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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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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寒季杳叙话完毕,凤止歌才又想起萧靖北。
她回过头一看,萧靖北这时正在离她三步左右的地方静静等着。
不管如何说,萧靖北好心护送她回来也是好意,她只顾着与寒季杳说话,却是有些失礼了,便面带歉意的道:“让萧世子久等了。”
也是到这时,先前眼中只看得到凤止歌的身影的寒季杳,才顺着凤止歌的视线往萧靖北看去。
萧靖北亦不闪不避的回视。
男人骨子里也许天生就有互相争斗的因子,萧靖北与寒季杳这是第一次见面,但两人视线接触时爆发出来的火花却是不少。
两人一个自小身经百战,一个从来都是自由不羁,又因为交集之处是凤止歌,互相看不顺眼也是很正常的事。
凤止歌看着两人这斗鸡眼一般的幼稚表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几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们身后,刚刚交了差使回来的凤鸣祥,正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凤鸣祥正骑在马上,一只手握成拳紧紧按在心口处,仿佛这样便能将某些东西压下。
他原本心情是很不错的。
自打来到京城,他就一直没怎么得闲过,先是父亲把爵位传给了他,后来又得了皇上的看重入了京卫,每日里不仅要当差,还要处理侯府诸事,又不得不应付赵幼君与凤鸣舞不时闹出来的麻烦,几乎就没有得闲的时候。
尤其是最近,凤鸣祥甚至觉得与妹妹之间都有些生疏了。
在凤鸣祥心里,妹妹是比凤鸣舞还要亲的人。
所以,在得知今天能早些回侯府,明天又轮到他休沐时,凤鸣祥便已经打算好了,明天带妹妹和婉姨去皇觉寺散散心,他也可以再去看看父亲。
只是,他满脸的喜悦都在看到凤止歌正在侯府门口与两名男子说话时僵在了脸上。
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凤止歌的面上带着轻松的笑容,偶尔还有些无奈之意。
明明是温暖美好的画面,偏偏叫他只觉心中寒意陡生。
凤鸣祥握着缰绳的手不自觉的一紧,惹来身下马儿一声轻鸣,也成功引起凤止歌及萧靖北、寒季杳的注意。
凤止歌回过头,看到马上的凤鸣祥,面上的笑容便不由加深,她唤道:“哥哥。”
凤止歌是真的因见到凤鸣祥而高兴。
在整个威远侯府,也许只有凤鸣祥才是撇开所有对她好的那个人。
就算是慕轻晚,凤止歌并不否认慕轻晚确实全心全意为了她好,但慕轻晚待凤止歌那毫无保留的好,其起点,也是因为凤止歌与她之间的血缘。(未完待续。)
ps: 还欠一章,记着的……
第77章 凤鸣祥
可凤鸣祥就不一样了,若论血缘,凤鸣舞才是他最亲的妹妹,可他待凤止歌却是好过凤鸣舞。
当然了,这里面也有凤鸣舞自己作的原因。
但不管怎么说,凤鸣祥待凤止歌确实是比亲妹妹还亲。
就算是数遍整个大武朝,但凡高门大户之家,庶兄嫡妹或是嫡兄庶妹之间,像凤鸣祥与凤止歌之间这般融洽的,绝对再找不出另一例。
在这个嫡庶之别如天堑一般的年代,嫡出子女和庶出子女多会成为天生的敌人,便是能互相视而不见各不干扰的是极少数,更别提是能真的亲如兄妹了。
对凤止歌来说,凤鸣祥这样不含任何目的的友善,便是弥足珍贵的。
哪怕她愿意给予旁人的温暖有限,面对凤鸣祥,她也总是愿意展露出自己最温暖的那一面。
“哥哥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凤止歌扬起笑容,自然而然的与凤鸣祥打招呼,然后视线却落在了凤鸣祥按在胸口的手上,面上便有些狐疑起来,“哥哥,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凤鸣祥于是将手放下,却是将之放到了身后,在凤止歌视线不能及的地方,他那只手像握着什么最重要的东西般紧紧攥起,手背上几根青筋因此显得愈发狰狞。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力气,凤鸣祥才将心里那陌生的情绪暂时压下,然后如往常般对凤止歌露出平和的笑容:“没有,就是见到妹妹有些高兴。”然后又将目光转向萧靖北和寒季杳。“这两位是?”
凤止歌便给指着两人给凤鸣祥介绍道:“这位是安国公世子,今日我与表妹在外逛街还是萧世子好意送我回府的。这位是寒季杳,我兄长的儿子,哥哥上次在寒家的园子里应该见过的。”
凤鸣祥确实见过寒季杳,也对他有印象,他方才问起寒季杳和萧靖北的身份,只不过是不想被凤止歌看出他有什么不对来,故意找问罢了。
感到自己已经能完美的控制住情绪了,凤鸣祥翻身下马,向萧靖北和寒季杳点了点头。
萧靖北和寒季杳都不是完全不会看眼色的人。两人这时也能看出凤鸣祥的情绪有些不对。原本他们这时应该向凤鸣祥和凤止歌辞行才对,只是看了看对方,两人却是不约而同的抿了抿唇,像是在赌气一般谁都不曾开口。
只是。这好几个人总不能如柱子一般杵在大门口。凤止歌估摸着这时已经快过了用膳时间。便转向凤鸣祥道:“哥哥,萧世子也是一番好意,季杳又是第一次来咱们府上作客。如今已是用膳时间,不如便由哥哥你来代为宴请用膳如何?”
在这个年代,便是家中兄妹都有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凤止歌一个闺阁少女,又岂能与两个成年男子一起同桌而食,即使她自己并不在意这些规矩,她也总得想想慕轻晚能不能接受才是。
凤鸣祥闻言便松了一口气,点点头笑道:“妹妹尽管放心,既然是你的客人,为兄一定将萧世子以及寒三少爷照顾好。”
寒季杳会叫凤止歌一声“姑姑”,那是因为寒老爷子认了凤止歌做女儿,凤鸣祥也没想过他凭着凤止歌兄长的身份便能做了寒季杳的长辈,因此在称呼寒季杳时用了“寒三少爷”。
莫名的,寒季杳听了他如此称呼脸色便变得和缓了些。
既然人已经交给了凤鸣祥,相信凤鸣祥一定会将他们招呼好,凤止歌向着萧靖北和寒季杳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此事,带着林娘子母子与身边的丫鬟们进了府。
就在凤止歌一行人进入威远侯府时,先前狼狈而逃的梁有才,却是有些鬼鬼祟祟的进了一间宅子,而在他进去不久之后,一辆看似普通,且没有任何徽记的马车也驶到了宅子外僻静无人的后门处。
坐在车厢外的是一个看上去上了年纪的老车夫,做车夫可不是件容易之事,经年累月的风吹雨淋,这老车夫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手更是糙得几乎能将他身上的衣料勾出丝来。
马车在宅子外缓缓停下,车夫回过身,似乎想对车厢里坐着的人说些什么,却只得了几声含糊的“啊啊”之声。
顺着车夫张开的嘴往里看,那张嘴里却是黑洞、洞的一片,显得尤为可怖。
这车夫竟是个哑的!
而且很明显,他并不是天生就哑,而是被人割了舌头所致。
半晌,车帘被人自里面掀开,一个穿着并不出奇的十七八岁的丫鬟先下得马车,四顾发现并无人注意这里,这才松了一口气转身朝马车内伸出手。
然后,一截雪白的皓腕搭上那丫鬟的手臂,随后一个面上覆着轻纱的女子被丫鬟搀扶着下了马车。
几人明显不希望引起旁人的注意,车夫很是熟练的将马车驱至胡同口,而那下了马车的一主一仆便迅速推开虚掩的木门闪进了宅子里。
进到宅子里,这一主一仆明显较先前轻松自如了许多。
这是个三进的宅子,在京城来说面积可不算小了,两人轻车熟路的在宅子里穿行,不一会儿便来到主院外,蒙面女子自顾自的推门而入,那丫鬟却是留在了院门外。
只不过,待院门紧紧关闭,丫鬟面上带着不忿朝着院内瞪了一眼。
而院内,这时却已经是一片春色了。
蒙面女子才踏进院子,便有一双手自门后伸来,将她面上的轻纱扯了下来,随意搭在一旁的一棵桂花树上。
去除了面纱,便露出一张美艳成熟的容颜来。
“宝贝儿,可想死我了。”那双手紧紧搂着女子丰腴的身体。先是凑上去胡乱亲了几下,然后便毫不客气的便在女子身上摸索起来,一边摸索着,一边还轻轻、喘息着道,“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算起来,咱们可是有好些年没见了。”
那女子初时本是想推拒的,只是被男子这又亲又摸的撩、拨得全身一阵发热,便也就半推半拒的由得他了。只是想起院外守着的丫鬟。她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了看,待发现透过门缝还能隐隐看到丫鬟衣裳的颜色,便伸手推了推紧紧搂着她的男子,“死相。猴急什么。那骚蹄子还在门外呢。”
男子闻言也向门外扫了一眼。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眼中多出了些火热,随后又满不在乎的一撇嘴。“那不就是你身边的丫头吗,难道她还敢往外说些什么去。”
话虽是如此说,却也依言搂着女子往里走。
院中种着的树挡着一天中最大的日头,在男子脸上留下斑驳的光点,却正是在茶楼外被林娘子抓着不放的梁有才。
与茶楼外满是狼狈不同,这时的梁有才不仅换了身衣裳,一张脸也打理得比之前要光鲜许多。
推开卧房的门,再随意往后面一甩,梁有才半拥着女子便朝着那张雕花大床上倒了下去,他一边在女子身上各个敏感之处或轻或重的揉、捏着,听着女子口中传来的情难自禁的暧昧呻、吟,一边低声调笑道:“宝贝儿,这么多天没来我这里了,可有没有想我?”
女子原本已经有些沉入欲、望之中,听梁有才这样一说,却是突然清醒了几分,她一把推开梁有才在她身上作怪的手,然后坐起身来,春情未退的斜睨了梁有才一眼,带着几分酸意地道:“你还用得着我来想吗,这才几天啊,家中娘子就已经带着孩子找上门来了,你这时候不去哄着娘子,往我跟前凑什么?”
虽然已经入秋,但这时尚未完全退去夏日的炎热,女子身上的衣物本就单薄,又有了先前与梁有才的一番亲热,如今可以说是衣衫不整,尤其两边衣襟都已经被梁有才拉开,露出胸前大片白腻诱人的肌肤。
女子显然是知道自己这时是个什么样子的,虽然状似生气的将梁有才推开了,却半点也没有将衣物整理好的日子。
与其说她是在生梁有才的气,倒不如说她这是在吊梁有才的胃口。
梁有才心里本就起了欲念,这时见女子这样一副半遮半露欲拒还迎的样子,更觉愈加兴奋,也顾不得其他了,再次将女子推倒在松软的锦被之上,一边急不可耐的伸手解女子的衣裳,一边满不在乎地道:“我的宝贝儿,这么些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我的心吗,当初为了留在你身边,我可都让人告诉那黄脸婆我已经死了,我都如此咒自己了你还不肯相信我对你是一心一意的?”
说完这些,他便急切的凑过头去在女子胸前轻轻啃咬起来。
梁有才的这番动作也成功让女子发出一阵哼声,她半仰着脸,双眼微闭,显然很是享受梁有才的侍候,只是仍有些不满地道:“那她是怎么跑到京城找到你的?”
梁有才这时正埋首在女子的丰盈之处,说出的话便不免有些含糊,“谁知道是哪里出了漏子,这都好几年了还让她找到京城来。宝贝儿,这时候说起那黄脸婆,岂不是大煞风景,咱们好好享乐才是正经事。”
女子正是情动之时,便也不再说什么,只片刻,垂下来的鲛绡帐子便一阵阵的抖动起来,只余男子的喘息与女子的呻、吟在房中回荡。
许久之后,床上的动作渐渐平息下来,梁有才一脸餍足的平躺在床,却仍将那女子搂在怀里,不时还用手在女子身上的丰盈之处轻轻摩挲着。
女子刚经历了一场情事,这时亦是双颊酡红,她原本容貌就十分艳丽,这样一来就更显妩媚。
想起方才的话题,女子偏过头,又似漫不经心地道:“你和你娘子当初也是相敬如宾了几年的,如今你真对你娘子半点情意也没有了?”
梁有才闻言便低低一笑,又狠狠捏了女子胸前的红樱桃一下,“宝贝儿你是不是还没满足啊……那黄脸婆半点风情也没有。不及宝贝儿你万分之一,当初若不是家贫,我又岂会娶了她。”
说着这样的话,梁有才却是想起了当初与林娘子相互扶持的日子,尤其是,林娘子还给他生了个儿子。
他这辈子,唯一的儿子……
这样一想,梁有才眼中便闪过了几许恍惚。
那女子本也是个精明之人,见状眼中冷芒一现,声音便不复了先前的绵软。听在梁有才耳里更是带给他一阵阵寒意。
“糟糠之妻你不在乎。那女人给你生的儿子,你也能不在乎?”女子这样说着,一双利眼紧紧盯着梁有才的脸,不放过梁有才任何一点表情上的变化。“要知道。我是不可能给你生下儿女的。这个儿子你若是不要,你这辈子就别想有人给人承继香火了……”
说到后来,女子声音里的寒意更甚。
之前屋中泛着的浓情蜜意的气氛。在女子这番话之后迅速转冷。
虽然女子并未说什么威胁之类的话,但听在梁有才耳中,却叫他着实打了个寒噤。
他跟在女子身边也好几年了,所以他很清楚,别看女子平时总是表现出一副很在乎他的样子,但他其实只不过是女子手中一件可以任她把玩的玩物,若是什么时候他做了什么让女子不喜的事,只怕女子会毫不犹豫的翻脸。
正是因为清楚这一点,梁有才才哪怕明知道他这辈子可能只会有小宝一个儿子,仍能狠下心不认林娘子和小宝。
事实证明,他的决定是对的。
如果那时他在林娘子面前但凡表现出了半点犹豫,只怕他如今成了一具再也不会说话的尸体了吧。
梁有才完全相信女子会有这样狠毒的手段。
就冲他知道她不少的事,女子也不会让他有机会将他们之前的事宣扬出去。
梁有才当然是珍惜自己的小命的,几年前之所以会向林娘子传递出他已逝的消息,也只不过是想断了与家中的联系。
所以体会到女子话中隐含的冷意,梁有才心里一个激凌,忙扬起笑容讨好的往女子那边凑了凑,“宝贝儿,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呢,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在别人眼里都已经是个死人了,与这个比起来一个儿子又算得了什么,宝贝儿你以后可再不要说这种话了,我会伤心的。”
女子闻言神情莫名的看向梁有才,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梁有才的话。
梁有才见状心里又是一紧,面上却是毫无异样,甚至还涎着脸抓着女子保养得宜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不信你摸摸……”
本就是**,这一摸,自然便又是另一番旖旎。
……
就在梁有才与女子厮混之时,凤鸣祥招待完萧靖北与寒季杳,又将他们好言送出威远侯府,之后却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开始发呆。
虽然已经过去一两个时辰了,但是凤鸣祥脑中却一直回想起之前他在家门口看到的那一幕。
已经是下午时分,书房的窗户大开着,秋日的阳光斜斜照在凤鸣祥身上,拖出一道斜长的阴影。
随着日头一点点西斜,地上的阴影也一点点拉长。
在凤鸣祥的沉思中,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西下,书房里也跟着变得暗沉起来。
书房里没有半点声音,凤鸣祥便在这静默无声中一动不动的坐了几个时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面上时喜时忧,时怒时怖。
傍晚正是鸟儿归巢之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鸟儿扑棱着翅膀的声音,这才将凤鸣祥从深思中惊醒过来。
仿佛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凤鸣祥先是有些茫然的四顾,然后才想起原委来。
眼中蓦地出现苦涩,凤鸣祥沉重的叹息一声,然后双手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来,打开关闭了整个下午的书房大门。
已经过了晚膳时间,书房外凤鸣祥身边的小厮正因凤鸣祥将自己关在书房半天而忧心不已,偏偏凤鸣祥之前还特意吩咐过不要打扰他,这时见凤鸣祥自己走出来,也就跟着松了口气。
“侯爷,您没事吧,太夫人先前还遣人过来请您一起用膳,小的以侯爷有要事为由推拒了。”着青衣的小厮低声道。
他是知道侯爷是极为尊敬这位太夫人的,只是他先前也不敢进去打扰侯爷,便只能推了。
凤鸣祥点了点头,原本想回自己院子里的,但抬脚间却改了方向,向着慕轻晚所居的宁禧堂走去。
虽然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但空中已经升起一轮圆月,淡淡的月光洒在凤鸣祥向来温和的脸上,也不知是不是那月光太过清淡,看在那小厮眼里竟觉自家侯爷这时的表情似乎格外冷峻。
荣禧堂里,慕轻晚用过晚膳后正准备在院子里走走以便消食,便听林嬷嬷禀告凤鸣祥来了。
“鸣祥?”慕轻晚有些疑惑。
虽然凤鸣祥是赵幼君所出,但这些年来他却一直极为尊敬她,慕轻晚知道他多少是看在凤止歌的面上,但这并不妨碍慕轻晚感激凤鸣祥对她的善意。
只是,凤鸣祥平日里虽然尊敬她,却也从没这么晚上还来荣禧堂。
那这次,又是为了何事?(未完待续。)
ps: 为什么每次我老公休息的时候,我都不想码字捏?这是个问题。
第78章 亲事
凭着直觉,慕轻晚隐隐猜出凤鸣祥来找她是有很重要的事。
先打发林嬷嬷去请凤鸣祥进来,慕轻晚在心里思索着凤鸣祥的来意,不过片刻,便见凤鸣祥跟在林嬷嬷身后走了进来。
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下,但慕轻晚和凤鸣祥其实并不经常见面,一来凤鸣祥平时都忙着去京卫里当差,二来他们虽然有着母子的名分,但到底并不是亲母子,怎么说也得避嫌着些。
慕轻晚今天也听凤止歌说起了萧靖北和寒季杳的来访,又得知是凤鸣祥招待二人的,原本还想着晚膳时请凤鸣祥过来一起用,却不想凤鸣祥有要事并未能过来。
慕轻晚看向跟在林嬷嬷身后神情莫名的凤鸣祥。
凤鸣祥虽然自幼跟着凤麟习武,但他平素为人却是偏温和的,若不是如此,当初他恐怕也不会在第一次见了沉睡的凤止歌之后便全心维护起这个妹妹来。
这时的凤鸣祥穿了一身白色家常衣衫,身上除了一条白玉腰带便再无其他点缀,一张本就显儒雅温和的脸被这简单的衣着衬得仿佛镀了一层温润的光辉。
与慕轻晚平时看到的凤鸣祥并无二致。
但莫名的,慕轻晚便觉得今天的凤鸣祥有些奇怪。
也许只是出于某种直觉,她总觉得凤鸣祥那双看似平静的眼中,其实蕴藏着即将喷涌而出的火焰。
慕轻晚不知要如何形容自己心里的感觉,但大抵便是平静与热烈这种极强烈的对比。
是凤鸣祥遇到了什么难事需要她帮忙。还是她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了什么让凤鸣祥生气的事?
若非如此,为何凤鸣祥会表现得如此反常。
就在慕轻晚这样想着的时候,便见凤鸣祥冲着她一丝不苟的行了个大礼,尊敬有加地道:“母亲。”
慕轻晚听了凤鸣祥对自己的称呼便是一怔,虽然凤鸣祥一直以来都极为尊敬她,却从来都未叫过一声母亲,俱是以“晚姨”来称呼她,慕轻晚以前都认为那是凤鸣祥不能忘记生母赵幼君,便也没在意过。
这时乍然听到这句“母亲”,却是更加重了慕轻晚心里的怪异感。
她连忙站起身扶着凤鸣祥的胳膊。嘴里迭声道:“鸣祥。你这是做什么,都是一家人哪里用得着如此大礼。”
凤鸣祥微微点头,然后站起身,“母亲。鸣祥今天来是有要事与母亲商量。”
说完之后却是看向侍立一旁的林嬷嬷。意思很明显是不想让林嬷嬷听到接下来他与慕轻晚的谈话。
林嬷嬷倒也没有什么不受信任的愤怒感。自从来到慕轻晚身边,她便一直谨记着凤止歌的话,她的主子只有慕轻晚一人。所以凤鸣祥信不信她并不能影响到她半分。
所以,林嬷嬷虽然看懂了凤鸣祥的意思,却也没有自觉的退下,而是转头问询般的看向慕轻晚,直到慕轻晚轻轻点头,她才福身退了下去。
待林嬷嬷退出去,慕轻晚才转头看向凤鸣祥,柔声道:“鸣祥,现在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要是有什么不好解决的事,尽管跟婉……母亲说。”
慕轻晚原本想自称“婉姨”的,但想到凤鸣祥先前叫的那声母亲,硬生生改了口。
凤鸣祥点了点头,张嘴欲言,但话到嘴边才发现先前下的决心这时又有了些动摇,不过想到他这一下午的思索,终究还是狠了狠心,用最快的速度道:“母亲,儿子今年已经十九,都说成家立业,儿子也觉得此言有理,先成了家,也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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