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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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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厚朴堂里却来了个不速之客。
“呀,姑娘果然在这儿。”苏湄向她快速敛衽,一脸笑语。
苏绾愣了一下:“你找我?”又看看苏湄身旁领着一名垂首的婢子,心猛一撞,“墨姐姐?”
苏墨微抬起头,额前乌黑的刘海遮去大半片面目,只对她轻轻作礼:“奴婢见过绾姑娘。”
苏湄与苏墨一向不合,这会儿两个人怎么竟在一块儿?苏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苏湄道:“奴婢刚才去楼御医那儿取药方子,才知道姑娘先奴婢一步将方子领走了。奴婢便猜测姑娘定是直奔厚朴堂来了,夫人这不让奴婢来谢谢姑娘。”
寒翠微的心眼,哪是来谢她的?根本就是指派人来易手,恐她在药内下毒害她。这人的小鸡肚肠也并非头一次领教了,狗咬吕洞宾暂且挪开不说,但为何会让苏墨过来?俨然已成了苏湄的跟班丫头,这不是在苏墨的心口上划一刀再撒层盐吗?何况,苏墨对寒翠微之心,莫说寒翠微还不知道?这可不给了苏墨一个硕大的后门钻吗?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还想不想要了?
苏墨冷冷地,一副毫无声息的模样,静静站在苏湄身后侧,未有半点逾矩迹象。然而苏绾却已被她的突然出现给震地无法平静下来。
恰巧,小厮提着药包出来:“哟,苏湄也过来了?”又看了一眼苏墨,却不打任何招呼。
苏墨自从那日行径遭揭发之后,在园子里的日子并不好过。
苏绾在心里感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眼下还是赶紧把这不定期爆炸的隐形炸弹拆出苏园要紧。
小厮又道:“大公子的药今儿早上不是已教你取走了么?”
苏泊生的药一直都是苏湄在领的?苏绾忽然觉得有什么异样。
苏湄笑道:“这回是来取大夫人的药的。”说着示意苏墨上前去拿小厮手中的那一长提药包。
苏墨压首上前,小厮微愕,有些呆呆地任由苏墨将药包自他手里拿走,再退回苏湄身旁。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七十六章 奔逐
第七十六章 奔逐
苏绾伸手让小厮退下,对苏湄道:“你过来我便放心了。不过姐姐那头不是只剩下白月一个人照顾了吗?白月还是个孩子,我便去帮帮她。”
正打算走,苏湄一个箭步冲到她跟前,显然是拦住了她:“多谢姑娘,夫人这会儿是睡了,奴婢这才有闲暇出来。这不打算让墨姐姐去煎药的吗?奴婢立马就回飞鸢阁了。”
苏湄明显就是在阻拦苏绾。到底是忠心的奴才,寒翠微是一点儿都不想她靠近了吗?殊不知,苏墨才是真正得需防备之人。
心里颇为不快,但脸上依旧还是和颜悦色:“那甚好,你我同行吧!”
再次欲走,苏湄又一下跳了过来:“姑娘,奴婢说了,夫人此时已入睡,姑娘这会儿过去恐怕不好吧?”
苏绾眉一细:“怎么了苏湄,我与姐姐已多日未见面,刚才只是匆匆一瞥也未能寒暄几句。况我现在知道姐姐身子抱恙,难道不该去瞧瞧?”
“呃……”苏湄没料到一向显得逆来顺受的苏绾会反诘一句,哑在那儿发愣,“姑……姑娘……”
苏绾眉心发痛,心道自己终究是冲动了。于是又缓下表情来,对苏湄轻轻笑道:“你看我,也是担心姐姐的身子给急的。你在前头带路吧,我们一道过去。”
这就似不温不火的一道命令。苏绾名义上在苏园里头还是在苏湄地位之上的,苏湄不会傻到公然抵挡她。苏湄无法,突然咬住唇,一副幽怨的眼神凝视苏绾背影。
身后捧着药包的苏墨这时候却冷冷一笑:“看,你终究斗不过她。”
苏湄向她斜来一眼,阴阳怪气地冷哼:“你又如何?”
苏墨顿时咬牙切齿,将头扭一边,含恨隐泪。
这一幕,却又是背着苏绾说的话。
她走了一阵,见苏湄竟没跟上来,便在厚朴堂的院子里回望,正诧异苏墨与苏湄竟有话说时,苏湄就已兀自丢下苏墨奔上前来。一面笑着道:“姑娘恕罪,奴婢是有几样事情交代墨姐姐下去做。”
这话可听着有些别扭。
苏绾愣了一下,又看看堂内的苏墨,心里旋即明白了。
两人与苏墨分了两路,苏墨去厨院那头煎药,苏绾则领着苏湄去飞鸢阁。
飞鸢阁外落梅压道,梨枝错落,沿着小道进去时,自楼台上隐隐传来几声咳嗽声。
苏绾抬头看了看,见苏泊生独自一人负手迎立阁台之上,仰面望天,轻轻呵出几团白气。察觉到楼下有人,便下意识地低下头来,见着竟是苏绾登门造访,不觉愕了一下,但马上就转身进屋去了。
两人撩起皮帘进门,苏泊生已长身立在殿中,白月捧着一柄贴金小暖壶正往杯中注茶。一见苏绾进来,忙露齿向她欢笑。
殿内的炭火烧地过于旺盛,刺鼻的炭味儿将盆内的香料冲淡了几分,显得屋子里飘了一层薄薄的气滞之味。
苏泊生脸膛儿发白:“绾姑娘,怎么有空过来坐?”
苏绾倾前几步道:“刚才在烟波阁看到姐姐身子不舒服,故来瞧瞧。”左右看了看,“姐姐呢?现下可好?”
苏泊生邀她入客座,自己也随意地坐在了一侧,对她说道:“不妨事,拙荆只是这些日子夜里未睡得舒坦,有些累着了。劳烦姑娘前来看望。”
白月捧茶,笑眯眯看着苏绾,将茶盏放到苏绾手边:“姑娘请用茶。”又给苏泊生也捧了一杯。
苏绾见着白月果然伶俐,心下便再无担忧了。转头故意问苏泊生:“这便是干娘指派来的小婢子吧?哟,看着果然惹人喜爱。”
苏泊生微笑:“让姑娘见笑,听说洛陵取名字的时候,姑娘也在场。”
“呵呵,是呀……”苏绾低笑了几声,看着白月,拉起她的手儿;“白月,大夫人呢?怎么不去照看?”
“回姑娘的话,”白月乖巧地道,“夫人正睡觉哩,大公子说绾姑娘过来,让奴婢就随着伺候姑娘。”
苏泊生咳嗽了几声,似乎想掩盖什么。
苏绾微觉得苏泊生对自己好像比之先前更为客气了点,心道他也只是在苏湄的眼前做足样子而已。便起身对白月道:“这样,容我去瞧瞧大夫人可好?白月,你带我去吧。”
苏湄又蹦了过来:“姑娘,这恐怕不好吧?白月刚才也说了,夫人此时已睡下了呢。这么过去,恐怕打扰了夫人休憩。”
苏绾皱眉:“寝居里无人照看,万一姐姐醒了呢?”
苏湄一愣:“那……奴婢过去照应。”说着匆匆敛衽直奔上楼。
苏泊生微微笑着道:“姑娘是有何话说?”
苏绾细细聆听木质楼梯上的声音,冷笑了一番:“大公子误会了,我是真担心姐姐的身子。这会儿苏湄在楼上照顾姐姐,我就放心多了。”
才说完,一阵轻微的“嘎嘎”声,细弱蚊呐,楼上的人走地十分轻微当心。苏绾一下子便松了表情,有点无奈地看着苏泊生笑。
苏泊生这才领悟到,原来是隔搂有耳,苏湄明里是朝着寝居奔去,实际还躲在暗处窥伺两人。这一下有些尴尬,脸上一阵红白相间,似乎是真被抓了个奸相似地。
苏绾也不想使苏泊生难过,增加他的身体负荷。便拉住白月装作骤然想起什么似地:“哎呀,差点儿忘了,姐姐的药可还由墨姐姐煎着呢。我光顾着说话,却忘了正事儿。白月,你去瞧瞧大夫人的药煎好了没。去,快去……”说着推了推白月。
白月一脸诧异,有些云里雾里。方才苏绾与苏泊生一番对话,见苏绾对自己似乎是陌生异常,已是大大咋舌,这会儿怎么还想支开她呢?但诧异归诧异,白月还是谨照吩咐去厨院了。
苏绾只想在飞鸢阁的地界里支开白月,免得使寒翠微苏湄心生疑窦。坐了没多久,她便也告辞,好去外头追上白月小丫头,叮嘱她一番事宜。
苏泊生起身相送:“怎么不多坐会儿呢?”
苏绾心想再坐下去,恐怕你家醋坛子寒翠微就得直奔下楼冷嘲热讽来了。她回眸笑了笑:“不了,二公子还在逍遥居等着我呢。”
苏泊生愣了愣,不自然地笑了几声:“咳……是吗?那我就不留你了。”
苏绾点点头,撩起皮帘出门。
穿过梨阵走入梅道,她又回头向飞鸢阁看了看,发现苏泊生此时又已上楼,目光虚渺似乎在目送着她离开。苏绾心头倏然一抖,觉得一股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流淌。
也没再多想,她便踏着冬寒沿路去追白月。好不容易在厨院外头追上,一把扯上了她。
“啊!”白月惊叫一声。
“嘘!“苏绾赶紧竖起食指放在唇上,“是我。”
白月长长吁出口气:“云英……呃,姑娘。”
苏绾笑了笑,把她拉到四下无人的地方:“在苏园,你得喊我姑娘,皎皎,你以后也不能叫皎皎了,人人都得喊你白月。还有,自己的身世也不可跟旁人提及,听明白了吗?”
白月点头:“苏棋姐姐都跟我说了,白月记着呢。”
“真乖。姐姐是有难言之隐,以后在其他人面前,你都要装作跟我不熟络,好吗?”她挑梳着白月的刘海说道。
白月嘟着嘴巴:“是因为大夫人吗?”
“……别乱说话。”苏绾正色,“你将来会懂的,姐姐是为你好。”
白月无奈地点头:“知道了,白月一定谨遵姑娘之命。”
苏绾觉得她心里头有委屈,但也无法。心知白月现在父母双亡,既然她娘临终托付给了她,白月必定是将她视作此生最大的依靠的。再则华云英以前与白皎皎感情看起来也不错,华云英可以说,是白皎皎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最为亲近之人了。但自己又不得不剥夺这种亲近!
但最起码,白月比她幸运多了。至少还有一个她在为白月打算,但自己呢?来去,好像都是一个人。
她不觉叹息出声。
白月眉心一皱,轻轻揉了揉苏绾的两侧眉骨:“姑娘有什么心事儿吗?”
白月的敏感令苏绾顿时愣住,她失神地揉着白月编起来的发辫,摇头道:“没事儿。对了白月,大夫人现在肚子里有小公子,你伺候着可得仔细了。大夫人的药每**都要亲自看着人煎,若然那人有什么不轨举动,你就先来告知我,我来处理。知道吗?”
白月疑惑了一下,再次点头:“知道了。”
“嗯,那赶紧去看着墨姐姐煎药去吧。记得给大夫人配点儿梅子,良药苦口,让她塞几颗在嘴里去苦。”苏绾又叮嘱了几句。
白月连连点头:“那我进去了。”小小圆圆的身子敛衽,灵巧地如燕子般飞进厨院去了。
苏绾直起身子,眼眸微眯,心里想着,苏墨可千万别轻举妄动啊!待留香书屋修葺完毕,届时便是苏洛陵向临王妃回复血兔答案之时。只要苏墨在这个时间内安分守己,要留命还是容易的。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七十七章 阴阳对簪
第七十七章 阴阳对簪
厨院四周高大的围墙内开始迤驰白色的炊烟,腾空雾绕,宛若烟蛇。
苏绾在附近逗留了片刻,便折回烟波阁禀报临王妃诸事皆已办妥。不过去的时候,梅喜说是临王爷与王妃正在寝居内休憩,交待下人不得打扰,所以就退了出来。
行至半路,竟然撞见了执金斎的梅老板在园子里团团转,一见到她,颇有些见到救星的感觉。
她在偌大的苏园内早就转地有些迷糊了:“姑娘金福。”
苏绾去烟波阁的时候没见着梅老板,只当是已经出园子去了。这陡然出现在她眼前,还是有几分诧异。况且她一个苏园的客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单独在园子里瞎转悠呢?
她微微点头,迎上前去:“梅老板。”
梅老板脸色赤红,抱有微涩:“好姑娘,苏园太大,小****没人领着,就给迷了路,还请姑娘为小****指条出园子的明道儿。”
“没人领着?”苏绾左右相顾,“怎么会没人领着呢?”
“呃……呵呵,有个叫苏棋的小丫头,我见她一直记挂着寒夫人的身子,一路心不在焉的,便让她回去照顾夫人去了。也都怪我太大意,走着走着竟让苏园的风景给迷住了,偏离了来时的道路,这才迷路的。”
这才突然想起苏棋一直未跟着自己做事,原来是陪了梅老板一会儿,眼下又去照看寒翠微了。梅老板的一字一词解释地合乎情理,苏绾想到自己刚来苏园的时候也有迷路的经历,便就没有再生疑了。给她指了个方向道:“你沿着这条路走,前头有个角亭,过了角亭那头的拱门会有条大路,从那儿一直走就能出园子了。”
梅老板露齿而笑:“多谢姑娘指路。那小****便先行告辞了,不日将朱钗饰物做完,便即刻送过来。”
“嗯,梅老板慢走。”
梅老板微微笑着抿唇,忽然有了一丝思索,似乎是有什么话还没说完。可就这么一下之后,复又恢复了常态,对苏绾笑了笑,低头沿路走了几步。
正当苏绾亦想径自回逍遥居时,梅老板又豁然出声:“绾姑娘……你……”
“嗯?”苏绾回眸,等着她说下去。
“呃……没什么。”梅老板兀自摇头。
“梅老板有何话但说无妨。”
梅老板犹豫着,黛眉微耸下,檀口细咬:“初次见姑娘,姑娘发上的闻香玉簪子便使小****吃了一惊。姑娘别见怪,小****整日捏簪画钗,对这类物件极其敏感。所以小****想问问姑娘,你这簪子,是以二公子所赠?”
苏绾愣住,自己从来没见过梅老板,自从来到永兴王朝之后,就连离开苏园的次数都用五个指头数的过来,何以这个执金斎的女老板会一眼看出她所戴簪子是出苏洛陵之手。很是讶异不已,她强压下心头疑问,保持住端笑着问:“梅老板何出此问?”
梅老板肚晓,微微笑了一下:“实不相瞒,闻香玉簪正是出自小****之手。”
“……”苏绾更是一愕。
“当日二公子拿原石过来找小****,花重金要求将原石雕琢成两枚阴阳相合的对簪,所以印象颇为深刻。刚才见姑娘头戴其中一支,便已有心想问了。”
“阴阳相合的对簪?那另一支呢?”苏绾的心被这个疑问猛然吊起,急欲探寻答案。
既然苏洛陵会要人雕琢两枚簪子,一枚在她身上,另一枚必然会在其他人身上。那个人是谁?心中隐隐有着不想触摸的答案,但无疑已是心知肚明,只是想听梅老板亲口说出来以确认。
“另一枚?呃……小****只是动手做活儿,二公子取走东西之后便没有小****的事了。不过另一枚簪子却有些特殊,因为原石上有一道裂隙瑕疵,所以颇用了点心意在上面,用时比姑娘这枚要多几日。二公子取簪子时,身边还跟着个玲珑美貌的女子,小****想,应该是被这位姑娘所拥有了。”
是璎灵!
苏绾确信无疑。正是那日去马市买马的途中,偶遇两人,苏棋本是领她去买头油的,而执金斎正是原本要去买头油的店面,也正是在那儿碰见的苏洛陵与璎灵。难怪在渡头之时,她一时气愤赌上簪子时,璎灵的表情会如此受创!原来,竟是苏洛陵想左右逢源,两手兼得。他以为,区区一枚簪子便能笼获她了?
她有些浑身发抖,联系起这一切时,胸口有一种如热浆翻滚的气息在百脉游走,直冲心脑。
掩藏不住这一刻的受伤,可是又不得不承认,这是古代女子共享夫婿的模式,苏洛陵已是极其用心地在平衡他心目中两人的位置了。但自己如果在临王妃面前松了口答应婚事——她能分到苏洛陵的一块真心的心田吗?
哪怕只是默默耕耘,会有开花之际吗?
“姑娘?”梅老板见苏绾似乎脸色不好,关切相问。
苏绾天灵一闪,顿时回神,淡淡笑着:“我知道了,多谢相告。”
梅老板领悟到苏绾的一时走神是为了什么,脸上有些尴尬:“小****多嘴,还请姑娘原谅。其实小****是想让姑娘给二公子带个话,上回余料应公子要求,已雕成配件,不过小****这回来却忘了带过来,还请公子多等些时日,待将王妃夫人姑娘们的首饰一并打造完毕,小****再一同送过来。”
余料又雕成了配件?是什么配件?苏绾不得不联想到以前电视剧情节里出现的诸多信物。他们三人,竟都缠绕在同一块闻香玉上,陡然使她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安与逃脱不开的威胁。她面上依旧淡淡地笑着,不过笑容里已没了情绪:“有劳梅老板。”
梅老板颔首:“那小****就告辞了。”
苏绾站在远处,眼神有些失焦;脑中一时纷乱无比,却又是空白一片。那些纠缠在一起的情思言语以及苏洛陵口口声声的交易,成了撒在心口的盐巴。
他所爱,是璎灵;他所求,是自己。
对他来说,苏园重要?还是爱情重要?
两者之间,恐怕难以取舍。若有朝一日起了冲突必要选择一个人,那么苏洛陵会有怎样的答案?鱼与熊掌兼得者,天下几人?苏绾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与璎灵,没有那么单纯的联系,将来,必将更为深入。
而自己,该如何应对自身在苏园如此尴尬的境地?说穿了,她在苏园无名无份,只是比璎灵多了学女的身份,而这身份却只是属于华云英的,自己并没有学女的涵养,甚至与能歌善舞美貌婀娜的璎灵比起来,更为不堪。
她只是多了那么一丁点儿的运气!而运气这个东西又如空气一般拿捏不准,何时好运陡转变成厄运,谁能掌握?届时,苏园甚至于苏洛陵身边,还能容她?
她又该何去何从?
猛然间,暮色皑皑而合,金乌余晖澄黄,隔着晚霞云层稀稀落落洒上苏园,苏绾头一次觉得,所站的这一片土地,竟然已糅合了自己的感情。
前一步,富贵皆得,退一步,命运舛途不可预料。而她一直以来,都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人推她一把,亦或者,是拉她一把。
进退如何选择,如今,已摆在了眼前。
答应临王妃吧,哪怕只是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也可使自己名正言顺,在苏园内诸事兼可主张,不必处处受制于人。
那样与苏洛陵同进同退,有何不好?至少,她不再是一个人了。
或许那个交易,是对她最好的安排。
理智的分析告诉她,自己是近水楼台,天时地利人和皆为她所用,不得月就是白痴了。
但待她恍恍惚惚地站在八卦林中时,天罗地网的迷惑,对苏园的对苏洛陵的迷惑,却教她再次驻步。
月已露眉梢,竹尖处一缕晚霜,低低徘徊。青叶和风间的婆娑,洞箫沉乐如歌如诉再次萦绕耳畔。
苏绾怔住,见竹叶掩映间,黄昏滴落的参差点影中,站着一名蓝衣束装的男子,背对着她,专注**。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七十八章 滴水之恩
第七十八章 滴水之恩
此刻出现在八卦林中的人。除了苏洛陵,还能有谁?那箫声登时让她想起刚来逍遥居不多久的时候,那夜听到的箫声。两股乐律透露的感情如出一辙,难道那夜,竟也是苏洛陵吗?
为何从那么早开始,他便懂了她的孤寂?默默用箫声传递,与她共担一份沉默。
她看着苏洛陵的背影渐渐被竹影掩盖,只剩下一抹深蓝,突然发现他这身装着有些怪异。
箫声带着余音袅袅而止,苏洛陵一贯疏冷地笑:“等了很久了?过来吧。”
苏绾心里“咯噔”了一下,左右看看小道上唯独自己一人,便讶异地走了过去:“你怎么知道是我?”
苏洛陵浅笑着扭转身来,将手中泪竹斑点萧斜插入腰带上。他眉眼含笑,将目光转向身侧一柄直插入土点缀猫眼石的流光宝剑。
昏黄之中,一抹冷光贴着苏绾面门刮过,苏洛陵电掣般拔起了剑,转手将剑柄向着她,沉笃的眼神示意苏绾来接。
“……”苏绾身子退了一步,疑问重重,“干什么?”
苏洛陵过来握住她的手,将剑柄塞入苏绾手掌里:“你已学会了骑马。上回我见你与慧姑相搏也有几分拳脚,不过中气稍显不足。我教你舞剑固定自身气息吐纳,这样就能使你在自卫的时候不至于伤到自己。”
“自卫?”苏绾警觉。
苏洛陵瞟她:“你忘了那日在红玉丘的事了?果然好了伤疤忘了疼。”
“……”其实她并非对自卫存在疑惑,而是,苏洛陵怎么会无缘无故让她习剑呢?
她讷讷接下剑,金属剑柄上裹有反复缠绕的莽皮,一丝不苟,纹理规整,触手间苏洛陵掌中的温度还未全然散去,她只觉得自己握住的是一团温热,一种烧心的——疼。
“为什么教我学剑?”她仰头便问。
苏洛陵愣了一下,倏然邪笑:“因为……不想你死。”
苏绾眉宇深皱:“真的吗?是不想我死,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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