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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霸途-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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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离心中温暖,脸上却维持着冷硬的表情:“时不我待,军令如山,尔等拖拖拉拉的,是想不尊将令吗?”
马超还待再劝,却被吕布一把拉住。
吕布深吸一口气抱拳领命,看向侍立在方离身侧,一直没有出声的典韦:“恶来将军,如果主公有半点差错,别怪吕布翻脸不认人!”
典韦漆黑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也没说话,只郑重地点点头。
马超虽不甘,但也知道时间紧急,只好被吕布扯着不甘不愿出了大帐,径自点兵去了。
方离见状有些好笑,他召唤出来的这些猛将,真是一个比一个固执。
唐军在诸多名将训练下早已训练有素、令行禁止,只用了一炷香的时间,便依令在营中布好了阵型。
面对先且居主攻中军的鱼鳞阵,方离想也不想地选择了用锥形阵反击,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以己之短迎敌之长,有典韦护卫中军,方离选择了进行一场豪赌。赌两翼精锐将士能将敌军侧翼吞噬,也赌马超吕布能在中军动摇前找到晋军破绽,一锤定音。
典韦寸步不离坐镇中军的方离,就连方离主动问他要不要去前军杀敌,也被这个凶恶大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不得不说,典韦还真是个异常认真负责的保镖,什么时候能把许诸召唤出来,和他凑成一对就好了。
七想八想片刻,前营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方离立刻明白,是晋军终于出现在了前军的弓弩手面前。
阵型已经布好,方离没打算插手刘备刘封的指挥,只是静静在马上等待着。
雾气实在太过浓厚,即使双方大军都听到了不远处敌人的声响,还是连个人影都看不到。刘备谨慎地竖起耳朵,等待着晋军进入元戍弩的射程之内。
而先且居策马坐镇中军,急切地催促着三军加快速度,既然已经暴露,就只能凭借速度拿回出其不意的优势了。
二百三十六 诱敌
灰色的迷雾笼罩大地,不分敌我的遮掩住视线,让人摸不着北。
唐军大营的方向落针可闻,连兵马调动的声响都不再有,先且居评估着唐营与安邑的距离,以及晋军进军的速度,片刻不敢放松。
刘备一身玄色轻甲,持剑立于三千弓弩手阵前,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前方千军万马造成的响动,默默计算着最佳射程,唯恐算错贻误战机。
双方主帅大将皆都绷紧了神经,唯独小年轻刘封年轻气盛,被父亲的军令将双脚死死钉在原地,只能用眼神传达着焦急和不满。
突然,刘备耳廓微动,眼睛一亮,右手高高举起竖劈而下,三千精锐弩手将弩身斜抬而起,唐营瞬时万箭齐发。
三万支箭簇划破迷雾,发出一阵又一阵刺耳的破空声响,先且居心头一凛,赶忙命令全军持盾防御,但到底还是晚了几秒,前军上前骑兵被元戍弩钉落马下,转瞬间就被身后来不及刹车的同袍踩成肉泥。
元戍弩的射程要比寻常弓弩远上百步有余,贾华所制大弓过于笨重,虽是杀敌利器却只能用于守城,先且居此次进军,军中用的只是普通弓弩,在唐营到达射程内之前只能被动挨揍。
先且居虽年轻,然征战沙场多年,几乎立刻就想到了唐军准备距营死守,且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此时只能快上加快。
所谓慈不掌兵,上千人的死伤并未让先且居动摇分毫。他一面高举铁盾抵挡着时不时飞来的箭矢,一面命人高舞令旗,命令全阵发动,以磅礴之气向唐军大营猛扑而去。
前军五千骑兵放开马缰让骏马纵情奔驰,天地间瞬间充斥着马嘶之声。
刘备全神贯注地注意着对面动静,听得马蹄声震耳欲聋且越来越近,晋军的身影在迷雾中渐渐清晰起来,当下命人将营前距马挪开,弓弩手分散左右,为后方大军留出通道。
方离在中军看得清楚,见刘备等人让开道路,命传令兵挥下令旗,左右翼领兵偏将见状刀剑出鞘,疾声高喝道:“进攻!”
唐军盾兵在前,刀盾兵、长戟兵紧随其后,骑兵侧绕,竟是主动冲突大营撞上了晋军。
按照先且居的设想,唐军突然受袭,必定会依托营寨节节抗击,没防备方离竟敢主动离开营地,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晋军阵型顿时有些混来起来。
但先且居何等样人,乃是将门出身又师出名门,怎会被一点小小的混乱影响到心绪,接连下达几道军令,传令兵来回奔波不停,身边令旗上下翻舞,三万大军很快重新稳定下来。
两兵相接,顿时撞出一片血肉横飞,断指残害在安邑城外的上空肆意飞舞,有如一间巨大的绞肉工厂,远远看去,竟诡异地有些丰收景象。
唐军勇猛,晋卒顽强,唐军猛将皆不在军中,晋卒除了主将无人可称勇猛,士卒又都是训练有素的百战精锐,两军绞杀在一起,一时间竟分不出谁胜谁负,只能凭借平日训练出的本能维持阵型。
先且居惊讶于这支唐军的凶猛善战,立刻收起了轻敌的心思,全心全意迎敌。
方离也感叹于先且居为人虽草莽,排兵布阵却沉稳大气,颇有大家之风,不由得连连赞叹。
身后的典韦听得好笑,忍不住插话道:“主公若是爱惜那先且居是个人才,待胜后让末将将其抓来,威逼利诱一番,不怕他不降。”
“那倒不必。”方离伸手锤了典韦前胸一拳,“有你们,足够寡人横扫天下,他来了也没位置。”
典韦憨笑两声,目光放至前方不再提及此事。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片刻间,唐晋两军都已初步完成战术目标,晋军两翼被逐渐蚕食,唐军中军被先且居带兵左突右闯,砸了个大骷髅。一边是全心护主,一边是急于立功,两军士卒很快便杀红了眼,恨不得互相咬下对方的皮。
安邑城外硝烟弥漫,沙尘滚滚,烈马奔腾,杀声震天,好一派惨烈景象。黄沙在雾中蔓延开去,视线越发地模糊了。
“主公小心!”典韦拨马上前打掉直冲方离而来的一根流矢,忍不住回首劝道:“此处太过危险,主公,请随末将后撤暂避!”
说着,大手一伸竟是想强行将方离拖走。
“放手!”方离怒视身旁典韦焦急的双眼,喝道,“将为兵之胆,寡人若这么轻易便退了,那还谋划什么?拼杀什么?一开始便退兵不就是了?”
方离固执,典韦终究还是不敢用强,只好瞪大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珠子,重新护在了方离四周。
所谓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唐军中军无猛将坐镇,先且居一路过关斩将游走于大军之中,竟有无人可挡的趋势。
“看枪!”先且居铁马银枪,一枪贯穿了马下试图拦住自己的唐军士卒,听得身后嘶吼,冷笑一声回手又是一枪,却出乎意料地被轻易挡开,力道之大,震得先且居虎口发麻。
先且居不敢大意,忙定睛看去,只见一玄甲银盔的少年小将正盎然立于马上,身形挺拔如松,双目凌厉如鹰,气势挺拔如骄阳,手中双刀寒光凛冽招招直指先且居要害。
先且居左支右绌却仍不忘惜才之心,边厮打边笑道:“好小子,你是何人,快报上名来!”
那小将冷哼一声,瞅准先且居一瞬的空隙挥刀劈下,竟差点将人立斩马上,一招不成又来一招,直把先且居杀了个手忙脚乱,顾此失彼,百忙中还不忘大喊:“先且居,取你首级者名上刘下封,你可记住了,黄泉路上,别恨错了人!”
先且居堪堪挡住,只此一招便知技不如人,不敢再恋战,在身后轻骑的掩护下且战且进与小将拉开距离,重新奔着中军大旗杀去,竟是不管不顾抱着擒贼先擒王的心思。
刘封大惊,急忙提起一支精骑逆着几方大阵追了上去。
典韦在后方看得一清二楚,早已挡在了方离身前,不住地朝晋军背后张望,急得是火烧火燎。
方离也提枪横亘在身前,冷汗顺着额头滴下。
先且居的前军越来越近,若真被他突破中心,即使其武艺平平,但双拳难敌四手,自己和典韦都得死在这乱军之中,功亏一篑、
不知悄悄包抄晋军后路的吕布、马超率领的五千精骑此时到了何处?
二百三十七 斩将
就在双方大军浴血拼杀的时候,吕布和马超率领着精挑细选的五千精锐轻骑,在大雾中听声辩位小心翼翼地挪动着,待好不容易挪到晋军大阵正后方,战事已经到了如火如荼的地步。
眼前掺杂着黄沙的雾气弥漫,除了震天的喊杀声外什么都看不见,强如吕布马超者,也只能在老天爷的淫威下甘拜下风,支棱起耳朵,靠多年征战沙场的经验判断战斗进行到了何种程度。
拜大雾所致,我虽看不见敌,敌也看不见我,让吕布马超众军得以无限接近晋军后阵,只等时机一到,便立刻杀出,将整个鱼鳞阵一分为二,使得晋军首位、左右不得相顾。
前方杀声阵阵,吕布安抚住开始焦躁不已的赤兔宝马,仔细聆听着。马超和五千将士静静等待,没有一人出声催促。
约摸半柱香左右,前方晋军的喊杀之声渐渐大了起来,隐约还能听到“生擒”唐公的字样,吕布眼中精光一闪,手中方天画戟划出一个凛冽的半圆,指向晋国大军的方向,同时左臂微震马缰,自胸腔中发出一声震天的怒喝:“时机已到,将士们,随本将杀敌!”
“杀!”
早已急不可耐的五千唐军轻骑分为两股,分别跟随在吕布马超身后,以锥子状狠狠插进毫无防备的晋军后阵,一石激起千层浪,晋军登时大乱。
主将拼杀在前,中军镇守的只是一员副将,刚和吕布打了个照面便被斩于马下,马超也不甘逊色,率军攻入中军列阵等待的弓弩手中,如同虎入羊群,片刻间就将晋军的四千弓弩手斩杀殆尽。
晋国多名将却少猛将,晋军士卒何时见过如吕布马超这般的杀神,吓得是双股战战,握住兵器的手都隐隐有些发抖。
无需下令,吕布和马超各自率领两千五百精骑默契地左右分开,将已经六神无主的晋军士卒驱赶至两翼,偶有偏将试图鼓舞士气重振兵马,无一不瞬间便惨死在二将刀下,很快,中军后阵便被五千唐军骑兵一分为二,再无法支援前军以及两翼。
唐军两翼压力骤然减轻,士气大涨,顿时加快了蚕食地方两翼的速度。
听出己方中军危急,吕布将两千骑兵交与马超合流,命其巩固战果,而自己领了五百精骑,火急火燎地冲着方离的方向杀去。
此时,先且居正率军在唐军中军阵中大杀特杀,与中军大旗近在咫尺,唐军中军将士已经力有不逮,隐隐有了些败像,连刘备麾下的弓弩手都已弃弓持戈,加入了战阵当中,方离甚至已经能看到先且居狰狞的表情。
就在典韦蠢蠢欲动,想要先下手为强的时候,一匹传令快马忽从晋军后方杀来,只剩下一口气的传令兵一把拉住先且居马缰,用尽全力大吼道:“我军后方遭袭,请将军速速回援!”
此时大雾已经开始慢慢淡去,有了些消散迹象。先且居诧然回首,果然见几方后军乱成一团,两翼且战且退,竟是片刻间就被唐军死死压制住。
身旁偏将也看到了后方情景,见先且居表情怔然,不由问道:“将军,可是要调马回援?”
“不。”先且居狠狠一咬牙,一枪贯穿马下趁机偷袭的唐军胸口,“我等杯水车薪,回援也改变不了战局,为今之计,只能赶在我军溃散前斩杀方离,或还有胜利的可能。”
先且居等人突然暴起,似是急躁了很多,方离心下一松:“看来是奉先他们得手了。”
典韦时刻注意着前方动静,突然间喜道:“主公,那可是奉先将军?”
方离闻言抬首看去,果然见先且居众军身后约百步距离外,吕布浑身浴血,身后数百骑兵紧紧跟随,竟是生生在晋军中撕开了一条口子。
“哈哈,天不亡寡人,为之奈何?”大局已定,方离大笑三声,只觉连日来憋在胸腔中的闷气刹那间消失无踪,忍不住绕开典韦,策马持枪,直直朝着杀红眼的先且居而去。
典韦不防之下让方离冲了出去,不由又是好笑又是心急,连声叫到“保护主公。”带着一千亲兵也一头杀进阵中。
先且居的相貌越来越清晰,方离一心只想着将此将人头劈下,要是让典韦吕布给抢了,岂不亏哉。
早在短兵相接前方离便问过系统,这个先且居的武力值不过85,与自己生生相差好几个点,这人头当然不能被抢。
先且居还在东奔西跑寻找唐公,不想方离突然出现在眼前,心下一惊,手中长枪本能地刺出去。
方离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也不回枪防御,冒着被刺个透心凉的危险左手一握,紧紧抓住先且居枪杆,右手枪尖如游龙般递出,“噗嗤”一声,正正刺进先且居心口。
先且居愣愣地看着自己被贯穿的左胸,直到跌落马下时仍旧不敢置信。
自己一个背负万千称赞的青年名将,还未为晋国开疆拓土,便要战死在这小小安邑城外了?
主将身死,后军被截,两翼大败,晋军已毫无还手之力,纷纷放下兵器四散逃命去了。
吕布、马超凭五千骑兵瞬间扭转战局,不仅化解了方离的性命之危,还直接将胜利拱手送到了唐军马下。
此后方离时不时想起此战,还是会感到心有余悸。那真是一场以自己为诱饵,堵上性命的豪赌。
幸亏左右翼将士争气,吕布马超及时出现,否则别说争霸天下,自己的小命儿恐怕已经交代在了名不见经传的晋国小将手中。
此次野战安邑守军倾巢而出,城内只剩下数百兵马,唐军一鼓作气攻至城下,已经接到前线战报的晋军哪里还有心思再战,主动放下吊桥大开城门,唐军终于拿下了这个阻拦在他们眼前长达近十日的安邑城。
刚刚进城稍作休整,连口热饭都还没来得及吃,曹操处的战报已经送达方离眼前,方离草草看过,初见曹操大胜顺利攻下清原,先是大喜,往下再看,高顺训练出的百战精锐陷阵勇士竟折损了七八百,不由得眼前一花,拍着桌案破口大骂:
“曹孟德个败家子儿!那可是高顺好不容易给寡人练出的陷阵营啊,满打满算也只有三千,你竟然用来攻城?还一死就是七八百,真是心疼死寡人了。。。那又不是先登死士啊你个不当家不知柴米贵的玩意儿!”
二百三十八对策
清原、安邑相继失守,先且居战死,贾华退守桐城的消息传到曲沃,对诡诸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敲醒了他心底对唐国上下似有若无的轻视。
诡诸左思右想懊恼不已,如果不是对这个北边突然出现的小邻居印象还停留在弱国无害的阶段,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地中了方离娇兵之计。
“是寡人被三家攻晋吓破了胆,才会变得慌里慌张没个正经模样,寡人愧对先轸将军呐。”
安邑、清原失守后,曲沃以南除桐城外再无天险可守。
懊恼过后,醒过神来的诡诸立刻调兵遣将驰援桐城,不仅没有苛责擅自退守的贾华,反而好言鼓励,拜贾华为卿,命其领兵死守桐城,此次的诡诸用人不疑,要钱给钱要粮给粮,不论是据城死守还是出城野战,均由贾华决定,他绝掣肘。
贾华原本以为丢兵弃地免不了一顿责罚,没想到训斥没等来,却等来了加官进爵的敕令以及大批粮草辎重。
为了安前线军心,诡诸还给贾华送去了一封亲笔信,信中所言洋洋洒洒真诚恳切,贾华感动不已,立誓人在城在,誓与桐城共存亡。
上有明君、下有良将,周围虎狼环伺,国家危在旦夕,晋人纷纷被激起了血性,自觉自发抽签抽粮运往四方前线,不少年轻小伙子主动投军,婆姨们则主动为将士们新制了衣服被褥,往往一人投军,身后还会跟着几车同村老幼贡献的劳军之物。
北方连失十数城、东部战事亦是吃紧,曲沃北部两城接连丢失反而让晋国上下连成一片,民心士气大涨。
除了整军备战之外,诡诸日夜企盼着派往齐、魏两国的求援使者尽快带着援军赶到,毕竟只靠晋国一国,根本无法抵御三家的联合进攻。
燕国出兵南下,国内景况不明,与其仅一河之隔的齐国廷中也已吵成一团,齐国国君姜小白治国贤明,从不惧忠言逆耳,朝堂之上人才济济,文有田氏宗族、管仲、鲍叔牙,武有孙膑,正是虎视眈眈意欲称霸之时。
齐、燕两国素有旧怨,虽然隔着黄河天险依旧是纷争不断,燕国希望南下,将黄河从界河变为内河,齐国也想要北上,把燕国死死锁在中原列国之外。沧州之地几经易手,此时燕国出兵,姜小白便又打上了这块土地的主意。
但拿归拿,重点是要怎么拿。
伐燕,势必就要盟晋,同时也要得罪南边的赵国、唐国,唐国虽不被齐国君臣放在眼里,但赵国与齐国接壤,数十年来一心拿着晋国与魏国开揍,和齐国间并无战事,是以朝堂上就开战与否划分成了两拨。
以田氏宗族田忌、田单为首,主张作壁上观,言此时中原大地,晋与燕、赵、唐三国死战,秦楚两国死磕,魏国虎视眈眈说不得打算掺上一脚,还有被各大强国胁迫参战的诸多小国,当真是打成一片,唯独齐国得天独厚,可置身事外。
如果这时遣使者入燕,以不参战为代价讨要沧州等地,燕国担心两线作战,想必不会不应,齐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得到沧州诸城。
而以孙膑、管仲为首则力主趁机攻燕,趁着燕国自顾不暇,齐国不仅可以拿下沧州,亦有可能继续北上,一举拿下舒州诸城,届时黄河两条入海口皆为齐国内河,燕国腹地门户大开,从此便成了唾手可得的一块肥肉。
两派有礼有节据理力争吵得是不可开交,虚心纳谏如姜小白也开始觉得头疼,偏偏还阻止不了。
直到晋国使者荀息抵齐,依然没吵出个结果来。
“好了好了,诸位爱卿稍作歇息。”姜小白揉揉抽痛的额角,苦笑道,“齐国使臣前来,咱们先行接待接待吧。”
田单管仲彼时正吵得唾沫横飞,见国君发话,互瞪一眼,挥袖走回来朝班。
荀息昂首阔步迈入齐国朝堂,看那样子不像是来求援,反倒像是来问罪的。行至姜小白阶前,荀息弯腰端端正正行下一礼,扬声道:“晋国使臣荀息,拜见齐公。”
姜小白看得稀奇,口中连连道:“先生请起,晋使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啊?”
荀息拱手道:“齐公明知故问了。”
“哦?”姜小白左右环视一圈,笑道,“晋使快人快语,寡人想,贵国此时遣使来齐,想必是来找寡人求援的吧?”
荀息闻言轻轻摇头,肃声言道:“齐公大谬,外臣此次前来,乃是来救齐国的。”
此话掷地有声,偏生听起来教人莫名其妙,姜小白一愣,竟没能立刻反应过来。
只有孙膑立刻做出了反应,向正对面的田忌暗暗递出眼神。
孙田虽在伐燕上政见不同,但面对晋使还是一致对外的,田忌接到暗号当即大喝一声:“大胆!你晋国被三家围攻,此时前来,难道不是求我主发兵援助吗?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成了救齐国?”
荀息转头,拱手淡笑道:“田忌将军此言差矣,我主确是期望齐国发兵来援,但却不仅仅是为了救我晋国,亦是为了救齐国。”
田忌还待再说,却被姜小白示意住嘴,只能又退了回去。
荀息回首重新面向姜小白,缓声说道:“齐公莫急,待外臣细细说来。”
“燕、赵、唐三家攻晋,晋国危在旦夕,然齐公若以为可以作壁上观尽收渔利,就是大大的错了。”
“唐国偏南暂且不论,燕国意欲称霸中原,但苦于被齐国阻住没有通道,此次联唐赵伐晋也是为此,待其灭晋,得到晋北大片领土,皆是黄河天险就不再是燕国进军中原的阻碍,而就变成了封锁齐国的铁链,齐公莫非不知?”
“再说赵国,赵国与齐国接壤,虽向无征战之事,无非是赵弱而齐强,西面又有晋国虎视眈眈,赵国没有胜算不敢轻动尔,晋国若无,赵、燕两国连成一片,便可携手将齐国死死锁在东部,到那时,要拼命打穿西进之路的,就成了齐国。”
“最后说唐国,唐国新立,和齐国间又隔着赵国和山东诸国并不接壤,暂时和齐国并无利害关系,但唐若与赵燕吞并晋国,实力大增,三国到时结盟,唐国会不觊觎依附齐国的山东诸国吗?到时,齐国援是不援?若援,赵、燕同时发兵,齐国便要陷入三线作战,若不援,山东诸国弱小,面对唐国毫无还手之力,到时三国联盟如同新月般将齐国紧紧围在中央,敢问齐公,若真到那时,齐国还可存几日?”
二百三十九 结盟
荀息从容不迫,洋洋洒洒数百言将齐国里里外外分析了个遍,最后总结道:“当今之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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