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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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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假,父皇就是这么想的。

    此刻,咸阳宫里的皇帝正对着远处的宫墙出神。每年都有一个生日,他现在越来越不喜欢这一天了。这一天的来临意味着他有好多未竟之事没有时间。意味着他的肌肉更加松弛,记忆力大不如前了,也意味着别人会把他当个老去的人看待。

    他有很多事都是不如意的,土地的产出总是太少,天灾总是太多,大臣倒是勤勉,但不是太笨就是太聪明,他们老要揣测自己的意图,为这个国家考虑得太少,他们总是和自己不在一个节拍上。

    而六国,可恨的六国,都已经成了过去的概念,至今还有人念念不忘。以为那高渐离没有了复仇之念,留他在宫中,给他一个发挥所长的机会,也告诉别人他嬴政的胸怀是天下的胸怀,不是故秦国的胸怀。没想到时间那么久了,他还会动了杀机!他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人得了手的?跳梁小丑罢了!

    不知道可信的人在哪里?也不知可靠的人在哪里?

    不知寻找仙药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一边寻找仙药,一边修筑陵墓,他多么可笑,这咸阳城里肯定有人是这么想的。也许他的儿子们就这么想。

    对于儿子们,他的想法非常矛盾。

    他们关心国事,勤于政事,按说是帮他分忧的,但他们这样难道不是一个接班的架式吗?难道不是说他已经老了,快要死了吗?可是如果他们整天招猫斗狗,吃喝玩乐,他又觉得自己这样的父亲不该有这样的儿子。将来这打好的基业不知要交给谁,这千秋功业要靠谁传诵下去?

    有时候他想,那几个混吃等死的儿子与他少年时所经历的种种内心折磨与朝堂争斗,简直就是天堂与地狱的区别。未必他们所做的就是不好。而如果他们人人都精明强干,个个都奋勇争先,对于皇家、国家,那才是一个噩梦。

    劳心劳力的有一、两个就够了,混吃等死的想混着混着吧,只要安分守已就行。

    所以,扶苏是好儿子,高是好儿子,将闾是好儿子,胡亥也是好儿子。

    女儿们则都是好女儿。

    今天,儿女们都等着为他庆祝生日。他却想起了过去的种种往事,少年事、糊涂事、心动事、悲伤事……

    人家说,一个人要是总想起从前的事,说明这就是老了。他老了吗?他才四十六岁。

    可刚刚四十六岁,却越来越不想见人。这辈子看多了虚伪的脸、恐惧的脸、谄媚的脸、邀功的脸,算计的脸,便不想看到更多的脸了。神人也说,与凡人疏远距离,别人便不能知晓你的想法,不能知晓便不知如何应对,你就有掌控他们的机会。

    所以,他只做事,不见人、少见人。

    即便见了人,他的孤独也无人能解。人多时候最寂寞,笑容也冷漠,这是谁说的呢?

    大太监梁辰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恭顺地站在他的旁边。他已经出出进进好几回了,他知道这是想提醒他家宴要开始了。

    小莺儿,胡亥的母亲,也进来看了看他。平日不宣她,她是不敢随便进来的。今日,今日……,算了,去见见他们吧。

    若连今日都不出去见人,明日又不知有哪些传言。

    梁辰很会做事,今天的家宴没选特别空旷的宫室。可是进来一看,原来他的家人已经有这么多了,有些久未见到的女人都想不起来她从前的样子。

    人太多,他不禁有些心烦。

    他强忍着坐下来,等着他们一个个地献上祝福。今天他又要看到许多脸,功利的脸、取宠的脸、哀怨的脸……

    第一个上来的是扶苏的母亲,这是个好女人,年轻的时候总喜欢唱“山有扶苏;隰有荷华。不见子都;乃见狂且……”。她年轻的时候,他也年轻。

    然后是高的母亲、将闾的母亲……胡亥的母亲。他很奇怪,即便脸蛋老去了,声音却是没有什么变化的。

    只是她们唱歌的时候,是不是他还有听歌的心境。

    或许她们唱歌的时候,心境也与年轻时不同。

    接下来是儿子们和女儿们的祝福。天啊,这么多人。

    转头示意梁辰,让他们一起吧,他有些厌了。

    梁辰朗声宣布了他的安排,儿女们的脸上有诧异、有失望,有释然……,可能天底只有他的儿女才有这么瞬间百变的表情。

    他心里有些自嘲。

    接下来,扶苏跪下,高跪下、将闾跪下……

    女儿们也一个个跪下。

    他们手里都举着、抱着、托着给他的礼物,他们一定把天底下最好的东西都拿给他了,当然,那只是他们以为最好的东西。

    “扶苏,让父皇看看你拿的是什么东西?”

    扶苏是大儿子,姿态还是要做一个的,不能统统收下,统统打发,对儿女,对大臣都不能这样。

    “是”。扶苏恭敬地答了一句,又说,“父皇,儿子得请个人帮忙。”

    “我来帮忙。”答话的是他机灵的小儿子胡亥,这孩子像他母亲一样讨人欢喜。

    扶苏站了起来,把手里像木简的东西一边儿交给胡亥,一边儿自己拿着,他慢慢移动、慢慢展开。

    那些站着的女人们和跪着的孩子们都不约而同地惊呼起来,尽管是压低了声音,还是能听得到他们心中的震撼。

    这幅画儿太大了,从来没见过的大。也太美了,从来没见过的美。

    万里长城,他经常惦记的事情,如果全部完工就是这样的吗?它都东到大海了!他只是让修北边一段,想过把原来赵国、齐国的长城连起来,但现在还没做。如果做完了就是这样的吗?

    就是这样的气势如虹吗?

    “扶苏,是不是上面有字?你念给父皇听听。”

    扶苏清了下嗓子:“长龙卧岗;千秋功业收眼底;大鹏腾空;万世宏图送春风”。

    “长龙卧岗;千秋功业收眼底;大鹏腾空;万世宏图送春风,这画儿好,这上面的话也好。梁辰,你拿给我看看。我好像看见上面有光。”

    梁辰得令下去,又小心地捧着那画儿上来。

    “我打开看看是不是有光?”

    他贴近了看看,光却不在刚才的地方,怎么刚才看见是有光的呢?

    “扶苏,怎么我刚才看到是有光的,现在却看不到了?”

    “父亲,这跟观察的角度和距离有关。我再拿给父皇看看。”

    扶苏和胡亥又站在刚才的地方,这下人们都注意看,悄悄地说,“是有光,是有光,还是有方向的。”

    光的发现让他心情大好。扶苏这孩子做什么都这么认真,就象他年轻时一样。

    扶苏的母亲在抹眼泪,这是她的好儿子,从来不做让她丢脸的事情。

    “这幅画父皇很喜欢,你上的策论父皇也看过了,你做的事情是皇子应该做的事情。父皇很满意。明天早上来陪父皇喝喝茶,父皇已经很久没有教你东西了。”

    “是,父皇,儿臣记住了。”扶苏安静地退下,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她的母亲又在抹眼泪。唉,女人呀,就是眼泪多。儿子长大了,应该高兴才对。

    “你们还有什么好东西,都拿出来给大家看看,无论是什么,都是你们的孝心,父皇都是喜欢的。”

    他发现,此刻,他的心是轻松的,就象刚下过了雨的地面,潮润松软。都是因为这些女人和孩子,他是需要他们的。

    孩子们的礼物一个个地展示。不管是什么,他都点头笑纳,和他们说上一两句话。他发现,他轻松了,孩子们脸上的笑也轻松了,这轻松都是真的,也是美好的。

    茹公主,他的二女儿,献上个盒子:“父皇,女儿和两个孩子做了一套餐具,昨天晚上才从窑里拿出来。上面有您的外孙画的画儿。”

    “哦?瓷器?你们去窑上了?”他兴趣大增。

    “不是,我们去那个做瓷器的作坊,做完了以后,请人家烧的。”

    “拿上来,让父皇看看。”

    梁辰又溜下去,呈上来。

    盒子打开,是一套白色的餐具。他拿起个小碗,呵呵,都不太圆。这么白的餐具宫里非常少见,而且还做得这么薄。他仿佛觉得有光透过来,就拿高了,对着光,啊,真的能透光。这真是个新鲜事儿。

    每个小碗上都有画儿,一看就是孩子画的,赭色的小鱼、小羊……,怎么还有一只狼,哦,真的是一只狼。

    “这上面有一只狼。”

    这话一出,下面嗡地一声。有些人不禁担心起来。茹公主也有些惴惴不安。孩子们非要画一只狼,没想到出事儿了。

    看到女儿有些紧张,他心中叹了口气,轻声问道:“这狼还穿了衣服,怎么一副委屈的样子呢?”

    茹公主颤声说:“那个狼刚挨过打,他婆娘嫌他捉不到羊。”

    众人“哗”地笑了,原来是这样的一只狼!

    他也觉得好笑,孩子的世界这么好玩。这些跪着的孩子们小时候也很好玩。他不禁想起了扶苏小时候柔软的小手摸他的脸,胡亥还淘气地拽他的胡子。那时候他那么年轻,觉得胸腔之中是汩汩流动的江河。

    梁辰说:“皇上,您看,这碗底上还有孩子们的手指头印儿。”

    “哦?都有吗?”他一只碗一只碗地翻过来看,果然,小指头肚儿圆圆的,指纹都清清楚楚。盘子底下还有一个大拇指印,那肯定是他的茹公主的。

    他拿在怀里一时无语,感慨良久,才对下面望着他的女儿说:“我的外孙多大了?”

    “李武八岁,李良六岁。他们让我对外公说一句话。”

    “哦?什么话。”

    “他们说,希望外公睡得好,吃得香。”

    “哈哈,好孩子,哪天让孩子们过来,陪他们的外公玩一会儿。”

    “是,父皇。孩子们盼着呢。”

    他高兴地吩咐说:“梁辰,让人把盆子洗洗,一会儿我要用这盘子吃饭。”

    众人又有所动,他的高兴就是大家的高兴,呵呵……

    祝福话一个一个地说,礼物一个一个地上,都是用了心的,但听着听着,刚才的高兴和激动就淡了,就没了。

    原来高兴这东西也像银子,花光了兜里就空了。

第七十九章 做买卖能不能做出交情

    扶苏的事情做完,寒洲就要开创印染的新时代了。

    她想找个做细木工的,走了两条街,打听到前面的巷子有个姓夏的手艺不错。

    到了那人家,那姓夏的正在干活。寒洲冲那人笑笑,蹲下来看他干活。那人点了下头,也没说话,就是专注干活。眉毛上和头发上还飘着木屑,连眼睫毛上都有。

    “师傅,你口鼻处得蒙块布了,要不到老了,呼吸道会不好。”

    那人“嗯?”了一声,放下手里的活儿笑笑,“你说得有道理,师傅也这么说,就是拿起活儿来就忘记了。”

    “就是个习惯问题。”

    “嗯。姑娘是有事儿?”

    “呵,想找师傅帮个忙,做几个类似图章的东西。”

    夏师傅愣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不找专门篆刻的人呢?

    寒洲笑笑,在地上画了起来,边画边讲她的意图。

    她想做的是刻满了画纹的木滚子和木头块,木滚子和木头块上的图案是阳刻的,也就是凸版的,为了好操作,这些东西上面需要安装手柄。图案她画出来了,都很简单,实心的圆,空心的圆,小方块,桃心和星星,还有一组组的波浪线,这些东西还可以大小不同组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变化。

    她一说,师傅就明白了。木头块也就是大号的印章,图案非常简单,他完全做得了。就是木滚子的轴最好是铁的,这样好用,也结实一些。寒洲说没问题,她再去找铁匠。

    两人商定了尺寸,再次确定了花纹及组合,这就算定了。

    寒洲说,师傅如果能刻文字就更好了。夏师傅不屑地说,什么文字,在我眼里只有图,只要给了图,没有刻不出来的东西。寒洲呵呵一笑,师傅说的也对。

    她又在一块木头的截面上写了福、寿、喜、悦、财、吉祥等让人喜欢的文字。

    说完了这些,寒洲又告诉师傅,这些都不用上漆,上了漆就不好蘸颜料了。

    付了定金,寒洲就告辞出来了,下一站是去铁匠铺。

    铁匠铺还找上次做蜡刀的那家,那个老师傅领悟能力强,活儿做得细,交工也及时。有时候寒洲想,找他订做点兵器不知道行不行,比如匕首之类。现在想想,老陈讲枪械的时候她没有认真听,要不呢,说不定可以改造个发射弹珠的暗器出来。

    师傅见又是她,站起来打了个招呼。这姑娘这次来不知道又要做什么稀罕东西。

    寒洲还是找了块木炭,在墙壁上画,画完了把尺寸告诉师傅,特别说明要活扣的,因为要装卸不同的木滚子。

    老师傅一听就明白,这姑娘真聪明啊,以前人们怎么就想不到这么个法子呢?

    说完了这个,寒洲想起另一样东西也很需要,那就是熨斗。葛、麻、棉的面料扎染以后很皱,挂起来不好看,熨过以后就会显得挺刮。

    怎么弄呢?她想了一会儿,在墙上画了另一个图,基本是一块一头带尖儿的大铁砣,里面是空的,可以放木炭,加上一个盖子,上面再装个把,可以提着。

    师傅一看,明白了,不是用来取暖就是用来烫衣服。

    他们两个人头顶着头,在一起商量,却不知有一个人站在旁边观察了许久。那人脸上是一副高深莫测的笑,如果是小孩子看见,反而会不知所措。

    寒洲起身要走,正与这个人碰了个照面。那笑容让寒洲愣了一下,这人好像有点面熟。

    那人笑了一下,开口说:“姑娘,我们是不是见过?”

    寒洲想了想,这个着便装的不是中车府令赵高吗?他今天没带刀,也没有桑树园聚会时的威风,倒让人一下子想不想来。

    既然人家先开口了,就不好装作不认识。

    “先生可是中车府令赵大人?”

    “呵呵,很久没见了,姑娘倒还记得。好记性。”

    “先生谬赞了。以先生的威仪想不记住都难,倒是先生还记得一个小女子,这就不易了。”

    “呵呵呵呵,姑娘真会说话。姑娘忙完了?”

    “啊,差不多了,做些家用的东西,师傅手底下的活儿不错,以后得常来呢。,”

    “哦。”

    “先生有事先忙着,小女子要告辞了,不耽误先生功夫。”

    “哦。”

    赵高点了点头,意味不明地笑笑。寒洲福了下身子转身就拉马走了。

    他的笑寒洲看到了,知道这人今天打招呼肯定是不寻常。但是,也懒得琢磨了。肯定是胡亥挨打的事情让他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了。能怎么样?当师父的不教训,也只有让别人教训了。

    只是以后得防着这师生二人使坏。

    赵高望着那转身而去的背影,鼻子里“哼”了一声。这声“哼”带着不满的意味,旁边干活的老师傅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就装作取东西,站起来翻腾起了工具箱。

    赵高当然是不满的,现在皇上正在宫里和扶苏促膝谈心呢,这已经是好几年都没有的事儿了。胡亥不争气他当然知道,但那是他调教出来的,他当然希望他有前途,何况,胡亥还小,过了这段年龄他会更知道轻重、更有进取心。

    皇上始终没立皇后,也没立太子,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给众皇子一个观察期吗?

    这女人够嚣张啊,敢当街打皇子,胡亥的肩膀都让她打青了,他不心疼吗?妈的!

    昨天最让皇上高兴的两件礼物都和这小女子有关,这事儿能瞒得了谁?

    技艺这种东西先不去管它,单说这琢磨人心的功夫她就不简单。她今年才多大?这女人混在咸阳、混在李相府上、和大公子扶苏关系亲近,她到底想干什么?

    无论她想干什么,于他赵高、于胡亥都不是好事儿。

    他得认真对待这个人了!

    从咸阳宫出来,扶苏非常兴奋。

    今天父皇心情好,像过去那样与他促膝而坐,问他读书的心得以及平常做的事情。

    父亲问他想不想做皇帝,他看父亲心情好,就大着胆子实话实说。他说有些矛盾。作为皇子,想做皇帝,是因为想把父亲开创的基业好好地做下去,不辜负了祖宗从秦谷起家这一路的拼搏。但是他又害怕,怕做得不好,怕像父亲这样操劳,承担了许多常人不去承担的事情,但也耽误了常人的快乐和悠闲。

    父亲拍拍他,笑笑,说,扶苏啊,皇帝这个位置不好做。做得好,你驾驭它,你累得要死,做得不好,你被它所累,落得一世骂名。

    他当时说,父亲,身为皇家子孙是有责任的,担得起得担,担不起要努力学会让人分担,天下人的事情,不能说担不了就退却不干了。父亲当年励精求治、广纳贤才不也是这么做的吗?

    父亲说:你确实长大了。有机会要教导你的兄弟们。

    后来,父亲详细问了一下与匈奴相关的策论的事情。

    他给父亲算了一笔帐,一家三口人,能种多少地,老天帮忙的情况下,能收多少粮食。三口人,加上畜力,比如牛,正常情况下能种多少地,能收多少粮食。而牲畜的消耗是多少草料。现在国家授田给农民,还有大量的土地没有开垦,如果大力增加畜力,势必增加土地的产出。这些新开的土地如果给农户几年免税或减税的期限,肯定会激发他们劳作的热情,但减免税的期限过去,国家将多出成熟的田亩,也多出许多税收。

    而他所说的用于和匈奴交换的粮食、布帛也是土地的产出,交换出去看起来我们国内供应的少了,但交换回来的牲畜将极大改变农业生产的状况,持续交易更会让土地的产出增加,于国于民,这都是划算的。

    再说那陶瓷器皿,原本也是土地的产出,但放在山上不能吃不能穿,经过能工巧匠的烧造,这东西就放出夺目的光辉。

    他问父亲,您知道茹姐姐献给您的盘子市场上卖多少钱吗?

    父亲说不知道。他把价格告诉父亲,父亲大吃一惊。

    他说,以我中原工匠的技艺比之北方草原蛮荒之地的技艺,这样的瓷器或比之更精美的瓷器拿到草原上去,那将是什么价格呢?怕是一只盘子就能换回一只牛、一匹马。

    父亲再次大吃一惊,说,做这个买卖倒很划算。

    过了会儿,父亲又有些担忧,他说,我们的好东西原本匈奴人是不知道的,现在知道了,不更是像嗜血的苍蝇一样,来哄抢了?

    他说,他也是有这些担心。但是,这是他们迟早都会知道的事情。而且,现在蒙恬的三十万军队压得他们也很不好受,他们需要喘息的机会,我们需要增强国力的时间。以我之有余换他之不足,如果能连续几年,快速发展农业生产,以他们的马匹武装我们自己的骑兵,他们若敢侵犯,我们打起仗来,也从容得多。

    听完他的话,父皇考虑了一会儿,郑重说,儿子,这件事,你去做吧。长城只是个防御手段,归根结底我们要有强大的军队。

    他感激地给父亲磕了个头,谢谢父亲给他试一试的机会。

    父亲又问他,为什么会想到屯垦和通婚。他说,边境的军士们长期离家,心是不安定的,于战斗力是有影响的。如果在那里有战作战,无战务农,就会减轻后方供应的压力。而且,如果他们能在当地成家,与匈奴女子成亲,他们会更加用心地保卫自己的家园。而匈奴人对于这些家庭的财物怎么抢呢?原本抢华夏人的是抢外人,现在他们也差不多变成匈奴人了,人与人之间又是有牵连的,怎么样也不会像过去那样不管不顾吧。

    父亲哈哈大笑,说,等蒙恬回来好好合计合计这件事。贸易的事情你先准备着,准备差不多就要去和匈奴人谈一谈。时间要抓紧,我倒要看看,做买卖能不能做出交情。

第八十章 他们说我又漂亮又聪明

    “小寒,父皇同意我去和匈奴人谈判了。我们换牛马的事情可以试一试了。”

    扶苏的眼睛兴奋地闪着光。寒洲也为他高兴,同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穿越过来真的改变历史了?

    小小的豆腐改善了人们的餐桌,这个不算什么。而开展边贸互市是汉朝时才有的事情,现在让她掺和得提前了。那是不是说,扶苏的命运也要改变了?他被委以重任,会不会被立为太子,确定了名分,赵高就耍不了花招,胡亥就没戏了?

    想到改变历史,寒洲心里不禁一哆嗦,这是个梦吗?是不是她维护了这些人的利益又将损害另一部分人的利益呢?那些莫名其妙被裹挟进来的人他们会恨这个操作的人吗?

    扶苏问:“小寒,你怎么了?”

    寒洲愣怔了一会儿说:“但愿我们的努力能使两国休兵,但愿百姓能在土地上安居乐业,不遭兵祸、不遇离别。”

    扶苏笑了:“小寒,你说的话就像是皇族说的话,你是不是决定嫁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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