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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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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似乎睡得极深,丝毫没有反应。

    剡洛翻身披衣下床,为自己寻了套素色的衣装换上,便匆匆离开了军帐。

    过后,便有另一条影子从军帐中闪出来,尾随剡洛出了大营。

    白日里的那场大雨让山地滑湿难行,苏绾追出没多少路,便摔了一跤。孱弱的身子让她在泥浆里躺了许久,才起得来,然后依旧蹒跚满步地朝剡洛消失的地方过去。

    远处一片火光,擎着火把的人早先被傍晚的雨给淋了个势头,见剡洛匆匆而来,便都围了上去:“公子……”

    剡洛伸手示意他们不要说话,忽然听到这方圆几里之内有个喘息地声音离这边儿越来越近。他蹙起眉:“你们都回去……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郭襄子指了指周边儿山幽林静,说道:“公子且放心,这洞天福地可是爷爷亲自点划的,半点儿委屈不了小公子……这儿头靠山脚蹬水,不远处还有九龙瀑,实在是飞龙腾升的佳地,小公子来生端的是侯王将相。”

    剡洛点头:“让夫子费心。明儿便会拔营前往关中,,转眼便天亮了……你们都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众人应着便相继撤离。

    小公子的墓室个山体墓,因为时间紧迫只能选址将墓室造入洞穴之中,然后再加夯土填实,粗粗封上。这样简陋的身后之所狠狠救起了剡洛的心,他有些狼狈地在一块石头上坐下,静静地任透过树梢的月光将自己的影子筛成一点点光斑。

    坐了一会儿,身后轻微地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像复苏的游蛇正在朝他逼近。他浑身一紧,垂下头。

    苏绾目光发直,直接走到剡洛眼前,指着身旁已被夯土封死的墓穴,浑身颤抖。

    “绾绾……”剡洛几乎不用抬头便知道站在面前的是谁。那股气息太过熟悉也与自己太过相近。

    苏绾凄凉地发笑:“你说过……今后,不再骗我的……”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九十五章 沉淀诱惑

    第两百九十五章 沉淀****

    剡洛喉头干涩:“我怕你受不了。”

    “……”苏绾的胸口像是被沸水烧腾着。揪住心口的衣衫,忍住眼泪,“剡洛……你也未免太小看了我。跟着你,我如何的风浪没有见过……你能接受,为何独独我接受不得?我醒过来的时候,恰逢璎灵来探,她都告诉我了。剡洛,你不该瞒我的,我连我自己的亲生骨肉都没有瞧上一眼,你实在是……狠心。”

    “不绾绾……”剡洛站起身,掰住她的肩膀,“我不想你看到孩子什么模样。绾绾……我们将来还能有,我实在不想让你看到孩子的惨状……”

    “还能有?”苏绾哼笑着倒退了几步,“那是第一个,第一个还能回来吗?剡洛……你告诉我,他还能回来吗?”

    “会!”剡洛咬牙,目光发烫。

    苏绾的身子忽然一缩,扑上去抱住剡洛的腰:“我一眼都没瞧过,我真的一眼都没有瞧过……你为何这般狠心,你为什么要这般狠心?”

    剡洛紧紧搂住她,脖颈间有灼烫的****淌入胸膛。像荆棘上的尖刺一样扎进肉里。

    翌日大军拔营向东南腹谷****,离五月会合的时间越来越近,将士们士气极为高昂,乃有炎天蔽日之誓。

    然丧子之痛,这股阴霾却一直笼罩在苏绾头上。她侥幸逃得一死,如今却有些生不如死。战争第一个夺去的,便是她的儿子,她一眼都未瞧见过的儿子。

    她冷面如霜,神情似冰,就连对苏棋都未曾有过笑脸。剡洛着实没有办法,母子情结之深,是他无法想象的。那就像一枚穿喉而过的刺,就算拔出来,那种刺痛焦灼一般的感受也是永远都忘不去的。

    八个月怀胎,她跟孩子同连一条脐带,生命同享,怎是说走得出来就走得出来的呢?

    关中的五月已是炎炎盛夏,燥热潮湿,堪比热带雨林。

    程东的大队因剿乱匪耽搁,未按时汇入大军。但是情势颇为紧急,看安阳王那边的情况,似乎是因为南北两端已经毫无威胁,他趁胜已有一路往北逼向京都的趋势。这可是十分不好的兆头,若被他捷足先登攻破京都的话,他们岂不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于是在连等程东大队不归的三日之后,剡洛便起心率了一路人前去打探消息。

    苏绾的身子已好过大半,时常也在军中走动。不过却不与人说话。素日那股平易近人的笑脸不再,那霜脸冰封,让人十步之外便已心生退却之意。

    金生在帐帘外徘徊了半个时辰,就是不知道如何进去同苏绾说事儿。迎头便碰上了端着午膳的苏棋,眼睛一亮:“棋姑娘好啊……”

    苏棋瞟他一眼,素日里知道金生是野气儿惯了的,这脾性实在不讨她的喜欢。于是微微皱眉:“怎么了?”

    金生奸笑着接走她手里的漆盘,说道:“姑娘平日里照顾少夫人也该是累了,今儿这回我代姑娘跑一趟好不好?”

    “这都到了帐边儿了,你说这话羞不羞?”苏棋啐他,一瞧金生那谄媚地似乎勾魂的眼神儿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金生慌忙解释:“姑娘可别误会,我金生平日里是没正经了些,但是心地绝对是善良的。那个姑娘啊……其实啊……”他瞧了瞧四周,见并无什么人,便附到苏棋耳边嘀咕起来。

    苏棋听完,一阵错愕:“你休得乱说,这真是公子让你做的?少夫人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你可别做这等玩笑事儿,若伤了她,看公子要不要你的命!”

    金生这才恢复一副严肃的模样,倍儿正经地道:“姑娘这不是冤枉我嘛!我这儿只有公子的口谕。难不成……姑娘你还想我再跑回去拿什么令牌回来嘛……哎得了得了棋姑娘,你别拦着少夫人就行,啊……我这就进去啦,嘿嘿……”说着就跳脚进去了,苏棋连拉都来不及拉,只能跺了下脚下去了。

    金生一钻进军帐,却见苏绾正倚靠在案头边儿的虎皮罩子宽椅上,立马压地头迎面跪了下去:“金生拜见少夫人!”

    苏绾略略抬起头,将手里的军册放下,淡漠地眸子扫了眼:“你……不是随公子出去了吗?”

    金生抽起鼻子:“金生给少夫人摆饭。”说着将手里的漆盘高高举起,隐隐啜泣。

    苏绾眉头皱了起来:“摆饭这事儿何时轮到你了?”

    “少夫人,这事儿就差不多轮到我们了。若公子回不了,这百万大军还成何气候?我若不是及早学着侍奉人,将来不得在街头成个饿殍死鬼吗?”金生状似气恼。

    苏绾冷面丢下军册:“公子怎么了?”

    “公子……我们一行人在东道岩柳坡遭了埋伏,公子……公子怕是……”

    “你说什么?”

    “是我们护驾不周,请少夫人重罚!”

    苏绾凝眸,思忖了片刻:“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金生愣了一下,吸着鼻子道:“公子是让我回来跟少夫人说一声,他恐怕回不来了,让夫人……”

    “怎么样?”

    “让夫人择良人再嫁!我家金宝……是不二人选。”

    “混账!”苏绾涨红脸大喝,推到手边一堆书册,“你去给我备马!”

    “夫人!”金生昂起头,“请三思!”

    “三什么思?”苏绾一把夺了金生手里的漆盘,往案头一丢,一阵“啪啦叮咣”,书倒盘散,汤汤水水的流了一地,“快去!”

    “啊?哦……是是是!”金生立刻起身,夺命一般逃出军帐。马不停蹄地从马厩里拉来一匹马,苏绾早已换了套火红的紧身劲装在营盘口等着。

    那身装束分外惹眼,腰间佩剑,黑色**裤外套及膝马靴,火红的紧身衣外裹着一身细密盘旋丝儿的铁甲,腕袖上各缠了六道白色腕带。长发梳起簪了个透黄发光的裸簪,外罩一顶黑色镶血玉的小冠,看起来英姿飒爽,着实几分凌厉爽目。将周围一群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去。

    金生在心里叹道,我的娘啊,这分明是个巾帼女将啊,原来在西疆那会儿并非是于老哥瞎糊弄的。连忙将马缰递给她:“少夫人,你还是三思吧……”

    苏绾跨上马背,微微一笑:“金生啊……你知道我为什么心甘情愿会着你的当吗?”

    金生一愣:“什么……什么当?我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啊……”

    “那好,你的脑袋暂且先寄在我这儿,待回来再与你算。”苏绾两臂将那马鞭用力一扯,空气里“啪——”地一声劲响,几许尘埃沿着马鞭四周飞飞扬扬。

    金生张嘴还欲说什么,苏绾早已一抽鞭,跃马出营了。

    “哎……”他是左思右想都觉得自己哪里都做得滴水不漏的,怎么会露馅儿呢?他摇头,那少夫人果然是厉害得紧,竟然早就瞧出来他是骗她的。可是明知是骗局。却为何还要去呢?

    他瞧了瞧周围一些人,忽然记起什么事儿来,一拍脑袋:“你们还杵在这儿干什么?赶紧去护着少夫人啊,别让跌下马去。快去快去……”

    “是……”其余人随即便蹬上马背,追着苏绾而去。

    金生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我说呢,这少夫人再厉害那也就一个女流之辈。哎呀……我的脑袋反正有公子护着,咱谁也不怕。”

    苏绾一路打鞭而去,铁蹄四响。她回头一望,着见后头还跟着一堆人,便笑了笑,心里多少觉得有几分暖意。

    那岩柳坡位于大营数十里开外。听说时常有流寇出现,因他们大军后来驻军在附近才收敛许多,不曾相犯。剡洛这地儿选地可真是不错,若是金生那演技再过逼真一点儿,兴许她被蒙过去了也不一定。可她是看tvb长大的人,以前的福利院儿里好歹是有个公共电视机的,那演技若让金生看到,非得呕死不可。

    她催马加快,急于见到剡洛,好好赏他一顿骂。这偌大的平原在湛蓝的天空底下拉成一条椭圆的弧线,马蹄儿翻腾间,一抹红色丽影在大地上美得像是大雪漠漠之中的一点腊梅。

    一个多时辰之后,眼见着岩柳坡已在近前,苏绾忽然勒住马缰,挺身而望。

    后头跟随的将士们也不得不停了下来,翘首瞭望前方有什么促使一路上都不曾停歇过的苏绾忽然间停住。

    正在纳闷间,便见前方似有烽烟,草黄色的,像是野地里的一撮狼毛般。不远处便是岩柳坡,坡下似乎有黑影丛动。

    苏绾蹙起眉,指着前方:“那儿可是到了岩柳坡?”

    “是的少夫人。”

    心底顿时流窜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驾!”苏绾立刻抽起马鞭,心道,剡洛,你这回可不会是假戏真做了吧?

    人还没有接近,“嗖嗖”声一片立刻乘风而来,几支羽箭险险擦过苏绾的臂膀,她赶紧侧身半挂马侧躲过一阵箭雨。后头随即便也传来“铛铛铛”成片儿的挡箭声。

    待箭雨稍弱,苏绾立刻又翻上马,抬眼一瞧,一大群黑压压的人在前方,不过似乎已经弹尽粮绝的意味,那几支箭已是他们最后的远攻击兵器,这会儿手上最多只剩下几柄铁剑了。

    “你们是什么人?”苏绾扬声高问。(未完待续,)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九十六章 假戏真做

    第两百九十六章 假戏真做

    苏绾一一将前方那些人扫进眼里。但见他们衣着褴褛是被刀剑所撕裂,脸上大部分都挂了彩,一个个披头散发几分彪悍模样,却在见着他们时微微向后退了几步。

    旋即便有个身着藏青薄衫,露出半条膀子的粗眉大汉出来,摇着手里挂着一堆钢圈儿的厚背大钢刀说道:“老子的地盘儿,谁让你们过来的?老子还没问你这小娘们儿是谁,你问个什么劲儿?”说着掏了掏耳朵,“快说,你们是谁?”

    苏绾愣了一下,觉得好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可知道前方扎下军营来的可是谁么?”

    那汉子仰天大笑,卧蚕眉一拱一拱的,活像两条毛茸茸的地蚕。他笑道:“知道,听说是先皇的遗子带兵攻入这儿,在西面收复了好些地方呢!哈哈哈……呸,你以为老子会信吗?方才还有个不知死活的说他自个儿就是皇子殿下呢,哼……他若是皇子殿下,老子就是他老子太上皇……”

    苏绾听其意思,心中一紧,这些人都是亡命天涯的。刀口舔血过活日,胆子不是大而是野。剡洛为了引自个儿过来身边没带着几个人,此处似有一场激战,看对方此刻的状态似乎是剡洛吃败。那么剡洛在哪儿?

    她挺直了腰板儿,冷笑一声:“你说的不知死活的人,正是小****的夫君。你见着我身后这些铁骑了吗?你信不信我一声令下那些马蹄子就能将你们碾成肉饼?”

    “哈哈哈……这婆娘倒是辣口地很,”钢刀汉子将刀背架上肩头与众人大笑,“若是带回去倒是能让大伙儿乐乐。老子说啊,这个这个让那傻子独乐乐倒不如让咱们众乐乐……小娘子,意下如何——”

    不等他说完,苏绾腰间精剑一抽“噌”一声指住那汉子的两眉中央眉心一点处,那剑锋在烈日下森森涔着白气儿,利光仿佛飞刀一般刺了众人的眼,忙都退后去以手遮挡。好一把剑啊,那是李铁匠早先为苏绾量身打造的精品。

    钢刀汉子咽了口口水,手里的钢刀“嚓”一声脱手插到了沙泥里,两眼斗鸡盯着薄如柳片儿似地剑锋,僵硬地挤出笑:“误会……误会,小娘子误会……”

    “我看你们已如丧家之犬一般,我想方才你们同我夫君的一场恶战并未讨到什么便宜吧?如今我这精骑足有上百,你瞧瞧谁能让谁乐乐?”她将剑不收反进,又直到快抵住了汉子的皮肉才倏然停住,“告诉我,你们将我夫君怎么样了?”

    “呃……我们……我们也不是故意的,方才正欲下手一帮商队,这连年战火的难得有肥羊,谁知让那傻子……啊。是让俊公子给搅合了。我们借着人多就……”

    “就怎么了?”剑尖轻轻一点,苏绾睨着他,冷眸如电。

    “哎哟姑奶奶……”那汉子撒起粗野来,一下跪倒在地,“我们真不是故意下杀手的……”

    “你们……你们杀了他们?”苏绾惊愕,随即便想通过来这定然不可能!剡洛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被杀了?他身边虽说没有几个人,但好歹还有于中正金宝在,要死也轮不到他。他们两个就会誓死保他周全。她倏然目光狰狞,“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这……姑奶奶,老子说的真是实话啊……”钢刀大汉扒拉着地上的沙石,黑眼珠子蓦然一转,忽然扬起手将抓在手心里的两把沙子统统丢向苏绾面门。

    “少夫人小心!”

    苏绾来不及看,她因为先时的眼疾对这类突发状况反应极为敏锐,立刻转过头用手臂挡住,待再回头去看,那伙人正欲往东面跑去。她目光一定:“去将他们拦住,留活口。”

    “是!”铁蹄纷沓立刻追随而去,前方“铛铛铛”地立刻展开了厮杀,那也不过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散寇的垂死挣扎。

    苏绾举目四望,看来方才那钢刀汉子还是有几分头脑。知道不最终将剡洛他们的下落说出来便能保得性命。她忽而凝神仔细盯着前方打成一片的人马,他们是向东逃的,说明大面积流寇的老巢定在东面,而他们方才既然会放狼烟求支援,说明剡洛他们并未有事,只是暂时没有追上来或者说出了什么意外被绊住了。

    她瞧定一个方向,出神了一会儿,便在心里笃定,剡洛在南面!没有任何逻辑分析,她就有感觉,有一股气息在吸引着她召唤着她,剡洛在南面等着她。

    她飞快打马而去,直朝南面。马蹄儿弹起的沙泥飞溅,远远看起来像是冒了烟儿似地。才不过行了一刻有余,她便立刻勒马停住。眼前草皮儿在悬崖边缘嘶嘶嘶地被风刮出声音,有些飞沙轻轻荡涤在地面,吹起一阵阵尘烟。

    苏绾蓦地惊住,有丝惶恐在心。

    她跃下马,站定悬崖边,想起自己在西疆掉崖的那次就心有余悸。她大难不死,是因为她的灵魂不属于这里,华云英的身子也正好挂在树上才没有遭大的毁坏。但是若换成别人的话……

    脚下悬崖足有数百丈深,底下是条白色古道劲风森森,崖壁上偶有些极其耐旱的植物生长着,但是稀稀拉拉并不多。一眼望穿并未发现又什么异处。

    苏绾松了口气,看来剡洛他们并没有在这儿。

    转过身,自己的马儿正悠闲地扫着尾巴,低头扯咬地上的植被,她凝腮沉思。忽然隐约听到有人呼救。来自于身边儿不远处,但却像隔着山障一般,听起来有些遥远模糊,闷地如同山谷里的回音。

    脚尖随即便往声音的来源方向转,她将剑提在手上,吸气慢慢找过去。

    “上面有没有人?”走了没几步,便清晰地听到这么一句。这嗓音稍显耳熟,苏绾想了下便知是于中正的,立刻加快步伐回应道,“于大哥?于大哥你在哪里?”

    “是少夫人?”于中正的声音有些兴奋,似乎是在对旁的人说话,“你听到了吗?是少夫人……少夫人,我们在这儿,我们……我们掉进陷阱里了。”

    “陷阱?”苏绾立刻剑回入鞘,向声源靠近,果然在离自个儿十几步开外的地方,有着一个落差极大地捕兽坑,于中正正站在底下,金宝的大半身子掩住了一双脚。那靴子——苏绾大骇,“剡洛!”

    金宝回眸,侧开了一点儿身子就露出了剡洛半躺的身体,胸口插着一支翎毛箭,脸色苍白已经昏死过去。血迹透过盔甲渗漫落在坑底的黄土上。涓落成一个个黑红色的原点,触目惊心。

    “少夫人……”金宝的目光在阳光下被一层散漫的金色所掩盖,额头光洁,垂到肩头的一缕头发黑得如黑水晶一般。

    “少夫人,”于中正道,“卑职未能保护好公子,请少夫人降罪!”

    “先别说那么多!”苏绾冷静下来,剡洛这个模样定是不能随便移动,那箭也不知有没有伤到动脉,若是在动脉之上的话,又不能轻易拔下来。她蹙起眉。“我先将你们两个弄上来。”说着举目四望,看看有什么东西能将他们拉上来的。

    可是这儿只有几棵并不茂盛的树木,并无藤蔓之类可以用来垂落的东西。她目光辗转,忽然一定:“你们等着我。”

    说着便又回到悬崖边儿上,将自己的马儿牵了过来。她将缰绳割断绑在马腿儿上,又接了一寸鞭子前头的软质,恰好能捶到于中正面前:“于大哥,你先试一下行不行,那马儿吃痛定是使力往前去的,你别担心会滑下去。

    于中正拉了拉,果然那马的劲儿开始往前扯,他放下心,缰绳跟鞭子都是极为牢固的东西,但愿苏绾打的结不至于让他再摔回坑底去。于是一用劲儿,脚再在坑壁上轻踮了几下就窜了上去。还好使的劲儿不大,未将马儿惊走,否则自己非飞起来变成鹞子不可。

    一个男人上来,金宝便也好解决了。同于中正一样也顺利上了地面,可是两人回身一瞧,苏绾却又攀着绳子下去了。

    “少夫人……”金宝神情一震。

    因为绳子毕竟不够长,苏绾最后一截是半跪着下落,膝盖骨被石子磕着,疼地她一下子没忍住,眼角濡湿了几分。她回过头静静看着金宝:“你们回去立刻带葛军医过来,半刻都不能耽搁!”

    “是!”

    “还有——”苏绾眉头蹙拢,又说道,“去大营里调兵搅了东面那些流寇的窝点,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金宝脸色凝固:“是!”

    两人便立刻将缰绳接了回去,翻身上马,拍马远去。

    苏绾听着声音渐渐远了,这才半曲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膝,低头让眼泪静静地淌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慢慢坐到剡洛身边儿。

    剡洛的里衣都层层湿透,足可见是流了多少血,这让苏绾十分不安,瞧起来的确是像伤到了动脉。若真如此的话,他这条命还能救得回来吗?

    轻轻抬起手。苏绾原本想摸摸他的脸,却在伸过去的刹那不知道落点在何处。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该往哪里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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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十五滴月亮……圆又圆

    祝可爱滴童鞋们月饼节快乐~团团圆圆美美满满滴!咳咳……话说偶中秋节相亲,囧了……祝我好运吧,哈哈……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九十七章 意绵绵

    第两百九十七章 意绵绵

    “剡洛……这回子,你可玩火自残了吧?”她咬住唇,声音浓郁从鼻腔里轻轻发出,带着一丝颤抖。

    她呼出一口气,抬头,阳光碎落,像冰块一样掉了满脸,她止不住有些心寒。手掌在泥地里一滑,抓住了剡洛的手:“剡洛……我知道你为何想将我引出来……你知不知道我为何明知你是故意的,我还依旧愿意上当吗?

    望了他一眼,她黑色的睫毛像两只华美的燕尾蝶,带着一丝润泽的潮湿。

    剡洛掀开眼皮,脆弱的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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