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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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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变得安静异常,屋外的雨声变得更大了。

    皇上仿佛忘记了赵高的存在,他走到画面下面仔细端详,倒像是第一次看见,怎么看也看不够似的。

    时间变得粘稠而迟滞,赵高“扑通”一声跪倒,一头磕在地上,“皇上,赵高来世都会变牛做马,尽心伺候皇上,您可不能……”

    “嗯?”皇上扭转过身子,恍然惊醒似地,“怎么,赵爱卿你还在啊,联都把这事忘记了。好吧,天气不好,你早点回去吧!”

    赵高呼地出了一口长气,一下软瘫在地上,皇上发话了,他终于可以囫囵个地出宫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章 赵高出事了

    外面的雨还在下,献玉和已缺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从步云住的巷子里出来。咸阳除了几个主道做了硬化,像这种小巷子还是非常难走的。

    已缺用力扶了一把,把献玉搀扶到车上去。

    坐好以后,献玉让已缺也上来,已缺摇摇头,说雨不大,他骑着马,一会儿也就到了。献玉坚持让已缺上来,已缺只好从命,把马拴在车子后面。

    马车起动了,下雨天,路面湿滑,没有平时轻快的的马蹄响,只有车轮和地面艰难摩擦的声音。两个人虽然坐在一起,却都不想说话,已缺想,怕是献玉先生也觉得心里寒冷吧。

    步云病了,病得很厉害,他家的婆娘六神无主,见了人就想哭。

    步云这一病,是吓的,七魂怕是已经走了六魄了。

    献玉先生为他请了大夫,又留了钱,但愿他能好起来吧。

    但最关键的好像还不是医药,当献玉先生说到中丞衙门把双羊山一段堪舆的事交给他做的时候,他眼睛一亮,整个人才隐隐有了活气儿。

    已缺为他庆幸,他能活下来,全仗着直道堪舆的资历,再加之平时为人谨慎,人际关系也比较周全。要知道,候生门下的第子,他算是名声比较响的呢。而其他的弟子,只能用七零八落来形容了。

    而他,这个挂名儿的卢生弟子,能保住一条命,来探望另一条还在鬼门关上挣扎的命,也算幸运了。

    “先生。这种天也要出发吗?”

    献玉点点头,没说话,却把手放在已缺的手上握了握。这种天也得动身啊,哪怕是去了工地什么也不做,也得赶着去,他得让上面看到他的态度,能活下来,其他的还讲究什么呢?

    已缺就任由他握着,好像两个男人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说是混在术士堆儿里,已缺觉得自己其实是他们当中的边缘人。他也就和几个人有点来往。

    过了一会儿。已缺说:“过桑树园了。”

    献玉还是没有吱声。两个人都想起了桑树园的胜景,繁盛的花木,幽深的小径,来往谈笑的高士……

    当然。还有影响了他们二人命运的小寒姑娘。

    “有她的消息吗?”献玉终于开口问了一句。

    已缺摇摇头。进宫后。她就像一只燕子,消失在他的视野之外了。

    “她是个了不起的人。备不住……”

    献玉没有往下说,但已缺知道他想说什么。备不住她是神呢!

    他现在明白了小寒当初为什么那么抗拒把铜矿的事情说明白,利益这东西,带不来好处就会带来灾祸,恕己是,怨人是,恐怕皇上也是。

    小寒,她还是喜欢做凡人吧,想起她蹲在地上烧草木灰的样子,好像就是昨天的事情。

    “先生,她是好人。”这一点,已缺无比坚信。

    献玉又把他的手紧握了一下,他也有些伤感呢。这样的雨天,咸阳有多少术士的家人难以入眠啊!

    “呀,那匹马惊了!”赶车的小杨子叫了一声,连忙把他们的马拉住。车子停得急,献玉在车上歪了歪,终于稳住了。

    “怎么回事?”他一边问,一边把帘子打得大一点,好看看清楚。

    小杨子说:“不知道,看来是马惊了,骑马的人一直叫呢!路边有人喊了一嗓子。”

    献玉长出了一口气,这样的雨天,马惊了,还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呢。

    但是,他的心很疲累,已经没有力气给别人操心了。

    “走吧,先把已缺少东送回去,然后,咱们再回家。”

    马车又开始吱吱扭扭地动了。

    雨越下越大。

    ……

    等把已缺送回家,献玉回到家的时候,他就知道街上出什么事了。仆人说,他买豆腐回来,看到一匹惊马把一个人从马上甩下来,甩得老远,那人好不容易才从泥地里爬起来。他大概是受伤了,大叫着谁给他送个信儿,赵高赵大人就会给谁赏赐。

    “老爷,那人真不会说话儿,都这般时候了,人家要是肯帮他忙,他应该说多给人家谢仪,哪能说赏赐呢!”仆人嘟哝了一句。

    献玉扯了下嘴角,说:“别替别人操心了,去烧热水,这种天,恐怕要生病了。”

    仆人答应了一声就下去了。

    ……

    可能是赵高摔下来了。献玉想,他多么威风啊,桑树园聚会的时候,大家多捧他啊,他挎着刀剑,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就连卢生跟他说话都得看着他的脸色。

    如今,术士们所剩无几,而他,也从马上摔下来了。

    一身烂泥!

    活着的过程就像在雨天行路,走不好,就一身烂泥,这得多么小心才行啊!

    ……

    赵高出事的消息第二天传进了宫。

    梁辰说:“皇上,赵大人昨日从宫里出去,出事了!”

    皇上一蹙眉,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皇上,赵大人从马上摔下来了。报上来的人说,他的右腿断了,右肩膀也错了位,可能要将养一段。”

    皇上“哦”了一声,赵高一个管车马的好手从马上掉了下来,这倒是奇闻了。不过,那样的天气,也难说。

    “是马出了问题吗?”他问了一句。

    梁辰点点头,说:“报上来的人说,是马受了惊。”

    “哦,畜生总是不好管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尥蹶子。”下次出巡,他也得小心了。

    “皇上,需要梁辰去看看赵大人吗?”梁辰问了一句。

    皇上想了一下,摇摇头。梁辰也就悄悄退后了。他这时候有点后悔刚才问的话,以后,皇上不说,他就不问了。他只是个听吩咐的。

    皇上看梁辰的神情,就知道他怎么想,但他确实不打算派人去慰问。赵高把小寒献进来,怎么说也是有他自己的私心的,这让他的忠心打了折扣,在昨天刚刚耍弄他之后,又去探望他。那皇上在他心中。还有分量吗?

    这种事,为上者,绝不能做!

    ……

    赵玉婷守在父亲的旁边,一点点地给父亲擦干净身子。这次父亲的样子太惨了。除了骨折的地方。还有不少擦伤。大夫已经给处理了伤口。玉婷想,也就是父亲这样的硬汉子,换个人。肯定得鬼哭狼嚎,叫得四邻不得安宁。

    继业乖乖地端了一杯水过来,拿给姥爷。姥爷笑着摇摇头,说:“继业,都第三杯了,姥爷已经喝不下了。”

    继业只好放下杯子,乖乖地趴在旁边。

    “姥爷,那匹马,让继业杀了它。”嫩嫩的声音把一句话说得杀气腾腾。

    赵高没搭茬,只是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摸了摸继业的头。

    事情的过程,他清楚,只是不知道那么听话的马怎么忽然就惊了。过桑树园的时候,它突然就发了狂,怎么拉都拉不住,马背上又滑,就那样一甩,他就栽下来了。路边情况不太好,正好是一块大石头。当时他以为没命了,没想到还好,头好好的,脸好好的,只是身上伤了几处。

    他想想,出事肯定跟皇上说的那件事有关,如果不是心神不宁,不在状态,以他的本事,万万不会摔得这么惨。

    管家在外面咳嗽了一声,玉婷看了眼父亲,喊了声“进来。”说完,给父亲的伤处苫了块单子。父亲一生爱体面,如今伤成这样,怕他受不了呢。

    父亲用左手拍拍她,示意她出去。

    玉婷犹豫了一下,站了起来,这时管家也进来了。

    “老爷,咸阳令戚禁戚大人和蔷夫杜新意来看您了。”

    赵高“哦”了一下,淡淡地说了声:“把他们请进来。”

    玉婷不放心地看了父亲一眼,就带着孩子出去了。

    戚禁和杜新意进来,先行了礼,接着就是问候。

    赵高躺在炕上眯眯笑,这两个人还算懂得礼数。

    “新意啊,有件事,你得帮帮忙,你是管马的行家,你给看看赵某那匹马究竟是怎么了,上马时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惊了呢?”

    杜新意惴惴地,赶忙应了一声,说:“新意这就去看,这就去看。”说完就到院子里去了。

    杜新意走了,戚禁就没什么说的了,只说今天天气好起来了,咸阳人总算盼来了太阳。

    两人不咸不淡地谈着天气,谈完天气就谈收成,谈完收成就谈农闲时节农人得做点啥。

    说得戚禁连话都没有的时候,杜新意进来了。

    赵高问:“怎么回事?”

    杜新意犹豫了一下,看看戚禁,说:“那马的屁股上嵌进去两粒铁砂,嵌得很深,新意好不容易才取出来。看来得给它上点药。”

    说完,摊开手,把那两粒带着血的铁砂拿给赵高和戚禁看。

    戚禁倒吸口凉气,想伸手摸摸,又缩了回去。

    那铁砂有小指头肚那么大,带着血,杜新意说嵌进去很深,这是怎么弄进去的呢?

    赵高看着那两粒铁砂久久不语。过了会儿,才问:“新意,你说是在马的屁股上取出来的?”

    “是,是在接近马尾巴的地方,那块的肉最嫩,也最敏感。”

    “哦,知道了。”说完,他又不说话了,只是盯着屋顶出神。

    作为主人的赵高不说话了,作为客人的戚禁和杜新意就更法出声儿。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也该主动告辞了。

    戚禁说:“赵大人您好好养伤吧,戚禁和新意改天再来看您,不能呆在这里耽误您休息。”

    赵高仿佛被唤醒,“嗯?”了一声,才淡淡地“哦”了一下,喊了句:“赵愚,送客。”

    管家进来客气地领着两人出去。

    出了赵府,杜新意呼了口气,回头看看赵家的大门,心里非常不舒服。

    戚禁笑笑,摇摇头,他赵家门第高,这样的场面,来之前,他就想到的。但是在咸阳地面上发生的事情,他做地方官的,来看看,也是必须的。

    “新意,走吧。下次要来,叫上戚某,一个人来,还真不知道说什么,呵呵。”

    杜新意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新意,那马的伤你看仔细了?”戚禁问。

    杜新意点点头,他做这行这么多年,怎么可能马虎呢?再说了,摔的是赵大人,他哪敢不仔细。那匹马是赵高上他管的马厩里亲自挑的,虽说没有他什么责任,但他还是不想有一点牵连。赵高这个人,是不能得罪的。

    戚禁蹙着眉头,问:“那你看……?”

    杜新意看了一眼戚禁,垂下眼帘说:“戚大人,这事儿不是意外,咱们知道了,就知道了。您看,赵大人他听说了以后,也没有报官法办的意思,咱们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

    戚禁点点头,心里也凉刷刷的。这咸阳,看着井然有序,繁荣富足,内里,也是暗流涌动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五十一章 祸不单行

    赵高从马上摔下来,摔折大腿的消息不几天就传遍了咸阳的上层圈子。

    人们说起这事儿的时候,觉得有点滑稽,他那么一个赶马驾车的好手,怎么就从马上摔下来了,这业务水平有点经不住老天的考验吧?

    而跟他有些来往的商家,比如经常给他打造刀剑的铺子,则觉得这事儿来得蹊跷,他那么一个能人,会从马上摔下来?这都是瞎说呢吧?指不定是什么人把他收拾了,他怕说出来不好听,才编了这么个理由!

    但,传归传,热闹归热闹,这些不好听的统统都到不了赵高的耳朵里。即便赵高听说了,以他现在的情况,他也不会太关心。他躺在炕上整天就琢磨一件事儿,是什么人对他下的手。

    下大雨的天气,路上行人不多,但骑马的、步行的也还是有几个的。那天,他没有用车,因为皇上让人召唤,不好太慢了,在雨天里骑马比坐车要快捷一些。可是,那样的天气大家都戴着斗笠,披着蓑衣,即便他留意,也看不出多少差别。

    何况,当时他的心思全在皇上讲的那个故事上,直到马忽然不听使唤,他才从那故事中惊醒。

    到底是什么人算计他呢?

    看那后果,能把铁砂弹射进马的屁股沟里,这一定是非常好的功夫。可是满咸阳多的是高手,不说各个大员的家臣护院,就是从各地迁过来的富户,哪家没有一两个身手了得的?这让他到哪儿查呢?

    他倒是想到了几个怀疑对象。比如蒙毅。

    两人的摩擦一直是有的,上次还让皇上挤兑得够呛,备不住要把火发在他的身上。可是,这手段未免太低格。蒙毅那种人,做坏事都要摆姿势,这手段他应该看不上吧?

    那么大公子扶苏呢?他把小寒给弄到宫里去了,这对大公子是多大的刺激啊!可是,大公子那人,清高惯了,让人捧得不知道自己的分量了。你让他放低身段来个下作的。他会吗?

    李斯呢?他们没有什么大仇吧?就是竞争关系,偶尔不服气,要争个你高我低。可是,老也老了。他至于用这种手段害人伤己吗?

    想来想去。赵高惊愕地发现。满朝文武里边,他的朋友特别少,而最亲近的人。好像就是皇上,可是,皇上那天把眼神集中在他的裤裆好一会儿,到现在想起来,还让人胆寒呢。

    并且,他都摔成这样了,皇上都没有派人来看一眼,这君臣关系,咳,让人心寒啊!

    ……

    嗯?胡亥那小兔崽子怎么也没来看看,是真不知道他受伤呢,还是白眼儿狼天生的?

    赵高越想越觉得人世间的寒凉,越来越觉出这些年来的不易。皇上说他生育能力不强,想想也是的,要是他也有好大一帮儿女,怎么也好过玉婷一个人出出进进地忙乎,怎么也得在身边站一个粗声大气要帮他讨回公道的。

    不行,等他好了以后,他得找女人去,广种薄收也好过没有。

    ……

    睡是没法睡了。受了气,还无处还手,想想就让人憋气。而且,这事儿还不能宣扬。以他的身份,宣扬出来又查不出所以然来,反倒让人看了笑话。

    腿上有伤,想翻身也不能翻,只好直挺挺地躺着。黑夜变得尤为漫长。

    怎么?屋外突然有火光,是从门缝里漏进来的火光,并且有烟味儿,挺大的烟味儿。

    不好,着火了!

    “玉婷,春哥儿,赵愚,继业……”

    一路喊下去的同时,院子里已经动作开了。大人孩子呜哇乱叫。

    继业“咚”地一声撞开门,哧溜一下爬到炕上,“姥爷,姥爷,起火了,你快起来吧!”

    “别慌,别慌。”他一把把小外孙拉到怀里。他是真的不慌。看那火光,离他这屋子还远呢,一院子的人还救不了那点火吗?

    叮铃咣啷,人喊马叫,大约半个时辰,动静渐渐小了,外边的人喊:“好了,好了。明天早上再收拾吧。”是赵愚的声音。

    “冬哥儿,你和你爹俩人一起值夜吧!”是玉婷的声音。

    冬哥儿应了一声,说:“小姐,冬哥儿这就去把马车收拾一下。”

    过了会儿,赵愚和玉婷都进来了。两人带进一屋子的烟火味儿。

    “娘,好了吗?”继业爬起来,担心地问。

    玉婷走过去,摸摸他的头,说:“好了。没事了。”

    赵愚过去,把灯挑得亮了些。

    “老爷,叫春哥儿晚上陪着您吧,端口水什么的。”

    玉婷说:“不用,晚上我就睡这儿吧。继业也过来。”

    赵高摇摇头,他看了看女儿的一头乱发,呵呵一笑,说:“谁都不用,我赵高就是断了一条腿,等两条腿都断了,你们再陪着我吧。”

    玉婷摇摇头,抱怨了一句,“爹爹这是逞什么能呢,要是火烧大了,我看您怎么逃?”

    赵高又是一笑,他说:“那我就不逃,我相信我的玉婷不会丢下她老子不管。要死,我们也是一家子死在一起。”

    玉婷摇摇头,心里叹息一声,倒了杯水,放在父亲的手边。

    “赵愚,到底是哪儿着了?”欠身喝了口水,赵高问。

    “老爷,是牲口棚和草料棚着了。幸亏前几日一直下雨,木头都是潮的,也幸亏今晚没有风,要不,唉,后果不敢想象呀!”

    赵高嘴角一扯,他有点想明白了,这对付他的人不是要杀他,而是故意来恶心他、折腾他。这是要泄愤呢!

    “老爷,明天咱让咸阳县来人查查吧?”

    赵高摇摇头。说:“不用了,查也查不出结果,你们都回去睡吧。”

    赵愚和玉婷互相看了一眼,稍微犹豫一下,就带着继业出去了。

    屋子静了,赵高的心更明亮了。

    他琢磨这事儿八成是大公子扶苏让人干的。这些年来,他狠事儿没少干,但能有这么大胆子一而再地对他出手的,也没几个。他这是把大公子得罪惨了。

    但是,做就做了。他并不后悔。

    人总要给自己找条前路。

    这些年他能成为天子近臣。主要不是因为他技术好,才能出众,而是因为他能揣摩到皇上的心思。如果错过了那次机会,恐怕要错过好多呢。

    胡亥半死不活的。原先还得宠。自从一波一波的舆论攻击。皇上对他护着还是护着。但毕竟不似从前了。这样一个让人头疼的儿子,把他老子那点疼爱和忍耐都耗尽了。所以,赵高对他也不敢指望了。

    赵高只有靠自己。

    只能不断寻找皇上的兴奋点。然后,满足他!

    只要皇上满足了,赵高就是富贵的,就是安泰的。

    但是,胡亥那边还不能丢,毕竟那是他和皇家的一条联系呢。他成不成,且不论吧,让皇上看到他对胡亥的尽心尽力也是非常必要的。

    ……

    一想事儿,便通宵无眠。

    “老爷,老爷,”赵愚匆匆地推门进来。

    赵高睁开疲惫的眼睛看了一下,刚有点睡意,这家伙就进来了,这是想找打呢吧?

    赵愚一看那眼神,吓得往后一缩,倒不知说啥了。他只想着办事儿,倒忘了老爷是个病人。

    “说!”

    “哦,”赵愚连忙弓下腰,屈膝走了两步,双手呈上一个东西。

    “老爷,这是在牲口棚的柱子上发现的。可能就是这东西把火点着的。”

    赵高瞄了一眼,伸手接过来看了看。这是弩的头部,比一般的弩要小,但它做得很好。可能尾部烧没了,只剩下这不能烧的部分。

    “依你看,这东西是怎么进来的?”

    赵愚说:“依赵愚看,他是从树上进来的,咱家院墙挺高的呢!”

    “嗯。”赵高闭上眼睛。

    “那么,老爷,咱把这东西交到咸阳县衙去吧?”

    赵高摇摇头,打了个哈欠,说:“你出去吧,不要让人乱说。这事儿就这样吧,以后夜里多留个人手。”

    他知道,查也查不出来什么的。人家既然是算计,就肯定算计到了,就凭咸阳县那些公差,他们能做什么,只能嚷嚷得满城风雨、尽人皆知罢了。

    大公子,你泄愤也有个完的时候吧?若是没完没了,可不是赵某要跟你过不去了!

    可是,事情并不像赵高想的那样。

    第二天夜里,火又起来了。

    一家子又是忙忙乎乎地起来救火,牲口棚里的牲口惊慌一片,连院门外的人都跟着叫起来了。

    继业跑进来的时候,赵高确实有点慌了。这次火势比昨夜要大,好像人的脚步乱乱的,似乎不是一处起火,是多处起火。

    玉婷带着哭腔在指挥救火。这急切恐惧的声音直让赵高心疼,长这么大,这孩子从来没这么怕过。

    赵愚喊:“开院门,开院门,让邻居进来帮忙救火!”

    玉婷喊:“你们救火,春哥儿、冬哥儿,进去把老爷架出来!”

    门打开了,春哥儿和冬哥儿两个冲了进来,后面跟着玉婷。

    “爹,咱快走!继业,来,让娘背着!”

    赵高这次没有犹豫,直起上身让人把他架了出去。

    院子里到处是人、到处是火。邻居也急的不行,这火势要是蔓延开来,谁都得跟着遭殃啊。

    赵高被架到了院外,冬哥儿把他缓缓地放下,让他靠坐在树底下。继业害怕地抓住他的一只胳膊,身子有些发抖。

    他摸摸孩子的头,把孩子搂在怀里,咬着牙说:“没事的,只要姥爷在,一切都会过去的!”

    ……

    火,还是被扑灭了。除了两间上房,其他都没法看了。路来路过的人,一见到这副惨状,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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