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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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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时运么,目前他还得穿着这身赭色的衣服,小孩子一看他就躲得远远的,连正在拉屎的也提上裤子就跑,他觉得肯定是他们的家长把刑徒说得太夸张了。

    而陈武却另有说法:项羽,你这一脸凶相,狼见了都跑!”

    啊,要说说这个陈武。

    陈武是沛县当地人。他是因为偷东西被抓进来服役的。陈武这人天性乐观,干完了挖矿的活儿,得了空还能开个玩笑。有时候干活不利,被罚挨饿,他对罚他的更人(看守)还笑笑。要说什么事情能让他生气呢,那就是不能提他的妻子,因为他是被妻子告发的。秦律规定,如果妻子能事先告发丈夫的罪行,既不收孥,也不没收妻子的个人财产,否则,当连坐,与丈夫同罪。

    “你说这个倒霉娘们儿!”提起这事儿,他就这么说。

    不过,到能回家的时候,他又兴高采烈,他说:“好些日子没看见那个倒霉娘们儿了!”

    陈武是当地人,回家方便,农忙时节,按律法规定,陈武可以“归农田”,在“种时、治苗时各二旬”。这个规定适用于陈武那种小罪,像他是不行的。

    按说他也不算什么大罪,就是打架斗殴把人的鼻梁骨打断了。但他不能离开被流放地,经常有人来检查这件事。也许是他的直觉,他觉得对他的管理比对别人的要严格,也不知是为什么。这种严格不是苛克,比如别人损坏工具要挨鞭子,他不一定挨,但是他的事更人(看守)和署人(站岗的)都会详细地问询,可能还要上报。

    唉,在这矿场呆久了,真想来位姑娘,哪怕看看也好呀!

    做城旦舂的那几个女人,又黑又瘦,看都没法看的,如何下咽呢!

    “项羽,我回来了!”陈武乐呵呵地小跑着过来。

    项羽白他一眼,别人从家里回来,痛苦得要死,他回来还一脸喜气,奶奶的,难道我是你媳妇吗?

    “项羽,告诉你个大事。”他神秘地看看左右。

    “什么事?”他不相信他能有大事。

    “项羽,抗秦联军起事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当刑徒当够了

    陈武是怎么知道抗秦联军的事呢?因为陈武是求盗李昌的邻居。

    说邻居有点牵强,他们其实是隔了一条街住着。小时候常在一起玩,长大了陈武成亲,又住在一个片区,最重要的是,两人都属于胸无大志、得过且过的那种,所以就能玩在一起。

    陈武回家帮着种地,正赶上李昌也回家,他跟亭长刘邦说他要洗洗头发顺便看看老娘,其实,嘿嘿,他是惦记隔壁的丫头呢。

    “陈武,回来啦!”走进院子,李昌打了个招呼。

    “嘿嘿,回来啦!”陈武关上鸡舍的栅栏门。

    “陈武,今天让你媳妇去跟我家隔壁那老头儿提下亲去,他要不把闺女嫁给我,都要放成家里的老瓠子了!”

    “嘻嘻,不嫁给你你就没办法?先让她肚子大起来,看看她老子急不急!”

    “你看看你这是什么话,才大我两岁就什么都教啊你!”他责怪着却又开怀大笑。陈武撇着嘴用指头点点他,他更是乐不可支。

    “陈武,你给的这招儿倒是可以试试。只可惜我不能常常回家,回来还得凑她的时间,那老头子防我像防贼一样!”

    陈武说:“你们做求盗的,有那么多事吗?”

    李昌说:“有没有事,不都得在亭里呆着吗?最近,县里明确要求,要严防死守,不得忽略任何的可疑动向。所以,你啊,嘿嘿,你这种人我也得顺便过来监视一下!”说着,他还拍了他一下,摆出一副官差的架式。

    陈武白他一眼,随便问了一句:“什么可疑动向?”

    李昌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有一支队伍,叫抗秦联军,啧啧,你听听这名号,他们起事啦!”

    “什么?”陈武一时没明白“起事啦”是什么意思。

    李昌不屑地撇了下嘴,说:“起事就是造反,造朝廷的反,明白不?”

    陈武吃了一惊,半响才不敢相信地说:“那——,那能成吗?”

    “成不成也不是咱的事儿!不过啊,上边挺重视,那我们当差的也只好重视喽!”他说得很无所谓。

    “哦!”陈武对这事儿还是有些茫然。

    李昌探过身子,以一副知道内情的表情卖弄地说:“告诉你吧,那里边有咱这楚地的人,抗秦联军,这就是要推翻朝廷恢复旧制呢!”

    “恢复旧制?”陈武更加茫然,他不明白旧制和新制有什么区别,每天不都是要种地、吃饭、交税、服役吗?

    “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你个榆木疙瘩!”李昌拍拍他,转身就走。临走,他还不忘记扔下一句话:“记着让你媳妇上门说媒啊!”

    ………

    李昌这种小人物端着公家饭其实是不操心天下事的,但“大人物”刘邦不同。他总觉得沛县太小,他在亭长的位置上已经快要憋死了。

    萧何不在了,曹参对他好像也不那么亲近,反正他找了曹参几回,曹参总是有事,偶尔在一起喝顿酒,也只说衙门里的事,说话也不像过去那么随便了。

    有次,曹参说:“刘三啊,上次曹某从咸阳回来就想跟你说句话呢,萧兄希望你做好职务上的事,毕竟你是公中的人,端着这碗饭,得注意做事的尺寸呢!”

    听听,就是这腔调,好像他们以前做事多有尺寸似的。

    昨天下来一个任务,让他和李昌押了矿场上服役的刑徒去送矿砂。

    今天一个任务,明天一个任务,他都不知道这样一趟一趟地到什么时候?也许要把他消磨到送矿砂的路上,老死完事!

    “李昌,走了,一起去押刑徒!”

    李昌揉揉眼睛,没精打采地“哦”了一声。

    送矿砂这种事,大家都不愿意去。一人一匹马,慢腾腾地押着刑徒走十几里路,遇到下了雨路不好走的时候,还得下了马帮着扶一把。要说和刑徒打交道嘛,那倒也没啥,长期管制的人都胆儿小,喝斥两句就听话了。

    两人骑着马来到矿场。

    八辆独轮车已经装好了,八个刑徒蹲在地上等着。

    “好了,走吧!”刘邦挥了下手中的马鞭,下达命令。

    刑徒们起身,走到车前把车子托起来。他们都带着戒具,不过,两手可以分开,中间有链子连着。

    吱吱扭扭的,车子上路了。

    李昌抬头看看天,嘟囔了一句:“刘哥,好像要下雨呀!”

    推车子的陈武接了一句:“是呀!”

    刘邦“嗯哼”一下,清了清嗓子,呵斥了一句:“推车!不许说话!不服管理的,鞭罚!”说完又白了李昌一眼,心说,你这邻居太不知分寸了,要真过分了,你说是你抽还是我抽?你也不懂事先关照他一下!

    李昌暗暗撇了下嘴,轻咳了一声,向陈武递了句话:“好好推车!”

    陈武只好闷闷地推车。

    路不算宽,两辆独轮车并行就没有富裕了,两边是山地,山不算高,蒺藜长得到处都是,一不小心,蒺藜划在肉上,不但疼,而且痒,一般走这条路,都是一人一车,单线行进。

    咦,地上怎么一堆石头?

    刘邦望望两边的坡地,坡不算陡,就说下雨有山石滚落,但不是还有满山的蒺藜挡着吗?

    不管它了,先清理路障再说。

    “都停下,把道路先清出来!”

    刑徒们长出一口气,停下,总算可以歇歇臂膀了!可是,特么的,还得搬石头!

    刘邦和李昌从马上下来,查看情况。

    李昌随手一指:“去、去,你们几个先去搬石头,剩下要解手的,现在就解决,等下,前边就不停了!”

    陈武举起手来,“报告亭长,陈武要尿尿”!

    李昌接了句:“快去尿!”说完,就扔下手里的家伙,一屁股坐在坡地上。说实话,骑着马他也累。这路还没走一半呢!

    刘邦不满地斜了他一眼,往石堆前走去。一个人歇了,总得有一个是看刑徒的,总不能两个都歇了吧?

    今天这石头一看就是人堆起来的,码放得还比较规矩,这一定是砌房子的人干的。刘邦直起腰就想往两边的坡地上踅摸一下。

    嘭地一声,一股力量向他冲来,刘邦站立不稳,蹬蹬向前跑了几步,一下仆倒在蒺藜上。“嘶——”他瞬时懵了。

    “你动一动,就用石头砸死你!”身后的声音甚是凶恶,他一下就不敢动了。他感到一只脚沉重地踏在背上。

    这时就听得李昌啊地大叫了一声,他想,完了,他们都被刑徒控制了。他抓着刀的手慢慢地松开,连个声响都没弄出来。

    李昌还在娘呀老子地怪叫,只听一个人大叫了声“闭嘴”,他立马就安静了。

    “咋啦?咋啦?”抓着裤子的陈武吓得脸色煞白。

    项羽大吼一声:“都别嚷!听项某先说!”她又狠狠地踩了一下公差的背。

    四周一下安静了,树棵子上的鸟儿扑棱棱飞了起来。搬石头的刑徒把石头砰砰地扔在地上。

    “各位,项某当刑徒当够了,今天,不想当了!想捉了项某得那二两黄金奖励的,现在就动手吧!不过,若是还想全家老小今后能吃上一口安生饭,那就放了项某,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怎么样,两位公人?”说着,他弯腰把刘邦的刀捡了起来。

    “呸!放你走我们不得担责任吗?就连我们的家人不都得跟着做城旦舂吗?”李昌哭也似的嚷嚷。

    “哼哼!”项羽冷酷地说:“那你可以不放!你现在就可以试试!”说着走到车子旁边,一只手抓起一袋矿砂,轻松举过头项向坡上的树砸了过去。

    “咔!”树枝断了!

    不,应该是树断了,胳膊粗的树啊!

    众人呆了,钳制李昌的刑徒不知使了什么方法,弄得李昌嗷嗷直叫。

    “等等,别动手,刘邦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精彩啊,精彩!

    “等等,别动手,刘邦有话要说!”

    这句话,让趴在地上的人说得这么不卑不亢,众人皆是一惊。

    项羽一把把刘邦从地上拽了起来,此时,刘邦的脸让蒺藜划伤了,好几条血道子就那么横七竖八地装饰着脸孔,倒是没出多少血。

    刘邦“嘶“地吸了口凉气,抬起手,想想,又放下了。

    这时候,他看清楚了,现场只有两个人是控制局势的。一个就是偷袭他、扔矿砂的大块头,另一个就是拧着李昌胳膊的那个黑汉。剩下的刑徒全是一脸的呆相,跑也不是,在也不是,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好吧,一瞬间刘邦就想清楚今后的路了。

    “我说兄弟们,今天你们要走,刘某绝不拦着,但是,放了你们,刘某也没有出路。刘某决定,从现在起这个亭长不干了,上山做盗贼去!你们有出路的,自己去奔个出路,如果没出路的就跟着刘某上山打兔子去。今后,有刘某一口吃的,就有大家一口吃的,如果刘某食言,就像刚才那棵树一下,任凭各位咔嚓!”

    说完,他狠狠地做了个往下剁的动作,同时,庄严地扫视众人,等着大家的回答。

    山风吹过来,撩起他的头发和衣角,恍然,竟有些神一样的光芒出现在他的身上。

    这情况变得太快了,李昌让他弄得目瞪口呆。

    不光是李昌,就是刑徒们也适应不了适才的变化。

    此刻,项羽的主动权似乎被稀释了。他眨巴眨巴眼睛,盯着刘邦打量起来。刘邦不错眼珠,扬起头迎接他的审视。他把他的一生赌在今天的一刹那。

    陈武却在这时叫了起来:“啊呀,那我家的倒霉娘们儿怎么办呀!”

    李昌哭了出来,“我李昌这辈子还没碰过女人呢,这就要……!”一瞬间,他找不到路了。

    刘邦的瞳孔骤然缩放,他和项羽交换了一个眼神,扭头看向陈武和李昌。

    项羽掂了下手中的刀,轻描淡写地问了句:“陈武,跟着我,你走不走?”

    陈武不置可否,他现在天人交战,完全没有主意。

    “那好吧,我替你想个办法,你把他杀了,就有主意了!”说完,就走了两步,把刀递了过去。

    陈武吓得屈膝就跪,他嘴里嚷嚷着,“别让我杀人呀!”这一跪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滚到道路上,头脸也被蒺藜上的刺划伤了。

    项羽一把把他拽起来,他鄙夷地看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兄弟,你这样,项某实在不放心呀!”说着,抿紧嘴唇他就举起了手中的刀。

    “慢着,让我来!”一声叫嚷打断了项羽的动作。

    众人齐齐看过去,说话的正是刚才还在哭哭咧咧的李昌。

    钳制李昌的黑汉和项羽交换了下眼神,把李昌放开。

    李昌用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泪,从地上站了起来,这一瞬间,他腿也不抖了,声音也不颤了,一个箭步跳下山坡来到项羽面前。

    “壮士,看我的吧!”说着,弯下腰身,双手举过头顶。

    项羽略一思索,把刀放在他手里。只见李昌猛地转身,对着陈武就劈了下去。

    “噗!”血冒了出来,李昌没躲开,项羽也没躲开,两上被溅了一身的血。

    “扑通”,陈武的尸体像个麻袋似的被丢弃在地上。

    刑徒们都惊呆了,谁了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有的人腿开始发抖,那是朝夕相处的陈武啊!

    刘邦心底里也是有些唏嘘,抓人他抓过,也动手打过人,但真正杀人,他是没有过的。不过,李昌保存下来了,这是好事!

    “哈哈哈……”,一个放肆的声音从山坡上传来,打破了短暂的静默。“精彩,精彩,实在是精彩呀!”

    众人又是一惊,这时候,紧张到了极致,脑袋似乎都有些迟钝。这是什么人呢?反应快点的刑徒,,赶紧弯腰抱起块大石头。

    “轰隆隆!”远处滚过来一个闷雷。

    循着笑声的方向,只见树丛里钻出一个人,刚刚,应该就是他在大声“喝彩”。

    更让人吃惊的是,随着他的现身,其他的人也从树棵子里钻了出来。刘邦迅速扫了一眼,一共五人,对,是五个人。这是什么情况?他攥了攥拳,不由得摸了摸腰间别着的马鞭。

    他的刀,已经握在项羽手里了,面对这个人,刀是不管用的,他清楚地明白这一点。

    项羽狠狠地盯着来人,待看清楚以后,他不由得笑了。来的人有两个脸上刺了字,和他一样的身份。只不过,人家身上赭色的衣服早就不穿了。

    “娘的,从哪儿钻出来这么几个!”

    到现在,他心里忽然明白了,这路上出现的石头堆肯定是这些人设置的,而他,不过借着他们给的好时机,想做便做了!

    “既然一样是没出路的人,那就讲个清楚吧!”项羽冲着他们朗声说了一句。

    “哈哈哈……”那人又是放声大笑,显然他是五个人的头儿。

    “在下英布,杀了人从咸阳逃回来了,本以为今天能截个有钱的,谁知道却赶上了一出好戏!不过——,嘿,干的漂亮!”说完,就看向自己的同伴,其他人也露出欣赏的表情。

    “轰隆隆——”,又是一阵闷雷!刘邦看看天,不由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事情的走向将是如何。

    说话间,那些人已走到近前,五个人手里都提着刀,明显的,人家的装备比他们好。

    刘邦一看这情形,赶紧说:“啊,各位好汉,既然都不想受朝廷的约束,那诸位看看是跟着刘邦一起干呢,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毕竟刘邦是沛县本地人,活动起来有地利之便!”

    说完,他就递了个眼神给项羽,希望新情况的出现,不要坏了两人刚才的默契。

    而项羽却没接他的眼神,他挺了挺胸环视众人,朗声说道:“项某要自我介绍一下,某乃楚国大将军项燕之孙,祖父没有完成的抗秦事业,项籍准备接过来,各位如果只是想混口饭吃,那么,我们抱抱拳就此别过也无不可,如果真想建立一番功业,为儿孙谋一个好的出身,那么,就和项某一起干吧!”说完,他一扬手就把刀子插进装着矿砂的麻袋里。

    “吧啦啦!”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紧接着越来越密,居然成了势。

    “英布愿意和项氏一起恢复旧国,从此,听凭项籍调遣!”说完,英布扫了眼同伴,随即弯下身子,双手托刀,欲把刀呈给项羽。

    其他四个也毫不犹豫地学着英布的样子,齐齐把刀托过头顶。

    “哗!”雨水瓢泼一般倾泄而下,没得救了!

    李昌看向刘邦,此时的刘邦和众人一样,雨水顺着头发流下来,衣服**的,刚才那点神光一点都不见了。

    可是,刘邦却在瞬间的怔忡之后,马上恢复了神色。“各位,请先随刘邦找个避雨的地方,当地人,情况还是熟悉的!”说完,他像来时一样,拿出亭长的口气对一同出来的刑徒说:“尸首装车,运到前面的沟里用矿砂埋了!再盖上土。车子留着,这以后就是我们的财产了。来呀,都跟着我!”(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祭祀、死猫与泼粪

    今天是上会稽山祭奠禹帝的日子。一大早,屋子外面都是车马的声音。

    小寒端过来三大碗馄饨。这些日子皇上眼见着就瘦了,这让她愈加担心。

    “皇上,把这馄饨吃了!”

    “哪碗没肉?”嬴政从垫子上站起来,捶了捶腰。

    小寒无奈地指了其中一碗。这些日子为了祭祀活动,皇上都斋戒了差不多有六七天了。本来就工作劳乏,他这样下去可怎么行?

    “好,那就吃这一碗!”他端过碗来,先闻了闻,也不拘形象,蹲下就吃。

    小寒白了他一眼,这动不动就圪蹴下的样子,不就是一个老农吗?

    扶苏倒是没有这毛病,他那人调皮,但多少还是讲究一点皇子的风仪。

    哦,又想起扶苏了!他就像一只轻轻扇动着翅膀的蝴蝶,在她不经意的时候,忽地晃一下,然后就飞走了,徒留一些关于春天、关于爱情的惆怅。

    扶苏,我还能抓得住你吗?

    ……

    “小寒,你也吃!嬴政一碗就够!”他蹲在地上还不忘招呼人。

    小寒端起碗,想想,也圪蹴下,话说,这姿势其实挺有难度的。两人撅着屁股吃馄饨的样子肯定特像一只公鸡和一只母鸡。

    想到此,她不由噗嗤一乐,刚刚的惆怅也忽地消散了。她体会到这种变化,却实在不明白人的情绪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

    “笑什么?”嬴政拿着汤勺问。

    小寒捂着嘴巴,想了一下说:“皇上吃饭的样子像个老农!在咸阳的时候,很多人家到了吃饭的时候,就这样端着碗蹲在门口,家家户户如此,听上去就像吸溜吸溜一阵风!

    嬴政也笑了,只有和她谈话的时候,他才这么放松。

    “如果不做皇帝就做个老农,……那好像也行,你陪着嬴政!”

    小寒没吱声,她低着头认真地一下一下吹着碗里的热气。

    “咦?小寒,怎么你的好像比我的香?”她不搭茬,他只好主动,他还探过头来闻闻。

    小寒抬起头,白了他一眼说:“我的是荤的,羊肉大葱馅儿,这本来不是给我做的,是用来骗皇上吃的,看来骗不过,就只好吃掉了!”说着就拿起汤勺。

    “哎、哎、哎,别吃!别吃!我不吃,你也别吃!”嬴政急忙制止。

    小寒放下汤勺无奈地望着他。因为斋戒她都素了好几天了。这一路不停地祭神、不停地斋戒,她都要受不了了。赶上不斋戒的时候,她就放开肚子吃肉,自己都觉得像个饿死鬼投胎。

    “小寒,祭神要心诚,从小,我们就这样讲究的!”这话,他说得很认真,仿佛头顶三尺之上确有神明。

    小寒垂下眼帘默了一会儿,只好对碗里的馄饨表示了歉意。

    “那我去煮两个鸡蛋吧!这也不让吃,那也不让吃,跟着皇上也这么委屈呢!”她轻轻抱怨了一句,就站起来端着碗走了。

    嬴政却嘿嘿地笑。他知道,她抱怨是抱怨,并不是真的在生气。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能容得下很多原先容不下的东西。

    ……

    一行人摆上仪仗向会稽山而去。

    蒙毅今天和皇上同车。一般有正事儿的时候,都是蒙毅陪侍在侧。现在,蒙毅也总结出规律来了,一旦知道当日的行程安排,他就知道是不是要和皇上同车。

    同为男人,他能理解皇上的选择,这么沉闷的长途旅行,和一个活泼好动的姑娘在一起,确实更加赏心悦目。如果换了是他,他也会的。那姑娘除了有点不懂规矩,其实还是挺有意思的。

    “咦——,蒙毅,这怎么又停下了?”皇上问。刚刚,车队就停了一下。

    蒙毅说:“要不,我出去看看吧!”

    皇上摇摇头,打开车子的窗户问外边的梁辰:“这是怎么了?”祭祀是有时辰的,怎么能走走停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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