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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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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故作讶异,“姐姐为何有此说?”
  徐拂将我额边的一缕碎发拢到耳边,接着说,“你的心事,我又怎么不明白?我们到底也认识那么多年了。”
  “是。”我回道,“姐姐可不知道那林显有多夸张。他第一次见我便说 ‘久慕芳姿,幸得一见。’我自然是觉得好笑的,古往今来,谁人不是以貌取人的。如是自然知道自己的姿色虽算不错,但并未到达让人一见倾心的地步。”
  徐拂失笑,“你也不要过谦了,那林公子这么说,自有他的道理。”
  “是啊,可是他也过了份。你可知他见我笑又想出了什么恶心的话?”我转眼看着徐拂,“他竟说‘一笑倾城’。”
  这回连徐拂也止不住自己的笑意,看着我说,“难得林公子一片好心,却被你这样嘲讽。”
  我也正色道,“这还不止,我听了他的话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等俗人你为何要让他来见我?没料到他竟自顾自地又接了一句,‘再笑倾国’。你说,这等人我能与他说什么好?”
  徐拂大笑道,“这林公子也正是有趣了。”
  我赞同道,但语气又是一转,“是了,可姐姐这次来不仅仅是为了探病吧。可是还有什么事情?”
  徐拂叹气,“如是,你看,我们那么多年的朋友,你竟然这样想我。”说着眼底又涌起一丝笑意,“可是,你也真了解我。你可知道,那可笑的林公子又来见你了。”
  我一愣,随即便问,“姐姐的意思是要我出去见他吗?”
  徐拂点头,“我想,这次他为了见你竟花了大血本。我虽是生意人,但也不忍这样白白地赚他的生家。如果你真对他无意,我看你还是和他说了清楚,省的这书呆直愣愣地落得最后无钱归家的地步。”
  我略想了下,问,“他这次出了多少,值得你这样?”
  “三十金。”
  “什么?三十金?”我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他莫不是疯了吗?”
  “我看现在没疯但离疯了也差不了多远了。”徐拂喃喃道,“如是,姐姐和你说一句贴心话,当年也有一人这样对我,只是我一心寄托他人,对此不闻不问,没料到那个痴心的人竟一病身亡,如今见了林公子,我所以就更不忍心了。你可知,这三十金,是他所有的积蓄?”
  我沉默地看着她,突然有了决心,“姐姐,你把林公子请进来来吧,我与他说清楚。”
  几日不见,林显似乎瘦了不少,瞧见我,眼睛都亮了,忙说,“如是姑娘,听说你这几天抱恙,今日可有好些?”
  我微微点头,“好了不少了。公子坐”
  林显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姑娘,在下已是激动难耐了,站着即可。”
  我冷冷地一笑,道,“也罢。如是也与公子只说几句话而已。站着也行。”
  林显迟疑地看着我,“姑娘有何话要与我讲?”
  “听说公子为了见如是把全身家的三十金都拿了出来?”
  林显点头,“在下自上次一见,就对姑娘。。。”
  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的话,“公子谬赞了,如是担待不起。”
  林显忙说,“如是姑娘为何谦虚,在下是甘心情愿这样做的。”
  我看着他,道,“不知公子家中是否还有亲人?”
  林显回,“家父家母尚在。”
  “那如果让公子的双亲知道公子为如是一掷千金的事情,公子应该怎样对待?”
  林显小声回答,“他们向来疼我,不会对我有所怨言的。”
  我恨声说,“那公子的意思是,如果公子的双亲想要消火,那只会找如是出气吗?”
  林显忙解释,“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家父家母疼爱在下,知道在下心系姑娘也不会为难姑娘的。”
  “是吗?”我看着他,“父母既然如此待你,你又怎能伤他们的心,把家产全部置于见如是一面呢?”
  林显不说话,眼中似有些受伤。
  我忙语气一软,“林公子,如是知道你的心意,只是你这般对我,却要辜负父母的恩情,如是实在无法承受。”
  林显直点头,“在下明白了。多谢姑娘指教。”
  “公子这番明白让如是很是欣慰。”我说着,取来放在桌边的剪子,剪下脸颊边的一缕发,交给这位林显道:“身体发肤虽受之父母,如是也只是一个平平女子,只能以此来偿还你的钱。望公子日后见了这缕发,便能想到这次的事情。”
  “是。”林显似乎也被触动了,“如是姑娘这次教诲在下定终身难忘。”
  “公子严重了。”我淡淡一笑,“我也累了,公子若无他事还请早些回去探望父母以报养育之恩。”
  “是,是。”林显连声应着,“在下马上告辞,小姐多保重自己的身体。”
  林显刚走,徐拂便从门的另一侧走了进来,“那林显倒也可怜了,被你开刷了却还是一副受益良多的样子。”
  我也笑道,“比起以前的你来说,我这些功夫也只怕是差得远了。”
  徐拂的表情有些云淡风清起来,“如是,你可要老实和我回答我,两年前我让你也陷入这烟花之地时,你可曾怨过我?”
  我苦笑,其实我的人生早已是一条既定的曲线,经历了周府的种种之后,我知道,我压根没有这种能力脱离这条轨迹,正如佛经里所说的,“如是我闻”,我如今所能做的也只是顺应这样的命运继续生存下来而已。想到这里,我也正色道,“姐姐照料我,我听从姐姐的安排也是应当的。”
  徐拂唉声一叹,“这么听起来,你是有不乐意的。”
  我忙解释,“姐姐千万不要误会了,我当初早就算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既然到了媚香楼,用了柳如是这个新名字,自然要遵守这里的规矩。姐姐心里不说,我是明白的,如果没有姐姐收留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柳如是?这两年若没有姐姐教我琴棋书画,如是又怎能这样轻松在这风月场里立于不败之地。”
  徐拂看着我,“难为你了,我们这里虽是人员复杂,但好学识好家世的人也有不少,若是你有了钟意的和姐姐说,姐姐一定会努力促成。”
  我不由地有些脸红,小声道,“姐姐说得是哪里的话,妹妹只求在这里平安地活过这一世就好。”说着又小心地补了一句,“我生不逢时,堕入风尘之中。但,不是才子良偶,我不以委身。唯有博学好古者,旷代逸才者,我才和他们交往。”
  徐拂打趣道,“才说自己不愿找有心人,你瞧立马又改了口。可让我逮到如是脸红,言不对心的样子了,放心,姐姐会为你把好关。”
  “是么?”我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人,“姐姐,以前的那位陈公子可还有联络?”
  “他么。。。”徐拂淡然一笑,“他的心里没有我,他当初来得勤快,还不是为了你那首曲子。”
  “是吗?”我也有些遗憾,“可能他真不是姐姐的良人吧。”
  “是吧。”徐拂的神情有些怆然,“如今只怕他也娶了亲,恐怕早已记不起我了。你可知,那陈龙并不是他的真名,他一开始就没有想用真心对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自己有些悲哀了。”
  “那是他没有眼光,姐姐这等好女子,只怕是常人求也求不来的。”我安慰徐拂,“我看那汪公子待姐姐也是不错的。”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徐拂还想继续说下去,偏听萦柔在门外询问,“妈妈,姑娘,刚春熙姐姐禀了说有一个自称李待问的公子想要见姑娘一面。”
  “李待问”我只觉得这名字有些好笑,刚想让萦柔回了我身体不适不见客,却听徐拂在一边诧异地问道,“可是云间的李待问?”
  
作者有话要说:新的开始,我最喜 欢'炫。书。网'的人物马上要出来了。。。
发现自己居然糊涂到把题目都写了错字。。。汗。。。
希望大家多多提意见呀~~有什么不好的我可以立刻改进。。。 
                  婀娜帘开花初放(二)
  
  “李待问?”我刚想让萦柔以我身体不适不见客为由回了他,却听徐拂在一边诧异地问道,“可是云间的李待问?”
  门外的萦柔小声问了来人几句,马上回,“回妈妈,正是。”
  徐拂的眼睛马上亮了起来,“萦柔,还不快请贵客进来。”
  我也些纳闷,连忙问,“姐姐,那李待问可是什么大人物,只得姐姐这样隆重?”
  徐拂语气中难得吐露出一些钦佩,“你可知道如今这一世,谁人以工书著称?”
  我摇头,“姐姐说笑了,如是寡闻,从不去打听这些。”
  徐拂点头,“你整日闷在这楼里不知道也正常,这李待问就是这当世的奇才。我见你也对工书有天赋,不知你有没有这个福气能拜他为师。”
  正说着,便看见萦柔推门走了进来,冲我微微一笑,“小姐,春熙姐姐刚托人来说,李公子马上就到了。”
  徐拂忙拉着我站了起来,我不禁有些好奇起来,这李待问究竟有多大的来头,引得徐拂这一向自命清高的女子也另眼相待起来。
  只晃神一会,便听一个有些深沉的嗓音响了起来,“早听说媚香楼里的徐拂姑娘和柳如是姑娘非同一般,如今看来果真名不虚传。”说话的正是李待问。他约莫三十的样子,样貌普通,不是一个让人能一眼难忘的男子。
  不过他这样的言辞让我想到他居然又是一个以貌取人的自命风流才子,于是心下不由地有些不耐,眼角一转,却见徐拂已然殷勤地迎了上去,“李公子谬赞了,我与如是两个青楼女子,又怎能与公子的盛名相提并论呢?”
  李待问呵呵一笑,并未推脱徐拂的恭维,随即又是豪爽地答着,“徐姑娘如此这样说,存我也不再推脱了,否则反而显得客套。”
  徐拂也笑着应道,“李公子说的极是。萦柔还愣着做啥,还不快给李公子上茶?”
  我扭头看看已发了很久呆的萦柔,见她一副痴痴愣愣的样子,忙笑道,“李公子一来,我这小丫头的芳心立马就开了。”
  萦柔不快地瞪了我两眼,小心地为众人倒上茶后,便识趣地退到了一边。
  李待问微饮一口茶,将视线转到了我的身上,问徐拂,“这位可是名满秦淮的柳如是柳姑娘?”
  我微微一点头,“小女子正是柳如是。只是公子所说的那名满秦淮有些言过其实了。”
  李待问呵呵一笑,“别谦虚,人家说你有你就有,你大胆地接着就是了,客气忸怩了反而误了别人的好心。”
  我一见李待问倒也是一个爽快坦白的人,心下多了几份好感,冲他微微一笑,算是回答。
  李待问有一会儿的晃神,但很快也调节过来。“如是姑娘果然是好样貌,难怪那么多才子为你竞折腰了。”
  徐拂看着我,也应上两句,“李公子说的是,只是如是这丫头眼光极高,刚还说她自己生不逢时,才堕入风尘之中。非才子良偶,旷代逸才者,否则不与他们交往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忙说,“姐姐,你怎么连我们的私房话也说了。”
  徐拂笑着回,“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李公子的才情可算到了你所说的旷世奇才份上?”
  我扭头,不作答。
  徐拂这才将视线转回李待问,“素闻李公子书法了得,不知今日我与如是能否有缘一见?”
  李待问朗声道,“有何不可。”
  萦柔忙将笔墨纸笔附上,李待问看着我,“不知如是姑娘可有佳文能让李某有幸记下?”
  我略思,回想起徐拂不堪思虑的过往,以及无数烟花之地女子想要竭力离开这一牢笼选求知心人的心意,心中倒也想起了一句话,“人去也,人去梦偏多。忆昔见时多不语,而今偷悔更生疏。梦里自欢娱。 ”
  李待问大笔一挥,将这句话誊在纸上,他的字倒也真正是俊逸风雅了,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大气,徐拂果然不是白白赞赏他人的,只是他的笔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很。
  徐拂见了李待问的字后也不禁赞赏道,“李公子的字果然名不虚传。”
  李待问答,“徐姑娘过赏了。都说字由心生,要我说,如是姑娘这一句话也说得极妙。若没有如此意境,我又怎能这样顺手写下这些字。如今看来,如是姑娘的功劳更大些。”
  我见他如此,也急忙推脱,“李公子且莫谦逊,同样这句话,要换做如是写恐怕是见不得人的。”
  李待问不由地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姑娘可否写下一字让李某见识一下?”
  我点头,还未经思考,笔落下,写得却是“如是我闻”这四个字。
  李待问细细看了一会儿,道,“姑娘字比起一般女子也算是不错,只是缺少刚毅,多练几日必会有所成。”
  徐拂一听忙说,“李公子不知,如是的字全由我教,只是我的能力有限,如是这样的天赋恐怕不能施展,如若李公子不嫌弃,可否教如是习字,做她的老师?”
  李待问回,“在下岂敢妄称如是姑娘的老师,但若是如是姑娘来讨教,在下一定知无不言,倾心相授。”
  徐拂一听,忙冲我使了个眼色,我明白,忙一跪,“老师在上,请受徒弟一拜。”
  李待问边扶起我,边说,“我也不过年长你十岁罢了,你这一声老师,我又怎能担待得起?”
  我摇头,“师徒之礼不可避,难道师傅是不愿收如是为徒?”
  李待问有些急,声音也变了调,“如是姑娘这样说倒让存我汗颜了,师傅实在不敢当,若是被我那帮朋友知道了去,定要笑我倚老卖老,卖弄学问了。我见姑娘与我一兄弟佩月骚人差不多大,如果姑娘不嫌弃,不若称我一声李大哥,为兄自会以兄长之礼帮助如是姑娘习字。”
  我想想也在理,于是道,“李大哥。”说话也觉得关系拉近了不少,径自笑了起来。“李大哥唤我如是就可以了。还有大哥刚说的那什么骚人的可是他人为他取的名号?”
  李待问也笑得很大声,“自然不是,那是那骚人自己取的,我见也符他本性,就一直骚人骚人地叫他了。不过,今日之事,若是让我那帮损友知道,必要羡慕极了。如花美眷做我的妹子,多少人求也求不来的。”
  “那骚人倒也是个有意思的人。”我回,“不过想着与李大哥交往的人自然也差不多了。”
  李待问又是憨笑,“那日后得空了,我把他拖来见见如是。不过这骚人这两年也不知道烦心些什么,整日闷闷不乐的,一点骚人样都没了。”说着,他又将目光转向徐拂,“说起来,我与徐姑娘倒也是颇有渊源,早在很久之前便听过姑娘的名声了。”
  徐拂一笑了之,“公子说得可是陈子龙?”
  李待问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看来我这俗人又提了不应提的事情了。”
  徐拂倒是并未接话,我却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什么?李大哥,你刚才说的可是陈子龙?”
  李待问疑惑地看着我,“怎么,如是也认得子龙兄?”
  我刚想否认,却听徐拂幽幽回答,“如是自然是认识的。”说着转头看着我,“那陈子龙就是当初的陈龙。”
  “什么?!”我自己也觉得有些莫名,原来几年前所见的那个男子居然是柳如是命定的恋人陈子龙。这缘分,也真的是捉弄人了。
  “是嘛?原来都是故人啊。这可巧了。”李待问应着,“子龙这几日不在南京,不若我定拉他同来瞧瞧姑娘。以前,是他错对姑娘了。”
  徐拂轻笑,“李公子何处此言,我与陈公子也只是淡水之交,并没有大家所传的那么玄乎。既如此,又何来的错对一说?”
  李待问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忙说,“姑娘所言极是,是存我愚见了。”
  我见不得他俩这样客套下去,心底那个陈子龙的影子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于是开口道,“李大哥,他日后得了空,你可得拉他让我瞧瞧。”
  李待问一愕,问道,“如是这样想见子龙,倒让我疑惑了。”
  我一愣,明白自己有些兴奋过头了,忙小声嘟囔,“我只是对这个人好奇罢了,大哥如果不方便,也无需勉强。”
  李待问这才明白过来,哈哈一笑,“妹子之托,做大哥的又怎能婉拒?日后得空了,我定引领子龙和那骚人一同来见你。他们俩人可是我们云间三子中的两人,均文采出众,妹子定会乐意见他们。”说着,他将目光转向窗外,又说道,“不知不觉天也快黑了,如是与姑娘定要休息了,存我暂先告辞了,明日再来。”
  徐拂与我一同领他出了院门,目送他离开后徐拂才说,“这李待问其人与他的字倒也像极了,大气豪放,你今日与他相交,倒也算是一种福分了。”
  “是啊。”我有些感叹,李待问倒也是个光明磊落的人,算得上是我在古代第一个谈得比较开的异性朋友了,若能这样保持下去,也是一件不错的好事。想着,我又看着徐拂问,“姐姐刚才听见那陈子龙,心里可有难受?”
  徐拂轻笑,“你倒也染上打听这些事情的恶习了。我若答没有感觉,你岂会相信?”见我要说什么,她摇摇头,又接着说,“人非草木,岂会无情,我与他的情分也有三两年了,你说听见他的名字不心动能是真的吗?只是这样的感觉近年来却又是越来越淡了。”
  我有些赞同,这世间的真情虽可贵,但也难以一成不变的,即使曾经有过心悸,如今开来也不过是过眼云烟,比如先前宋征舆对我,困难面前,那样微薄的心动又能算得上什么。更何况,那陈子龙对徐拂也早已无情,徐拂是个聪明人,所以也不会一直对陈子龙苦苦痴恋。风月楼里的女子虽个个缠绵,但都是聪明人,很多时候,反而是局外人看得不如她们自己通透了。而我作为这个时代的偶然,能否也能脱离柳如是与陈子龙这个既定的感情轨道,开辟自己的另一个天空呢?不过,即使困难,我也要尝试,毕竟明知是一份没有结局的感情,我又何必轻易陷入其中呢?只是这些年没见,陈子龙到底过得怎样?如今的他还会记得曾经在徐拂边上为他奉茶的小丫头杨爱吗?
  
  
                  婀娜帘开花初放(三)
  李待问倒真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自那以后,媚香楼中总能频繁地见到他的身影。徐拂倒是极乐意见他常来,每每此时,我的房中往往是固定的三人组合。李待问是个好老师,每次他都不厌其烦地一遍又一遍地纠正我错误的书写方法,有时连我自己都不好意思了,见他神情如故,耐心之极。我感激之余,对他更添了几分好感。
  如此这样,日子也过得很快,后来,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徐拂渐渐地不再加入,我与李待问虽然是独处一室的,但因为从不谈及风月,因而相处地也算坦荡。李待问是个好游历的人,因而与他在一起的绝大部分时间除了练字外,便是听他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他的见闻。偶尔也能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比如吴江旧相周道登。
  “如是,你不知道,那周故相也曾是个文采出众的才子。”李待问并不知道我与周府的往事,“我也曾有幸去过周故相的吴江老家一次。他院中的‘雅闲阁’的牌名就是我题的。”
  “雅闲阁”那三个字居然是李待问亲笔写的,难怪我一开始见了李待问的字觉得如此熟悉了。平复略有波澜的心之后,我问,“李大哥可是与周故相很熟悉?”
  李待问摆摆手,“并不熟悉,只是因为我那个骚人兄弟与那家交情匪浅,所以偶尔会去那里做客罢了。像那牌匾,也是推辞不过,这才献丑的。”
  我不由地轻笑,“李大哥谦虚了。李大哥的字如今也是世人难求的,这么说,倒是给了周府这个大面子了。”
  李待问不好意思地摸摸头,“如是这样说,我也就却之不恭了。只是,虽是好话,听着倒有些变扭。”
  我见他这样,不禁笑开了。他先是装作不快地看了我两眼,随即也与我一同开怀起来。
  “我这次来南京,在一家茶楼里可听说了周府最近的事。”笑过之后,李待问突然认真起来。“听说那周故相逝去的真原因竟是为了一个被逐出府的小妾。”
  逐出府?小妾?说得该不是我吧?
  见我没回应,李待问又接口说了下去,“听说那女子文采样貌均出众,才高绝伦,只是却与家仆私通因而被逐出府去。周故相一时悲伤过度,竟没多天就一命呜呼了。”
  “这可是真的?”我问李待问,“一听就觉得有些玄乎,周故相又不是一般人,又怎会痴情到这个地步?”
  李待问摇摇头,“我也只是听说,现在倒对那女子有些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子可以让他这样。”他说着,忽然又不正经起来,“如果像是和如是妹子一般的,我倒是赞同的。只是,世人都说红颜祸水,太精彩的女子果真是祸水呀。”
  见我略有些不快,他又转口,“当然如是是个例外,不过世界上能有几个如是呢。”
  我知道他向来说话直,刚才那番话必定只是一时之快,并没有恶意,因此也未与他计较。只是他说周道登是因我而死,这个理由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
  只是这谣言是怎么传出来的?是王氏吗?还是真的只是街坊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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