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田家的战国-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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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会客间的时候，谢天启已经等在那里了，只不过看到他的第一眼，黑田职高就感觉到他神情有些紧张。这就奇怪了，平时看到这个汉子的时候，都是非常好爽的，这就是北方汉子的共同的性格，黑田职高也喜欢和她交往。现在却显得如此的紧张和拘束，确实应该是有什么问题。

　　　　黑田职高也不想再多做考虑，既然有事情求见自己的话，那就说明其实他很可能已经做出了决定，既然已经有了决定，那就直接看他想干什么好了。

　　　　“在下谢天启见过少主大人。”谢天启显得非常恭敬。

　　　　“谢大人是有什么事情吗？“黑田职高笑着说道。

　　　　“是的，在下确实有事要启禀少主。”

　　　　谢天启有些犹豫地说道，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头都不敢抬，更加不敢去看黑田职高的眼睛，看来他所要说的事情，应该让他很纠结，或许是在担心自己不同意吧！黑田职高想到。

　　　　“谢大人有事就直说吧！在我这里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谢大人也算是本家崛起的重要功臣，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太过于过分，我都会做主同意的。”黑田职高说得非常真诚。

　　　　谢天启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对面微笑的黑田职高，咽了一下口水之后才说道：“在下先谢谢少主大人的宽容，在下这次前来所要说之事，其实有些难以启齿，不过承少主大人恩典，在下还是说了吧！其实是上个月的时候，在下收到了来自明国京城一位表弟的来信。”

　　　　“你表弟的来信，来自明国京师？”黑田职高不解的问道。

　　　　“是的，就是在下表弟的来信，因为本家有人会去明国做贸易，所以之前我就拜托张江抚大人，帮我和他取得了联系，因为我是属于待罪出逃，我也只有他这一个亲戚，还是很担心因为我的出逃，对他们一家人会产生不良的影响。

　　　　不过之前我们通信也只是说报个平安，或者说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罢了。但这一次他寄给我的信却不是这样的内容，他在信里提到说希望在下可以回转明国，愿意介绍在下再次进入火器营。”谢天启说道。

　　　　“那既然是上个月收到的信件，为何现在才前来说这件事呢？”黑田职高问道，看来自己猜对了，他真的是经过了极大的挣扎才做出了最后的决定，而且这个决定应该就是要离开。

　　　　“少主大人，其实这一个月，在下都在考虑是否回转的问题，现在在下想通了，才厚颜前来求见少主，禀明此事。”

　　　　“也就是说你还是准备返回明国了是吗？”黑田职高问道。

　　　　“是的，黑田家和少主对在下恩重如山，在在下最危急的时候，收留了在下，还让在下有了现在的优渥的生活，以及一个幸福的家庭，本来这份恩情在下应该是万死不辞的。但是在下确实是故土难离，所以还望少主大人恩准。”谢天启说完，对着黑田职高磕了个头。

　　　　看着趴在地上的谢天启，黑田职高的心情还是比较复杂的。就像他自己说的，黑田家是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收留他，而且继续让他做自己的老本行，给予了极为优厚的待遇，还娶了两个老婆，这一切是他在明国火器营做工匠的时候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说黑田家还有黑田职高给予他的一切，都是为了得到明国火铳的技术，现在明国火铳也已经成功的列装了一支三百人的队伍，不过黑田家对他和凌威的看重是毋庸置疑的。

　　　　黑田职高不希望他离开，因为黑田家之后对于火铳，还有其他的开发、改造或者是改良的计划，这都需要他这个专业人才的参与。他的离开对于黑田家来说，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不过黑田职高本身并不是一个喜欢苛刻的去约束别人的人，虽说离开确实是可惜了，不过现在谢天启的提问让他想起了另一件事，他不觉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既然这样，谢大人将自己的财富准备一下，下次本家有去明国贸易的船队的时候，你跟着一起前去吧！”

　　　　谢天启听到黑田职高的话，这个朴实的北方汉子，脸上马上露出惊喜的表情，紧接着又对黑田职高一拜，感谢他对自己放行。

　　　　“谢大人，既然你要回去，那凌威大人呢！”

　　　　“凌大人说自己已经习惯了这边的生活，不准备和在下一起回去了。”谢天启回答道。

　　　　黑田职高这时候才松了口气，你个狗带的，自己走就算了，真的还想要把凌威也一起骗走，真的是亏待了自己这些年的照顾呀！

　　　　好在凌威同志，意志非常的坚定，抵挡住了反动派的诱惑，坚决留在了黑田家，这是黑田职高非常欣慰的。

　　　　刚刚说过，黑田职高是非常重视两个人的，要是凌威因为谢天启的关系，也要离开黑田家的话，那么黑田职高还真的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了。

第七十五章决意离开

　　　　“如果说你回去的话，那你们原来的那个仇家怎么办，不会找你的麻烦吗？”黑田职高问道。

　　　　“感谢大人挂念，此人乃是之前把持朝政的奸臣严嵩的一个远方亲戚，大前年的时候严嵩已经被革除官职，去年已经病逝。他在去年被人告发，将火器私自出卖给倭寇可是重罪，新上任的内阁次辅、东阁大学士张居正大人已经将此獠绳之以法了。”谢天启说道。

　　　　是张居正呀！黑田职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还是愣了一下的，自己的这个湖北老乡，因为一个改革，虽然赢得了身前身后名，但是却得罪了大部分统治阶层的利益，最终下场可想而知，而且这是历史已经验证了的事情。

　　　　现在谢天启因为张居正整治了陷害他和凌威的上司，就觉得回去应该是安全的，说实话黑田职高觉得有些幼稚。难道谢天启觉得大明的火器营里面，真的就只有一个那样的人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黑田家每年大量购买的硝石、硫磺、弹丸又是哪里来的呢？

　　　　对于已经接触高位许久的黑田职高来说，政治这个东西其实说起来很复杂，处在高位的地方，特别是现在的明国，像明国人这种天下间最最聪明的人种来说，人心也是很险恶。

　　　　所谓个体的理性，必然会造成集体的不理性，现在的明国官场之上，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官员重清谈，而无实际本事，除了打别人的脸，互相构陷，什么都不会，对于国家也没有任何的作用。

　　　　但就是这样一群人，他们却能够把持朝政，肆意妄为，二十年后的抗倭英雄戚继光，还有之后的孙传庭、卢象升就是间接的死在这些人手里的。可以说张居正的上台，确实是给大明的官场带来了一股清流。

　　　　谢天启现在回去，因为官场正在整顿，或许还可以过一段好日子。一旦张居正之后触怒权贵下台的话，朝廷再次因为那些个无用的儒生，陷入清谈误国的困境的时候，他这个张居正的受益者的结果会是怎么样的呢！

　　　　不过现在的黑田职高懒得去想，因为不用想都知道结果绝对不会好，甚至有性命之忧。不过既然他坚决的想要回去，即使黑田职高知道历史走向，也不准备告诉他这些。人既然做出了抉择，就要自己去承担相应的后果。

　　　　谢天启不过是一个技术比较好的匠人，他并不懂政治，也不知道朝堂上的权利倾覆，和他说这些官场之事，基本上是对牛弹琴，只会招来他的误会而已。

　　　　既然他都要走了，而且已经用一个月的时间做出了决定，态度非常的坚决，黑田职高也不想当这个恶人，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看他的造化吧！

　　　　“既然你的仇人已经被绳之以法，明国也出现了一位还算不错的好官，你也能够回到火器营继续任职，我只能够祝你以后好运吧！”黑田职高笑着说道。

　　　　“谢过少主大人恩典，少主大人和黑田家对在下的恩情，在下永世不会忘记。”谢天启说道。

　　　　“嗯！没有其他事情的话，你就回去准备吧！这段时间你还是在火器作坊做事，薪水也会照常发放。张江抚他们很快就会出海了，到时候你就和他们一起出发吧！”

　　　　“谢少主。”谢天启重重的对黑田职高一拜。

　　　　黑田职高看见院子里的一片叶子落下，即使因为威风左右摇摆，最后还是落在了地上，落叶归根是吗？

　　　　谢天启离开之后，黑田职高也没有心情再去做别的了，闷了一会之后，觉得还是要把这件事告诉给自己的父亲，毕竟谢天启算是工坊区的几个元老之一，也是负责人之一，他的离开对于整个工坊区的运作还是有很大影响的。

　　　　这里先说一下谢天启之后的际遇，他是在当年八月，季风最后可以利用的时候，随着黑田家去往明国的船队，一家五口人回到了明国的江浙。

　　　　因为在黑田家颇积攒了一些金银之物，所以一路前往京师，也没有遇到太大的波折。

　　　　回到京师之后，他找到了给自己写信的表弟，也确实重新回到了大明火器营供职。并且因为想要力求表现，将在黑田家学到的流水线，水力驱动，零件标准化之类的技术全部贡献了出来。

　　　　这些技术大大的提高了明国匠作坊的技术生产水平，甚至一些技术被引入了民间，使得明国在国柞衰败的最后数十年中，还出现了一次小规模的技术革命，这些事情就不是黑田职高这个始作俑者能够知道的了。

　　　　只是在张居正被清算的时候，他也倒了大霉，被一起当作张党给清算了。一家人，包括他那个表弟，都死在了这场清算之中。

　　　　黑田职高立刻前去天守阁，求见黑田职隆。太兵卫看到是黑田职高求见，立刻前去禀告，不一会就回来了。

　　　　“少主大人，主公在二楼等着您。”太兵卫说道。

　　　　“嗯！好好表现。”

　　　　“嘿！”

　　　　进入天守阁二楼，黑田职隆已经等在那里了。黑田职高看到他正在品尝着绿茶，仅仅从茶汤就能够看出来了。

　　　　“父亲大人。”

　　　　“官兵卫快来，我正好刚刚在品茶，你也一起来吧！”黑田职隆说道。

　　　　“嘿！”

　　　　黑田职高马上上前，坐到了他的旁边的椅子上，这些椅子都是工坊区生产的，颇受商家的欢迎。成本不高，售价却不低。

　　　　黑田职高拿着一只普通的黑田茶碗，喝了一口。绿茶，而且是今年新摘下的明前茶，入口微苦后回甘，余香在口，久久不散。

　　　　“真是好茶呀！”黑田职高笑着说道。

　　　　“那再喝一杯。”

　　　　“父亲大人，您什么时候也喜欢上了明国茶了？”黑田职高问道。

　　　　“就是最近，我去千屋吃了一次饭。”

　　　　“千屋？”

　　　　“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这些商屋都是我们黑田家的产业，当然可以去了。”

第七十六章不一样的

　　　　“嗯！官兵卫，那千屋之中的什么服务至上，免费茶水，高价消费的主意，都是你想出来的吗？”黑田职高喝了一口茶之后，笑着问道。

　　　　“这个确实是我叫他们做的，不过这并非是我想到的主意，都是一些明国的商人想出来的招揽客人，还有保留长期客人的办法，我只是借鉴了一下。”黑田职高说道。

　　　　“恩，说起来明国人还真的是很聪明呀！似乎什么事情，他们都可以想出解决的办法。不过我看千屋生意挺不错的，我吃了一顿饭，就至少看到收入了近百贯钱，这都快赶上一家小豪族一年的收入了。”

　　　　对此黑田职高只是笑了一下，表示默认了，因为千屋确实是非常的赚钱，毕竟是一家高级的料理店。

　　　　“官兵卫，说吧！你这次求见又是有什么事情呀！”黑田职隆放下茶杯之后，严肃地说道。

　　　　“厄，似乎确实我每次都是有事才来，说起来这确实是我疏忽了。”

　　　　“反正我早就已经习惯了，你的事情也多，这还真的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嘿！我这次来确实是有一件事情要禀告父亲大人。”

　　　　“哦！有什么事？”

　　　　“本家匠作大将之一的谢天启大人，刚刚来到我的馆中，跟我说希望可以离开本家，回转明国的事情。”

　　　　“谢天启要回转明国，这是为什么？”黑田职隆皱着眉头问道。

　　　　对此黑田职隆其实也是比较惊讶的，因为黑田职高的原因，他知道科技的重要性，特别是在黑田家一路高歌猛进的情况下，他知道工坊区在黑田家的地位。

　　　　正是因此，他对工坊区的情况也非常的关心，工坊区真正有本事的技术人员就是那么几个，其他的最多算是技术工人，现在作为火器作坊主持人之一的谢天启要走，对于黑田家来说绝对是很大的损失。

　　　　“回父亲大人，谢大人说是他的家人邀请他回去。他和凌威大人原来的仇人，已经因为贪赃枉法，私通敌寇被正法了，而且还可以重新回到明国的官营火器营任职，恢复其身份和官籍。”黑田职高说道。

　　　　“原来是这样，就只有他一个人要走吗？那凌威大人的态度呢？”

　　　　黑田职隆有些紧张的问道，他想的和之前黑田职高一样，害怕凌威也一起跑了，到时候黑田家的铁炮、火铳就没那么好造了。他重视这些人，其实和黑田职高不一样，是纯粹站在黑田家的角度，所以他更加的紧张。

　　　　“只有他一个人愿意回去，凌威大人应该是决定留下的。”黑田职高说道。

　　　　黑田职高这一说，黑田职隆舒了一口气，终于是放下心来了。

　　　　“那谢天启大人回去真的就安全吗？”黑田职隆问道。

　　　　“他选择在这个时候回去明国，说实话非常的不安全，短期内可能还好，但是长期绝对会不安全了。”

　　　　“不安全？”

　　　　“父亲大人，您可以这么想，且不说明国现在的实际情况，只是他一个逃亡海外的身份，而且去的还是之前有祸乱中土的倭国，他的两个倭国女人，还有两个身具倭人血统的孩子，在已经饱受倭寇侵扰的明国，就绝对不会太受欢迎。

　　　　加上处置他仇人的那位明国的高官，我多少还是有些了解，他现在正在准备发动一场变革，而且这场变革，从政治层面上来看，很可能会触动其他权利阶层和既得利益者的利益，一旦改革开始，触怒了权贵的权力，之后此人必然不得善终。

　　　　而借着这位叫张居正大人的上位，得以回归明国的谢大人，或许短时间之内可以过一段好日子，但只要张居正此人一倒，谢天启大人最后的下场，就真的就很难说了，甚至最后……”说到这个地方，黑田职高没有再说下去，但是黑田职隆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官兵卫，既然他回去如此危险的话，那你为什么还要放他回去，这不是让他和家人去送死吗？”黑田职隆皱着眉头说道。

　　　　“父亲大人，如果非要说的话，确实是这样的。”黑田职高点了下头说道。

　　　　“你……”

　　　　黑田职隆以惊恐的眼神看向了黑田职高，在他的印象里，黑田职高确实有的时候会显得不择手段一些，但是本质不坏。

　　　　现在他竟然因为谢天启执意离开，就放任其涉险，而置之不理，黑田职隆一瞬间觉得，这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仁爱的官兵卫了。现在的这个官兵卫，坐在自己的对面的儿子，似乎是有些陌生了，他不知道是什么能够让他说出如此冷漠的话出来。

　　　　黑田职高坐在高位已久，已经是见过无数大风大浪的人了，黑田职隆脸色一变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黑田职隆在想什么了，无非就是觉得自己这样似乎是有些无情了一点，实际上自己还没有说出自己的全部想法呢！

　　　　“父亲大人，并非您想的那样，我本来是想要劝告谢大人的，只不过他已经下定了回去的决心，而且他为了此事已经思考了一个月的时间。”黑田职高说道。

　　　　“只不过还是提醒他一下是不是会好一些。”黑田职隆说道。

　　　　“父亲大人，我刚刚就已经说过了，他是不会相信的。虽然事实可能确实是我想的那样，不过谢大人也确实是自己要走的，我还不至于干出卸磨杀驴的事情来的。之所以没有提醒他，我也是有自己原因的。”

　　　　“哦！什么原因？”

　　　　“父亲大人，谢天启大人其实一个月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明国送来的书信。也就是说，他是考虑了一个月之后才做出的这个决定，这必然是一个艰难但是不可更改的决定，除非是他自己身殒。，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以这样的说辞去和他说的话，他只会觉得是我要挽留他所以说出来的蹩脚的理由而已，这样只会让他对本家产生厌恶。现在答应他的话，至少还算是好聚好散”黑田职高说道。

第七十七章派去长门国的人

　　　　“谢天启大人为了自己去留的事情，思考了一个月之久，还有这样的事情呀！那就真的是怪不得了，为了一件事情，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作出决定，本家给他的待遇，应该是他在明国根本想都不敢想的。这么说来他确实是应该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放弃在本家获得的一切，重新回去自己的祖国。”黑田职隆点了一下头，表示同意黑田职高的说法。

　　　　“嘿！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提醒于他，父亲大人如果在同样的情况下，我说您不可以回去，回去很可能会倒霉，甚至还有血光之灾，您会怎么想？”

　　　　“确实会觉得是你在刁难他，而且即使本家最后放行，他多少也会心中不快吧！”

　　　　“所以既然他心意已决，我也不想再去做这个坏人了。而且说实话，刚刚所说的事情，我也只是一种猜测，并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如果贸然的说出来，应该是不会有人相信的。”

　　　　“你说的没错，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官兵卫，刚刚是我错怪你了，不过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嘿！请父亲大人只管问就是了。”

　　　　“栗山利安这个孩子的事情，你真的已经决定了吗？”黑田职隆问道。

　　　　“嘿！父亲大人，我已经决定了，而且为了展现本家的法度，栗山利安此次必须被逐出本家，以儆效尤。对于这次他的事情，实际上也是为委屈了安助，是我有意为之，本来是可以不用大肆宣扬的。不过既然已经通报了领内，现在应该很多人都在看着呢！如果不能够按律执行，以后本家法度将成为一张废纸。”

　　　　“只是我知道，他是你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孩子，而且你也非常的看重他呀。”黑田职隆说道。

　　　　“栗山利安乃是我非常看重的年轻武士，这一点几乎大半个领内都知道，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需要按律执行，给领内之人一个榜样。让他们知道不管是谁，哪怕是我黑田家的宠臣，只要犯法一样会受到惩罚。而且我总不至于真的等二郎、三郎他们犯错吧！那样母亲大人也不会干的。”黑田职高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我也就了解了，只不过非要把这样一个有能力的家臣赶出本家，难道没有其他的回旋余地了吗？”

　　　　“有，我已经为他做好了安排。”黑田职高回答道。

　　　　“原来如此，我就说你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将自己的爱将给推出去。要知道他不管是去哪个大名家，对于本家都不会是好事呀！尤其是如果他去了周围的几个大名家的话。”

　　　　“父亲大人多虑了，安助这个孩子我非常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做出有损黑田家的事情来。”

　　　　“嗯！应该是我想错了吧！说说你对他的安排吧！”

　　　　“我准备安排栗山利安前去长门国，暂时作为四叔的麾下，他那边现在需要管理两个国家，而且需要为本家的北九州攻伐做准备，所以非常需要人手，正好他过去也可以历练一下。”黑田职高笑着说道。

　　　　“老四的麾下，是个好主意，以后立了功，再召回本家是吗？”黑田职隆问道。

　　　　“嘿！父亲大人真是慧眼如炬呀！”

　　　　“好了，别拍马屁，你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算无遗漏呀！”黑田职隆摇摇头说道。

　　　　“其实是一个三赢的局面，本家确立了法度的权威性，叔父大人得到了有力的帮手，栗山利安也能够之后重新回归本家。”

　　　　“我听说你准备把源次他们三个也派过去？”黑田职隆说道。

　　　　“嘿！我确实准备把他们三个也派去长门国，正好到时候他们可以一起前往。”

　　　　“长门国到时候可是前线，不会有危险吧？”黑田职隆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一次可是一次去了三个儿子呀！

　　　　“父亲大人，如果他们一直依附在黑田家的羽翼之下，最后虽然可以因为黑田家一门的身份，获得一份不菲的财富。但是本家从来都是以战功来衡量得失的，在这样的标准之下，父亲大人您觉得，到时候他们在黑田家该如何自处？”

　　　　“这……”

　　　　“您想想三位叔父，三叔是本家第一猛将，他的功绩都是一枪枪杀出来的，无人敢有丝毫质疑。四叔一直以来也是大战过数场，还都是作为军势的总大将，也是没人会说什么。

　　　　二叔我知道是三人之中综合能力最