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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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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待问为难地看着我,“如是,对不住,你知道的,大哥刚才是无心的。”
  我摇头,忙说,“李大哥,我有些累了,你若无事,就请离开吧。”
  李待问有些沮丧地看着我,道,“如是,你知道李大哥不会瞧不起你,昨日我与子龙听了你的故事以后,都责怪了辕文。其实,他的心里也很苦。”
  我回,“他的事情与我无关。”
  李待问说,“如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心硬的人,你会生他的气,是因为有那么点在乎他。而他也。。。那样的话,皆大欢喜不好吗?”
  李待问竟是来做红娘的。只是他显然不明白自己是个失败的红娘。
  我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道,“李大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如是心意已决。”
  李待问还想说什么,却见我已使眼色让萦柔送客。无奈之余,他仍不死心,又问了一句,“如是,你难到真的想要在这媚香楼待一辈子吗?”
  我还没有回过神,却听他又低声说了一句,“这里藏不住的。”声音之小,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真的想要这样藏着一辈子吗?
  我无语地摇头,路漫漫,如今我只想走一步算一步了。
  正想着,听见萦柔又走了进来,小声地说,“姑娘,宋公子来了,说是不见你不离开。”
  “那就让他等着吧。”我说道,“他乐意多等,我也不能轰走他。”
  “是。”萦柔回着,“如果姑娘不想与他再纠缠下去,为何不与他说清楚?这样俩人都省心些。”
  我看了萦柔一眼,“现在连你也想教我怎样做人了么?”
  “萦柔不敢。” 萦柔难得没有生气,“萦柔只是担心姑娘。姑娘这样让人操心。更何况,这么拖着,反倒让姑娘更伤心。”
  “我没事。”我回道,“萦柔的意思我明白。”是,很明白,只是生不由己而已。
  “对了。刚才陈公子也与李公子,宋公子同来的。”
  陈公子?陈子龙吗?他来做什么?
  萦柔递给我一张纸条,“他说姑娘看了就会明白。”
  我好奇地拆开纸条,上面只写了这样一句话。
  “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
  他还记得那首歌。
  他是想要劝慰我吗?
  是啊,一旦落了情,再平静的心又怎能不起浪潮呢?
  他,是要劝我原谅宋征舆,和他重归与好吗?
  
  
                  吴江故人(三)
  看来我的确同柳如是一般,辗转千回无法逃脱与他们交错的命运。李待问和陈子龙的意思我很明白,我也知道周府的事情并不能全然怪在宋征舆的身上,只是心中始终会有那么一个结,一旦见他,那个结就会无限地纠结起来,让自己想起在吴江的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
  李待问后来也来过几次,只是见了我这模样,也不再劝说什么只能直叹气,或与我聊些诗画,或教我习字,日子似乎又恢复到了那天之前,只是我心里明白,自己终究没有当初那般心境,对于学习的欲望也不如初时那样强烈了。听萦柔说,宋征舆倒真是天天都来,但只是在大厅里一人坐着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回去。而陈子龙据说因为祖母生病又风尘仆仆地回到了松江,这样看来,这三人在这件事情上最为洒脱的竟是他。不过也难怪,我如今对于他来说,也仅仅是个普通的过路人,少了如宋征舆因为歉疚而有的那些牵肠挂肚,也少了李待问因为担忧而有的放心不下,他心中的重心自然在自己的家中,更何况他还是云间出了名的孝子。
  这日我有些累,正打算小睡,萦柔却走进来道,“姑娘,那徐三公子又来了。”
  “徐三公子?”我微微皱眉,隐约有了记忆,“他还没放弃么?”
  萦柔点点头,“徐三公子正在大厅等着,持了千金来,说是今日不见到姑娘就不回去。”
  又是一个有毅力的。等等,大厅?我看向萦柔,“今日,他。。。可也来了?”
  萦柔明白我的意思,道,“宋公子一早就来了,在大厅里等着呢。”
  我略略思索了一会儿,又问,“过几日可是要过年了?”
  萦柔拨指算算,回,“是,还有三天除夕。”
  我嗯了一声,说,“那你同徐三公子说腊月三十日,除夕这一天,让他过来。” 
  萦柔奇 怪;书;网地看着我,“姑娘一向不喜 欢'炫。书。网'那些乱摆阔气的富家公子的,怎么这次却。。。还说是除夕?”她突然似懂非懂地点起头来,“我明白了,姑娘是想要气宋公子。”
  我承认自己是有点孩子气,但嘴里又不能承认萦柔是对的,只能装作很气恼的样子道,“什么时候要你猜我的心意了?”
  萦柔吐了吐舌头,“姑娘的坏脾气又上来了,看来这下遭殃的可不是宋公子,而是徐三公子了。”见我作势要打她,忙一闪身,走出门外,道,“那我就按照姑娘的意思来了。”
  好像与宋征舆相遇的时候也正是除夕前夕,那时宋征舆是见义勇为的翩翩少年郎,红袖也还未成为周道登的姨娘,而我则是那个青涩懵懂的杨爱,只是三年一过,今非昔比,物是人非。我们,终究回不到那个时候了。
  除夕很快就到了,徐拂一早就让人在我房里备了小宴,难得殷勤的模样,这也难怪,徐三公子毕竟在媚香楼里投了那么多钱。
  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终见徐三公子迈了步子走进来。
  他一见我,欣然道,“姑娘让在下好等,今日可算是见到了。”
  我不悦,“如是有错,怠慢公子了。”
  徐三公子见我不快,忙解释道,“姑娘严重了,徐某只是想见姑娘所以心急火燎,度日如年罢了,姑娘不必歉疚。”
  我装作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约公子除夕之日相见,估计公子你一定不会来。但公子却来了,果然是个有情的人。”
  徐三公子一听,眉开眼笑起来,“姑娘所言过甚,徐某一直听闻如是姑娘美名,如今终于能在除夕这个佳日与佳人团圆相聚,又怎么会辜负姑娘的一片好意?”
  我接着说道,“公子对如是的美意,如是心领了,但,今天是佳节之日,人家骨肉相聚,而你怎么能宿于娼家,你这不是太无情了吗?”
  徐三公子有些错愕,没有答话。
  我又继续说道,“公子对如是有情,对家人却无情,这叫如是惭愧了。”
  徐三公子摇头,“这与姑娘无关。在下明日就返家。”
  我一听,知道他又上了我的套,忙又说,“公子有所不知,如是漂泊在外,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在除夕夜同家人相聚一堂,只是事与愿违,无法得偿所愿。公子既然有这个条件,为何要担当不孝之称呢?”
  “可是,今天才刚与姑娘见面。。。”徐三公子有些犹豫。
  我忙说,“与我相聚又何在乎这一天,不如公子回去与家人团圆之后再作打算?”
  徐三见我这样只能忙不迭地点头,我见目的答道,遣来人送他回去。徐三公子虽然有些不愿,但还是没有多说什么,无可奈何地跟随来人回家去了。
  “姑娘可真厉害。”说话的是萦柔,“三两句话就把这个徐三公子赶回家去了。”说罢,她看着满桌的菜肴,又问,“可这些又该怎么办呢?”
  我瞪了她一眼,道,“快喊些人来一起吃吧,今日好歹也是除夕。”
  “是。”萦柔点点头,“小姐,可要叫宋公子一同进来?”
  “宋公子?”我一愣,“今日他还在这吗?除夕夜也不返家吗?李大哥他不是也回家去了吗?”
  “是啊,李公子走之前就拜托我让小姐和妈妈好好劝劝他。我知道小姐不会去劝,只能拜托徐妈妈了,可妈妈劝了好 久:fsktxt。com都没有用,那宋公子的脾气真的有些扭。”
  他真的有些执着地过了头。
  我想了一会儿和萦柔说,“你同他讲,让他今日尽快回家去,今日可是除夕夜呢,怎么能随便在这里胡闹?”
  萦柔应着,刚想离开,却又被我叫住了,“对了,年后,我们可有画舫去往云间?”
  萦柔道,“有的,听说清瑶姑娘要回去探人。”
  “那可好。”我点头,道,“那你同他说,年后我要去云间,那时再见面吧。”
  萦柔眼睛一亮,“姑娘可是想通了?”
  我无奈地叹气,“有些事情也不能一直躲着不谈。铺开了谈反而更好些。”
  “是。”萦柔的声音有些过分的响亮,看来这几日宋征舆的形象在她眼里塑造的不错,见我终于肯见他,她心底竟也有些喜悦的。 
  我让人唤来徐拂和一干平日比较要好的姐妹,很快萦柔也回来传了话,说是宋征舆听了我的话,欣喜过了头,满口应着跑回家过年去了。萦柔边说边学着宋征舆同她对话的模样,模仿地惟妙惟肖,惹来众人一片笑声。
  “那宋征舆还真是一个用心的人。”说话的是清瑶,她笑着看着我,“只是我们如是心比常人要更冷些。”
  “你不知道其中的原委,我们姑娘与宋。。。”
  “萦柔。”徐拂忙阻止口快的萦柔,“今日可是长了一岁了,可怎么没长性子?做事还那么毛毛躁躁的。”
  “我。。。” 萦柔有些委屈,垂下头,不再说话。
  我见气氛有些冷清,忙道,“这大过年的,姐姐也别和萦柔较真。既然姐姐早早摆上这一宴席,不若妹妹就借花献佛给各位姐妹一同贺年了。”
  徐拂这才笑道,“没料到我一大早开始张罗的东西没料到竟让你做了人情。”
  我见她有些嗔怪的意思,连忙说,“如是知道姐姐不会怪罪如是的,难得一年的除夕,我们姐妹自然要好好慰劳一下自己。”
  清瑶也应着,“如是说的对,更何况如是这个怪性子可不是姐姐你惯的。”
  徐拂摇头,“你们倒好,如今都撇下我成一条心了。”
  清瑶急忙拉住徐拂的手,说,“姐姐可别误会了,若当初没有姐姐收留我们,我们又今天能这样快意逍遥呢?”
  众人听了也都连声应和,齐齐拉着徐拂谢长谢短的。我看了此景也不由地有些感慨,徐拂曾说过,青楼皆为义气妓,英雄尽是屠狗辈,如今看来这话说的极对。
  
                  丐人石达
  “姑娘,清瑶姑娘说已经到云间了。” 萦柔走过来,“姑娘可是要马上命人去通知宋公子?”
  我想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我们不如先上街逛逛,晚些时候让人告诉他明日再过来吧。”
  萦柔下去吩咐好事情后又走了进来,问,“姑娘可是想先出去走走?”
  我点头,“难得来一次云间,总不能成天在这画舫里耗时间吧?”
  萦柔也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姑娘可算说出我的心里话了,我来之前就听人说这云间可有好多好玩的地方。”
  云间街头巷尾仍未摆脱刚过完年的一丝喜气。其实,云间就是旧时的上海松江,现代的繁华昌荣在此刻也微显端倪。比起秦淮和吴江,这里的书院明显更多了些,四处可见风度翩翩的才子集聚一堂谈诗论画。萦柔到底还是一个孩子,一路上东张西望的,看什么都新鲜。
  我笑着看向她,“还没看够呢?又不是从未出过门的大家闺秀。”
  萦柔嘟着嘴,不乐意道,“姑娘是在取笑我了吧,这里和金陵自然不一样。就这样看,我还看不够呢。”
  “有些什么不一样呢?”我问她,“南京并未比不上云间啊?”
  萦柔想了想道,“秦淮河四处弥漫的是香香的脂粉气,可在云间,姑娘你看,四处是斯斯文文的读书人,有的可是书香气。”
  我打趣道,“我看你不是喜 欢'炫。书。网'这气息,是喜 欢'炫。书。网'这里的才子吧。”
  萦柔脸一红,急道,“就知道姑娘不会理解,光会取笑我。”
  我笑着看她一眼,视线突然被街旁的一个人给吸引住了,脚步也停了下来。
  萦柔好奇地看着我,催促道,“姑娘,前边就是徐妈妈和我说过凝香阁了,听说这里的东西最地道了。”
  我对着她比了一个禁声的手势,走到那阁身影面前。
  那是一个衣着破烂,发丝凌乱的乞丐。他正懒懒地斜靠在墙边,一副极为逍遥乐哉的模样。他的面前虽然放着一个乞讨的破碗,但他显然并不致心与此,即便是有人心怜施舍他一些钱时,他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色。大概是感觉到我了,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随后慢悠悠地吐出这样一句话,“姑娘,你挡住我的阳光了。”
  他的身体魁梧,声若洪钟,不似一般所见的凄凄惨惨的乞丐模样。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竟也会对这样一个乞丐产生兴趣,开口问他,“你以何为生?”
  他懒洋洋地答,“乞讨。”
  我笑着,“我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乞丐,不求不屈,别人给你钱你却是一副受之不愧的模样。”
  他闭上眼睛,道,“我乞讨,别人施舍,本就是一个规矩,一个愿给,一个愿受,我又不欠别人什么,我心知感恩,但并不亏欠他人。”
  这倒是一个挺现代的想法,我对这个人越来越好奇起来,又问,“我看你这样子,也不是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为何要做一个乞丐呢?化些力气去讨生活脚踏实地的生活不是更好么?”
  他头一偏,没有搭理我。
  萦柔在一边忍受不住,冲着他嚷,“姑娘问你话呢,你怎么这样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那个乞丐轻笑,道,“乞儿一天未进食,浑身乏力,姑娘与我非亲非故,乞儿为何要用尽全力回答姑娘的话呢?”
  “你。。。” 萦柔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看我,“姑娘,我们走吧,这个乞丐又脏又臭的,还不识好歹。。。姑娘你。。。”
  乞丐哼了一声,没有答话。
  我见状,忙打断萦柔的话,对着乞丐说,“是我无理了。不知道公子是否赏脸,小女子做东,以酒食延请公子?”
  “姑娘。。。” 萦柔又想说些什么,却被我的眼神制止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垂下头,不再说话。
  乞丐斜眼看着我们,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来,道,“这还差不多。”
  凝香阁二楼的一个雅间内。我见那乞丐虽然饥饿且食量惊人但吃饭并未狼吞虎咽,对他的好奇又增添了一番。
  好容易他才吃饱了,一抚肚皮,打了一个饱嗝,道,“姑娘有什么尽管问吧。”
  我一笑,“不知公子的名字是?”
  “石达。”他回答,“姑娘就别称我公子了,这般虚伪的名号我承受不起。”
  我一笑,接着说,“我见你不是一个普通人,为何会沦落至此呢?不知你是否也有想过立功名于万里之外。”
  石达一愣,眼里多了些无奈,“姑娘说得石达都有想过,只是这年头举荐都要银子,我有了这些喂饱那些文人名士的银子,还不如把自己伺候得舒坦来得划算。”
  听他这般回答,我知道他其实还是有心从仕的,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我平素也算认识些人,说不定这其中能有人为你举荐。”
  石达眼睛一亮,道,“若真是如此,石达先谢过姑娘了。对了,聊了那么久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我一笑,道,“柳如是。”
  “柳如是?”他看着我,“原来是柳姑娘。石达真的是冒昧了。”
  我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你听说过我的名字了吗?”
  石达呵呵大笑,“我成日偎在那些茶楼酒馆门外,听那些文人骚客们议论多了,就自然听说过了。”
  我有些自嘲地道,“石达莫非要看不起如是了。”
  石达摆手,“自然不会,姑娘才情,直叫那些才子都自愧不如了,石达又怎么敢小瞧。”
  我笑了笑,望向窗外,夜色正暗。于是忙站起身来,道,“不知不觉也聊了那么久,若是石达不嫌弃,不如先与我们回金陵?”
  萦柔又想开口,“姑娘,他毕竟是男的,带回画舫恐有不便吧。”
  石达难得也应和萦柔的话说,“这位姑娘说得是。”
  我略思,道,“既然如此,我写一封信给你,你送去给江阴的黄毓祺黄公子,他自会为你举荐他人的。”
  黄毓祺是“月城黄氏”第九世孙,是义士黄銮的曾孙。他自幼好学,此刻已负有盛名,我与他其实也并不算十分相熟,只是从徐拂那里认识,见过几面,但不知怎么的,我总觉得他一定会帮我这个忙。
  “石达先在这里谢过姑娘了。”
  石达说着就想跪下,我见状连忙拦住他,“等你出人头地的那一天再来这一套吧,现在的我可承受不起。”
  石达憨憨一笑,道,“今日的遭遇说给别人听都未必相信。姑娘且放心,石达一定不负姑娘厚望。”
  回去的时候,萦柔问我,“姑娘,你为何会帮那个石达?”
  我摇头,“我也不知道,你就当冥冥之中有一个力量让我走过去,与他相谈,帮助他引荐。”
  萦柔笑着说,“姑娘今日竟讲玄幻的东西来,萦柔可搞不懂了。不过那个石达要是日后真出了头地,恐怕就要对姑娘感激涕零了。”
  说着说着已走回画舫。门前候着清瑶的替身丫鬟金欑,她见我们回来忙迎上来,“柳姑娘,萦柔你们可回来了。宋公子一听说我们来了,在这等了一下午了。”
  我忙看向萦柔,道,“不是和你说让他明日再来的吗?”
  萦柔也摇头,“我是这么说的,怕是宋公子一时按耐不住直接来了吧。”
  “那柳姑娘见不见宋公子?”金欑问道。
  我一看天色,说,“不了,你让他回去吧,我今个儿也累了,让他明早再来。”
  “是。”金欑说着便退下了。
  萦柔在一旁小声嘀咕着,“姑娘的心真硬,人家可等了一下午了。”
  我也没精神与她再辩解什么,径自回了房。
  
  
                  重修旧好(上)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肉麻小情侣重归与好了。。。  第二日清晨,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偏听萦柔又咋咋呼呼地跑了进来,嘴里嚷嚷着,“姑娘,宋公子来了。”
  来就来了,用得着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吗?
  我转了身,不理睬她。
  萦柔急了,竟上前来掀我被子,“姑娘,今日可不是嗜睡的时候。你昨日已让人家干等一下午了,今天怎么还好意思自己睡得那么香?”
  我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怒声道,“我可没让他来这么早。他要是真那么有心,你就遣人让他且勿登舟,他若真是有情的人,那么就请跃入水中等待。”
  “姑娘。。。”我听见萦柔咬牙切齿地呼叫声,头一栽,继续与周公做梦去了。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回笼觉睡得异常安稳,醒过来的时候早已日上三竿。
  我慢条斯理地起床,唤来萦柔为我妆扮,却见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我问,“该不是今日你又想去外边逛了吧?”
  萦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姑娘,你可是忘记了早晨发生过什么事?你说过些什么话吗?”
  早晨?我一拍脑袋,宋征舆!
  “宋公子可是回去了?”我依稀记得自己似乎说过些什么,却总记不真切。
  “我的好姑娘。”这回萦柔真是欲哭无泪了,“你让宋公子下水等你。今天可还是冬天呢,这么寒的天气,宋公子居然还真傻愣愣地下水去了。”
  什么?我这才恍然大悟,忙问,“那他现在仍在水中吗?”
  “当然是的。” 萦柔回道,“我看宋公子快支撑不住了。”
  “那还不让人把他拉上来。”我有些气恼地看着萦柔,“你为何不唤醒我,或者阻止他,却让他干站在水里?”
  萦柔有些气恼地说,“姑娘我可没本事唤醒,至于那宋公子也是一个没脑子的,我和金欑劝了半天,他死活不肯上来,非得等你醒了再上来。”
  我又好气又好笑,忙说,“你还在这里为他不平什么,还不快让人把他请进来,对了,再请一个大夫。”
  萦柔这才应着跑了出去。不多会儿,众人扶着一脸灰青的宋征舆走了进来。他见我,只说了一声,“如是,你可算愿见我了。”然后就头一歪,不省人事了。
  我这才开始慌乱起来,招呼着人把他扶上床榻,替他换了衣服,盖上厚被子。
  他依旧昏迷着,脸上没有丝毫血色。我看着他这样,心里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怀。此情此景似乎在周府也曾发生过,依旧是病着的他,和照料他的我。我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与那时有什么不同或者相同,但久违的情绪似乎也在这一刹那都回来了。
  他不自觉地蜷着身子,安静地睡着,时不时地发出呢喃,“如是,原谅我。”
  宋征舆,你还真是一个傻瓜。听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我的心有些说不出的痛, 而握住他的手不由地紧了紧。
  大夫很快也请了过来,他仔细探了病,说道,“公子并未有大碍,只是略有风寒而已,休息几日就会恢复了,这两天注意保暖。”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萦柔送了大夫出去开药煎药,我又回到床边。
  宋征舆翻了一个身子,裹紧了被子,我知道他还是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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