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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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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早已知晓了今儿永兴已经改朝换代,易主他人。自己伺候的,可算是真真正正的皇后娘娘了。她忖着今后的日子定差不了她的,也故对待苏绾的份儿上多了许多礼数,不敢有任何不周到的地方。
苏绾瞟了她一眼,已将她此刻心中所想了然于肚,故意咳嗽了一声儿:“双莲,你在宫中多久了?”
双莲愣了一下,手中的梳子一抖,扯掉了苏绾一根头发。她立刻颤抖不已,哆嗦之间跪下:“奴婢知错了,请少夫人饶奴婢不死……”
苏绾震住,呆了许久方才明白怎么回事儿。不觉苦笑:“你起来吧,我不会让你死的。”
“谢少夫人不杀之恩。双莲定当牛做马伺候少夫人。”双莲长吁了一口气儿,终于颤颤地站了起来。
苏绾的秀眉轻扬:“怎么了?你怎么一时间对我如此害怕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她明知故问道。心想若双莲给她当牛做马,这样的牛马她可不敢随意碰。
双莲怯怯地将头抬起:“没有,奴婢没有怎么了……不过是头天夜里没睡好,兴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哦……”苏绾装作了然,回转身看着镜中双莲有些模糊地脸,轻轻一笑,“双莲,你平日里与谁相好?若是有一天你们可以出宫去,你们可愿意?”
“啊?出宫?”双莲瞠目,小声儿问道,“少夫人,奴婢做错了什么了吗?缘何好端端的便要逐奴婢出宫啊?”
苏绾摇了摇头:“出宫,这是一个极为难得的事情。若不出宫,你这辈子都毁了!看在你我都已相交不浅的份儿上,好意给你提个醒儿,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今儿这一步,她都觉得连老天都在帮她,怎肯就此离去呢?宫外等着她的是风烛残年的老父老母,若无一技之长如何温饱呢?在宫中至少不愁吃喝的,奉银不多,却足以养活家人,自个儿若心思生地巧的话,说不定麻雀变凤凰指日可待。这个时候她出宫,她又不是脑子犯糊涂了。
听苏绾这么一说,登时跪了下来:“奴婢若有服侍不周到的地方,少夫人但管打骂,奴婢定都听少夫人的话。但请少夫人千万别将奴婢逐出宫去。奴婢家薄,家父家母早已年迈,奴婢又身无所长,出宫去,就等于让奴婢死啊。请少夫人开恩……饶了奴婢这一回吧?”
苏绾的双眸闪烁不已,喟叹:“罢了,你先下去吧。”
双莲浑身发怵:“少夫人……少夫人,求求你……只要能让奴婢留在宫中,奴婢当牛做马什么都愿意。”
“呵……当牛做马?在宫里,真的这么好吗?”苏绾反问。
“呃……那是自然的。”双莲答道。
“好吧,”苏绾笑了笑,容我想一想。
双莲见有一线生机,立刻“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奴婢谢少夫人成全。”
苏绾失笑:“快起来吧,天色不早,我要休息了。”
“啊,是,奴婢伺候少夫人****休息。”
不是苏绾不近人情,而是前车之鉴尚历历在目,女人与女人之间但有为男人相交集时,一切,都成了脆弱而犀利的了。她不得不强硬起来捍卫自己的领域,捍卫她与剡洛的感情。的确,剡洛可以对任何人都不为所动,但是难保——别人不会动出什么歪脑筋来,届时再进行整治恐怕为时已晚。
所以,双莲可能算是个杀鸡儆猴之先驱者吧,她得好好想想,这位列后宫之巅,如何在朝母仪天下,又在内统领三宫。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宫廷生活的序幕
第三百五十六章 宫廷生活的序幕
夜风陡起,带着几分初冬的冷刺。
剡洛豁然停住脚步。愣了许久。望着空茫的夜色,这华灯如萤的大内守卫森严,却说不上来的一种荒凉。
于中正随着站住,诧异地问道:“公子,怎么了?”
剡洛轻轻一笑:“没什么,忽而想起在苏园的光景了。”
于中正松了口气儿:“公子想到什么了?”
“我想起,也是这么个夜晚,逍遥居前的那片竹林,困住了一个人。她明知林中有陷阱,机关随时都会启发,但是却丝毫不紧张慌乱,镇定如常。我始终看不透她,她究竟是伪装的,还是她的内心,其实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剡洛长长吸了口气儿,冷然的空气带着霜雾被吸进肺里,像蔷薇之刺扎痛肌肤。
于中正了然:“公子说的是少夫人吧?”
剡洛斜眸:“你什么时候成了我肚子里的虫了?”
“呵呵……”于中正憨厚地挠了挠头皮,“卑职若是公子肚子里的虫子,那也不是一般的虫子啊。”
“那是什么?”
“龙虫呗!”
“哈哈!”剡洛大笑,“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打趣儿了?”
于中正一脸兴奋:“公子还不知道,现在那些太史公老头子都在等着公子呢?这伙人一副心急燎火地来找公子。卑职愚见,定是因为他们的夫人而来的。”
剡洛扬眉:“比我想象中的,来的要再快些。”
“呵呵……看来这些家伙也是极为狡猾的。幸亏少夫人有先见之明,将几位夫人都请到了宫中,否则这会儿怕是还在打自个儿的算盘呢!”
“嗯,是啊……多亏了绾绾……”剡洛应道,有着一番得妻如此,夫复何求的感叹。
两人便加快了几步,以免过分了,使得那些没了耐心。后来才知,原来朝会之后,临王都一一找了他们几位。所为之事大约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几个老家伙随即便凑一处商量对策,立君岂能同儿戏一般,你说是就是的,对临王颇有微词。一到家中,又见自家妻小都不见了,一问之下才知被苏绾接到了宫中,忙都捏着虚汗再次集在一块儿来找剡洛了。
这厢表诚心忠可贯日啊,那厢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临王这会儿非但没有帮到自己,反而给剡洛加了一鞭子,令他龙腾虎跃,将永兴的权柄更往掌中捏紧了几分。
那****相谈颇有推心置腹之味儿,使得几位老臣都对剡洛另眼相看起来。经过****的长谈,已心生了对新主的拥戴之心,可说效果连剡洛都意想不到。
登基大典定在三日后,宫中一扫洛军进驻京都以来的颓丧与忐忑。本来还以为洛军就跟一群土霸王山大王似地,无法无天。有些人人自危,但是剡洛的身份一经宣告,便立刻消除了这份担忧。
宫中司职沿前朝所置,关于登基大典的种种准备进行地井然有序。
紧追着登基大典的,便是封后仪式。这像是在被太后操控惯了成了例行公事般的宫廷生活里加了一滴催化剂,立刻使宫里活络了起来,不似以往那般的死气沉沉的。
不过所谓一朝君主一朝臣,洛军中人才济济,在朝堂上进行一次换血也是必然的,自然也免不了会有些人继太后党之后遭殃。
日子再不清平,也不似战场烽烟的荡气回肠,更像是一条地底下的暗河,在黑暗中,永无止尽地奔腾。
当年在洛军中,因地域条件的限制,剡洛给不起苏绾任何华丽的婚礼。但是今时今日,举国瞩目,他给了她永生难忘的封后大典。就像是晦涩之后,明星终于退去暗沉,发出最为璀璨的光芒一般,那睥睨天下的感觉。位坐龙椅之侧,人的目光变得那么长远,心又变得如此高阔。
难怪,难怪千古男儿争做江山霸主,为的,为的也就只是这睥睨天下,像站在云端俯望人间的快感吧?
可是,往往在带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虚荣之下,忘记了,其实站得越高,头顶所支撑起的,却是更多人的天。
那份责任,与荣耀永远并肩。
剡洛兑现了对璎灵的承诺,立刻诏书追随程东平远大将军的封号,册封其为平远第**夫人。对他来说,似乎是意味着,他对璎灵再无亏欠了。
苏棋立封皇妹,赐寝丹朱宫,黄叶为御前大长秋,主司皇后近卫。苏绾本不欲让苏棋呆在宫内,可是若不在宫内,在外边儿由他人照顾着,她总归也是不放心的。
不光其他洛军将领依战绩功勋一一受封嘉奖,为平衡朝堂,前朝遗臣也多有受到封赏的,不偏不倚,恰好摆正了为人君者不偏听旁道,近忠远佞的姿态。
果如先前所想的一般,这宫廷生活就像是一根绳子似地。束缚手脚甚至是身心,不过半个月光景,伟大的皇妹苏棋就受不了了,及其想念那些个跑马操场的时候。她与马儿的缘分不浅,兴许是性子里天然有股与马儿十分贴近的气息,即便焦躁如雪影那等的马儿在她胯下都十分温顺。只可惜,雪影与雪梅娘早在两年之前就丢失了。原本是雇了人送到京都来的,谁知会在那会儿江山起烽烟呢?
但愿那两匹马儿夫妻能平平安安的吧。
苏棋便时不时地跑到凤藻宫来同苏绾聊天儿。这一来二去,大家即知苏棋是醉翁之意在黄叶,于是每回待她来了,便清场让他俩独处一会儿。私底下宫人自当会说,想必不久宫中又会逢喜事儿。至于内容嘛,自己领会!
苏绾座下的塌子铺了层绵软的黑兔毛,初冬时京都已经飘起了雪,纷纷扬扬如碎纸一般。这日午闲,廊上的红灯笼遮去半片儿天光,苏绾趴在窗棂上看雪,屋子里双莲正煮梅酒,将整个寝殿都熏得充满了青梅酸涩的味道。
那清香端的是好闻,与窗外扑面而来的雪气一凝,仿佛是一种有形可依的流体,像水一样“哗哗哗”地在时光之中淌过。
她叹息,剡洛已经四天没有过来了。她忽而觉得自己像被遗忘一隅的怨妇,在凭栏守望。
双莲知她这几日心情不大爽快,更有了上回那次谈话,自然做事倍加小心谨慎起来,这种时刻哪怕连点儿声响都不敢弄出来。梅子酒香从水炉里氤氲,她嗅着,有些陶醉,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凤藻宫的主人。
寝殿里一时宁静。朝纲初定,剡洛整日都在与群臣商议彻底掠去几位藩王兵权的计划,此忧不了却,这龙床是睡不安稳的。更何况为表仁君。心怀大义,安阳王非但没有被削王贬庶,反而更为重用,依旧调拨驻守西疆。
可是别人未必知道,那西疆到如今,还驻扎着几万洛军。安阳王被将了一军,恨自在心中,却空长了张嘴巴说不出苦来。
苏绾想到这儿便有些好笑,那安阳王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想起来竟然有点儿像引清兵入关的吴三桂啊?不过人家可是知情趣多了,为的是美人陈圆圆,安阳王引兵入关的理由就势利、实际多了,说出来不知为何总招她恨。
正想着,雨雪翩连里,玄黄垂珠的华盖隐约向寝殿过来。她眼睛一亮,直起了身子。
“皇上驾到——”外头的小太监尖着嗓子嚷道,那声音拔尖儿,像在雨雪的天空里隔开了一个口子,哗啦啦漏下来一堆卡了带的老式磁带。
双莲慌忙起身,开了门,率先跪在门槛内接驾。
苏绾扬眉,轻巧走了过去,直挺挺站在门内等着剡洛大驾光临。
果然啊,果然彼此之间始终少不得这样既定的程序。总像是被隔了一层似地,让她觉得无比难受。
剡洛几日不见,略显清瘦。他自雨雪中来,龙袍上免不得沾了些水,那笑脸却不改当初。虽笑着,但显清冷,仿佛是一头卧在雪地里的白狐,正在直勾勾地盯着你瞧。
他到了门外,眼神一定,忽而眉头蹙了一下。
“臣妾参见皇上。”苏绾吟身,眉宇微抬,一副即便跪了你,我依旧昂首挺胸的桀骜模样。
剡洛立刻失笑了,伸手将她半路扶住:“你怎么了?几日不见越显清瘦了。”说着便拉着她进门。闻到梅子酒的香味儿,“呵……怎么打算自饮自酌吗?”
苏绾斜斜看着双莲:“双莲,去备些下酒菜来。”
“是!”双莲咬了咬唇,便低头出去了。
不想别人妨碍,剡洛也受不得人跟前跟后像苍蝇似地,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叮在米田共上。他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璎舍人如今是剡洛跟前的随侍,他虽未能与第**夫人璎灵骨血相认,但是剡洛他们心里头却万分明白璎舍人的分量,所以在宫婢太监们面前,腰杆儿也是绷直了的。他扬手道:“走走走,都下去。”末了,自个儿却还一动不动留守在剡洛身边儿。
剡洛眼睛一眯:“璎舍人……你是想……坐下来一起喝杯酒吗?”
“呃?”璎舍人面色一僵,心中愤愤。看了苏绾一眼,便有些气哼哼地道,“奴才告退。”便出去了。
剡洛转眸:“璎舍人似乎对你不如以前那般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设陷小三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设陷小三
苏绾已经盘腿儿在矮桌边儿坐了下来,身边儿香炉飘渺的烟雾在蒸腾。她玉指取了个梨花杯,为剡洛先斟上酒,轻笑着道:“不消说,璎灵都将委屈向她父亲倾诉了。”
“哦……”剡洛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绾绾,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苏绾正低头轻抿自己手中的酒水,听他这么一说,便漾开笑:“怎么,这算是你对我的补偿?”
“什么?”剡洛的样子看起来有点儿糊涂。
“呵……还学会装糊涂了。”苏绾挑眉,“说吧,这会儿好端端的过来,总归不是忙里偷闲的吧?你这几日都不曾过来,想必是生了什么大事儿吧?”
剡洛指着苏绾一副无可奈何:“我想你了,这事儿够大吧?”
“就你贫嘴。”苏绾嗔笑。
谈笑间,双莲唤着帮提着食盒的宫婢到了门口:“启禀娘娘,菜肴送过来了。”
苏绾撇过头去:“哦……摆出来吧。”
宫婢们便鱼贯而入,依次将手里的东西都摆了出来。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苏绾道,“双莲,领下去打赏。”
“是!”
看着双莲带人离开,苏绾这才收却了笑脸,郑重地对剡洛说道:“你今儿没有正事儿与我说,我倒是想跟你说一件正事儿。”
剡洛脸色一正:“什么事儿?值得你如此紧张的?”
“是关于苏棋的。”苏绾缓缓道。
“苏棋?”剡洛吃惊,“她怎么了?”
苏绾口吻里隐藏几分自责,抿了口梅子酒说道:“她如今年纪是越发大起来了,这宫里也不是她能久留之地。最近她与黄叶往来亲密频繁,我怕人多嘴杂,传出什么事儿出来有损你的威严。”
剡洛蹙起眉,将手中的梨花杯往桌上一掷:“怎么,你何曾这么说过苏棋的?”
苏绾一愕:“我没有其他意思。她不适合宫中生活,我不忍她被缚宫中。”
剡洛颓然一笑:“你给予了她这样的尊荣,她便必须承受这样的捆缚。这是对等的!绾绾……你必须明白,我们再无路可选。我答应你,过段时间我必下旨让他们完婚,如此,你就不必再担心什么了。”
苏绾胸中一哽,觉得剡洛似乎对她有所误会。她并非言指苏棋有损皇室威严,而是怕苏棋不懂宫中人言可畏的潜规则,不注意时惹了身臊回来。届时无论是她自己还是剡洛,都将颜面无光。今时今日,不可不考虑这些因素,难道剡洛不懂吗?
她张了张嘴,心里被股委屈堵住,忽然无法用言辞为自己辩解。也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儿不明白,缘何自己会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局面。
“怎么了?”剡洛扶杯相问,眉宇间依旧笑靥冷冷。
“没什么……”苏绾起身,“我想去外边儿走走。”
“外面正下着雪,不好走。”剡洛说道。
苏绾淡淡扯了抹笑,有些意兴阑珊之味。她已经自己披上了披风,朝外头唤人:“绿蓉、双莲……”
“是。”
“是。”
绿蓉与双莲两人双双入内,低着头等候苏绾差遣。
苏绾回转身看着剡洛:“我听说你昨儿夜里也没睡安稳,趁着午后闲暇,你在这儿躺躺吧!”
剡洛被这么一说,才想起自己昨儿夜里确实没有睡过多少时间,此刻一提又加上梅子酒的酒劲儿,便从骨头里浸溢出来一股慵懒疲倦。他点了点头:“好吧,你别在外头呆太久,仔细受寒。”
“嗯。”苏绾颔首,已将披风的带子系好,转首问绿蓉与双莲,“你们谁跟我一道去外头走走吧?”眼神儿只微微扫过两人面颊,似若清风,却又有意多看了绿蓉几眼。
绿蓉会意,立马上前福身:“奴婢陪娘娘去外头走走吧!”
“嗯。”苏绾点头,对双莲道,“你好生伺候皇上安寝,不准外头的人来打扰,知道么?”
“是,奴婢知道了。”双莲内心雀跃不已,这是天赐良机,老天开眼啦?居然让她孤身一人伺候微醺的剡洛?这一口塞到嘴边儿的肥肉不咬下去,想想也对不起自己。于是面上也浮了几丝红润,恨不得苏绾跟绿蓉两人立刻消失。
绿蓉搀着苏绾,别有深意地看了看双莲,微微噙笑,便小心翼翼地陪着苏绾走了出来。离开寝殿一些距离,外头的雪水随风濡湿了她的宫装。她笑了一声儿:“娘娘此番深意,不知道双莲肯不肯领情呢!”
苏绾将头侧向廊外,停了下来,沉默了一番。
绿蓉心中陡惊,生怕自己踹错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便立刻道:“奴婢多嘴了,请娘娘恕罪。”
“不,你说的没错。希望,双莲肯领情才好……呵,绿蓉,你真的很聪明呢!”是自作聪明!苏绾心里不禁有些嘲弄起着宫廷女人起来。绿蓉定是以为她想促成剡洛与双莲的,好教剡洛即便是纳妃也是纳她手心里的人。若是双莲肯记得这苏绾赐的一日好,让她飞上枝头变凤凰的话,能更使苏绾掌管后宫如鱼得水。
但绿蓉无疑想错了。
苏绾要的,并不是这些。
她低下头,拉了拉披在身上的披风,将披风尾端的几滴雪水抖去,回眸说道:“你为什么不留下来呢?若是你留,说不定能比双莲更适合呢?”
“啊,奴婢不敢!”绿蓉立刻低下头,“奴婢当初一时愚昧,妄想行刺娘娘,多亏娘娘不记恨奴婢,奴婢才有重见天光的今天,哪里还敢有其他逾矩的想法呢?奴婢得蒙娘娘赦免之后,曾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当牛做马,一辈子侍奉娘娘,来报答娘娘的不杀之恩。”
苏绾抿起笑:“真的吗?”
绿蓉眼神一颤,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从发髻上拔下衣袂簪子,猝然往脸上一划,登时一道血红溢出血珠来。
苏绾一愕,瞠目夺走她手里的簪子:“你这是干什么?”
绿蓉忍着痛意流出眼泪来:“娘娘若不相信,奴婢愿以容貌为证。”
“我没有不相信你!”苏绾叹了口气,“来人……”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五十八章 醉梦千年
第三百五十八章 醉梦千年
从廊尾立刻跑来个小太监。一瞧绿蓉的脸,再瞧瞧苏绾手中的血簪子,方才的笑意吟吟立马抖成了个寒战,低下头噤声儿了。
“快去请御医过来。”
“是!”小太监瓮声瓮气地应道,掉头就跑。
绿蓉咬住唇:“娘娘还不肯相信奴婢吗?”
苏绾心中一愕,她不得不承认,即便绿蓉以毁容的代价求她信任,她都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她心中有着严格的亲疏之分。简言之,她不相信宫中的人,因为对他们而言,洛军就像是个掠夺者,如今在蚕食奴役着他们。而洛军却不同,那些人她是一步步看着过来的,用生命与鲜血换来的信任是不可动摇的。
何况,太多关于后宫传言,那些纷纷扰扰,她从一开始踏入,便怕!
“娘娘……”绿蓉轻轻拉扯了苏绾的披风一下,哀求地看着苏绾。
那种眼神,立刻使苏绾萌生了一种罪恶感。她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变得如此可怕冷漠,似乎见惯了沙场血戮。绿蓉此刻飞淌在脸颊上的女儿鲜血已经丝毫引不起她的心痛了。她只是难过,像一道不知从何而来的滚浪席卷心底,道不明何缘由的难过。
她慢慢将绿蓉扶了起来,把簪子塞回给她:“你果真是个烈性的人。但凡性子刚烈者,有着别人想象不到的执着。方才这枚簪子,你完全有机会插到本宫的喉咙里,但是你没有这么做……本宫深知,你爱怀廷尉,是吗?”
绿蓉一震,低下头去,咬住唇轻泣。
“烈女不侍二夫。本宫岂会不知……所以本宫并不担心你有何不轨企图。绿蓉,将怀廷尉逼出宫去,你可曾恨过本宫呢?”苏绾问道,两眼望着廊外渐转大的雪花,想起三年前,那一道傍山的游廊,在起伏之中,外头也飘散着如此大雪,那个时候,剡洛第一次牵起了她的手。
那是段青涩的回忆啊,原本在那个时候以为,自己会与他永远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命运扭转了太多……而今想起来,忽然让人啼笑皆非。
她感觉到绿蓉抓着自己披风的手在寒风之中不住发颤,心尖儿猝然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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