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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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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绾痛得几乎要晕厥了,但是该死的脑子却还是异常清醒。她死死躲在苏洛陵怀里,紧紧拽着他的衣衫,牙齿咬地“咯咯咯”不断响:“心……心痛……我……我心痛……”
心痛?苏洛陵修长的手指盖住她的胸口,眼眶不禁湿润:“是这儿吗?”
“不知道……你,你把我打晕吧……我,我受不了了……”苏绾的五官都有些扭曲在了一起,那副痛苦的模样扼住了苏洛陵的呼吸。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苏绾这样子到底是因为什么。
他举起手,含住眼泪,掌劲儿劈下,苏绾哼都没哼一声就晕过去了。
“啪”一声,苏棋惊惧地站在门口,瞧见眼前的场景捂住嘴,将拿过来让两人吃一些点心都摔在了地上。
“苏棋,别出声儿!”苏洛陵喝道,放下苏绾将苏棋从门口拉了进来。
“姑娘……姑娘又吐血了?”苏棋被吓得傻傻地问。
苏洛陵眸色一定:“什么叫又吐血了?”
苏棋整个身子瘫软了下来,跪到地上:“二公子,是我不好……姑娘上回吐血的时候被我瞧见,她让我不告诉你,我……我就……我就没说了。”
“这等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不说?”苏洛陵大怒,原本一张白皙如冰雪般的脸充满了血。他一脚踢开苏棋,“究竟怎么回事儿?”
苏棋被踢地翻倒在地,又立刻爬将起来重新跪好:“回二公子的话,姑娘上回吐血之后,身子并无什么大碍,于是我也就没往心里去了。姑娘也说吐了血反而好了一些……所以……”
“那你知不知道姑娘为什么会吐血?”
“……这个……姑娘也并未提及……”
苏洛陵闭上眼睛:“莫非,真的是我错了?”
“二公子,你怎么这么说呢?”苏棋不解。
“你出去吧,切不可对旁的人说起此事。”苏洛陵张开眼睛,哀叹了一声。
“不,我要在这儿照顾姑娘……”苏棋倔强地道。
“你在这儿会害死你家姑娘的!”苏洛陵几要咆哮,苏绾怎么这么中意这个傻傻笨笨只知道一味付出的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出现随时会害了他们两个?简直是驽笨之极。
苏棋被喝地抖了抖:“可是……可是……”边说,眼泪水已经一滴滴掉了下来。
“滚出去!”苏洛陵这会儿心烦意乱,哪里还能见得苏棋这副哭丧脸,又是提起一脚将她踹翻了去,“快滚!”
苏棋吓得连滚带爬地出了营帐,又拼命忍下眼泪,低头往伙头营回去,不教别人瞧出异样来。
苏洛陵复又回到炕边儿上,握起苏绾的手,一张脸皱地如同渔网一样。他轻轻吻了吻苏绾的手,一颗眼泪从眸中掉了下来,正好滴落到苏绾的手背上。
他又悄悄抹掉,对着苏绾说话:“绾绾……早知道会这样,我是不是不该将你卷进来呢?你只想做个普通的人,但是……我们的命运却偏偏都如此不普通。绾绾……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世事都不该强求,是我勉强你了……”
这番话,苏绾听得朦朦胧胧,仿佛是自己在做梦,又仿佛不是。手指勾了一下,指尖传来苏洛陵冰凉的温度,只觉得手背湿湿的,然后胸口的疼痛来得奇怪,去得也奇怪。她悄悄张开眼,看到苏洛陵的头靠在自己的额头上,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
忽然一丝满足涌上眼眶,化成了几滴眼泪,她有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幻觉。
“洛陵……”她叫道,抬起手来一寸寸抚摸苏洛陵的脸庞。
苏洛陵有过一丝恍惚,飞快抓住她的手:“你醒了?”压着她的胸口问,“这里面,还痛吗?”
苏绾摇头,淡淡笑了几分:“我们……已经离开安阳王的驻地了吗?”
“……”苏洛陵顿时垂下了眼,“没有……我们还在这儿……”心里有一句话一直在盘桓着,自己是否该说出来,说马上立刻这里呢?可是理智拉住他,不可以如此冲动。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布局
第一百六十五章 布局
苏绾苦笑:“我知道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不会哄哄我……即便你说我们离开了,我也会高兴一点儿。可是现在怎么办呢?我们还须去校场,还须练阵,还须上战场,还须屠杀……洛陵,如果我是这个国家的帝王,我不会让我的士兵吃这些杂碎的粮食,干丢命的事儿……你告诉我,如果你是这个国家的帝王,你忍心吗?忍心这些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吗?边疆安宁是重中之重。不过攘外必先安内,安阳王对太后之恨,我怕……会酿成大错。”
苏洛陵默默地点头:“你休息一下,方才在将军帐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想知道,是什么促使苏绾突然间虚弱的。
苏绾便将在帐中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末了突然问他:“你……上回你被打了三十军棍,这会儿还痛吗?”
没想到她还记挂着这事儿,苏洛陵心底冰冻了那么多年的冷性顿时如春雪而化,将苏绾抱在怀里:“不痛了,你也向来知道我的药石灵验,自己涂抹上一点儿就没事儿了。绾绾……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如何说……绾绾,我不许你离开我……”
他瞎眼地还是挑了句最有争议的话的来说。
不许她离开,不许她离开——苏绾这回子只有苦笑。
对的,他一直以来总是不许她离开,而非——不舍得。
苏绾又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只是这回子的元气恐怕真的伤到了。到夜幕完全笼罩下来的时候,她还是有些混混沌沌地,如置云雾之中。
苏洛陵听她方才说过,让安阳王命人在校场候命,她自己又来找他。她是想让他做什么呢?一边儿揣测着苏绾的意思,一边儿又担心苏绾睡梦当中惊醒,苏洛陵才头一次有些操碎心的感觉。
中途黄叶与苏棋一同前来探望苏绾,但见苏绾在沉睡中也没有呆了多久。苏洛陵一直看着黄叶的动静,见他清如溪水的眸色渐起水雾,又不能说话来表达心中的感觉,就有些被不知名的感觉左右,使得心中惴惴的。
黄叶与苏棋走后,营帐中倒是静了下来。但不久之后,显然是安阳王等得不耐烦了,便命人前来喊苏绾前去校场。那士兵畏畏缩缩,似乎因为苏绾一朝成军师之后就不敢大声吐气儿。苏洛陵仔细看了看,似乎是那夜救火的时候,大声喝问苏绾的张放,难怪这回子怕了,是担心苏绾公报私仇。
苏绾身子还是显得有些虚弱,堪堪喝完苏棋送来的淡粥,抬眼见张放低着头传话,就笑了笑:“是火烧着了将军的屁股吗?”
张放憋红了脸,回答:“回禀军师,没有。”
“噗……”他居然还会一本正经地回答,苏绾没控制住喷出一口粥来,挥挥手,“我知道了,你去回禀将军,就说我刻下就到。”说着已经开始下床。
张放应了一声,就逃也似地溜开了。
苏洛陵起身将她扶住:“你这身子,有何事就让我去罢了。”
苏绾摇头:“这事儿的确还须你。”她看了苏洛陵几眼,“你老实回答我,以前逍遥居前头的竹林,那个阵可是你设下的?”
“……”苏洛陵沉默地望着苏绾,“我……”
怕他不肯承认,苏绾又追说道:“洛陵,我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但是这回子,恐怕只有靠你了。若方大哥在,便可集你们俩之力合力而为。但方大哥现在是不在了,如今的担子就都要压在你一个人身上。你可以回答不是你设下的,那么我们打胜仗的机会就低了几成……你……回答吧……”
“……是——我十岁那年设的。”苏洛陵道,“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迷阵,还是被你一下子给解了。”
“我破阵只是凑巧的,并非是我真的有这种能力。我压根儿连阵法的基础都不懂……”苏绾实话实说,“所以这回,军中立阵,非你不可。我需要你,来练阵,以期当日将巴托的主力隔开,为我们的人争取时间。”
“要我立阵?”苏洛陵错愕,“你相信我能吗?”
苏绾点头:“你曾对我说了句‘非你莫属’,而今,我亦把这句话赠给你。”
苏洛陵呆了一下,才慢慢点头:“好,我定不负苏军师的厚望。”
“你竟也调皮起来了!”苏绾觑他,“咱们先去校场吧,免得真的惹恼了安阳王。”
苏洛陵却在这时拉住了她:“绾绾,你不觉得方晋有些奇怪吗?”
苏绾愣了一下:“逝者已矣……还说这些干什么?”
“你相信他死了?”
“我该不信吗?”
两人忽然都沉默了一下,空气里流动着一股古怪的气氛。
苏洛陵叹了一口气:“是……他已死了……”就松开了苏绾,兀自掀开帐帘出去了。
苏绾细细想了苏洛陵这番话,顿然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在镇上见到方晋的第二夜,大营就遭突袭,并且有人放了火,那回子他又恰好出现。而后喝醉酒的那晚,苏棋又说在营外见到过方晋,同样是第二天晨练时,巴托就带着人还是有备而来的。这两次,若是都算巧合的话,那为何素未蒙面的西狄戎太子指名道姓地要活捉她,而立意杀掉苏洛陵呢?
除非太子是千里眼顺风耳或者三头六臂的怪物,否则他怎么可能知道安阳王营里多了苏小洛这个人?而且苏小万名不见经传,太子要来何用?
一个心中最不好的预感,像牵扯着一只大风中的纸鸢一样,随时都会被风撕裂。
两人先后到校场,此刻虽已夜,但是校场上篝火熊熊通明,笔直地挺立着约莫千名士兵。见到苏绾过来,立刻齐天震呼道:“参见军师。”
那声音将火苗都震得抖了几下,苏绾更被这阵仗吓了一跳,但是旋即就回转了神来,对这些人的士气颇为满意。死里逃生之后,他们反倒没有消极情绪,因为平日里交好的战友相继离去,心中对西狄戎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敌营中一刀将巴托的脑袋砍下来。
安阳王从观摩台上下来,对苏绾道:“军师,本将已经将人都集齐,下一步该怎么做?”
苏绾撇过头看站在身侧的苏洛陵:“我兄长精通青乌八卦,对用阵之事颇有心得,若将军相信我兄弟二人,尽管将这千把猛士交给我们,十日后定给将军一个满意的答复。”
安阳王晓然:“军师做事做事果然干脆利落。不过……若到时候给不了本将答案呢?”
“小万与家兄愿领军令状,十日后交不出答案,必当刎颈谢罪!”苏绾并非夸下海口,而是此刻若连她都没信心,恐怕会给底下那千把将士泄了底气,到时要再想重振起来就难了。不能给苏洛陵的练阵路途带来麻烦。
“好!”安阳王有这两个人头保证,自然多了一重信心,便立刻道,“阵法讲究因时因地因人而立,不知道军师有何高见。这阵如何成法如何制敌?”
苏绾对这个一窍不通,哪里说得出关于阵法理论的东西来?伏羲八卦龟书河图她也只是局限于知道一个名儿而已。洛书的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口诀倒是知道,用起来就成了死蟹。
她无望地瞅瞅苏洛陵,只能从另一个方面切入安阳王的问题:“西狄戎胜在兵多,但据我看来他并不会巧用兵法战略。上回应该是背后有高人指点才是。我怕那高人在营中已埋下细作,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于是乎请将军见谅,关于阵法之事不能向将军透露半分。并且这千把名士兵二十日里必须另辟地方集中生活,与旁人断绝联系。”
安阳王听了马上就浮现了一丝不悦:“莫非你信不过本将?”
“那是将军信不过小万了?”苏绾反问。
安阳王哑了一下,如今凡事还得靠苏绾,自然矮人一截,立刻拂袖而去。
苏绾松了口气,若安阳王打破沙锅问到底的话,自己绝然答不出什么,而且还反倒影响底下人的士气。这个时候输人不输阵,怎可泄底。她抬起头:“我们立阵并不为杀敌,而只是困敌。因为妄想用小小阵法除掉巴托的主力是异想天开,我们只能暂时拖住主力,另外伏击其他三军,只等他们势单力薄之时,主力就不再是强兵猛将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立阵困敌……”苏洛陵思索起来,略有些担心,“可是你知道巴托的主力究竟有多少吗?”
“正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所立阵法必定要扬长避短,不能使我们太受人数影响。”
“区区千把士兵要独当一面——”苏洛陵摇头,“绾绾啊……你可是给我出了个难题……”
苏绾的心沉了下去:“没法子么?”
“并非不是,只是,我担心你。即便我阻挡了巴托的主力,其他人,你真的有把握按照计划来吗?”
“……”苏绾挑眉,“以人借人!”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后的战役
第一百六十六章 最后的战役
十九日后。
安阳王溃败之事早传到了京都,宫中快马加鞭传来太后密函,声称若不重振永兴国威,要安阳王提头来见。安阳王盛怒之下立将密函撕了个粉碎,投入火中焚了个稀巴烂。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太后这是明着将安阳王往死路上逼。
苏绾这边儿诸事已齐。当初孔明借东风大雾诳了曹操十万支箭,她不借东风大雾,这要借的,却正好是巴托的兵。
当夜便带了三百人,利用当日她与苏洛陵潜进安阳王大营的方法,顺利到了巴托的大营中。
巴托是个外强中干之人,胆儿尤其不肥。他与安阳王的猛烈不同,凡事都会为自己留一招后路,于是出营去看状况的也就那么些人,但却也不离苏绾的预估。
不等多一会儿,大营外擂鼓大振,巴托差点儿把酒碗都给撒了。线人来报,安阳王的军队在离大营几里远的鱼口岙擂鼓宣战。
巴托暴跳如雷,大口啐声:“安阳王这个老匹夫,说好了二十日后再战,说话不算数。来人,速速回京去禀告太子……”自己又想了想,安阳王胆敢三更半夜地来偷袭他,必然是有白日里不能得胜的原因。他此次出去,可不就着了安阳王的道了吗?
可是自己蜷缩不出,恐有辱“万胜”这个封号。撤兵已是不可能的了,人家都已经叫上阵来了,若回去就与兵败而逃无异。左右想了许久,终于一拍脑袋:“我先派一干人探探虚实再说。”还没等叫人来,倒是外头奔进人来,慌张地道:
“启禀将军,鱼口岙满山到处都是火把,鼓声震耳欲聋……请将军,迎战吧!若再不行动,只怕他们就会把握了先机,置我们于不利了。”
巴托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心里凉成了一坨冰:“传令下去,即刻接战。”
“得令!”
苏绾领人正躲在暗处窥探,见事情果然如自己所料,自是大大放心。又询问一道过来之人:“可有拿到东西?”
“回禀军师,各人四处转悠了一番,都已按照军师所指的出去了。眼下应该已到了鱼口岙。”
“很好……,赶在他们出营之前,我们也撤了。”
原是苏绾带人潜进巴托的军营,并不是要砍了巴托,而只是做了些梁上君子的勾当,收罗了一大堆西狄戎士兵的兵服。大队人马行军自然比不上他们打游击,早在巴托还没出营之前就秘密回到了鱼口岙。
只见那些所谓的火把,皆是早些用收购来的稻草扎起来的人偶,火把绑在人偶之上,远远看起来甚像是一个人举着火把。再加上擂鼓阵阵,别提有多逼真了!
那前头的一批已经将偷出来的兵服换上,也让草偶换了一身,夜幕里一瞧,人竟生生多出了两倍之多。各人的双手都提着木偶,等到巴托的前锋陆续呐喊着登上鱼口岙之时,拼命向山林深处奔去。这样你追我赶,那巴托还道是安阳王的兵怕了自己的,当即信心就上来了,直吼着要捉光安阳王身上的虱子,一个不剩。
苏绾也混入了草偶之中,等到将巴托引到计划好的目的地时,豁然将手中的火把全部都熄灭了,躲进了灌木丛里。
这下巴托的人都傻眼了。怎么跑着跑着,还未厮杀,人都不见了呢?用兵器各处分散开来找的时候,苏绾他们早已匀出了一部分佯装着混入了其中,与巴托的人一起装模作样地搜寻起来。
待这边儿鱼目混珠顺理成章,另一拨人便立刻重新燃起火把,继续往树林深处跑,直将那些人越引越深,越引越散。
巴托在后头一看不得了,人少了如此多,立马掉转了剩下的人道:“撤退——”便好歹保留下来一些,不过竟也是元气大伤。
苏绾一瞧差不多时候了,立刻打手势示意人烧了手中的草偶。啥那间,火光扑天一般大了起来,那些西狄戎的士兵们立刻慌了手脚,背贴着背怕被突然袭击。但却不知,其实机关在那些烧掉的草偶里。苏绾命人在草偶里头各放了一朵西疆黑满达。那东西她后来才知道,原来就是曼陀罗。曼陀罗具有麻痹意识的作用,大面积烧的话,都能将大象熏倒,而且要他扮啥就是啥,大象扮蚂蚁不是神话。而且西疆是黑满达的原产地,要弄到这东西并不难。
不过说起西疆黑满达,苏绾却又是万分生气。现在烧掉的那些虽然不抵苏洛陵手上的那支珍贵,主要是品种不同,效果也就差之千里。自从怀疑自己塌前的那鼎水烟炉里燃的东西是黑满达之后,她就翻遍了所有医籍,“众口一词”都道这东西毒性强烈,闻之亦可致人幻觉,深度即可死亡。
苏洛陵给她闻那东西,显然是为了麻痹她,让她无法发现他藏在黄杨木床上的秘密。这倒好,如今就被她用来对付西狄戎了。不过那次她差点儿死了回到现代去,她如今也怀疑是不是因为黑满达的关系出现了幻觉。其实她根本没有回去过呢?这真是一个令人费解的问题。
好不容易方圆百里的士兵都已经昏昏沉沉了,没几桶冰水是泼不醒的了,于是苏绾立刻召集所有人,将这些失了魂魄一般的人拉回了自己的营地里去。
这才算“以人借人”告一段落。
第二日,安阳王首当其冲,又到了巴托营外叫嚣。巴托躲在里头不肯出来,这一会子他那边儿的士气可为低迷不振。
不过缩在乌龟壳里的乌龟是永远战不胜的。苏绾在战车上思索了一下:“将军,巴托在等援兵,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先收拾了他,那么等到他的援兵一到,我们就成了困兽之斗。所以请将军务必要速战速决。”
这时候巴托却派来了个小兵传话:“永兴的兵言而无信,说了二十日之后再战,却在前****偷袭我营。这回我若败下阵来,断算不得丢脸。你们若要比较,光明正大地来,我巴托恭候,整个大营都恭候!”
这堆话顿引得安阳王这边儿的人哈哈一阵大笑。原来巴托还想求个败北的美名儿!这人真当是虚荣到了极点。
苏绾不屑:“回去告诉你们将军,我们大军并没有偷袭你们。昨夜只是我们的兵挤得没地方住了,于是在鱼口岙顶天庐而卧,顺便围着篝火唱歌跳舞。是你们巴托将军扫了我们一帮将士的兴。我们还未控诉你们将军偷袭我们,怎么他倒是先来恶人告状了呢?”
那人额头上满是汗,巴巴地回去传话了。
古人怎么说来着,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天生就有张能言善辩的嘴,跟她讲道理,她会无理取闹到让你认为这个世界上根本没天理可言。
巴托几句话就被哄了出来,骑在马背上直冲着过来,后头领着千万兵马一阵尘土喧嚣。
苏绾立刻打手势,让苏洛陵率先阻断围绕在巴托周围的人。这厮要命的很,主力一定是全部成铜墙铁壁一样护在自己周身的。
苏洛陵收到讯号,立刻扬旗排阵,千名士兵顿如一面折扇一般打开。弩手在前,盾兵在侧,戈、戟、矛依次断后。整个状似散开的团花扇一般,阵型之漂亮令苏绾也乍了一下,更别说巴托了。
那托立刻策马后退。苏洛陵冷色眸光一扫,立刻打起手势变阵。只见折扇迅速如枚弹簧一样打开,人数不变,但是看起来却声势浩大了好几倍。那些人自身按照步法入位,迅速阻隔住巴托的后路,顶起长矛率先与外围的西狄戎兵开始交战。
巴托在阵中不敢轻举妄动,可是瞅瞅也瞅不出什么花样,惊地冷汗如雨,宛如六月三伏里似地。
苏绾乘机令人敲起鼓,发动西侧的阻断援军的那组力量,迅速将巴托的寄希望于援兵的梦给斩断了。而后又是连番捶鼓,北侧进攻开始,南侧却起了滚滚白烟。两厢都是水生火热似地。
巴托的人马乱成了一团,巴托自己都没了主见。
这时北侧安阳王的人开始借机朝北退,想将巴托的人引往雪山。而南侧的人亦有大喊:“将军,他们人多势众,我们快撤吧!”
原是在南侧的人负责火攻的其实才是最弱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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