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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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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望望悦容,悦容羞怯怯地退了一步。这女人,儿子都这么大了,还跟刚进门的时候一样。
“朱大人给悦容也看看吧。”
芍药听了,扭过头去。悦容娘儿俩真讨厌,这是借她的场子打自个儿的谷子呢!
修文也开了腔:“大夫看完,给我娘也看看,我娘最近老头晕!”
大夫一连声儿地应了,大户人家,没事儿就请个大夫看看有没有毛病。他都习惯了。
红叶无聊地吃了一口红豆冰,真凉,真甜。她没有孩子,没人给她送过来,她就自己去厨房取。自己照顾自己,也很好。当然,她这是在门外面,她的动作里面人不可能看得见,但里面的动静她都能听得见。她看看老八,可怜的老八恨不得一头钻到地里去。
可这是意外,关老八什么事儿?是她芍药命里没有,硬要也很勉强啊!
“啊,修德少爷,你要有小弟弟了!”
朱大夫话音一落,红叶的碗“啪”地掉在地上。这个傻娘们儿也有了?
屋子里的气氛回暖了些,毕竟好事儿来了,能冲淡一些。扶苏一连声儿地说:“太好了,这太好了,再给宽人看看,看看!”
众人又把眼光移向宽人,宽人怪怨地看了修文一眼,款款地说:“这孩子,就是晕了几天,现在好好的,看什么看呀!”说着把胳膊伸过来,幸福地让儿子托住。
修德很有眼力劲儿地帮大夫把脉枕摆好,大妈也是妈呀!
小寒心想,不会又是一个惊喜吧!她侧头看看扶苏,这家伙是不是也这样想呢?哼,臭男人!贪得无厌!
“啊,恭喜大公子,也是有了!”大夫自己都惊叹了,声音显得不太沉稳。
“哈,爹爹,我们家要多好几个小娃娃了。和小寒阿姨画的画儿一样,满地都是小娃娃!”这是小修心的声音。
一时,满屋子喜庆,刚才那点压抑一扫而空。扶苏高兴得哈哈大笑,屋子外的老八也站了起来,终于,公子不那么担忧了,他的罪过能轻些。
躺着的芍药转过头来,她先是甜甜一笑,说了声“恭喜大公子添丁进口!接着,目光转向小寒,撇了一下嘴唇,凉凉地说:“姑娘怕是不会生吧。都这么久了。要朱大夫给把一下脉吗?”
……
求票,求票,求票的时候很沉重,但是必须这样做,成绩不太好呢。
第二百一十八章 神奇的石头消失了
芍药在自己都是未知数的情况下还替别人操心,小寒真想颁个“学雷锋标兵“给她。
但是,她觉得没意思,你们能生出来、活下去才是好的。
修文看看小寒的神情,不由得心中佩服,他大声说:“小寒阿姨说了,现在不要孩子是因为我们还小,等过几年她再生,免得分了爹爹对我们的宠爱。”
这话一出,包括大夫都睁大眼睛,这理由,太高尚、太虚无了吧!
小寒看着他们的眼神无所谓地笑笑,对着修文说:“好孩子,为了你这样的好孩子,小寒阿姨都得很努力。”
她没有说很努力做什么。红叶想,为了修文,很努力生孩子,这是什么道理,脑子坏掉了吧!
扶苏看着小寒勇士一般的神情,迷惑了,她的理由他也不相信,但是他能相信什么呢?
胡家的店被小寒经营得风生水起。纸卖的那么贵,仍然要卖到断货。断货就断货,小寒也不想扩大规模,小虎他们是休息时间做的,已经很累了,再找人手场地问题也就随之而来,紧接着还有税务问题,不如就让它一直缺下去,贵下去。
已缺是不可多得的科研人才,给了他方向,不用督促,他自己就一头扎下去。小寒说想开发点情人之间传情的信笺,颜色上和纹理上要有些变化,他一声不吭地反复实验,硬是做了出来。
小寒把那厚实的压着小叶子原片的纸张拿回家,扶苏再次感叹,已缺真是个人才。
经营的事情一段时间投入点心力就好,有了新产品就能支撑一段业绩。她的主要烦扰还是未来。这才是她要努力的方向。
她到药店买了点硫磺,伙计都是熟悉的,按照吩咐,加工成很细的粉末。回到家,一包硫磺,一包火硝,两包隔得远远的,不敢混在一起。厨房里就有木炭,她并没有去找。面对这两包东西,她想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
第一个不明白,是药粉的配比和稳定性的把握。
第二个不明白,是要用这个东西做什么。
把赵高炸了,她没那个胆,也没那个机会。即便找到那个机会,她怎么去实施呢?在赵高门前埋炸药吗?天方夜谭!在赵高经过的路线埋炸药吗?她又不会摇控它的爆炸。
如果不能用埋的方式,那不就是用手榴弹投掷吗?天啊,这对她这个文科生是多难的一个课题啊!
何况,她不能被人捉到,不想被酷刑处置,也不想连累扶苏。
到底她要用这个东西做什么呢?想来想去,可能只能用来吓人。
不想了,先去找个可靠的容器。
到铜铁铺去,看着人家叮叮噹噹,终于下定决心定一个铁盒子,她要求在盒盖处留一个小眼儿。伙计定定地看着这个奇怪的姑娘,问了一句:“姑娘用它来做什么,说不定现成就有姑娘要用的。”一句话提醒了小寒,她讪讪地笑笑,说:“那我就看看再说吧。”
架子上放了各种铜铁做的东西,想到做冰的时候,家里的罐子导热性不好,就先选了一个铜壶。看看这把铜壶,忽然觉得,火药的捻子可以从壶嘴里出来。呀,这么大一罐子火药,那得把山炸平了吧!她被想像到的情景吓了一大跳。
定了定神,最终,她买了一大一小两把壶。一把用来做冰饮,一把用来吓唬人。
好在,她在家里捣鼓什么别人也不以为意。
好在,她除了店铺还四处逛荡,平日的作息就是如此。扶苏也不会管她今天去了哪里。
好在,咸阳够大,找个试验的地方还是不难的。
中午吃得饱饱的,她就出门了。今天扶苏去了大宅,要明后天才能回来,她回得晚点也没有关系。
骑着马出来,直奔上林苑而去。
过横桥,桥下水波荡漾,穿树林,树林光影斑驳。老陈激动得直打响鼻儿,这个地方,老陈认识一个伙伴,她已经很久不带老陈来了。
新城区,人口本来就少。这个钟点,偶尔才会看到人。穷人在没完没了地干活,富人可能在睡午觉,男女青年不会明目张胆地出来私会。
找到一个更偏僻的地方,小寒从马上下来。由于树冠的遮蔽,这里光线不太明朗。
拿出小铜壶,打开盖,不由得有些紧张。里面只放了木炭和硫磺的粉末,火硝的还没有放。她咬着嘴唇打开小包,提纯过的火硝即便在暗淡的光线中也显着白亮的光泽。摸了一下铜壶,还是凉的,这个温度它应该是稳定的。
好吧,放就放吧。
她把小包拿起来,扯住三个角儿,一个角露出条缝儿,把那缝儿对到铜壶的口沿上去,脸却移到一边,她很害怕她的花容月貌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
但那终究是想象,什么都没有发生,四周仍然安安静静。她想好了,如果有人路过,问她在做什么,她就说在祭奠祖先。
她折下一根树枝,把树枝的一头伸进壶里去,想了想,又抽出来,找了三块石头把小壶卡住,这才把树枝伸进去,在里面慢慢地搅动起来。搅一下,没动静,再搅一下,还没动静,她渐渐地就胆大了。看来,这点热量还不足以让它爆炸。
她之所以没在家里搅拌,就是怕在家里引爆,当然她都想好了说辞,就说是在试验新的釉料。
现在,什么都没发生,她对它的稳定性有了一点把握。书到用时方恨少,就是她此刻的感想。黑火药,对一个二十一世纪穿越过去的人,居然成了难题!
压实了,盖好盖儿,在盖儿的四周粘了一些饭粒,把它固定得更好,在壶嘴上插上油浸过纸捻子,再用布包起来,她的心就定了。对纸捻子,她是有信心的,已经做过燃烧试验了。
骑上马,继续往前走。她的目的地,是和扶苏一起看过的那块神奇的痒痒石。在众人心中的那块神石身上,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可能的。就让人们猜测去吧!
那块石头临着小道,左边是小树林子,右边是个缓坡。它神奇了一阵子,现在已经没有那么多朝圣的人了。如果有祈求什么的,一般会天不亮时来,等天亮时他们就会回去,而不是现在。
和她想的一样,果然没有人。
为稳妥起见,她下了马,把老陈拴在树底下,扯了点草给他吃。一边梳理着老陈的鬃毛,一边观察小道上的动静,一刻钟左右,都没人出现,她不能再等了,再等就真的把人等来了。
那块神奇的石头有个底座,它是两块天然花岗岩摞起来的,所以上边不稳定的情况下它才会“颤抖”。这就是人们眼中有灵性的“痒痒石”。找好角度,小寒把小铜壶放置在底座上,让它倚靠着上面的大石。又找了几块脚下的碎石,把它放稳定了。
这时,汗已经淌下来了,紧张的。
她想好了说辞,若有人问,还说祭祖。
再次往四周看了看,没有人,有声音,却不是脚步声或马蹄声,而是鸟儿的叫声。把纸捻子架在石头缝儿里,差不多一米五的纸捻子,应该能给她撤离的时间。
打着了火,点上绒绒草,再用这点小火点燃刚才折的那根树枝,树枝的一头沾了刚才的药粉,顿时爆出噼啪的火光,这动静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捂着心口,四下里看了看,心想,我刚才叫了吗?
颤抖着手,把燃着的树枝伸向纸捻子,看着纸捻子着了,她赶紧撤离,但腿好像不是自己的,忽然变得很沉。
慌乱中,却生自己的气,为什么把马拴住,怎么解不开呢?
好容易解开了,却觉得走的时间不够了,她拉着老陈就往树林深处跑,潜意识中觉得即便爆炸发生了,也有树林挡着。
忙乱中都顾不得上马,这时候觉得老陈也不给力了,她干脆扔下老陈,一个人撒腿就跑,能跑多快跑多快,后来,干脆抱住头,躲在一棵大树后边。站不住了,咕咚一下瘫倒。这点时间,在她心里,好像一个世纪。
四周静悄悄的,只有心跳的声音。她强迫自己数数儿,一、二、三、四……、十四、十五,“彭”地一声,紧接着是“轰隆隆”……噼里啪啦,一阵响动。
天哪,是巨响,躺在地上都能觉出振动。耳朵都要聋了。
小寒身子一软,躺倒。天空中的鸟惊得到处乱飞,他们飞到空中互相询问,这是怎么了?树叶也在飘,好似受了一场疾风,却都是嫩绿的残屑。
它炸了,它真的炸了!
而我还活着!
四周仍然寂静,没有人来。小寒惊魂初定,想起老陈,爬起身,却不见它的踪影。
它,它会不会炸死了?是炸飞了吗?
恐惧袭上心头。小寒挣扎着爬起来,这会儿无论腿是不是软的,都要离开现场,一会儿,人就会赶过来。她强自镇定,扶着树干起来,却发现,刚才那燃了半截的树枝还在手上。她是多么慌乱啊!
扔了树枝,想去看看现场,一咬牙,不看了,响动都听到了,事后肯定会有人说起。她敞开领口,让风吹进来,衣服全被汗水打湿了。迈开步,沿着小道的方向,在树林子里穿行。越走越无力,但她必须尽快回去。
小道上,人开始变多,听到动静的人渐渐赶过来。小寒干脆不走了,靠着树干坐下来,她被那动静吓得全身使不上一点力气。
想一想,她居然会干这种事,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好像昨日老陈还嘲笑她就会看着电视剧哭,今日到这里就充当科学家了。
老陈,胡家送的那匹马……,那可是陪伴她最久一个伴儿了。她做的好事坏事它全知道,就这样没了?
我敢不敢回去看看?
我敢不敢回去看看?
问了自己好几声,她还是不敢回去看看。她很怕看到老陈血肉模糊的样子。
人们还是不断赶过来。
不过,他们的脚步并不急,越到近前步伐放得越慢。人总是无法克服自己心中的好奇,同时也无法克服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到这时,小寒已经不那么无力了。她现在不害怕,人们不会怀疑到她。她这样的女子,怎么看都不是神通广大的。她只是为老陈伤心,由于计划不周,让它送了命了。
站起来,逆着人来的方向,她往回走。这会儿,她已经走上小道儿了。
“姑娘,前边怎么了?”有个驼背的老头子问。
小寒摇摇头,说:“听声音很害怕,不敢去看,只好回去了。”
那老头子也停了下来,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还要去看稀奇。
“走吧,老爷子您岁数也不小了,若看见了什么……,唉,还不如不看呢!”说完,她继续往前走,他们不怕做恶梦就去看吧。听那动静,那块神奇的石头再也神奇不起来了。
回到家,天已经很黑了,这会儿,小寒饿得只剩下一口气了。骑马不觉得,走回来,我的娘啊,这是要命的啊!
秋婶开的门,有财管鸽子,常年在外头。
“呀,这是怎么了?让人等得好心焦呢?”秋婶一把扶住她。
“秋婶,别怕,是饿的。”她勉强笑笑,借着秋婶搀扶的力,向厨房走去。
何大厨还等着,已经睏得睁不开眼了。
秋婶儿没惊动他,从火上把饭端起来,回到屋里,又把小寒安顿在炕上,等取了净手的盆子和面巾,小寒已经吃上了。
静静地看着小寒吃完,看着她的手不再颤抖,脸色一点点恢复正常,秋婶这才踏下心来。
“姑娘,怎么走回来的,不是骑了马出去的吗?”
小寒摇头,勉强笑笑,说:“不知道,下马在树林子里解了个手,再起身就找不到它了。”
“找不到了?也怪了,到底是畜生。从哪儿走回来的?好远吧?”秋婶关切地问。
小寒笑笑,不想说话了,说得越多,漏洞越大,她干脆不说了。她要躺下来想想今天的事情。
……
今天是三八妇女节,发了这么一章,小寒这个女人胆大心细,绿萝想说,姐妹们,胆子大,心要细,但一定要有文化。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这是真理。
第二百一十九章 术士的夏天来临了
大清早儿,小寒还睡着,就听着院子里秋婶的大呼小叫。
“呀,姑娘啊,马回来了,马回来了!”
小寒一下坐起身,也顾不得头发什么的,披了衣服就跑出门去。
秋婶正在给老陈饮水。老陈安祥地喝着水,似乎没有一丝异样。
“早上一打开院门,它就在门口呆着,肯定半夜就回来了。”秋婶还是惊喜非常。
小寒过去,摸摸他的鬃毛,老阵抬头看她一眼,又低下头喝水。那一眼看得小寒心里湿湿的,多么单纯而温柔的眼神!
“呀,这里见血了!”秋婶的声音把她的情绪打断,她向秋婶指的方向看过去。
果然,在马尾巴附近,有凝结的血痂。再仔细检查,破口不止一处,腿上也有,总共有四处,都结了痂。
闭住眼回想了一下,她不记得有马嘶叫的声音,她当时已经慌得六神无主,老陈发生什么她都顾不得了,只记得赶紧跑。老陈肯定是被崩溅的碎石弄伤的。它受了惊吓,自己跑了。
还好,它回来了。她的伴儿回来了!
她伸手轻轻扶摸了下马尾附近的伤口,老陈躲了一下,又站定了看她一眼,还是眼神温柔。她拍拍老陈的头,安慰它,她不想弄疼它,只是想确定伤口里面有没有碎石。这么大一匹马,这点小伤不用治疗,但要是包了石头,就可能化脓发炎,严重的,那就要命了。
果然,小心还是有好处的。她在伤口里发现了一块硬物,狠心抠了一下,没抠出来,老陈疼得一哆嗦,它不喝水了,围着桩子踏踏地转圈儿。
小寒奔到厨房,拿了一块饼,又找出剔骨的刀,不顾何大厨异样的眼神,再次奔向马厩。明晃晃的刀当然不能让老陈看到,她把饼放在老陈眼前的草堆上,老陈欢喜地看她一眼,低下头去,乖乖吃饼。
其实,马儿是很喜欢吃苹果的,可惜这里没有苹果。
再次安抚完老陈,她用手按了一下那伤口,老陈动了一下,却又站定了。它知道主人不会害它。这次很顺利地取出块东西,却不是石子,而是铜片。
是一块崩碎的铜片!
黑火药这么大威力吗?小寒拿着这铜片不敢想像当时的情景。当时她不敢看,只感觉到背后的巨响,和天空中飘飞的碎叶。
幸好,只有这一处是这样的,其它都是很浅的皮外伤。老陈幸运,它跑得快。
用温水给老陈清洗完伤口,算是把犯罪痕迹抹掉了。
闻到自己一身臭味,才觉出,这也是需要清理的犯罪痕迹。昨晚太累,没洗就睡了。
草草吃了早饭,回到屋里,让秋婶帮忙,连头发带身子好好洗了一澡。洗完了,接茬儿睡觉,睡不着也躺着,外面发生什么她也不管了,对她来说,吓唬人的手段已经掌握了。下一步的事下一步再说吧!
外面肯定是无法安宁了。咸阳人又有了新的谈资。
咸阳县令戚禁亲自带队,去调查上林苑发生的事。他们听了很多人的说法,心里对那巨响也有很多猜测。有人说是打雷,晴天霹雳也是有的,但又有人说,那响声和雷声不同,不是从天上下来的,而是从地上起来的。到过现场的说法就更多了。
且不去管他,自己去看看,什么都有了!戚禁要求手下认真仔细,不放过一点细节。
到了地方,那地方还是囤积着一些没事儿干的人。有特别老的,也有女的,穿戴光鲜的不少,这些人是有闲的。
看到衙门来人,人们让了让。一边让还一边汇报情况:“官爷,这里本来有一块痒痒石的,现在它滚到坡下边去了。”
另一个补充说:“不但滚了,它还碎了,以前好大一块呢!下边的这块也崩碎了。”
戚禁威严地看了一圈围观者,大手一挥,说:“往后退,退十步,问话的时候再说!”
人群听话地后退。
他们退后了,也就看清了。地上的碎石有着新的茬口,是从中心区向四周散射的。他们说的那块巨大的痒痒石,派人下去丈量了一下,现在已经成了普通的大石,见过的差役直摇头,说如果不是上面人们手指摸出来的油光,他都很难相信那原本是一块石头上的。
又有一个差役在林子里有了新的发现。靠近石头的一侧,不少树都受了伤,石子崩进去很深,有的树皮都烂了一块。并且,他们发现了嵌进去的铜片。
好几棵树伤痕累累,惨不忍睹。戚禁想,这种伤,就像是箭簇密集发射留下的痕迹。
不是雷!不是睛天霹雳!
一会儿,有个差役又有了发现,林子里有个布包袱。包袱不算旧,也还干净,但里面一个钱都没有,可能是让围观的人拿走了吧,或者本来就没有钱。包袱附近滚了个小罐子,有点糖,也被人踩碎了,和泥土、树叶混在一起。
除此以外,就再没有其他发现了。
这崩溅的场景让调查的差役有些胆寒,这要是肉身在侧,那不就瞬间没命了吗?还好,没有死伤。
小寒发现她的包袱不在了,是扶苏听木木汇报的时候。她听得特别仔细,一边听一边回想当时的情景,才想起老陈回来的时候,她的包袱没有了。肯定老陈受了惊,甩脱了。
丢了就丢了,里面没什么可以指认她身份的线索,除了那个糖罐子,其它都不足为虑。而她离不开糖的事,也只有几个关系近的人知道。昨天她给秋婶的说辞可以拿来再说一遍,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
扶苏问:“有这么多种说法吗?”
木木“嗯”了一下,说:“好像天罚的说法更多一些,说那块石头受不了人间的苦楚,它自己崩溃了。也有的说,是上天给人间的一个示警,人间肯定有让上天特别不满意的事情,所以才来了这么一下子。”
扶苏看向小寒,那块神奇的石头于他们两人是个有故事的地方,想去纪念也找不到了。
“你看呢?”
小寒张大嘴,一付茫然的样子。愣了几秒,却说了这么一句:“石头也会受不了人间苦楚吗?”
扶苏摇摇头,连她都这么说,可见这事儿太奇怪,不能以常识常理来论了。
小寒转移话题,问:“修心还好吗?”
扶苏微微一笑,说:“就知道惦记丫头,小伙子们都有意见了!他们想让你陪他们做冰。”
“是陪他们玩吧?他们自己都会了。好吧,你有空我们就回去一趟。。”小寒爽快地答应。
对于普通人是谈资,对于术士们来说,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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