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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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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韵妃?”苏绾笑了一声儿,“什么韵妃?”

    “回禀娘娘,是皇上今儿才封的。”

    苏绾淡淡问道:“可有落了盘子的?”

    “时间仓促,恐怕还没有。”

    “没有?那算个什么妃?”

    “……”绿蓉不语,心中窃笑。妃嫔册封历来都是许得落了金盘刻书才算数的,眼前还只是皇上随口说说的,谁知道到时候会不会有别的什么岔子呢?

    韵妃脸色铁青,在外行了个宫礼:“姐姐赎罪,扰了姐姐静修,妹妹实在该死。但是妹妹今儿才进的宫,许多规矩都不懂,故来请教姐姐的。”

    “哦?”苏绾盯着门外那道影子,金丝盘绕的九珠凤鸟步摇有个清晰地轮廓。她笑了笑,“让本宫来教规矩的?呵……绿蓉,韵妃娘娘身边儿可有带了人过来的?”

    “回禀娘娘,有个名唤翠英的宫婢。”绿蓉道。

    “嗯。赏她几个嘴巴!让她记住,以后这个时辰可千万别领着自己主子到处瞎晃。”

    “是!”绿蓉话音一落,便起了生风的几下嘴巴子。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

    翠英半声儿都不敢吭,直委屈地默声掉眼泪。

    韵妃大气,铁紫了脸说道:“姐姐教训的是,该打!”

    苏绾一笑:“好了,打也打了,规矩也教了。你走吧……”

    韵妃一愣:“什……什么?”居然连门槛儿都没让她进?她眨了眨一对凤眸,苏绾在里头清清淡淡的语气不容她做任何反抗。她忽而觉得自己就像是专门来讨打的,自己作践自己。她浑身发抖,步摇轻震,咬着牙道,“臣妾告退。”便带着翠英怒气冲冲地走了。

    绿蓉黑眸直盯着二人消失,这才推门进了殿中,见苏绾斜靠在榻上闭目,便过去为她披了件儿披风:“娘娘……”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九十三章 记挂

    第三百九十三章 记挂

    苏绾张开眼睛:“嗯?走了?”

    “走了。”绿蓉答道,面色有些不安,“娘娘……这么做妥当吗?将来抬头不见低头见,大家岂不尴尬?”

    苏绾叹了口气:“尴尬……呵……”

    绿蓉屏住呼吸:“她方才说,今儿同皇上一起用膳……”

    “你是怕她告状?”苏绾斜睨她一眼。

    绿蓉低下头:“她如今正是独宠当头,若皇上前来兴师问罪可如何是好?”

    苏绾一笑:“兴师问罪?好啊,来吧……我还愁他不来呢!”

    绿蓉一愕,心里头便立刻明白了。苏绾这回子是将小蹄子的势头压下去了,也是给剡洛瞧瞧她这正宫皇后娘娘毕竟还在这凤藻宫里头。她是想见剡洛……所以,只是要一个借口而已。再则,若说起兴师问罪来,苏绾也并没有错,落人口中,也只是那韵妃落一个小气不知规矩的口实。

    这么一想,便又放了心:“娘娘,不早了,要不要传饭?”

    苏绾眉头一皱,抬起头:“方才打的重么?”

    绿蓉笑了笑:“娘娘,就是雷声大雨点儿小,您放心吧,疼不了她。”

    “嗯……稍后你还是亲自去瞧瞧吧。”苏绾心软下来,是疼那叫翠英的宫婢,无缘无故的被教训了一顿,这会儿定着实委屈。

    都明白这宫里人形形色色的都是苦,小宫婢若跟错了主子,这辈子都别指望别人拿你当个人看。像璎舍人那等已经位阶内务府总管的,只能是少数,即便如此,上头还压着主子。所以谁的处境都难。那翠英只是恰好跟了韵妃,亦恰好韵妃与她不对盘儿而已,所以就活生生做了靶子。

    绿蓉打心眼儿里动容,苏绾这层心思可着实不易,可是打了人一巴掌再去说好话的事儿,也不好做。她想了想,这也算是苏绾信任她,才将此事交托给她的吧!微叹了口气,绿蓉问道:“娘娘,韵妃但在宫里头落了脚,以后这等事情避不可避,咱们还是小心为上的好。尚且不说她如今的身份,就算只是同皇上有了露水****,也不可不提防。”

    苏绾苦笑:“绿蓉啊,你想说什么?”

    绿蓉掂量了一下,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奴婢还是去传饭吧……”她知道虽然苏绾平日里看是个挺随和的人,但是内心里却比谁都来得明白苛刻。别人但凡想得到的事情,她必然也想得到,所以她知趣儿地闭了嘴,还是少给她添点儿堵了。

    苏绾摸了摸小腹,嘴巴里一股苦涩,但还是点了头:“去吧……”即便自己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但肚子里的孩子总归要吃的。她不想再失去这块血肉,当初剡容的墓修在了荒山野岭里,至今都未迁回皇陵,她连个念想都没的做依。

    原来剡洛那些说过的话,不知不觉间都随风去了……苏绾这才有些幡然醒悟似地,兀自仲怔。

    窗外开始起了偏东风,这场冬季即将结束,然而开春,是否就是属于她的了呢?

    韵妃气呼呼地一边儿责备翠英,边儿进了永寿宫,两边儿的小太监恭恭敬敬地,陡然从里头心急慌忙地跑来个小宫婢:“娘娘,皇上过来了……”

    韵妃愣了一下:“这么快?”

    “是啊!”小宫婢喘着气儿,“娘娘要不要先换身衣裳?”

    “不用了,”韵妃起笑,葱指如兰轻扶两鬓,“皇上欢喜的,就是本宫这副样子……”说着便袅娜地打前儿去了。

    进了正殿,剡洛正负手端详正北的浮雕墙,韵妃进去便故意亮了亮嗓子,软言对身旁紧跟着的翠英说道:“翠英,还疼么?打得可真够重的呀……”

    翠英起了寒战,停驻不走了,傻傻看着韵妃。

    剡洛听见声响遍回转了身,问道:“怎么了?谁打谁了?”

    “啊,皇上!”韵妃忙拉着翠英跪了下来,“皇上,方才臣妾去给姐姐请安,谁知姐姐不问好歹便打了翠英。臣妾自知人微言轻,翠英受了委屈也没法子替她讨回什么,所以适才想起一时难过,便安慰翠英几句。皇上……臣妾绝不是抱怨姐姐的……”

    剡洛冷冷笑了笑:“起来吧……”心中不觉惊了一下,苏绾竟然会出手打人?自从那回因为白月之死,她一时气愤打了苏墨一巴掌之后,这回才是第二次。若非气得怒火不可压制,她绝技不会如此作为。自己这次,恐怕是真的伤了她了。这一巴掌是落到了翠英脸上,却像是掴了他一般,让他顿感羞愧。

    剡洛的冷淡反应出了韵妃意料之外。她起了身:“臣妾多言,还未及请罪,让皇上等臣妾了……”说着又要跪下。

    剡洛假手扶她:“别跪了,再跪下去饭菜都凉了,吃饭吧……”吃饭吧吃饭吧,这话从嘴里说出来既熟悉又陌生。直到剡洛上了桌子,习惯地想夹些菜到另一个碗里,才豁然想起来,原来自己生活里的一点一滴,再小的事情里,都已融入了两个人的细节。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他忽而放下筷子,目不转睛看着面前的韵妃,在他的眼里,她是可悲的一种用具。或者说,只是梯子上的一根横木,供人践踏。

    见剡洛放下了筷子,韵妃自然不敢再吃,拭了下嘴,显得坐立不安。

    剡洛抿了下唇:“怎么不吃了?”

    “臣妾不敢。”

    “呵……”不敢?!这话唱给谁听的呢?他正色道,“过些日子回王府看看吧,也算随了民俗,当做回门吧!”

    韵妃心中一喜,正愁如何出宫回禀临王,剡洛倒是主动开了口。她慌忙起身,来到剡洛面前屈膝道:“谢皇上恩典。”

    剡洛亦站了起来,挥了挥袍子:“不早了,朕还有许多奏折未看,你也早点休息吧!”

    “皇上……”韵妃愕然,“皇上不留下来过夜么?”

    剡洛哼了一声儿:“不了!”干干净净的两字,连尾音都没舍得拖一下,便唤了小叶子备了乘辇,走人了。

    韵妃颇为讶异地俯首相送,怎么也想不明白,缘何前****似乎还热情如火的剡洛,今儿却似变了个人似地。女人天生的直觉令她有些局促不安,像是错漏了什么信息没抓住。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九十四章 春逝

    第三百九十四章 春逝

    待韵妃回转过神来的时候。剡洛那边儿已经离了永寿宫老远,在长长的甬道上忽而转了个方向,重新绕过永寿宫,向着西边方向

    小叶子一直回首望着深邃的涌向尽头,又飞快跑到轿子边儿上,对着轿窗的帘子轻声说道:“皇上,没人。”

    剡洛在里头轻声应了下:“停轿。”

    轿子旋即便停住。夜色里,一袭明黄色的身影款款落地,而后那顶轿子便倏然闪了另一条道儿,孤留了剡洛一人下来。

    大堆的金盏银盘在宫灯下闪着一抹暗淡到尖刺的光泽,苏绾眯起眼睛,空对着这些冷盘热菜,嘴中越发苦涩。

    绿蓉堪堪试了菜,将银箸递给苏绾:“娘娘,请用膳吧!”

    苏绾食趣儿乏乏,接过银箸方想落筷,外头的小太监兴冲冲来报:“启禀娘娘,皇上驾到。”

    落在半空的银箸停住,苏绾怀疑自己耳朵听错了,讷讷问道:”谁?谁来了?”

    “是朕!”

    剡洛的声音随后而至,有份久违似的难掩喜悦。但旋即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浮岛苏绾的面前。她登时又清醒过来。方才只是自己起了幻觉吧?他如今又怎么会因为来到凤藻宫而喜悦呢?今儿他过来,想必是与傍晚韵妃的事情有关。

    她脑中不停身子更不能停下,立马放了筷子,迎上前屈膝:“臣妾参见皇上。”

    “免了吧,”剡洛淡然地道,轻擦过苏绾的身边儿,兀自在着边儿坐了下来,“你如今身怀龙嗣,跪拜之礼都免了吧!”

    苏绾心中跳突了一下,慢慢起身,微笑道:“皇上今儿怎么有空到凤藻宫来?南方春汛在即,告书不断,这几日皇上虽不临朝,但是日日为此忧心,若得了空,该休息才是啊!”

    苏绾虚皱着眉目,将桌上的菜肴扫过一遍,心中动容。苏绾虽被困在凤藻宫,金宝同于中正几次三番问起,他都绝口不提缘由。但是她仍有办法得到这些消息,看来,她昔日所得到的人心,真是一种永不枯竭的东西。洛军的兵事在他的手上,但是军魂,却在苏绾身上。程东的将军夫人与内侍官璎舍人一同失踪,此事儿便是他避不临朝的缘故。

    这其中的纷纷扰扰,他并没有说给于中正与金宝听。而是独独与程东相商了。于中正同金宝都在宫内,行事不便,反观程东,却能在宫外活动自如,所以……他只选择了程东与他携手。可是没想到,苏绾这边儿也并不冷清,想必这几日金宝于中正也来得及勤。

    他顺带瞟了绿蓉一眼,他早该想到的,绿蓉对苏绾忠心不二,又怎么会遵照他所嘱的去做呢?定是转了个身儿,就把自己出卖了。想到这儿,他不禁苦笑。

    说起御人,他终究比不上苏绾。

    剡洛的这一眼,令绿蓉极为忐忑,俩腿肚子不自觉打起了颤儿。剡洛过来,是为了韵妃?还是单单只来瞧苏绾的?可是看他神情,却是一丁点儿的温和都无。真难想象,这般冷漠的剡洛,竟然会出现在凤藻宫里。她原以为,即便不爱了,他也断不会如此无情。男人的逢场作戏她见得多了。可是剡洛的这份真实,却比那些虚假更来得伤人。

    她偷偷瞧了瞧苏绾的脸色,但见皇后娘娘从容淡定,并未被剡洛此刻的表情所左右,便不得不佩服苏绾的应对能力。这种情况下,居然还能温和端庄地笑。

    “绿蓉,去倒茶。”苏绾见绿蓉这幅样子,便想让她出去缓缓,别自个儿吓自个儿。

    绿蓉如蒙大赦,立马应道:“是!”便先出去喘口气儿。

    剡洛冷笑了一声儿:“怎么,多日不来这凤藻宫,你这边儿的丫头便如此不习惯了?”

    苏绾就近坐下,微微抿笑:“是皇上的威严所致。”

    剡洛眉头一挑:“你跟我打起了官腔?”

    苏绾侧首一笑:“皇上误会了,臣妾是实话实说。”

    剡洛一下子就语塞了,苏绾这个时候冷静得如同面对着的是个敌人,对他这句句冰冷的奉承,让他的心别扭到了极点。他忽而极为讨厌这样的气氛。手掌狠狠抓起桌巾的一角,扯了一下,拉动桌子上还摆着的菜肴餐盘“旮旯”响了一通。

    两人都一震,苏绾忙对旁边儿伺候用膳的宫婢说道:“把东西都撤下去。”

    “是。”几人压首应道,便利落地理了桌子,一阵风似地离开了寝殿。

    剡洛眯起了眼:“你这么的屏退下人,想干什么?”

    “皇上说这话,臣妾惶恐……”苏绾客气地回道,是想剡洛若是来兴师问罪的,两人闹起来,也不至于让人看了笑话去。

    剡洛觉得这个态度的苏绾活像是裹了层棉花的人偶,怎么捏就怎么弹,毫无质感可言。他急躁地起身。负手在殿内踱来踱去。他从来没想到,他们两个相处在一个屋檐下,竟然会有这样的时候。

    可是这一切都是自己主导的,方才一时想念,只想来凤藻宫四周走走,即便看不到她的人也罢。可是不小心被下边儿的婢子发现了,结果不得已来走了这遭。方才进来之前,难掩的兴奋,那句“是朕”包藏了他多少思念……

    但是此刻的苏绾却对他怀有了敌意!是敌意吗?他的心一下子冷却了下来,有点儿害怕。若巩固了江山,报了丧子之仇,却失去了苏绾,那个后果,自己可能承受?想到这点,他的身形摇晃了几下,在跳突的灯火里,显得恍惚而又焦虑。

    苏绾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又错看了什么,但是剡洛那表情丝丝都如刀刻,那种痛心疾首的模样,追悔着什么逝去的扭曲表情,又是她的错觉吗?她不禁软下了心,上前道:“方才……是从永寿宫过来的吗?”

    这话不禁勾起了剡洛如今的敏感神经。他一愣,回想起先前韵妃告的那一状,这才想明白过来,缘何凤藻宫的人,个个见了他,如同见到了阎罗王似地。他兀自苦笑,回身目不转睛看着苏绾:“今晚,我在这儿吧。”

    苏绾的心一跳:“皇上……臣妾不便侍寝……”她轻抚这小腹,提醒剡洛正视他俩的骨肉。

    剡洛的目光柔和了下来,盯着她的腹部瞧:“他……在里面吗?”多少次,他想过来瞧瞧她。但是理智都让他却步了。

    回想起剡容还在苏绾肚子里的时候,是洛军最为艰难的时刻,他们相扶相守,对剡容呵护备至,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被人谋去了性命。

    苏绾一直不知道剡容真正的死因,她到现在都还在自责吧?引咎自身,觉得没保住剡洛,全因她的身份。

    他苦笑,伸手想去触摸苏绾的脸颊,却在半路里被苏绾抓住,轻轻拉向她的小腹。当五指的指腹传来衣衫相隔的那寸体温时,剡洛不禁心颤,有股想立刻抱紧她的冲动。

    苏绾低下头轻笑:“他在里面,你们血脉相连,你该感觉得到。”

    剡洛轻应,此刻四下无人,他放松了些,点头道:“会不会是,剡容又回来了呢?”

    苏绾一愣,眼睛糊了一下:“剡容……你,还记得剡容吗?”她以为,他早已随同那坯黄土,将记忆一并埋了。

    剡洛呆住,接着只是涩笑。

    苏绾又岂会知道,他从未有一刻忘记剡容,忘记那段仇恨。他如今的所作所为,无一不是会报剡容之仇而做的。

    他心下怅然。在她眼里,他已是一个会忘记曾经的人了吗?

    “绾绾……”他轻唤,抬起头迎视她的目光,这在梦中百般吟回的二字,如今脱口而出,有着决然的纯熟与亲切,好似有一双手,正撩拨起此刻两人的心底。异常柔软!

    他抬起手轻揉她的耳垂,那粉嫩饱满的质感丝毫未变,让他的手指留恋不止。他轻轻地靠近,想轻吻住她这段时间以来她双唇的寂寞。

    “剡洛……”苏绾震惊。

    剡洛。他看起来似乎丝毫未变,可是却又不知在什么地方,明明确确地变化了。

    绿蓉刚捧了茶欲进来,一瞧这光景,慌忙转身想离开,心中正偷着乐,迎面一黑,“桄榔叮咙”一阵响,茶盘翻了地,碎了一地青花瓷。

    “绿蓉姑娘,你没事儿吧!”

    绿蓉整个人都绷紧了,直勾勾看着撞到自己的罪魁祸首苏泊生,一脸想扭掉他脖子的表情。

    “绿蓉!”苏绾在殿内唤道,“出了什么事儿?”

    绿蓉脸色一僵,心知里头的好事儿已经完全被破坏了,更大大赏了苏泊生一个白眼:“娘娘,没事儿,是奴婢不小心翻了茶盘。”

    苏泊生弯身,将那个木质红漆的茶盘捡了起来,尴尬地不知道该不该递给绿蓉。

    绿蓉怒气冲冲地夺了过来,瞪起眼珠,用口形说道:“你坏了娘娘的好事儿!”真是的,她前一阵同他交代过的那些全都白说了!

    苏泊生难掩赧色:“我……我是来向娘娘辞行的……”

    绿蓉一怔:“辞行?”可真会挑时候啊。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三百九十五章 留宿

    第三百九十五章 留宿

    “嗯,”苏泊生点头,“明儿早上便走。”

    绿蓉心道,我的娘哎,总算是能送走这尊菩萨了。还来不及面上展颜,后头便清晰地传来了剡洛的声音:“绿蓉,进来吧……让乐师先生也进来吧!”

    绿蓉身子僵住,瞅着苏泊生:“这下可好,皇上要降罪了……”

    “皇上在这儿?”苏泊生眉宇一簇,旋即松开,表情变得有些喜怒交加。

    两人旋即便进了门,绿蓉屈膝:“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苏泊生正要行礼,被剡洛搀住:“绿蓉,你下去吧,这儿不需要你。”他愣了一下,眉宇间迷惑不解。

    绿蓉讶异,今儿剡洛不会是因为听说了什么风言风语才来的凤藻宫吧?说也奇怪,方才打听了下,才知剡洛是只身一人前来的,身边儿连个近侍的人都没带。她不敢多待,狐疑地压首,低应了一声儿:“是,奴婢告退。”

    苏泊生撇过头去咳了几声儿,剡洛便问道:“御医可有说过些什么?”

    苏泊生犹豫了片刻,才退开一步,弯身道:“承蒙皇上关切,草民惶恐。”

    剡洛皱紧了眉,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看静静在旁的苏绾,苦笑道:“看来你们二人都是将我当外人了,是吗?”

    “草民不敢。”

    “臣妾不敢。”

    剡洛抿紧了唇,苏绾与苏泊生一致的态度令他不由自主地恼火。他冷冷看着苏泊生:“你为什么会来京都?”言语之间并无半点儿感恩,反而有种逼迫的趋势。他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所想保护的人,会被他人所利用。而苏泊生恰恰是触到了这一点。

    剡洛无法忘记在拢音殿上看到苏泊生从韵妃身后出来的那刻震惊,自己的心仿佛在那一刻突然间不动了。他万万想不到,临王竟然会将一个已存有死名的人,给重新挖出来!

    所以更确切地来说,剡洛他是气愤自己,恼火自己的一时大意,让临王有机可趁。

    苏泊生对剡洛这丝愤怒无法理解,心中踟蹰着,看了看苏绾:“皇上……谢皇上挂心,草民,是来辞行的。”

    “辞行?”剡洛错愕。

    苏绾亦皱起眉:“大公子,缘何要离开?”她心里头却是明白,定是宫婢们私下里说了些什么,正打算向临王讨人,让他搬到宫乐房去以正听闻,却没成想他却急于离开了。

    苏泊生浅笑:“皇上娘娘对草民一番厚爱,草民深感五内。但是,溪鱼伍雀若是深海活密林之中,是活不下去的,不是淹死就是饿死……草民又岂能在这深宫里久留呢?”

    剡洛听他言下之意,大有讽刺当下局势之态,心头隐隐泛起了疼。这就是他所不愿在朝为他所用的真正原因,他不想蹚那权力的浑水。当初他说假死计划的时候,他便知道了,这是一个他永远也无法报答的人。

    他静静看着苏泊生,两年时间里,他已变得更加清瘦,须眉清疏,增多几分仙风之态。他在心中打了个寒颤,终于意识到,他缘何会不惜****身份而近身宫廷,为的,就只是他心中的那块悬石吧?他极怕自己对苏绾是虚情假意的,未加真情相待。

    剡洛蹙紧眉,吸了一口气,心虚不已。是的,就目前来说,在外人看起来,他与历来薄情帝王无异,只见新人帐前欢,不闻旧人阶下泣。可是他对苏绾有信心,尤其是知道她又怀了孩子之后,就更加确信无疑,苏绾是不会轻易放弃什么的。

    苏绾听此言却又是一番感慨。打从决定跟随剡洛之后,她便知道今后不是死亡就是牢笼一样的生活。可是她并无意识到,原来这种生活,是可以耗费一切感情的。皇宫虽大,但仍罩不住一颗心。正因为无法飞跃皇墙,所以更希望有人进来,填充后宫,增色佳丽。这些她并不否认,也在心底里接受了。可是她不懂,为何剡洛如此决绝,有了新欢却决计不要旧爱了,这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说他与薄情寡性的帝王无异,却是为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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