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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贵-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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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
惠儿虽然入宫好几年,但年龄并不大,在她有限的词汇里,也只能找出“可怕”二字来形容那些黑衣人了。
苏皇后听到“黑衣人”几个字,心里便是一动。
虽然她这个皇后并不如天下百姓所以为的那般受皇上重视,但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后,对于皇室的隐秘之事,她也是知道一二的。
苏皇后知道皇家死士,也知道皇家死士是皇室训练出来保护皇室成员安全的。
除了赵天南,苏皇后知道太子与含月公主身边都有赵天南赏赐的死士,而她这个天下人眼中与皇上相敬如宾的皇后,却从来没得过赵天南一句话。
苏皇后一次偶然之下也见过一次赵天南身边的死士,一直到现在,她都仍记得那名死士那双仿佛看死物一样看她的眼睛。
所以这时听到惠儿口中的黑衣人。她下意识的就想到了皇家死士。
随即,苏皇后心里便被恐慌所占满。
她们所乘坐的马车很是普通,就算有那劫道的,只怕也不会选她们的马车下手,更别提现在是光天化日之下,又是在京城的大街上,哪里会有这么大胆的劫匪,只怕外面还真的就如她所想那般是皇家死士。
可皇室的死士培养极为不易,就连太子和含月公主身边也只得几人而已,又怎么会出现一群死士围在外面的情况。
只一瞬间。苏皇后便想到了她才离开不久的皇陵。
莫非。是皇上知道她去了皇陵?
但就算是这样,皇上也没理由派出死士来啊。
苏皇后越想心里越慌,她看了看同样惊惧不已的嬷嬷和惠儿,这时候也指望不上她们了。
深吸一口气。正襟危坐的坐好。苏皇后尽量冷静地道:“外面是什么人?”
一阵沉默之后。苏皇后便听得一个冷漠的声音传来,“皇上有命,请皇后娘娘移步。”
苏皇后心里一阵狂跳。
果然是这样。
她隐隐有感觉。若是她就这样跟着这些人走了,只怕绝对讨不了好。
“你们先回去吧,本宫回了伯府之后马上回宫,必不会让皇上久等。”苏皇后只能想出这个借口来拖延。
但是,外面的黑衣人首领并未因为她这番话就有所动容,而是继续道:“皇上有命,请皇后娘娘移步。”
苏皇后双手猛然将座下铺着的缎子揪成一团,但还没等她再说什么,外面的黑衣人就已经失去了耐心,苏皇后只听到了一个“上”字,再然后,车帘猛然被人从外面掀开,车夫早就已经被扔下了马车,一名黑衣人跳上车辕,不待苏皇后反应,便伸手一把拉住苏皇后的手臂粗鲁的往外一扯。
“啊!”
苏皇后三人同时尖叫出声,但这都不能改变她被人拉下马车的事实。
那黑衣人便似根本就不知道手上之人便是一国之母般,顺手将苏皇后往后一甩,便另有两人一左一右的将苏皇后制住。
“你们要干什么?本宫是当今皇后,你们好大的胆子!”苏皇后再也压不住心里的恐惧,尖声叫出来。
她知道皇家死士除了在赵天南面前,面对其他人都是这样一副样子,但他们如此对待自己这个皇后,却让她心里的不安攀升到极点。
她只是去了皇陵一趟而已,就算她有心做些什么,也根本还没来得及实施,难道只是这样,皇上都不能容她吗?
被身边两人动作粗鲁的提着往宫里赶,苏皇后心里一片冰凉。
苏皇后被带回宫时,宫里正因为赵天南的昏迷不醒而乱成一团,赵天南未醒,苏皇后也便在林公公的做主之下被囚入了坤宁宫。
同一时间,威远侯府里的凤止歌也已经得到了林公公的传信。
已经入了夜,流云阁凤止歌的闺房里已经燃起了明亮的烛光,凤止歌如往常一样将手里写着字迹的信笺凑到烛光之上焚毁,然后与守在她身边的李嬷嬷相视一笑。
“主子,这次能如此顺利的将……取出来,说起来真是不可思议。”李嬷嬷感慨道。
李嬷嬷是亲身经历过当年事件的人,比起寒老爷子,她对于取回寒素尸骨一事的执着半点不见少,如今见多年的心愿终于达成,李嬷嬷往常严肃的脸上也露出一个笑容,看起来竟似年轻了好几岁一般。
凤止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面现轻松。
说起来,她的计划能这么顺利的实施,倒真要好好谢谢赵天南。
虽然她确实是打算借着苏皇后将寒素的尸骨取回,却没想到,苏皇后不仅决定亲自前往皇陵,就连赵天南,也出于想看看苏皇后到底有什么算计的念头,居然不仅由得苏皇后作为,还主动着人将皇陵守卫调开。
若非如此,凤止歌手下的人就算能将尸骨取回,也必然不可能全然瞒过皇陵的守卫,出现伤亡更是不可避免的事。
如今能有这样的结果,自然是凤止歌愿意看到的。
二十多年了,今天终于将属于寒素的最重要的东西取回,也算是对当年之事的一个了结吧。
她早先就对寒老爷子说过,取回寒素尸骨之后是要葬入寒氏祖坟的,这也是寒老爷子多年来的心结所在。
而且,这件事还宜早不宜迟。
如今赵天南仍昏迷未醒,自然不可能注意到寒家有什么异状,若是待他醒过来……
赵天南这二十几年能将大武朝治理得国富民强,自然是极尽精明之人,很有可能便会由这些蛛丝马迹联想到皇陵之中发生的事来,到时候这件事恐怕又会横生枝节。
这是寒老爷子和凤止歌不想看到的。
所以,他们必须得趁赵天南恢复精力之前将这件事办好。
“让人通知父亲,寒家祖坟那里准备好,过了今夜,我们便动身过去。”凤止歌吩咐李嬷嬷道。
李嬷嬷应声下去安排此事。
凤止歌看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白皙纤细的手指自残留的灰烬上拈过,眼中难得的有了几许恍惚。
在将寒素葬入寒氏祖坟之前,她还想去见一见过去的自己。
亲眼见到自己前世的尸骨,这世间,只怕唯有她能有如此经历吧。(未完待续。)
第90章 故事
凤止歌手下的人从皇陵中盗出寒素的尸骨之后,并未送往威远侯府或者寒家,这两处地方无疑都太过招眼,一个不小心便有可能被旁人看在眼里。
寒素的尸骨存放在京城城北的一处普通的民居里。
那宅子还是当初幼时的寒素用自己手里的第一笔银子置下的,那时的她对寒家还没有那么多的认同感,只想着总有一天会从寒家离开,选这样一个普通安静的宅子像普通人一般平静过一生也不错。
却不曾想,将来有一天,她亲手置下的宅子会用来存放她自己的尸骨。
造化弄人,果然是如此。
隔了好几十年再回到这宅子里,看着因许久没有住人而显得有些破败的屋子,凤止歌心里不无感慨。
推开院门,穿过面积不大的院子,便是存放寒素尸骨的房间。
看守院子的人都被凤止歌遣奶了,所以当她进到房间时,除了床上静静躺着的寒素,便只有她一人。
虽然早就知道赵天南用秘法保存了寒素的尸骨,但凤止歌仍没想到,这所谓的秘法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看到寒素那张一如当年,并未因死亡而有所变化的脸,凤止歌一时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过去的自己。
比起当初在后世时一直生活在暗处,上一世的寒素虽然一生短暂,但却可谓是张扬风光了一世,甚至如今这庞大的帝国都至少有一半是在她手里诞生。即使现在回想起来,凤止歌对自己的前世也并无太多遗憾。
缓步来到床边,凤止歌伸手在寒素的脸上抚过,指尖传来的僵冷与冰凉告诉她,哪怕面容仍与当年一致,如今在她面前的,到底也只不过是具没有生命的皮囊。
“尘归尘,土归土,过了今夜,世间便再无寒素。”凤止歌淡淡地道。
像是在对床上的寒素说。也像在自言自语。
寒素已经死了二十几年。若不是因为赵天南,只怕如今早已化作一堆枯骨,若不是因为凤止歌想再看一眼曾经的自己,这尸骨也早该在被带出皇陵之后就送往寒家祖坟安葬。
凤止歌只是想看一眼而已。既然已经看到了。寒素自然也该有她的归宿。
转过身。凤止歌正准备唤人来将寒素的尸骨带走,却不料突然听得一阵喧哗,而且声音来处离她所在的院子还很近。
凤止歌微顿。
这宅子所在的位置很是普通。周围住的也都是些普通百姓,这样的地方,又是在晚上,按理说应该很是安静才对,这样一来,这突如其来的喧哗声,却显得有些古怪了。
凤止歌并不认为那声音是为她而来。
虽然她确实在这宅子里放了不能显露于人前的东西,但除了她最亲近的几个人,旁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将寒素的尸骨安置在了这里,再则,唯一有理由寻找寒素尸骨的赵天南这时尚未自昏厥中醒过来,又怎么会有人因为这个找到这里来?
果然,那阵喧哗声越过凤止歌所在的宅子,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明显为数不少的一群人却是来到了隔壁。
“砰砰砰砰,开门开门!”
紧接着便是大声的叫门声。
普通百姓之家入夜之后本就歇得早,这时附近的大部分人家都已经熄了灯,本就安静得紧,这叫门声便显得格外的明显,只这片刻,附近便有不少人家被这叫门声惊醒,纷纷点了灯起来查看怎么回事。
凤止歌的宅子与隔壁只一墙之隔,所以对隔壁的动静,便听得格外的清楚。
隔壁先是一片静默,随后却是一阵压抑的骚动,却始终不见有人去应门。
外面叫门的人显然也等得不耐烦,还没等里面的人有所回应,便抬起脚******踹在了并不如何坚固的木门之上。
一声轰然巨响,两扇木门差点没直接飞出去,又一阵喧哗之后,凤止歌便听先前叫门的声音又道:“大人,已经将人抓获,请大人示下。”
原来是官府抓人。
听到这里,住在附近有些提心吊胆的百姓们都松了一口气。
“先把人带回去。”
这,却是一个凤止歌熟悉的声音。
萧靖北。
凤止歌扬了扬眉,没想到在这里都能遇得到他。
院外,萧靖北见属下之人提着一名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走出来,看到萧靖北,那中年男子便如见了杀父仇人一般,面露凶狠之色,作势便要往萧靖北这边扑来,若不是萧靖北的两名下属按得牢,说不定还真让他得逞了。
萧靖北也不生气,只淡淡地看了那人一眼,转身便准备离去。
这样的事在他成为锦衣卫北镇抚使之后并不少见,这些日子按着皇上的意思,他这个手握重权的北镇抚使可是抓了不少朝中的驻虫,惹来无数人敬畏的同时,亦换来了不少骂声。
不过,萧靖北并不在乎。
这些年来,因为周语然,安国公府,以及他自己,又何曾有过什么好名声,比起当初****夜夜游走于死亡边缘,如今的情形好了不知道多少。
至于其他人怎么看,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还真的从来没有放在心里过。
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就行了。
看着被属下带走的犯人,萧靖北的眼中泛出幽光。
随后,在路过旁边的一处宅子时,萧靖北心头却突然异样的一跳,脚步便就这样停了下来。
他看着面前这普通的宅子,表情有些奇异。
萧靖北的怪异之处惹来了手下人的疑惑,其中一人看了看眼前的宅子。无论怎么看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妥来,于是有些迟疑地道:“大人,这宅子……可是有问题?”
被下属这样一问,萧靖北便蓦地回过神来,“没事,今儿大家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提问之人虽然仍心存疑惑,但忙活到大半夜,也确实有些累了,于是又向萧靖北行了个礼便与其余几人一起三三两两走远了。
几人手里提着的灯笼渐渐远去。暖黄的灯光便被幽深的夜色所取代。四周又恢复了之前的静寂。
萧靖北有些疑惑的偏头看了看面前的宅子,举起手准备敲门,不知为何,一只手又只停在了半空。
好半晌。就在他收回手准备离去时。那紧闭的院门却突然自内打开了。
就着淡淡的月光。看着凤止歌那熟悉的容颜,萧靖北心里莫名的就是一喜。
事实上他并不确定里面的人到底是不是凤止歌,只是方才在路过这宅子时。心里那莫名的直觉却告诉他,里面有他想要见到的人。
凤止歌歪着头将萧靖北上下打量了一番,直到萧靖北都有些不自在了,才往后稍退一步,邀请道:“进来坐坐?”
萧靖北有些迟疑。
对于凤止歌的邀请,虽然他心里确实渴望,但毕竟三更半夜,又是孤男寡女,只要一想到万一有人看到这一幕将会给凤止歌带来什么,他抬起的脚便怎么也落不下去。
猜到萧靖北的想法,凤止歌微挑眉,唇畔牵出一个惑人的弧度,“没想到你看起来冷冰冰的,想的倒是不少。”
萧靖北闻言面上便有些莫名的发热,若不是这夜色之中能见度极低,恐怕他就要为此尴尬不已了。
似是看出萧靖北的窘迫,凤止歌也不再多言,又往一旁退了些,“进来吧。”
萧靖北一顿,然后便真的踏进院子里。
他这时也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从他第一次见到凤止歌起,就知道她并非普通闺阁少女,后来几次所见,眼前的少女处事莫不是圆融缜密,从无错漏之处,比起他这个在生死边缘游走了十几年的人都强出不少。
她既开口相邀,又岂会没想到这些呢。
跟在凤止歌身后,萧靖北走进唯一亮着灯的房间。
他本以为这宅子里只凤止歌一人,却意外的看到床上还躺了一人。
灯光昏黄,萧靖北在发现屋子里还有人时便止了脚步,所以他也只隐约知道床上躺着的,是名三十左右的妇人。
深更半夜,凤止歌出现在这普通的宅子里,且宅子里还有着一名妇人。
无论怎么想,这事也透着些怪异。
但萧靖北却什么也没问。
凤止歌到床边坐下,视线落在寒素不变的面容上,话却是对萧靖北说的,“你就不好奇,不问问她是谁?”
萧靖北原本是没准备开口的,听到这里,便问道:“她是谁?”
凤止歌失笑,本有些阴郁的心情,却在这一笑之后明朗了许多。
想起那次萧靖北闯到威远侯府的倾诉,莫名的,凤止歌便也有了想要讲故事的兴致。
她没回答萧靖北的问题,而是问道:“你知道寒素吧?”
没等萧靖北回答,凤止歌便知道自己说了句傻话,安国公之所以在卧病十几年,说到底与寒素也有些关联,萧靖北既然已经查明安国公当年重病的原因,又岂能不知道寒素。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凤止歌道。
故事起于前朝末年,乱世伊始,终于那个即将成为皇后的女子一夜暴毙于宫里。
凤止歌并没有讲故事的天赋,只用了最平淡的语气将那个名叫寒素的女子那短暂的一生娓娓道来,但其中隐含着的波澜壮阔与惊心动魄,却仍让萧靖北听得有些入了迷。
他知道寒素这个人,也知道自己的父亲之所以会有此一劫,也是因为阴差阳错的发现了些寒素死因的线索,但直到这时,听完凤止歌所述,那原先在他印象里只有一个名字的女子,形象才渐渐变得具体了些。
只不过……
萧靖北眼中闪过疑惑。
如果他没记错,凤止歌也才及笄几个月,按她的年纪,她出生之时,寒素早就已经死了,为何,她却将寒素之事知道得如此清楚?
萧靖北张了张嘴,想要问出心中的疑惑,却在猛然发现一件事之后面现震惊地看向床上静静躺着的女子。
在看到屋里子这女子时,萧靖北心里便觉得有些怪异,但见女子一直卧床,就是来了客人也不见起身,便也只当凤止歌深夜来这里是来探望病人的。
但一直到这时,他才突然发现一直存于心中的怪异来自何处。
练武之人本就耳聪目明,萧靖北这些年不知经历多少次生死,五感更是格外的敏感,但从他进到这屋子,从头到尾,除了他自己与凤止歌那清浅的呼吸声,他便再没听到过其他声音。
若那女子真是病人,她的呼吸声更该较常人显得粗重些才是,可如今萧靖北却压根就没听到任何声音……
“她是……”望向床上宛如睡去的女子,再看了看坐在床畔只露出一个恬静侧脸的凤止歌,萧靖北原本已经到了嘴边的话,便变了个样,“她是谁?”
同样的话问了两遍,意义却完全不同。
凤止歌本也没想过要刻意隐瞒什么,见萧靖北发现了,面上倒也没有异色。
“她是过去。”凤止歌道。
过去?
这个奇怪的说法令萧靖北不解,但他随即却因凤止歌先前讲起的寒素的故事,而想起了别的事。
他如今是锦衣卫北镇抚使,手里的权柄不小,能接触到的消息自然便多。
白日里皇上突然昏厥的消息虽然并未大肆传扬,但该知道的人却都知道了,如今正受皇上青睐的萧靖北自然也不例外。
皇上身体向来康健,便是伤风咳嗽都少见,如此突然昏厥,自然不可能没有原因。
萧靖北虽然不知道那原因是什么,但也隐隐知道,今天皇陵那里似乎出了事,再联系起之后皇上便突然昏厥,很难说这其中有没有联系。
若皇上真是因皇陵之事昏厥,凤止歌这里突然出现的女子尸骨,那个以寒素为主角的故事……
萧靖北越往下想,一双原本平静淡漠的眼便瞠得越大。
他其实觉得自己这番揣测很荒诞,却始终无法摆脱这个看似不可能的想法,指着床上的女子,萧靖北的声音因震惊而显得有些失真。
“她是寒素?”萧靖北脱口而出。(未完待续。)
ps: 大姨妈附体,各种不舒服,更晚了抱歉。。。
第91章 焚
因为幼时的遭遇,萧靖北面上从来都少有表情,若是此刻他的震惊被熟知他性子的闻越与宁修宜见了,铁定得大呼是不是见鬼了。
这也能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萧靖北这时有多震惊。
他看着床上躺着的仿佛只是熟睡的女子,怎么也无法想象,这会是早在二十几年前就已经死去的人,而且还是寒素。
寒素这个名字,虽然已经有很多年不被人提起,但在当初亲眼见识过她的风华的人心里,这个名字显然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因为安国公卧病的起因便在寒素的死因上,萧靖北这些年对寒素这个人的感觉一直有些复杂,却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这样一个夜里,亲眼看到这早已死去二十几年的人。
看着寒素那泛着红润的脸颊,以及她面上的恬静,若不是得了凤止歌的点头承认,只怕萧靖北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会是个死人。
好半晌,终于将心里的震惊压下,萧靖北看向凤止歌,“皇陵出的事,就是因为这个?”
其实不用凤止歌回应,萧靖北心里便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哪怕他之前就已经认识到了凤止歌与那些娇弱闺阁千金的不同,这时也仍有些不可置信。
能从守卫森严的皇陵里将寒素的尸骨带出,就算是换作安国公没出事前,只怕也不会做得如此这般悄无声息。
而最让萧靖北疑惑的,却是凤止歌为何会费大力气做这样一件事?
一个死去二十几年的人。尸骨却仍能保存得一如活着时一般,这绝不是普通人能办到的,只从这件事,便足以看出皇上对寒素的看重。
凤止歌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那她一个从未与寒素有过任何接触的少女,为何会这样做?
就因为她与寒家如今的关系?
萧靖北百思不得其解。
凤止歌能看出来萧靖北的疑惑,却也没有解释什么,除了有限的几人,凤止歌也没打算再将这件事告知旁人。
事实上,就算她一五一十将真相说出来。只怕也不会有人相信。死而复生,这是多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就算是寒老爷子父子以及凤止歌身边少有的几个知道真相的人,若不是他们当年就养成了绝对相信寒素所说每一句话的习惯,又太过渴望寒素当初临死前留下的那句话能成真。只怕在凤止歌回归之后也不会这般容易就接受这个事实。
伸手将寒素身上的锦被往上扯了扯。就仿佛是在照顾一位卧床的病人。又仔细整理了寒素额前的稍显凌乱的发丝,凤止歌才回过头看向萧靖北。
“你的报仇计划进行得如何了?”她问道。
萧靖北闻言便将心里因寒素而起的震惊抛到了脑后,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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