面这个就是让人惊悚了。

    很多如今三十以上的夫人们,都还记得当年的清平长公主,只因清平长公主当年着实太过有名,更因为这样一个人居然早早就病逝了。

    浅薄无知,刁蛮任性。

    这是大部分人对清平长公主残存的印象。

    所有人都以为的,一个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却突然有传言说她不仅没死,而且还以妾室身份入了威远侯府,甚至为此逼得正室不得不给她挪开位置。

    熟知清平长公主脾气的人绝对相信她能做出这种事,但堂堂皇家长公主,当今皇上唯一的妹妹,怎么可能与人为妾?

    人们先是觉得这流言太过荒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流言愈演愈烈之后,便有不少人心里渐渐滋生了疑心。

    仔细想想,当年清平长公主病逝的时间,几乎与威远侯府迁至湖州的时间完全吻合。

    而且,以太后当年对清平长公主的那般疼爱,居然对清平长公主的病逝并无太多悲痛,这本就是一件不合常理之事。

    可若是,那流言所言当真,那也就可以解释了……

    不提京城这些赵幼君当年故人的反应,对后面这条流言最震惊的,却是杨夫人。

    自打听到旁人对威远侯夫人真正身份的议论,杨夫人心里震惊之余便隐隐有些不安。

    她自然是不信赵幼君便是当年的清平长公主的,就连她这个湖州一地世族之女,都宁死也不会给人做妾,更何况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呢?

    杨夫人认为这是极其荒谬的,可那是因为她并不了解清平长公主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越是听人谈起清平长公主当年的事,杨夫人便越是觉得自己这样大咧咧散布威远侯府的事,似乎做错了……

    虽然杨夫人可以确定后面的流言不是出自于她,可京城很多夫人们都知道,最先开始的真假威远侯夫人一说,是源自于她。

    若是到时候皇上和太后要追究,那她岂不是就替人背了黑锅?

    越想越不对劲,杨夫人甚至有种在自己背后还有另外一双手操纵着一切着的错觉。

    那个婆子的突然出现,关于威远侯府的秘闻,如今满京城的传言……

    杨夫人只觉得浑身发冷。

    ……

    后面这波流言确实已经传得人尽皆知。就连有心人想要压都压不住。

    甚至已经传进了宫里。

    盘踞着五爪金龙的宽大椅子上,赵天南看着御案上的奏折,神色漠然地问:“还是查不出来?”

    此时在赵天南身边服侍的,正是最受他宠信,如今已是司礼监掌印大太监的林公公。

    面对赵天南的询问,林公公微一躬身,“回皇上,只查到最初关于威远侯夫人身份有异的消息,是从新上任的吏部考功清吏司郎中吴明远的夫人杨氏那里传出来的,但是后面涉及到清平长公主的消息。却是由那些不起眼的街头小乞丐口中喧之于众的。”

    那些小乞丐根本不知道什么清平长公主与威远侯夫人。他们只关心今天能不能填饱肚子,只是散布个流言就能得到百两白银,他们岂会放过这大好机会?

    不得不说,这些小乞丐也很敬业。如若不然。这流言又怎么会传进宫里呢。

    赵天南当然不会对这些小乞丐有所关注。他沉默着挥了挥手,示意林公公退下,又静默半晌。才终于站起身。

    赵天南去了慈宁宫。

    关于清平长公主的流言已经传遍京城,而且消息进了皇宫,既然赵天南知道了,那太后当然不可能不知道。

    二十几年过去了,太后已经年过七旬,她的手上面上多了许多老人斑,身材比之以前更显干瘦,时光不因为她如今的尊贵地位就对她手下容情,较之当年,她身上无疑多了许多类似腐朽的气息。

    但唯一比之以前一点未变的,是她的刻薄。

    寻常人年老之后大多会变得慈祥温和,可在太后身上确丝毫看不到慈和的影子。

    看到赵天南到来,太后周氏将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挥退,然后面带期盼地看向沉默的赵天南,“怎么样,清平是不是可以回京了?”

    每个人心里总会有地位特殊的人或事。

    在周太后的心里,最重要的人无疑便是她的女儿赵幼君,就连她贵为帝王的儿子,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也都及不上赵幼君。

    周太后的前半辈子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妇,过得非常辛苦,唯一的儿子也因为要养家不得不长年离家。

    在那样被生活的重担几乎压垮的日子,周太后实在没有精力将自己的母爱落在儿子身上。

    一直到,赵天南最终不堪被压榨决定奋起反抗,赵家的日子才渐渐好过起来。

    赵幼君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出生的。

    生活渐渐好起来,但儿子常年在外拼搏,丈夫又在这不久之后病逝,留在周太后身边的,就只有这个女儿。

    在赵天南最终夺得天下建立大武朝之前,周太后几乎是与赵幼君相依为命着走过来的,那么多的日日夜夜,母女俩携手前行,叫她如何能不将赵幼君视之为命?

    可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却被一个男人迷了心窍,宁愿做妾也一定要跟着他,甚至还为了防止此事外泄,不得不远走湖州。

    周太后对此很不满意,可是爱女如命的她拧不过赵幼君,最后甚至还为了帮赵幼君达成心愿而向赵天面施压。

    那是赵幼君第一次离开周太后,而且这一走,就是整整二十年。

    虽然赵幼君这二十年来始终保持着半年与京城通一次信的习惯,可是那冰冷的信纸,如何能缓解周太后殷切的思女之情?

    这次关于清平长公主的流言传得满京城都是,周太后在恼恨之余,亦觉得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她想让她的女儿重回京城。

    她的女儿,本就该是被万人跪拜的,又怎么能蜗居于湖州那个小地方,顶着别人的身份度日呢?

    所以,周太后理所当然的认为,既然当年的事已经被外人所知,那她的女儿就已经没有了缩在湖州的理由,可以回京城继续享受她作为长公主的荣光。

    却,全然不曾考虑过,赵幼君当年做的事若真被证实,会在京城乃至整个大武朝贵族里造成怎样的后果。

    眼见太后的急切,赵天南面上依然毫无表情。只是一双漆黑如墨的眼里多了几许淡淡的嘲意。

    “她当然可以回来。”赵天南淡淡道。

    但是,用什么方式,以何种身份回来,却不是太后说了算。

    赵天南在太后面前向来不隐藏自己的情绪,可是,太后从来没有一次注意到过。

    听赵天南如此说,太后面上便现出喜色,想到分离二十年的女儿就要回来了,她的一颗心里便满是喜悦,又如何能注意到其他?

    赵天南冷眼看着太后。眼中嘲讽更甚。

    良久。自喜悦中回过神来的周太后看向静立的赵天南,突然想起一件事,“皇上,之前哀家提到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赵天南眼光蓦地变得锐利起来。他不曾开口说一个字。但他的沉默与这目光的注视,却让太后再也绷不住面上残留的笑意。

    被自己的儿子这样看着,周太后只觉一阵胆寒。甚至有些恐惧。

    恐惧,这种情绪自她成为这大武朝的太后之后,便再没感受到过。

    许久之后,赵天南才终于将视线移开,他看着被太后紧紧攥在手里的那串打磨得莹润清透的翡翠珠子,瞳孔微不可见的一缩。

    “太后,你,以及周家,是不是真的就认为,朕就是你们手中的傀儡?”

    赵天南的话中似有幽寒之气,话才说完,偌大的慈宁宫里,就连空气似乎都在一瞬间变得阴森起来。

    太后没有回答,她正陷入一种聚合和震惊与惊恐的情绪之中。

    赵天南见状看了太后一眼,面上的厌恶半点也不曾掩饰,然后转身大步离开慈宁宫。

    许久之后,望着赵天南的背影出神的太后才终于回过神来。

    若说她这一生中最值得骄傲的事,大概便是她生了这样一个儿子,她的儿子一手将赵家变成了如今凌驾于万民之上的皇室,更将她这个从前的农妇变成了这世上最尊贵的女人。

    而更让周太后骄傲的是,她的皇帝儿子还很孝顺。

    这么多年以来,赵天南从不曾忤逆过周太后的意思。

    二十几年很漫长,长到太后都差点忘记,她之所以会有如今的尊荣,全都是来自于她的儿子。

    ……

    赵天南离开慈宁宫,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这时眼中亦有了些怒火,直到回到乾清宫,轻抚着龙椅上那条栩栩如生的龙脊,才终于将那怒火渐渐压了下去。

    林公公早前就已经进来了,但一直如一道毫无存在感的影子般立于一旁,到这时,他才恭敬地道:“启禀皇上,太子殿下觐见。”

    即使又六年过去,贵为天子的赵天南仍然只有那一子一女。

    国不可一日无主,东宫自然也不可能一直不住人。

    随着朝中大臣一日紧过一日的上奏,即使是赵天南也不能一直无视这个事实,终于于三年前下旨立了太子,并将太子记在了皇后苏沉鱼的名下,又封了太子生母为宁妃。

    立了太子,并不表示赵天南对这个儿子就有多满意。

    事实上,赵天南这一生中得意的事有无数,比如他打下了这江山,又比如这天下在他的治理之下较之二十几年前境况有如天壤之别。

    可是,大概没有人的人生能完美无缺,许多年前的赵天南也想不到,他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居然是子嗣。

    刚刚压下的心绪又一阵翻腾,赵天南抚着龙脊的手渐渐用力,许久之后才闭着眼低沉着声音道:“让他进来吧。”

    片刻后,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传来一个听着中气不足的声音。

    “儿臣叩见父皇。”

    赵天南缓缓睁开双眼。

    太子赵载存,二十一岁。

    就如同世人所知那般,赵载存自幼身体不好,几乎是泡在药罐里长大的,这辈子喝过的水恐怕都没有喝过的药的多。

    他身量虽然不矮,但身形异常消瘦,让人不得不担心他的骨架会不会突然撑不住他身体的重量。

    赵天南视线落在唯一的儿子身上,不知怎的心中怒火便愈发烧得旺盛。

    赵载存穿着皇太子的常服,头戴翼善冠,身上大红的衮龙袍上两肩及前后各绣着一条金织蟠龙,腰间系着玉带,脚蹬黑色皮靴。

    这样一身威风凛凛的服饰,但凡一个身上有点英武之气的人穿了,都只会让觉得贵不可言,偏偏赵载存那干瘦羸弱的身躯并不能将那身衮龙袍撑起来,看在旁人眼里,便是一个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莫名的,一句话浮现在赵天南心头。

    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

    虽然这话糙,虽然面前的确实是自己的儿子,更是他立的太子,可赵天南就是无法压下心里的不甘。

    他的儿子,怎么能是这样的?

    ……

    湖州城,威远侯府。

    已至腊月,夏日如清婉灵动的少女的湖州城,这时也披上了银装素裹,大片雪花纷纷扬扬的落下,将湖州城里大大小小的荷塘变成一片片纯白。

    年关将至,无论是世族高门还是普通百姓之家,都染上几分喜气。

    高门大院里,各家主母面带喜悦的安排着过年之事,置年货,向交好的家族送年礼,打造各种样子的金银锞子当作过年的赏钱。

    而普通百姓家,则拿了攒下的银钱高高兴兴的置办各种年货,再给家中孩子买上几包平时难得吃过的点心糖果,想到孩子将糖果吃进嘴里时的笑容,便能打从心底里笑出声来。

    威远侯府当然也是一样。

    今年由慕轻晚当家,与往年相比,这个年节便多了几分不同。(未完待续。)

第88章 圣旨

    比起赵幼君当家时的严苛,侯府下人们无疑更拥护手段相对温和但又不失威严的慕轻晚。

    眼看时间一天天走向年尾,腊月二十三祭了灶之后,慕轻晚便给府里所有的下人们发了过年的赏钱和新衣,还特意给那些在湖州有亲人的下人放了几天假。

    虽然只是几个小小的举动,却无疑让这些下人们在这寒冷的冬日里暖了心。

    腊月二十九,许多有家可回的仆妇们都回了家去探亲,整个威远侯府也因此较往日显然冷清了些。

    就在这冷清里,几乎紧闭了半年的澄明堂,终于再次院门大开。

    当初凤止歌说过的,只关赵幼君和凤鸣舞半年。

    如今,便是半年期满之时。

    半年下来,慕轻晚的原本温婉的面上因为掌家而多出几分威仪,她静立于澄明堂院门之外,身旁有丫鬟撑着一把油纸伞,为她挡去扑面而来的风雪。

    “止歌,”慕轻晚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偏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女儿,“为什么关她们半年?”

    不是一年,也不是两年三年,而是半年。

    这个问题,慕轻晚这半年来都不曾猜透,她始终坚信,若是凤止歌想要将赵幼君母女多关些时日,那她们便走不出这院门。

    半年过去了,凤止歌身量拔高了些,她穿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裉袄,外罩慕轻晚专门替她做的雪白狐狸皮披风。头上则挽了个简单的双髻,上面缀着两只做披风剩下的边角料做成的雪白绒球。

    随着她的走动,头上绒球轻轻摇晃,雪白的披皮微动,间或露出内里的亮丽红色,就如在这雪地里开了一枝娇艳的红梅。

    听到慕轻晚的疑问,凤止歌微微一笑,直让见者感觉这寒冷的冬日突然便多了几分灵动。

    “娘,我们马上就要去京城了。”凤止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且。就算我们不放那对母女出来。不出半月,她们同样也要出来。”

    慕轻晚没听清楚凤止歌后面说的什么,她的心神全都停在了凤止歌那句“我们要去京城了”。

    慕轻晚自小在京城长大,那是她的故乡。离开了二十年。她怎么可能不思念故乡。

    而且。她的大哥三哥如今都在京城,上一次与兄长们通信时,大哥还提到。兴许二哥来年也会回京任职。

    之前慕秉鸿离开湖州时,慕轻晚就听凤止歌说过也许很快就会去京城,可这半年来凤止歌一直没提过这件事,慕轻晚也就没有问。这时骤然听凤止歌说起要去京城,慕轻晚一时之间又是惊又是喜,激动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即将走出澄明堂的赵幼君母女都被她抛到了脑后。

    就在这时,在澄明堂里呆了半年的赵幼君母女自里面走了出来。

    若有半年前熟悉赵幼君的人看了此刻的她,定然认不出来眼前之人会是湖州城里贵妇之首的威远侯夫人。

    从前的赵幼君时刻都是高贵明艳的,可此时,她头发散乱不见钗环,一张脸上不知在哪抹了灰尘,显得灰头土脸的,身上则胡乱穿了一身冬衣,因为寒冷,双手簌簌地抱成一团,无论怎么看都只是个生活落魄的妇人,如何与原先的威远侯夫人搭得上边。

    凤鸣舞的情况与赵幼君相去不远。

    她们是听到院门处的声音出来的,目的是为了让每天送饭的聋哑婆子替她们给炭盆生火。

    这个冬天格外的冷,慕轻晚并不曾短缺澄明堂的用度,上好的银霜炭自有人按着她们的份例送过来。

    不过,炭是有了,可谁让这对母女都不会生火呢,到头到冷得直跳脚,却仍只能围着冰冷的炭盆打转。

    于是凤鸣舞出了个主意,让每天送饭那个婆子给她们生火,这才有了双方在院子里迎面相遇的这一幕。

    看着半年不见的慕轻晚与凤止歌,赵幼君母女一时之间有些发愣,随后,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两人不敢置信地对视了好几眼,然后在这雪地里抱成一团,又哭又笑。

    最初被关进澄明堂时,赵幼君母女俩只觉这般被放逐,不得不亲自面对所有生活的琐碎,简直是人世间最严酷的刑罚,她们甚至都认为自己撑不了多久就会崩溃。

    事实上,赵幼君和凤鸣舞真的只差一点就崩溃了。

    只是,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当熬过最初那段痛苦的日子,母女俩居然神奇的适应了下来。

    甚至,若是她们是那话本里的主角,人们还会给她们这段经历加上些诸如蜕变、凤凰涅磐等等形容词。

    半年时间就在赵幼君母女日日的苦熬与期盼下走过,在她们看来,这半年大概比她们之前走过的人生还要长,长到她们都已经快忘了,有一天她们还能再走出这澄明堂。

    慕轻晚与凤止歌静静看着赵幼君母女激动忘情的表现,待许久之后,她们终于平静了下来,慕轻晚才轻声吩咐道:“从今天起,你们就在这澄明堂里当差了,可一定要侍候好二姑娘和她母亲。”

    这话当然不是对赵幼君母女说的,而是对身后那一大群仆妇。

    “是,夫人。”仆妇们恭声应是,面上满是敬服。

    正处于兴奋与激动之中的赵幼君母女这才蓦地清醒过来,意识到如今的局面。

    那些仆妇之中,她们找不到任何一个熟面孔,想必这些人也不会如从前澄明堂里的下人一般对她们言听计从。

    虽然她们不用再过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可是如今的威远侯府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这半年来慕轻晚早就已经将威远侯府经营得宛如铁桶。换句话说,威远侯府的内院,早就已经变了一番天地,就算她们从澄明堂里出来了,想要从慕轻晚手里重新夺回管家权,可能吗?

    但,即使知道这件事做起来会极为困难,赵幼君仍然没有放弃。

    这座侯府,以及侯府的那个男人,是她当年放弃了最宝贵的东西才换来的。她如何能看着这些都落入她最痛恨的人手中?

    慕轻晚与凤止歌相携离去。

    被安排到澄明堂侍候的仆妇们也都立刻履行自己的职责。打扫院子,收拾屋子,烧水的,准备炭盆手炉的……

    半年来毫无生气的澄明堂便似瞬间活过来了一般。

    立于风雪之中。用这样的热闹景象当着背景。无论是赵幼君还是凤鸣舞。都扭曲了一张脸,在她们眼中跳动不休的,是恨意。

    许久之后。半年来首次舒舒服服地梳洗完毕,赵幼君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亲自磨墨写了一封信。

    那封信寄往京城,里面承载了赵幼君这半年来积攒下来的所有怨恨,也饱含了她对京城的所有期盼。

    可惜,赵幼君不知道的是,她亲手放飞的信鸽还没飞出威远侯府,就被人一箭射了下来。

    扶风手中提着那只染血且变得僵硬的信鸽,将爪下竹筒里的信笺小心的取出,送到凤止歌面前,然后看了看手中的鸽子。

    “今天倒是可以尝尝烤乳鸽的滋味。”扶风道。

    凤止歌看都没看手中的信笺,直接将之扔进一旁的炭盆里,看着那信笺化作一小团飞灰。

    即使不用看,凤止歌也大概能想到赵幼君在信中到底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向京城诉苦,借人手,借势之类的。

    赵幼君很快就会等来京城的消息,不过,想必她不会为此而高兴的。

    想到这里,凤止歌微微一笑。

    ……

    威远侯府的这个年过得很热闹。

    二十年来第一次,慕轻晚与赵幼君坐到了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如有某种默契般,两人绝口不提过去的那些针锋相对,都表现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在澄明堂的这半年,赵幼君有了那段差点疯了的经历,总算有了些长进。

    至少,她的耐性比之从前要好太多了。

    若不是凤鸣舞偶尔看向慕轻晚与凤止歌时那阴狠的眼神,也许还真有人会相信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就比如,桌上唯二的男人,凤麟与凤鸣祥。

    当初将赵幼君与凤鸣舞关进澄明堂,凤麟是点过头的,赵幼君让慕轻晚幽居那么多年,凤鸣舞年纪尚幼便如此性子,所以凤麟并不认为慕轻晚对她们的处置有多重。

    这半年来,澄明堂里是什么情况,凤麟也一直都叫人关注着,每听到赵幼君母女在澄明堂过得有多艰辛,他心里复杂的同时,更会想到,她们才在澄明堂呆了几个月都已是如此,那当年阿晚独自一人在洛水轩里那么多年,又是如何过来的?

    每每想到这些,对慕轻晚越发愧疚的同时,凤麟的那颗心就又变硬了几分。

    也所以,这半年来,凤麟从未踏进过澄明堂一步,更没看过赵幼君母女一眼。

    而凤鸣祥的心情就更复杂了。

    一个是他的生母,一个是他的亲妹,却被他最为重视的凤止歌一手关进了澄明堂,凤鸣祥的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甚至能与他当时看着凤止歌拿着那只断臂走向赵幼君时相比。

    在凤鸣祥心里,与“妹妹”这个词挂上等号的凤止歌无疑是最特别的存在,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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