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之虎-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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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是南京现在未曾失城，蒋中证或许就选择撤到重庆去了。

　　　　“大家都看看，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仗打成这样，总该有个章程吧……”蒋中证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对着众人便道。

　　　　杨永泰、陈布雷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吱声。战局分明是已经糜烂，武器装备不如人、训练不如人甚至士气更是低落。

　　　　这种情况下，怎么和人家去打？！打那就是找死，根本没办法抵御住日军的轰炸和重炮。至少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是能够抵御住日军的重炮和轰炸的。

　　　　打不过，但要说撤谁敢提这个话题？！南京的撤离导致的是一大堆的学生和技术人才纷纷放弃了武汉、重庆等国府控制区域，转而向着东三省奔去。

　　　　原本淞沪累积的声望，在南京一役全部损失殆尽。现在基本各界想要抗日的人都用着各种方式向着东三省奔去。没办法，谁叫人家真打的好呢？！

　　　　不要是旁人了，其实就连杨永泰自己心里对于蒋中证也有些日薄西山之感。若说之前东三省和南京两方相对而言南京占据了正统，而且人才优势极高的话。

　　　　那么现在双方之间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了，东三省是数次和日军激战并取得最终胜利的地区。而相较起来，南京国府先是在上海想要出头结果却败退。

　　　　其次首都丢失，广东、江浙皆被日军占去大部。甚至现在南京的守城部队虽然没有明着打出国防军的旗号，但明显就是国防军的力量。

　　　　天津方面空中优势几乎都是国防军的战机在维持。南京莫说鞭长莫及就是有战斗机能派过去也舍不得派啊！

　　　　上海的空战，南京方面损失极大。而历史上原本苏联给予的援助因为苏联本身的内战也不可能到来，仅仅靠着南京那虚弱的空军和日军的精锐战斗机相斗结果可想而知。

　　　　现在国府的主要防御力量还是集中在武汉，为的是保住武汉不失重庆无虞。

　　　　“委员长，要不……我们让宋哲元相机处理。若有不济可撤至保定……”杨永泰沉默了良久对着蒋中证便道：“韩复榘也是如此，若是不济可以撤至河北再行整顿。”

　　　　说着，杨永泰叹气道：“两位再不济，那也是党国栋梁。若是如此战损。恐人心生变哪……”

　　　　蒋中证沉默了，他知道杨永泰这是在告诉他：这宋哲元和韩复榘再不济，那也是承认南京国府的人。若是让他们去死，对于局势无异还有可能逼得他们投向东三省。

　　　　国府的损失已经太大了，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损耗。如果继续下去，最终导致的将是政权的偏移。最终，东三省会取代南京成为真正的中央权力机构。…；

　　　　事实上，东三省在某些方面已经取代的南京的职权。比如对日宣战，比如各地的抗战事宜等。好在是东三省至今为止没有直接和南京撕破脸皮。终究是还在承认国府的账。

　　　　若是他们强行要自作主张，未必就不能取代国府。这点其实也是蒋中证心中极为疑惑的，但既然对自己有好处他便不会多想。

　　　　这却也正常。蒋中证所思所想不过是仅仅限于自己的权利。或许，再多一点儿便是自己的利益。

　　　　一个政客，你能如何指望？！若是将蒋中证放在后世，他将会是个不错的政客。可惜的是生逢乱世，仅仅是一个不错的政客是完全不够的。

　　　　没有政治家的思考和眼光，没有纳百川望世界的胸襟，你想要成大事不过是痴人说梦。

　　　　杨子任与他最大的不同便在此处，蒋中证的着眼多数时候仅仅是国内和自己的利益。但杨子任哪怕是居住在延安窑洞的时候思考的依然是环球之大势。

　　　　如果有稍稍看杨子任的选集，特别是早期他的书信、电报及文章就会发现他的着眼点完完全全的高于蒋中证。

　　　　无论是在与南京战争的决策上。还是在抗美援朝的选择上杨子任的思维和行事是蒋中证绝对不会做的。

　　　　一定程度上，杨子任吸收了斯大林关于重工业发展的想法。由此也让整个国家在早期便拥有了完备的工业化基础。

　　　　这点甚至到后世皆受益匪浅，全球两百多个国家和地区能够自主成小到螺丝钉、大到航空航天皆可自行制造的国家能有几个？！

　　　　刚刚起步的时候，印度的基础比之我们要好。甚至一度的发展强于我们，但他们可曾有完备成我们这样的工业基础？！

　　　　印度号称完全自主的火箭。在2010年发射。而我们呢？！那是1964年！

　　　　他们在发射第一颗“自主”研发的火箭的时候，我们已经在研究并发射载人航天了。而这一切的基础，便是源于那些有着长远目光、有着坚定信仰的人们。

　　　　“也只能是这样了……”蒋中证沉默了良久，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他没有得选择，现在说是穷途末路有些夸张。但日薄西山却非妄言。

　　　　东三省渐渐的从一个主导关外的自治军政体系，转变成了可以替代国府的军政体系。蒋中证知道东三省的做法，也知道东三省的官员选拔条例。

　　　　这这一切，是他完全不可能模仿的。要是去模仿，那么唯一的后果就是在日本把他歼灭之前整个国府就自行崩溃。

　　　　积重难返，阳谋难抵！这便是蒋中证现在心情的最佳写照。

　　　　蒋中证的起复甚至掌控，靠得就是内部利益的不断交换。若是真的用选拔考核机制，最终只会造成新的利益交换结构。

　　　　如果强行执行，那么首先崩溃的会是国府自己。这一点事实上在抗战之后蒋经国便曾实行过，他在上海打老虎。打来打去最终依然被迫草草收场。

　　　　原因便是触动的利益太多，这种老虎打不得。谁叫他家就是最大的老虎呢？！他老爹便是依靠着这些老虎起家的，又怎么会收了这些老虎的爪牙？！

　　　　1938年1月8日。已经撤退到德州的韩复榘和在天津坐立不安的宋哲元收到了来自于武汉的电报，电报上说的很简单：战场瞬息万变，还请相机处理。若有不济，可撤至保定回合各部再行阻击。…；

　　　　电报说的很简单，但韩复榘和宋哲元都是老鸟了何尝读不出电报里的意味？！这很简单，蒋中证不想担负这个责任，但又担心他们跟国防军去了于是给出了一个“相机处理，可撤至保定”的电报。

　　　　这种信息进可攻退可守，要是造成舆鹿力蒋中证也能说自己不过是让他们“相机处理”没有说要撤离。黑锅，自然是宋哲元和韩复榘自己背喽。

　　　　但如果没有引起舆鹿力，这说是他的同意撤离电报也可以。总之，这是个极为圆滑的做法。撤与不撤，全在他蒋中证的一句话而已。

　　　　而在韩复榘和宋哲元收到电报的时候，齐木登正坐着自己的指挥车向着天津杀去。不得不说王亚礁在四处的成效极大，尤其是在赤色的内部情报网加入之后消息的来源和准确性更加的高了。

　　　　宋哲元不过是刚刚拿到电报，这份电报便被发到了齐木登的手里。拿着电报齐木登的脸色很是难看，在指挥车里便对着身边的参谋长骂道：“老洪，你说这群王八犊子还是人么？！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自己拿点儿狗屁心思！我去他奶奶个腿儿！”

　　　　洪志尚无奈的苦笑着道：“这也不出奇，淞沪一战加上南京的战役蒋中证的做法已经让各部寒心了。韩复榘和宋哲元都是老军阀出身，西北军大佬冯玉祥在失去了军权后的情况他们可是亲眼看到的。你说他们能没有想法么？！”

　　　　齐木登匝吧了一下嘴想了想，不由得叹气。还真是这样，蒋中证的内部情况本来就极为复杂，各部的整编不到位山头主义、军阀思想横行。

　　　　要是蒋中证自己真心死拼的话，这些人未必会有多少敢留心思。可蒋中证自己在上海一顿拼了之后，回来便把精锐拉走了。

　　　　你叫其他人怎么想？！没人是傻子，你做头儿的都这么干了下面的自然是有样学样。淞沪撤下来的时候还有些烂事儿没给公布。

　　　　那就是中央军大肆将各部溃兵收拢到自己的部队里去，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了。你说这是一个中央军应该做的事儿么？！去他奶奶个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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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乱象

　　　　而与此同时，奉天也在看着这一封电报。1——拿到电报的时候，屠千军不过是笑了笑。蒋中证的这种打算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

　　　　无他，其人其行尔。后世关于蒋中证的做事方式描写的书籍是在太多了，对近代史极为有兴趣的屠千军又看过不少内部的档案。

　　　　这些档案中包括了各种具体的分析、判断和整件事情的进展，在这种统计之下一个人的性格、行为方式被解析的淋漓尽致。

　　　　蒋中证的做事模式大致上可以这样辨析：首先是利己，利己的第一阶段是对自己有利。其次便是利嫡系，在整个包括了抗战到后来和赤色的战争中可以看到实实在在的是中央军和地方军截然不同的待遇。

　　　　而其中的嫡系，便是他带出来的黄埔系学生。其余的，投靠过来的杂牌还有点好日子过。但不投靠的，基本消耗完毕后要么被合并要么被取消番号。

　　　　最后之利，便是利于他自身所属的群体阶层。也就是上海投机商、买办等。这也是其子在上海打老虎死都打不下来的根本缘故。

　　　　如此分析，便可以得出结论：蒋中证在真正和日军交手并导致了损失之后，他便不会轻易让中央军和日军去死拼。

　　　　地方军系，拉出去跟日军拼一下还是可以的。事实上台儿庄某汤一路打酱油，逼得李宗仁要行军法的事情中，未必看不出端倪。

　　　　没有某人的首肯，汤司令哪里敢如此？！河南远遁，台儿庄打酱油大概便可以看出中后期某人的行事方式。

　　　　“告诉齐木登，尽快赶往天津……”屠千军眯着眼睛沉声道：“再给宋哲元发个电报，他要是拼光了，兵员武器我东三省负责。但他要是退了一步，别怪我通电全国骂他是卖国贼！！”

　　　　屠千军是真的动了肝火了，这个时代那些军阀们的思想让他愤怒到了极点！都要国破家亡了，还惦记着自己那点儿小心思！

　　　　蒋中证是如此。韩复榘、宋哲元等人何尝不是如此？！家国都要丢了，背地里还在玩明争暗斗！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占了什么便宜，真他娘的！

　　　　两份电报很快被发出去了，而屠千军沉着脸色在地图前徘徊着。苏宗辙、杨子任和伍豪等人皆没有说话，大家都知道现在的情况是最危险的时候。

　　　　日军在朝鲜的进攻并没有如上次一样的莽撞，他们先是调动了大批的战斗机、重炮来进行攻击，随后便是小股部队的试探。

　　　　在没有取得成效的情况下，他们立即撤销了地面部队的进攻转而使用重炮来实施炮击。然而双方厮杀的最为激烈的。是空中的战斗。

　　　　日军在前几次的失利之后，竟然开发出了类似于零式的战斗机。第一次交手在措不及防之下，国防军遭受了一些损失。

　　　　但随后双方的战斗便打成了旗鼓相当，甚至国防军占据了一定的优势。这时候日本的工业底蕴和军事底蕴优势便显现出来了。

　　　　即使损失了超过五百架战斗机，但他们随即便可以补充上去。而东三省现在只能是调配奉天的空军部队转场前往支援……

　　　　“我们距离武汉还有多远？！”合肥城外，一个荒僻的小山村里日军第10军司令柳川平助中将对着身边的人问道。

　　　　“将军阁下，现在我们在合肥城外。而这里距离武汉还有着五百余公里，如果我们加快速度的话十天内我们可以赶到武汉……”…；

　　　　这次，朝香宫鸠彦王中将也是发狠了。没办法。裕仁给予他们的压力太大了。仅仅三个月的时间要拿下蒋中证的政权这是死命令！

　　　　否则，他们的一切努力都将白费。裕仁已经说的很清楚，会给予他们支援。但还是拿不下来。那么他们只能是停止进攻让裕仁和蒋中证方面谈判。

　　　　因此，朝香宫鸠彦王中将将编制最为完整的第十军直接派了出来。为的就是一次性彻底的将武汉拔出。

　　　　而要做到这点，首先是不能让武汉察觉到日军的靠近。其次便是各个兵种之间的配合。

　　　　南京到武汉直线距离四百多公里，日军的轰炸机、战斗机的作战半径刚刚好达到。而在第十军发动了进攻之后空军将会做全面的配合以保证日军能够包围歼灭武汉的国府政权机构。

　　　　而根据他们安插在南京内部的人传来的消息，蒋中证已经回到了武汉准备指挥作战。这将是他们直接将蒋中证连带他的政权一起覆灭的大好时机！

　　　　第十军现在的编制是：第6师团，由臭名昭著的谷寿夫担任师团长。第18师团师团长为牛岛贞雄中将，第114师团师团长末松茂治中将。

　　　　同时还带着第5师团歩兵第9旅团，算下来总计是三个完整的师团及一个旅团的部队。总计超过了十万人！

　　　　这几乎是抽调去了包围南京的部队的一半，由此也可见朝香宫鸠彦王的决心。

　　　　“让部队加快行军！十天之内我们必须要赶到武汉。将蒋中证的支那政权完全的摧毁！”柳川平助中将深深的吸了口气，对着身边的几个师团长沉声道。

　　　　“闲院宫亲王殿下给我们争取到了三个月的时间，如果我们还不能完成……那么帝国的战略将会被迫收缩！这会是什么结果大家心中有数了吧？！”

　　　　“哈伊！！吾等必然不负亲王殿下之重托！！”几个师团长站起来大声喝道！

　　　　而此时，安南河内风尘仆仆的石原莞尔正在和一位中年男子一起共进晚餐。席间双方谈笑，而石原莞尔轻轻的啄了一口清酒道。

　　　　“先生乃是革命大贤。却侨居于此却是可惜了啊！为何不归国成就事业？！”那男子听石原莞尔这么说，先是脸色变幻了一下随后苦笑着道。

　　　　“石原君笑话了，我无兵无权又无资本何以成事乎？！”这男子看似叹气，却目光轻轻的飘向了石原。

　　　　“若是能有助臂，我何尝不想成就大事耶？！时也运也。非人力所能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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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一章　　云峰滚动

　　　　“时运欲到终究到，先生蹉跎良久却也是到了该发力之时了呐……”石原莞尔呵呵的笑着道：“现今中国一片混乱，群龙无首。蒋中证倒行逆施已经引发不满，若是先生回去我可往帝国周旋一二。”

　　　　“我大日本帝国与中国之战事，多是因摩擦而起。东三省之猛虎欺人太甚，竟占我朝鲜。这才是帝国发兵之真正理由。若先生归国我将周旋于帝国，尽力与先生签订协议。我们双方共同出兵形成同盟，则那些现在帝国所占之地归属倒是可以商量的……”

　　　　这男子微微一笑，他何尝不知道这不过是托词而已？！别说占下的那么多地了，一战后日本连青岛都不愿意归还。何况现在这是占据了几乎半壁江山？！

　　　　但有时候虽然大家都知道是假话，但大家都不会去揭穿。他们需要给自己一个理由，也给外面一个理由。至于这个理由是否真的实现并无所谓，它的价值仅仅是存在而已。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我若是回去了蒋中证那边将是一个巨大的障碍……”这男子沉吟了一会儿，对着石原莞尔便道：“您应该知道，我和他之间争斗了不止一次了。可惜……”

　　　　“哈哈哈……先生放心！蒋中证很快，便不是问题了！”石原莞尔哈哈一下，对着这男子便道：“如果没有这把握，我们也不会来找您了！”

　　　　男子微微一笑，不再说起这个话题。而是拿起清酒笑着轻声道：“请！”石原莞尔见状大定，也笑着举起了酒杯轻声道：“请！”

　　　　两杯子相碰，某些决定尽在不言中。

　　　　“轰！轰！！轰……突突突……”山东德州，枪炮声响了整整一天。

　　　　韩复榘退守到德州之后，日军随即追杀而至！德州城外一片血火，韩复榘的最后两个师正在浴血奋战。

　　　　在前沿指挥阵地上，韩复榘咬着牙看着日军的坦克冲杀上来铁青着脸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说实话，韩复榘自己内心也很是挣扎。

　　　　到底是战还是撤，其实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和宋哲元一样他也是西北军出身的老式军阀，但同样的他也有着拼死一战的心思。

　　　　但没了部队的下场，同样让他担忧。韩复榘的原配妻子叫高艺珍，而在战事最为紧张的时候韩复榘默然的给他的妻子写了这样一封信：“大姐：我部这次与日寇浴血奋战，伤亡惨重，为我从军以来历次战斗所未有。眼见官兵如此伤亡，我心中十分沉重。今后战斗必更加严重，生死存亡，难以预卜。

　　　　请大姐再勿为我操心，只要把孩子们照顾好，教育好，我即感激之至。现派人送去伍千元作为今后之家用，望查收。

　　　　致安好。

　　　　向方”

　　　　由此看，韩复榘并非没有死战之决心。不过可惜的是，他身上的军阀个性让他摇摆不定。究竟是战还是撤，他终究是没有了主意。

　　　　其实比他更纠结的，是宋哲元。奉天来到电报被摆在了他的案头，看着电报宋哲元只能无奈的苦笑。

　　　　现在东三省的声望可谓是如日中天，若是被他们点名臭骂成那可真就是臭名远扬了！可若是死撑，自己的部队怎么办？！

　　　　虽然东三省说是会补充进来，但谁知道这是不是真的。蒋中证也曾说过会有补充，但补充没补充自己心里清楚。

　　　　这玩意儿说是一回事儿，做起来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要是东三省不给补充自己又恶了蒋中证那真是走投无路了。…；

　　　　城外的炮声轰鸣，宋哲元的脸色却不断的在变幻。天涯心底里也极为犹豫和挣扎，倒是是战，还是撤……

　　　　“轰轰轰……突突突……”在南京的国防军就没有那么多的犹豫了，反正死拼就是了！阵地上的将士们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打退日军的进攻了，尸横遍野但日军却从未停歇。

　　　　南京城里四处皆是哀嚎声，百姓们被组织起来救助伤员运送弹药。整个南京战役打到现在，轻重伤员超过了两万人。

　　　　阵地上再一次打退了日军的进攻，炊事员和救援队的人们一队队的赶上来将伤员和饭菜送上来。

　　　　日军这一次的进攻，导致的是这片阵地上的连队里超过一百人的伤亡。有六十余人当场阵亡，余下的轻重伤。

　　　　当肃穆的将阵亡和受伤的弟兄们送下去之后，众人便开始吃饭。

　　　　日军并没有继续进攻，因为此时天色已黑。双方默认一旦天黑就会相互的停止进攻，原因便在于日军的空中优势发挥不出来。

　　　　重炮也无法做出协助，他们会主动的停止进攻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发动进攻。

　　　　吃完饭，众人留下了一些明暗哨之后便撤回了防炮洞内。防炮洞并非直通的，而是十分的曲折，众人进入了休息室后便有连长拿出了书本开始让下面的排长、班长教授士兵识字。

　　　　这是国防军的特色，哪怕是打仗的时候只要闲暇便开始教授士兵识字。现在这么做一方面是防止士兵们乱想，一方面也是提高文化知识。

　　　　洞穴的曲折遮蔽了昏暗的灯光，也遮蔽了隐隐约约的读书声。

　　　　而在城里，颜成翰拿着电报浑身激动的发抖！这是签发自东三省的密电，上面明确的标出了他不仅仅恢复了军衔同时还提升为少将！

　　　　好家伙，这可是直接跳了两级啊！从军的颜成翰自然知道，自己从前的上校不过是个团长，要到少将中间还需要一个大校的军衔。

　　　　可这次却直接跳过去了，自己的军衔被提升成为少将！同时，南京守军原本“南京指战团”的名号被变更为“国防军直属第二集团军”，颜成翰成为了国防军直属第二集团军的司令！

　　　　不过想想，颜成翰也觉得这是正常。南京的战役是在太苦，没有空中优势和重炮战斗打起来基本就靠着那些107虎咆做重火力支撑。

　　　　火鸦的作用极大，好几次若不是火鸦和虎咆发威阵地早就丢了。即使这样，伤亡也极为恐怖。现在提升自己起来，为的是更好的守住南京城。

　　　　“把电报转发全军！通知大伙儿，把咱的旗挂上！”颜成翰意气风发的大声道：“咱也算是扬眉吐气了！记着：守住南京，咱就是功臣！不然，就是千古罪人啊！”

　　　　特指团……不，现在应该是国防军直属第二集团军总参谋长冯文耀肃然的站起来红着脸大声应道：“是！！”

　　　　半个多小时之后，忽然间整条南京防线皆传来了震天的欢呼声！而同时，署名东三省国防军的全国通电也已经发出。电报曰：南京守军，本属国防军第一军团特组之南京指战团。其目的，便在于守备南京抵御日寇。我国防军指战团入金陵至今，未曾与国府部队自相残杀。

　　　　日寇攻来之日，我国防军拼死奋战抵御至今。然我部观望许久，却不见国府之援军感到。心中失望。是以，为鼓士气决议将南京指战团改编为国防军直属第二集团军予以抗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