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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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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征兵的也不多说,立马就把人带走了,说如不这样有的人会躲起来,只好见着了就带走,弄得他冬天的衣服都没来得急多带几件。

    “攻打北胡?”寒洲听了疑惑地看向西施。她们前些日子去桑树园,那桑树园的主人卢生对众人说,他千辛万苦从海上得到一块羊皮,上书“亡秦者胡也”,然后就把这块羊皮献给了皇帝,当时皇帝只说“知道了”。难道今天这攻打北胡一事是那日事情的延续?如若这样,那妖人卢生真是罪该万死,说他祸国殃民绝不为过。

    西施也回看寒洲,只不过她没有那么敏感,想不到桑树园之事。

    胡九老婆哭了一会儿,不哭了,愤愤然地摔门出去,临出门还抱怨一句,“够条件的也不止他一个。”

    胡七的两个老婆一听就火了,想赶出去于其理论,但刚一站起来,老爷子横了她们一眼,也只好不甘地坐下。

    以寒洲这半年多的秦朝经历,知道按征兵条例来说,平民十七岁至六十岁之间都是应该服兵役的,而他们是商人之家,秦朝还实行“嫡戊”制度,即嫡罚商人、贫民、有罪之吏征战或戍边,并在紧急情况下赦刑徒、奴隶为兵。所以对这个家来说,服兵役是怎么也免不了的。平时老七、老九都算是预备役人员,到今天走了一个,另一个的老婆因为心里悲伤便说出了这不理智的话来。如若平时,她应该也不会这样。

    出了这种事,许久未见面的胡七也回来了,大家坐在一起,也只能相互安慰。能做的只是看看能不能托人给老九带些御寒的东西,剩下的就只能看老九有没有保命的本事,还有上天是否关照了。

    望着胡老爷子苍老愁困的容颜,寒洲再一次感觉到小人物的无力与无奈,无论是两千年之前还是之后。

第三十一卷 师父最近比较得意

    胡九走了,日子还得过。

    每一条街巷都有从军远行的人,都有不舍的母亲和妻儿,但是,日子还得过。

    大家所能做的除了保重自己等到亲人回来,再就是拜托上天照顾好亲人,能让他们平安回来。有人也在咒诅北边的胡人,但咒诅不咒诅,人家都在天天吃肉、牧马放歌。

    寒洲渐渐理解了这个时代、这个大秦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信奉鬼神。人们有多无力,鬼神就有多能耐。

    而花枝街这种高级住宅区,是没有那么多愁困的,按征兵条例。贵族子弟、“不更”以上高爵、官吏、“学室”弟子、残疾人等,可免服兵役和徭役。所以,这里的人家仍然儿女齐全,出有车,食有鱼。

    店员告诉寒洲,铺子的生意依然不错,豆腐泡的销售也上来了,新出来的油豆皮供应太少,顾客都有意见了。寒洲就说,涨价吧,是原来的两倍。顾客有说法,就告诉他们,一锅豆腐只能产三张油豆皮,揭得太多了,豆腐就不好吃了。想吃就趁早,晚了就没有了。

    反正这些人也不在乎这一点小钱。

    另外,放在这里赠送的豆腐渣以后不供应了,想拿赠送的就去其它几个店。

    “把笔砚拿来,我把这些新内容添上去,免得顾客问起,回答有不一之处。”寒洲一边吩咐一边就动手去摘那充当店堂告示的竹简,店员忙过去帮忙。

    这时店里来了位老人,店员忙回身招呼,那老人摆摆手,说不急,我先看看。店员就感激地笑笑,寒洲也点头招呼了一下。

    这店员就是上次“准不准”活动中的业务能手,得到奖励后干劲十足。老东家玩笑着叫他“一刀准”,后来众人跟着起哄,也这么叫,他自己也就接受了。

    寒洲写字,那“一刀准”就羡慕地看,老人也在旁边端详。

    “小寒姐,我要是也能写字就好了,以后只要你吩咐了,我就能写,不用什么事儿都要你动手。”

    “那当然好,你能做我就可以偷懒了。”说着,手底下的工作也就完成了。

    “那学写字难不难呢?”“一刀准”期待地问。

    “也不难,下功夫就好,就像你这手上的功夫,别人做不好,你就能做好。”

    “嘻嘻。”小伙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由自主地去摸头。

    “学字先认字,你先学会认字再慢慢练着写,多下功夫也就会了。你看,今天你先认这几个字:‘店堂告示’,可能你已经知道这是店堂告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们每发一个音,对应的就是一个字,你念出来这四个字,就要记住每个音和每个字的对应关系,这样认起来是很快的。我在的时候,我念一句话,你记住这一句话,也就认识了这一句话中的所有字。我不在的时候,你让经常来店里买东西的好说话的人教你一句话,你再去记。很快一般常用的字你就都可以认了。”

    “哦,这样真的可以?”“一刀准”很兴奋。

    “当然可以,非常有效的。你看这些,”寒洲指着告示上的几种商品名,“酱豆腐、豆腐泡、油豆腐皮,这些东西里面都有重复的‘豆腐’二字,它们反复出现你很容易就记住了,我现在不教你,你也能指出哪种是什么,因为‘豆腐’两个字出现的位置不一样。你现在指认一遍试一试。想想我刚才说的字音和字形的对应关系。”

    “哦。”“一刀准”小心地用手指头点着竹简指认。

    结果完全正确。小伙子让寒洲又教了他一句话才肯放寒洲离开。

    大人的理解力比小孩子要强,这套认字方法是寒洲用来教自己孩子的,当当很早就会阅读,知道了字音和字形的对应关系,她对着电视上的字幕就学了不少,在这方面,她的早教工作还是很成功的。

    临走,寒洲对“一刀准”说,不要动不动就摸头,我们是做食品生意的,有的客人对不干净的东西是很在意的,如果实在要摸什么就要记着洗手。那小伙子很爽快地接受了。

    以前,寒洲性子急,看到孩子有什么不对,马上说出来,对学生也是,但刚才她早就看到了店员摸头,耐着性子没说,而是教完他认字才说,结果,大家心情都很好。

    穿越过来,确实是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啊!

    寒洲上马离开,刚才在店里已经呆了一会儿的老者问那店员:“刚才那骑马的是你们东家?”

    这是老顾客了,店员笑容满面地说:“不是,是我们管事儿的。”

    “她看上去年龄倒不大。”

    “嗯,但我们都叫她小寒姐,呵呵,叫妹子就不合适了。”说完又去摸头,摸完了想起刚才的交待,就赶忙找盆子洗手,一边还赶紧招呼客人:“您要什么就请稍等会儿,我先洗干净了手再给您拿。我们小寒姐刚交待的,我这还不习惯呢。以后您要见着我摸头,您也提醒着我点,我得把这习惯改了。”

    “行,你慢慢洗,我不急。”老者平和地笑笑。

    刚才看那姑娘教小伙子认字,他就很新奇,仔细听听,发现这姑娘的话是大有门道。学室里的先生也教官吏子弟认定,但他们只是一遍一遍的念,并没那姑娘说的透彻。按姑娘所说的方法去学习可以自然认识关联的字,是自学,按先生所教之方法学,是他教,是被动接受。这中间的差别实在是大。

    倒不知那姑娘是什么出身?民间是不许举办私塾的,也不知她哪来的这学问和见识?

    三闾巷比较远,今天就骑了马过来。这家店的生意也不错,进入冬天每天的豆腐都要卖到差不多断货。过几天应该就上冻了,可以卖冻豆腐,这就不怕做多了坏掉。

    对了,冻豆腐的推广也得想一想了。

    这里住的小商户比较多,有不少是开作坊的,老城区的咸阳本地人也有些,热闹是够热闹,杂乱也够杂乱。很多店面前边的地上随便堆放着东西,也不弄得门面好看些。店员有的在门口晒太阳,有的在和旁边店铺的人唠闲嗑,孩子们跑来跑去,狗也蹿来蹿去,有个妇女在发狠,手里拿了根擀面杖追了出来,嘴里叫骂着“你个死孩子!”

    好一副生气盎然的生活画卷。就像北京周边的城乡结合部。

    当然,仅止气氛,这里广告牌是没有的,洗浴中心、卡拉ok也是没有的。

    “这可是小寒姑娘?”

    刚下了马,就有人叫她,寒洲不禁回头看。

    陶器作坊门口站了个年轻人,手里拿了盆炉灰,可能是出来倒炉灰的,说话的正是此人。

    “你是——,已缺?”寒洲想了想,问道。

    他在桑树园那天是穿长袍,现在是短袍,一付工匠打扮,但仔细认,还是差别不大。

    “嗯,小寒姑娘还认得我,太好了。”那年轻人赶紧放下灰盆,走过来。“我看到个姑娘骑着马,就想起你那天的样子,原来还真是你。”

    “这咸阳看来也没多大,随便就能遇到。”寒洲随便寒暄,她对这人印象很好。

    “呵呵,姑娘这是来做什么,要不要我帮忙?”

    “哦,肯定有帮忙的时候,不过现在我先去那豆腐店看看,一会儿来找你。你就在这陶器店里做事吗?”

    “嗯。你去吧,我先去烧茶等你。”已缺说着就转身,很爽朗的笑容,一口白牙,给人的感觉很舒服。

    从豆腐店出来,就去了陶器店。

    这个店看着门脸儿不大,但其实里面不小,最外面的算商铺,有几个货架,后面就是作坊了。两个人也没进去,就在铺面里喝茶。

    “那天走得急,有些失态了,也没对姑娘表示感谢。”已缺说。

    “谢什么呢?那天若不是你那样做事情,我都懒得说话,因此我还得谢你呢,要不,那天就真的无聊。”寒洲平和而真诚地说。

    “嗯哼。姑娘也喜欢看那些作法什么的吗?”已缺也不于客套,直接问道。

    “嗯——,一般人嘛,对于奇奇怪怪的事情总有一点好奇之心,对于超乎常人之人也有点羡慕或崇拜吧?”

    “姑娘不是一般人!”已缺摇摇头说。

    寒洲只是笑笑,也不说什么。

    “我看姑娘是很有见识的。”已缺直视着说。

    “你把我和一般姑娘比,你就会这么说,其实当天那么多人,为什么人家不出来说话,难道是真没见识吗?我看不见得,只不过人家比我更懂得观察形势罢了。”

    “呵呵,也是。我也不会观察形势,觉得心里不舒服就先走掉了,也没管后面人家是怎么想的。回来后,我也是直后悔。”

    “你倒是能把这后悔说出来,而我后悔了都不会对别人讲出来,这一点,我不如你。”寒洲真诚地说。

    “呵呵,我说出自己的错处也能获得赞许吗?”已缺高兴地自嘲。

    寒洲也愉快地笑笑,这是个让人相处得很舒服的人,不虚假,不扭捏,简单大气。

    “我那天听你管那桑树园的主人叫师父,他教你什么的?”寒洲好奇地问,他感觉这两个人很不搭的。

    “他也不教我什么,很多人都管他叫师父,是尊敬的意思吧,另外也想获得些帮助。因为他在那群人里面地位很高的。”

    “哦,我说他怎么不出力帮你?我倒不是说一定要他捧你,而是当批评声音来的时候,给句公道话。这是一个聚会的召集人应该做到的吧?”寒洲也就没什么遮掩地说。

    “说的是呢!所以我对他挺失望。当然我走以后,他对我肯定很不满。”已缺遗憾地笑笑。

    “后来没去看他吗?”毕竟是叫师父的。

    “去了,我发现自己的错就去了,但第一次他不见我,第二次就见了。”

    “他想摆点师父的架子给你看。”

    “应该的,他是长辈。”已缺很大气地说。

    寒洲听了,感慨地说:“其实谁当你师父应该是很舒服的事儿,又懂得钻研,又懂得做人的道理。”

    “呵呵,不嫌我笨就好。”

    “你师父,他现在好吗?”寒洲看似关心地问。

    “他?最近比较得意吧,我前天又去了一次都见不到了。有不少人想拜访他,他们排着队,我看那样子就回来了。”

    “比较得意?是因为——”寒洲试探着问。

    “那张羊皮嘛!人们说皇上出兵北胡跟师父拿出来的那张羊皮有关,所以就——”

    “所以就得意啰!”寒洲说着苦笑了一下。

    已缺也笑。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生活因为他这张羊皮给毁掉了。”寒洲笑过之后忧虑地说。

    “是啊,这条街到最近几天才见消停点儿。”他也无奈地摇摇头。

    “如果这是天意,这天就是该被地上的人诅咒的天。”寒洲毫不客气地说。

    “哦?”已缺吃惊地呆了一下,她怎么敢这么说。

    “我这话你权且听听,并不要你同意。自然界一草一木,一岁一枯,从神农氏那些先民始祖战胜狼虫虎豹开始,我们人类就一直繁衍壮大,学会种地,学会捕鱼,学会织布,学会治病,学会做陶器,你看,这么漫长的时间,我们一直在变得更加安全、更加强壮,更加聪慧,上天提供了土地、海洋、森林这些条件,它帮助了我们安全、强壮、聪慧,这是什么?这就是天意!难道天帮助了我们几千年忽然变了?会让我们互相厮杀、互相灭亡、互相削弱?妻离子散是上天愿意看到的吗?遗骨他乡是上天愿意看到的吗?上天会这么没有同情心吗?”

    寒洲说到这里有些激动,已缺仍然吃惊地望着她。她忽然意识到对方的底也不是很清楚,不能再说了,不能带给自己危险。这毕竟是个装神弄鬼都能大行其道的时代,没必要跟某些人较真儿。

    “呵呵,我说得太多了,随便说的。不早了,我要走了。”

    “哦。”已缺站起来,有点发愣的样子。

    从陶器店出来,寒洲仍很后悔,管不住嘴要吃亏,总是记吃不记打。按说穿越一回,上帝已经给了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了,怎么还不懂得?

    上帝呀,我做得不好,你把我退回去吧!

第三十二章 天意无所谓善恶

    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很多人没事儿就猫在家里,女人的手上总是有活儿,不是做衣服,就是做鞋子,寒洲不会做,她只会缝补丁,但家中伙计打补丁的事情肯定也轮不到她来做。她就只好闲着。但这只是外人看来她很闲,因为胡七和胡九的几个孩子老缠着她讲故事,胡老爷子也愿意凑过来听听,现在《西游记》又讲到盘丝洞了。

    想起了给大枣讲故事,讲到盘丝洞就再没讲下去。心中不禁有些惆怅。也不知道这么冷的天,他过得怎么样?是回阳夏了,还是在经营那个豆腐店?

    家里的各项生意都挺顺利,在家的人都很健康,在外地的子弟虽不知详情,但他们都好好地活着这却是知道的。在这个时代,一家人能这样,已经是很不错了。胡老爷子是豁达之人,老九走后有些伤神,最近也恢复了不少,又时不时地抓着寒洲唠闲嗑了。

    老七请人做的椅子拿回来了,寒洲试了试,靠背好像不太舒服,不太符合腰背的自然曲线。但老人很高兴,坐上去直说腿舒服。胡七把椅子搬到院子里背风又朝阳的地方,他媳妇找个张小被子,老人往那儿一靠,眯缝着眼,别提多美。

    寒洲又找了半截木头,放在老人脚边,让老人踩上去,说,这是脚踏。老人更高兴了。说,家里有你们,我知足了。

    这一句话,寒洲一时竟湿了眼眶。父亲以前也这么说的。

    普通人家的幸福不过如此。

    胡七看见了,扭过头,闭上了眼睛。他最熟悉她的表情。她又想家了。

    小寒啊,我能做些什么呢?

    因为普通人的知足,寒洲决定搞一次吉祥促销活动。在这个年代,既然什么偶然都可以理解成天意,那她就安排一次天意吧。普通人所求的,她都能安排,对别人是个安慰,对自己是个乐子。

    她找了竹签和竹筒,在竹签上写了平安、富贵、吉祥、顺利、健康、长寿、快乐、好运、幸福、团圆等吉利词儿,放在竹筒里。先拿到胡老爷子面前让老人抽个签,老人随便抽了一支,是“健康”,寒洲就说,“祝您健康!”老人哈哈一乐,再抽一支,是“平安”,寒洲就说,“祝您平安!”老人又哈哈一乐。老人玩兴大发,一直抽,寒洲就一直祝福下去。抽到最后,老人说:“怎么都是好词?我们的运势都是好的吗?”寒洲说:“当然,我们的运势都是好的。坏的由上天安排,好的我们自己安排。我们胡记豆腐店要给全咸阳的百姓安排好的运势。”老人就哈哈大笑,他明白了,这个活动他喜欢。

    当然,头疼的仍然是写六套,不,是七套,老爷子要求多弄一套,他放在家里和客人玩。

    寒洲又问,老爷子,您说这么多好词儿,哪个是您最看重的,我要把它定为最高奖项,作为我们店送出的过年礼物。

    老人琢磨了半天,他最想的当然是儿子回来,那就是“团圆”最好,但一般百姓呢,各有所求,“幸福”就是最好的。

    所以,最高奖项就定为“幸福”,抽到它,可以得到一小罐酱豆腐。

    还有一项工作要做,出新的店堂告示,培训店员认这几个词。还要让他们学会说“祝您如何如何”,人家抽到什么店员就得把同样的祝福说出来。

    先培训西施,小姑娘很聪明,教了就会。然后每人三个店铺,分头布置下去。

    结果到培训店员的阶段问题就出来了,按说就那么几个词,怎么也能记住,但是对于这些从小没念过书的年轻人来说,对文字有天然的畏惧,总觉得那不是他们能做到的事情。寒洲让人替了“一刀准”一天,她拉着“一刀准”一家店一家店地走,让“一刀准”认给他们看,说给他们看,最后这些人终于有了点信心。

    寒洲说,认错一次,扣工钱一钱,认错两次,扣工钱三钱,认错五次,扣一个月的工钱。全不认得,工作别干了,回家去。

    这下,全员都想清楚了,想清楚了,事情也就好办了。

    寒洲、西施、胡七分别去各店抽查,发现没有一个认错的,也没有一个说错的。事情就可以启动了。

    活动开始那天,老爷子也出了门,寒洲陪着先到了花枝街。

    花枝街的住户们都有钱,不在乎那一小罐酱豆腐,但得到的同时,就得到了“幸福”,这多好。

    抽到“平安”的比较多,因为竹筒里的平安签放得多,店员一声“祝您平安”,这一天的好心情就有了。

    抽到“富贵”的能以平时八折的价钱买东西,那也是意外之喜,店员一声“祝您富贵”,喜气立马就是在脸上了。

    到了三闾巷,老人已经有点累了,寒洲决定带老人回去,老人就是不肯回,他就喜欢看人家喜滋滋的样子。

    笑容是可以传染的,这一天,寒洲也觉得很高兴,这半年以来,好像这一天就是最高兴最有成就感的一天。

    那陶器作坊的已缺也出来买了豆腐,他也抽了签,得到了一句“祝您顺利”。他看到了街对面的马车,马车上小寒姑娘和一个老人在晒太阳。他们边看边笑。他就走了过来,向两人点头致意。

    “这是我们东家,胡记的最高领导。”寒洲介绍。

    老人没有被人这么介绍过,点着寒洲哈哈大笑。

    “我是胡记豆腐的营销策划兼技术指导,小寒。”寒洲又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

    老人又是哈哈大笑。

    已缺笑着摇摇头,然后也正儿八经地自我介绍:“我是这家陶器店的少东家和技术指导,欢迎胡记豆腐使用我们做的罐子。”

    老人又笑。他已经笑得太多了,只能不停地揉脸。

    “这是小寒策划师搞出来的抽签活动?”已缺问。

    “嗯。”

    “这是你认为的天意?”

    “嗯,天意无所谓善恶,在人间,人要自己怀着善意去解读天意。”

    “对,丫头说得对,丫头说得对!”老爷子插话。

    已缺没说话,想想,笑了。

    这姑娘眼中的天意是温暖的,不会让人感到恐惧。父亲常说,人生已经很苦了,何必经常想着未来那些可怕的事情,他们说的都对,天意无所谓善恶,在人间,人要自己怀着善意去解读天意。

    借着天意给别人带来恐惧和痛苦的,怕是只有私意,而不是天意。

    想来师父最近还是得意的……

    回到家,老人真是累了,早早的就吃了东西躺下。

    郑旦过来了,正在和西施玩抽签的游戏。

    “这个不好玩,我们换签子。”寒洲说。

    “很好玩啊!”郑旦说。

    “稍等会儿,你就知道哪个更好玩。”

    说完,她就转身去写新的竹签。片刻之后,把新签子换上,然后说:“玩吧,你俩玩。”

    郑旦就抱了个竹筒虔诚地摇啊摇,一只签掉出来了,西施认字多点儿,就念出来:“明天脸上长——。”她不会念了,寒洲补上:“痘痘,明天脸上长痘痘。”

    “啊?”郑旦扑上来就打,寒洲一边躲闪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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