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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农家女-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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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归说,人却站起来,笑眯眯地望着进来的主仆二人。
红叶扬着下巴,眼睛瞅都不瞅三春,知道这叫三春的就是小寒支使的一个棒槌。
她看看算盘,拨拉了一下,搞不懂,不好找借口。
又打开盒子看了看象棋,仍然搞不懂,还是不好找借口。
怎么开口呢?
好了,她看到了毛线。
“怎么回事,这线这么粗怎么缝衣服,你们这不是精品店吗?我看这店虚有其名吧!”
小寒没理她,冲西施使了个眼色,西施恋恋不舍地起身,拿起打了一半儿的围巾。
“您看好了,它是这么用的。”
西施低下头一针一针演示起来,她还不太熟练,不过,木木已经眼巴巴地等着了。他说大公子戴了一条,美得不行,天还不太冷,就围着不离身了。
打了两圈,西施往肩膀上一贴,说:“您看,好看吗?冬天有了它,脖子不灌风。”
红叶张了张嘴,没话说了。
小菊不忿地伸手摸了一下,呀,是软乎乎蓬松的。她看看主子,也想不起该说什么。
三春看看小寒的脸色,再看看这两人的态度,就说:“两位要是没事儿,就在这暖和一会儿,看看热闹。要是还有需要,就告诉我。”
说完,坐下来,继续打牌。
红叶到底还是好人家出身的,心里有气也不会胡乱骂人。小菊望望主人,意思是咱们还继续吗?
红叶没有回应她的眼神,叹了口气,站着没动。她想,我倒要看看这小寒到底是个什么精,能把公子迷得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
她站在小寒对面直视着她,小寒却不与她对视,小寒打牌打得行云流水,一会儿就赢了一堆筹码。
筹码是订做的小木条,用不同颜色区分数目。
胡亥来了。一进门没理别人,大大咧咧地喊:“姐姐,我一把手都是同一种花色,是不是该赢得多一点?”
小寒点头,说:“你说对了,那多高的难度呀,当然得赢得多一点,你自己订规则吧,两倍或三倍,自己订。”
胡亥利索地点头,说:“我就说嘛!”
候二跟进来,说:“姐姐,那我那把不但是同一种花色,还是七个小对儿,你说这是不是得赢得更多?”
小寒点点头,也没站起来,继续码牌,说:“你们一个圈子里的,规则自己定,谁当头谁说了算呗。”
候二说:“那自然是我哥胡亥当头,哥,你订规则,我们都听你的。”
胡亥当仁不让地说了声“好”,倒是有点气吞山河的架式。
候二转身出去,胡亥却没有立即走,他走过来,凑近小寒身边说:“姐姐,我今天和冒顿太子一起玩来着,把他赢得快找不着裤子了。”
小寒一愣,这胡亥交游真广啊,怎么和冒顿混到一起去了。她正色说:“我说小公子,咱玩可以,你可得保护自己,那匈奴人很野蛮的,万一冲动起来你可别吃了眼前亏!”
胡亥感动地点点头:“知道,姐姐,我就说姐姐对我最好了。”
小寒又说:“另外,要赢也要赢得光明磊落,你可不能和你的兄弟们联合起来欺负人,让人小看了咱华夏人的人品。”
胡亥一拍胸脯,说:“姐姐,咱这人品你还不知道吗?行了,我走了。”
“哎,你等等。你和冒顿玩,也别赢得太狠了,要不,以后他不跟你玩了。”
胡亥一扭头,和他玩的人多了去了,他不在乎是不是多一个冒顿。
小寒压低声音,语重心长地说:“你是皇子,你身上还肩负着传播华夏文明的重任呢!”
胡亥瞬间醒悟,他的责任这么大呀!别看是玩,意义重大,他坚定地对小寒说:“姐姐,不是对你吹牛,我胡亥心里最装着国家,我一定好好地带他玩。”
小寒赞许地点点头,胡亥迈着坚定的步伐离开了。
小寒又坐下来打牌。
看了半天的红叶对小菊凉飕飕地说,“买一副,我们也回去玩,不就是自己制定规则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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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收你当学生怎么样
麻将牌的局面打开了,其它的还不行。
小寒把主意打到扶苏身上。
“大公子,你说个算学题,我一眨眼就能算出来,你信不信?”
扶苏松开围巾,这两天围着,还真是有点热。不过,他喜欢。
他坐下来,搂着小寒,这丫头又要跟他做算学题,他真有点头疼啊!
“小寒,咱不算土地、粮食、劳动力、军人和徭役行吗?”
小寒揉揉他的小心脏,貌似心疼地说:“行,都听你的。”
扶苏清咳一声,说:“那好,前年收成八百六十七石麦子,去年收成是五百二十四石麦子,今年是七百二十五石麦子,请问,三年一共收入多少石麦子?”
小寒一边听一边动手,噼里啪啦,报数说:“两千一百一十六石。”
扶苏愣了一下,他随口一说,自己也没算过。
小寒站起来说:“你自己算吧,我出去做饭。”
扶苏苦了,这么大的数,他还得摆算筹,可是,这活儿他只是知道怎么弄,当初是学过的,小的数儿一般口算就行,大的数儿都交给管帐的,用不着他来动这个脑筋。
到吃饭的时候,他刚算完,他收起算筹,苦巴巴地望着小寒,说:“丫头,我被你打败了。”
小寒妖冶地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戏谑地问:“那么,我收你当学生怎么样?”
吃过饭,扶苏真地开始认真琢磨小寒拿回来的算盘。
他本就是个聪明人,一旦明白了算盘的设计思想,就明白了它带给社会的意义。
太简便了,太实用了,大数据也不怕了!
他扶着小寒的肩膀,不敢相信似地问:“我亲亲的小寒,你是神吗?”
小寒嗔怪地看着他,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脖子上,胸口上,问:“扶苏,什么感觉?”
“热的,软的!”
“神是什么感觉?”
“不知道!”
“摸我和摸你自己一样吗?”
“不一样,你比我软乎,我喜欢摸你,不喜欢摸我自己!”
“呸,跟你说正经话呢!”
“我也是正经话呀!”
小寒叹了口气,把自己的头靠在扶苏胸前,说:“我跟你是一样,扶苏,是肉做的!你见过我哭,你见过我疯,你说天底下有我这么没本事的神吗,连自己的家都找不到!”
扶苏拍拍她的背,又低头吻她,“小寒,你在我心中就是神吧!”
小寒摇摇头,“不,我还是你心中的人,你得宠我,爱我,不高兴了也可以训斥我,不能当神,那是没有温度的,我不喜欢。”
“我的小寒,我当然宠你,爱你,怎么舍得训斥你……”
……
在扶苏的推介之下,小寒的第一个学生子婴上门了。
他在奉常做一个小吏,关于宗庙礼仪的用品有一些计算的工作,量不算大,他用算筹完全能做得来。但大公子扶苏既然推荐了,他就得当大事来办。
在他看来,这是在为小寒姑娘开的店拉生意。
男人陷入爱情会如此可笑,那么一个东西值得这么郑重吗?
可是,当他踏进店门,小寒当着他的面算了几个大数目的加减,他才明白这东西与算筹的区别所在。
他认真打量了一下对面的姑娘,还是那样不施脂粉,从容自信,言语文雅,不说话只是好看,一说话才知大有不同。
“子婴今天受教了,怕一时学不会呢!”
小寒摇摇头,说:“不对,是公子的心不静。虽然我可以把口决教给公子,但是,这东西细一琢磨,没口决也知道进位退位,计算原理其实与算筹是一样的,十进制而已。”
子婴点点头,他确实心不静,刚才想的是算盘之外的事情。
“我想让儿子和我一起学。”
“好,公子真是个懂教育的好父亲。”
“那么,我先拿回去琢磨,有不明白的就过来问。”
“好,其实很简单,这就是个熟练活儿。”
……
子婴走后,小寒就不让她们在这边玩麻将了,刚开始玩是为了卖,现在不断有人买,就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西施、三春和小满都是买卖人家出身,本身就对数字敏感,有算术的底子,她得把她们先教会了,才能把生意做起来。
三个人硬着头皮学,从十位数加减法学起。
三春是学得最快的,以前她家的一些小帐也是她经手的。
相比起来,小满算是最慢的。但最后,百位数的加减也一眨眼就算出来了。
“好了,你们差不多可以做老师了。人家来问,就教,教完了就卖东西。”
西施苦巴巴地说:“我们不如小寒姐熟练!”
小寒严肃地说:“熟练是练出来的,我比起家乡许多人也不是好的。但这就是熟练工,我做针线活儿也不如你。好了,我把口决写在布上,咱们挂起来,你们照着口决练,一定能练成。”
小满悄悄地说:“还是打麻将好玩。”
小寒瞪她一眼,她马上闭嘴了。她也只是说说,将来她家的生意还等着她接手呢。
自子婴以后,就不断有衙门里的人来学,步云不知从哪儿听说的,也来。
小寒对他印象挺好,听他说老师候生去找仙药了,老师的其它弟子有时候凑在他那儿,热闹是热闹,但有时也不胜其烦。
小寒笑笑,这人倒是坦白。
他们这些衙门里做事的人,到底是受过职业训练,学东西很快。
老邓有一天一脸严肃地来了,说:“小寒,老爷让你去府上一趟。”
小寒见他这个样子,心里头就有些打鼓,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说我有办私塾的嫌疑,老头子有意见了?
就是办私塾也不会把我抓起来吧,他怎样也得给大公子一个面子。
能让老邓通知一声,而且到府上去说,应该就是可能转圜的事儿。
小寒决定,晚上就去。
她先回家说了一声,让秋婶看见大公子就告诉他,自己去李相府上去,晚上不回来住。
……
李斯一回来,就看见小寒笑嘻嘻地迎在门口。他面无表情地“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
小寒放轻脚步安安静静地跟进去,心里有些惴惴的。
炕几上放了几个杯碟,还有一大口砂锅,香气一阵阵地冒出来,李斯不禁抽了抽鼻子。然后转头看了小寒一眼,又“哼”了一声。
小寒忙陪着笑,上前说:“有什么要说的,先吃饭,吃完了再说,要不影响了您吃饭的胃口!”
李斯上了炕,小寒忙斟了茶,递过去。
李斯端起茶来,撇上边的浮沫,一下一下,一言不发。
小寒陪着笑站着。等吧,这时候先说话的那个基本上就是认输的那个。
李斯喝完茶,肚子有些空,看了眼小寒,清咳了一声。
小寒知道,这是给信号呢。她上前揭开锅盖,浓香溢出,热气直接就扑到脸上。
李斯一下子就受不了了。这香气怎么能一下子冲到脑仁里呢?
“先生请吧,很嫩的,我选了好几条鱼的肚子才做了这么一锅,不会卡住的。”
李斯拿起筷子,顿了一下,说:“我要不叫你来,你也不会来吧?”
小寒说:“我要来是有顾虑的,我怕您以为他欺负我了。所以,能过得去的事情便让它过去,不要搅扰得四邻不安。”
“哼,一张巧嘴!”
小寒陪着笑,没言声儿。她倒不是因为这个,但在李斯面前只能这么说。
“呀,这是什么味儿,你放了什么?”
“您说好不好吃吧?”
“嗯,有点怪,不过,很香。快说,到底什么东西?”
小寒坦然说道:“花椒!”
“啊?”李斯把筷子放下,“那是敬神的,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不过敬神的您也吃了,吃了就吃了,你看,也没事的。”
“你,你,你!”李斯用指头虚点着她,真不知说什么好了。
“先生,你生什么气呢?有什么话吃完了再说!”
“我真不知你哪来那么大的胆子,什么事情都敢干。你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小寒摇摇头,她现在还很不安呢。
李斯也摇头,这小寒真是会惹事,弄到谁手里都是个麻烦。他也不说话了,拿起筷子,吃完再说,再不吃就凉了。
小寒见他吃得香,又揭开个盘子,是芝麻酱糖饼,李斯就好这一口。
“怎么不早拿出来,我都快吃饱了!你真是!”说完,又夹了块糖饼,嗯,就是这口感,院里的厨子怎么做都不是这个口感。
吃得差不多了,打了个饱嗝,李斯抱怨了一句,“大晚上的让老头子吃这么多,还让不让人好好睡啦!”
小寒轻笑一下,他总算有好脸色了。
“你呀,小寒,你做事能不能动动脑子,别给自己惹麻烦?”
小寒点点头,她还不知道惹出了什么麻烦呢,但态度要表现得好。
“候始坤,那个老候把我找了去,跟我说,他对你极有看法。”
小寒不由得直起腰来,这个老候是何许人也呢?她认识他吗?
看小寒迷惑,李斯解释说:“他有个孙子,人家管他叫候二,总去你那里吧?”
小寒点了下头,说:“去过,但也说不上总去。我和他也就是商家与顾客的关系。”
“就是商家与顾客的关系出了问题!”
“为什么?”
“老候说,自从候二认识你,就不断惹事。上次是在院子里装鬼吓人,吓得一个小姑娘现在还老尿裤子。最近迷上打牌,迷上赌钱了,书不好好读,事情也没心思做,光这些还好说,反正老候对他指望也不大,问题是,他现在赌输了还到家里人那里编瞎话骗钱,把各个小妈的钱骗了一个遍,弄得大家都到老候那里告状,你说说,这事做得,和你有没有关系?”
小寒没答他的话,却问:“他怎么老输,那谁赢了?”
李斯让她气得一下没话说了,拜托,我说话的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
小寒又问:“是不是胡亥赢了?”
李斯干脆闭上眼睛不理她。
小寒还在猜:“那么是冒顿太子赢了?不会吧,他能弄得懂吗?除了他还有谁呢,剩下的我就没见过了。”
李斯一拍案几,“行了,你到底明白不明白我要说什么?”
小寒点点头,说:“明白呀,老候他想怪我,但是他怪不着啊!打牌看上去是手气问题,其实和智力有很大的关系,而智力又和遗传有很大的关系。另外,打牌还要拼心力,你得了解对方的牌风牌技,一般做事浮躁的、目光短浅的人都不会成功,对了,记忆力也要好。所以,您说他输钱怪谁吧?反正不怪我。”
李斯用指头点点她,“你就是一张巧嘴,胡搅蛮缠,人家是心疼钱吗?人家是说你带坏了人家的孙子!”
小寒冲天翻了一个白眼,可怜巴巴地说:“先生,天地良心,我见那候二不过两三次,可是我跟李武和李良一起玩了多久,您说,要是我能带坏了孩子,那李武和李良现在是什么样?您想想。”
李斯彻底没话说了。他能说他的孙子不好吗?
老候生气,但因为大公子的面子,他不能直接上门问罪去,这才让自己去说,让她以后离他孙子远点。可是小寒这么一分析,好像都是他们自己管教不好孩子。
“先生,你犯不着为人家的事这么上火,何必呢!我今天来,拿来一样好东西,您看!”
李斯无奈地看着没心没肺的小寒,说:“什么好东西?”
小寒把算盘拿出来,哗啦一晃,硬木碰撞的声音,很是提神。
“您看,我店里这样的好东西,那候二为什么不肯学呢,是我要带坏他吗?我就是想带他学好也抓不着人呀!”
第一百五十四章 棋局
给老头子演示了一会儿算盘的强大计算能力,老头子不吱声儿了。
他一颗一颗地拨拉珠子,似乎心思并不在计算上。
小寒说:“先生,您该休息了吧?我今天到后园住去,明晚还住不住说不好,但我可以回来给您做好吃的。”
“不用,那么辛苦做什么?老头子没那么馋!”
“不是馋。在家的时候,我母亲有时候抱怨父亲嘴馋,但我认为那是身体需要。”
“哼哼,你就会哄老头子开心。”
“那么,小寒真的走了。”
“不,小寒你等等。”
“先生还有什么事?”
“有事。”小寒深深看了小寒一眼,说:“小寒,你那店里是边卖东西边教人用吗?”
小寒点点头。
“小寒,你知道不许开私塾,是吗?”
小寒又点头,她担心的事情似乎要来了。
“小寒,你这个东西确实很好,我明天会让管帐的上你那店里去学。但是,小寒,你只能限于这些东西了,别的不能教,这已经擦着边儿了。”
“那象棋呢?”
“什么象棋?”
小寒从包袱里取出个盒子,说实话,真沉。
“我本来进门就想拿出来让您玩的,可是,见您不高兴,一直没敢拿出来。”
李斯拿过来,一个一个地就着灯光看,有马、有车、有帅,有相,有仕,有卒,嗯?还有炮!
“小寒,炮是什么东西?”
“炮是游戏当中的一种武器,比较厉害。”
“那这游戏是小孩子玩的吗?”
“不仅仅是小孩子,各年龄的人都可以玩,用这个游戏可以推演战争。”
“嗯?”
“战术当中的诱敌、牵制、腾挪、封锁、借力、迂回、顿挫、等待、困毙等都可以在棋盘上演示。”
“啊?这么厉害!”
“一般的人可以当游戏随便玩玩,但象您这种人,如果玩,那就不知道有多精彩了。”
“真的?”
“嗯,我父亲经常和别人玩,赢一局一个鸡蛋,那只是玩玩,老了消磨一下时间。”
“那,小寒,你这店也要教人玩这个?”
“还没开始呢,这里面的妙处必须得特别的人才能体会。候二他们,呵呵……,因为每一落子都得精心布局,候二修为不够,能静下心来学个入门就不错了。”
“那你的意思,老头子我可以?”
“可以,我看绝对可以。我支持父亲玩是因为怕他人老了不动脑子,变成老年痴呆,老年人玩这个可以活动脑筋。”
“那,好了,明天你过来住,把老头子教会了,你再回去!”
“呃——,好吧。我得和扶苏说说。”
“那太好了。不过,小寒,我一见到你就想起一个问题,聪明人多了好还是傻子多了好?”
“那您认为呢?”
李斯嘴角一翘,说:“陪着我说话、玩耍当然得是聪明人,要不没一点乐趣,反而干着急。可要是聪明人多了,动的是别的脑筋,那就该让人头疼了。所以,有些东西必须得控制一下。得未雨绸缪啊!”
小寒没吱声,老头子这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的想法严重地影响了始皇帝的看法。到后来,焚书是一次爆发,坑儒也算一次,每一次他都是推动者。
可是,我能改变他吗?
小寒掂量掂量自己,信心不足。
这一晚,小寒没有睡在后园,是老邓把她送回去的。
李斯说,后园好久没人住,等老邓让人打扫干净再住。这,算是对她的体恤吧!
对于出去住的事情,扶苏老大的不高兴,嫌小寒招惹他。
“一个老头子,你凑得那么近干什么?”
小寒回他:“要是一个大帅哥我凑近了那才麻烦呢!”
“小寒,我不想让你出去住,我不想抱空被窝!”
“大公子,你说说看,你有多久没有抱修心了?你有多久没有和修文、修德在一起了?”
“我有啊,我有时会回去看看他们。”
“看一眼就走,是不是?”
“……”
小寒拍拍他的脸,亲他一下,说:“扶苏,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和他凑那么近吗?”
扶苏撅着嘴说:“他照顾过你一段,你报恩嘛!”
“也是,但不全是。”
“那还有什么?”
“我总觉得他对你是危险的。”
“有什么危险?”扶苏干脆披上被子坐了起来,把小寒搂过来。
小寒摇头,“就是预感,说不上来。我得了解他,才能踏实。”
“切,你就能疑神疑鬼!我和他,没有私怨,只是政见不同,何况,他是李由的父亲,是我们家的姻亲,说起来,关系是很近的。”
“话是这么说,那,扶苏,你告诉我,李斯这么些年的为人,他宽广吗?记仇吗?”
“为人……,一般来说还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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