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毒不成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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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这么早？”虽是问句，郑曦却大有责怪的口气在里面。

　　　　要说，郑月的教养还是很好的，就是郑曦再给她脸色看，都没露出半点的不高兴来，当然也不会跟她表现出高兴来，只淡淡的回道：“昨儿郡主找你，你不在，就让我带你今天一块过去一趟。”

　　　　昨天郑曦出去了大半天，临走前也规规矩矩去给萧瑾瑜告了假，怎么还会找她？

　　　　郑曦一下就知道是郑月又想为她安排事了。

　　　　和郑月到了萧瑾瑜的栖园，一番寒暄之后，萧瑾瑜就问起了郑曦的腰好全了没？领舞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

　　　　萧瑾瑜既然是笑着问的，郑曦就笑着答：“腰好得差不多了，正在想舞该如何跳。”

　　　　萧瑾瑜听了很高兴，大肆赞扬了郑曦一番，郑曦默默的受着。

　　　　郑月这时说道：“郡主如果不嫌弃，妾身想帮妹妹一块排这个舞。”

　　　　萧瑾瑜听了更为高兴，满口答道：“这样当然更好啊！有你帮衬着，这个舞岂不届时会轰动整个京都。”

　　　　舞能不能轰动京都郑曦不知道，不过她到时候肯定是要火一把的。难道郑月是知道了她想让别人代舞，才不惜自己出面？

　　　　既然如此，郑曦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何不拉了郑月进锅，和她一块在开水里滚一滚？

　　　　便也满口欣喜应允道：“那感情好！就这么定了！”

　　　　兴许是郑曦回答得太欣喜利索了，郑月看向她的目光就带了探究。郑曦移开视线，心想：是你自己要凑上来，到时可别来怪她！

　　　　只是如此一来，郑曦想偷的懒就偷不成了，有郑月在，她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她排舞。

　　　　排了三日，郑曦那有如抽疯的癫狂舞姿才稍稍收敛了一点，就是又略微僵硬！有点像现代的僵尸舞。

　　　　郑月却彻底失去了耐心，越排越生气，“腰要这样扭，胯部要这样往上提起来，你说你的腰这么细，怎么连这么个动作都做不好看？”

　　　　丁伶等人在一旁看了也直摇头，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郑曦却越跳越跳出了兴趣，双手扶在胯两边就是一顿孟浪的摇摆。

　　　　“停！你是青楼里的姑娘吗？这么搔首弄姿的跳法，如何拿得出台面？”

　　　　在一边的丁伶姑娘无故被说，脸一下就黑了，可惜郑月只顾着指点郑曦，注意不到那去。

　　　　郑曦知道郑月这话是冲她来的，哪里是说的青楼姑娘。就问道：“你见过青楼里的姑娘跳舞？”

　　　　郑月是名门闺秀，怎么可能真的见过，她不过是打个比方。

　　　　被郑曦这么一呛，郑月一时接不上话，只气得在一旁板了脸。反倒是丁伶还嫌不够热闹，接话道：“青楼里的姑娘可比这跳的好看，就曦姨娘这跳法，放青楼去，谁还去照顾生意啊！”

　　　　郑曦倒不生气她们拿她和青楼姑娘做比较，认真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不信！跳舞不就为了让看的人看得高兴吗？管它好看不好看的！只要看的人乐了，那就是好舞！”

　　　　丁伶听了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郑月却是一副看外星人的表情，并生气的指正道：“咱们是大家闺秀，即使是跳舞，也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郑曦抿了抿嘴，不说话了，估计也就郑家的大家闺秀会去给人跳舞。郑月怎么就不想想，她的名声毁了，她的能好？

　　　　之后的时间，郑曦就随意的练习着，也没了兴趣。一个动作练它个百八十遍，就是再好看的动作，也无趣了！

　　　　到了晚间，郑曦邀了丁伶一起用饭。吃完饭，趁喝茶的时候郑曦问丁伶：“如何，可是都学会了？”

　　　　“学会了。”

　　　　“那你跳给我看看。”

　　　　然后丁伶就站起来将郑月这两天教的动作过了一遍。

　　　　郑曦由衷佩服这些舞蹈专家，赞了声好。

　　　　“你既然不想跳，为何还要学？”丁伶想不透郑曦叫她来的用意。

　　　　“谁说我不想跳？我不仅要跳，还要跳好，不能辜负了嫡姐的一片苦心。”

　　　　又跳了几日，郑曦的舞总算勉强出师，虽然没有跳出郑月和丁伶的精髓，上台表演倒是没有问题了。

73　容颜

　　　　这天，萧瑾瑜再问起郑曦的排舞进度，郑曦就提了一个建议，那就是把14定的十人组减成了二人组。

　　　　萧瑾瑜只犹豫了一下，就点头同意了。她的目的既然是让郑曦上台，别的细节，也就不重要了。

　　　　现在成了二人组，私下郑曦就在舞蹈里加入了一些情节，再把一些过于保守的动作改open了些，完整的舞蹈，就算完成了，只等宴请那日到来。

　　　　听说那天的宴请及其盛大，不仅京都的权贵都会到场，连皇上也会来同饮。

　　　　郑曦越加觉得那天会是不寻常的一天，在大伙都忙着宴席前的准备时，郑曦也没闲着。

　　　　找来丁伶，悄声跟她说道：“我出门不大方便，你今天先回红楼里去，帮我打探下此次进京的藩王都有谁？平时都有些什么嗜好？和谁交好。”

　　　　“此次进京的有北燕王，淮青王，秦陵王和慕斯塔王。北燕王杜伊喜乐，淮青王萧玉枫好酒，秦陵王秦州喜武，慕斯塔王慕容云好战，除了淮青王萧玉枫和郑家的大公子偶有往来外，其它的没有听闻和谁交好。”

　　　　郑曦听得一愣一愣的，感叹青楼果然出人才，更是信息的枢纽站。

　　　　淮青王萧玉枫，三十有二，听说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姓萧的话，那就是和萧子宸是一家，何况还和郑泽有往来。郑曦暗暗在心里记下了此人。

　　　　丁伶的消息路子广，郑曦正好省了很多事，又问道：“那你可能再打探清楚这几日几人的行踪？”

　　　　“这倒不难，不过如果想靠近做些什么的话，就很困难。”

　　　　这个郑曦当然知道，藩王不是一般人，岂是谁想靠近就能靠近的。

　　　　郑曦想了想，说道：“那就这样”

　　　　巴拉巴拉，贴着丁伶的耳朵，郑曦把她的计划说了一遍。

　　　　丁伶听了愣了愣，就点了头，连一句为什么都没问。

　　　　郑曦越加喜欢眼前的女子，拍着丁伶的肩膀，许诺道：“你这次帮我做好这件事，我就让阿九给你放籍，如果你愿意，以后还可以帮忙打理红楼的事情。”

　　　　丁伶听完眼眶一下就湿润了，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敢想有一天能活着离开青楼，而且还是在她最好的年华时。

　　　　眼前的女子，却这么轻易的就要放她自由，让她怎能不感动。

　　　　郑曦当然知道青楼女子有多不容易，可她就怕面对别人的眼泪，赶紧转开了话题：“你记住了，是北燕王杜伊，可别找错了人。”

　　　　丁伶再次点了点头，当天，郑曦就让夏菊送了丁伶出将军府。

　　　　郑月隔天没看到丁伶人，还问她去了哪里。

　　　　汤琴汤玉是为李旭和郑曦办事的，自然不会多这种嘴，夏菊却是从头到尾不知道丁伶的身份，郑曦说丁伶叫玉珠，她就叫玉珠，郑曦说她这两天家里父亲病了，要回家探望，郑月也只能信了她。

　　　　在郑月眼里，丁伶最多是个会跳舞的平常女子，还入不了她的眼，这就是贵女的骄傲。

　　　　只说不要误了跳舞的事，就没再问起。

　　　　这天，难得的阳光明媚，给寒冷的冬季注入了一片暖意。

　　　　郑曦借口要出府去采买些跳舞用的道具，跟萧瑾瑜告了假，再次领了汤琴汤玉两队人马出门。

　　　　不同于上次的是，郑曦这回换回了女装，打扮得也有点招摇过市的味道。

　　　　浅蓝色对振式收腰托底罗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开满双袖。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戴上绘银挽带，腰间松松的绑着墨色宫涤，斜插着一只简单的飞蝶搂银碎花华胜，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在风中漾起一丝丝涟漪。绰约的身姿娉婷。

　　　　汤琴绷着脸跟着郑曦，却非得让她坐轿子才行，不给她向世人展示美的机会。

　　　　郑曦拗不过她，就妥协了，小事嘛！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过是去找鹤轩讨两件趁手的武器，不至于又和汤琴拗上。

　　　　轿子一路顺畅的走到目的地，郑曦刚下轿子，就发现有火辣辣的视线黏在她身上。转头一看，就看到萧子宸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看。

　　　　郑曦就感觉心一下漏跳了一拍。绝不是心喜的，而是惊的。

　　　　郑曦一下转过了身，快步朝鹤轩的武器店内去。心想有这么多人跟着她，又是大庭广众之下，萧子宸总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进去之后，并不见鹤轩的人，问了店员才知道他陪客人取武器去了。

　　　　郑曦知道鹤轩是去了暗室，能让鹤轩带进暗室的，想必也不是一般的客人，想必定是那人了。

　　　　郑曦还在想怎么才能避开萧子宸，他的人已经跟了进来。

　　　　有些日子不见，萧子宸瘦了很多，本来的国字脸也削尖了似的。

　　　　既然避无可避，郑曦干脆大方的迎了上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以前在宫里你从不曾向朕行礼，今日在外面，你倒讲起礼来了！”

　　　　可能是受不了郑曦的拘谨模样，萧子宸摆了摆手说道：“起来，你要做什么就做吧！朕只是进来随意看看。”

　　　　正说着，鹤轩回来了，郑曦一下松了口气，不知道哪来的自信，就觉得鹤轩会护着她。

　　　　鹤轩看到郑曦和萧子宸同时出现在他的小店，明显愣住了。

　　　　反而鹤轩身后走出的男人，看到萧子宸打着招呼：“没想到皇上也有空到市井来转，”然后看到他身边的郑曦，脸上就带了震惊的神情，问道：“这位姑娘是？”

　　　　郑曦赶紧奔到鹤轩的身边道：“我可等你半天了，你上次不是答应送我两件趁手的东西嘛？快带我去取吧！”

　　　　鹤轩毕竟是萧子宸的臣子，目光看向他那方，直到萧子宸点了点头，这才带了郑曦离开。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萧子宸才收回视线。

　　　　“绝世容颜就是指此女子的吧！不知是哪家的姑娘，一会定要让店家引见引见！”

　　　　萧子宸就冷冷的说道：“你没见她是绾的髻吗？”虽然绾得总是不那么明显。

　　　　绾得不那么明显萧子宸心中一震，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74　放手

　　　　或许她并不愿意做李旭的妾室！

　　　　想到这种可能，萧子宸本来走出店门的脚跟一转，又转了回去。

　　　　等郑曦拿了东西出来，看到还等在外面的萧子宸，郑曦呆了，无言的尴尬！

　　　　萧子宸却拉了郑曦的手就朝外走。此举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郑曦看着鹤轩使劲眨眼睛，无声的喊着：师兄啊！有男人拉你师弟媳妇的手走，还不快帮忙？

　　　　鹤轩收到郑曦的求助信号，脚下动了动，最终还是定住了，就不敢上前阻拦。

　　　　鹤轩求不到，郑曦压低了声音说萧子宸，“你又发什么疯！”身体哪怕用了千斤坠也慢不了萧子宸半步。

　　　　直到走得远了，只有两人的时候，萧子宸才激动的说道：“我是发疯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变成这样吗？”

　　　　说得好像他的一切疯狂举动都是因她造成的。

　　　　郑曦朝汤琴汤玉看去，希望她们能想起自己的职责所在，却发现他们脖子上都架了把剑，已经被人胁制了，心里骂了句娘，郑曦问萧子宸：“你想做什么？”

　　　　“朕只问你一句，如果朕许你后位，你可愿随朕走。”说完，萧子宸紧张的看着郑曦的眼睛，好像那里就能给他答案。

　　　　郑曦活了两世，面对过无数男人的表白和求婚，只有这一次，她没法直接说出拒绝的话。

　　　　对于一个皇帝，能用后位来讨一个女人的欢心，要么是疯了，要么就是傻了。

　　　　郑曦知道，萧子宸说这话要么是冲动了，要么就是想用后位诱她上钩，不管哪种情况，郑曦都有责任提醒他，“你不要命了？还是不要你的江山了？”

　　　　并不是当了皇帝就可以为所欲为的。先不论萧家的江山还靠李家在帮他打，他手下别的臣子也不会同意的。

　　　　感觉牵着她的大手慢慢松开，郑曦才知道她刚有多紧张。如果这个男人对她的感情真的到了义无反顾的程度，她是不是会考虑接受他？

　　　　一份至死不渝的爱情，不正是女人穷其一生追求的吗？

　　　　不过到底还是松手了，女人于男人的一生，终究是排在事业和他们的性命之后的。

　　　　是不是很可悲，个个都说着爱你，想尽办法只为得到你，但前提都是在不影响他们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只要有牺牲，舍弃的也会是你！这样的感情凭什么要女人冒险？

　　　　郑曦不懂那些为了爱情连命都不要的女人，她也不在此类女人的范畴。如果爱她，就应该把她放在第一位，那她才能付以同等的感情。如果只要她一个人牺牲，她才不干那样的傻事呢！

　　　　郑曦退了几步，转身快速离开！去领了汤琴和汤玉，又向鹤轩道了别，这才回了将军府。

　　　　原定的计划，被突然出现的萧子宸打乱了，眼下也没有时间再安排别的，只能到时见机行事或者听凭命运的安排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几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完了，将军府宴请的日子这就到了。

　　　　从天不亮开始，郑曦就听到外面有了动静。郑曦也睡不着，干脆早早起了身沐浴更衣。

　　　　既然是大宴，那么上午客人就会陆陆续续到场，府里的事项安排工作就必须在那之前完成。

　　　　站在梨园门口，郑曦就看到有仆从不时路过。有那手提果蔬篮子的，有拿洒扫工具正在清理庭院的。

　　　　从下人们井然有序丝毫不见慌乱的表现来看，萧瑾瑜绝对是主持中馈的一把好手。

　　　　也难怪李旭坚持要娶郑月和萧瑾瑜这类出身的女子，因为她们从小的教养和庶出的女子就不同，在还未成年时，她们的母亲就会让她们开始学习打理家中庶务。

　　　　这些，却是庶出子女接触不到的。

　　　　正思索间，有仆妇端了托盘带了丫头过来给郑曦上装。

　　　　郑曦看着仆妇手里的托盘疑惑道：“怎么只有一套？我这是两个人的舞。”

　　　　那仆妇就恭敬的回道：“少夫人说两个人的舞不如独舞好看，就临时改了。”

　　　　郑曦气愤的说道。“可我排的是两个人的舞，这样临时改，让我怎么跳？”

　　　　那仆妇低着头不吭声了，嘴角却控制不住的往上弯了弯。虽然低着头，还是让郑曦瞧见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跳了，让我的舞伴上去跳。”

　　　　“那怎么行，少夫人已经下了碟子，时间可都定了，让曦姨娘第三个上场。”

　　　　郑曦听了，颓然的坐在椅子上，那仆妇顿了顿，就让丫头围了上前给郑曦上妆。郑曦没再说什么，只任丫头们摆布。

　　　　郑曦面上装着愤恨不满，心里却在盘算着别的。

　　　　等收拾妥了，那仆妇要带郑曦去府里平时专供唱戏的院子里候着，郑曦不愿意去，说道：“现在时辰还早，我想过会再去。”

　　　　仆妇姓周，听丫头叫她周妈妈！

　　　　就听周妈妈说道：“戏院里有暖房，那里也热闹，何况少夫人说让你早点过去熟悉场子，最好是先演练一遍，以免到时出差子。”

　　　　郑曦这才又不满的跟着周妈妈去了戏院。

　　　　将郑曦安置好后，周妈妈就带了人走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进将军府，昭示着今天的好日子的到来。这时候萧瑾瑜已经不在栖园了，而是到了将军府主屋，正和段氏在大厅商量宴请迎客的细节。

　　　　今儿这样的日子，李弘文和李旭不在，段氏哪怕平时不怎么管事，这种时候还不得不出来撑场子。

　　　　两人正说着话，周妈妈带了人去给萧瑾瑜复命。

　　　　萧瑾瑜还在顾着和段氏说话，就没注意周妈妈带了人来，周妈妈也是个不大懂规矩的，站在一边等了一会，等着个两人没说话的空档，想着先复了命，好回去干别的活，就说道：“回少夫人，曦姨娘已经准备妥当了！都按您的吩咐去办的。”

　　　　段氏听完皱了皱眉，就插话问了一句：“曦姨娘准备什么事？”关于郑曦，李旭走之前可是千叮呤万属咐，让她帮着看顾点。段氏想着都在府里面，能有什么好看顾的，现在突然听到周妈妈说起来，少不得要关心几句。

75　戏子

　　　　毕竟是儿子心尖上的人，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出了岔子，儿子回来岂不会怨怪她。

　　　　段氏问完，就看着萧瑾瑜，等着她给她回话。

　　　　萧瑾瑜回头狠狠的瞪了周妈妈一眼，心中却在恼段氏平时不管事，这会子又来问她。只是面上不敢有半点怠慢，转回身微笑着答道：“也没什么事，就是这次宴客的锁事比较多，就让曦妹妹帮忙分担了一点，刚让周妈妈去给她送东西呢。”

　　　　段氏就转头去看周妈妈，周妈妈忙不迭的点了点头，答道：“正是！正是！”

　　　　萧瑾瑜就朝周妈妈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去。

　　　　周妈妈知道刚才说错了话，哪敢再留，赶忙退了下去。

　　　　段氏看周妈妈慌慌张张的样子，心里奇怪！想着一会定得找个人来问一下。不过萧瑾瑜这，却是没有再提，而是继续和她说着迎客的事。

　　　　反倒是萧瑾瑜心里七上八下起来，她一直以为段氏对府里的事不闻不问，根本不会关心郑曦的事，更或者像别家的主母一样，为有这样一个代嫁的媳妇，恨不得出点事，好清了这个障碍。

　　　　可看刚才段氏的样子，提到郑曦时，却是一脸的关心。

　　　　如果段氏并不介意郑曦在将军府的存在，那她还想赶走她，岂不会让段氏对她有成见。

　　　　李旭那已经是本着先斩后奏的心思，心想只要有公公婆婆站在她这边，事情就不会有问题。李旭再恼她，也只是一时的。如果连段氏都接纳了郑曦，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可让郑曦呆在将军府，李旭哪还会看她一眼？

　　　　只要想到这个，萧瑾瑜的心就又抽痛了起来，暗暗咬牙，这次机会难得，又有郑月在后面做推手，她一定不能错过。

　　　　有了这个决心，萧瑾瑜七上八下的心，就又安稳了下来。

　　　　周妈妈前脚走，郑曦就奉命去了戏台踩点。围着戏台转了几圈，正要回去，有队人走了过来，有挑担和提箱笼的，看样子应该是来唱堂会的人。

　　　　领队的是名年轻的少年，少年看到郑曦时怔愣了一下，不过很快恢复了神色，并向郑曦走了过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说道：“打扰姑娘了，不知姑娘是哪一派系的，可是也来提前走场子？”

　　　　好嘛！她这可就成名副其实的戏子了！郑曦摆了摆手惭愧的说道：“我只是跑龙套的，还无派无系！贵派可还缺人！不然让我加入贵派？”

　　　　能到将军府唱堂会的，那定是行业中的翘楚，大有名气的。可惜郑曦不务正业久了，又没有消息来源，对这些就不了解。

　　　　那少年估计没想到郑曦这么积极热情，哼哧哼哧半天才道：“姑娘玩笑了！”

　　　　知道是玩笑就好！

　　　　郑曦点了点头，算是回了礼，这才踩着小碎步走了。

　　　　随着府内的流动人员越来越多，郑曦知道邀请的宾客已经陆陆续续的来了。

　　　　趁大伙忙着，郑曦正好可以偷会闲。

　　　　因为各方条件约束，今天跟着郑曦的只有夏菊一人。没有汤琴在一边唠叨，郑曦难得清静。

　　　　“夏菊，你是多大进的将军府？”

　　　　“奴婢四岁就进来了。”

　　　　“你伺候你们家少爷几年了呢？”

　　　　“奴婢自九岁开始伺候少爷。”夏菊不知道郑曦怎么突然问起她这个，虽感觉奇怪，却还是如实答着。

　　　　“你怕你们少爷吗？”郑曦其实想问夏菊了解李旭吗？了解到什么程度。不过她是丫鬟，哪里敢说了解自己主子的话，就换了个问法。

　　　　就这，夏菊还思索了良久，想起李旭让她到梅园时，交待她要像伺候他一样尽心伺候郑曦。夏菊这才恳切的答到：“少爷待人和善，对奴婢们也仁慈，做事却极认真严厉，奴婢们都敬重他。”

　　　　那就是怕他咯！

　　　　就李旭一天冷冰冰的样子，实在和和善不搭调。就他前世砍丁香脑袋像砍西瓜一样利索，可没有对下人的半点仁慈。

　　　　不过问夏菊这些，明显有些为难人了。

　　　　眼看太阳升到树梢的高度，戏台上“空空空空”的响了起来，高台之上已经有人随着鼓乐响声唱将了起来。领头的正是先前和郑曦打招呼的少年。

　　　　不过此时少年穿了戏服描了眉，已是雌雄难辨了。

　　　　场下立马响起了群众热烈鼓掌的声音。

　　　　“是五郎！没想到今天还请了他来唱戏！”

　　　　郑曦看着身上的粉色薄纱束腰抹胸长裙，觉得很是养眼，该突的地方突，该细的地方细，该翘的地方翘。就是不说脸，光这身材就够征服男人的了，还跳什么舞啊！她只需往台上那么一站，就有的是男人来争夺，还废那劲！

　　　　当然这只是郑曦的个人意见！萧瑾瑜是肯定不能同意的。人要脸树要皮，表面功夫要做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