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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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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萦柔送了大夫出去开药煎药,我又回到床边。
  宋征舆翻了一个身子,裹紧了被子,我知道他还是冷,忙也躺上去拥住他,用自己的体温给他取暖。不知不觉中,我竟也睡熟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边有了些响动。我揉了揉眼睛,看向身边的宋征舆,却见他面色好了些,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他见我醒了,轻笑道,“愿为罗衣裳,玉体同温凉。”我正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后听他又说这样的句子,慌乱中忙起身,道,“你这么看人真让人不舒服。才好些又说这骚人的胡话?”
  宋征舆却拉住我的手,说,“如是,今日之事可能证明了我的真心?”
  我不自在地将目光转开,小声说,“你这个傻子,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啊?都没有脑子。”
  宋征舆苦笑道,“我也不知怎么的,听萦柔说你让我下水去,竟什么都没想直接跳下去了。”
  我无奈地摇头,“既然如此你站些时辰也就可以上来了,做什么待了那么久。若是我一觉就睡下去了,你可不是要平白多站一日?”
  宋征舆咳了起来,我见状,给他倒了一杯热茶,用手缓了缓他的气。
  他说,“我站在水里也没觉得冷,见到你后才觉得好像有些支持不住了,这才睡过去的。”他含笑地看着我,“不过我这一站倒也是好事,让我也看出你对我的真心来。”
  我啐了一口,道,“谁与你有真心?我只是怕闹出人命来。这样看来你那骚人的名字是取错了,怕是要改一个。”
  宋征舆好奇地看着我,“改成什么?”
  我笑道,“痴人,傻人才对。”
  宋征舆连声应道,“那可不行,我只有遇见你了才犯糊涂,如今你也原谅我了,我自然又恢复到那个骚人了。”
  我见他又开始不正经起来,故作气恼站起身来,“我不同你说了,我去看看萦柔这药可有煎好。”
  刚想出门,却听他在我身后道,“如是,你可愿与我重归于好?”
  我没说话,听到他传来一声闷闷的哀叹声,有些不忍,小声地回,“好。”
  他似乎有些不相信,挣扎地下床,摇摇晃晃地走到我身边,道,“如是你说的可是真的?”
  我点头,竟不好意思看他。
  他突然笑了起来,“如是,你可知我现在是否在梦中?”
  我把他重新扶回床边,道,“你见过这样真实的梦么?”
  他摇头,“如是你不不要走,我真怕我醒来发现你依旧不在我身边。”
  我帮他躺下,轻声道,“好。我留在这里。”
  他这才舒心道,“好梦分明胜是真,脂香和酒透朱唇。如是你要等着我醒来,一会儿就好。”说着,一只手紧紧拉住我,竟不肯放。我叹了一口气,宋征舆在面前还是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过了不多会儿,萦柔端了药进来,见我们这般模样,不由地笑了起来,“姑娘,我可真是为宋公子高兴。”
  我见宋征舆眼睛虽闭着,但嘴角却有一道不易察觉的弧度,心知他并没睡着,于是示意萦柔把药端过来,推了推他,道,“别装了,先吃了药再睡。”
  宋征舆睁了眼睛,装作一副刚睡醒的模样,乖巧地喝了药。我见他这般模样,不由地嘲笑他,“你可知道以后做事不能在这样鲁莽了。”
  他“哎”了一声,眼睛却直直地看着我,“如是,我也只会为你这样。”
  我听萦柔在一旁笑出声,忙瞪了她一样,道,“你又这样没正经了,萦柔还在呢。”
  宋征舆冲萦柔使了一个眼色,萦柔居然很听他话地走了出去。
  我有些不满,道,“你可是把我的丫鬟也收买了。”
  宋征舆说,“我可是云间三子中最年轻有为的宋征舆啊。”
  我没理会他,径自说,“你就别在这里逞能了。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回头等你身体好些了,你带我去拜访李大哥和陈公子吧,他们可为你和我的事情操心不少。”
  “是。”他冲我油腔滑调地一揖,“我这些日子忙着,也很久没见到他们了。”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我挥拳过去,道,“你这是怪我,害你不能与他们见面了吗?”
  宋征舆这才讨饶起来,“我哪敢这么认为。如今你肯原谅我,我自然要把你当珍宝似地保护起来,哪还敢怨你。”
  我点头,“这还差不多。”正斗着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如是,骚人,你们可算是和好了啊。”
  
                  重修旧好(下)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原来想和前面一章并在一起的,不过后来想想还是另外开了这一章。
  我正与宋征舆斗着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爽朗的笑声,随即有个熟悉的声音道,“如是,骚人,你们可算是和好了啊。”
  推门而入的正是先前我们念叨着的李待问和陈子龙。
  我一笑,“李大哥,陈公子,你们来得可巧,我们刚才说到你们呢。”
  李待问眼睛一亮,“是嘛?如是妹子,我和子龙刚听说这里的事,担心。。。
  所以才赶来了,现在看来是虚惊一场了。”
  我不自然地说,“这里哪有什么事情发生。”
  李待问大笑起来,“如是妹子你可不知,这云间说小不小,可云间三子之一的宋公子入水为搏红颜一笑的这等光荣事迹不出一个时辰也能传遍了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狠狠地看着宋征舆,“都是你,这下我们变成他人茶余饭后的笑料了。”
  宋征舆难得潇洒起来,“让他们说去吧,如今我可是什么事情都不在乎了。”
  我见他说得有些暧昧,忙将视线转向另两个人,李待问笑声仍旧很大,但眉眼之间总有些我瞧不透的东西。而一直未开口的陈子龙依旧是那副淡淡的笑容,这世上恐怕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乐或者悲到心间去的了。
  萦柔进来,见到屋内多了两个人,不由地一惊,“李公子,陈公子你们怎么也来了?”
  李待问开怀起来,“好你个萦柔,每回我来你都偷懒。”
  萦柔自知理亏,但嘴里还道,“我刚才是为小姐和宋公子挪地方了,一时不知就走远了,谁知道你们会这个时候来。”
  听她这么一说,李待问大声嚷了起来,“原来我和子龙来得都不是时候,妨碍到别人了。”
  我见他要捉弄我,装作生气调转了头。
  陈子龙见他这样说,忙拉起他,说,“我们来也算来过了,幸好他们这也没什么事了,不如就做下好人就此告辞吧。”
  李待问这才应道,“是了是了,否则要成为别人的眼中钉了。”
  萦柔笑着送了他们出去。屋内又只剩下我与宋征舆二人。我与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按耐不住,相视大笑起来。
  宋征舆感叹地说,“如是,我们这样处着最好。”
  我也赞同,“若不是今日见你还有诚意,我可不会那么轻易原谅你。”
  宋征舆道,“我待你可是真心。那日在周府,我。。。”
  我连忙制止他,“过去的事情你也不要提了。”
  宋征舆却固执地回,“不,那日是我不好,我原本满心欢喜地想回来找你,却见到那样的情景,一时骇然,脑中全是空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你。更何况,表姨和奶奶待我极好,我。。。不能伤她们的心。”
  我知道当初的境地他也是两难,更何况他当日的行为虽然懦弱,但终究是因为年龄尚小,保护自己足矣,但并没有额外的能力保护他人。如今他能这样诚心对我,我心底的感动之意早已甚于愤怒之情了。
  我定定底看着他说,“辕文,我只原谅你这一次。”
  宋征舆沉默了良久,才道,“好。如是,你要相信我。”
  我点头,道,“辕文,我明日就要回金陵了。”
  “那么快?”宋征舆有些吃惊,不过又马上道,“不过如今我可以去媚香楼见你了。”
  
  画舫船边,萦柔正左顾右盼着。
  我走过去敲了她一记脑袋,“在看什么呢?舍不得回金陵了么?”
  萦柔“哎呦”了一声,揉着自己的头,道,“姑娘,我还不是在等宋公子来给你送行了吗?”
  我笑着,“我都不急,你着急什么?宋公子今日不会来,你可是白等了。”
  萦柔诧异道,“为什么?又是姑娘说的么?”
  我刚想回答,却听萦柔在一边吵嚷起来,“姑娘,快看,快看,是李公子和陈公子。”
  远远的,那两个身影走了过来。我脸虽是笑着的,但心里却突如其来多了些遗憾。宋征舆终究是听我的话没有来送我,虽然是自己要求的,可失望总是难免不了的。
  正想着,便听李待问开口道,“如是,这几日你来也没怎么招呼你,下次一起补上吧。”
  我“嗯”了一声,发现陈子龙笑着凝视着我。我也不知为何,突然涌上一种说不上来的窘迫感,“这次我同辕文的事情也让你们费心了,如是在此谢谢你们两位了。”
  李待问朗声道,“你这样说莫不是不把我当大哥了?你同辕文和好,我们两位做兄长的看得也窝心。”
  陈子龙依旧在一边笑着,没有说话。 
  “宋公子没来么?” 心直口快的萦柔终究是忍不住。
  李待问笑道,“怎么会没来,如今他可是英雄气短,只是躲在一边不敢出来罢了。”
  说着,他冲不远处的一个身影挥了挥衣袖。那个身影一顿,急忙闪进一边的巷子中去。因为距离较远,我也看不真切,但心底隐隐地荡漾开一丝甜意。
  李待问见我这样,也不由地说,“看来辕文是没领会如是的深意,这倒好,佳人要回去了,他却不敢出面。”
  我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李大哥就会拿如是寻开心。”
  李待问还想说什么,却见金欑小跑了过来,“如是姑娘,快开船了。”
  我应了一声,将目光转向他们俩,说,“那如是就此告辞了。若是得空,李大哥和陈公子记得常来媚香楼坐坐。”
  
                  郎情柳叶短(一)
  回到金陵已是第十天。
  这五天来我依旧重复地做着过去两年早已习惯做的事情,微笑,调侃,或面对一些不可拒绝的达官贵人,但比起从前,心中不可避免地多了一丝牵挂。
  徐拂自然从快嘴的萦柔那边知道了我与宋征舆之间发生的事,为我高兴的同时心中似乎还有了一些担忧。
  “如是,你可想好了,宋征舆可是你真正要找的那个人?”
  “也许吧。”我应着,“姐姐,如今能找到几个像他这样待我的人?”
  “姑娘说的对。” 萦柔插嘴道,“就从同姑娘相交甚好的三位公子来看,宋公子无疑是最优的。”
  “这话如何说起?”徐拂挑眉,看着插话的萦柔有些好奇。
  萦柔倒也不客气,说得头头是道,“李公子,人虽老实,待姑娘也算情真,但终究家中是有几个妻妾的,又长上姑娘年龄一轮,姑娘如果嫁入他门中,必定是要受气的,他为着家世和平,定也不会特别维护姑娘。陈公子,我在云间听说他可是云间孝廉,那他待父母长辈定是全心全意,惟命是从,以姑娘的身份,而陈公子又是独子,做长辈的哪个愿意找来做媳妇?”我见她说的起劲,忍不住浇上一盆热水,道,“萦柔,你可别忘了,你说的那两个公子对姑娘我可是没意的,你又怎能如此对他们评头论足,挑三拣四的呢?”
  徐拂扬手,看着我,“如是,你让萦柔继续说下去,那宋征舆比起前两人又有什么地方是好的呢?”
  萦柔继续说道,“宋公子年龄与姑娘相当,家中并无妻妾,且不是长子,父母对他的期望不见得很重,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待姑娘出自真心,姑娘说东他不敢去西,你们说,不是姑娘的最佳良伴吗?”
  徐拂听得直点头,“这么听来,倒也是宋征舆最适合如是了。”
  我一听,忙说,“你们这下子是恨不得把我送出去了么?”
  徐拂定定地看着我,“如是,你若是有心在外,就不要一直勉强自己留在这里了。”她说完,又看向萦柔,“萦柔,去厨房为我们拿些点心来,这么谈着,肚子有些饿了。”
  “是。”
  我知道她是要引开萦柔,但不知道她的用意,只得疑惑地看着她。
  她一笑,接着说道,“如是,姐姐问你,你与他和好之后,心中是不是还有顾虑?”
  我沉默片刻,还是点点头。
  “我听你说过你们在周府的事,也明白当时他未能救你必有的身不由己。只是,我害怕如果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他的真心是否会向当初那样不堪一击?”
  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只等着徐拂继续说话。
  徐拂似是无意地耸耸肩,“如是,我知道他对你是发自内心,但你的地位在他心底,是否已经重得坚不可摧了呢?”
  我想了想,说道,“我同他说过,我只原谅他一次。”
  徐拂笑着看向我,“他可是答应了?”
  “是。”
  “如是,你要知道,男子对女子的承诺就像一张薄薄的白纸。”徐拂目光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斩了千次的情丝却断不了,百转千折它将我围绕。”徐拂突然小声哼起这个曲子来。
  她心中依旧是放不下陈子龙的吧,见她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忍,于是小声劝她,“姐姐,你一直要我豁达,怎么你自己却做不到呢?”
  徐拂摇头,起身在我房中的琴前坐下,轻抚几下后,缓缓地弹奏起那首耳熟能详的鬼迷心窍来。
  她似乎将所有的情绪都灌输到自己的琴声中去,调调凄凉,曲声幽怨。我仿佛也受了她的蛊惑,将自己的心境融入她的乐声中去,轻声伴唱起来。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那里好,这麽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一抹悲哀从这首曲子中弥漫开来,直至曲声终了,我依旧不能回转过气来。我见徐拂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不由地同情起来,“姐姐,你这么辛苦又是为何?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的。”
  徐拂刚要答话,目光却停滞在另一个方向。门口竟然站着陈子龙。
  他怎么会来这里?我诧异地看着他,他的唇微微颤抖,迎向我的目光竟多了些寻味。
  “你怎么也会唱这首曲子?”他似是自问自答,目光朝向了徐拂,“对了,定是你教给她的。”
  徐拂突然笑了起来,“这么多年没见,你一见我,却依旧心心念念地还是这一个曲子。”
  我疑惑不解,这两个人此刻怕是都失控了。正想出去让他们好好谈谈,却听徐拂又说,“子龙,你不是一直问我,是谁教我唱这个曲子的么?”
  我心中隐约有了一丝不祥,随即就看到徐拂颤颤巍巍地走到我的面前,一把把我拉到陈子龙面前,道,“就是如是。如是就是你一直要找的杨爱。”
  陈子龙一直在找我?我不解地看着徐拂,“姐姐,你们的话我都听不明白。”
  陈子龙一听,直直地看着我,“如是姑娘,刚才的那首曲子可是当日你教给拂儿唱的?”
  我不明所以,看向徐拂,却见她冲我点点头。眼睛有些红,似乎在竭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我只得回答,“是。”
  陈子龙像是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再次看向我竟是平淡。他道,“刚才是我鲁莽了,还请姑娘见谅。”
  我摇头示意自己并不介意,目光担忧地看向一边有些反常的徐拂。
  陈子龙顺着我的目光过去,像是才发现徐拂般地说,“拂儿,对不起。”
  徐拂笑道,“陈子龙,你可知道,我曾经以为这辈子我不会需要你这声对不起,我也以为我早已不在介意,没想到今日见你对这首曲子依旧念念不忘的样子,真让我对你的恨意又重新生了出来。”
  我知道他们俩人有话要谈,正想轻轻退出,临走到门口的时候轻声说,“那首曲子是我教姐姐的没错,但并不是我所作,所作之人早已作古。”
  陈子龙的身形一顿,竟一下子无力地靠在墙边,我一狠心,走了出去,带上门。
  我并不知道这首曲子竟能给陈子龙和徐拂之间带来如此的变化,我从没料到这首曲子成与他们的相识,败与他们的绝然。或者说,我从未料到当时只是玩味地将这首曲子唱给徐拂听,却造就了如今她与陈子龙的这样局面。
  刚走到门外,却见萦柔已取了茶点走了回来。见我站在门口,“咦”了一声,我忙捂住她的嘴,拉着她走了很远才放开。
  “姑娘,你这是为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看我,“妈妈在里边睡着了么?”
  我无心为她解释什么,只得应付地点了点头。
  她有些恍然大悟,突然又想是想起什么来,“姑娘,刚才路上碰见陈公子,说是宋公子要他给你带口信,你可遇见他了?”
  萦柔的话音刚落,我便瞧见陈子龙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我不由地脸色大变,他与徐拂那么快就谈好了?
  陈子龙见了我,忙走上前来,用极平静的声音说,“辕文的母亲生了重病,一时半会儿不能来金陵,他怕你着急,才要求我来同你说。”
  我见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也就沉着应着,“其实他大可不必麻烦你,原本就没有什么大事,只是辛苦你走这么一趟。”
  陈子龙道,“我这一趟并未白走。”说着他的眼光竟深邃起来,“没想到,当日我劝你同辕文和好的话却是你当初告诉徐拂唱与我听的,是我班门弄斧了。”
  我见他又提到了徐拂,忙问,“刚才姐姐她。。。你与她是否谈妥了?”
  陈子龙摇头,“是我对不起她。”
  我有些惋惜,声音也低了下去,“姐姐待你是真心。”
  陈子龙也应,“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如此回报她。”
  我见他这样冷然,不由气道,“你莫不是从未真心对过她?”
  陈子龙摇头,说,“或许是有的,但也只因为那首曲子给我了错觉。后来她与我说曲子并不是她所创的,我心下竟然有些喜悦。”
  他说得如此轻巧,仿似过去的一切都是徐拂的一厢情愿,我也不知道哪来的气势,扬手冲着他打了一巴掌。
  萦柔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们,想开口说话,犹豫了再三,最终还是放弃了。
  谁知陈子龙却是轻轻一笑,道,“我是该打。”
  “如是,算了。”徐拂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在了,她面色如常,“陈公子到这来毕竟也是客人,对他不要失礼了。”
  我这时的气并未消去,但听徐拂这么说,也不便发作,只是看着陈子龙冷冷地说,“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人能让你动心了吧。”
  他低头说了一句话,声音虽小,但我还是听清楚了。
  他说的是,“或许是有的。”
  他离去的背影有那么一刹那让我觉得他似乎并不真切存在在我们的周围,他与我们每一个人的距离都很遥远。
  或许是有的。
  我并不明白这个或许指的是哪种可能。可此刻的我却清晰地感觉到,那历史上应当存有的柳如是与陈子龙的情缘,仿似也在我的那一巴掌之后消失干净。我开始有些惧怕未来我同他会有怎样的联系,不过至少我现在还有宋征舆。
  “郎情柳叶短,妾意柳枝长。”花厅外不知谁又在唱着柳枝词,我看向徐拂有些呆滞的目光,心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这个有些奇 怪;书;网的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我突然无比想念宋征舆。
  
  
                  郎情柳叶短(二)
  从那日以后,我与徐拂的关系似乎变得极为微妙起来。以往平日里常可见到她在我房中进进出出,可发生了这次事情之后,她来得就少了很多。媚香楼里的事情她虽然依旧打理地井井有条,但我仍能从她的神态上看出,她的心或许还是乱的。而我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并不适宜与她多开导什么,因此也就顺着她,期待着她可以早日想通。
  就在这个混乱的当头,萦柔又来回了话,说是徐三公子再次探访。想着他接二连三的契而不舍,我心底还是有些感动的。
  徐三见了我,开口笑道,“见姑娘那么多次中,这次最为幸运。”
  我也笑,“公子的执着叫如是佩服。”
  徐三谦逊道,“为了如是姑娘,是值得的。”
  我又问,“如是向来佩服才高八斗的学子,不知徐三公子是否属于那一类?”
  徐三摸摸头,不好意思道,“字是识得的,只是若说读书,并非在下所好。”
  我笑着道, “你不读书,缺少文气。我每天和诸位名士交游,你侧身其间,太为不雅了。你为什么不从事戎武?别做另一种人物,这样才差不多可以和众人款接来往。”
  “姑娘的话让在下茅塞顿开。”徐三应着,难得自己主动请了辞,“在下回去当勤习弓马,他日定不辜负姑娘对在下的厚望。”
  我吩咐萦柔送了他出去,心底却隐约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后来我曾无数次后悔,如果在这个时候我就能知道这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徐三,那么我想我定不会这样对他讲,这样打发他离开。所以当后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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