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鬼医:至宠太子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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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人们得令，急急忙忙地拿着麻绳儿要绑赵子慕和柳儿。

　　　　赵子慕静静地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拼命地压制着自己心底的怒火，提醒自己千万不能够轻举妄动。

　　　　若是自己现在真的反抗了，那么李氏一个会乐开花儿的。自己也就真的坐实了这个下毒谋害周嬷嬷的罪名。

　　　　以不变应万变，伺机洗脱罪名这才是最明智之举。

　　　　“本小姐自己会走，不需要你们推！”

　　　　赵子慕如墨的清澈水眸之中闪过一丝厉色，寒声呵斥着伸出了肮脏的大手想要推她的下人。

　　　　“记住，现在本小姐愿意跟你们去官府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并不代表就是本小姐下毒谋害周嬷嬷的！”

　　　　下人为她那严厉的气场、凛然的正气所震慑，不由地后退了半步，惶惶地垂下了脑袋。

　　　　夕阳西下，夜幕刚刚拉起，听到了风声的秦晟就换上了一袭黑色、遒劲的夜行衣，身形敏捷地混入了关押赵子慕的大牢。

　　　　突然间，黄豆般的烛火随风摇曳了起来，空气之中弥漫着一丝危险的气息，一直静坐着闭幕眼神的赵子慕猛地睁开了如墨的清澈水眸，警惕地看着四周。

　　　　“谁？”

　　　　“是我。”

　　　　秦晟一把扯下了面纱，露出了带着些许怒意的面庞，压低了声音道。

　　　　“太子殿下？”

　　　　赵子慕秀丽的柳叶眉霎时被扭得弯弯曲曲的，娇俏的玉脸上写满了疑惑的神色。

　　　　“时间不多，赶紧说说你有什么办法能够脱身，本太子一定会竭尽全力帮你的。”

　　　　秦晟的五官在昏黄的灯光的映衬下显得冷峻异常，神情凝重，带着几分焦虑的神色，却真诚得让人不由地想要信任他。

　　　　“我拼什么要相信你？”

　　　　冷情惯了的赵子慕实在是无法理解秦晟的所作所为，堂堂的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来趟这么一趟浑水，帮助她？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本太子，谁也没有资格要你的命！”

　　　　秦晟轻抿着性感的薄唇，声音不大，语气却是霸道至极的。

　　　　赵子慕的心跳霎时漏了半拍，呆呆地望着他，一时无言。

　　　　片刻后，她恢复了清明，微微阖上了盈满春水的黑眸，伸出了纤纤玉手递到了秦晟的面前。

　　　　“我查探过周嬷嬷中的毒，这一瓶是我配置的解药，你拿着去替她解了毒。”

　　　　“我明白了。”

　　　　秦晟粗粝的手指不停地摩搓着白瓷瓶儿，重重地点了点头。

　　　　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大牢，在夜风的吹拂下，风姿俊逸的秦晟宛如谪仙一般，双手覆于后背，一动不动地站在了参天的大树下。

　　　　“主子。”

　　　　同样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右手紧握着宝剑的元历低垂着脑袋，恭恭敬敬地站在了他的身后，静候吩咐。

　　　　“去替周嬷嬷解毒，并想办法让她证明赵二小姐无罪。”

　　　　秦晟冷然地转过了身去，神色凝重地伸出了宽大、温润的手掌，沉声吩咐。

　　　　“元历明白了，主子。”

　　　　元历低垂着脑袋，双手一拱。

　　　　半柱香后，元历轻轻松松地飞身翻墙进入了丞相府。

　　　　四下巡视了一番，发现四周无人后，便小心翼翼地摸入了周嬷嬷的房内。

　　　　借着淡淡的皎洁的月光，元历快速拿出了赵子慕交给他的白瓷瓶，倒出了一颗褐色的药丸，塞入了周嬷嬷的嘴里面。

　　　　整个屋子气氛死寂，有如死水一般毫无波澜。远远的，间或有几声打更人的报夜声传入耳朵。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嬷嬷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来人……”

　　　　周嬷嬷的瞳孔极具放大，差一点儿惊呼出声。

　　　　元历动作敏捷，在周嬷嬷喊出声之前就急急地捂住了她的嘴。

　　　　“不要出声，我不会伤害你的。”

　　　　“唔唔……”

　　　　周嬷嬷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仍然带着几分警惕和畏惧。

　　　　元历的手一松开，周嬷嬷就下意识地向后挪了一些，缩成了一团，紧紧地靠在了墙边。

　　　　“你……你……到底是……是谁？”

　　　　周嬷嬷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声音颤抖不已。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也没有资格知道。”

　　　　元历的眸子泛着冷光，寒声质问，周嬷嬷不停地点头，更是被吓得浑身直哆嗦。

　　　　一眼看穿了周嬷嬷的心思，元历面无表情地开口。

　　　　“我既然有本事救你，那么也就有本事让你死。所以，你最好老老实实地把我说的每一个字都记清楚了，千万不要妄想阳奉阴违，知道吗？”

　　　　“是……是……”

　　　　周嬷嬷被吓得浑身哆嗦，点头如蒜倒，结结巴巴道。

　　　　“很好。”

　　　　元历勾了勾唇角，冷笑了一声，眼神极具压迫感地瞪了她一眼。

　　　　“如果你想要好好活下去，那么就明日在上堂的时候老老实实地说出你日日偷吃赵子慕补品的事情，其余的话不该说的不要乱说，明白吗？”

　　　　“是，是。”

　　　　周嬷嬷猛地咽下了一口口水，拼命地点头应着，心中就像是揣着一只小兔子一般，不安至极。

　　　　元历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嬷嬷，心底虽然说有些担心，最终却还是选择相信了她。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周嬷嬷重重地拍了拍胸口，半响心情才算是平复了下来。

第二十九章　计中计

　　　　在有些人的故意作为之下，丞相府的二小姐指使贴身丫鬟下毒谋害嬷嬷的事情已经在皇都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在茶余饭后谈论着这一件事情。

　　　　一时之间，赵子慕的名声也差到了极点。

　　　　官府在几日的审查之后也正式开堂。

　　　　“威武……”

　　　　一阵木棍敲地的剧烈响声后，赵大人威严十足地坐在了堂上。

　　　　与赵大人同时出现的，还有担心不已的秦晟和一脸媚笑、就像是一只哈巴狗一般的赵和正。

　　　　“太子殿下，丞相大人，请坐。”

　　　　“带嫌犯。”

　　　　赵大人一声令下，赵子慕和柳儿便被带到了堂上。

　　　　秦晟收起了折扇，眼睛死死地盯着赵子慕，眼底布满了心疼和怜爱。

　　　　赵和正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沾沾自得地捋了捋胡子，满是沟壑的老脸笑得欢愉，越发起伏明显了。

　　　　赵大人星目炯炯有神，皮肤漆黑，和身上的黑色官服有得一拼。且不苟言笑，颇有几分包青天的架势。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堂下嫌犯，对于指证你们有什么要辩解的吗？”

　　　　“回大人的话，我们没有做过。”

　　　　赵子慕神色清冷傲然，有如一株不幸落入尘土的梅花。虽然说染上了尘埃，却依旧保持着纯洁和美好，让人无法玷污。

　　　　她挺直了腰杆儿，义正言辞，神色凛然道，“那一支簪子是柳儿早就丢了的，至于为什么会出现在周嬷嬷的房间里面，为什么会沾上毒，我们全部不得而知。”

　　　　“这些只是一面之词。”

　　　　赵大人无奈地摇头，碍于秦晟和赵和正也不敢太过于严厉，“你们有证据证明那簪子早就已经丢了吗？”

　　　　“没有。”

　　　　赵子慕中气十足地开口，完全没有半点儿心虚的样子。

　　　　“虽然说我们没有证据证明簪子早已经丢失，但是您也没有证据证明这支簪子上面的毒是我们用来谋害周嬷嬷的，不是吗？”

　　　　“啪！”

　　　　赵大人重重地拍了拍案板，“簪子的事情暂且不说。”

　　　　“把证人厨娘带上堂来。”

　　　　很快，厨娘便被两个官差带了上来。

　　　　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被官衙的威严所迫，厨娘跪在地上，紧张地缩成了一团，双手更是不停地颤抖，眼神闪烁，根本不敢直视赵大人。

　　　　“厨娘，官差去查证之时，你说周嬷嬷中毒昏迷不醒的前一夜看到了这个位嫌犯鬼鬼祟祟地出现在了周嬷嬷的房间周围，你可否把证词再说一遍？”

　　　　赵大人凌厉出声，眼神如炬。

　　　　厨娘猛吞了一口口水，急急地点头道，“是，大人。”

　　　　“那一夜天黑，奴婢看到了柳儿竟然出现在了周嬷嬷的房间周围，行色有些怪异。但是，奴婢当时也没有多想。直到周嬷嬷中毒，夫人查问时才想起了这一回事情。”

　　　　说完了这一番话，厨娘就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净了似的。脸色惨白至极，心中愧疚至极，连看都不敢看赵子慕和柳儿一眼。

　　　　“很好。”

　　　　赵大人再一次重重地拍了拍案板，冷着脸，扬眉质问，“对于此事，你们有什么辩解吗？”

　　　　赵子慕冷笑了一声，刚要开口，一个丞相府的下人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大声道，“赵大人，周嬷嬷醒了。”

　　　　“醒了？”

　　　　赵大人激动得从座位上面站了起来，急急地追问。

　　　　“太好了，看来这个案子可以迎刃而解了。快，去把周嬷嬷带来。”

　　　　“是，赵大人。”下人低头颔首，“周嬷嬷已经在堂外了，现在就可以进来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很好。”

　　　　赵大人安稳地坐下，重重地拍了拍案板，“快，带证人周嬷嬷上堂。”

　　　　周嬷嬷刚刚中毒醒过来，年老体衰，身体虚弱，嘴唇毫无血色，下跪的时候十分小心缓慢的。

　　　　好半响才跪好，气若游丝地行礼，“老奴参加太子殿下、丞相大人、赵大人。”

　　　　“起来吧。”

　　　　赵大人沉声吩咐，眼底带着几分追求真相的急切，急急地发问，“你直接说一说你怎么会中毒吧。这件事情到底和赵二小姐、丫鬟柳儿有没有关系？”

　　　　“是，赵大人。”

　　　　周嬷嬷老态龙钟地跪好，有气无力地侧过脸冷冷地扫了一眼赵子慕，嘴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

　　　　“回赵大人的话，那一夜天色已黑，老奴刚刚想要入睡，不成想二小姐身边的柳儿姑娘竟然便敲门进来了。”

　　　　赵子慕听了这一番说辞，心瞬时凉了几分，嘴角漾起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李氏果然是精明毒辣，这计中计，还真的是让人没有招架之力呢。

　　　　“周嬷嬷！”

　　　　秦晟厉声怒吼，震怒之下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底就像是结了冰一般寒冷。

　　　　“太子殿下，老奴该死，老奴该死。”

　　　　周嬷嬷被一吼，吓得浑身颤抖，急忙拼命地磕头。

　　　　赵大人见此，急忙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小心翼翼地劝道，“太子殿下，这……”

　　　　“你继续。”

　　　　秦晟震怒不已，但是此刻众目睽睽之下根本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够压下了心底的怒气，寒声吩咐。

　　　　若是自己光明正大地维护了赵子慕，怕是更要引起莫须有的非议了。

　　　　就在秦晟坐下的那一刻，他手中的折扇散架，“噼噼啪啪”掉了一地。

　　　　周嬷嬷反咬一口，把下毒谋害自己的罪名全部推到了赵子慕和柳儿的身上，完全和那一夜对秦晟的承诺相悖。

　　　　秦晟怒极，奈何大庭广众也不能够奈何周嬷嬷，只能够无力地坐着，眼睁睁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心里面却在不停地盘算着接下来到底应该怎么样才能够救下赵子慕。

　　　　赵大人听完了周嬷嬷的指证，眼底流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重重地拍了拍案板，严肃地高声宣布，“证据确凿，给周嬷嬷下毒的确实是赵子慕和柳儿二人无疑。”

　　　　这一声宣判中好似夹杂着千斤之力一般，压得柳儿喘不过气儿来，整个人瘫软地坐在了，眼神空洞，失去了所有的神采，有的只是无边的绝望。

　　　　看着她的泪水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溢出，赵子慕心疼至极，紧紧地握住了她的胳膊，低声劝慰。

　　　　“柳儿，不要怕，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没事儿的。相信我，柳儿。”

　　　　柳儿下意识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重重地点头，眼底闪过一丝与往日不同的坚毅和倔强，以及无畏。

　　　　“赵大人，奴婢有话要说。”

　　　　柳儿掷地有声地开口，眼神决绝。

　　　　赵子慕闻言，心里面打了一个咯噔，急急地喊出口，“柳儿，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儿，知道吗？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小姐的话，现在马上闭嘴！”

　　　　“肃静，肃静。”

　　　　赵大人微微蹙眉，不悦地重重地拍了拍案板。

　　　　赵子慕无奈地闭嘴，心里面却担心至极，就像是有一只猫爪子在拼命地挠着一般。

　　　　“嫌犯柳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

　　　　赵大人例行公事，沉声询问。心里面则是认定了这件事情的主谋是赵子慕，从犯是柳儿的。

　　　　“回大人，下毒谋害周嬷嬷这件事情都是奴婢一个人所为，小姐完全不知情。求大人明察，恕小姐无罪。”

　　　　事到如今，周嬷嬷都已经醒了，还颠倒黑白指证自己和小姐了，柳儿早已经深深失望，不再希冀能够洗清冤屈了的。

　　　　但是，自己死不足惜，小姐绝对不能出事儿。

　　　　柳儿硬着头皮出言，打算咬死口认下所有的罪名。

　　　　“嗯？”

　　　　赵大人的眼底闪过一丝疑虑，随即被怒意充斥，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儿。

　　　　“贱婢，你以为公堂是你可以随便乱来的地方吗？竟然敢戏耍本官，颠倒事情真相，以一人承担所有罪名，简直罪无可恕！”

　　　　赵大人怒不可遏地重重地拍了拍案板。

　　　　柳儿咬了咬惨白的下唇，倔强地重复，“大人，奴婢没有胡言乱语，这件事情确实是奴婢一人所为，求您明察秋毫。”

　　　　“闭嘴！”

　　　　赵子慕心急如焚，厉声呵斥了柳儿，旋即正气凛然地看向了赵大人。

　　　　“赵大人，我们是被陷害的！厨娘言词闪烁，心虚不已。难道连这种虚假的一面之词你也要拿来当做定罪的证据吗？”

　　　　赵大人冷哼了一声，烦不甚烦地重重地拍了好几下案板，“行了，行了。柳儿你不过是一个奴婢，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而且，毒药名贵，你根本不可能得到。”

　　　　“而赵二小姐，你也别再抵赖了，证据确凿，若是能够老老实实地认下这罪名，本官还能够向皇上说明情况，酌情轻判。”

　　　　“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你要让我怎么承认？赵大人，你根本就是一个不作为的昏官！”

　　　　赵子慕嘴角扬起了一抹讥讽的笑容，腰杆儿挺得笔直。

　　　　“还敢嘴硬？”

　　　　赵大人大怒，用刑两个字刚到嘴边，便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秦晟和赵和正，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证据确凿，就算是你再怎么否认也是没有用的。本官相信陛下一定会有所定夺的。”

　　　　赵子慕的身份着实特殊，所以赵大人做不了最后的决断，准备明日早朝向皇上禀报，让皇上来做决定的。

　　　　“把嫌犯带下去！”

　　　　秦晟定定地看着赵子慕走远，神色凛然，眼神冰冷得好似要把人冻毙一般。

　　　　“下堂。”

　　　　赵大人高呼一声，众人纷纷退下，秦晟头也不回地挥袖离去。

　　　　“太子殿下……”

　　　　赵大人还想要好好溜须拍马一番，哪里会想到秦晟这么快就走了？情急之下，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官帽，小跑着追了上去。

　　　　赵和正站在了原地，冷冷地哼了一声，“赵大人，你无需再追上去了。现在太子殿下心情不好，你追上去了也只有被骂的份。”

　　　　“额……”

　　　　赵大人面露疑惑，小心地走到了赵和正的身边，“丞相大人何出此言呢？”

　　　　“哼，这还不明显？太子殿下想要让本丞相的女儿生，可是你偏偏要让她死。你这不是触了太子殿下的逆鳞，自寻死路吗？”

　　　　“这……”

　　　　赵大人为官还算是清明公正，情商略低，经赵和正这么一提醒才有所领悟。

第三十章　瓮中捉鳖

　　　　“可是，事实如此，本官没有办法啊。”

　　　　赵大人十分为难，脸涨得通红，一筹莫展，唉声叹气地搓着双手，站在了原地。

　　　　“很简单，先别把这件事情上报给皇上，先压下来，等太子殿下找到新的证据，救下小女。”

　　　　赵和正附在了赵大人的耳边，低声提醒。

　　　　赵大人脸色刷得变了，拼命地摇头，“不行不行，本官不能做出这等事情。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既然案子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了，就必须要禀告皇上的。”

　　　　“不过是稍等几日罢了，赵大人何须纠结？”赵和正苦口婆心地劝诫，心里面着实舍不得赵子慕的。“还是说，你想要得罪了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对赵子慕的情意颇深，若是能够利用好了，自己下半辈子岂不是更加风光？

　　　　“不敢，不敢……”

　　　　赵大人摇了摇头，摆手道。

　　　　“很好，赵大人。”

　　　　赵和正如笑着捋了捋胡子，满意地颔首，“你从明日起称病不上朝就可以了。”

　　　　说到溜须拍马，他赵和正说自己第二，绝对没有人敢人第一。为了让上面开心，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多谢丞相大人提点。”

　　　　赵大人弓腰，恭恭敬敬地目送赵和正离开。

　　　　案子审判解释，赵子慕和柳儿再一次被官差押着回到了黑漆漆的大牢。

　　　　一闻到大牢那一股腐朽味儿，柳儿的胃里面便一阵恶心，差一点儿就要把前几日的饭菜全部吐出来。

　　　　“呕……”

　　　　“你没事儿吧？柳儿。”

　　　　赵子慕心疼，急急地扶住了柳儿，低声安抚，“忍一忍，相信太子一定能够找到办法救我们的。”

　　　　“是，小姐。”

　　　　柳儿拼命地忍着，见赵子慕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神色如常，只是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眼底不由地多了几分疑惑和敬佩。

　　　　“小姐，这地方如此恶心，为什么您一点儿不适都没有呢？”

　　　　赵子慕一愣，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现代的时候，再恶劣的条件自己都经历过，这大牢相较来说实在是太低级了。

　　　　若不是如今的这一副身子骨儿柔弱不堪，自己一定比现在精神百倍。

　　　　“吃饭了。”

　　　　二人刚坐下，一个牢头就不耐烦地走了过来，随手地放下了两碗饭菜。

　　　　对簿公堂一早上，柳儿也确实饿了。

　　　　见饭菜虽然说简单朴素，只有白米饭和一点儿青菜，但是饥肠辘辘的，还是食指大动，小跑着去把它们端了过来。

　　　　“小姐，先用膳吧。”

　　　　赵子慕平静地端起了饭菜，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拿起了筷子。

　　　　“吱吱……”

　　　　一只小老鼠闻到了饭菜的香味儿，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蹿了出来，在稻草之中不停地穿梭，围着二人飞快地转着圈儿。

　　　　“啊！”

　　　　柳儿胆子小，被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滑，饭菜全部撒到了地上。

　　　　小老鼠见到了饭菜，欣喜地凑了上去。

　　　　“哎……”

　　　　赵子慕长叹了一口气，凌厉的眸光柔软了几分，高高举起筷子，准备打死小老鼠的手也放下，心底多了些许怜悯。

　　　　“这小老鼠也是可怜，想必很久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

　　　　“小姐……”

　　　　柳儿的鼻子一酸，堪堪地别开了眼睛，心底有了顾影自怜的伤感。

　　　　此刻，自己的命运和这卑微的娄鼠又有何区别呢？一样都过了今夕不知道明朝如何。

　　　　“柳儿，别想那么多了，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没事儿的。”

　　　　赵子慕紧紧地握着柳儿的双手，眼底写满了郑重的承诺。

　　　　“嗯，小姐，奴婢相信你。”

　　　　赵子慕在柳儿的眼里面就是天，就是一切。无论说什么，她都会完完全全地相信的。

　　　　“好了，傻丫头，咱们先吃饭吧。”

　　　　赵子慕微微一笑，拉着柳儿坐，端起了碗刚要吃饭之时，却看到小老鼠痛苦地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啊！”

　　　　柳儿大惊失色，手一抖，碗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眼底写满了畏惧和恐慌。

　　　　赵子慕镇定自若地站在了原地，在看到了小老鼠的眼睛之中溢出了点点血迹后，凌厉的眼神落到了手中的饭菜上。

　　　　“小姐，这饭菜有毒。”

　　　　柳儿紧紧地抱着赵子慕的胳膊，声音颤抖，带着重重的鼻音。

　　　　“咱们都已经身处大牢了，到底还有谁这么狠毒，竟然还要下毒害死我们？”

　　　　“柳儿，你冷静一点儿。”

　　　　赵子慕轻声安抚了柳儿一番，蹲下了身子，拔下了发髻上面的银簪子插入了饭菜之中。

　　　　银簪子霎时染上了乌黑，可见这毒的毒性到底有多么的剧烈。

　　　　端起饭菜，赵子慕再小心翼翼地闻了闻，眉头紧紧地蹙起，“几乎无色无味。”

　　　　手指轻轻地沾了一点儿白菜的汤汁，想要试一试是什么毒之时，柳儿激动地制止了赵子慕，眼底写满了惶恐。

　　　　“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这饭菜有毒啊！”

　　　　“傻丫头，我只是想要试一试这是什么毒罢了，不要担心。”

　　　　赵子慕淡然一笑，柳儿眼底的疑惑更甚。

　　　　自己家小姐养在深闺，根本没有学过医术，怎么会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