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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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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绾一笑:“动作倒是快的。”她左右仔细观察了一番,确定确实无人才举步上了亭外的台阶。

    璨春亭是一面临半壁假山湖石,千疮百孔,一面是临着一弯人工流河。此刻水中波影点点,碎了千万片粼粼的月光,可以看出水态平稳,且镶嵌在河道两旁的巨石上都描绘出了庄重肃整的皇家图腾。瞧不仔细,隐约能看清楚一些,苏绾便立刻有些似曾相识之觉。

    算了下离子时尚有一段时间,苏绾看了看石桌上的那壶酒,不知道够不够分量将怀煜书给放倒。知道他酒量不大。不过究竟不大到什么程度,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她用了个最不是办法的办法,让自己达到目的。

    怀煜书紧步跟上,拉起她的手将她带入坐。水影明明点点映在他那俊美的脸上,生出一股妖娆一般的风姿,仿佛那美,不应人世间而有。

    不过空有皮囊只知风花雪月,胸无大志啊!

    ===========================祝祖国母亲生日快乐! 万世永昌==================================

    =====================另,本月两更,完结准备中……(*^__^*) 嘻嘻……敬请谅解================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三章 梦中黄帛

    第三百二十三章 梦中黄帛

    水波凌动了一下,苏绾拿起酒壶为怀煜书斟满一杯,笑说道:“大人的醉态,民妇可还记得,希望今天廷尉大人不要再喝醉了。”

    怀煜书眸光奕奕,自然是忘不了那一顿酒疯,以及那之后关于苏绾的种种。他闭上眼回味一阵,便起手捏起精巧的梨花杯抿了口小酒:“好酒只须美人陪,应景应酒应颜色。苏绾……我不知想过多少次与你在花前月下对饮酣畅。”

    苏绾笑了笑,动作优雅为自己斟上满杯,举到怀煜书面前:“民妇先干为敬。”

    “哎!”怀煜书抓住她的手,皱起眉,“这酒虽然不烈,但喝下去也是伤身子的,你别喝了。”说着一手为她夹了块栗子糕到金碟中,说道,“尝尝这个,我最爱吃的。”

    “好。”苏绾求之不得,她自个儿酒量也不大,生怕误了正事儿。夹起那块栗子糕送到嘴里,咬下一口便有浓郁的栗子清香在齿颊之间流转,寸寸生香,果然是好吃得紧。

    怀煜书就像个孩子那般,将自个儿喜欢的东西都一应捧到苏绾面前,好像他觉得喜爱的东西,便会迫不及待地去要求别人也跟着喜欢。

    这是一种寂寞的心理。非常霸道的寂寞!

    苏绾咽下那口栗子糕,刹那间觉得怀煜书挺可怜的。他,似乎是一个牺牲品,为安逸为孤独而牺牲的人。

    想着这般,就有些食不知味起来。不论剡洛还是安阳王谁率先打开宫门,怀煜书的性命都难保。此刻坐在她面前的人,自己很有可能一手害死他,而她现在还在尽其所用地利用他,似乎也是在为他铺就一条死亡之路。

    人与人有时候并不是不接触便可以相安无事的,有更多时候,是因为所在的背景冲突,无可避免的矛盾割据着,只为了代表自己利益的那一面付出该付的努力与代价。

    “好吃吗?”怀煜书笑着问,目光有些期待。

    “嗯!”苏绾轻应,见怀煜书的杯子空了,便将自己的梨花杯,满满的一杯澄明酒液用手背推了过去,说道,“接着喝,莫浪费这良辰美景。”

    怀煜书愣了下,旋即便又微笑着,干干脆脆饮下整杯酒。

    如此换盏几回,月色稍加昏暗,子时已近,而怀煜书也已经昏昏沉沉地说起了胡话。双眼红通通地盯着苏绾瞧,诉说分别之后的各种离思之苦。

    原是恰巧在苏绾剡洛一行人出关之后,怀刺史便派人快马加鞭将怀煜书给召回了京。他自个儿一朝得宠便将儿子也按到了朝中担了要责,廷尉一职可轻可重,所以必要是自己亲信才成,有谁能亲得过自个儿的儿子呢?

    就像怀煜书自个儿所说的那样,他不用经过努力,甚至于不用做什么,功名利禄便就可唾手而得。既然如此,他为什么还要活得那么累?去争取一些他原本就可以轻易得到的东西呢?

    既来之则安之,他能享得一天荣华富贵就做一天的人上人就可,何必让自己遭罪呢!

    苏绾有些叹息,不过手下依旧不软,眼看着时辰已近,孤注一掷为怀煜书又添满了酒,呈到怀煜书面前:“为我们重遇喝一杯吧!”

    怀煜书红扑扑的脸含有一些傻傻的执着劲儿,他接了酒杯,仰头又一口闷了下去。才刚咽下喉口便觉脑袋一下子沉地仿佛要掉下来似地,立马“咚”地一声撞到了桌面上,醉晕过去。

    苏绾眨了眨眼睛,突然而来的心软令她不知不觉伸手理了理怀煜书被夜风拨乱的头发。轻轻扼叹,她的出现,不仅仅是为缔造剡洛的神话,也将成为把怀煜书推入悬崖的一双无形之手。牺牲在这条路上的人不在少数,但是离她那么近的,而且自己可以预料得到的,却只有怀煜书一个。

    她的手指轻轻颤了下,指甲透明光滑,有着淡淡的月牙印,在月光下散发开来一种迷蒙的色泽。慢慢勾住酒壶,掀开了翠色壶盖,她摇了摇里头的酒,听声音似乎不多了,便仰起头喝了一小口。

    酒味醇香,有点儿辣,却在辣中带着点甜味儿,须臾便窜入喉咙里,腾腾燃烧起一连串的热火,像一条赤练蛇滑入了喉咙。

    “廷尉大人?”苏绾放下酒壶,起身轻轻拍了拍怀煜书的肩头,“怀廷尉?怀煜书?……怀……廷尉?”

    怀煜书趴在石桌上雷打不动,苏绾推了好几下,非但没推醒他,反倒是让他一挥手翻了桌缘边儿上的玉色酒壶,“乓啷”一声掉到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泛着月光的碎玉。

    苏绾震了下,真想把怀煜书的耳朵给堵上,免得他现在醒过来,自个儿此番费尽心机,就皆都化成泡沫了!

    摔碎酒壶的声音有丝尖锐,划破长空在亭顶上缓缓飞绕纠缠。

    怀煜书睡死了,外界的任何异动似乎都已阻隔在了他的听觉之外。他瞧起来,没有初初见面时的那股子獗戾与尖酸,仿佛对除自个儿之外的人都抱有一种蔑视,只是单纯地像个普通人一样,睡得十分安稳。

    苏绾渐渐松下了心,举目在璨春亭四周查看了一番,发现并无什么异常,别说是怀煜书的人半个不见,连郭襄子等人的一根汗毛都没影儿。她急了起来,子时已过,为何郭襄子黄叶还没动静呢?再晚些若是怀煜书醒过来岂不错过了好时机?

    兜兜转转了数圈儿,忽然月光清辉里水面一抖,她飞快转身睨着那条人工河一动不动。脑子里却旋转了起来,此时此刻的场景,为何那般熟稔?为何……好像是自己已经经历过了一次一样?

    离近脚前的水面“咕噜”地冒了声儿泡,而后一团黑黢黢的东西分开水面,渐渐裸露出来。

    苏绾捂住嘴退后一步,才见那是个人的脑袋,脸色苍白僵硬,似蒙上了一层银霜。那脑袋咧开嘴忽然对她安静地笑了笑,举起右手来。她镇定了一下,始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黄叶!

    “黄叶!”她压低声儿过去,弯下腰蹙眉,“你泡在水里多久了?”整个都泡成了僵尸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吻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交吻

    黄叶笑着摇头,挥了挥手里的东西。

    苏绾定睛过去。才见是一卷儿色泽明艳的黄帛。

    黄帛?

    是梦中的黄帛!

    她不经骇住,颤颤巍巍地伸出两掌去接,神圣而虔诚,仿佛有些预感,预感这黄帛将预示着另一场更深的轩然大*。

    黄叶将湿漉漉的手伸向苏绾,把滴淌着水迹的黄帛轻轻放入苏绾的双掌之中,然后又悄然无声地潜入了水中,隐匿到了那滩黑色如淤泥一般的水中。

    “黄叶……”这,是什么意思?苏绾懵了,黄叶不会说话,郭襄子让他来送东西代表什么?他们安全,但是他们身处何处?

    那老头子他不会贪图新鲜刺激,天天戏弄一堆宫娥侍卫的来玩儿吧?

    苏绾实在不能放心郭襄子啊!

    她将黄帛捋干水分,又甩了几下,然后才一层一层地摊开来。

    梦里未看清的黄帛即将展示在自个儿面前,而苏绾却有些害怕起来,害怕打开来看到的会是一样自己无法承受的可怕东西。她曾问过黄叶,家中是否有流传下来什么黄色布帛的信件之类,得到的是否定的答案。而今这样东西终于浮出水面,想来是宫中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让黄叶敢冒风险在水里泡了那么久,将黄帛送到她手里呢?

    当布帛展开,绣入黄帛上的金银两重线勾勒的文字便告诉了她,答案!

    这是一份高悬帝王殿堂皇匾之后的遗诏,是——先帝的——也就是剡洛的父亲!他居然留了一份一直都未流落人前的遗诏给后人?

    苏绾震愕不已,这份遗诏的意义非同凡响,有了它,剡洛登帝将不会再是悬念,只要他到得了宫门前,他就能圆了一世夙愿。

    “咳……”或许是夜里风霜,怀煜书趴在璨春亭里咳嗽了几声儿。

    苏绾震了下,飞快将黄帛卷起来放到自己怀里,然后提裙回到亭中,轻轻推着怀煜书:“廷尉大人?”

    “唔……”怀煜书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儿。

    苏绾蹙眉,她还想得到怀刺史那厢的消息,若是能拿到敞开宫门的通行令,就可确保万无一失,并且不用损失一兵一卒便可直捣黄龙。她心里有些兴奋,没想到黄叶郭襄子能找到先帝的遗诏,一道尘封甚久的密诏!

    怀煜书不大配合,含糊了两下便又沉沉睡了过去,怎么推都没反应了。

    苏绾别无他法,只好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到怀煜书的肩头,然后疾步离开,先回寝宫去唤人将怀煜书抬回去再说。跑得有些急,忽然胸口有道发紧的窒息感勒住她,让她不得不停下来!她倚在墙身上。浓重的呼吸声在夜色里破开浓雾,仿佛想拨开一世的纷乱,从那纷乱里逃出去。

    她忽然想起来,傍晚之后她的旧疾又犯了,她并不是做戏给怀煜书看的,只是顺水推舟而已。她的时间,想必真的不多了……

    眼泪不知不觉淌了满脸,她能预感到自己的灵魂正在缓慢地抽离开华云英的身体。她会回到现代去吗?她不想……她想留在这儿,她贪恋着这儿的一切。剡洛……她最为贪恋之人,他身上有着她两辈子所贪恋着的爱情。

    黄帛还是湿漉漉的,贴着胸口却发烫发灼,在她的内心深处烙下了一个不灭的印痕。

    “怎么了?”一道调笑一般的嗓音在墙头上响起,极具轻蔑之意。

    苏绾的身子一战,缓缓抬起头,目光倏然收紧:“你……”

    怀煜书宽大的袍子在夜风里吹得簌簌乱响,雾气湿了他的面庞,他既哀伤又动情地道:“你最终……还是选择忠心于他,对吗?”

    苏绾起身:“你,都知道?”

    “呵……”怀煜书轻笑,面容里有残退的酒色,却再不迷离。那眸光似把剪刀,将底下的苏绾活生生裁成了两半儿。他想了下,才又接续道,“江南的洛军,就是他吧?我听说过……洛军的首领,有位巾帼女英雄的夫人,名字叫——绾绾……我当时就在想,绾绾……那会是我的苏绾吗?呵呵……现在知道了,果然是你。”

    他那句果然是你,说地几分咬牙切齿,仿佛要将苏绾给咬碎了似地。

    “怀……”

    “别叫我……”怀煜书别过脸去,空濛地发笑,“那会让我心软。”

    苏绾一听,登时退后一步,浑身都拉起警戒,袖子底下的匕首刷地一下滑到掌心。危难时刻,千钧一发,为彼此所代表的利益而反目成仇……那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这把匕首的刀刃,她是不愿意沾染上怀煜书的鲜血的。

    “苏绾啊……”怀煜书唤道,“我真的……很喜欢你……”

    苏绾屏住呼吸,看到那道身影在月光深雾之中像是哭泣一般。她也不禁为之心软,触动了心中那条最为柔软的心弦。曾几何时,她也善良,念在每个人的生命都是平等的,她带着现代思想来到这儿,坚持着自己,宽容任何人,只要不踩到她的底线,她就可以轻易原谅。可是为什么到如今。她手上沾染满了无辜的鲜血,仅仅为了代表自己一方的信念,而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

    是谁教她杀人的?

    不……没有……是她自愿的。她想为剡洛付出,她想让剡洛登顶,她想……不愧对于扶龙星之责。可是为什么她如此想呢?

    她爱剡洛。

    仅凭一个爱字,她便可以飞蛾扑火。

    可是这样沉重的一份“爱”,为何在怀煜书清清淡淡似是感慨的一句“喜欢”里,变得那么罪孽深重呢?仿佛是遇血方回的嗜血刀刃,碰上了一抹飘散的丁香。百炼钢不想成绕指柔,却情不自禁地为之软化,踟蹰。

    喜欢可以很简单。

    可是爱呢?

    “我爹知道你进宫,他让我留住你,要挟洛军退兵。”怀煜书笑着说道,仿佛在谈论一件什么玩笑事情。他噎嚅了一下,问道,“你觉得,我该做吗?”

    苏绾挺住身子敛起眉宇:“直接说你的决定!”

    怀煜书回眸,目光湿透,生水了一般:“你好残忍。”

    “不……”苏绾铿锵地道,“是你对自己残忍。怀煜书,好好看清楚永兴的未来,你觉得这样一个风雨飘摇在王朝,在太后手上能站稳多少年?疆域之中的百姓能够过多少好日子?苛捐杂税。征兵讨伐扩充疆土,她能做到多少?”

    “可是你说过,好男儿要为国效忠。”怀煜书迷茫。

    “不可愚忠!”苏绾说道,“得投明主才可啊。怀煜书……你仔细想想,如今的永兴王朝,还是原来的那个吗?”

    怀煜书抬头,冠带玉飞,乍起飞雾。他闭上眼睛:“可是……你知道太后是谁吗?”

    “谁?”苏绾一震,似乎有没预料在内的事情会发生。

    “她……是我母亲。”怀煜书叹息了一下,“当年他俩之事谣言纷纷,我爹为避风头。才带我到柳州城,蜗居当地甘愿为一名小小的刺史。我没想到……那些谣言都是真的……她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先帝未留下子嗣,只有我能继承大统,苏绾……你说说,我该留你吗?”

    “你……”苏绾目光一震,胸口中的黄帛一下烫入了心里。怀煜书……也想君临天下?她难以想象,难以想象当剡洛到达京都时,昔日的兄弟与他一争帝位的情景,是怎样的令人肠断心碎。

    怀煜书眸光一灼:“我说过,我不经需努力,荣华富贵,功名利禄,都谁接踵而至。有些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东西,我轻而易举就可得到。苏绾……这是命,我早说过,让你信命的!”

    “你知不知道你继位是为世俗所不容的?你想做个那样受人诟病的帝王么?你名不正言不顺,就算如愿得登大宝亦不可服众。没错,有些人不经过一番寒彻骨,他也会有自己的芬芳。不过那不长久……只是昙花一现。怀煜书……你在将自己推入万劫不复之地你知道吗?”苏绾劝他。

    一山难容二虎,何况现在是三虎。虎虎争锋,天下啊大劫。

    怀煜书遥望南方,仿佛就是睥睨着天下。他冷然地说道:“你是想让我等死吗?他**的洛军攻入京都攻入皇宫,他会饶了我吗?”

    “……”苏绾窒息住。

    “你看,你都不知道如何回答。”

    “我可以答应你,”苏绾忽然道,“他日他攻进皇宫,绝不杀害一个人。当然,也包括你,包括你爹!”

    怀煜书一愣:“真的?”

    “你信我吗?”

    “我……不信。”怀煜书跳下围墙,落袋地面扬起湿尘,纷纷扬扬的,像飞雾的灰沙。他倾身向前,睨住苏绾,忽而邪笑一声,气息里有股浓郁的酒香。“除非,你吻我。”

    苏绾陡震,退了一步:“你别胡来!”

    “我有吗?”怀煜哈一笑,“我让你吻我,一吻,换得我的退出。如何?”

    “这两件事儿不能混为一谈。国家大事儿岂同儿戏!”苏绾微怒。怀煜书不将任何事情任何人都放在眼里,他就像一个为所欲为的少年,他高兴便可以做任何事情。难得地洒脱,也难得地执着。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二十五章 梦回

    第三百二十五章 梦回

    这样一个人,很难定义他什么。他认定了的事情便是最好的,他可以放弃任何来保住自己的这份喜欢,而且是毫无理由的喜欢。

    眼前的人,似乎跟剡洛有一丝微小的联系。剡洛是正统出生,却命运多舛,不得不自小离家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在遥远的柳州;怀煜书却更像是个私生子,但享尽了一切人生的得意顺遂,轻轻抬一抬手,便可以惹来狂蜂浪蝶。

    两个人,相会柳州,曾以为彼此是兄弟,但那兄弟的面具却经不起时光的推敲,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刀光相见。

    苏绾沉下一口气:“对不起……我做不到。”她昂起头来,对怀煜书报以蔑笑,“你知道吗怀煜书,我一直瞧不起你!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怀煜书眸光渐渐深沉:“为什么?”

    “因为……”苏绾噎嚅了一下,“你无知。”

    怀煜书一震,双目里燃烧起熊熊烈火,一把掐住苏绾的两条锁骨,将拇指深深嵌入进去:“你再说一遍!”

    刺痛钻心,苏绾闷哼一声,依旧站地笔直。她轻蔑地扫过怀煜书面庞,转而望着东南方目不斜视,一语不答。

    “不说……”怀煜书冷笑,慢慢靠近她,他的鼻息喷薄淡淡洒落,像秋日的雾气那般凉透面皮。他微微侧转脸,衔住苏绾的朱唇,双臂猝然收紧将她钳制入怀中,而后舌尖便如着了魔似地冲开苏绾的檀口,肆虐疾扫,仿佛一种敌军入境的压迫。

    忽然:“啊……嘶……”他豁然退开,拇指划过嘴角,殷红的血迹斑驳透入指尖的纹理。他咬牙,“你敢咬我?”

    苏绾依旧站地笔直,目光越发夺目而自信。唇角染就的血滴如朵傲艳雍容的牡丹,大肆盛开着。她冷冷哧鼻,神色冷静,微微带着一股嘲讽地看着怀煜书。

    怀煜书更加恼怒起来,立刻调过来掐住她的下颚:“把东西交出来!”

    苏绾别开眼,一动不动,生死超脱之外,凌然赴死。

    “你究竟拿了什么东西?”怀煜书暴跳如雷,手指稍加用劲儿便可碎了苏绾脆弱的骨头。

    “你杀了我吧!”苏绾疏冷地道,“你不杀了我,迟早有一天会还这笔账。”

    “是吗?”怀煜书启笑,“你预备怎么让我还?杀了我?”

    苏绾眸光一灼:“你太小看洛军了。即便我在这儿身先士卒了,你就以为可以高枕无忧了吗?我洛军百万雄师外加安阳王的几十万人马转首便会逼入京都。我只是不想他们妄造杀戮,才潜进宫中。如今,是你亲手要将这儿所有的人推入地狱的,当宫门被撞开的那瞬间,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会让你陪葬!”怀煜书狠狠地道。

    “悉听君便。”苏绾扬眉,仿佛此刻怀煜书的桎梏不像是尖痛入髓的折磨,而只是在帮她推拿按摩,笑得阳春三月花开水暖一般,“我苏绾,生是他的人,死也是他们家的鬼,怎么都轮不到你!”

    怀煜书狠狠咬住牙,手下力道一重,继而狞笑起来:“哈哈哈哈……你刚才说,安阳王也随洛军入京?哈哈哈哈哈……你就以为苏洛陵必能排除万难,登顶帝位?苏绾……你别天真了,安阳王比他更有资格!”

    “哦?呵呵……”苏绾淡笑,“那就等着瞧吧!”看谁最有资格坐上那个宝座!

    “哼……你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苏绾挑眉:“撞了,我也不回!”

    “你……”怀煜书气疯了,手掌像蛇一般滑到苏绾的喉咙,掐住女子隐蔽的喉结,发狠地道,“我让你现在就死,你信不信!”

    喉咙里仿佛被塞入了一粒玻璃钢珠,卡在喉管呼吸不下又接不上气儿。苏绾的脸色渐渐转红,瞠目看着怀煜书,那影响在瞳孔里从放大到扩散再到支离破碎:“呃……呃呃……”被掐住喉珠她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好闭上眼睛,衣服视死如归的模样。

    “别怪我……”怀煜书冷冷地道。

    秋蝉的鸣叫日渐稀薄,秋意萧索朦胧,仿佛隔着青帐,从那些细小的纱孔之中冒出冷冷的白雾来。

    洛军在璎灵成亲的第二天便开拔北上,雄师过江与江北的安阳王汇合,三日之后便以雷霆之速整合汇编,继续北上进京之路。一路的秋涛如海,朦胧的萧瑟卷起林间路边儿的树叶,那满山的红枫像着了一片烈焰山河。红河蜿蜒,点缀着青莽……何其壮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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