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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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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洛陵看了看苏绾,立刻有些失笑:“怎么不吃了?”
苏绾眉头一皱:“你不是有话要同我说?”
“边吃也能说。如今我们到了这儿,也只是暂且的安顿之处。门面儿上的事情都是中正同璎灵两个出面的,我在这儿无事一身闲,直等你的眼睛康复,我们再做下一步打算。”
他要说的就只是这个?她用脚趾头都知道了。苏洛陵如今凡事都不会轻易露面的,于中正的用处也即在此。不过他以为他要说的是夜里那桩事情,可能会冷嘲她几句诸如是自找的之类云云。于是愣了一会儿,还有些沉浸在昨夜的细节当中。
“怎么了?”他问,似乎对她的漫不经心并没生气,反而有了一丝好奇。
“没什么,只是昨夜多亏了你,我还没说句谢谢。”她试探着说道。
苏洛陵蹙眉:“昨夜?”
苏绾点头,心想他这个反应,就可知道昨夜的人并非是他了。那会是谁?
可还未等自己有丝丝毫毫的头绪,苏洛陵便点头着道:“谢谢倒是不必了,只是以后别如此糟蹋自己就好。”
她猛地被呛了一下。强烈怀疑,他们两个的话题,有兜到一起吗?为何他的反应会前后不一呢?
“吃饭吧,吃完我便带你去园子里走走透气儿。你的眼睛估摸着应该这几天便能痊愈,届时你可千万别自行拆除绷带,必要我来才行。”
苏绾心不在焉地点头,心说拆个绷带而已,她自个儿看不见都能拆,何必劳驾他呢?但他既然说了,那就应着吧,反正对他也是熟知放心的。
这就用了早饭,两人又去园子里走了一下。她看不到,也无暇去听什么,只是觉得这园子里似乎淡淡散发着一股奇香。这种香味很特殊,昨儿个进这里的时候,她便有些闻到了。但她不问,因为心知肚明这股香味儿是来自何处的。
除了自己头上插了支闻香玉簪子之外,还能有谁与她有着一样的簪子呢?那就是璎灵了。
当日执金斎的梅老板无意提了一下,今日终于验证了她当日的猜测是正确的。两枚阴阳闻香玉对簪,两人各执其一。这似乎已经有些鼎足而立的意味了,但苏绾却极不愿意归到这个上去。因为一旦定性,即便是自己不满意,也不能作何反抗了。鼎足而立如何是长久之计呢?不过是纷争的前兆罢了。
但是究竟不知道,既然叫阴阳对簪,那么哪枚是阴簪哪枚是阳簪呢?
正是兀自揣着心事散步,苏绾只听身旁的婢子齐声请安道:“棋姑娘早。”便有苏棋也回了声:“公子姑娘,你们都在呢?奴……呃……我正有事儿同姑娘说呢。”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临近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临近
苏棋双手使劲儿搓着衣袂,极不自然的低头瞥视苏洛陵的脚掌。
苏绾暗暗讶异:“姐姐是有什么事儿呢?”说着朝前来摸起苏棋的手掌,“来,我们过去坐。”
苏棋点头,便轻轻拉着苏绾往花园中央的一座琉璃亭中走去。
苏洛陵的眸子忽然细眯,对旁边的婢子道:“过去仔细照顾两位姑娘。”
“是。”
苏洛陵又看了看,然后才扭头离开。
近段时间里,苏绾的听觉尤为敏感,就连苏洛陵那轻飘飘地仿佛无声无息的脚步声,都可以察觉出一二来。这会儿听着苏洛陵已经走开了,才在琉璃亭中坐下:“姐姐有何话想同我说?”
苏棋涩涩地道:“姑娘,昨儿个奴婢……呃……我起夜,恍恍惚惚地,竟然看到二公子同一个人在月下走着。我好奇,度量那人身形却与于大人略有些偏差。姑娘……莫非这园子里头还不止我们这些人吗?”
原来苏棋也有跟她一样的陌生感,对这北园的一切总觉难以适应。好像自己并非是北园的主人,而只是来投靠的一样。
她轻轻拍了拍苏棋的手:“大约是还不习惯。这儿的人我们都不认识,二公子却比我们熟的多了,有夜里来访的客人也不一定的。你多心了……”
苏棋皱着眉摇头:“姑娘……除非我眼拙了……否则,否则怎么会觉得那人竟像极了……”话到一半又不说了。
苏绾明显感觉到苏棋的身子在发颤,一时也心里发悸:“像极了谁?”
“像极了……像极了大公子……”边说边觉得自个儿身后寒气森森的,似乎苏泊生正惨白了一张脸站在自己身后。
“嘘,不得瞎说。”苏绾心里沉了一下,也想起昨晚那莫名的敲击声,不过并未说出来,免得真的将苏棋给吓着了。
苏泊生的死,苏棋难辞其咎,这事儿只她自己一个人知道,苏绾当然不会明白苏棋为何会如此惧怕,且惧怕到这种程度。但苏棋自个儿每每想到自己亲手将那些银丹草放进汤圆儿里,又亲眼看到寒翠微将那碗汤圆儿摔到苏绾跟前时,心头就不由得发颤。老觉得苏泊生地下有知,定要爬上来向她索命的。
她眼睛呆呆地定了定,有些神情恍惚。若苏绾这会儿眼睛是看得到的,想必早已瞧出些端倪来了:“姑娘……今儿,我来同你睡吧?”
苏绾一愣,这也甚好,就暂时不用去面对苏洛陵了。就点了点头:“你但且过来,不过见到大公子之类话,是断不能再说了。”
苏棋这夜也没怎么睡好,仍旧似个傀儡娃娃一样地道:“姑娘,我前些个日子见到死去的黄叶,昨儿个夜里又疑似见到了大公子……姑娘,会不会是我……我也要死了呢?我也弄不清楚,我究竟是在梦里见到的他们,还是在现实里见到的他们了……”
苏绾思量着,见到黄叶不算稀奇,因为黄叶根本就没死。但是见到苏泊生却有些匪夷所思了。苏泊生是自己亲眼看着死的,虽在棺椁里并未见到他的遗体,但因为那是苏洛陵故意要将廖管家引到灵堂去的,怎会轻易把苏泊生的遗体放在灵堂呢?一定是已暗地里偷偷打点好了一切。反正,自己亲眼看着断气儿的人,断是不会再活的了。
一生一死,听着苏棋这么说着,她不禁也在心里打起了突儿,心想道自己曾经梦到过的那些事情逐一在现实中发生,就不免担心苏棋会不会步黄叶的后尘。
她轻轻拉着苏棋的手,以安稳她的情绪。
婢子们见她俩在琉璃亭中坐下了,便纷纷去端些茶果点心来伺候。正巧着璎灵有些行色匆匆自外边儿回来,见到她俩微微地愣了一下。
“璎小姐……”苏棋目光虚无的时候反应了老半天儿才想起站起来打招呼。
苏绾听着脚步还以为是哪个婢子站在亭外,却不料是璎灵,于是也立刻站了起来:“璎小姐也来散步?”
“妹妹且坐着吧。”璎灵道,步上台阶扶苏绾坐下,“妹妹身子今儿好些了吗?”
苏绾微微笑了笑:“让璎小姐操心了,苏绾已无碍,只是这眼睛还不知何日能好。”
“会好的。”璎灵回笑,四下看了看,“怎么不见公子呢?”
“璎小姐有事儿找他?”苏绾眉头轻微地皱了下,“他方才还在这儿,见我同棋姐姐要说话,便兀自离开了。我们也不晓得去了哪里,恐是同于大哥一块儿的吧!”
“是有些事儿要同公子说。”璎灵起身,似乎有些急躁了,“我先去找公子,回头再与妹妹说话。”说着也不容苏绾回应,就兀自撩裙下阶,匆匆远去了。
苏绾微愕,什么事情使得璎灵一大早就这般急慌慌的呢?难道是宫里又传出了什么消息?
这下她也有些坐不住,但想苏洛陵凡事都不同自己打商量,总是一个决定就让她执行贯彻,无半点驳辩的机会。她就算知道了些什么又有什么用呢?该做的决定他依旧会做,是改变不了什么的。
这样一想,就又怔怔地坐下了。
苏棋怀揣着心事,也没正眼瞧苏绾的反常,两人便各怀鬼胎地在琉璃亭中坐了一早上。到了午时都有些倦了,就各自回屋里去。
苏棋是收拾收拾夜里要用的一些东西,暂时挪到苏绾屋里,而苏绾一到了屋中,就由于昨夜的失眠躺下了,昏昏沉沉地一直睡着醒不过来。
也不知睡过了多久,苏绾的脑子里一阵阵发闷发疼,手脚冰凉。浅浅地有些人语传过来:“姑娘这病,还是心口的病。老夫无能为力……”
却听苏洛陵冷着脸:“什么心病?纵是要天上星星做药引,你也非得给我去摘下来不可!”
旁边的璎灵劝慰道:“洛陵,你且别发怒。大夫既然说是心病,那妹妹的心口定是有事的。要星星月亮都没用,你就算将大夫撕成两片儿也没用啊!”
苏洛陵狠狠地道:“大战在即,她身负重任。若她倒下了,我与大哥多年来的心思全部白费不说,就连永兴朝都会面临严峻危机。璎灵……其中利害你应当比我熟知,你教我怎么不怒怎么不急?”说着力腕一动,“乓”一声挥落了桌面上的一个紫檀炉。
苏绾原本的心还在听到那句摘星星的话时稍稍感动着,这会儿一听苏洛陵竟然是因为要利用她而说出的这番话来,就一下子气怒攻心,越发不愿意醒过来了。
直到自己都躺地浑身都像是被捆缚在棺材板上时,她才又动了动,一声轻微的****出口,散去满身的郁结。
“水……”她道,也不知道自己在说着什么话。
原本握在她手上的手掌顿时松开,转眼端来了一杯茶,慢慢托起苏绾的后脑勺,一口口喂她:“如何了?”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四十章 玉宝盒内里乾坤
第一百四十章 玉宝盒内里乾坤
苏绾张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的绷带早教人解开了去,眼前的一切清晰入目。云石板儿桌面上灯如蚕豆,织丝绣仕女的屏风叠影弥漫,藏蓝垂长的罗帐逶泄地面,还有一个抱着自己的苏洛陵面目有些消瘦。
她浅浅抿笑,笑里却藏不住眼泪。回想刚才听到的那一番话出自苏洛陵的肺腑,觉得羞辱感再次如巨涛一般袭来。这么久了,这么久了,他对她的态度竟然还是如此!
一个傀儡而已,只是一个傀儡而已!
苏洛陵乍见她泪花纷落,心头刺痛:“怎么了?”
苏绾摇头,苍白地将委屈全都咽下去:“没什么。是因为我终于看得到了,高兴的!”
苏洛陵的眉头微皱:“是吗?”语气里是全然的怀疑。
“不然呢?”她抬起头用带泪的目光直视他,直将苏洛陵逼视地生生别过头去。然后轻起了一丝笑,“怎么了?你不替我高兴吗?我的眼睛好了,终于不会给你造成拖累了。”
苏洛陵微讶:“为什么说话带刺儿?”
“有吗?”苏绾摇头,苍凉一笑,“那对不起了……我无欲带刺儿,只是这根刺是别人给我的,我只是原物奉还罢了!”
“绾绾,你……”
苏绾懊恼地别过头,原本不想将满腔怨恨都撒出来的,可是不成想一看到苏洛陵就控制不住想要控诉他的行径。但自己的理智再次占了上风:“对不起……刚醒来,还糊里糊涂的。你就当我说的梦话好了!”
苏洛陵显然已看透了她的欲盖弥彰,也不想去捅破这层尴尬的窗户纸。抱着她一会儿,问道:“绾绾,我们……我们成亲吧……”
“……”苏绾的呼吸一下子窒住,怔怔望着他,“你……在说什么?”
苏洛陵抿唇又思考了一下:“我想,我们该是成亲了。”
“成亲?”仿佛听到了多好笑的笑话,苏绾顿时大笑了一声,“你觉得,我们俩该是成亲了?”
“水到渠成之事。”苏洛陵淡淡地道,也看不出究竟是何情绪。
无数的悲凉从心尖一点点渗透,苏绾摇头:“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我们的婚姻观不一样……而且,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这样,怎么生活?”
“这些重要吗?”
“如果这些都不重要,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是重要的?”
苏绾逼视地眼神一转不转盯着苏洛陵,狠狠地盯,仿佛要将心里德那股怨恨与委屈全都从眼睛里爆发出来。可是良久,苏洛陵只是微阖上双眸叹了口气,脸上再无什么明显的波动。
“什么才是重要的——我,也不知道。”他又张开眼睛,眸底闪着一抹无奈,搂了搂苏绾的肩膀道,“你已经昏睡两天了,现在正让苏棋熬粥给你。我知你最喜欢喝她熬的粥……”
苏绾点头,他已有心避开了话题,她又何苦再纠缠这种无聊的话题?徒增窘涩与难堪罢了!他想与她成亲,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因为要她而已。至于要来干什么,神仙才知道!
苏洛陵起身,从床东侧的红木柜中抱出那只玉宝盒放在苏绾面前:“现在,该是看看他了些什么东西给你了。”
苏绾的手颤了一下,指尖触碰到玉质冰凉水润,在外头黄昏的夕阳余晖从窗户中落进来,洒在玉宝盒上腾升出一股幽幽暗暗的明光。她抱起玉宝盒抚了几下,仿佛想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全部都擦掉。
苏洛陵将那把金钥匙递给她:“你好不容易破解了他的谜团,怎么不想看看里面是些什么东西吗?”
钥匙一直在苏洛陵手上,自她看不见之后,从柳州带来的悉数行礼都教他一人保存着。看起来他似乎也有着急不可耐的好奇,却为何不趁她看不见的时候自己打开来看呢?反正她也不知道。苏洛陵啊,究竟你是耿直多一点儿,还是奸邪多一点儿呢?
她接过钥匙深深嵌入掌中,一股刺痛无端弥漫在全身。看着手上的玉宝盒,竟会起一丝心痛以及惶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为何苏泊生要藏得如此大费周章?还处处埋下陷阱……不知不觉地,已将手里的金钥匙凑到了玉宝盒的锁孔上。轻轻转了转,只听“噶卡”一声清脆的声响,玉宝盒霎时如枚含珠的河蚌一样豁开一条缝嘴来。
苏绾愣了一下,才缓缓将盖子全部打开。
想过里头有什么稀世珍宝,也想过里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可是直到打开宝盒的那瞬间,苏绾还是发懵着的。只见里头躺着的,正是苏泊生以往挂在脖子上的那个绣囊,里头藏着的是老道士给出的诗句药方。压在有囊底下的,是厚厚一叠书信。
苏绾还未傻到认为这是苏泊生留给她的情书,于是往最上头那只信封瞧了一眼,上面写着“安阳王亲启”五字。显然书信都不是给她的!
她约略皱眉,开始打开那只绣囊,掏出一卷纸来。却并非是那四句点拨用药的诗句,而是换成了苏泊生的笔迹,上书道:
绾儿见字如见兄,盒中五封信笺必亲自同洛陵一起按次序送到各人手中。
仅此一句,再无他话。
苏绾在心中发了老半天儿的懵,又左右将那张纸横来倒去看了个几百回,再无多看出一个字来。
“这……”她顿被苏泊生的这句留字给弄地啼笑皆非,“怎么让我当起信差来了!”
苏洛陵结果那张字条,说道:“并非只你一人,这上头可还有我呢!”他浅浅笑了一声,“绾绾,你该不会违背他的意思吧?”
苏绾置若罔闻地又从盒子里掏出五封信,第一封是给安阳王的,第二封是给靖南王,第三封是给郭襄子,第四封是给自己的,第五封是给临王夫妇。她一下子有些难以转过弯来:“安阳王靖南王郭襄子,这些人是谁?”天啊……他们是葱是蒜她都一概不知,怎么亲自去送到各人手中?
还有给自己的那封排在了第四封——其意思是要在送完郭襄子那封之后才能打开来看。这不是平白教她心痒地发恨吗?
苏泊生究竟要搞什么鬼?
她一脸茫然地看看苏洛陵:“你……认得这些人吗?”
苏洛陵轻轻笑了笑:“安阳王有些交情,靖南王却不曾认识。至于郭襄子乃是一个化外之人,自然也不得认识了。”
苏绾脑袋里“吱”地一声,觉得事情似乎越来越出乎自己的意料。要她与苏洛陵一道将这些信送到各人手中,这……这不是为难她了吗?莫说她其实是于蓝,饶是华云英也未必认得这些人,苏泊生是从那只眼睛看出来她能办到的?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四十一章 峥嵘始
第一百四十一章 峥嵘始
她一下拧紧了眉毛,突然想到了什么:“太后不是将诸王侯都宣进宫去了吗?我们是不是要进宫才能找到他们?”这可不是爬几堵墙的事情,若被内廷禁军捉到可是要就地处决的。乱闯宫禁格杀勿论,她的脖子可不想跟脑袋分家。
苏洛陵挑眉:“安阳王多年来一直镇守边疆,若他一离开军营,势必会引起边陲骚乱,邻国蠢动,我想太后还没这么大的胆子。再者靖南王据我所知,乃是太后的亲侄子,封地南蛮,这回亦没有召进宫去。”
不知该庆幸还是该惆怅,此二人皆不在宫里,那就势必要去他们各自的封地一趟了。安阳王是驻守边疆的,而靖南王又深在遥远的南边儿,这不是南辕北辙的两处地方吗?要是走上一遭,没有个一年半载能完成任务吗?
苏洛陵将字条重新放回绣囊里面儿,说道:“怎么,想好了没有?”
“……”苏绾这一刻心里纷乱地很,也不知该如何应对,“想好什么了?”
“若同我成亲了,这一路过去就方便许多。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苏绾愣了一下:“同你成亲……只是为了路上方便一些?”她顿有点生气,“此事再无可商量的余地。就算我答应送这些信,也不见得定要同你成亲才行。你若要觉得方便就可以成亲的话,大可以横扫天下娘子军,无人来阻。”
“娘子军?”
“……”苏绾有些气糊涂了,“是,娘子军!”
“呃……”
“二公子,粥来了!”苏棋端着漆盘,看到苏绾已醒但却一脸气愤的模样,呆在门边愣了一下。旋即才笑起来,“姑娘,你终于醒了……我已经熬了粥,喝一点儿吧!”说着就向里间端过来。
苏绾顿想到若要去送信,定是有些危险的。一路上风餐露宿不说,而且碰上个什么劫匪小盗之流,岂不又让苏洛陵多花心思照顾一个人吗?自己好歹有些拳脚还能抵挡一阵,但苏棋却纯属是个弱女子了。这可不行,不能带着她一块儿走。
于是急忙将绣囊及信封放进宝盒里锁了起来:“棋姐姐……”
苏洛陵当即明白了她之意,自然地接过玉宝盒道:“快些吃点儿吧,我先去打点一下。”
苏绾胸中发闷,似乎送信之事已经成行了,她不能拒绝,因为答应过苏泊生无论如何都会完成他的遗愿。对活人说谎还可,但是对死人说谎却有些不厚道了。再者北园的气氛实在不是自己想呆的,能出去倒也好,就当是旅游吧!
目送着苏洛陵出去,苏绾凝结着眉头松不下来。
“姑娘怎么了?”苏棋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似乎无心地问道,“公子手里拿的是什么呢?我瞧着真好看。”
苏绾见苏棋问了,就微微笑了笑:“只是一般的玉盒罢了,他偏要说好看买了回来。”这慌扯得有些嘴唇发干,忙顺便岔开了话题,“姐姐给我倒杯水吧,醒来还未喝过一口水。”
“呃……哦!”苏棋怔了一下,笑着便去倒水了,“姑娘,今儿晚上我陪你吧?本就说好的来同姑娘一起过夜,但姑娘却突然病倒了。这会儿好了,我就再不想离开姑娘了!”
苏棋的话似乎是在暗示她什么,苏绾心中惴惴地难受,其实也不想欺骗苏棋,但确是为她好才这样。于是只一味轻轻笑着,任她喂下满满一碗粥后,再躺下来休息。
这夜苏棋果真没有离开,就在石砖上打了地铺陪着苏绾。
兴许是这几日一直处在昏昏睡睡当中已经睡了个彻底的饱,所以夜里苏绾就变得格外清醒。怔怔望着苏棋睡在地上的侧脸,银蓝的月光柔和经床而落照在她脸上,有着细腻的纯美从她脸上满满荡漾着。
就这样丢下苏棋一个人在这儿,她亦有些舍不得。需得嘱咐于中正一声,好生照顾苏棋这样才可。于中正是个正直的人,他答应下来的事情,必定会全力以赴,不会教人失望到哪里去。
正想着该如何向于中正开这个口,陡然门外响起了一声“咕噜”的声响。
苏绾立刻竖起耳朵细听。那声音又响了几下,但随即便像被夜色淹没了似地悄无声息。
这不是于中正同苏洛陵以往接头的暗号吗?怎么这会儿在北园了还需要这般偷鸡摸狗的?苏绾诧异,便静静起来,轻手轻脚地开门去瞧。
自开了眼还未见过北园风光,更别说是夜景了。此刻万籁俱静,鸟虫俱息,天地悠悠,草木皆宁,空中只有一轮明月缺了半个,凄凄凉凉惨惨淡淡地悬挂着,甚为孤单。放眼草木之中哪里有人呢?
苏绾皱了下眉,想到可能是自己多心了。方想退进屋里去,手肘立刻被人握了个满:“走!”
“啊……唔……”惊叫一声,立刻被人捂住了口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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