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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妃哪里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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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阴云厚重,遮盖了半个残月,天地间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冷风轻袭。
屋檐下古旧的灯笼破了糊纸,摇摇晃晃,油芯的火光忽明忽暗。
暗夜里,鸡鸣犬吠几不可闻。
长长的阴冷的黑色廊间,黑色的阴影投在黑石板上,被拉得很长很长。软底的黑靴一步一印,连声音都没有,直到廊尽头。顿住,侧转,长长的黑色斗篷带起一丝冷意。
铁门大牢里,传来“当啷”两声暗响,便又无声息。
黑靴挪上两步,站定。
铁铸的栏杆缝隙里,沙哑地干咳了两声,几乎干裂的声音才压抑地传出来:“你……来救我?”
铁门外的黑影纹丝未动,“给你送行。”——那声音,好像脚底的石板,冷、硬。
“当啷啷”的铁镣声作响好一阵,一双大手抓住了铁栏杆——那双手虽苍老却骨节有力,沾着些许尘污,指缝却干净整齐。“送行……呵呵,没料到局面竟转化如此,落得个大计将成却身先死。”
“将成?还差得远。你们都太低估了肖奕扬,而且动了不该动的人——那个女人,留着,有用。”
“如今这些都是废话!”
“是。既如此,你该知道自己下来要怎么做。”
“什么?”
“你留着,对他们就是‘希望’。”
铁栏杆上的手倏然抓紧,微颤着伴着一阵诡异撕裂的低笑直至哀鸣,许久停歇。“原来……是要如此‘送行’。好啊……好啊……原来一切竟全都是成全了你……”
来人没答话,斗篷宽大的帽檐下,阴影完全笼罩了面目,只有微光下薄凉扬起的唇角,“差矣,我也是在成全大计。”
黑色斗篷里缓缓抬起一只手,冷光中显得毫无血色。那只手向前伸到了铁栏杆处,一枚暗红色药丸便落入那颤抖的手中。
“放心,你会走得很,没有痛苦。”
语毕,再顾不上那双灰白的手抽~搐~痉~挛得犹如地狱乱舞,黑色身影已经转身,决绝得好似在暗夜里,从没有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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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秋风秋雨过后,天气终于正式转凉了。
看着窗外的太阳再次露出灿烂,何依落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腿就往庭院跑。
“娘娘,您披件外衣啊。”小锦拿着件藕荷色丝绒嵌花的秋衫外套急忙忙就跟在后面追。
而何依落刚跑到园子里的亭中美美地深呼吸了下,就碰到了正端着托盘过来的小园。不用细看,就知道托盘里是汤药和甜糕。
“娘娘,今儿天气好,您要么就在这儿服药吧。”小园将托盘放在了石桌上。小锦正追过来,将外衣披在了何依落肩上,“在这儿也行啊,不过娘娘您赶紧先把衣裳穿了,小心再生病。”
何依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外衣穿好,嘴里不忘了念叨:“我哪儿有那么娇贵啊?”
第一三二章 最娇贵的人
何依落心不甘情不愿地将外衣穿好,嘴里不忘了念叨:“我哪儿有那么娇贵啊?你们两个丫头是没见过我当初行走江湖时……”
“奴婢们知道,都知道,可那是原先了。”“是啊娘娘,今时非比往日,您现在就是这皇宫里最娇贵的人儿。”
“好你们两个,都不叫我把话往完说,真惯坏你们了。”
两个丫头嘻嘻笑得更开心,拖着何依落就坐在了桌跟前。“奴婢们哪儿敢不让娘娘说完了,只是这汤药就凉了,娘娘您喝完了再跟我们讲江湖上的事,我们最爱听了。”
“是啊娘娘,您先喝了药吧,不然皇上若知道了您没按时辰用药,该怪罪奴婢们了。”
何依落看到黑乎乎的药水就皱眉,“我明明都没事了,这都连着喝了五六天了,干嘛还要喝药啊?那个薛太医是不是诊错了脉,要不就是危言耸听。”
“不会,薛太医可是太医殿最有名望的老太医,是皇上钦点来照顾娘娘您的身体的。”
小园又趁机将一盘色彩明亮可爱的花式糕点放在了何依落跟前,“娘娘您看,这是御膳房做的最新的‘芙蓉糕’,皇上钦点的御厨专为娘娘做的哦。”
看何依落还是迟迟不动,小园故意拽拽小锦的袖子说:“要不咱还是去禀了皇上,让皇上亲自来喂娘娘吃药吧。”
“呃?”何依落抬眼盯向两个丫头。
小锦很配合地点头,“好吧,皇上不是吩咐说,若娘娘不喝药,定是想要皇上来喂药。咱们赶紧去禀报吧。”
“喂喂,你们站着。谁说、谁说我想他喂药来着。”何依落耳根发热,忙叫住了她们。心里明白肖奕扬这是故意的,若是自己拗着不吃,就是想要贪着他的吻来的。这人,还不又要笑话死她?
这几日,每次白天吃药的时辰,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甜糕跟着一起送来。傍晚时如果没有甜糕,肖奕扬亲自必到。惹得她每次一瞧见他,就不由得脸红心跳,管都管不住自己。而他却也一直没有在锦园宫留过夜。
何依落很想打听一下他夜里离开,是回广德宫去了呢,还是……徐卿婷的永宁宫?而这个念头一出来,她就赶紧摇头甩开,觉得自己瞎乱想。
“娘娘……”
“好啦,我喝还不成吗。你们啊,别动不动就拿皇上吓唬我,我只是觉得皇上这几天正忙着,别去打扰为好,可不是真怕他。”
肖奕扬这几天忙,她知道——因为御史大人徐长德。徐长德在大牢里服毒自尽了——似乎表面上是畏罪自杀,而且还给所有的罪责都有了答案,可这么一死,连何依落本来觉得无须多虑,此时也觉得有些蹊跷了。
奈何本来还想要从他这里查到更多的东西,跟着他的死,都断了线索。那么即使显而易见的“答案”其实另有“答案”,也都不得不就此算作一个“答案”了。
何依落想不出什么,索性就不去想,反正那些玩意儿都是肖奕扬爱去琢磨的,自己费那脑子干嘛?她想的,倒是另外一件——肖昶。
自己从牢里出来,应该正式去拜谢一下昶王。若不是他的悉心照顾,自己在牢里指不定多难熬;若不是他的大义灭亲,自己也不会这么从牢里出来。而这个时候的他,却应该是最难过的时候——母亲和表妹被责罚,舅舅离世,身边的亲人都因为他的“大义灭亲”而遭受劫难,他怎能好过?
何依落捧起了药碗放在嘴边,“我喝了药以后要出去转转,你们不用跟着了。”
“娘娘要去哪儿?”
“反正就在这儿宫里啦,还能去哪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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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在宫里边走边逛,一直往北,来到了亲王殿。
殿外的侍卫毕恭毕敬引着她进去,刚走到庭院里,就正碰上了踱步出来的肖昶。
肖昶远远看到她,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立刻浮现出柔和的微笑来。何依落也笑了,加几步过去,“昶王殿下,你在啊。”
“是……你来找萍儿的?她在里面……”
“哦,今儿天气好,我在锦园宫待不住就想到处走走,走着走着就到这儿了。”
“我听说你这几天身子不太舒服,一直在吃药。依落,没事吧?”
何依落摇头,“没事没事,都是太医殿小题大做,皇上跟着瞎起哄。”
肖昶涩涩地笑了笑,“那是皇兄紧张你,才会格外小心的。”
“还是省省吧,每天逼着我喝那么多汤药都要了我的小命了。”看到肖昶笑得有些勉强,何依落才想起自己过来不是闲聊的,于是忙说了别的:“昶王,其实我今儿过来主要是找你的。”
“找我?”他一脸的喜出望外。
“是啊,我是特意来道谢的。”
“道谢?”
“我被关在牢里,多亏了你的相救和照应,所以我自然要谢谢你啊。”
“我可不是想要你的感谢才那样的。”显然,听到她这么说,他有些小失落。“甚至还有些不希望你这么早从牢里出来。”
“呃?”
“这样便没机会能和你独坐聊天了。”
何依落神色一紧,忙咯咯笑得不以为意,“昶王这话不对。难道我们坐在舒服的软椅上不如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惬意?昶王想找人聊天,我们这就可以啊,要上些好酒好菜,叫如萍姐姐一起来,我还可以听你们吟诗作对呢。”
肖昶心里明白,也只能隐下了生涩的笑意。
“其实……我主要是怕你不开心,想要过来看看的。”
肖昶的眸子里闪动了一下。
“我都知道了,这次皇上查究朝廷贪污的大案,你帮了很多的忙。我能这么出来,也是因为你的‘大义灭亲’。真的,这点我特别特别敬佩你。”
“我……有什么好敬佩的。这其中,我也纠结了很久。”
第一三三章 做梦都想出去
“我……有什么好敬佩的。这其中,我也纠结了很久。”
“可你最终还是做了这样的选择,如果一点不纠结反而不正常了。昶王,还是那句话,我何依落今生认识你这样大忠大义的人,是我的福气。你虽然失去了亲人,却巩固了我天启王朝,造福了我天启子民,所以,你别难过了。”
“呵,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哪怕能得到如你今日这般站在我面前对我笑着,我便满足了。”
“那你也笑一笑,也算我没白安慰啊。”
肖昶微抿起了唇,漾开了一抹浅笑在唇角,渐渐的,笑得更加深刻,好似这秋日的阳光也更加灿烂了几分——那眉梢,那眸子,那俊逸的颊,一派风华……全天下要怎样包容的美好的词,才能形容这秋日阳光般的男子啊……
何依落也恍惚了,直到传来一声轻唤——“落妃妹妹。”
“嗯?”何依落回过神,扭头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白如萍——她还是清清静静的,好似一株白荷花。就见她缓步走过来,目光从肖昶身上打了两个转最后落在何依落这边,“妹妹可安好吗?我一直担心着。”
何依落笑嘻嘻地摊开手转了一圈,“如萍姐姐瞧我不是好好的吗?一点事没有。”
“没事就好啊。”
“我今儿过来是想给昶王道个谢的,那几日多亏了他照应。哦,对了,还有这个……”何依落突然想起,忙掏出了一块绣花帕子递到肖昶面前,“昶王,你的帕子。我洗干净啦,谢谢你。”
肖昶接过来,“能不能不要一口一个谢的,显得很生分。”
白如萍看到了那块帕子,脸色略略僵了一下,随即屏息上前将手里的一件披风捧上来,“殿下,我刚刚追出来想给你送件外衣的,怕你出宫会觉得凉。”
“不妨事。”
“昶王你要出宫吗?”这两个字眼对何依落来说太敏感了,听到都可以眼睛放亮。
“哦,不瞒娘娘说,舅舅出了事,府里也被查抄一空,家眷们今日要离京返乡了,我打算赶去送一程,再赠些银两聊表心意。”
“对的对的,还是昶王想得周到。”
“那么……我就先告辞了。”
何依落点点头,满眼的艳羡神色,“真好啊,想出宫就可以出宫,不像我,做梦都想出去就是不行,哎……”
“落妃妹妹说笑了,我们女儿家的,一朝入宫,便注定终老的,怎可像他们男子一般……”
“为什么不行呢?我们女人也是有手有脚的,干嘛偏偏要受男人的管束。”
“落妃说的对,没有什么是必须的。如果落妃想出宫,不如随我出去走走?”
这下子真是说到何依落心坎里了,她差点蹦了起来,“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和你一块儿出宫转转的吗?”
“有何不可?”
“殿下,这……”白如萍神色紧张,就想要出言阻止,“皇上如果知道了,怕不妥。”
“昶王今日回来得早吗?现在是晌午,皇上要去锦园宫也在晚上了,没人说的话他不会知道的。”何依落这次倒没想着借此一逃了之,只是觉得在宫里憋闷了,想出去透透气。而且好些日子没得到小白他们的消息了,很想去看看他们现在的情况。
何依落一不做二不休,什么也顾不上多想了,更是连锦园宫都没回,直接上了昶王的马车。好在自己今儿穿的还算素气不惹眼,比起前两次出去时的男装安分多了。于是怀着忐忑、兴奋的情绪在马车里正襟危坐,直到车子一路稳稳地出了神武门,何依落长长呼出一口气,瞧着一旁的肖昶咯咯笑起来。“竟然这么顺利!我还怕刚刚出宫门的时候被拦呢。”
“亲王的马车,侍卫自然没有检查的权利。”
“这样啊,呵呵……真好。”那以后想要溜出宫玩,岂不是都可以让昶王带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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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依落自顾自地在心里美美盘算,再透过车窗向外看时,才发现已经到了街市上。前两次跟着肖奕扬都是摸黑出来的,根本没有将这京城里好好瞧,这时候才发觉到人群熙攘、生意兴隆,叫卖的、杂耍的、好吃的、好玩的,好不热闹。往日里在同州的时候,何依落最喜欢带着小弟们在市集上左闯右逛,自在无比。而京城不愧是京城,简直比同州热闹十倍百倍。看着这样的情形,何依落怎么能按捺得住。
“天啊,京城太好玩了。我想去集市上逛逛。”
肖昶挪过身子在她旁边,饶有兴味地跟着她一起往外张望。以前自己根本没去关注过京城集市上都有着怎么样的景致,跟着她,倒很有参与其中的欲~望。
“依落,既然出来了,不去逛逛的确可惜。不如叫两个随从先跟着你在前面茶楼里歇息一下,我去送完了人便来找你,陪你逛到天黑。”
何依落使劲点头,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不用去茶楼了,我正好想要先去客栈瞧瞧我几个小弟。等咱们都忙完了,一起到这里汇合怎么样?”
“集市上又乱又杂,要么你就在客栈等着我,我稍后去那里接你。”
按何依落说的地方,马车停在了福源客栈。肖昶叮咛了一番让她就待在这里别出去,又留了两个随从跟着,这才离开了。
何依落进去客栈,来到柜台便问:“掌柜的,你们天字号上房的那四个……小公子,在房里吗?”
掌柜的摇摇头,“那四个啊,没在。”
“没在?去哪儿了?帮我找他们回来一下。”
掌柜的还忙着给旁人打着算盘算账,一脸的不耐烦,“这客来客往的,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诶,住你们店的客人,每天出入在你眼皮子底下,你怎么不知道了?”何依落急了,上去还想问,掌柜的却扭头不理。
第一三四章 给我个交待
何依落急了,上去还想问,掌柜的却扭头不理。
后面的两个随从跟上来,一个人突然抬手扔了一锭银子到柜台上,掌柜的眼睛一亮,才算转作了正色,“呵呵,我是的确不知道,那几个公子早些天前都退房离开了。”
“退房?怎么可能啊!”何依落诧异极了。小白他们如果要走哪儿去,不可能不跟她打招呼的。而且自己给他们捎来的钱财也足够他们在京城好吃好喝好玩的,那几个小子放着这好日子,才不会说走就走呢。于是她越想越觉得不对,上去一掌拍在柜台上,虎着一张脸叫嚣起来:“掌柜的你老实说,是不是他们银子不够你就把他们扫地出门了?还是你们这就是家黑店,看到客人有钱,就谋财害命了!”
两个随从也跟着上来一左一右横眉冷对,更涨了何依落的阵势。
掌柜的一瞧这几个人怕不好惹,只得急急解释:“小姐别动怒,小的可没胡说。我们福源客栈好歹算是京城叫得上名儿的大店呢,怎么可能做那些下作的事儿。”
“少废话,如果不是我说的那样,你倒是给我说清楚。”
“是,是。那几个小公子虽然整天吃喝玩乐的,但没欠店钱,我们有这样的小财神爷怎么会赶走呢?谋财害命更不会啊。是前些天突然来了个不知哪里的小爷,找了这几个小公子,还帮着给结了最后一笔店钱,就把人带走了,以后就再没见着啊。”
“小爷?长什么样儿的?”
掌柜的一边比划一边说:“个字不高……白白净净的,瘦瘦小小……”
何依落蹙了眉,再问:“什么时候的事儿?”
掌柜的不敢怠慢,忙掐指算算道:“这都有二十多天了。”
二十多天?那不是自己上次见了他们以后,被肖奕扬强行带回宫的时候吗?瘦瘦小小白白净净的小爷……会是喜公公吗?
何依落念头转到了这里,立刻不淡定了,而且越想越觉得肯定。一定是皇上派了喜公公来将她几个小弟都赶出了京城,就是怕他们几个再和她联系。那他会对他们不利吗?会揍他们吗?会不会直接灭了口?
靠!敢动我的人!就算你是皇上又怎么样?也得给我个交待!
压根忘了和肖昶的约定,何依落拔腿就跑,只想要冲回皇宫去找肖奕扬问个明白。就在冲出客栈门口的一瞬间,正和进门的什么人撞到一起,“哐啷”一声脆响,一个什么样亮晶晶的器物就正掉在了地上。何依落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那东西已经被对方垂臂一拂袖便不见了。
好的身手!
何依落略略一惊,抬眼看去,才发现根本看不到对方的面目,只因为对方两个人都戴着宽檐斗笠一般的帽子,帽檐之下垂坠着黑色面纱将脸完全遮去。这种打扮在人群中也不算太奇怪,好歹在外面见得听得多了些,江湖上什么样打扮的人没有啊?只是遇到了个江湖上的“高手”不容易,何依落完全受好奇心的驱使,上前一步只想透过面纱瞧瞧仔细。其中一个高个子的便突然如铜墙铁壁般往前一挡,差点将何依落闪个趔趄。继而还不待她再反应,后面那个个子瘦小点的已经伸手将大个子拉住,制止了他们的对峙,两个人转身很就进了客栈上了楼。
何依落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怎么会贸贸然对两个陌生人产生兴趣。她悻悻地出了客栈门打算继续自己该做的事——回宫找肖奕扬算账。脚下还未走两步,却被两个随从拦住了。其中一个压低了声音说道:“娘娘留步,昶王殿下让您在客栈等的。”
“我有急事,要先走了。”
“还是等殿下来了再……”
“那你们等在这儿告诉他一声。不用跟着我了,我自己先回宫了。”说罢,何依落便如敏捷的兔子一样窜入了人群。
何依落身形小巧,加上心里憋着一股气,脚下就跑得更了。两个随从眼看拦也拦不住,只得决定分头走,一个去通报昶王,一个继续跟着保护,可一转眼,已经不见了她的踪影。
挤进了热闹喧哗的集市,耳边尽是些好吃的好玩的叫卖熙攘之声,何依落脚下步子不停,眼睛也由不得自己左顾右盼,心里便越发气恨起来。若不是急着找肖奕扬,自己可非得好好在这儿玩玩。不行!等问清楚了他,一定要罚他亲自带着她出来到这集市上玩个够本才可以!
“捏糖人咯……”“好吃的糖球酸酸甜甜……”“胭脂水粉……”
一排银亮闪闪的器物挂件在余光中一闪而过,何依落不经意地转头看过去——是一个小摊点在卖些护身符、辟邪物件,无非就是些链子、铃铛、匕首什么的,看得很劣质粗糙。然而只晃过了那一眼,脑海里却又闪现了刚刚在客栈门前的一幕——那个从蒙面人身上被她撞掉在地的东西——也是银亮亮的,却精致极了,好像一个能够拿在手里的摇铃,顶部的一圈还镶嵌着红色和绿色的鲜艳宝石……为什么觉得那样子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护身符……辟邪除妖、安家护院……”摊主扯着嗓子一阵吆喝,何依落猛然间拍拍脑袋,恍然大悟。
太妃娘娘带人闯入锦园宫搜查,从她的柜子里翻出了那个包裹,里面尽是些奇奇怪怪的物件,那其中正有一件和那个东西很是相似!
据说那不是西夜国施邪术所用的什么法器吗?当初太妃娘娘用这东西来陷害自己和西夜国“魔域之战”的冤魂有关,如今这东西为什么偏偏出现在那两个蒙面人身上?是巧合吗?还是有什么更不得而知的阴谋?
何依落顿住脚步,略加思忖,终于一转身又往客栈方向跑去了。有问题,怎么都觉得有问题,虽然问题出在哪里她想不出,可还是决定回去一探究竟。
第一三五章 这也太冤了
有问题,怎么都觉得有问题,虽然问题出在哪里她想不出,可还是决定回去一探究竟。
她人刚刚跑回离客栈不远,就瞧见了那两个人走出来的身影。何依落一闪身躲到了墙角,确定自己没有引起注意,便不远不近地挨脚跟了上去。
两个人一路走着,从熙熙攘攘的集市,穿街过巷,拐了数个弯,越来越偏僻,直到背街小巷,仍旧再往深处走。
何依落一步不落地跟着,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直到一处无人小道,那两个人脚步越来越,再转过一处墙角,眼前除了一条不通的死路,竟没了人影。
怪了,这大白天的竟能跟丢了!除非……他们有轻功,越过了墙头?
何依落心里正打算着自己要不要也想办法爬过墙去看看,就感觉到耳后一阵冷风,她反射性地闪身一躲,险险地避过了由墙头劈出的掌风——正是那个黑衣人,由墙内一跃而出,落地无声。
难道自己早被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那人抬手使出一招鹰爪就直冲她咽喉而来,何依落凭借自己所能反应出的招数急身像后退出数尺,以为逃开了,背后却又迎来一掌——是那个身形小巧的黑衣人。
两个人打一个,有这规矩吗?何依落忍着背上寒栗入骨的刺痛,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好歹也是混江湖的,不能就这么三两下落败了啊!于是她趁后面的人不备,一回身就挥出一拳。
显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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