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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春柳·一梦秦淮-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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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打发他离开。所以当后来我听到徐三死于在战事之中的时候,心底是对他持有极大内疚的。没料到就是我这短短的一席话,让他所怀有的一腔深情,最终为我所葬送。
  又过了好多的迷糊日子,宋征舆才终于出现。
  他一见我就抱歉地说,“如是,前几日母亲患了重病,所以我不能来找你。”
  我笑着道,“你不是早托了陈公子同我说了么。”
  他一摸头,道,“是了,只是我自己说比较有诚意。”他一转身,环视四周说,“你今天这里好清净。徐姑娘和萦柔呢,没有同你一起?” 
  原来他还并不知道陈子龙与徐拂的事情,我也怕他多想,只得搪塞过去,“姐姐这两日身子有些不爽,就不常来了。”
  “是嘛。”他恍然大悟,转而又开始窃笑起来,“如是,难得又只有我们俩人。”
  “谁要同你单独在一起。”我装作不快地站了起来,“我自个儿去外面晃晃。”
  宋征舆忙过来,拉起我的手,声音是说不出地柔和,“如是,过几日可得空与我回云间见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我见他一脸诚意,心下一热,忙抽回自己的手,道,“见你的家人做什么?难道你母亲要认干女儿?”
  宋征舆见我装模作样的模样,满眼掩饰不住笑意,道:“自然是做媳妇了。儿女我母亲又不缺。”
  “你又不正经起来了。”我嗔骂了一声,“说这样的笑话,我可是要当真的。”
  宋征舆又抓起我的手说,“如是,这几日我可想清楚了,不想再这样两地相隔,两地相思了。”
  我心里暖洋洋的,可还是有些担忧,“你母亲会同意我们的事吗?”
  宋征舆道,“若是不同意,我也要叫他们同意,再不济,我就同你私奔。”
  我看着他,认真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若是想要放手,还来得及。晚了再放,我可是会恨你的。”
  宋征舆没有片刻犹豫,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如是,相信我。直到海枯石烂,山崩地裂,我都不会放弃你的。”
  我渐渐被他眼中的柔情所软化,而此刻他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环上了我的身子,依着他越来越近的气息,我不由地闭上眼睛,虽然只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叫我欣喜地落下泪来。在这一世,能找到如宋征舆这样怜我懂我,待我又好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陈公子,如是姑娘正空着呢。”就在满屋洋溢着浓浓温情的时刻,两个煞风景的人却闯了进来。
  萦柔一见我们这般情景,也有些不知所措,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姑娘,陈公子来了。”
  我站直身子,转过头,将目光看向陈子龙,他神色平淡,仿似没有看到适才我与宋征舆的举动,冲着我淡淡地一笑。我想将身子从宋征舆的臂中抽出,没料到,他竟然暗中与我较劲,一时之间同他保持着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轻声说,“还有人看着呢。”
  宋征舆微微一笑,这才让我转过身子,可还没站稳,我的左手又被他牢牢拽住。
  陈子龙道,“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我尴尬地冲他笑笑,一边又以极其生气的眼神看向不知道要做什么的宋征舆。可宋征舆并未松手,拉了我,来到陈子龙身边,道,“子龙,我正好有事同你讲。我决心带如是回去见我家人。”
  陈子龙有些吃惊,道,“辕文,你可是。。。?你家人若不答应当如何?”
  宋征舆淡然却又坚定地说,“总会让他们答应的。更何况他们并不重视我,不会待我如我哥那样严苛。”说到后来语气竟有些发酸。
  这是我第二次在他口中说到他的兄长,那是一个怎样的人,竟然会让云间三子中最年幼的宋征舆如此羡慕?还未多想,却听萦柔大声说,“姑娘,你若是去可是要做画舫去?”
  我应着,“自然是坐画舫去。”若真是要去,恐怕要多停留几日了,住店不方便也不安全。
  萦柔一听,忙说,“姑娘,云间可是有’逐妓令’的,画舫不能停留超过十日。”
  我一听也犯了难,与宋征舆的家人打交道定是困难重重的,十天定是不够。
  于是我不由地询问宋征舆,道,“辕文,可真有这个’逐妓令’?”
  宋征舆略思片刻,道,“有的。不过,如是。”他看向我,“相信我,我十日之内定能说服我的家人。”
  我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看着他那样信誓坦坦的样子,也说,“那我明日就去。”
  “姑娘。”萦柔还想说什么,却被我顶了回来,“若是来不及,我也可以自己先回来。”
  萦柔不再说什么,垂下头,“那我先去为姑娘整(www。fsktxt。com)理行装。”说着便下去了。
  “子龙,你怎么不说话?是不看好我同如是的姻缘吗?” 宋征舆看着陈子龙,“我也只有你与存我可以相商,若得不到你们的支持,我与如是就更是孤掌难鸣了。”
  陈子龙笑了开来,我却从他的笑容中看出了一丝绝望,他道,“我定是会支持你与如是的。如是若十日要被遣返,也可去我家中暂住。”
  宋征舆有些激动,“子龙,谢谢你。”
  我见他们兄弟情真的样子也不好去打扰什么,生怕自己一开口,扫了他们的兴,成了史上最无奈的乌鸦嘴。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一日我们所说的话竟然都一语中嫡。我回金陵是一个人回来的,只是那已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自那以后,我曾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知道无法相守到白头,那么当初的我是否会无所顾虑地冲向云间呢?在心肝寸断,伤心欲绝之时,那个人又在哪里?宋征舆之后,我再也不相信所谓的海枯石烂和地老天荒。
  
  
                  郎情柳叶短(三)(已补完)
作者有话要说:补完  重回云间已是三日之后,想着这是自己与宋征舆初次情定的地方,心里也不由地涌上一股奇异的暖流。初次到访自己的心还未有所依,这次是为着寻求幸福而来,那么下一次呢?下一次是否会是为着自己久留生根而来呢?
  在宋征舆见画舫已安顿下来,与我约定次日过府见他家人后,便匆匆回去同家人交待我们的事情。我一个人闲着无聊,想起上一次在云间还碰上一个有趣的石达,上次一直抽不出空亲自交信笺与他,只是托了人转交,不知如今他身在何方,是否还是依旧在那个角落里不安于室?一时兴起,拉着萦柔又往上次遇见他的地方走去。
  石达终究是不在了的,占据他处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衣不遮体的老人。
  “老人家。”我上前同他打招呼,“你可知道,原先在这里的一个名叫石达的乞儿去了哪里?”
  “石达?”那老人目光一滞,道,“老朽不认识那个没良心地撇下他年迈的老爹去了江阴的小子。”
  “去了江阴?”我道,“他可是去找黄毓祺了?”
  “黄毓祺?”老人摇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子,“老朽不认识这什么姓黄的。”说罢,不再理睬我,拿起自己面前的破碗离开了。
  “姑娘,看来那个石达可真是听了你的话,去找黄公子了。若是他日发迹,定会视姑娘为恩人了。” 萦柔在一边道。
  我直愣愣地看着那老头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老人家可是石达的父亲?”
  那个身形只是一顿,但随即又往前走,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
  身影越来越远,但始终留在我耳边的却是他自编的不成调的小曲,“世人都道仕途好,情势一转就变节,不如乞讨过逍遥,朝朝温饱甚过年。”
  他是不同意石达从仕的吧,只是石达心不在此,想要强留也留不住他。如今是乱世之势,朝代马上要更新换代,我帮助石达究竟是对还是错,或者,这也只有老天爷才知道了。
  心里有了心事,就再也提不起劲头闲逛,于是吩咐萦柔去一旁的布店为宋征舆的母亲买些布料,自己倚靠在布店门口等她。正发愣的时候,却听见有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呦,这不是名满秦淮的柳如是姑娘吗?”
  声音傲慢不屑,言语虽妥当,却有咬牙切齿之恨。能这么说话的只有王氏。
  王氏缓缓走了过来,道,“原来真是柳姑娘。你说云间可真好,一下子就让我遇见故人了。”
  她身边的丫头我见了面生,恐怕是我离府之后才招了进来的,一脸忐忑,战战兢兢的样子看着我们。
  “小桃,你怕什么,柳姑娘又不是洪水猛兽。”王氏眼光犀利地看着我,“柳姑娘可是一个我见犹怜的芊芊弱女子啊!若不是她实在耐不住寂寞,恐怕现在,你得称她一声姨娘呢!真是可惜了。”
  我听她话中带刺,也懒得与她争辩,刚想唤回萦柔回画舫,却有听她接了一句,“周同,老爷,柳隐。。。柳如是,你这回又搭上的是哪个?”
  我冷淡地看着她,道,“是哪个都好,不劳太太费心了。”
  “呦。。。”她把尾音拖得垄长,“我可是害怕你又祸害他人呢。你毕竟是周府出来的,传出去也丢了我们周府的脸面,叫人弄得脸红脖子长地为你解释这个解释那个的,多操心啊。”
  我见她越说越不成样,心里也起了一丝愤怒,“多谢太太提点,如是回去定会树一大牌,上面写明自己只是周府的下堂妾,一切作为与周府无关。这样可行否?”
  “你。。。”王氏手指着我说不出话来,“你不要脸。”
  “比太太面皮稍薄些。”我也反击道。
  正巧萦柔买了布出来,见了这时的光景立刻明白了,于是道,“姑娘,咱们走,这里有人口臭,乌烟瘴气。”
  我心里暗暗赞扬了萦柔几句,得意地扫了王氏一眼,道,“我尊你年长,称你一声太太,只可是这里是云间,而不是吴江。”
  王氏憋着一肚子气放不出来,见我扯高气扬的样子,恶狠狠地说,“柳如是,你不会有好下场的,我有法子让你立刻滚回金陵去。”
  “拭目以待。”我头也没回地离开了。
  这王氏恐怕是深院大宅待久了,一直没找着吵嘴的人,如今遇见我,连以往会顾忌的端庄大方也舍弃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不知是因为周道登和周老夫人之死给她带来的刺激太大,还是因着自己认为自己俨然已经成为了胜者,把所有昔日的敌手都不放在眼里了。长久以来,我一直以为周府已经完全淡出了我的人生轨迹,今日一遇,却让我惊骇,原来这个世界依旧是那么小。而王氏,以及周府其他的故人也会以不同的面貌一一再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此刻我的思绪完全被战胜王氏的口舌之快所占据,但却忽略了极为重要的一点,宋征舆,其实也是我的吴江故人。而王氏,正是他的表姨。
  第二日上午,我应着同宋征舆约定的时间来到宋府。奇 怪;书;网的是宋征舆并未及时出现在门口带我进府,取代他的是宋府的管家,宋威。
  说实话,在古代我所接触过的管家就是柳隐,因此概念里认为柳隐就是管家的代表,没料到宋威却与柳隐全然不同。身材微小,后背微驼,眼神更不似柳隐那般犀利与睿智,面貌虽称不上可憎,但也能排上猥琐之流了。我有些诧异宋征舆为何会找这么一个人来迎我,但想着他毕竟也是宋府的管家,身份也算不俗,于是没说什么跟着宋威进了府。
  宋征舆的母亲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熟悉,锐利地仿佛能将人心看透。
  “你就是那个游伎?”她皱皱眉头,“长得也不过如此。”
  我原本激动的心一上来就被她这番言语浇凉了一半,但想着毕竟是宋征舆的母亲,礼貌还是必须有的,于是只得用着极为恭敬和轻柔的声音回,“是,伯母,我的名字正唤柳如是。”
  她可能原本以为我可能会翻脸,见我这般模样也不由地一愣,过了良久才好言道,“柳姑娘,你可知我们宋氏以诗礼传家,你这般身份又怎能配得上辕文?”
  我早料到她会这样说,忙回道,“人生下自然就是平等的,只有贫富之差,没有高低之等。更何况我非贫困之流,又何来配不上之说?”
  宋征舆的母亲显然没想到我会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一怒之下脸开始有些扭曲,“你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混淆我的话,难怪辕文道你是个不寻常的女子。”
  我一笑,道,“谢谢伯母夸奖。”
  “只是,”她又转口,“你的青楼身份不能为我们宋家所容,你若是识趣,尽早离了辕文回金陵去,我定不会亏待你的。”
  我不怒反喜,“伯母说了那么久,竟还不见辕文出来,今日是他邀我来云间,如是若要返家,必也需他轰我走。”
  “你。。。”她脸色大变,“还真是一个口齿凌厉的女子,是我小瞧你了,你如今是软的不吃,要吃硬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慌乱,“我只是想见辕文,若是他邀赶我走,我定毫不留恋转头就走。”
  “辕文出远门了,不在这里。”
  “是吗?”我心里明白,定是宋征舆不妥协,被囚禁起来了,于是又说,“那我等他回府再与伯母相谈。”说着抬起脚就往外走。
  宋征舆的母亲在身后气恼地说,“柳如是,我看你忘记了,你在这里至多只能留十天。”
  十天足够了。我的唇角微翘,我相信宋征舆,相信他会在这些时日中与我相谋对策。
  我料得没错,果不出其然地一日之后就在画舫上见到了宋征舆。
  “如是,幸好你还未走。”他是跑来的,气喘吁吁的模样。
  “我同你有过约定,未见你,又怎么会自己走。”我一笑,“辕文,我知道你定能自己逃出来的。”
  “你知道我被母亲看押起来了?”他有些惊诧,随即就是微笑,“如是,你果然懂我。”
  我也笑,“因为你待我是真心。”我说着,看到紧跟他而来的陈子龙,“是陈公子助你出府的?”
  “是。”宋征舆仿佛心有余悸,“没料到子龙撒谎也挺在行的,说是什么临州四少要同我们云间三子相比拼,他同李雯大哥拼不下去了才不得不找我当救兵。说得母亲一愣一愣的,信以为真。可惜我们云间三子的英明就这么扫地了。”
  我点点头,看向陈子龙,道,“多谢陈公子了。”
  他“嗯”了一声,没有答话。
  宋征舆却又在一旁接了话,“如是,母亲根本不好好听我说话,她不知道你的好。”
  “我知道。”我道,“前一日我已见过她了。”
  “你可有受委屈?”他有些紧张,“她也是关心我,你不要责怪她。”
  “我明白。”我答,却见宋征舆并不是要征求什么,径自说了下去,“这次母亲虽然骂我骂得凶,但我却知道了,原来母亲对我的关心并不比对哥哥的少,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知道。”
  我心里一凉,问道,“你现在可是后悔为了我让你的母亲不快了?”
  他忙解释,“自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欣喜罢了,并不是有要舍弃你的意思。”
  见他答得也算认真,我不由地放下心来,心里还是有了疑惑,“辕文,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
  宋征舆道,“如是,我已与子龙商定好,明日你扮成他的小厮入府,然后我同你一道见母亲,道情原委,请她同意我们的事。”
  我略思,道,“这样倒也算是一个办法。那明日,我可全仰仗你了。”
  宋征舆笑道,“那是自然,凭你的才华,与我的口才,母亲定会答应的。”
  
                  郎情柳叶短(四)
  此前我从未单独与陈子龙相处过,更何况如今还夹杂着那件他同徐拂的往事,我与他相处更加不自然起来。萦柔不能一同跟去,我既然伪装成小厮,索性就顺水推舟地缩身与他的身后。快到宋府的时候,我听见他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如是,莫要惊慌,一切有辕文与我。”我应了一声,小声地道了声谢。
  陈子龙的面子果然很大,一路畅行,并未有人阻拦。直入大厅,却见宋征舆正同他母亲争辩着什么。
  宋征舆一见我们,立即展开会心的笑,开口道,“子龙,你同母亲说说如是,她是不是普通的女子。”
  陈子龙点头,脚步停下眼中虽仍是一片波澜不惊,他道,“伯母,柳姑娘才气袭人,谈吐大方,甚与一般的小家碧玉。”
  他能这样为我说话,我心存感激,但又害怕宋夫人认出我,只得悄悄隐与他的身后。他竟明白我的意思,身体一侧,将我牢牢地遮蔽起来。
  宋夫人显然有些不满意,“子龙,我一直当你是沉着冷静,对你如同待自己的儿子那般亲,你如今倒好,随着辕文一道闹起来了?妓女毕竟是妓女,才气逼人又有何用?”
  陈子龙也毫不示弱,继续说,“伯母,子龙自小丧母,所以也一直当你是晚辈的母亲,只是,这柳姑娘的确非寻常女子可比。更何况,她一向洁身自好,与清白家女子无常。”
  宋夫人冷哼了一声,“再清白也不过是个妓女,同大家闺秀怎么可比?再说,青楼出来的女子能有真心?子龙你休与辕文一同胡闹了,那柳如是这样待辕文,无非是为了我们宋家那还不算少的家财罢了。”
  宋征舆有些大窘,不安地看了我一眼,道,“母亲,如是是个不寻常的女孩,是‘不费儿财’的。”
  我听他这么一说,自己也觉得好笑起来,这宋征舆已经是有些大乱阵脚了,这个时候他母亲对我的印象早已根深蒂固了,这样慌乱地为我解释不好他财,他的母亲能听得进去吗?
  正想着,果然听见宋夫人道,“钱对于我们这样的人家算个什么?辕文,你真以为母亲是为了害怕她贪尽我们家的钱财才反对你们的?母亲是为你好,母亲是想要为你找一个能真心待你好的女子为你结亲。风月女子,逢场作戏罢了,只怕你当了真,人家却是乐得逍遥。更何况,她同你交往的时候不贪,不代表以后不贪,你就不怕成亲之后她的本性会更让你难以接受吗?”
  我听到这里不由地冷笑了一声,那宋夫人真是看高我了,这么三回两折的花花肠子我可没有。只是让我有些伤心的是,那宋征舆仿佛被他母亲说动了似的,只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辩驳。
  陈子龙背着我,悄悄地将他的手伸过来,轻轻地在我手心上写了两个字——“放心”后又迅速伸了回去。
  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用着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明白。”
  陈子龙随即就说,“伯母,你想得过多了,柳姑娘是个好女子,我与存我都见过,所以才会任由辕文同她交往的。”
  宋征舆这时才反应过来,也说,“是啊,母亲,是你对青楼的女子有些偏见了。”
  宋夫人见俩人一唱一和的模样更加不乐意起来,愤然道,“辕文你先不要插话。子龙,我可问你,你当初和一个青楼女子的故事也曾传得沸沸扬扬,可是你后来又怎么会甘愿舍弃她,与孺人成婚?”
  我见那宋夫人居然摆出了徐拂与陈子龙的往事来说教,心知今日之事一定不易过关。心里有些沮丧,也有些失望。
  陈子龙刚想辩驳,却又听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今个儿这里好热闹,表姐同辕文在争些什么?”
  我寻声看去,来人竟是王氏。她这一来,不知是福还是祸。
  王氏走到宋夫人面前,一副和气的模样,“看这里的气氛有些紧张过了头,你们母子俩闹个什么劲啊。”她边说边将视线转了过来,扫过陈子龙,最后定在我的身上。“这不还有子龙也在这里呢,你们也不怕他笑话。”
  宋夫人苦笑,“如今子龙可是辕文搬来的救兵,笑料早已不成笑话了。”
  “哦?”王氏挑眉,“到底是什么事情?”
  宋夫人道,“还不是为了一个青楼女,辕文同我闹了几天了。”
  “青楼?”王氏似乎是无意地看了我一眼,大声笑了起来,“姐姐莫要生气。常言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只是不知是何种女子能让我们辕文看上眼?”
  宋夫人回,“可不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好像叫做柳如是,听说名气挺响的。”
  “柳如是?这个名字听上去还挺熟悉的。”王氏细声说道,突然又想想起了什么,接着说,“原来是如是啊。那可是难得的女子啊。”
  宋夫人疑惑,“表妹也认得她?”
  “那可不是,如是可是从周府出去的呢,辕文定是那是就同她有了感情。”她噌噌了两声,“那可是一个人比花娇的娇人儿啊。自她被逐出府后,老爷想她可是想得发疯,没几日就一命呜呼了。”
  “竟有此事?”宋夫人看向宋征舆,“辕文,你怎么没有同我讲。”
  宋征舆垂下头不答话。
  王氏又说,“如今想来,也只有如是有这样大的魅力了,老爷,周同,柳隐,如今还有辕文,看来她真的是风光无限啊。”
  若不是计较自己在宋夫人面前的形象不能更恶劣,我真想立马上前去顶她两句。
  “她有这样的过去?辕文,你怎么还同我说她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子?”宋夫人怒道,“我绝不会同意你们的事情。”
  “母亲。”宋征舆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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