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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心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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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两只野味儿就已经全数烤好,死人风卷残席了一番,便打算各自入眠睡下,明儿清晨趁着天凉多赶几里的路。
这么想着,便都进了马车里,两人挨靠着两人各自睡去。
****倒也相安无事,直到天际最初的一抹腥白刺进眼帘,苏棋习惯地为几人打点好晨起的诸事。这都是在苏园养成的习惯,一直都改不了,她嘲笑自己打一生下来就是个奴才命,这叫狗改不了吃屎,苏棋改不了早起。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二百章 人烟
第二百章 人烟
待苏棋将昨夜吃剩的些许肉又重新烤了烤,再摸出马车里的一袋米,煮了锅野味儿肉片粥。
一大清早广袤的原野上就飘起缕缕香味,勾人食欲,梦中都生出了馋虫。
苏绾醒来时,苏棋已将粥都一碗一碗送了进来,见她醒了灿烂一笑:“姑娘,快来喝粥吧,刚煮好的。”昨夜的不快似乎早已一扫而空,睁着两只乌黑单纯的眼睛笑地一脸纯洁。
苏绾哀叹地想,这两人若真活到一处去,会不会整到将全身家当都给人,自己流落街头当乞丐去?这是极有可能的一种情况,而且是占绝大多数可能性的。于是她终于想到,他们两个真的适合吗?
生活是生活,爱是爱,生活无爱继续生活,而爱无生活断不可维继。
这是怎样一种辩证关系呢?或者说,只是相辅相成的。她的心太过现实,现实到以为看到的全部都是本质,甚至是后几年的未来。所以有时候她会比别人更加害怕,害怕自己面对惨烈结局的时候,使自己懦弱下去亦或者对那些原本不能接受地倒吸妥协。所以,其实停留在这里也挺好的,或者做个如苏棋那样实诚的人。
可以光明正大对苏洛陵的话做出回应,大大方方或者温温柔柔地也说上一句“我爱你”。可是她不能。
因为在遥远的京都,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人叫璎灵。
比她先认识苏洛陵也比她先爱苏洛陵。
或许爱情里是不能说早晚的,谁认识谁在先就谁得到谁,这样对爱情不公平。但那是现代的爱情观,在古代,每一个男人可以同时爱上很多不同的女人不是吗?就如靖南王,佳丽几修许宠三番,那么多的莺莺燕燕都挤在一个天平上撑起他心中的爱。
所以她做不到,做不到自己也会站到那样的一个天平上,去撑起苏洛陵的爱情,哪怕那个盘子上只有她跟璎灵。
晨雾轻轻袅袅,从掀起的车帘里漫进来,带着些青草与泥土的味道,让人感受到了原野的淳真与自己的心跳。
已经近秋了吧?她想着,春困夏火秋燥冬寒,其实四季总是有美中不足的,而她也快数遍了这个王朝里的四季风华吧?
她对笼罩在片片晨光中的苏棋微笑:“谢谢。”帮她接过几个粥碗,不遗余力地将身边的人踹醒。
苏洛陵的腰子挨了一脚,瞪起眼说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苏绾抖了抖眉,将粥碗伸到面前:“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敢情是苏泊生给了这么个权利可以****他了?哦,不过某人的确说过这一路他只是个配角来着。
苏洛陵干净而略显得清冷的脸隐藏在阳光背后,有着一股迷迷蒙蒙的感觉,哪怕近在咫尺都有些看不清楚他此刻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接过粥碗,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眸色陡然转浓:“几时了?”
已过立秋,昼夜的分配又开始倾斜,不过平原的日出还是早了些。苏棋忖度了几下,回道:“大约是卯初。”
苏洛陵点头,喉咙里“咕噜”了一下,便沉默地开始一口一口喝粥。
黄叶一醒来就钻出了车子,稍微拾撮了下外头的事情,掩藏了些人迹,跳上车就开始赶路。
苏绾暗想黄叶在军营亦历练出男人的精悍来了,他俊俏漂亮的脸在做这些事儿时,不消说自然是帅地一塌糊涂。晨昏里这样一段儿修长的人影来养眼,果然不错。
苏棋眯眯眼,依旧坐到黄叶边儿上,态度亲和纯真就好似昨儿那个赌气闹孤立的人不是她似地。单纯的人脾气来得快走得也快,因为从不往心里去。没有被过滤的情绪是不会留下点滴在身体了,反而会被很快地忘记。
一路追着太阳而去,感觉豪情如洪,心中浩瀚如海,颇有几分夸父追日之慨。不过夸父追的是日不落,而他们过了午时之后就被太阳甩在了后头。换句漂亮点儿的说法就是他们将太阳甩在了后头。
可是满眼里除了连绵不断一马平川之地,竟又无半个村落。黄叶的脑门上绞眉都窜地老高了,手心里是粗糙的缰绳磨起的血泡,被夏末秋初的燥热一烘就觉得很是**辣地刺痛,几乎连马缰都快握不住了。
苏洛陵趴在窗子边儿沿上,用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在窗棂上画直线,眼神出神一般望着天际的湛蓝无云,仿佛连灵魂都由眼神儿给带了出去。
苏绾百无聊赖的时候才觉得肩口上的那个牙印在生生作痛,靖南王的牙齿果然够毒,可惜这儿捞不到什么破伤风针或者狂犬疫苗,否则非打个几支下去不可。
这样各自都有些心情,又行了整整一天,当日沉暮落,晚风忽然带了些凉意吹进马车的时候,苏洛陵忽然伸出食指往天边一指:“快到了。”
“嗯?”苏绾寻目而望,只见天际一缕浅蓝色的炊烟被吹得随风四散,仿佛带着香气从地平线上冒起来又渐次化成透明。那儿已是接近于冥蓝色的一片,亏得残照余晖才能发现那充满人情味儿的一缕香烟。不过仔细看,那烟,却还不是孤零零的一条,似乎有一座不小的村庄掩藏在地平线以下。
黄叶立马来了劲儿,将前头的一匹马儿当成神驹似地拼命打鞭催,吓得苏棋一片惊呼。
终是到了那咫尺之地,眼前所见豁然一惊,竟然是已经跑出了那片无边无际的平原,前头有人有家有田有屋,最要紧的是,在淡淡隐没的一丝阳光残照里,竟然还看到远处有一线灰色的剪影,厚实而铿锵,壮美而隐忍的线条,昭示它是一堵护城的堡垒。
是个小城啊!
几人振奋,苏棋忙不迭拍手:“这下子总算有好觉睡了。”
苏绾目光一凝,还是想起了安阳王的密函,果断道:“我们不进城,绕过去吧!今晚就在村子里找户人家借宿。”
苏棋垮脸:“为何?”
苏绾觉得自己在苏棋面前已经编了不下十套谎子了,越渐纯熟起来,气定神闲地道:“我喜欢农家乐。”
“……”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零一章 三座大山
第两百零一章 三座大山
苏洛陵微微抿唇,看了看周边儿道:“随姑娘的心思吧,我们过去也得含蓄些。”
“含蓄?”苏棋发傻,觉得自个儿平时就挺含蓄的。
苏绾拉住她的手,说道:“千万别与村民说太多话,也别帮村民干什么活儿,我们明儿就走,不能给他们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棋姐姐,懂吗?”
“呃……”似懂非懂,重点一记。点头谁不会啊,溜一遍儿脑子就丢九霄云外去了。
于是又放慢了速度,优哉游哉地荡到了村口。
这是一座算起来规模还大的村落,民居集中,偶尔有几座显得星星点点分散在四面八方之外,其余的都相对靠拢在一处。也就是一座相对典型的村落而已,建造与格局并未有什么讲究。
看起来残旧破败的村口牌坊,白石灰被风月撕成斑驳,掉漆的红字仍然可以看出“守战村”三个字。红的地方暗哑深沉地红,灰的地方晦涩压抑地灰。苏绾忽然觉得这村子有种难以解释的萧索之感。尽管炊烟如蛇,包裹着米饭蒸熟的香味,但仍然掩盖不住一股孤独来,仿佛这里的人与房子,还有这一座看起来该立为危险建筑的牌坊,都在风霜中侯立了千百年。
苏洛陵皱起眉,忽有同感。他看了一眼苏绾,轻轻念了声“守战村”。
不念不知道一念就觉得这三个字放在一处真是别扭。
守战村……意思是守护战争还是什么呢?难道这个村里的人都是些好斗之人?
不约而同地相视几眼,对了心思究竟要不要进村,最后还是决定去碰下运气。
村口有四眼水井,有个老妇正拎起打满水的水桶往回走,一见有辆马车过来便心生了怪异,举臂喊道:“来的是谁啊?”
黄叶将马车停到老妇身旁,苏绾探出个头微笑:“大婶儿,我们是路过的。”
“哦。”老****应了一声,皱起眉头琢磨了一下,“打前头来的?”
苏绾点头:“就从那儿来的。”
老****的表情忽然有一丝惊愕:“就你们三个人?”
“车里还有一位。”苏绾老实巴交地回答。
老****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赞赏。然后说道:“想借宿吧?”
啧啧,这老太婆太明察秋毫了,苏绾想到。点头笑眯眯:“大婶儿有空屋子吗?”
“算你们运气,正好有两间儿空的。”老****手一挥,极其慷慨地道,“跟我老婆子走吧!”
“谢谢大婶儿了,您真善良。”苏绾顿将老太婆哄地乐开了花,“您家远么?要不坐车里来吧?”
老****扬扬手,露出掉得参差不齐的牙齿:“不必了,转眼就到了。”
果然才走了不多久,她便身子一定,指着一圈儿竹篱笆围起来的几舍民居说道:“到了。”还没等到苏绾跟苏洛陵下马车,便一嗓子吼起来,“娃子,家里来客人了,出来招待招待呗……”立马就有个黑不溜秋的影子从屋里窜了出来,像条泥鳅似地滑到自己奶奶跟前儿,鬼精鬼精地向马车张望:
“谁呀?”两颗黑眼珠就同两粒蝌蚪卵粘上去似地。
苏棋扶两人下车,迫不及待地过去对小娃子进行了一番摸头****:“小dd,你生得真好看。”
小dd——苏绾刚站稳,差点儿摔翻。没办法,复杂的人就爱引申歧义。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
老****一回头,见一撮人个个都是男俊女美,不禁啧啧啧地道:“他还好看呢,瞅着似条咸鱼一样。走,娃儿陪客人去瞧瞧屋子去。”
绿叶红花配,立马比了下去。小娃子非常挑衅地哼了一下,扭头挥臂:“跟我来吧!”那架势与气魄,长大了绝对是能号令百万雄师的种。
苏绾忽然想到老****也是这般干脆爽利,心忖守战村这个名儿果然养人啊。
一丛人便如此跟着个才断奶的娃儿走,黄叶留下将马车卸了套子,同雪影雪梅娘一道放养在附近。知人性的马儿绝对不会丢他们的脸,所以他十分放心。
跟罢来到了一舍茅屋前,娃儿指了指微微阖起来的单门,人小鬼大地说道:“这儿是一间,”又指了指自己的右前方,“那儿也是一间,你们四夫妻自行分配吧!”
三人集体抹汗!这谁养大的小鬼啊,真是……太——鬼了!
苏棋蒙住脸,底下都快烧出了火星子,跺了跺脚就嗔骂:“胡说八道!我去帮黄叶……”说着就哒哒哒地碎步飞奔而去。
小鬼还是极为不屑,扬了扬眉毛啐道:“哼,女人!”说罢就负着手大摇大摆地回主屋去了,边走还边说道,“来这儿吃饭吧,我奶奶煮的菜外边儿绝对吃不到,哎,你们有口福了!”
剩下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就“扑哧”了一声。
“他也不过六七岁吧?”这超前教育也忒没把握住度了吧。苏绾皱着眉头发笑。
苏洛陵一下扣住苏绾的手腕,用了下力使她吃痛回神。
“呃?怎么?”苏绾不解,此时他的眼睛就如同两颗黑曜石一般漆黑生光,那几乎接近于白色的瞳孔反光让他看起来似乎是在凝视一头羔羊。她忍不住手腕缩了一下,平心静气下来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苏洛陵倾前一步,更靠近她,喉结上下滚了个来回,沙哑地道:“你喜不喜欢他?”
“呃?”苏绾蓦然怔愣,杵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想怎么他?”
他翻了翻眼皮:“不。”
“呃?”
“咳……我是说,我们要不要生一个?”
“噗……”苏绾立马转身抽出自己的手扬了扬,套句前人的话,“大业未定何以成家,书信未达不谈婚嫁!”
苏洛陵被这话惊得猛地清醒过来,因为方才自己的话而爬起来的窘羞迅速消退,望着苏绾已然追随那小屁孩而去的背影发了会儿呆,而后才摸了摸嘴唇,轻念道:“大业未定何以成家……大业未定,大业未定……”念着就望向苍茫河汉,满眼星斗之中似乎有一个隐晦的图形让他双目生光。
老****的手艺确实不错,不过相比苏园或者北园的水准那还是差了些,不过多些乡野之味,够野够土也够泼辣就是了。那碗都能放进苏绾一个脑袋,看着那像小山堆儿似地米饭就让人饱了四五成,外加大碗扣肉、腊鸡腊鸭,扫过一圈儿,得,七成饱了。再坐下来吃,那就是十成饱。真省事儿呀!
苏棋扒拉了几口饭,就发现吃菜比吃饭实在,于是横扫桌面一圈儿那碗里却也像是没动过似地。这可真是比官资地更难啃下来的三座大山啊,跟朝鲜高地有的一拼。好歹味道不错,也算对得起这个胃了。
老****见四个人都吃地很是文明,小口咀嚼举箸文雅,一下子就红了脸,说道:“乡下地方,你们别客气。家里碗大,找不着适合你们的。这不咱们这儿都干的是力气活儿嘛,多吃长膘,自然干得动了。”
“噗……”苏棋捂住嘴巴差点儿把嘴里的一口腊鸭腿给吐到对面的小鬼碗里,扭过头去拼命咳嗽,捶着胸口笑到飙泪——长膘,长膘!她居然把这个词儿用在人身上?太有才华了,那猪那肥油该叫什么了?
小鬼埋首碗里,空暇间才微微抬头瞟了个不屑地眼色,继续吧唧嘴巴。
苏绾伸出只手帮苏棋拂背顺气儿,心道幸亏她没说“粒粒皆辛苦”,否则这饭就能直接把四个人放倒。
苏洛陵瞅瞅那些巨无霸的动物肢体,始终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若说以往也不是没吃过这么大块头的肉,但那时伸展空间自由啊,没匕首割那也能直接用手撕用嘴咬,可这会儿不还有个形象问题客观摆在眼前吗?他总不至于卷起袖子来嚯嚯嚯地就伸向那只鸡腿吧?于是只能作罢,一口口扒白饭,模样十分之可怜。
黄叶在军营啥没见过呀,他自个儿就是“炊事班”的,不过鲜少有这等精品原料供他下手,于是慷慨激昂地起身,两只手抄起那盘块儿最大的白切肉,转身就要走。
老****急了,以为这孩子要一个人独吞,立马起身拦住他:“小哥这可使不得,我孙子还长个儿长胆儿呢,你可不能一人全吃了。”
众人定住。
半秒,苏绾的面瘫才有些恢复,那小鬼的胆儿已经够肥了吧?再吃下去岂不要变成了脂肪胆儿?再说了,听过喝酒壮胆儿的,吃肉壮胆儿才头一回听见,真新鲜!看来这老****一个寡婆子带孙子的日子极为拮据,他们似乎不能白吃白住人家的。
在桌下踢了踢苏洛陵,使了个眼色。苏洛陵会意,从兜儿里摸出一锭碎银悄悄扣在老****的碗底下。
苏绾见老****不知道黄叶是不会说话的主儿,正急得额头都汗渍晶晶的,于是起身接过黄叶手里的碗说道:“大婶儿先别误会,他是想将肉切地小块一点儿。这样吧,我去切,你们先吃!”说着就一人翩翩而去,省得再面对那一碗大山。
第一卷 云泥之争 第两百零二章 诡辩
第两百零二章 诡辩
老****相当感慨。对黄叶语重心长:“这么好的媳妇儿可要好好疼着。”
苏洛陵的脸立马就绿了,冷哼一声,丢下句“我去帮她”便也飘飘然而去。
黄叶的脸色更不好看,讪讪坐回条凳儿上,感觉到连苏棋看他的眼神儿都透露着一股怪异。似乎是,似乎是被人扒光了衣服戳田里当木桩似地,走过路过都能看个几眼,十分之羞愧。
老****自觉失言,轻轻挥了几个嘴巴子说道:“瞧我这嘴儿。你们才是一对吧?嘿瞧我这把老骨头给拧歪了。”
黄叶的脸色更差,抖了两下嘴皮子欲哭无泪。哎,没办法,谁叫咱不会说话呢!拿亏当饭吃,那叫一个饱。
老****“咦”了一声,心道也不是一对儿啊?这四小年青怎么瞎搞关系呢?叹气着摇摇头:“吃吧吃吧……”又嘀咕一句,“还是乡下好,乡下干净。”
苏绾将肉端到厨房灶台上,长长吁了口气,拍拍胸脯开始找出菜刀砧板儿切肉。好歹自己以前的公寓开伙,这点儿雕虫小技难不倒她。
苏洛陵前后脚进来,一把从后揽住她的细腰,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笑道:“怎么。我才说的话你就不记得了么?”
苏绾猛地抬了一下肩:“你的脑袋挂不住还是如何?怎么偏生要长到我的肩膀上来?”又看了他几眼,“你怎么也跑进来了?”
苏洛陵死乞白赖地依旧不肯把脑袋收回去,轻轻撕咬她的透明耳垂。苏绾的耳垂是敏感点,哪经得起这般强攻击力的**,立刻充血眨眼间已经变成了一块凝聚透明血色的血玉一般,晶莹剔透光泽诱人。
苏洛陵忍不住又咬了一口,狠狠道:“说过我不喜欢他,尤其是你们好似心有灵犀一样!”
苏绾的菜刀架在白切肉上,真想一刀挥起来。不过想想心里竟然有一丝儿甜甜的情绪,像一滴蜜糖不知道从哪儿莫名其妙的溅到她嘴中,她品尝到了蜜糖的甜,但也清楚知道这甜只是短暂的,又或者说,是借来的,自己只不过运气好了些,偶然间得到那么一滴两滴而已。
她放下菜刀,回过身安静地看着他,郑重问他:“你真的想娶我?”
苏洛陵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笑算做回答。
还真是个没脖子的!苏绾向前顶了一下,大有反扑的势头:“若我说,今生只想你娶我一个呢?除了我,再不娶别的女人,你能做到吗?”
苏洛陵的脸色渐渐起了变化,像潮涨之后迅速退下的海水,沙滩上只预留一些波浪的痕迹,还有那些被冲得狼狈疮痍的螃蟹贝类。
他退开了一些距离,目光闪烁之间似乎想到了很多。笑容掩去后。他的每一个毛细孔都似乎散发着一种如冷柜般的气息。大热天儿可真是个消暑降温必备的好东西。看着他至少能让你降十度!
这一瞬间,苏绾已猜中了答案。
答案是,不能!
呵呵,不能啊!
她闭上眼轻笑:“你出去吧,我要专心切菜。”
苏洛陵无奈:“绾绾……但是我哥的信里……”
“信里要求的,我会慎重考虑!”苏绾张开眼睛,目光灼灼坚定,“但是时间没到。这封信原本是要在去过郭襄子那儿之后才能拆的,我们提前了。所以,”她顿了一下,“你不该逼我。”这真是诡辩,理直气壮的诡辩,为自己的踟蹰不安而诡辩。
苏洛陵掌心倏然握紧,转过身许久,才淡淡说了一个字:“好!”
好,不逼她;
好,让她思考;
好,也让自己思考。
其实对他而言,会爱上她已是意外之中的意外,而更意外的是,她愿意思考这件事儿。他还以为。这封信是种牵制,会让她即便不想,也会守候在自己身旁。这么想,或许是自私的,要绑着她的人从最初起就不是自己,一切本是与他意愿相悖逆的。可是他知道,他会需要她,哪怕她在别人眼中一文不值!
那仅仅是种需要啊,以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只不过需要的内质变了,从需要她的人,到需要她的心。她真是个魔障呀,在他心里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的原则底线以及一向善于伪装的脾气。
温柔与冷然并存,霸道同谦虚融合。他以为自己这么多年了,一直挺不错的,可是全被这个女人撕碎了面具。
此刻,他想,他想疯了般地想将她留在自己身边。他不容许她说一个不字!不过可惜的是,早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默许了人家有这个权利。
造化真是个害人精!
苏洛陵转身间已是百转千回,将自己的感受都沥了一遍。没回头,却知道她在看着他,目光期许而沉默,但是丝毫没有逼迫。
他也知道,她是喜欢自己的,可是那个量那个度他无法衡量拿捏。可是无论怎样,他都做不到她要求的那个条件。真的做不到……
心中隐藏的痛苦像被不小心咬破的蛇胆,苦瘫了整个身体,使之僵硬地挪着步子朝吃饭的地方走去。
其实他也不想。
可是真的有承诺在先。他想,她也不会爱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吧?虽然很没信心自己的形象是否在她心里算作“君子”。
苏狐狸远去的影子似乎被灯影拉得很长很暗,渐渐融入到两旁的漆黑中,淹没了他的本身与所有叠影,化成了一团虚无。
苏绾转过身,不小心掉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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