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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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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没再说话,只是注视着寒洲,她看似随便,但哪一句话都是经过沉思熟虑的,她不肯定当前的法令,但也不想与之碰硬,所以选这样一个角度去说这件事。但要说她处心积虑要对自己说起这件事,又好似不像,因为她来到这里都是个偶然。自己刚才如果不提孩子们的话题,她也不会扯到这上面来。
联想起这些天来她的行事作风,李斯觉得她实在是个异类。吃饭要自己吃,明显是嫌大厨房吃得不好,那是要自己贴钱的,她不在乎。没有经过自己的同意就往书房里搬东西,邓子怕担责任,她不怕。胡家对她挺好,她要清静,就想到外面租房子,那要是这里她住得不高兴了,会不会也要搬出去?她敢跟他提要求吗?你要说她出身高贵吧,她对奴隶充满同情,她对豆腐店的小伙计还很关心。可要说她出身低微吧,谁又能说她这不在乎的劲儿是装出来的?
总之,这是个值得关注的人。
不知道把她弄到家里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四十二章 她去药店了
李斯走了,看着他还依然挺拔的背景,寒洲想,不知道腰斩的时候选的是哪个部位?一个人,无论活得多么轰轰烈烈,不得善终,终究是遗憾的。据说,他临刑时依然从容,和儿子谈起了他们曾经一起牵着大黄狗去抓野兔的趣事。
一个人当他只能靠抓野兔为生的时候,他一定羡慕钟鸣鼎食的生活,就像李斯当年看守仓库,看到仓库里的老鼠过得比厕所里的老鼠过得好,就要为自己选择一个好环境,努力地向上攀爬,可当他终于身居高位,还是有一些不满足,还是有一些担心,那就要想尽办法、使尽手段。最后,人生就像那只被逼迫的兔子,不停地跑,为可见的利益跑,为未来的危险跑,跑了一生,倒下了,什么也没有得到。
自己也是那只兔子,以为爱情危险,就躲着爱情,以为婚姻安全,就追逐婚姻,藏来躲去,还是什么也没落下,伤人伤已而已。
所以,今天落到这个连牙膏都没有的时代,是上帝对她的惩罚。
对,就是上帝对她的惩罚。
书房的工作并不多,每天寒洲去看一眼,有活儿就抄一会儿,没活儿就走人。她不愿意和李斯一起办公,但又不能把那些文件拿出小院,只好坐在另一间屋子抄写。这期间有人送了一套桌椅过来,说是胡家专门为小寒姑娘做的。这帮了她的大忙,也让她非常感动。
听豆腐店的伙计讲,胡七已经和他的驼队出发了。
其实胡七是个好男人,如果她没有以前那些深入骨髓的记忆,她肯定抵抗不住胡七的一番深情。从内心讲,如果她能接受他,他的那两个老婆也都不是问题。真的爱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是看不到那么多的,不爱,就有很多的借口。
寒洲不知道她的那些记忆会存在多久?是存在着便无法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还是存在着仍然可以拥有一段新的感情?没有人可以回答她这个问题。她不知道她的明天在哪里?就这样一餐一餐地过下去吗?
空闲太多,寒洲就想把制陶的事情再拣起来。去了三闾巷一趟,发现那已缺不在了,说是出了远门,也不知干什么去了。寒洲想,不会去探矿了吧?他那个人对这些事可是充满热情的。
陶器店里一位五十来岁的男人听说她叫小寒,非常热情,说儿子交待过,如果有一位小寒姑娘来学制陶就把她留下,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寒洲很高兴,就让已缺父亲给她指定一位师傅,跟着做。已缺父亲说,那就跟着他好了,他是这里最好的师傅。他这么热情,寒洲想,人家是不是把她当儿媳妇接待了?
制陶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一团泥揉过来摔过去,像活面一样,觉得它已经很筋道了,就把它摔在轮车上,借旋转之力,用双手将泥拉成器坯。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但泥巴很凉,做了一会儿,觉得要凉到骨头里了,才做成了一个。
寒洲拿自己做的那个碗的坯子和他人做的碗比比,觉得也是挺好的,这让她信心倍增。但这只是个半成品,需要放置在阳光下面干燥,干到六七成还有一道利坯的程序,就是用一把刮刀随着旋转的力量让它更加平滑整齐。然后才是上釉,再然后才是烧造。
寒洲跟在应人师傅,也就是已缺父亲之后,一起看了看其他程序。她觉得有一道程序可以让她的日子更加有趣。那就是上釉之前的刻画。本来,这个时候的颜料非常单调,寒洲总担心找不到相应的矿物,但如果仅仅是刻画就简单多了。那刻画的师傅心很静,低着头,任谁在旁边看也不受打扰。他刻的是一些弯曲的线条,重叠起来有些波浪的感觉,然后再错行重叠,一组之后,再错行,如此下去,直到接上第一组的波浪。线条的长短全凭感觉,有一组或一根线条错了,这个碗也就毁了。
看完了大部分流程,寒洲觉得以前她把事情想得太容易了。一件美丽的工艺品的产生不光要有上好的坯料、釉料和颜料,还要有个好的手艺。没有这手上的功夫,粗坯做不好,修坯做不好,涂釉做不好,再好看的颜料都是白搭。还有火工的事情,她一窍不通,只说1300度、1500度可以达到什么效果,问题是怎么达到这么高的温度呢?到底温度怎么控制,烟道和火道怎么留,想起来不是一般茫然。
想起已缺被她鼓动的小脸通红的样子,寒洲心里对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下。吹牛不上税,果然如此。
但事情已经开始了,现在喊刹车好像不大好,我要不要在这陶器店里为中国陶瓷事业奋斗终生呢?孔子说:“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这话很慷慨激昂,但是我不是“士”,也不想实现“仁”,我只是上帝在操作过程中出现的一个小错误,我想认真地试一试,但并不想“死而后已”。
寒洲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决定还是认真的试一试,做到什么程度就到什么程度,反正胜利指标是她自己定的,做不成青花瓷、釉里红也没有人知道,至于粉彩、斗彩也是如此。
在三闾巷的豆腐店里吃了一份煎饼套餐,想了想,觉得万里长征还得迈开第一步,就像这豆腐店,一个主意冒出来,一片生意兴起来。
她的第一步是找药店。
在寒洲意识里,中国人是靠天吃饭解决得最好的族群。你看非洲人,多好的自然条件(沙漠地区除外),直到现在,有的人得了一份煎蛋就高兴得跳一早上的舞,快乐指数很高,但他们只顾着快乐地跳舞,几千年了,生活变化也不大。中国人不一样,一样一样的尝试,前仆后继,不知死了多少人,中医药事业发展起来了,就是这么大胆、就是这么顽强。想起以前女儿讲的一个小段子:李时珍临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答案是,此药有毒!
所以要找到适合的陶瓷颜料,寒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奔中药店。矿物入药是中国人的首创,那里一定不会让她空手而归。
找了一家店,她找到了赭石,又找了一家店,她找到了朱砂和雄黄。
很累,也很有成就感。她相信,再这么找下去,她会找到更多。如果能找到更多,她就想办法把它们这些原生的矿物制成膏状,然后在洁白的器物上描绘丹青。
这美好的相像让她激动得心潮澎湃,心中想起一句话来: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她热泪还没盈眶的时候,她想到了科研经费不足的问题。她从胡家搬出来,并没有说股份怎么办,但她曾经和胡七说过,如果她对做豆腐没兴趣了,她会离开,事实上她早就没兴趣了,如今人也离开了,如果她非要从豆腐店的利润里继续拿钱,好像也说得过去。但是呢,女子一言也是驷马难追,总不能自己先把自己看扁了。
相对的,李斯就做得不对了,她一堂堂知识分子给相府打工,怎么能糊里糊涂地就用人呢?怎么也得给个说法吧?
转着这个心思,寒洲回到了相府。路上,她买了一群可爱的小鸡。她要让相府鸡犬不宁,主动意识到她这个抄书的女子生活艰难。
当然,她寂寞的生活也需要增添些生趣。
李斯的书房里,老邓正在给老爷做汇报。
“老爷,小寒姑娘她今天去了三闾巷的陶器店,在那儿一直呆到晌午,然后她到旁边的胡记豆腐店里吃了煎饼和豆浆,再然后就转了几家药店,问过了药工,她买了朱砂和雄黄,还有——,还有赭石。在回来的路上,她买了一群小鸡。”
李斯听了沉默不语。从他觉得小寒是个异类那天起,他就让老邓派人跟着她。自从胡家让人给小寒送来一套桌椅,他对胡家的感觉就变了,觉得他们很有人情。相反的,人家对她那么好,小寒还要搬出来,这就显得不近人情。他把小寒要过来,一来确实有文字的工作要人帮忙,二来,确实想让她脱离那个商人之家,毕竟对于一个出身不错的读书人,家里没有几本书,日子想来是无聊的。而且当时他认定是那胡七干扰了小寒的生活,迫使她不得不离开以保护自己。但现在看来,胡七只是一往情深,离开了,仍然想让她过得好。
他也对小寒关切,如果她是个没心没肺、没恩没义的人,他的好就变得很可笑了。
现在,她买了鸡,也买了雄黄和朱砂,这是要给人吃呢,还是给鸡吃呢?
好在她是自己开伙,倒是不用担心不好的事情发生。
“邓子,让人继续跟着她,有危险当然要保护,毕竟是我们家的人。所有的事情还是要记下来。另外——,另外,孩子们这几天就不要过去了,告诉小武子,就说是爷爷的命令。”
“嗯,老爷,我这就告诉去。”老邓躬了躬身子,出去了。
第四十三章 谈谈钱的事儿
接下来的几天,寒洲很忙。
她草草地吃过早饭,稍做梳洗,就去书房看一眼,没有文件要抄,她就出去到三闾巷的陶器店。有文件,就坐在她的专用桌子前把文件写完,再出去。中午饭是对付的,大多数的时间是在豆腐店里喝豆浆吃煎饼,因为混得熟了,也在陶器店里吃一顿工作餐。下午仍然是逛药店,这几天她又有新收获,她找到了自然铜和云母,还意外地发现了明胶。
她知道明胶经常用在国画里面,用于固定颜色,当她把雄黄等矿物磨成粉末以后,需要一种东西使粉末成为膏状,水肯定是不行,太稀了,矿物颗粒之间没有建立联系,必须用一种粘性大的东西,而这东西就这么容易就碰到了,这不是老天在帮她吗?
明胶的发现让她信心倍增,退一万步讲,即便她发明的颜料用在陶器上效果不好,她也可以用这些东西来做画,比如画在绢纱上,或者木板上。
今天下起了小雨,寒洲就决定不出去了,天天出去也很累,这时候就很想念她的那匹马“老陈”。但马是贵重的东西,她怎么好意思问胡家要,借倒是可以,但最好还是不要张口,这相府里难道都提供不了一匹马吗?她总不想让胡家知道自己过得不好。
小雨洒在绿色的园子里,小鸡让她养在屋子里的炕上,它们都太小了,她怕它们着凉。再大一点,估计它们会很能吃,她怕自己养不起它们,但她可以把它们撒出去,让它们自己找吃的。如果它们没有本事找吃的,她就吃掉它们。
她对着笸箩里的小鸡恶狠狠地说:“知道吗?如果你们找不到吃的,我就吃掉你们。”小鸡见有人跟它们玩,唧唧地叫成一片,声音嫩嫩的,让人内心柔软。
老天,她怎么舍得吃掉它们呢?它们和她一样,需要爱,需要照顾。没有它们,这空屋子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呼吸的声音,有了它们,就有了伴儿。它们软软的绒毛,就像女儿小时侯的头发。
她伸手一下一下地抚摸它们,小鸡们很享受地唧唧唧。
雨停了,她开的小片地长出了韭菜。她想,也许可以找人问问,还有什么菜可以下种。现在养了小鸡,她需要围个篱笆,保护她的菜。
树枝和麻绳都是现成的,只是要费些功夫。
空气很好,天空很蓝,她想起了一首曲子,海顿的“云雀”,四重奏肯定是办不到了,哼鸣可以,谁也不能阻止她心中的大小提琴交错登场。第三乐章是优美生动的小步舞曲,她甚至让自己跳起来,在这个上帝流放她的角落,她不能让自已沉于寂寞。
跳出一身汗,寒洲心情清爽了很多,她喘了口气,捋捋头发,到前面的大厨房去,她想找到合适的工具,研磨买回来的矿物。
老邓和秦妈在,秦妈不知是否在给老邓开小灶,见了寒洲有点躲闪,然后又故作镇定地问什么事。寒洲笑笑,说来借个捣东西的钵子,最好是石头做的,秦妈说只有铁钵,没有石头做的。这让寒洲有些犯难。因为如果是铁钵的话,磨制的过程中容易把掉下来的铁粉混进去,影响颜料的纯度。
老邓就热心地问了句,要干什么,看看他能不能帮忙。寒洲就告诉她,要研磨药粉。老邓一听来了精神,寒洲也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了,忽然两眼放光,难道是因为终于找到了接近美女的机会?
寒洲很骄傲地给自己的容貌又加了十分。
老邓说,看看去吧,看一看我好给你找到合适的工具,也不知要多大的,多深的,要是药店没有更合适的,我们家自己做一件。
于是,二人就相跟着往后园走,现在,寒洲把它叫百草园。
老邓心想,怪不得老爷让我盯着她,这人确实古怪。要不是长得漂亮,她敢这么随便出来见人?看看,头发上的草棍儿还在呢。人家姑娘们上街,看看绢纱布帛,看看胭脂水粉,她倒好,一头扎进陶器店,也不知道这新鲜劲怎么就还过不去?这段日子,咸阳的药店也逛遍了吧?也不知道这是要出什么幺蛾子?
全家上下可是好几百口子人呢!
百草园到了。
“邓哥,您先歇会儿,看看我这小片地还能种点啥?我进屋去把东西取出来。”
老邓应了一声,其实他是挺想进屋看一眼的。在他眼里这个人充满秘密的女人。
东西取出来了,是一包雄黄。药店在出售的时候已经做了一些加工,只不过,作为颗粒,还是太粗了,这样,就需要研磨的器具也相应地精细一些。
“姑娘这是要做什么?”老邓好奇地问。
寒洲说:“做颜料,陶器上用的颜料。”
“颜料?”老邓更好奇了。
“嗯。也不一定能做成,但总要试试才知道。您不觉得现在陶器的颜色都太单调了吗?”
“那,姑娘去陶器店就是为了这个?”老邓问。
寒洲听了,眼眉一挑:“邓哥见我去过陶器店?”
老邓一怔,娘的,失言了,赶忙说:“啊,我出去买东西碰到了。”
“哦。”寒洲没再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老邓赶紧转移话题:“姑娘你这是要磨成多细的?你看这么大的钵子行不行?”说完,用手比划了一下。
寒洲说:“也不要太细,不能磨得飞起来,像我们吃的面粉那么细应该就可以了。钵子大小不重要,重要的是底部要细腻,石质要硬,不能磨得掉渣儿,影响了颜色的纯度。”
老邓想了想说:“好吧,这件事我给你办了。”说完,叉着腰四处看了看,“我看你这里再种点萝卜吧。”
他这里说的萝卜指的是白萝卜,“采葑采菲,无以下体”中的葑是大头菜,菲则是萝卜,应该就是白萝卜。
寒洲笑笑:“那就拜托邓哥给我找点菜种吧,于种地,我是一窍不通的,只是会下点笨功夫。”
老邓大咧咧地摇摇头,哈哈笑着走了。心说,你还笨功夫?你看哪个女人下你这样的笨功夫?
于是,今晚的汇报内容就变成了颜料和种菜。
老爷皱着眉头重复了一句:“做颜料?给陶器上弄颜料?”
老邓小心地点了点头,说:“她是这么说的。我看她说得坦然,心里是有些相信的,但是否如此,还请老爷斟酌。”
老爷没再说话,看了看屋子里的陶罐、陶盏,琢磨了一会儿,就让老邓出去了。当然,保持关注还是要做的,该帮忙的时候还是要帮忙。
他以前也没觉得这陶器的颜色应该改一改,现在,小寒这么一说,他倒真觉得这是个问题。再看看旁边用得很顺手的置物架,他想,这姑娘的心思啊,怎么说呢?光用灵巧形容是不够的。
也许真能让她做成点事情。
不过,她也真够闲的。
想想那荒寂的园子,一个人,找不着家,想都想不起来了,要是不找点事儿做,还不得疯了?
算了,要是她没什么坏心,就由着她折腾吧!
寒洲确实是寂寞的,到了晚上唱歌给自己听都没意思。从书房里拿了部《诗经》过来,打开了,读几遍,也没什么兴趣。约会是人家的,相悦是人家的,生死相随也是人家的,她什么都没有,她是天各一方,她是无处安放。
她将一个人种菜,一个人吃,一个人研磨矿物,一个人承受失败,一个人把所有的努力打翻,再无聊地找到新的起点。
小鸡睡了,也有些不安分的声音,但不像白天那么欢实热闹。屋外的树枝在动,有鸟儿在叫,估计是乌鸦。猫在叫春,像孩子哭的声音。
这夜,他妈妈的太长了。
要不写点东西吧?
竹简太难用了,要不我试着把纸造出来吧?
不知道怎样才能回去,总要做点什么事吧?一不小心做成个女企业家也不错,不是有个巴寡妇清吗,秦始皇还隆重地为她筑了女怀清台,以示纪念。我就不用他纪念了,我一定比他活得长。
……
黑夜总是让人狂妄,天一亮,寒洲醒了,还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像过去做教师,经常想辞职,就是没有真动作。她想,她没出息可能是命定的,她是心动派,不是行动派。如今,作为一个家奴,心有多大,舞台也没有多大。还是做好眼前的事吧。
今天要瞅机会谈谈工钱了,要不,连伙食都不能持续改善。
抄完了一份文件送进去,李斯接过来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放在一边。寒洲没有退出去,而是看着李斯的动作。李斯抬起头来,看着寒洲,似乎也是有话要说。但两人都没有开口,等着对方说话。等了一会儿,两人都是一笑。
李斯开口道:“原先在豆腐店里的时候,说话倒是随意快活,怎么现在反而生分了?”
寒洲笑着说:“也不是生分了。原先是把您当一位渊博长者来看的,还有一层买卖关系,现在名分已定,自然就有了尊卑。呵呵,我也不喜欢这尊卑分明的感觉,还是觉得师生更加亲切些,但不喜欢归不喜欢,确定的名分让人做确定的事,于人于已都是一种保护,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
李斯笑笑,大度地说:“还是叫我先生吧。”
寒洲想了想,笑着说:“先生吩咐了,就听先生的。”
李斯说:“听说你在做颜料。”
寒洲说:“嗯。只是在试验,成不成没有十足的把握。”
李斯问:“困难吗?”
寒洲眨了眨眼,想了想他的意思,实话实说道:“困难也有,主要是几个方面。第一个是矿物的品种太少,我只能从药店去找,没别的渠道。另外,工艺方面有不确定的地方,有些还没想明白,需要不断地去试。最后,才是钱的事儿。我的钱不知道能支撑这件事走到什么地步。所以,我想,我需要得到您的理解和支持。”
“哦?”李斯想了想,问:“你需要怎样的理解和支持?”
寒洲说:“两种方式,您且听听。一是把我做文书的工钱确定一下,成败我一力承担。二是相府做风险投资,我投入技术,事情如果成了,我们按比例取得其中的收益。如果失败了,当然,您就亏本了,我嘛,只是搭进去一些时间,还得了些经验。现在,我只想到这两种,要听听您的意思。”
李斯听了,没说话。哪种方式他都不反对。因为这没有多少钱。他琢磨的是这小寒姑娘说话的方式。她始终逻辑清晰,表达从容,她始终都以平等的姿态和他这个当朝丞相交谈。虽然她也说名分已定、尊卑已分,但内心深处,她是不认同这种差距的。满院子几百号人,包括他的妻儿,哪个敢跟他这样说话呢?她的底气是什么呢?
寒洲见李斯盯着她不说话,笑了笑,自嘲说:“这个事情可能前景是模糊的,所以说起来像个玩笑。我呢,无所谓的,做不成就把它放下,我不过也是玩耍,虚度时日罢了。大不了再找个其他项目玩一下,如果而已。”
她这么说,联想起她的身世,倒让人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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