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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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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想,他等得起。

    “我们走吧。”他上前扶了小寒一把。

    她站起来,一边不好意思地笑一边道歉,“对不起,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么多,而且不该当着你的面这样,没有考虑你的感受。”

    扶苏摸摸她的头发,说:“没什么,我们首先是心意相通的朋友,然后才是恋人,总不能在这举目无亲的咸阳城,你连个倾述的对象都找不到。不过,我刚才嫉妒他了。”

    “小样儿,他都死了。”寒洲轻轻推了他一把。

    “我要好好活着陪你。”扶苏温柔地说。

    “嗯,好好活着陪我。”她主动拉住扶苏的手,一只手拉一只,又重复了一句:“好好活着陪我。”

    新店开张了,寒洲很高兴,真想放一串鞭炮,可惜没有。

    两个店的东西作了归类,漆器和陶瓷器一个店,饰品和服装一个店,两个店开在街道的两侧,是脸对脸,寒洲管理起来很方便。

    陶器店让小满先过去招呼,西施在饰品和服装这边。

    她想招两个人用,蒿子姐的大女儿想来,寒洲就让她来了,那姑娘心还是挺细的,人也勤快,帐目她不懂,也不用经她的手。

    她和西施去看郑旦的时候,郑旦特别想来。因为她婆家做的是木材生意,她觉得特别没意思,不如来做女性用品。寒洲让她先顾孩子,带孩子很累的,还得顾着养好自己的身体,产后保养不好容易落下大毛病。寒洲自己就是,当然那是穿越之前的事情。她对这件事特别坚持。

    郑旦只好无奈地答应了。不过她向寒洲推荐了她小姑子,说这姑娘很精明,算帐很快,也会察颜观色,是个经营店面的好料。

    寒洲请她进来见了一面。那姑娘叫三春,韩三春,面相长得一般,但看着精神,尤其是眼睛很有神,说话很有主意的样子。三春很喜欢她们的艺术品店,她从那里买过几样饰品,还给寒洲提建议,店面啊,东西摆放啊,一看就是动了脑筋的。寒洲挺满意,也算知道根底,来了就能用。

    从郑旦家又找了个下夜的,是郑旦家的伙计的爹。叫作秋大丰。据说打上两三个混混不成问题。年前老伴走了,在哪儿睡都是睡,安排他下夜还能多一份收入。

    新店一开张,生意就好。

    首先是人气旺。这年月真是没啥热闹,狗打架都能招惹别人围观,何况是一个新店开张。

    寒洲在店门口摆了几个花蓝,这是很新鲜的开业方式,立即聚起了看热闹的人。两家店共五个姑娘,都穿着扎染的小衫或扎染的裤裙,来来往往地招呼人。一个上午,看热闹的,问价格的,掏钱的,把五个姑娘忙出了一身的汗。

    老邓大概是得了吩咐,带着他那把吓人的刀在两家店走了两圈,一付自家人的样子,让寒洲暖心不已。

    扶苏那两个护卫也在人群里站着,寒洲端了茶过去,道了辛苦,那两个人坚辞不受的样子让寒洲很为难,但也很感激。

    人家对她的好她会记在心里的。总有回报的时候。

    虽说是主人吩咐了,但她一个现代人,哪有那么明确的主仆之分,她要领两倍的人情。大家都是不容易的。

    一天下来很累,回到家想起还要到李斯老爷子那里看看。

    她蹑手蹑脚地进去,老爷子正在用她送的盖碗喝茶。看那喝茶的姿势,寒洲想,用来作广告不错。

    “总是跟作鬼一样,你脚步再轻我也听得清。”老人笑骂了一句。

    “嘿嘿”,寒洲不好意思地笑笑。“先生我还有一件礼物送给您。”

    说着她从包袱里拿出一幅蜡染的门帘,“刷”地抖开,是一副蓝花白地的后羿射日图。蜡染的冰裂纹使图案呈现出特殊的艺术效果,后羿的姿势以及肌肉都特别夸张,这是寒洲最满意的一幅作品。

    “我把店里最好的东西拿来了,怎么样,给您挂上?”

    “哦,拿过来,我仔细瞧瞧。”老人家伸着脖子说。

    寒洲把东西给他递过去,就着油灯的光,他看得很仔细。他是有艺术鉴赏力的大家,在这个时代,他的评价是有份量的。

    “这叫——?”

    “蜡染,我家乡有人这么做过,我就学着做了。”

    “好,真好。蜡染的效果好,你的画儿也画得好。人物表现得很有力量,有风格,很有风格。”

    寒洲笑笑,她知道自己的本事,只不过落在这个文化品种相对贫瘠的时代,她占了大便宜。

    而这种笑,在李斯的眼里就是真的谦虚,真的沉稳,他越发地欣赏。

    “今天开业,生意好吗?”

    “嗯,挺好的,一上午都顾不上喝口水,不停地回答问题。”

    “我们家小寒做什么像什么,也不知道你家里是怎么教育出来的,真让人羡慕啊!”

    一句“我们家小寒”说的自然亲切,就象本来如此似的,一瞬间,寒洲有些和这个时代贴合在一起的感觉。

    这种贴合是好呢还是不好呢?

    “我帮您挂起来吧。让人一看,咱这书房,高端、大气、上档次!”

    说着,她转身就准备挂。

    “哎——,小寒,不能挂,不能挂!”

    寒洲疑惑地问:“为什么,您老刚才不是还夸呢?”

    “它很好,我不能挂。这是两码事!”李斯说地很认真。

    “为什么?”寒洲很不解。

    “我说你都聪明傻了!”李斯用指头点了点她,接着说:“后羿射日,后羿射日,日是什么,日是天子,是皇上,我已经是丞相了,还挂个后羿射日,这不是给人送话题吗?老了,老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我招它干嘛?”

    哦,寒洲明白了,她是没往这方面想。这是大忌讳,她不在局中不够敏感。

    “那看来送给扶苏也是不合适的,我是真不舍得卖。这幅画儿我可下功夫了。”

    “呵呵,他更不合适。我看你还是挂在店里当个招牌吧,让人看看好作品是啥样的。”

    “哦,那好吧,只有如此了。赶明儿我画一幅天女散花挂在您这门口,人家会说什么?”

    “说什么,说我春心不老呗!”

    “那好吧,就这幅了。”

第七十五章 故事都是发生过的事

    新店开张以后,生意真是不错。

    原以为裤裙这种东西不太能被咸阳的女子们接受,没想到第二天店里挂着的几条就被买走了。这个时代成衣店特别少,一般都是家里的女人们自己做,也谈不上什么出新的设计,但爱美的天性一有机会就会露出头来,就像春天的花草一样。

    寒洲又让家庭作坊赶做一批,这已经是断了档了。蒿子姐乐得合不拢嘴,多做一条她就多一条的收入。她家的豆儿进步也很快,画小动物线条已经流畅多了,当她独立完成的一幅门帘蜡染成功,这孩子的泪都下来了。

    寒洲现在主要是经营店面,有空了才设计底稿。上蜡这种事儿就交给蒿子姐一家了。这个时代的人们很敬仰神仙,寒洲就多画了几幅飞在天上的美女,有的就让她长出翅膀,像花仙子一样,有的就长出鱼尾巴,在海里做游戏。总之,陪女儿看过的动画片里的美女,差不多都在她的笔下复活了。

    但也不能都画动物和美女,像李斯那种读书人的厅堂里挂上这些就有些小气了。所以寒洲还创作了一些书法作品。幸好是夏天,用毛笔蘸了蜂蜡不会立即凝固,想好了连写带画完成了几幅行楷的诗词。自己站得远些看了也是有些得意的。可惜背面还得染一遍,创作时的激情就没有了,也只能当图画似地描下来。

    这些做好了以后,都像后世装裱似的上下做了卷轴,可以挂起来,装点门面。

    正当她专心画画儿的时候,有个声音叫她“姐姐。”

    这声音透着亲呢,但也过于随意,就象二十一世纪的北京,在街上不管认识不认识,看见女性就喊“美女”。

    寒洲抬头一看,是个华服少年。皮肤白皙,束发带冠,眼角微微有此上挑,寒洲心想,这样的眼睛是不是就是人们说的“桃花眼”呢?他肩膀稍稍窄小,大约十六、七岁的样子。嘴唇似乎比一般的女孩子还红一些。

    寒洲放下笔,站起身来,笑着问:“公子有事吗?”

    “姐姐,我听人说你这店里老有好东西,你不给我介绍介绍?”

    旁边传来“吃吃”笑的声音,那是另一个华服少年,跟这说话的“红嘴唇”年纪相仿。只是比他黑点,个子低点。那人的鬓角一边长了一个大痦子,非常对称,这长相看上去很有趣。

    寒洲心想,这是来找老娘寻开心的吧?

    她从容地说:“公子看上什么,我才好给您介绍,要不这漫无边际的从何说起呢?”

    “我也不知道,我心里正没主意呢。想让姐姐给了个主意。”“红嘴唇”一摇一晃地说。

    寒洲有些为难:“公子能不能给个提示呢?比如要干什么?买给谁的?”

    “买给我爹。他什么都不缺,我才犯愁呢?”他说着,脸上倒真有些发愁的样子。

    “是家有喜事吗?”寒洲问。

    “过生日。我爹一过生日,就要把我愁死。兄弟们、大娘、小娘们也要被他愁死。”

    寒洲心想,这肯定是大户人家了。

    “那么公子能告诉我令尊的年龄、爱好吗?或许我有个参考。”

    “年龄么,四五十岁,爱好么,就爱欺负人!”他说得简单直白,理所当然。

    “哈哈哈……”旁边那个华服少年笑得前仰后合。笑了一会儿,看到“红嘴唇”很不满意地看着他,就努力收住笑,对寒洲点点头,说:“说的没错,说得太准确了,这天底下再没有比那位爷更喜欢欺负人的。”

    这都是什么货色?目无尊长,言形无状。寒洲心里不禁想起她以前教的那些顽劣学生。

    “这个建议还真的不好给,抱歉了!”她尽量客气地说。

    “不好给?”“红嘴唇”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拧着眉毛对这店里的东西左看右看,挑起这个,翻开那个,又撇着嘴一脸嫌弃地丢下。

    西施从他们进来就不搭言,缩在后面等着小寒姐把这两人应付走。她胆子一向很小的。新来的那个三春出去办事去了,她倒是胆子大些,可是有些事胆子太大反而坏事。

    “两位慢慢看,看好了跟我说。老人做寿怎么也是喜事,我们价钱好商量。”

    说完,寒洲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低头画画儿。

    咦?“红嘴唇”好奇地看了寒洲一眼,这姑娘看着不大,人很深沉啊!有意思!有趣味!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他那个同伴大惊小怪地叫了一声:“哥,你看,那个怎么样?摆明了欺负人很爽的架式,我看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他顺着那手势往上看,墙壁上挂了一副蜡染的画儿,一个孔武有力的男人摆开吓人的架式,冲着天空弯弓搭箭。那胳膊上的肌肉、腿部的线条,以及那侧脸的表情,让天上的太阳都因颤抖而变形。

    “好!实在是好!”

    这叫好的声音很尖利,寒洲觉得就像到了民国时期的戏园子,角儿唱完一段,捧场的紧跟其上,空气都嗡嗡的。

    “太好了!太好了!”“红嘴唇”一边咂嘴一边搓手。

    “姐姐,这是你画的?”他一脸单纯地凑到小寒近前,距离太近了,小寒不得不往后靠了靠,挪开椅子,站起来。

    “姐姐,你真厉害!”他竖起个大拇指直直地戳到寒洲眼前。

    寒洲笑笑,说:“公子是看上这幅了吗?”

    “啊!对呀!这欺负人的架式和我那爹太像了,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

    “这是一幅门帘,按照小户人家的门框大小制作的。公子确定令尊的生日你要送一幅门帘?”

    “这个——”送门帘当生日礼物,好像是挺特别。

    “我这店小,挂在店里的墙上显得它尺幅很大,但放在大房里子,它就显得小气了。”

    “红嘴唇”听了,眨眨眼,有些可惜地滋滋吸气。旁边那同伴忽然说:“咳,这算问题吗?把它当画儿送不就完了?你不说是门帘谁当它是门帘?”

    “对,谁当它是门帘?”“红嘴唇”兴奋地拍了拍腿。

    寒洲又是淡然一笑,“这位小哥说的倒是个聪明主意。不过,请两位随我看看这边的画儿。”说着,她往后挪了几步,指了指墙上带了卷轴的画儿。

    “两位请看,这是按照画儿设计的,背后有一层托衬,上下都留了天地,还有供挂起和收起的木轴,同时也增加了这布的重量,使它看起来平整。而那幅门帘就单薄了,轻飘飘的,若挂在墙壁上,公子想想它的尺幅和质感,是不是差得太远了?”

    “红嘴唇”没吱声,那同伴“哦”地一声,好像很失望。

    “而且,若是房子太大,这就更不合适了。公子满心期待地送了个礼物,如果令尊看过之后就随便叠起来置之脑后,公子的一番美意岂不空付了?生日一年一次,送错了礼也就错过好机会了。”

    “啧,姐姐说的有道理。姐姐你说得很不错。”“红嘴唇”轻佻地用手指在寒洲眼前点了点。“刚才我一激动,差点就买下了,让姐姐一说,还真得认真考虑。姐姐,我看你也不是个一心赚钱的生意人,你自己把买卖搞黄了,这生意还怎么做啊?”

    寒洲平淡一笑:“做生意也不是一锤子买卖,也要和顾客结缘的。”

    “对,姐姐说得真对!”“红嘴唇”又把他的手指头戳到寒洲眼前。

    寒洲往后闪了下身子,这手指头太贱了!

    可是她往后退,那“红嘴唇”却住前赶,几乎要躲无可躲了,他一脸天真地说:“姐姐,我发现了个好礼物,我把你送给我爹吧?”

    寒洲的脸“腾”地就涨红了,敢情流氓不分大小啊?

    她一把拍飞了那讨厌的手指,扯下墙壁上的画轴,用那木棍子指着“红嘴唇”厉声暴喝:“出去,给我滚出去!”

    “红嘴唇”一脸的莫名其妙,他无辜地说:“姐姐,谁惹你了?一切都好商量的,你不也说价钱好商量吗?”

    寒洲抡起棍子就抽,那人见状就躲,寒洲真抽,那人真躲,那同伴跑得比“红嘴唇”还快,边跑边喊:“要出人命啦,要出人命啦,这女人要杀人啦!”

    寒洲的棍子“啪”地打在“红嘴唇”的肩膀上,那家伙疼得“嗷”得一声,一步退到门外,退得太急,摔倒在门外的马路上。他恼羞成怒地用手指头点着寒洲,“你,你等着,一会儿就有人来砸你的店!臭女人……”

    人群瞬间聚集过来,寒洲冷冷地看着地上的“红嘴唇”,咬牙说道:“奶奶我这店不开了,都要砸断你这根讨厌的手指头”,说着就要冲着地上的“红嘴唇“动手,那家伙赶紧爬起来往后躲,一边躲一边喊“抓着她,抓着她呀,她疯了,她疯了。”

    围着的人闹哄哄地。

    “别动,怎么了这是?”寒洲的胳膊被一把大手死死地抓住,寒洲挣了一下挣不开,才发现抓她的人是扶苏。

    她气得脸色发白,委屈地动了嘴唇,却什么都不想说了。一跺脚转身回到店里。

    扶苏心疼地看看她,又转头看着一身泥土、还在跳着脚嚷嚷的家伙:“你闹够了没有?还要不要体面?这是第几回了?要我告诉家里人吗?”

    那“红嘴唇”一愣神,立马就不嚷嚷了。他害怕地看看扶苏,又不甘心地看看自己身上的土,很没底气地说:“你不能总向着外人?我是好好地买东西,那女人抡棍子就打。我怎么也要出了这口气才行!”

    “出什么气?你过了我这关再说!回去,好好闭门思过!”

    “红嘴唇”缩了缩脖子,转转眼珠子,犹豫着动还是不动。

    他那同伴往前凑了凑,在他身后拉了下他的衣服,谄媚地对扶苏点点头:“哥,我们走了。”

    扶苏不屑地“哼”了一声,咬着牙说:“回去吧!别出来找事儿了!”

    “哎,哎!”那人哈着腰走了,一边走一边扯着不情不愿的“红嘴唇”。

    扶苏扫了一眼还在看热闹的人群,朗声说道:“大伙儿散了吧,架打完了,没得看了。”

    人群里有人“噗嗤”一笑,这公子的话挺有意思,确实没热闹看了,也就三三两两地散去了。

    扶苏跨进店里,看寒洲已经恢复了常态,正在泡茶。只是脸色还稍微不好看些。

    她给他也泡了一杯,盖了盖碗,推到他面前。

    “刚才你要不拦着,我非打断他的手。”她的声音仍恨恨地。

    扶苏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都想打断他的腿,但是不能啊,他是我弟弟。”

    “你弟弟?两个都是?”这消息太让人意外了。

    扶苏摇头,说:“只有一个是,就是你打的那个。另一个是和他一起玩的,也是个不学好的。”

    “怪不得这么嚣张呢?敢情是后台硬!你要来晚了,我就闯下祸了!”

    扶苏哭笑不得,这话怎么接呢?打架的双方都和他有关系。

    “弟弟是很顽劣。但是小寒,你今天也确实太冲动,我要不来,他要是疯起来,你也要吃眼前亏。有什么事,大可退一步,回头跟我说,让我来处理。在这咸阳城,很多人还是要给我一个面子的。”

    寒洲不满地看了看扶苏,能忍的事情她能不忍吗?她有那么不懂事吗?

    西施在旁边小小的声音说:“不怨小寒姐拿棍子抡他,他说要拿小寒姐给他爹作生日礼物,还说价钱好商量。”

    “啊?”扶苏吃惊地望着说话的西施,又看看一脸怒气的小寒。这个东西真是让人给带坏了,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啊!他这做哥哥的都跟着丢人。

    “他该打,我给你出这口气。我得打得他长记性,赶明儿我押了他给你赔不是。”

    “算了,见他都多余,能井水不犯河水就不错了。”

    寒洲叹息一声,她那些顽劣学生再坏也没坏成这样!他们顶多就是不爱学习、油嘴滑舌、打架闹事,但真的说不上坏。

    扶苏也叹息一声,说:“胡亥,他没有个好老师,只教学问,不教做人,他母亲也是不尽心,过于宠爱,不严加管束,出了事儿就替他遮瞒,渐渐地就成这样了。我很早就搬出宫了,和他接触不多,但他还是有些怕我的。放心吧,他不会再来捣乱了,我会处理的。”

    寒洲吃惊地张着嘴,自从他说出“胡亥”这个名字,她就是这表情。她还以为胡亥还是小孩子。没想到已经开始使坏了。

    “小寒,你怎么了?”扶苏不明白她怎么傻愣愣地。

    “呃,没什么!”寒洲醒过神来,喃喃地说:“我想起了我们说过的那个故事,阿顿王子被放逐邻国的故事。”

    扶苏摇头一笑,“不过是个故事,怎么能搬到生活中呢?”

    “唉,故事都是发生过的事,不过是张三换了李四的名儿罢了。”

    一声叹息,满室苍凉。

第七十六章 我把礼物送给谁

    扶苏走了,快打烊的时候,李由的妻子来了。

    寒洲放下正要收拾的东西,迎了上去。不用问,这也是选生日礼物的。

    “公主这是要——?”

    “啊,你忙着,我看看。”

    她今天的口气很和缓,是不是她不再计较她“勾引”丈夫的事情了?寒洲继续低头整理东西,脑子里却在转着他们一家子的事儿,终究,这些人,自己是一个都惹不起的。扶苏说得有道理,若不是他来了,真把那小浑蛋打出个好歹来,怎么收场?他再坏都是皇子,自己再有理也得受罪,说不定小命儿就没了。

    韩信甘受跨下之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好女不吃眼前亏,切记,切记!

    ……

    “那个——,小寒,我想买个礼物,你这两家店还算有些新鲜的东西,你能给我个建议吗?”

    我的娘啊,又是一个要建议的。

    “是给家里老人做寿吧?”这事儿也不用遮掩了。

    “嗯。是父亲。”

    “那我就直说了。公主权且听听。”

    “你说。”

    寒洲心中一乐,她今天态度真好。

    “给老人祝贺生日就是个心意。令尊是什么都不缺、什么都见过的。我这里的东西再精致它也是商品,表达心意还是弱了点。何况,这几天的销售情况这么好,恐怕别的子女或故交也都买了这店里的东西,如果送得重合了,反而不美。老人可能会理解你们,会一笑而过,而公主的心意、用意可能就被这物什的平淡弄得模糊了。”

    “那我该怎样呢?”公主着急地问。

    “公主如果方便,可不可以告诉我还有几天的功夫?容我想想办法。”

    “啊——,六天。”她小声地说。这本来是不应该告诉外人的。

    寒洲想了想,说:“公主看看这个法子行不行?将军不在家,在家的就公主和孩子,能不能一家三口动手做一套瓷器,哪怕做得不那么好也不要紧。等烧制出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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