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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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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哙还真让他这句话说得有点感动。虽说是连襟,但兄弟也没放开了说这些的呀?

    “那个——,姐夫,你还是过好眼前的日子吧,想着家里那几口人的光景,别光图着自己嘴上自在,整天吃吃喝喝的!”

    刘邦还是不以为然地笑笑,说:“兄弟,你还是看得浅了,你看我整天吃吃喝喝的,以为我不顾家,其实我是为了他们以后过上人上人的好日子。单凭我一个刘三能做得了什么事呢?人单力薄!所以,我就得交朋友。你看我也不随便交朋友,他们如果比我还窝囊废,那我绝不跟他坐在一起称兄道弟,最多需要的时候,让他帮着牵牵马、跑跑腿。”

    “你是说,萧何和曹参是了不起的人吗?还有那个管车马的啥啥啥?”

    刘邦想了一下,说:“目前看来是有用的,他们的眼界和能力还是比一般人强,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也只能够得着他们,若是将来走出这沛县,那也说不定会遇上更厉害的人物,呵呵,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现在也说不好!”

    樊哙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踌躇满腹的姐夫,有些头疼,也有些叹服,他实在不明白,这位四十多岁还赊狗肉的男人,有多少自信,又有多少将来?

    “好吧,别费话,切一块上好的狗肉,我要找他们喝酒,你也过来!”

    樊哙不再吱声儿,闷闷不乐地揭开扣着的瓦盆,比了比,切了好大一块下来。

    “给!不称了!”说完,他就递给他。

    “好兄弟,哥记着你的情谊了。记着过来啊!中午上萧何家!”

    樊哙摆摆手,没出声,示意他快走。他中午还得做生意,哪能撂下摊子不管,跟他们一起喝酒吹牛呢?

    刘邦也不介意他这连襟的态度,拿着狗肉唱着歌就走了。

    在别人眼里,他可能就是个吹大牛、说大话的人。但他知道自己不是。他只不过在寻找更好的机会,而机会也一直在寻找他,他和机会之间可能交错而过,但他如果不去寻找,那连旁观机会的机会都没有。

    萧何这个人,他是非常重视的。他觉得萧何不简单,能在那么多公差里面单单看上他。他去咸阳服徭役,别人送三百钱了不起了,萧何送五百,凭什么,单单是跟他在一起喝酒吹牛畅快吗?人家还不是看上他的将来?

    他得不负朋友的期望,奔出一个将来给大家看看?

    人这一辈子,不试一下就完了,太可惜!

    ……

    “刘哥,回来了!”一条街上住着的审食其招呼了一声。

    “嗯,回来了。”

    “刘哥,你总也不回来了,嫂子寂寞呢!”

    “去,她寂寞关你什么事!”

    “看哥说的,兄弟是看嫂子一个人照顾家不容易,才跟哥多说了这么一句!”

    “去、去、去!我看你是闲的!”

    “还去去去的,哥,你这是打发狗呢吧!嘻嘻……”审食其也不以为意,玩笑着走了。

    快到家门口了,看看手上拎着的狗肉,刘邦犹豫了,这帮子人都在,那这点东西让他们见了,还拎得出来吗?

    “爹,你回来了!”大儿了刘肥不知怎么从身后转了过来。

    “啊,回来了!”刘邦只好应了一声。

    “我去看爷爷,他不太好呢,他说想吃肉了!”说着,就瞟了眼爹爹手里拎着的荷叶包。

    刘邦瞪了他一眼,谁不想吃肉,还借着爷爷的名号!

    “真的,你回来也不去看一眼,爷爷都想你了,爷爷说,得去别人家门口堵你去。”

    刘邦不耐烦了,说:“这不是回来了吗,堵什么堵?”看来这会儿是没跑了,他只好冲自家院子走去。

    刚打开门,出来个大肚子女人,正是他后娶的女人吕氏。

    “娥姁,我回来了!”他热切地招呼了一声。

    小媳妇得好好哄,她比他小二十来岁呢。

    吕氏翻了翻眼皮,不满地看了眼他手中的荷叶包,冲身后喊了一声:“闺女,儿子,你爹爹给你们买肉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升官的,带走的

    当刘邦甩脱妻儿,从自己家中出来,赶到萧何家的时候,却发现萧家上下忐忑不安之中,又有些隐隐的欣喜。

    “萧兄,这是怎么了,几日不见,好似喜鹊在家里搭了窝一样,闹腾得慌!”

    萧何乐呵呵地看着出出进进收拾东西的妻儿,把刘邦一把拽进来。

    “走,到里边说!”

    “阳光挺好,咱就在这儿说。”说完,刘邦顺手找了个树墩儿,搬给萧何。

    萧何笑笑,也就随了他。

    “本来想,走得急,怕没时间跟你道个别,正好你来了,也就没有这个遗憾了。这是老天在成全我萧某啊!”

    “萧兄,你倒是说清楚啊,怎么回事就要道别,把兄弟我急死了!”

    萧何呵呵一笑,捊了一下胡子说:“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县令、县丞陪着咸阳来的治粟内史衙门里的谷大人来找我,说萧某连年的考评都做得不错,正好治粟内史阶下有个属官出了缺,让萧某临时顶上。呵呵,看那个意思,是要考验萧某一阵子,然后就留在咸阳发展了。”萧何脸上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刘邦一惊,“真的?”这消息太突然了。咸阳好遥远啊!

    “是真的,要不是县令和县丞陪着,萧某都当那谷大人是个骗子。他拿出来上调函件给萧某看,萧某这才相信的。呵呵,直到现在,萧某的头还有些发晕呢!原以为,这辈子就在这沛县呆着了,管管文牍、管管税赋。哪曾想,都四十几奔五十的人了。还有这么好的机会,我看那县丞对这事儿都不解、都……有点眼热呢。呵呵。这也是咱兄弟们私下说的话,你……,你懂的?”

    刘邦忙点点头,说:“懂,懂的!”

    可是,说是这么说,他脸上带着笑,心里却一下子变得空空落落的。

    “萧兄,你走了。刘邦舍不得呢!”这是真话。

    萧何收起脸上的得色,扭过头来看他。片刻后才说:“萧某同样舍不得。但为官当差听调遣,没有自由,这是肯定的,另外大丈夫在世,能做大事便做大事,机会在前,没有推却的道理。”说到这儿,便不再说下去。只是定定地望着刘邦,似乎还在问“你懂得?”

    “兄弟懂得,刘邦为兄长高兴。只是,兄长一走。刘邦觉得前面忽然看不到路似的!”他真的不踏实了。

    萧何伸手拍拍他,说:“兄弟不是平凡人,有胆识。有魄力,萧某走了之后。兄弟要谨慎从事,只怕今后惹了事。萧某想帮你,也鞭长莫及了,毕竟咸阳太远!”

    刘邦低下头来。确实,咸阳太远,今后在沛县,恐怕惹了事都没有人为他说话了!

    ……

    ……

    当刘邦对萧何的离去惆怅不舍的时候,一场猎杀正在吴中悄然发生。

    事情要从一场丧事说起。

    所谓“孝莫重乎丧,送死为之大事”,何况这是大户俞贡先的娘去世。这场丧事从送终展铺开始就请了远近闻名的项梁先生,有他的安排,老人的最后事宜必然会办得妥妥当当,让活人与逝者都能得到安慰。

    棺材是早就备下的,老人是寿终正寝,这在楚人习俗中就要当作老喜丧来办。

    俞贡先已经熬得眼圈发黑,嘴唇暴皮,虽说有项梁盯着,可他还是不放心,毕竟他家的社会关系项梁并不熟悉,总得有人支应着人情往来。

    院子里,项梁正在指派人:“草木灰要多烧些,天热起来了,怕放不了五天呢。”

    有人应着下去了。

    “棺材要再上一遍大漆,你让漆匠快刷,刷完了就放在门道里通风快干。”

    又有人应着下去了。

    “弃儿,把你找的石匠和细木工都带到旁边的院子里去,这院子乱哄哄的没法接待亲朋好友,连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怎么干事儿呢?”

    “哎,好的,师傅。”那叫弃儿的答应了一声。

    “弃儿,你对他们都交待清楚了吧?要不清楚就找主家问问,咱可是没时间返工!”

    “清楚了,弃儿给他们画了个样子,会盯着他们干的。”

    “好,你去吧,看见项羽,就说我找他!”

    “哎,师傅,早上见项羽哥去屠户家里去了,也许快回来了!”

    紧接着,俞贡先又听见院子里响起了熟悉的招呼声:“呀,就说嘛,这大事儿还得是项梁先生来操持,果然是您在啊!”

    “哈,是蔡庄主啊!啊,候庄主也来啦!快请进,快请进。老太太这是老喜丧,大家都来,她老人家也能走得安心啦!”

    “应该的,她老人家德高望重,我们子侄辈的怎么说也该来送上一程,何况,我们还要和俞家几位兄弟长来长往呢!”

    听到这里,俞贡先坐不住了,他从门里走了出来。平日无论有多少龌蹉,这会儿,人家肯上门,也是给他们俞家面子。这个情他得领。

    “来啦,都请进吧,外面乱哄哄的!”

    “哎~,别客气,俞大兄,先带我们去给老太太磕个头,尽到子侄辈的礼数再说!

    “啊,也好,也好!”

    正寒喧着,门外又进来一拨儿,俞贡先只得打起精神招呼人。

    “呀,游徼和里典也来了!看看,我家这事儿把各位惊扰的!二弟,二弟,快来招呼两位贵客!”公差上门,有二弟招呼就够了。他们还不够资格让他作陪。

    俞敬祖放下手里的事情,应了一声:“就来!”然后,转头对旁边帮忙的红婶儿低声吩咐了一句:“把早上的吃食热一下端上来,多弄些,这些人都能吃!”

    嘱咐完。他就堆着笑走过来,给两位公差作揖。

    游徼扫了眼院子里的人。和身后跟着的年青人交接了一下眼神,就对里典点了点头。

    里典一脸为难地应了。对俞氏兄弟说:“嘿嘿,不好意思,今天是老太太的大日子,论理呢,不应该打扰,应该来尽尽孝心再说。可是,公务压身,咱也不能耽搁了不是?所以……”

    俞敬祖一听,脸色就变了。“洪老二,说吧,啥事儿有我们家老太太的事要紧?老太太前日过世也没见你过来送个脚步,是没人上门通知你吗?”

    里典讪笑了一声,知道今天的差事就不好办,但不好办又能怎么办呢?

    俞贡先还沉稳些,故作声势地喝喊了下:“二弟,不得无礼,上门是客。哪能这么办事儿呢?”说完,就又冲着进来的人施了一礼,说:“有什么事尽管说吧,老太太的事是大事。公差的事也是要紧的事,但凡是事,都是要办的。讲究些分寸就好!”

    里典嘿嘿干笑了两声,说:“是这样的。最近在邻近的乡里都有盗贼出没的案子,所以上面让我们严查外来人口。但凡来历不明的都要交待一番,要确保咱这地方的平安呢!”

    “哦,是这样啊!”俞贡先点点头,放下心来。查外来人口,那就没他本地人什么事儿了。要说外来人口,也就是请来帮忙的项梁和他带来的一班子治丧的,其他街坊四邻和亲朋故友都是无关的。

    项梁一看俞贡先把眼光瞅向他,他就不由得慌了。他可是有命案在身的。要不,也不至于从下相隐匿到这吴中来。

    一直在旁边围观的候庄主说话了:“我说几位公差啊,办事儿分时候,你们这明晃晃地一掺和,这是不是影响不太好啊,能不能过几天,等把老太太发送了,你们再来办差?你们看看,这么多大活人,在你们眼皮子底下,他往哪儿跑?”说完,他还卖好儿地看了俞贡先一眼。

    游徼清了下嗓子,朗声说:“各位乡亲放心,不会惊扰了老太太的,就是带人回去问问话,咱清清楚楚地来,安安静静地走,各自尽心,应理应分,如何?”

    俞贡先看了眼弟弟,沉声说道:“请吧,我俞家全力配合!”

    里典感激地点点头,终于觉得头皮一松,担子轻了。

    他说:“那么这个院子里的人,现在就各忙各的,就是请来的治丧班子得跟着我们到县衙门走一趟!请问,您是下相人项梁吗?”

    俞敬祖一听就不干了,治丧的人都带走,那丧事还办个屁呀?

    “我说,洪老二,你们是专门来找事儿的吧,过了这三天,你们想查谁查谁,跟我俞二愣没关系,现在想带人,哼,没门儿!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对,没门儿,今天就是不能从这儿带人,怎么也得给主儿家一个准备的时间,老太太的事儿怎么能说停就停了呢?”刚刚卖过好的候庄主很给力地跟了一句。

    俞贡先也有点沉不住气了,要是把整个治丧班子都带走,他俞家这事儿还真就耽搁了。

    游徼一看,这洪老二办事实在太肉,只好说:“大家别急,事情得一点一点地办,决不会耽搁了老太太的发送。这样,我们只带走下相人项梁,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只是,他们的行动要在县府公差的监视之内,等调查完项梁,再说后续的事宜,说不定,项梁啥事儿都没有,下午就回来了呢?”

    说着就看了看在场的俞家人以及俞家的亲朋。

    跟着候庄主一起进来的蔡庄主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他始终未发一言,是因为他和俞家说不上有多深的交情,龌蹉倒是有点,但也不算过不去的事情。只是从那拨公差进来,他就注意到了那个始终未发一言的年轻人,他的眼睛始终在项梁身上打转,沉稳内敛,却隐藏着高度的控制力,这让他不由得心惊。

    这个项梁不是本地人,大家都知道。他不但不是本地人,还是个影响巨大的人。他的父亲项燕是故楚国大将,当年在与秦国的战争中,兵败自杀,虽然这场战争导致楚国大片领土的丧失,但楚国人仍记得他的英勇和忠义。所以,项梁到哪里流浪,只要在故楚国范围内,管理的官员都睁一眼闭一眼,谁都不想和民意对着干,给自己找不自在。

    可是,他们今天明显就是奔着项梁来了,这事情恐怕就严重了。

    一瞬间的功夫,他按照自己知道的律法给项梁梳理了一下罪名,一梳理吓了一跳,他车裂都够了!

    因为项梁经常聚集一帮人散布违逆言论,至于其他,他就不知道了。当然,违逆的说法,是就大秦律法而言,对这些,他也是不以为然的。

    这时候,项梁背上的汗都出来了,他注意到了门口的安静,好一会儿,都没有俞家的亲朋和仆役进出了,连吵嚷的声音都听不见,这说明什么?

    外面已经被来人控制了?

    难道他们都知道了?要跟他较真儿了?

    侄子项羽怎么还不来呢?项羽要来的话,杀出一条血路也不算问题。他自己的话,顶多放倒几个,最终也难全身而退呀!

    这时候,弃儿进来了,项梁心下一松,弃儿能进来,说明外面没有很多人,管得也不是很严,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师傅,项羽哥说还得一会儿才能把那些肉搬过来,车子出了点毛病。”

    项梁故作镇静地“嗯”了一下,说:“不要一下子都杀了,告诉他看看客人来的情况再杀。要不,这天气恐怕放不住呢!”

    弃儿“嗯”了一下,却没出去,而是懵懂地问:“师傅,这是怎么了?”

    项梁不在乎地说:“官差要查外地人呢,你也是外地人,也得被查呢!”

    游徼这时候有些不耐烦了,他对项梁说:“好了,先生也别让我们当差的为难,咱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各自回家,好不?”

    里典也配合着来了一句:“是这么回事,走吧,咱有话说清楚就行。也不是不让外地人来往,得有个正常手续不是?即便没有,补办一个也是应当,是不?”

    项梁看看俞家兄弟,俞贡先扭头看看二弟,断然说了声:“好吧,先生早去早回,有什么需要指派的事,烦请先生现在就吩咐下去,俞某也好让人去做了。”

    项梁摇摇头,他对这治丧已经没有心思了。原本治丧这事情就是他拉扯起来一帮人,一边谋生,一边谋事的。如果他出了事,还谋个屁呀!

    “既如此,师傅,弃儿陪你去吧!我们都是外地人,说清楚了,咱也好回来办事儿!”弃儿真诚地看着项梁。

    这话说得项梁心里很一阵温暖,没想到十天前收留了个帮忙的,在这时候倒是有情有义有胆识的。

    “好吧,走就走上一趟!让办手续咱就办上个手续,想来,官家也不好让人家的丧事就这么耽搁了!”说完,又看了俞氏兄弟一眼。

    俞贡先点点头,说:“去吧,余下的人,有什么事,俞某先照应着!”

    里典哈着腰,对俞氏兄弟点点头,闪身让开路。后边的几个人也让开,项梁背着手气宇轩昂地从院中走了出去,弃儿紧随其后。

    出了门就是车子,项梁一看就愣了,还得上车吗?县衙门也就二里路不到,一会功夫就到了呀。

    游徼说:“走吧,咱快点。我们骑马,你和你那徒弟上车,咱去去就回。人家主儿家还等着你呢!”

    弃儿先答应了一声,说:“哦,师傅,那咱就上去吧,弃儿还没坐过车呢!”(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章邯任罚

    会稽郡郡治吴县的驿站中,将闾把酒壶拿起来,又放好,开始有点坐立不安了。

    但他不想让郡守殷通看出这分不安,就站起来到门外去,看着外面树上的鸟儿飞起又落下。

    院子里有一条大黄狗,很温驯地卧在大门口,看将闾在看它,就起来摇了摇尾巴。

    将闾把领口稍稍松了一下,他感到有点烦躁。

    这次领命出来,是他第一次到咸阳以外的地方,父皇说,你想带谁同行,便带上谁,只要完成了任务就行。记住,在吴中那个地方,做事不要鲁莽,如果查到项梁的不法举动,要果断地收拾他,但不要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不可收拾。

    他会意了。在故楚国的区域,做事还是要掂量分寸。朝廷的命令能到达会稽郡,但这里的官员不见得会不折不扣地执行。统一时间不长,他们会不会坚定地认同大秦还是个问题!

    今天殷通来,是低调而来,这是他的要求。他给他看了父皇的手谕。父皇让他调查到项梁的不法事实再联系当地的官员,这件事他做到了。

    他和殷通现在就是等结果。

    和他一起来的,是他挑选的几个人。

    王元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会稽郡这个地方是王翦拿下的,要论楚人对秦人的仇恨,首当其冲王翦是第一人。所以。来这个地方处理问题,找老王家的人是正对题目。他估计,临行之前,王翦、甚至王贲对王元都有交待。这既为他省事又为他帮忙。

    王元又推荐了蒙不弃,说他不小了。可以出来历练一下,这也正对他的胃口。蒙不弃在小一辈中,是非常出色的年轻人,能借此向蒙家示好,为什么不呢?要不是带上女人显得不郑重,他都想让蒙不弃把蒙毅那两个女儿也带上。这一窝姓蒙的,男女老少,全是豺狼虎豹!

    另一个章邯,是他选的。在全城都关注冒顿角抵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他了。他那拳脚的功夫。比李由也不差呢。只不过,他不像李由,有个好爹,不能上升得那么快,只是在中尉署做了个二伍百长。角抵之后,他就有意结交他了,私下里喝了几次酒,就成了朋友。

    相比起来,四个人当中。属他本事小,但属他身份高。嘿嘿,他知道,自己也就是有个好爹!

    但他能吃苦。一路上风餐露宿、马不停蹄,他都经历过了。他们有多少耐力,他就拿出多少耐力。如果因为生活小事被这帮人看扁了,那以后说什么都不管用了。更何谈为我所用的问题。为了任务顺利,在蒙不弃面前。他当起了大哥,在王元和章邯面前,他就当兄弟,这一路上,几个人的关系搞得火热。

    调查已经进行了好多天了,项燕是故楚国名人,项梁是名将之后,他们的事情传得到处都是,找他们的材料太容易了。而且,这个项梁甚是嚣张,仗着是在故楚国的地盘上,言行不忌,可能他是想借此引起一些人的关注和追随,图谋将来的大业吧?

    哼哼,此人不除,必有后患!

    郡守殷通派了一队人,今天配合他的行动。在证据确凿的前提下,他捉拿这个谋逆分子,理所应当。可巧的是,这个项梁还有命案在身,处决他的时候,有命案一个案由就够了,其他的,全不必说!这真是老天都在配合!

    只是,时至中午,也不知道今天的抓捕行动顺不顺利,在这吴县,项梁可是占据着地利呢!

    殷通走了过来,微微一笑,说:“公子是在担心他们吗?没事的,派出去的都是得力的人!”

    将闾略微一僵,心想,自己还是太嫩了,这点不安让这个老江湖看出来了。

    殷通又说:“即便他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有证据的前提下,没人敢收留他。”

    将闾点点头。他不怕抓不到,也不怕抓不到活的,他只是不想让声势搞得太大,坏了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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