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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鬼医:至宠太子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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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晟闻言，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不明，只是呆呆地坐着，半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孩子对于母亲来说，意味着什么他是明白的。他或许确实是错了，子慕那么着急，也不过是想要保护好熹儿罢了。
突然间，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无用极了。因为父皇，他不敢明目张胆地去爱自己最爱的女人，反而要放出这些烟雾弹来迷惑世人。
而对自己的孩子，他即使有着生杀的大权，却依旧护不住孩子的安危。
思及此，秦晟无言地夺过了酒坛子，将醇酒大口大口地往嘴里面灌着。
淳于意默默地看着他，心中也不由地感慨万千。谁说当太子是天下最得意的事情？在他看来，事事束手束脚，还不如一个江湖中人来得快哉。
真真是伤心惹人醉，不过是一坛子而已，秦晟便一夜宿醉，直接躺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睡了一宿。
第二日，直至晨光熹微之时，他才慢慢地醒转。
头昏昏沉沉得厉害，他慢慢地坐了起来，伸出了手重重地按了几下才恢复了清明。
“太子殿下，馨夫人刚刚突然间昏迷了！”
一位负责看守的宫女惶惶不安地跑了过来，朝着秦晟服了服便疾声道。
秦晟利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紧蹙着眉心便快步随着宫女去偏殿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请太医了吗？”
一边大步流星地走着，秦晟一边厉声询问着，语气在不经意之间染上了一丝关切。
宫女被吓得低着头，弱弱道，“回太子殿下，奴婢也不知道馨夫人今天一大早是怎么了。而……而且，因为馨夫人在被禁足期间，不能够请太医，所以……”
“还不赶紧去请？”秦晟狠狠地瞪了一眼宫女，怒声呵斥道。
宫女闻言，片刻也不敢耽搁，朝着秦晟稍稍服了服，便大步流星地退下去请太医了。
秦晟刚刚走进偏殿，馨夫人身边的丫鬟就朝着他哭哭啼啼地行礼，“太……太子殿下，求求您看看我们家夫人吧。我们家夫人那么善良，是不可能做出害小世子的事情的啊！太子殿下，您可一定要为我们家夫人做主啊！”
抬眸，看了一眼躺在了床榻上，脸色惨白，毫无生气的小馨，秦晟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怜惜。
“太医呢？”秦晟朝着一旁的宫女几乎是怒吼出声。
宫女们被吓得惶惶不安地低着头，真真是连大气儿也不敢出的了。
“馨夫人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本太子饶不了你们。”
冷厉地横了一眼这些宫女，秦晟重重地甩了甩宽大的衣袖，威严十足地喝道。
转身，突然间眼角的余光瞟到了圆桌上的一件未做完的小衣裳，秦晟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了些许疑惑，“那是什么？”
在馨夫人身边伺候着的，正在低泣的小丫鬟闻言，连忙抬头看去，“回太子殿下的话，这是我们家夫人亲手替小世子和小公主做的衣裳。只是，还未做完。”
秦晟冷着脸走到了圆桌旁，伸出了大手拿起小衣裳仔细地看了一眼，见针脚细密，做得十分用心，心底越发多了几分对她的同情和怜惜。
突然间，宫女急匆匆地就带着一位太医来了，站在了门口，急急地汇报道，“太子殿下，太医来了。”
“快！快进来！”
秦晟放下了小衣裳，急急地吩咐。
“是，太子殿下。”
太医服了服，旋即拎着药箱，弓着腰就快步走了进来。
待走近了床榻些后，他仔仔细细地替小馨把了脉。片刻后，他满是沟壑的老脸上露出了喜色，退后了一步，弓腰道喜，“恭喜太子殿下，贺喜太子殿下，馨夫人已经有了一个半月的身孕了！”
“什么？”秦晟的眉心越发紧蹙了几分，语气之中满含着几分不敢相信。
“奴婢恭喜太子殿下。”一众丫鬟、宫女们闻言，个个都长舒了一口气，纷纷跪倒在地恭贺道。
稍稍平复了心情，秦晟淡淡地看了一眼小馨后，对着太医沉声询问，“既然是怀有身孕了，那她怎么样会突然间昏倒？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够醒过来？”
太医拱手，恭恭敬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馨夫人身子羸弱，且近日惶惶不安，所以才会突然间昏倒的。只要让馨夫人好好休息一会儿，再喝上一碗补品，一会儿自然会醒来的。”
“嗯，那你去开补品吧。”
秦晟闻言，淡淡地点了点头吩咐。此时此刻，他坚毅的脸依旧紧绷，根本看不出有一丝一毫的喜悦。
伺候小馨的丫鬟见了，心中不由地纳闷儿。但是，她也不敢出言大不敬地询问，只是低着头，默不吭声儿。
“好好照顾夫人，明白了吗？”
淡淡地看了一眼小馨后，秦晟便朝着小丫鬟吩咐了一句，自顾自地离开了，神色之中并无半点儿眷恋。
“是，太子殿下。”
小丫鬟连忙恭恭敬敬地应着，只是，看向他背影的眼神之中不免更多了几分疑惑。
“明明太子殿下刚刚听说夫人昏迷的时候是那么的紧张，根本就是在意夫人的嘛。可是，怎么这会儿听说夫人怀有身孕了，又见喜色呢？”
小丫鬟撇了撇嘴，自言自语地嘀咕着。
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尊
存菊堂的主殿，秦熹的身体刚刚复原，所有人的脸上皆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高悬在了嗓子眼儿处的心总算是回落回了原位，赵子慕温柔地笑着，抱着秦熹在院子里面来来回回地走着，哄着他玩儿。
期间，皇上和皇后娘娘也皆送来了不少的赏赐，赵子慕皆不过是看了一眼，便将这些身外之物收起来了。
突然间，柳儿又急又忧的声音传来，惊着在场的所有人了。
“小姐，不好了！”柳儿上气不接下气地小跑到了赵子慕的身边，神色晦暗地朝着一旁的偏殿望了一眼，压低了声音急急道。
赵子慕不以为意，继续抱着秦熹哄着，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语气之中带着几分责怪道，“又不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情，你急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咋咋呼呼的，把我教给你的又全部都忘了，是不是？”
“不是的，小姐，这一次真的出大事儿了。”柳儿急得小脸儿涨得通红，急急忙忙地点起脚尖儿，凑到了赵子慕的耳边，“馨……馨夫人有孕了，太医刚刚查出来的。”
赵子慕的双手瞬时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有了一瞬间的恍惚。半响后，她勉强维持着平静，淡淡道，“这是一件好事啊。柳儿，吩咐下去，让人好好照顾馨夫人。”
柳儿急得犹如那热锅上的蚂蚁，简直恨不得在原地团团转。她不停地动着有些干涸的嘴唇，拼命地想要说些什么，只是见自家小姐一副抗拒的样儿，也不敢再多言了。
突然间，一阵微风拂过，树上的叶子“嗖嗖”作响。甚至有不少的黄叶，随着风慢慢地落下，在空中不停地打着转儿，犹如那翩翩起舞的黄蝴蝶，美不甚收。
赵子慕抬眸，静静地看了一眼远方湛蓝的天空，悠悠道，“起风了，天凉了呢。”
然后，她慢慢地转身，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屋子。
柳儿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只得重重地甩了甩衣袖，粗重地喘了一口气儿。
小馨虽然说只是没名没分的侍妾，但是，不管怎么说她怀着的也是秦晟的孩子，故而皇后娘娘是十分看重的。
几日下来，各色各样的补品就如同流水一般进了偏殿。有些低分位的嫔妃甚至还亲自带着贺礼前去道贺了。
身为正室的赵子慕，躲了好几天的懒，却是再也避不了了，只得亲自挪步前去。
“小姐。”柳儿亦步亦趋地跟在了她的身后，一直定定地看着她的脸色，就在快要进房间之时，低低地轻唤出声，“求求您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
“柳儿，高兴些。”赵子慕回眸，温婉地笑着，“不然啊，一会儿宫中又该生出很多无端的流言蜚语了。”
“小姐，您真的无需这样的！”
柳儿双手拉住了赵子慕的衣袖，忍着泪意，轻轻地摇了摇头。
她知道的，她家小姐不是那种在乎虚名的人。
赵子慕长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将柳儿的手慢慢地拿了下来，柔声道，“我确实是不在乎这些虚名。只是，我不希望等熹儿和月如长大了以后，别人都在他们的面前说，他们的母亲是一个嫉妒成性的坏女人。”
柳儿霎时呆愣楞地站在了原地，看向自家小姐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敬佩。
柳儿扶着赵子慕，慢慢地走进了房间。
此时此刻，小馨的房间里面已经坐满了宫中的低分位的嫔妃。她们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待看到了赵子慕后，她们便都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朝着她行礼，“见过太子妃娘娘。”
“各位娘娘安。”赵子慕也颇为友善地朝着她们服了服。
而半倚在了床上的小馨更是挣扎着，要由身边的小丫鬟扶着起身替赵子慕请安，一副谨小慎微、楚楚可怜的模样。
“夫人，您这是做什么？太子殿下都吩咐了，说您怀有身孕，不宜操劳，更许了您无需请安的。您这起身，岂不是要让奴婢为难吗？”
不过，在她身边伺候的小丫鬟却是个没有眼色的了。
赵子慕闻言，不为所动地自个儿找了个椅子坐下，至于柳儿早已经是气得瞪去的眼神几乎能够杀人了。
霎时，整个屋子里面都是静悄悄的，所有的低位份的嫔妃们都面面相觑，颇为得意地打算看这一出好戏。
柳儿正欲开口呵斥那个小丫鬟，小馨却是率先出言了。她狠狠地一把甩开了小丫鬟的手，怒声骂道，“大胆！”
小丫鬟一惊，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只是，她依旧死不悔改，只是抬眸，楚楚可怜地辩解道，“夫人，奴婢只是按照太子殿下的吩咐办事儿罢了，何错之有？”
“贱婢，你竟然敢对太子妃娘娘不尊，你！你！咳咳……”可能真的是气急了，小馨突然间急促地咳嗽了起来。
赵子慕悠闲地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香茗。然后，这次静静地看着她，慢悠悠道，“你倒是一个忠心的好丫鬟，事事为了你的主子考虑。”
“太子妃娘娘。”
虽然说，这语气平淡如水，她的神情也并未看出有任何的怒意。但是，小丫鬟还是从内心深处生出了些许惶恐，眼神开始闪烁了起来。
慢条斯理地将茶杯放在了茶几上，赵子慕转过头来，喜怒难辨地继续道，“不过，你身在太子府，那便是太子府的下人。即使，你被派来照顾馨夫人了，那也得第一个认太子和本宫这两个主子。”
“太子妃娘娘，确……确实是太子殿下让夫人无需请安的。”
小丫鬟吓得浑身瑟瑟发抖，连忙朝着赵子慕磕了一个响头，结结巴巴道。
“太子妃娘娘，小丫鬟不懂事，求求您饶了她这一回吧。小馨一会儿一定会好好地责罚她的。”
依旧半倚在了床榻上的小馨见状，连忙干笑着出声向赵子慕讨饶。
赵子慕抬眸，意味不明地扫视着二人，唇角漾出了一抹讥讽的轻笑。
“来人啊，拉出去痛打二十大板。”
不知道何时，身穿朝服的秦晟出现在了房门口。背光下，他的脸色显得越发的阴沉难看了。
第二百四十七章 冷战
“太子殿下，奴婢知错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太子殿下！”
小丫鬟一下子就傻眼了，连忙磕着响头，疾声恳求着，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哭腔。
秦晟置若罔闻，只是阴沉着脸慢慢地走了进来。而他身后的太监们，也极其利索地将小丫鬟给带了下去。
屋子内的众人皆被他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寒意给摄住了，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服了服，“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原本半倚在了床榻上的小馨也突然间利索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颇为心虚道，“妾身……”
替那个小丫鬟求饶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是偏偏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来。
“虽说无以规矩，不能成方圆。但是，法外还有人情呢。你若是真的身子不适，本宫自会让你免礼的。”淡漠地站在了秦晟的身边，赵子慕悠悠地开口提醒着，声音不大，却满含着威严，“你，乃至你身边的小丫鬟，都无需用太子殿下来压本宫的。”
“小馨不敢。”连忙跪倒在了地上，小馨疾声辩解着，小巧精致的脸上竟多了几分惶惶不安之色。
赵子慕也懒得多看她这一副做作的样儿，只是转身，淡淡地吩咐，“行了，你且起来吧。”
“谢太子妃娘娘。”小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低着头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不过，这会儿她也不敢再躺在床上了，只是乖巧地站在了一旁，惶惶地打量着秦晟和赵子慕的神色。
“你两个月还未到，无需天天静养的。”抬眸，看了一眼她平坦的小腹，赵子慕终归还是觉得扎眼。碍着面子，停顿了片刻，她才悠悠地出声嘱咐，“平日里面，你可以让人扶着出去走走，到时候对你生产会好一些。”
“谢太子妃娘娘提醒。”
小馨低着头，诚惶诚恐地应着，一副好似谁要把她怎么样的架势。
秦晟倒是沉默不言，只是自顾自地坐下喝茶。原本相谈甚欢的低位嫔妃们，这会儿也觉得拘束得紧，正欲找个理由离开的。
既然做戏，那自然是要做全套的。赵子慕乘着人还未走，特地瞥了一眼柳儿，淡淡地吩咐道，“柳儿，还不赶紧把本宫给馨夫人准备的贺礼拿来？”
柳儿的心里面虽然说是不情不愿的，面上却还是保持着常色，低着头将一个上好的檀香木匣子小心翼翼地端了出来。
赵子慕温婉地笑着，伸出了纤纤玉手打开了匣子，“这还是本宫诞下了小世子和公主之后，太子殿下特地赏赐给本宫的呢。”
“哇，这几块未经打磨的红宝石当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啊！怕就算是在皇贵妃的宫里面，也是难寻的呢。”
“可不是吗？这么大，这么红，若是请工匠好好打磨了，不管是镶嵌成戒指，还是旁的，怕都是会惊艳众人呢。”
“太子妃娘娘到底是大手笔。”
“不过，也是太子殿下宠爱太子妃娘娘，这才会送了这种好东西的。”
……
一众低位份的嫔妃虽然说在宫中的地位不高，但也是见惯了皇后、皇贵妃带好东西的，这点儿分辨力也是有的。见着这么漂亮的红宝石，个个都惊叹不已，眼睛之中都快要放光了。
不甚识货的小馨本不觉得有什么，听众人这么一说，立刻对那红宝石爱不释手了，简直恨不得立刻拿到手里面好好赏玩一番。
赵子慕淡淡地笑着，冷眼看着屋子内的众人。一个不小心，眼神未曾收敛好，落到了一旁的秦晟身上。
此时此刻，他的脸色阴沉得几乎和乌云有的一拼。那眼神，简直恨不得要杀人。
懒得再多待了，赵子慕慢悠悠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着秦晟服了服后，旋即温文有礼地对着小馨道，“你就好好休养身子吧。但凡有什么需要的，派人来本宫跟前说一声便可。这会儿熹儿和月如该醒了，本宫也要先回去了。”
“恭送太子妃娘娘。”
小馨屈膝，敛起了眸子恭恭敬敬道。
这方赵子慕前脚刚刚走出房间，那边秦晟已经冷着脸，大步流星地追了上来。
好不容易盼到了太子殿下来看自己的小馨看了这一幕，脸色霎时变得惨白至极。挽留的话语刚刚到了嘴边，却见秦晟已经快步追了上去。
“呵呵，就算是怀了也不顶用啊。太子殿下最宠爱的，到底还是太子妃。”
“可不是吗？身份那么卑贱，太子殿下对她也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现在早都已经厌烦了。要不是她的运气好，怀上了，恐怕早已经被打入冷宫了。”
……
几个低位份的嫔妃本就看不起她，又是捧高踩低惯了的，这会儿更是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小馨听着，着实觉得心里面难受得厉害。那嫉妒，那恨意，就像是藤蔓一般，慢慢地生长着，盘踞满了她的整颗心。
隐忍着委屈的泪水，她转过了身去，冷冰冰道，“我累了，各位请吧。”
“切，谁爱在她这儿多待啊！”
“可不是吗？”
……
几个低位份的嫔妃，冷冷地抛下了这么一句，相携着便离开了。
就在她们离开的那一刻，小馨的脸颊，完完全全地被泪水沾湿了。
袖中的五指暗暗地握成了拳头，她暗暗地在心里面发誓，今日的耻辱，她早晚有一日要全部讨回来。
存菊堂主殿。
秦晟一路追着赵子慕回到了房间，眼看着她要开始哄孩子了。他再也忍不住了，冷着脸寒声朝着下人们吩咐道，“把小世子和小公主抱出去。”
“是，太子殿下。”
巴不得太子殿下能够和自家小姐多独处些时间，好好把话说清楚的柳儿，逃也似的带着下人们把秦熹和秦月如带了出去。
在轻轻地关上房门的那一刻，她看向二人的眼神之中是满含着期待的。
所有人都离开了，整个房间显得有些空空的，连空气之中也带着一丝冷意。
自顾自地走到了圆桌前坐下，亲手倒了一杯茶慢慢地抿着，赵子慕也不看他，只是沉声道，“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第二百四十八章 敲打
秦晟定定地站在了赵子慕的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真诚无比道，“子慕，事情不像是你想的那样，相信我，好吗？”
内心深处，她是相信秦晟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只是，外界的事情太过于烦杂，已经闹得她头疼不已。
现如今的她，只想要向蜗牛学习，缩在一层硬硬的保护壳之中，不再去理会旁的，只是尽心尽力地照顾好两个孩子罢了。
赵子慕下意识地别开了眼睛不去看他，脸色也平静冰冷得厉害。
见她全身上下皆透出了一股抗拒，秦晟却突然间怒火中烧，不快地吼道，“我们共同经历了风雨那么久，难道你对我连这么点儿信任都没有吗？还有，那三块红宝石你明明知道我让管家送你是什么意思的。你！你竟然？”
顶着如此的盛怒，赵子慕却是半点儿惧意也不曾有，只是冷冷地讥笑了一声，“既然你已经送给我了，那么那就是我的东西了。堂堂的太子殿下，难道还会如此吝啬不成？”
“好，好。既然如此，那你就好自为之吧。”秦晟冷漠地定定看着她，一连说了两个好字，然后重重地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了半柱香后，柳儿这才端着一碗补品，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低声轻唤着，“小姐。”
“柳儿。”坐在了背光处的赵子慕，神色越发显得晦暗了。
“小姐，您也别伤心难过了，到底是身子要紧，赶紧先把这一碗补品给喝了吧。小世子和小公主还等着您去照顾呢。”
看着犹如刺猬一般的两个人，明明心中有着对方，但是每次一靠近就会相互伤害，柳儿便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嗯。”赵子慕轻轻地颔首，味同嚼蜡一般慢慢地吃着补品。
默默地垂手站在了一旁的柳儿，犹豫再三后，这才慢慢地出声提醒，“小姐，虽然说您有小世子和小公主傍身，地位稳固。但是，若是那位馨夫人真的生下了一个儿子。那么，难免她不会生出些邪恶的心思。到时候，若是她妄图对小世子下手，那可就……”
当丫鬟久了，见多了，也听多了这些高门大户之中的妻妾相斗的戏码，为了自家小姐，柳儿自然是事事都多考虑一些的。
放下了补品碗，拿出了手绢儿轻轻地擦了擦嘴角，赵子慕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只要她还未动手，那么我便不愿意去伤她。毕竟，那是无辜的性命。”
“是，小姐。”经这么一提点，柳儿也深觉自己刚刚的想法太过于偏激、恶毒了。她连忙低下了头，温顺地应下了，心中则是十分懊悔的。
“旁的也就罢了，你平日里面多差些人去看着思思那儿。”赵子慕伸出了手，轻轻地揉了揉有些发痛的额角，“还有，关于她的禁足令，先撤了吧。”
柳儿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急急询问道，“小姐，难道她伤害小世子的罪过，您就打算如此轻易地放过了吗？”
“现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不能够下决断。”五指死死地捏着茶杯的杯壁，半响后，她悠悠道，“我不愿冤枉了任何人，所以，等到查清楚了，我自然会让那个伤害了熹儿的人付出代价的。”
而她现如今愿意让思思恢复自由，也不是为了让她看住小馨罢了。思思的心思，她如今能够猜得透，所以不可怕。但是，那个小馨的心思，她一时之间还真的是看不清楚，着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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